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是瞎子竟

她以为我是瞎子竟

作者: 周默荧

其它小说连载

《她以为我是瞎子竟》中的人物冰冷苏婉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周默荧”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她以为我是瞎子竟》内容概括:车祸夺走我的光妻子含泪发誓会照顾我一辈第二家里就多了一个男人的脚步“远房表”妻子轻描淡我的耳朵却在黑暗中捕捉到隔壁压抑的喘息和情“等他死钱都是我们”妻子在情人怀里喘我默默打开藏在导盲杖里的录音第二天律师来我口述遗嘱将财产全捐给流浪妻子尖叫着撕碎遗我平静掏出手机播放录“别”我摸索着导盲“还有视频”黑粘稠、沉重、无边无际的黑暗...

2025-07-30 20:58:47

车祸夺走我的光明,妻子含泪发誓会照顾我一辈子。第二天,家里就多了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远房表哥。”妻子轻描淡写。我的耳朵却在黑暗中捕捉到隔壁压抑的喘息和情话。

“等他死了,钱都是我们的。”妻子在情人怀里喘息。我默默打开藏在导盲杖里的录音笔。

第二天律师来时,我口述遗嘱将财产全捐给流浪狗。妻子尖叫着撕碎遗嘱,

我平静掏出手机播放录音。“别急,”我摸索着导盲杖,“还有视频呢。”黑暗,

粘稠、沉重、无边无际的黑暗。它像一层厚厚的沥青,糊住了我的眼睛,也一点点,

试图渗透进我的骨髓。世界只剩下声音,气味,还有皮肤上空气细微的流动。

三个月前那场该死的车祸,带走了我的光明,也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我自以为坚固的生活堡垒上,狠狠凿开了一道狰狞的裂缝。

“阿哲…”妻子苏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湿漉漉的哽咽,

像清晨叶尖上悬着的那滴沉重露水,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坠落。“你别怕,有我呢。

一辈子,我守着你,照顾你,我们…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她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指尖冰凉,带着医院消毒水和廉价护手霜混合的、令人不适的气味。那点凉意,

蛇一样钻进皮肤,激得我后背一阵发紧。我空洞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辈子?黑暗中,这三个字像沾了毒液的冰锥,

冷得刺骨。她伏在我胸前,肩膀微微抽动,温热的泪水洇湿了薄薄的病号服,可那点湿意,

却怎么也暖不进我心里去。心口的位置,一片荒芜的寒凉。仅仅过了一天,

这“一辈子”的承诺就廉价得像被随手丢弃的糖纸。出院回家。

熟悉的空间变得陌生而充满陷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被强行闯入的、格格不入的气息——陌生的须后水味,浓烈又廉价,

;鞋底带进来的、不属于这里的尘土味道;还有一种…雄性生物特有的、带着侵略性的体味。

它们混杂在一起,粗暴地覆盖了“家”原本应有的、属于我和苏婉的、早已模糊的熟悉味道。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拖沓,带着点肆无忌惮的懒散,

每一步都踩在我紧绷的神经末梢上。“阿哲,”苏婉的声音适时响起,甜得发腻,

像裹了厚厚糖浆的毒药,她挽住我的胳膊,指尖的冰凉触感再次传来,“这是大伟,

我老家那边的远房表哥。听说你出事了,特意赶过来帮忙的。以后家里有什么重活累活,

跑腿的事儿,都交给他。”“表哥?”我侧了侧头,

努力让脸上维持着一种属于盲人的、茫然的空洞,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麻烦…表哥了。

”“嗨,甭客气!”那个叫大伟的男人立刻接口,声音洪亮得刺耳,

带着一种急于表现的热情,像用力过猛的推销员,“都是一家人!妹夫你安心养着,有我在,

保管把婉儿妹子和你伺候得妥妥帖帖!”他几步跨过来,一只带着浓重烟味和汗味的大手,

不由分说地重重拍在我肩膀上。那力道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试探和…居高临下的怜悯。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又被我死死压在胸腔深处,灼烧着五脏六腑。婉儿?叫得可真亲热。白天,

他们是“尽职尽责”的“表哥”和“表妹”。大伟笨手笨脚地挪动椅子,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粗声大气地和苏婉讨论着菜价,

