矿难后丈夫跟大嫂回家了

矿难后丈夫跟大嫂回家了

作者: 用户20006996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矿难后丈夫跟大嫂回家了》是大神“用户20006996”的代表云涌月神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987年7月23东莞塘厦镇的蝉鸣像被高温烤化的塑料黏在月神车间的电风扇叶片他刚把最后一箱毛绒熊猫装进蛇皮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21:47——这是他来南方的第136再过三天就能把攒下的327块钱寄回给二哥阿曼的孩子买罐麦乳第一鸣碎了糖水铺的玻璃罐绿豆汤结着薄月神舀起半勺正要送进巷口窜来个汗津津的身影——是同村阿在隔壁五金厂打螺此刻正抓着裤腰喘喉...

2025-05-09 10:28:02
1987年7月23日,东莞塘厦镇的蝉鸣像被高温烤化的塑料绳,黏在月神车间的电风扇叶片上。

他刚把最后一箱毛绒熊猫装进蛇皮袋,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21:47——这是他来南方的第136天,再过三天就能把攒下的327块钱寄回家,给二哥阿曼的孩子买罐麦乳精。

第一章 蝉鸣碎了糖水铺的玻璃罐里,绿豆汤结着薄冰。

月神舀起半勺正要送进嘴,巷口窜来个汗津津的身影——是同村阿明,在隔壁五金厂打螺丝,此刻正抓着裤腰喘气,喉结在晒黑的脖子上滚得像颗煤球。

"月、月神哥......"阿明盯着他手里的搪瓷碗,嘴唇抖得比风扇摆头还快,"你家......你哥那边......"绿豆汤突然泛起酸腥。

月神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溅起的冰水滴在工作服上,洇出比煤井还深的阴影。

他早该察觉不对的——前天给家里寄信时,邮票背面还留着大嫂礼尚的字迹,说"家里都好,别挂念",可此刻阿明躲闪的眼神,像极了那年他偷摘生产队柿子被发现时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

"月神攥住阿明细瘦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青黑色的进厂编号里。

巷尾变压器发出兹兹轻响,远处玩具厂的缝纫机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一声都像在拆解他的神经。

阿明抽了抽鼻子:"下午我去邮局寄钱,看见你二嫂兰花在拍电报......说你大哥在矿上......没了。

"第二章 电流击穿搪瓷碗摔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比记忆中矿井下的哑炮还要闷。

月神感觉有根带电的铁丝从头顶贯入,指尖发麻到几乎握不住裤兜的零钱。

18岁离开双河镇时,大哥大牛往他帆布包里塞了双劳保胶鞋,鞋底还沾着矿井的煤粉,说"在外面别怕吃苦,哥给你顶着",可现在这声"顶着"突然变成了空洞的回响,在耳道里嗡嗡打转。

他踉跄着往厂区宿舍跑,凉鞋踢到石子,脚趾传来的痛觉反而让脑子更空了。

楼道里飘着廉价蚊香的气味,三楼公用电话亭前正排着三个女工,聊到"老家发大水"时发出的笑声,像锋利的煤渣刮过他的耳膜。

"让让!

"月神撞开最前面的女孩,抓起听筒的手全是冷汗。

拨号时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矿上的电话——家里人果然没打算告诉他,就像去年娘摔断胳膊时,也是等结痂了才在信里提一句。

听筒贴在耳边,传来长途线路特有的电流声,他突然害怕听见任何声音,又怕永远等不到那声带着哭腔的"喂"。

"月神?

"是二嫂兰花的声音,混着背景里小孩的哭声。

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膝盖抵着斑驳的墙皮,慢慢滑坐在地上。

电话亭的灯泡被飞蛾撞得忽明忽暗,光斑落在他胸前口袋,那里还别着大哥寄来的矿工徽章,边缘的齿轮硌得皮肤发疼。

"他们不让我告诉你......"兰花的声音突然被什么堵住,月神听见云涌在旁边喊"小叔叔",带着哭腔的尾音像根细针扎进心脏。

他想起春节回家时,云涌趴在他膝头说"小叔叔做的熊猫会笑",而现在,那个会笑的熊猫玩偶正躺在刚打包好的纸箱里,再也等不到送给小侄子的时刻。

第三章 煤尘在南方沉降挂断电话时,月神才发现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渗在电话机按键上,像朵开错季节的梅。

厂区广播开始放《明天会更好》,他盯着墙上的排班表,明天上午要给出口日本的毛绒兔子缝眼睛,可此刻那些黑色的线团,突然都变成了矿井下的煤块,沉甸甸地压在视网膜上。

路过宣传栏时,贴着的"安全生产标兵"照片被夜风吹得卷起边角,月神伸手去按,指尖触到的却是大哥大牛的脸——那年大哥第一次拿矿上的先进奖,寄来的照片里,安全帽下的笑容比矿灯还亮。

现在这张照片应该己经变成遗像,供在老家堂屋的香案上,而他甚至不知道,大哥最后穿的是不是自己去年寄的蓝布衫。

宿舍铁门"咣当"推开时,下铺的阿强正用报纸包回锅肉,油香混着汗味涌来,月神突然一阵反胃。

他摸出枕头下的笔记本,最后一页还记着大哥上个月的回信:"月神啊,别总给家里寄钱,你该攒着娶媳妇,哥在矿上挺好,上个月还带徒弟打了新巷道......"字迹在"巷道"二字上格外用力,划破了纸页,现在看来,像是提前为自己挖好了通道。

窗外飘起细密的雨,塘厦镇的雨总带着工厂排放的铁锈味。

月神摸出裤兜的车票——那是半个月前买的,打算国庆节回家,现在却要提前塞进发烫的掌心。

他想起阿明说"你家里人不让说"时,眼里闪过的同情,突然觉得胸口有团煤尘在炸开,不是因为被隐瞒的愤怒,而是害怕自己连大哥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就像当年爷爷去世时,他在镇上读初中,等赶到家时,棺木己经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塑料凉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月神往厂区门口跑,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永远接不到地面的导火索。

他不知道,此刻千里之外的双河镇,老斧头正对着大牛的安全帽抽第三锅旱烟,禾乃在缝补云涌磨破的校服时,把眼泪滴进了布料的经纬——而这一切,都曾被他们小心地折叠在信纸里,藏在"家里都好"的谎言背后,首到那个蝉鸣黏腻的夏夜,被异乡的少年撞碎在糖水铺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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