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被接回家的第一天，就多了一个便宜未婚夫。
假千金姜晚萤哭得梨花带雨，说她不是故意占据我的人生，愿意把一切都还给我，
包括这个未婚夫。全家人都心疼地看着她，我的未婚夫陆昭衍更是直接把我堵在墙角，
冷着脸说：姜月初，你最好安分点。我看着他身后对我露出胜利微笑的姜晚萤，
忽然觉得，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1.我被接回姜家的第一天，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我那血缘上的母亲，也就是姜夫人，拉着我的手，眼泪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往下淌。
我的女儿，这些年让你在外面受苦了。旁边，我那便宜爹，姜总，
一个年近五十的大男人，也跟着眼圈泛红，拍着我的肩膀，嘴里重复着：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而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点一碗兰州拉面。
毕竟从早上五点被一通电话叫醒，到坐上私人飞机，
再到落地后被直接拉到这栋能停航母的别墅里，我是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没喝。
就在我思考着是加个蛋还是加份肉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伪素颜
妆的女孩，端着一杯茶，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妹妹，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你刚回来，
肯定很累了。她把水杯递到我面前，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她就是姜晚萤，那个占据了我二十二年人生的假千金。我还没开口，
我妈就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心疼得不行。晚萤，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这没你的事，
快去休息。姜晚萤的眼泪说来就来，精准地划过高光和腮红，楚楚可怜地摇着头：妈，
这怎么能没我的事呢？是我占了妹妹的人生，现在妹妹回来了，我理应把一切都还给她。
爸爸妈妈是她的，姜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就连……就连和陆家的婚约，也应该是妹妹的。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三言两语，不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挖了个天坑。
她这话一出口，我那刚认回来的爹妈，脸色立马就变了。看我的表情，从刚才的愧疚心疼，
瞬间变成了审视和提防。仿佛我下一秒就要化身恶龙，把他们可怜又无辜的女儿
生吞活剥。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露出一个憨厚又局促的笑容，连连摆手：不不不，
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外人。什么婚约，我更不懂了。
我这番质朴的发言，显然取悦了姜家二老。他们脸上的防备松懈下来，
看我的神情又恢复了些许温度。姜晚萤眼底划过一抹轻蔑，但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茶言茶语，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身材挺拔，
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确实不错，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就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莫挨老子的生人勿近气息。昭衍，你来啦！
姜晚萤像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过去，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探究。
陆昭衍内心OS：所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真千金？姜叔叔电话里急吼吼地把我叫来，
就是为了看这出家庭伦理剧？啧，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还没姜晚萤一半有气质。这下麻烦了，
一个家里塞两个千金，以后不得天天上演甄嬛传？我的CPU都要干烧了。
我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心声，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老实人表情。这哥们儿，有点东西啊。
这就是姜晚萤刚才提到的，我的便宜未婚夫，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昭衍。
我妈热情地介绍：昭衍，这是月初，我的亲生女儿。陆昭衍敷衍地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姜晚て萤又开始她的表演了，她靠在陆昭衍身边，泫然欲泣：昭衍，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妹妹。我……我决定把婚约还给妹妹。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陆昭衍的眉头皱了起来。陆昭衍内心OS：你有病吧姜晚萤？婚约是商业合作，说还就还？
