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套学区房抢到就是赚到，乐乐以后妥妥能上名校。”黑中介李姐握着我的手，
眉飞色舞地介绍。前夫张强在一旁敲边鼓，信誓旦旦地承诺今后会多出一半抚养费。
我感激涕零地卖掉自己唯一的婚前住房，把毕生积蓄全部交给这对狗男女置换学区房。
第二天他们就人间蒸发，连房产证都是邮寄给我的。直到开学前夕，
我带着儿子去片区的小学报名。却被当着全校家长的面，告知房产证是伪造的。
教育局的一句“需实际居住证明才能办理入学手续”，彻底将我推进深渊。
儿子的哭声还未停，前公婆竟因儿子未顺利入学，将我一顿暴打。我擦干脸上的血，
重新申请一个新的微信号。当李姐通过我好友申请，再次热情地喊我“妹妹”时，我笑了。
狗男女吃了我的，都得给我乖乖吐出来！01今天是乐乐小学的报名日，我牵着他，
在人群里排了整整三个小时。八月的太阳毒辣，乐乐的脸被晒得通红，却还是兴奋地问我，
老师会是什么样子。终于轮到我们，我把房产证和一沓资料恭敬地递进窗口。工作人员接过，
只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和鄙夷。“你这房产证，
是假的。”嗡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周围鼎沸的人声仿佛被抽离，
世界只剩下她冰冷的宣判。“假的？不可能，这……这是中介给我的，
怎么会……”“我们这里只认房管局备案的真证，你这个，纸张和钢印明显不对。
”她把那本决定我儿子未来的红本子，像丢垃圾一样扔了出来。“不符合报名条件，下一个！
”我僵在原地，身后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乐乐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问：“妈妈，
我们不能在这里上学了吗？”我看着他清澈又惶恐的眼睛，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骗局，从那个该死的夏天开始。和张强离婚三年，他像人间蒸发，
抚养费拖了一年又一年。可就在今年暑假，他突然出现了，殷勤得判若两人。
他带着乐乐去游乐场，买昂贵的玩具。扮演一个二十四孝好父亲，
说是要陪儿子度过入学前最快乐的时光。我竟信了。我甚至愚蠢地想，他或许是良心发现，
想弥补对孩子的亏欠。直到一个月前，他带着李姐出现在我面前。
李姐是我和张强买婚前那套房时的中介，一张巧嘴能把稻草说成金条。她一见我，
就夸张地拉住我的手。“哎哟我的好妹妹，几年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她又蹲下去，
摸着乐乐的头，满脸堆笑。“这就是乐乐吧，长得真俊，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几句寒暄，她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提起乐乐上学的事。“妹妹，
孩子的教育可不能耽误啊，你现在这房子，对口的学校太普通了。”她说着，
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那是一栋装修精致的房子。窗明几净，地段繁华。“你看看，
市实验小学的顶级学区房，我一个老客户急着出国才忍痛割爱，这机会千载难逢。”我的心，
在那一刻，被她说动了。我看着照片里那个能照进阳光的房间，
又看了看我们这间十年房龄、昏暗狭小的老破小，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滋生。
前夫张强立刻在旁边敲边鼓。“丽丽，为了乐乐，拼一把吧。”“你把这套房子卖了，
钱不够的我来想办法，以后乐乐的抚养费，我再多出一半！”他信誓旦夕，
仿佛脱胎换骨一样。李姐趁热打铁：“妹妹，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卖房，帮你买新房，
保证让乐乐顺顺利利上名校！”为了乐乐，为了他口中那虚无缥缈的“更好的教育”，
我鬼迷心窍地点了头。我卖掉了自己唯一的安身之所，将全部身家交给了他们。
可钱款到账的第二天，他们就带着我毕生的积蓄跑路了。02我像个傻子一样，
回味着他们编织的那个甜美的梦。我甚至还天真地以为，张强是真的为了乐乐好。当时，
他和李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最多十天，
崭新的、带着油墨香的学区房房产证就会送到我手上。我真的信了，
像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把那本旧房产证亲手交给了他们。前面几天，
李姐的微信一天都没断过。“妹妹，过户手续正在办，对方很配合。”“今天去税务了，
一切顺利！”她甚至还发来几张模糊的、据说是政务大厅的照片，
营造出一种她正为我的事忙前忙后的假象。张强也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的角色，
每天一个电话，语气里带着催促和关心。“丽丽，我刚又催了办证李姐，让她快点，
别耽误乐乐报名。”“你放心，有我盯着呢。”我沉浸在这种虚假的温情里，
每天都在计算着拿到新房产证的日子。直到第五天，一切戛然而止。
我照例给李姐发去一句“辛苦了”，屏幕上却弹出一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
不安的情绪像野草一样疯长，瞬间就填满了我的心脏。我被骗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我死死按了下去。不可能，张强还在，他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