声音大得像是故意要让我听见;他殷勤地给我倒水,水杯却总是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

滚烫的水溅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缩。“哎哟!对不住对不住!”他毫无诚意地嚷嚷着,

“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妹夫你别见怪啊!”苏婉就在旁边,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无奈和包容:“大伟哥,你轻点儿!阿哲看不见,你得多注意。

” 那语调,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偏偏对着一个闯入者。我沉默着,

像一个真正的、被黑暗和伤痛彻底压垮的废物,任由他们在我精心布置的舞台上拙劣地表演。

每一次大伟那粗鲁的触碰,每一次苏婉那虚伪的“维护”,都像细小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我感官的每一个角落。听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被磨砺得异常敏锐,

如同潜伏在阴影里的猎手,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震颤。真正的戏码,

在黑夜的帷幕落下后上演。深夜的死寂,是滋生罪恶的温床。

当挂钟的指针沉重地滑过某个刻度,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后面,

刻意压低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响,便窸窸窣窣地渗了过来。起初是压抑的喘息,

粘稠、急促,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接着是肉体碰撞床垫时,

老旧的弹簧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吱呀…吱嘎…单调而刺耳,一下下,

狠狠敲打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那个废物…哼…真以为老子是来伺候他的?

”大伟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冰渣,每一个字都裹着赤裸裸的鄙夷和得意,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小声点…别…”苏婉的声音响起,带着喘息后的慵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点伪装的惊慌,薄得像一层纸。“怕什么?他个瞎子,

耳朵还能穿墙不成?”大伟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残忍的戏谑,“睡得跟死猪一样!妈的,

要不是为了钱,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在这猪圈里待!整天对着个活死人,晦气!

” 床垫又是一阵剧烈的、带着报复意味的晃动。沉默了几秒,只有更粗重的呼吸声。

“快了…”苏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冰冷得像手术刀刮过骨头,

所有的伪装和廉价的温情都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赤裸裸的算计,“我咨询过律师了。

他那份意外险,还有公司的股份…只要他‘自然’咽了气,都是我的。

到时候…”“都是我们的!”大伟急不可耐地打断她,声音因为贪婪而扭曲变形,“婉儿,

到时候我们远走高飞!离开这鬼地方!去南边买栋大房子!妈的,

老子受够这装孙子的日子了!”“嗯…我们的…”苏婉的回应像毒蛇的嘶鸣,

带着一种黏腻的满足,“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他那个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

又瞎了…能熬多久?医生都说他情绪低落,随时可能…‘想不开’呢…” 最后几个字,

她说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想不开?

嘿嘿…”大伟发出一阵令人反胃的、心照不宣的低笑,床垫再次发出不堪入耳的声响,

“最好快点!老子一天都等不及了!这破房子,还有那瞎子身上那股子…死人气!呸!

”他们的密谋,他们的诅咒,他们的贪婪,如同最污秽的泥浆,在隔壁的房间翻涌、发酵。

每一个字,每一声喘息,每一次床垫的呻吟,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愤怒?那太轻了。是岩浆,在冰封的地壳下疯狂奔涌,

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黑暗中,我的手指冰冷而稳定,像最精密的机械部件。

它们无声地探向一直靠在床边的那根看似普通的金属导盲杖。冰凉的触感传来,

指尖沿着杖身摸索,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微凹陷的位置轻轻一按。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微弱得几乎被心跳掩盖。指尖能感觉到杖身内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稳定的震动。录音笔,

启动了。它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电子幽灵,沉默而忠实地张开无形的耳朵,

贪婪地捕捉着隔壁房间流淌过来的、所有污秽不堪的声波——那压抑的喘息,那恶毒的诅咒,

那对财富赤裸裸的觊觎,那对我生命迫不及待的期待…一切的一切,

都被转化为冰冷的数字代码,储存进那微小的芯片深处。导盲杖稳稳地杵在床边,

光滑的金属表面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杖头圆润,

却像一颗沉默的、蓄势待发的子弹头。我空洞的“目光”落在上面,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凝固在黑暗里的冷笑。苏婉,大伟。好好享受你们的美梦吧。