你当是还充电宝呢？再说，让我娶这个村里来的丫头？别开玩笑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爹赶紧出来打圆场：晚萤，胡说什么呢！你和昭衍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
怎么能说改就改？我妈也跟着附和：就是，月初刚回来，什么都不懂。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们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瞬间就把这件事定了性：婚约是姜晚萤的，我这个真千金，
靠边站。我全程低着头，扮演一个被这豪门阵仗吓傻了的乡下丫头，
心里却已经把这几个人的段位摸得一清二楚。姜晚萤，绿茶王者。姜家父母，
偏心眼和稀泥大师。至于这个陆昭衍……一个以自我为中心，还带点搞笑属性的傲慢批。
晚宴过后，佣人带我去房间。姜晚萤主动跟了上来，笑得一脸真诚：妹妹，
以后你就住我隔壁吧，我们姐妹俩也能有个照应。她把我领到一间客房门口，推开门。
房间很大，装修也很豪华，但处处透着一股没烟火气的样板间味道。
姐姐的房间不就在旁边吗？我记得那间房朝向更好，也更大一些。我故作天真地问。
姜晚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我的房间里，都是我从小到大用惯了的东西，
充满了我和爸爸妈妈的回忆。我想，妹妹应该也不想住在……一个满是别人痕迹的房间里吧？
这话说得，真是又当又立。翻译一下就是：那是我的地盘，你休想染指。我点点头，
从善如流：姐姐说得对。我住这里就很好。看着我这么上道，姜晚萤满意地走了。
我关上门，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想把我当软柿子捏？不好意思，我这颗柿子，
可能是铁打的。2.第二天一早，我被楼下传来的笑声吵醒。我趿拉着拖鞋下楼，
看到姜家三口正和陆昭衍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
姜晚萤正巧笑嫣然地给陆昭衍的咖啡加奶，动作自然又亲昵。看到我下来，
餐桌上的笑声停了。我妈略带一丝尴尬地招了招手：月初，醒了？快来吃早餐。
佣人给我端上了一份和我面前这四位画风完全不符的早餐——一碗白粥，一碟咸菜。
而他们面前，是精致的烟熏三文鱼、班尼迪克蛋和现烤的牛角包。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安静地在桌边坐下。姜晚萤立刻开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自责：哎呀，都怪我。
我听张妈说，妹妹你以前在乡下，早餐就习惯喝粥，所以特意让厨房准备的。
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让厨房重新给你做一份西式的？我还没说话，
我爸就发话了：晚萤你别操心了。月初刚回来，饮食习惯肯定和我们不一样，
慢慢适应就好了。喝粥养胃，挺好的。一句话，就把区别对待说成了贴心关怀。我笑了笑，
拿起勺子：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姐姐。陆昭衍内心OS：这都没反应？
要么是真傻，要么就是城府深得可怕。我赌前者。看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估计还以为这咸菜是什么山珍海味。啧，真没劲。我舀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心想，
哥们儿，你格局小了。我不是没反应，我是在攒着，等一波大的。吃完这顿忆苦思甜
的早餐，我爸清了清嗓子，说要宣布一件正事。月初，你刚回来，对家里的生意也不了解。
正好，公司最近有个度假村的项目，就让晚萤带着你，你跟在她身边多学学。
姜晚て萤立刻表态：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带妹妹的。我爸满意地点点头，
又转向陆昭衍：昭衍，这个项目，陆氏也是投资方之一。你和晚萤多沟通。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项目主理人是姜晚萤，陆昭衍的合作对象也是姜晚萤。至于我，
就是个跟班小透明。陆昭衍没什么意见，他本来就更习惯和姜晚萤打交道。
陆昭衍内心OS：让我跟这个村姑沟通？沟通什么？如何科学养猪吗？还是算了，
跟姜晚萤合作，至少在审美上，我眼睛能舒服点。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继续扮演我的小白花角色：好的，爸爸。我会努力跟姐姐学习的。下午，
我跟着姜晚萤和陆昭衍一起去了项目所在地。那是一块风景优美的沿海地皮。
姜晚萤拿着设计图，滔滔不绝地向陆昭衍介绍她的宏伟蓝图。昭衍你看，我的想法是，
在这里建一个超六星级的奢华酒店，主打印度洋风情。我们要用最顶级的材料，
请最有名的设计师，把它打造成一个顶流网红打卡地。她描绘得天花乱坠，
陆昭衍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很认可。我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那块地，还有周围的环境。
等姜晚て萤说完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我有点不同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姜晚萤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
但还是维持着风度：妹妹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我觉得，这里不适合做超豪华酒店。
我开门见山，第一，这块地周边的交通和配套设施都跟不上，
支撑不起一个超六星级酒店的客流量。第二，现在主打奢华风的酒店太多了，同质化严重，
我们很难做出特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看向陆昭衍，这附近的海岸，
有非常独特的潮汐现象，如果强行施工，很容易破坏原有的生态环境，到时候别说建酒店了，
能不能通过环评都是个问题。我在来之前，已经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把这块地的所有资料都研究透了。我的话一说完，现场一片寂静。姜晚萤的脸都白了。