他怎么会……我颤抖着，拨通了张强的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的手脚开始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要吐出来。我疯了一样翻着通讯录，手指在“前婆婆”三个字上停住。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他们再怎么不待见我，乐乐总是他们的亲孙子。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前婆婆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干什么？”“妈，张强呢？你见到张强了吗？
他电话关机了，我找不到他！”“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他都多久没回过家了，你找他有事？
”她的语气里满是疏离和警惕，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我说完，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会担心孙子，会帮忙想办法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尖利得像一把锥子。
“林丽！你脑子是被门挤了吗？这么大的事你敢自己做主？”“卖房子？
那是你们结婚之前我们张家给你住的房子，谁准你卖的！”我彻底愣住了，
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那套婚前房产归我个人所有。可现在，在他们嘴里，一切都变了。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乐乐上不了学了！房产证是假的！钱都被李姐和张强卷跑了！
”“那是你的事！”前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怨毒。“房子是你自己要卖的，
中介是你自己信的，跟我们张强有什么关系？谁看见他拿你的钱了？
”“你没本事管好自己的手，现在还想赖到我们头上？我告诉你林丽，想都别想！”她说完，
不等我再开口，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像一声声沉重的丧钟，
敲碎了我所有的幻想。03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乐乐惶恐的脸，瞬间绝望头顶。骗我的，
不止是中介和前夫，还有他们背后这一家子毫无人性的嘴脸。张强，我的前夫，
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为了乐乐，我必须站起来。我不能倒下，
我身后还有我的儿子。我深吸一口气，从通讯录里翻出表妹张静的号码，
颤抖着发去一条信息。“静，我有点急事，一会帮我带一下乐乐！
”我打定主意先把乐乐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去会会那个李姐。我牵着乐乐走出单元门，
刚踏上小区的石板路，两个黑沉着脸的人影就堵住了我的去路。是前公婆。“林丽！
你个黑心烂肠的白眼狼！钱呢！”前婆婆像一头发疯的母狮，一个箭步冲上来，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被她推得踉跄着后退两步，下意识地将乐乐死死护在身后。
乐乐被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和翻涌的泪意，试图解释。
“爸，妈，不是我！是张强和中介李姐合伙骗了我！房款全被他们卷跑了！”“放你娘的屁！
”前公公站在一旁，粗声粗气地帮腔，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我儿子老实巴交，
会被你这个女人骗得团团转！我看就是你卖了房想独吞房款，现在事情败露，
就想把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他的话像一盆脏水，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下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前婆婆见我无力反驳，眼珠一转，戏瘾上来了。
她“哎哟”一声，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大哭。“大家快来看啊！
都来看啊！”她的声音尖利刺耳，瞬间就引来了周围散步的邻居和路人。
“这个女人骗走我们家的钱，害得我孙子上不了学，现在还想诬陷我儿子！”她一边哭喊，
一边用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大声控诉。“我们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啊！天理何在啊！”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
像一根根针扎在我身上。我抱着乐乐，站在人群的中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前婆婆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朝我脸上扇来。
04“啪——”前婆婆一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我躲闪不及，耳边嗡的一声，