用我的钱,用我的命,编织的七彩美梦。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斑。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廉价外卖的味道——油腻的炒饭混合着速食汤包的味精气息。

大伟粗声大气地打着饱嗝,筷子敲击碗碟的声音叮当作响,像在敲打一面破锣。

“这外卖真他妈不行,”他抱怨着,声音里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和不满,“婉儿妹子,

明儿咱自己做点好的,老吃这玩意儿,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苏婉的声音立刻响起,

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温柔和讨好,仿佛是说给某个角落的聋子听:“大伟哥你辛苦嘛,

多担待点。阿哲胃口不好,也就能吃点清淡的。”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转向我卧室的方向,“阿哲?醒了吗?要不要喝水?大伟哥刚烧好的!”我靠在冰冷的床头,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导盲杖就握在手里,冰冷的金属传递着一种奇异的镇定。

隔壁房间的污言秽语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一群嗜血的毒蜂。他们以为黑夜是屏障,

却不知黑暗早已成了我的猎场。我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点击。

声机械地报出每一个操作:“联系人…陈…律…师…拨…号…”听筒里传来几声短促的忙音,

随即被接通。“喂?林先生?”陈律师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稳、专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陈律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麻烦你,现在立刻带着遗嘱文件,来我家一趟。立刻。

”电话那头似乎停顿了半秒,随即是干脆利落的回应:“明白。四十分钟内到。”放下手机,

卧室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缓慢而沉重。客厅里那对男女的动静似乎也安静了一瞬,

像是被我这通突兀的电话按下了暂停键。很快,苏婉那甜得发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了门口。“阿哲?”她推开门,声音里揉进了十二分的担忧和温柔,“怎么了?

不舒服吗?刚才是给谁打电话呀?”她快步走到床边,

带着一股浓烈的、试图掩盖什么的廉价香水味,冰凉的手不由分说地探向我的额头。

我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让她僵了一下。“律师。

”我吐出两个字,脸上维持着盲人特有的那种空洞和茫然,“立遗嘱。”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苏婉的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门口传来大伟刻意放轻、却难掩紧张的脚步声。他似乎也凑到了门边,屏住了呼吸。

“立…立遗嘱?”苏婉的声音陡然拔尖,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和尖锐,

那层伪装的温柔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阿哲!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

说什么遗嘱!多不吉利啊!你这不是存心让我…让我们担心吗?”她语无伦次,

冰凉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是啊妹夫!”大伟也挤了进来,

声音洪亮得夸张,带着一种强行撑出来的“义愤填膺”,“你这说的什么话!

有婉儿妹子这么尽心尽力照顾你,有我在这儿帮衬着,你肯定长命百岁!立什么遗嘱!

净瞎想!”他那带着浓重烟味的气息喷涌过来。我任由他们抓着,像个真正的提线木偶。

脸上依旧是那副被绝望笼罩的麻木表情,声音平板,毫无起伏:“早晚的事。趁脑子还清醒,

办了踏实。” 这句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骤然死寂的空气里。苏婉的手抓得更紧了,

指甲掐得我生疼。她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在努力平复巨大的震惊和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那张曾经让我迷恋的脸,此刻一定因为愤怒和恐慌而扭曲变形。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爬过。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大伟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刮擦着耳膜。苏婉则一直坐在我床边,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冰冷的手指一会儿攥紧我的手臂,一会儿又神经质地松开。

她试图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声音干巴巴的,像被抽走了所有水分。

“阿哲…今天…天气好像还不错…”“阿哲…你要不要…喝点水?

温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

我能感觉到她投射在我脸上的目光,带着审视、焦虑,

还有一丝越来越浓的、掩藏不住的贪婪。她在揣测,揣测我这个“瞎子”到底知道了多少,

揣测这突如其来的遗嘱,是绝望的放弃,还是…某种反击的信号?门铃声终于响起。

尖锐、急促,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屋内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来了!

