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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制黄釉青花款葫芦瓶价值图》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昱岭下”的创作能可以将张廷璧卢长天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康熙年制黄釉青花款葫芦瓶价值图》内容介绍:天宝十四安史之乱的烽火舔着大唐的疆北天池山藏着个飞天鼠卢长轻功赛过鹞领着天道帮弟兄靠劫掠过这年深他劫了趟要命的镖——河东太守张廷璧要献给新君的黄釉青花葫芦传说那是太宗赐给尉迟敬德的宝可卢长天不知这瓶子里装的不是龙是能淹死人的阴谋——1 劫宝夜松枝上的积雪被夜风抖砸在卢长天脖颈冰得他一激他缩在岩石盯着官道上那抹晃眼的明黄——紫檀木箱子被八个...
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的烽火舔着大唐的疆土。北天池山藏着个"飞天鼠"卢长天,
轻功赛过鹞子,领着天道帮弟兄靠劫掠过活。这年深秋,
他劫了趟要命的镖——河东太守张廷璧要献给新君的黄釉青花葫芦瓶。
传说那是太宗赐给尉迟敬德的宝贝,可卢长天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不是龙气,
是能淹死人的阴谋——1 劫宝夜松枝上的积雪被夜风抖落,砸在卢长天脖颈里,
冰得他一激灵。他缩在岩石后,
盯着官道上那抹晃眼的明黄——紫檀木箱子被八个精壮镖师围着,
刘万琦的佩刀在火把下闪着寒光,刀穗上的铜铃偶尔叮当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大哥,真要动?"白二的声音带着颤,不是怕,是冻的。他袖口磨破了,
露出冻得通红的手腕,指节处还结着冻疮,"那箱子看着就邪门,
镖师的刀鞘上都裹着黄绸子,跟去年抄咱们冬营的兵丁一个打扮。"卢长天没应声,
只是摸了摸腰间的剑。剑鞘是普通的鲨鱼皮,边缘磨得发亮,这是他爹留下的唯一念想。
去年冬营被抄时,老三就是被这种裹着黄绸子的刀挑了喉咙,冻硬的尸体像根冰棍,
倒在雪地里没人收。他喉头滚了滚,突然吹了声口哨,声音像夜枭叫,短促而尖锐。
三枚飞镖精准打灭马灯的瞬间,他已像片叶子飘到镖队中间。刘万琦的刀劈过来时带着风声,
卢长天故意卖了个破绽,侧身时反手捞过那只箱子。入手比想象中轻,箱角磕在膝盖上,
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像块冻透的石头。"卢长天!你可知这是太宗爷的宝瓶?
"刘万琦的怒吼在身后炸开,带着气急败坏的颤音。卢长天勒转马头,夜风灌进领口,
冻得他一哆嗦。他摸了摸怀里的箱子,突然想起娘临终前说的话:"官家的宝贝,看着光鲜,
底下都沾着血呢。"此刻这冰凉的瓷器,比山涧里的冰棱还要冷,冷得刺骨。
2 孤山寒洞洞穴深处还留着熊瞎子的骚臭味,混杂着枯草的霉味。
卢长天把箱子往铺着松针的石台上一放,火光舔着他的侧脸,映出下颌线紧绷的弧度,
颧骨上的刀疤在跳动的光影里忽明忽暗。白二搓着冻裂的手凑过来,
指缝里还嵌着泥垢:"打开看看呗?说不定真是金的,
那咱们就不用再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块干硬的麦饼,
掰了半块递给卢长天。"别动。"卢长天按住他的手,指尖触到箱锁上的缠枝莲雕花,
心里莫名发慌。这箱子太轻了,轻得不像装着传说中能让太宗皇帝动怒的国宝。他接过麦饼,
咬了一口,粗糙的饼渣剌得喉咙生疼。常山靠在洞壁上,刀插在脚边的石缝里,
刀柄上的红绸子蔫蔫地垂着。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洞口,
那里还残留着风雪刮过的痕迹:"我总觉得不对劲。张廷璧那老狐狸精得跟猴似的,
会让这么个宝贝箱子大摇大摆走官道?"卢长天没说话,只是拨了拨火堆。
松木柴爆出个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烫得他猛地缩回手。火苗突然蹿高,
照亮了他眼底的疑虑——刘万琦的抵抗太弱了,就像...就像故意让他得手,
把这烫手山芋扔过来。"大哥,你看这釉色。"白二不知何时撬开了箱子,
正举着葫芦瓶对着火光看,瓶身上的青花在摇曳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