她显然没考虑过这些问题。陆昭衍的眉头紧紧皱着，看着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
陆昭衍内心OS：她怎么会知道潮汐和环评？蒙的？不可能。难道她真的做过功课？
这女人，有点邪门。妹妹，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姜晚萤很快调整好表情，柔声反驳，
环评的事，公司法务会处理好的。至于交通，只要酒店建起来，自然会带动周边的发展。
我们要做的是引领市场，而不是被市场限制。她又开始偷换概念了。我没跟她争辩，
只是看向陆昭衍，平静地问：陆总，陆氏的投资，是希望看到回报，
还是只想听一个好听的故事？陆昭衍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几秒。
陆昭衍内心OS：该死，她居然在将军我。这眼神，
怎么跟我们公司那个天天追着我要预算的财务总监一模一样？一个乡下丫头，哪来的底气？
最终，他移开视线，淡淡地对姜晚て萤说：环评的风险，确实需要重新评估。
你再做一份详细的可行性报告给我。他没有直接否定姜晚萤，但也没有全盘接受。
这已经是我的小阶段胜利了。姜晚萤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我回了她一个无辜的微笑。姐姐，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3.自从项目地皮那天的事之后，姜晚萤对我的敌意就摆在了明面上。虽然当着爹妈的面，
她还是一副温柔姐姐的模样，但私底下的小动作就没断过。比如，
家里的佣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忽视我。我的衣服送去干洗，
总要隔三差五才能拿回来；我想喝杯水，喊半天也没人应。我心知肚明这是谁的手笔，
但我也懒得计较。这点小打小闹，跟挠痒痒似的，对我造不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度假村项目上。既然姜晚萤靠不住，那我就自己做一份方案。
我没日没夜地泡在书房里，查资料，做分析，联系我在大学时的建筑系朋友，
一起探讨方案的可行性。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圈，但一份完整的，以生态疗愈
为核心的度假村企划案，也新鲜出炉了。这天晚上，是姜家的家庭晚宴，
也是为了庆祝某个远方亲戚的生日。这种场合，自然是姜晚萤的主场。她穿着一身高定礼服，
珠光宝气，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宾客间游刃有余地穿梭。而我，依旧是那副朴素
的打扮，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陆昭衍作为准女婿，自然也出席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发肩宽腿长。不得不承认，
这男人的皮囊确实是顶级的。陆昭衍内心OS：烦死了，又是这种无聊的宴会。
一群人戴着假笑面具互相吹捧，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回去看两份财报。
姜晚萤今天倒是挺漂亮，就是……嗯？那个角落里埋头苦吃的是谁？姜月初？
她怎么穿了件……运动卫衣就来了？我的天，她是不是对晚宴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昭衍那张写满嫌弃的俊脸。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对付我盘子里的鹅肝。对他来说是无聊的应酬，
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免费自助餐。不吃白不吃。就在这时，姜晚萤端着两杯香槟朝我走来。
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来，我给你介绍几位长辈认识。她笑得滴水不漏。
我刚想拒绝，她就把一杯香槟塞到了我手里。我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液体，
不动声色地闻了一下。呵，玩阴的。这酒里，加了点东西。剂量不大，
但足够让一个不常喝酒的人当众出丑了。姐姐，我不太会喝酒。我把酒杯推了回去。
哎呀，没关系的。这是香槟，度数很低的，就当喝果汁了。今天这么多长辈在，你不喝，
也太不给面子了。姜晚萤不依不饶。她这么一说，周围几个长辈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带着几分不赞同。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
陆昭衍走了过来。他皱着眉，从我手里拿过酒杯，一口喝干，
然后把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托盘上。她酒精过敏，我替她喝了。他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语气算不上好，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给我解了围。姜晚萤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陆昭衍内心OS：姜晚萤在搞什么鬼？明知道姜月初刚回来，不适应这种场合，
还逼她喝酒？这手段也太低级了。还有姜月初这个笨蛋，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都不知道反抗一下吗？非要等我来救场？真是个麻烦精。我听着他的心声，有点意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完全站在姜晚萤那边。虽然嘴上还在吐槽我，但行动却很诚实嘛。
姜晚萤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委屈巴巴地对陆昭衍说：昭衍，
我……我只是想让妹妹快点融入我们家，我不知道她酒精过敏……行了。
陆昭衍不耐烦地打断她，带她去旁边休息一下。他指了指我。