左脸火辣辣地疼。“啪——”又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顿时尝到了血腥味。
我被打懵了，本能地死死圈住乐乐，用后背承受雨点般的拳头。“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丧门星！”前婆婆的咒骂狠毒，前公公在一旁叉腰帮腔：“小贱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不知道我张家的厉害！”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把所有力气都用来抱紧儿子。乐乐吓坏了，
在我怀里不停地抖，哭声被压在喉咙里，变成呜咽。“妈妈……不疼……”他小声安慰我，
小手攥紧我的衣襟。此时，我的心比身上的伤口疼上万倍。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指指点点。
“就是她，把房子卖了，钱独吞了。”“啧，看着老实，心这么黑。”“公婆打人是不对，
可她做得也太过分了。”就在我快撑不住时，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你们干什么！
”是表妹张静，她冲进来，一把将前婆婆推开。前婆婆一个踉跄，
张静气焰更盛：“你算哪个东西？管我们家的闲事！”张静把我护在身后，
看到我红肿的脸和嘴角的血，眼圈瞬间就红了。“你们再动她一下试试！”“我现在就报警！
说你们当街行凶，警察来了，我看谁说得清！”“报警”两个字一出，前公公脸色变了，
立刻拉住他老婆。“行了，别闹了。”前婆婆不甘心地瞪着我，总算停了手。我强撑着站直，
摸出手机，点开微信。“你们看清楚，这是李姐和张强发给我的信息，
是他们一步步引我上钩的！”我把手机举到他们面前，
上面全是虚情假意的关心和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以为，证据面前，他们会有一丝动摇。
可我错了。前公公只扫了一眼，就嗤笑一声。“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几张破截图就想骗我们？”前婆婆更来劲了，眼一横，直接朝我手机扑来，
要将这唯一的证据销毁。“把手机给我！你个不要脸的骗子！还想污蔑我儿子！
”我下意识把手机一收，她扑了个空。拉扯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干什么的！
”是小区的保安队长，他带着两个年轻保安及时赶到，一把将撒泼的前公婆架开。“放开我！
凭什么抓我！”前婆婆还在挣扎，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保安队长看了眼狼狈的我，
又看了眼吓坏的乐乐，脸色沉下。“公共场所寻衅滋事，我看只有警察来，你们才老实。
”前公婆这才彻底没了声音。被拖走时，前婆婆怨毒地回头，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她嘶吼着：“林丽！你敢害我儿子，我就让你和那个小杂种不得好死！
”小杂种……这三个字，字字诛心。我抱着乐乐，麻木地看着他们被拖走，
心中的复仇点到达顶峰。我擦干嘴角的血。我倒要看看，最后不得好死的，究竟是谁。张强，
李姐，还有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吃了我的，都得给我连本带利，加倍地吐出来！
05张静红着眼，声音都在抖。“姐，我先带乐乐回去，你……”“你把他带好，
别让他看手机，别让他知道外面的事。”我嘱咐张静。我蹲下身，擦掉乐乐脸上的泪，
挤出一个笑：“乐乐，跟小姨去玩几天，妈妈很快就来接你。”乐乐的小手摸着我的脸，
轻声说。“妈妈，你疼不疼？”我摇摇头，心口却像被剜开一个洞。“不疼，妈妈是超人。
”送走他们，我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只剩冰冷。我整理好衣服，抹掉嘴角的血，
径直走向那家“宏远地产”。推开门，一个年轻女孩迎上来。“您好，请问找谁？
”“李文娟。”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女孩一脸羡慕：“您找李姐啊？她刚做成一笔大单，
公司奖励她，前几天就请假带男朋友旅游去了！”前天，正是他们卷款跑路的第二天。
我的心狠狠一沉。“旅游？”我故作惊讶，“真不巧，我跟她男朋友是朋友，
他托我带个东西，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划开手机，翻出张强的照片。
女孩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笑了：“对对对，就是他！李姐的男朋友，两人可恩爱了！
”男朋友。恩爱。这两个词像炸雷，在我脑子里轰鸣。原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我看着手机里张强那张憨厚老实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一声声“为了乐乐”，
那信誓旦旦的保证，原来全都是他和情人上演的双簧。我收回手机对女孩说：“谢谢，
我知道了。”和张强结婚五年，那五年，
我的世界只有凌晨四点的菜市场和灶台上蒸腾的烟火气。我守着一个小小的早餐摊，
用一双被热油烫出疤痕的手，撑起一个家。而他呢？他是我那个家的蛀虫。
他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然后穿着我买的衣服，伸手朝我要钱。“丽丽，
哥们几个约了打牌，给点。”“今天输了，手气不好，再给我点，下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