"黄得跟庙里的琉璃瓦似的,怪刺眼的,不如俺家那只装醋的粗瓷瓶看着顺眼。
"卢长天接过瓶子,指尖抚过瓶身的青花缠枝纹。釉面冰凉,却有种说不出的滞涩感,
不像老物件该有的温润。他突然想起镇上古董铺老板说的话:"真古瓷摸着手滑,
像抹了油;假的发涩,就像蒙着层灰,洗不净似的。"洞外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像有人踩着棉花走路,又像蛇在草里游。卢长天猛地把瓶子塞进怀里,反手吹灭了火把。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咚、咚、咚,比当年第一次杀人时还要响。"卢头领,
藏得挺深啊。"女人的声音裹着寒气飘进来,甜得像蜜里掺了冰碴,"奴家妩媚三娘,
特来取件东西,还请头领行个方便。"卢长天攥紧剑柄,指节在黑暗里泛白。他知道,
这伙人不是冲他来的,是冲这瓶子。可这瓶子到底是真的假的?如果是假的,
张廷璧费这么大劲演戏,图什么?3 太守府的灯河东郡太守府的琉璃灯映着雪光,
把张廷璧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描金的屏风上,像个张牙舞爪的鬼。他把玩着个羊脂玉扳指,
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云纹,听着刘万琦的汇报,嘴角始终勾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果然劫了?
"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笃定。"是,"刘万琦躬身,袍角扫过地面的青砖,发出窸窣声,
"看那样子,把那赝品当成宝贝了,抢了就往山里钻,连弟兄们的尸体都没顾上看。
"张廷璧突然收了笑,扳指在指间转得飞快,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李好好那边呢?
手脚干净吗?""按您的吩咐,刚'送'了他上路。"刘万琦的声音低了些,眼角跳了跳,
"那老东西临咽气前还喊,说您会遭报应,说真宝瓶有灵,会盯着您。""报应?
"张廷璧嗤笑一声,推开窗。雪片扑在脸上,凉得刺骨,他却像没感觉似的,
"等我跟安大帅里应外合拿下灵武,这天下都是咱们的,谁能报应我?阎王爷吗?
"他转身从博古架后的暗格里掏出个锦盒,打开时,里面的葫芦瓶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才是真的,釉色像夕阳下的黄河水,温润里带着岁月磨出来的柔光,
青花的颜色是沉在水里的墨,不刺眼,却越看越有味道。他想起李好好说的,
这瓶子底刻着"尉迟"二字,是当年太宗亲手题的,藏在瓶底内侧,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把这个给安大帅送去,"他把锦盒推给刘万琦,眼底闪着狠光,"告诉他们,
郭家军的粮草囤在阳曲,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换防,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
一把火给他烧干净!"刘万琦接过盒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瓶身,
突然觉得这冰凉的瓷器像块烙铁。他想起李好好被灌毒酒时的眼神,
那双看透了世事的眼睛里,没有恨,只有怜悯,像在看个跳梁小丑。
4 破庙毒香破土地庙的神像缺了只胳膊,半边脸也塌了,蛛网蒙在泥塑的脸上,
像挂着层破烂的面纱。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卢长天靠在神龛边,
把葫芦瓶塞进怀里贴肉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透过粗布衣裳感觉到它的存在,确定它还在。
三天了,"三脚猫"像闻着血腥味的狼,甩都甩不掉。尤其是那个耶律阿三,
隔着三里地都能嗅出他们的踪迹,简直不是人,是条成了精的狗。卢长天摸了摸腰间的水囊,
里面只剩小半袋水,晃起来哗啦响。"大哥,你闻没闻着啥味儿?"白二抽着鼻子,
突然打了个喷嚏,"有点像胭脂,又有点像...像镇上花楼里的熏香,怪好闻的。
"卢长天猛地坐直,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这香味!去年秋天,