姜晚萤不情不愿地带着我走到一个僻静的阳台。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她就卸下了伪装，
冷冷地看着我：姜月初，你别得意。昭衍只是一时被你骗了而已。我骗他什么了？
我好笑地反问。你装可怜，装无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告诉你，陆太太的位置是我的，姜家的一切也都是我的。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休想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东西！我看着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慢悠悠地开口：姐姐，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呢？你！姜晚萤气得扬手就要打我。
我后退一步，轻松躲开。就在这时，阳台的门被推开了。陆昭衍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姜晚萤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下一秒，眼眶就红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昭衍，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想跟妹妹好好聊聊。
陆昭衍内心OS：聊聊？我看你是想上演全武行吧？这巴掌要是打下去，
明天头条就是豪门秘辛：真假千金为爱大打出手。姜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没理会姜晚萤的表演，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没事之后，
才冷声对姜晚て萤说：项目报告，明天早上放到我办公桌上。
如果还是之前那种异想天开的东西，姜氏的这个项目，陆氏就撤资。说完，他转身就走，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姜晚萤。姜晚萤愣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看着她的样子，
心情颇好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是我刚刚趁她不注意，从她手包里拿
出来的东西——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药瓶。我冲她扬了扬眉，
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在她惊怒交加的目光中，转身，
跟上了陆昭衍的脚步。4.我追上陆昭衍的时候，他正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陆昭衍内心OS：这女人怎么跟个背后灵一样？甩都甩不掉。她不会是以为我刚才帮了她，
就对我有意思了吧？可千万别，我最怕这种自作多情的女人了。
我被他丰富的内心戏逗乐了，决定给他加点料。我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他面前，
仰头看着他。宴会厅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我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今天虽然穿得休闲，但来之前也化了个淡妆，特意强调了眼线和唇色。在暧昧的光线下，
平日里清澈的眼睛显得有几分迷离，饱满的唇瓣也泛着诱人的光泽。我能清楚地看到，
陆昭衍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陆昭衍内心OS：救命，她靠这么近干嘛？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很危险？这女人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想用美人计？
呵，我陆昭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吗？……好吧，她今天的口红颜色确实挺好看的。陆总，
我压低了声音，让它听起来有几分沙哑的性感，刚才，谢谢你。……举手之劳。
他移开视线，语气有些不自然。对我来说，可不是举手之劳。
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项目方案，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为度假村项目做的新方案。
我知道陆总你时间宝贵，不想到处听故事。所以，我把真金白银的方案，直接带给你了。
他有些意外地接过那叠还带着我体温的A4纸。
陆昭衍内心OS：她居然真的做了一份新方案？什么时候做的？看这厚度，
不像是随便糊弄的。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他低头翻阅起来，越看，
眉头就皱得越紧，但眼神却越来越亮。我的方案，完全推翻了姜晚萤的奢华酒店概念，
而是基于当地独特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特色，
提出了一个集生态观光、康养度假、文化体验于一体的复合型社区概念。
里面不仅有详细的市场分析、财务预算，甚至还有几张我亲手画的效果图。……有点意思。
过了很久，他才吐出这四个字。这对于毒舌又挑剔的陆昭含来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所以，陆总，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详细讲讲我的方案吗？我乘胜追击。
他合上方案，看着我，目光深邃。陆昭衍内心OS：她这是在向我证明她的能力？
还是在向姜晚萤宣战？不管是什么，她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个姜月初，