”苏婉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弹起来,声音带着一种怪异的亢奋。她几乎是冲出去的,

脚步声凌乱而急促。大伟也立刻停止了踱步,我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瞬间屏住,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紧紧盯向门口的方向。很快,

一个平稳、克制的脚步声跟着苏婉走了进来,带着一丝室外清冷的空气。“林先生。

”陈律师的声音响起,沉稳、专业,像一块磐石落定。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公文包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

按照之前的沟通,以及您刚才电话里的要求。”“麻烦陈律。”我微微颔首,

空洞的目光“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陈律师打开公文包,纸张翻动的声音窸窣作响。

苏婉和大伟一左一右站在床边,像两尊紧绷的、散发着贪婪气息的门神。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

灼热、焦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即将攫取猎物的兴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质,

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婉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摩擦的声音细微而急促。

大伟的呼吸声则越来越粗重,像拉动的风箱,带着一种按捺不住的躁动。“林先生,

”陈律师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清晰而冷静,“根据您之前的意愿,

以及您刚才在电话中明确的口头指示,我将为您记录并公证这份遗嘱。现在,

请您清晰地口述您的意愿。”来了。岩浆在冰层下找到了唯一的出口。我深吸一口气,

那口淤积在胸腔深处、混杂着血腥味和冰渣的气息。再开口时,声音不高,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钢刀,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斩钉截铁地劈开凝固的空气,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本人林哲,神志清醒,在此订立遗嘱。我决定,在我死后,

将我名下所有财产,

险受益金;以及所有其他动产与不动产…”我清晰地、缓慢地报出每一项资产的名称和细节,

那些用我的血汗、我的青春、甚至我的光明换来的东西。每念出一项,

我都能“听”到旁边那两道贪婪的呼吸骤然收紧一次,像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子。最后,

我顿了顿,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那最后的、决定性的判决:“…将我名下所有财产,

全部、无条件、永久地捐赠给——”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

苏婉的身体绷得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大伟粗重的喘息声已经变成了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低咆。整个房间的空气被抽干了,

只剩下那即将落下的审判之锤。“——市流浪动物保护协会‘爱心家园’!一分一毫,

均与我的妻子苏婉女士无关!”死寂。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我最后那句清晰、冰冷、斩钉截铁的话语,

像一把巨大的冰锥,还悬在凝固的空气中,散发着森然的寒气。“不——!!!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猛地炸开!像玻璃被硬生生撕裂!苏婉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从原地弹了起来!她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

扭曲成一种极端恐怖、极端疯狂、混合着难以置信和滔天愤怒的狰狞模样。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白上瞬间爬满了猩红的血丝!“林哲!你个王八蛋!疯子!

你怎么敢!那是我的钱!我的!!!”她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母兽,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脸上。她完全忘记了伪装,忘记了温柔体贴的妻子人设,

只剩下最原始、最丑陋的贪婪和疯狂。她猛地扑向床头柜!

目标直指陈律师刚刚放下、墨迹似乎还未干透的那份遗嘱文件!“撕拉——!!!

”刺耳的声音撕裂了死寂!苏婉的双手如同铁钳,死死抓住那几页薄薄的纸,

用尽全身的蛮力,疯狂地撕扯!纸张在她手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瞬间被撕扯成无数扭曲的碎片!白色的纸屑如同暴风雪般在她疯狂的挥舞中激射开来,

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我盖着的被子上,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场肮脏的、祭奠贪婪的雪。

“想捐给狗?!做你的春秋大梦!想都别想!!”她一边撕,

一边用尽世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你个没用的瞎子!废物!

你的钱就是我的!我的!!死了也是我的!!”她抓起一把碎纸屑,狠狠砸向我的脸!

纸屑打在脸上,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绝望的疯狂。

陈律师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常理的暴力惊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脸上满是震惊和职业性的警惕。大伟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像一头被抢走了嘴中猎物的鬣狗,

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过来。

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烟味和汗臭味几乎令人窒息,一只粗糙、带着厚茧的大手如同铁箍,

带着狂暴的怒火,狠狠攥住了我病号服的领口!“姓林的!”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暴戾,“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

敢耍我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自然死亡’?!”巨大的力量勒得我脖颈生疼,

呼吸瞬间变得困难。他另一只拳头已经攥紧,骨节发出可怕的咯吱声,带着呼啸的风声,

眼看就要朝我脸上砸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住手!”陈律师厉声喝道,

试图上前阻止。而我,被大伟死死扼住咽喉,脸上却没有任何他们期待的恐惧或者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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