围剿天道帮的密探身上就有这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当时七个弟兄睡死过去,再也没醒过来,
脸上还带着笑,像做了什么好梦。"屏住气!"他吼道,同时去捂白二的嘴,已经晚了。
少年脸色发白,眼神开始发直,像被勾走了魂,嘴角甚至还挂着丝傻笑。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风雪卷着个人影进来。妩媚三娘披着件猩红斗篷,
斗篷边缘绣着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妖异的光。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眼波流转间,
带着种勾人的妖气:"卢头领,跑了这么久,不累吗?把宝瓶给我,我让你睡个安稳觉,
梦里啥都有。"卢长天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总算压下了那股眩晕感。
他突然明白,这瓶子是个诱饵,张廷璧根本不在乎它能不能回来,他只想让自己死,
死得不明不白。"想要瓶子?来拿。"卢长天突然把瓶子扔向空中,在三娘伸手去接的瞬间,
剑光已到了她咽喉前。这一剑又快又急,带着风声,是他压箱底的回风舞柳剑的起手式。
他算准了这妖女会护着瓶子,却没算到轩辕三笑的毒鞭来得这么快。
鞭梢带着腥气卷向他的手腕,那股腥气像烂掉的死鱼,闻着就头晕。卢长天只能撤剑格挡,
就这片刻的耽搁,耶律阿三的扑虎爪已到了眼前,铁爪上还沾着黑糊糊的东西,看着就瘆人。
"大哥小心!"白二不知哪来的力气,像头小豹子似的扑过来撞开卢长天,
自己却被爪尖扫中后背,血瞬间浸透了单衣,在粗布上晕开朵刺目的红。
卢长天看着少年倒下的身影,突然觉得怀里的瓶子烫得灼人。这不是什么国宝,是催命符,
是张廷璧埋给自己的坟墓。5 四条腿的援军意识模糊间,卢长天觉得有人在掐他的人中,
力道挺大,疼得他直皱眉。一股腥甜的气味钻进鼻子,像陈年的老酒混着草药味,
冲得他脑子发懵。"醒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磨盘在转,"再晚半刻,
神仙都救不了你。"他费力地睁开眼,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水。
看见四个穿着黑衣的汉子围着他,其中一个正用布巾擦着刀上的血,那布巾原本该是白的,
现在红得发黑。庙门外,"三脚猫"的尸体被拖成了三道血痕,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像三条凝固的血河。"你们是..."嗓子干得像要冒烟,说出的话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郭将军帐下,'四条腿'。"为首的汉子抱拳道,他个子很高,腰杆挺得笔直,
说话像敲梆子,"奉李好好先生之命,特来接应头领。"卢长天猛地坐起来,
后背的伤口撕裂般疼,疼得他倒抽口冷气。他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
绳子已经被割断了:"李好好?他不是死了吗?张廷璧的人说...说他被灌了毒酒。
""那是演给张廷璧看的。"汉子递过个水囊,皮囊是新的,还带着股皮革味,
"先生早料到张贼会杀人灭口,提前服了解药。他让我们带句话——你手里的瓶子是假的,
真瓶被他换了。"卢长天摸向怀里,瓶子还在,冰凉的触感让他莫名心安。可如果是假的,
李好好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救自己?还有白二...他猛地回头,看见少年躺在草堆上,
脸色苍白得像纸,但胸口还在起伏,呼吸虽然弱,总算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先生说,
"汉子继续道,他说话时总爱皱着眉,像对谁都不放心,
"张廷璧要借献宝的名义稳住郭将军,其实早跟叛军勾搭上了。那假瓶就是个幌子,
让他有借口调动兵力,把河东的守军都调到阳曲,好给叛军腾地方。"卢长天捏紧了拳头,
指节白得吓人。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圈套,像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猴子。
他突然想起白二背上的伤,想起常山断了的腿——刚才突围时,常山为了掩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