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有趣得多。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公司。他丢下这句话，
就转身离开了，背影看起来有几分仓促。我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
搞定。我心情愉快地回到宴会厅，准备再干两盘小龙虾。刚走到自助餐台，
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是姜家的二叔，姜振邦。他是姜总的亲弟弟，
在公司里管着一个不起眼的闲散部门，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据说年轻时也是个狠角色。
丫头，可以啊。姜二叔端着一杯红酒，笑眯眯地看着我，刚回来没几天，
就把陆家那小子拿下了？二叔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谦虚道。
别跟我来这套虚的。姜二叔摆摆手，你跟你爸不一样，你爸那个人，耳根子软，
心也软。你啊，像我，心眼儿多，手段也够硬。他压低声音：你那个好姐姐，
这些年在公司里安插了不少自己人，把你爸妈哄得团团转，
早就想把整个姜家都攥在自己手里了。你爸妈看不清，我可看得清楚得很。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家里，居然还有个明白人。丫头，
想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吗？姜二-叔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二叔可以帮你。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看来，我的第一个盟友，已经主动送上门了。
5.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陆氏集团的顶楼。陆昭衍的办公室大得不像话，
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CBD。他坐在黑色的真皮办公椅上，
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陆昭衍内心OS：她今天穿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头发也盘起来了。嗯，比那天的运动卫衣顺眼多了。
就是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了？坐下的时候很不方便的样子……我在想什么？开会！
专心开会！我忍着笑，在他对面坐下，将笔记本电脑打开。陆总，关于我的方案，
我想补充几点……我开始详细地阐述我的设计理念和商业规划。他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会提出一些非常专业和尖锐的问题。这让我对他有些改观。
抛开他那毒舌和傲慢的性格不谈，陆昭衍在工作上，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领导者。
他有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我们你来我往，
就方案的细节讨论了整整一个上午。气氛竟然意外地和谐。中午，他看了看表，
说：去吃饭吧，边吃边聊。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什么人均四位数的高级餐厅，
没想到他直接带我去了公司食堂。陆氏的食堂倒是很豪华，跟个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似的。
陆昭衍一出现，整个食堂都安静了一瞬，所有员工都站起来恭敬地喊陆总。
陆昭衍内心OS：啧，都说了多少遍了，吃饭的时候不用搞这些虚的。吓到我未来……咳，
吓到我的合作伙伴怎么办？我跟在他身后，
感觉自己像个被大领导视察时拎出来的先进典型。他刷了卡，取了两个餐盘，递给我一个。
想吃什么自己拿。我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毫不客气地装了满满一盘。糖醋里脊，
红烧排骨，麻婆豆腐……专挑重油重盐的下饭菜。陆昭衍看着我的餐盘，嘴角抽了抽。
陆昭衍内心OS：她这是饿了三天三夜吗？吃这么多，她那小身板装得下？等等，
她夹了青椒。她居然吃青椒？品味真差。他自己只拿了些水煮鸡胸肉和西兰花，
像个苦行僧。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陆总平时吃饭都这么……健康？
我看着他盘子里的草，忍不住问。保持身材是职业素养。他言简意赅。
陆昭衍内心OS：废话，不然怎么维持我霸道总裁的完美人设？哪像你，
吃得跟猪八戒似的。我决定不理他，化悲愤为食欲，又多干了两碗米饭。吃完饭，
我们回到办公室继续聊。等到把所有细节都敲定，外面天都黑了。好了，就按你的方案来。
陆昭衍最终拍板，明天我会通知姜氏那边，项目由你全权负责。谢谢陆总。
我真心实意地道谢。别高兴得太早。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一副资本家的嘴脸，我投了钱，就要看到回报。如果项目搞砸了，我唯你是问。
陆昭衍内心OS：吓唬吓唬她。其实我对她的方案还挺有信心的。这女人，脑子转得快，
看问题也透彻，比姜晚萤那个只会画大饼的强多了。放心，陆总。
保证让你赚得盆满钵满。我自信满满地打包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他却叫住了我。
等一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递给我。这是什么？我有些不解。
见面礼。他语气淡淡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上次在宴会上，
看你好像对鹅肝挺感兴趣的。这是法国空运过来的，让厨师给你做。我打开盒子，
里面果然是两块包装精致的顶级鹅肝。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复杂。这男人，虽然嘴巴毒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