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槐镇的玉佩暮春的雨丝斜斜切过青瓦,古槐镇东头的 “拾古斋” 里,
林砚之正用软布擦拭着案上的青铜爵。檐角铜铃被风推得轻响,他抬头时,
看见一个穿藏青长衫的老者立在门槛外,雨珠顺着对方鬓角的银丝往下淌。“后生,
收古玉吗?” 老者从袖中摸出个锦盒,递过来时指节泛着青白。林砚之掀开盒盖的瞬间,
指尖突然发麻 —— 那枚螭龙纹玉佩泛着极淡的暖光,纹路里像是有水流在动。
他祖父临终前说过,真正的上古玉会 “呼吸”。此刻玉佩贴在掌心,
竟像有心跳般轻轻震颤,盒底垫着的旧麻纸突然簌簌作响,边角蜷曲成焦黑的痕迹。
“这玉……” 林砚之刚要开口,老者已转身踏入雨幕。他追出去时,
只看见巷口青石板上有串淡金色的脚印,被雨水冲了两下便消散了,倒像是从未存在过。
当夜三更,林砚之被窗棂上的刮擦声惊醒。月光从窗缝挤进来,照见案上玉佩正浮在半空,
螭龙纹里渗出的金光在墙上织出幅地图 —— 秦岭深处有座倒立的山影,
山尖处嵌着柄剑的轮廓。他伸手去够玉佩,指尖刚碰到玉面,整个人突然被拽进片混沌。
耳边响起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千年前传来:“轩辕剑藏于昆仑之墟,非华夏正脉者,
触之则魂飞魄散……”第二章 不速之客次日清晨,林砚之发现自己左手腕多了道红痕,
像被玉绳勒过的印子。他把玉佩塞进贴身的锦囊,刚打开店门,
就见两个穿玄衣的人站在槐树下,腰间铜牌刻着 “镇玄司” 三个字。“林先生,
昨夜可有陌生人到访?” 为首的汉子声音像磨过砂石,目光扫过店内时,
落在墙角那只锦盒上。林砚之注意到对方靴底沾着湿泥,泥里混着秦岭特有的青灰色石屑。
他正想摇头,里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奔进去时,看见祖父留下的青瓷瓶摔在地上,
碎片里躺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道符,符心写着 “昆仑” 二字,墨迹还没干透。
“这符是镇玄司的追踪符。” 玄衣人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指尖捻起片碎瓷,
“看来有人想借你的手,找轩辕剑。”林砚之攥紧锦囊,玉佩在衣内发烫。
他想起祖父书房暗格里的旧札,其中一页画着和玉佩上相同的螭龙纹,旁注 “轩辕剑引,
非应劫者不得见”。第三章 札记里的秘密趁着镇玄司的人去后院搜查,
林砚之撬开书房墙角的青砖。暗格里的旧札泛着樟木的香气,
最末页夹着张泛黄的画像 —— 画中男子穿玄端礼服,腰间佩剑的剑格正是螭龙形状,
与玉佩上的纹样分毫不差。札记里的字迹从工整渐至潦草,祖父在最后写道:“庚子年秋,
秦岭遇玄龟,背甲刻‘轩辕剑醒,妖魔现世’。守剑人血脉将醒,需携引玉入昆仑。
”“引玉?” 林砚之摩挲着玉佩,突然明白那老者为何要把玉给他。
祖父是十年前在秦岭采药时失踪的,镇上都说他坠了崖,可札记最后一页的日期,
竟是去年冬至 —— 那时候祖父已经 “死” 了九年。窗外突然响起惊鸟的扑腾声。
林砚之把札记塞进怀中,刚转身就见个穿红衣的少女站在房梁上,手里转着枚银镖,
镖尖映出她眼底的红痣:“借你的玉佩看看,就当换你条命。”银镖擦着耳际钉进木柱时,
林砚之听见镇玄司的人在前院拔刀。红衣少女轻笑一声,翻身跃出窗外,
裙角扫过案上的玉佩,金光突然暴涨,将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第四章 秦岭追影红衣少女没带走玉佩,却在案上留下张字条:“镇玄司在找剑骨,
他们要把轩辕剑熔了铸兵器。” 林砚之盯着 “剑骨” 二字,
想起札记里说轩辕剑以首山之铜为身,以华夏龙脉为骨。镇玄司的人再次进来时,
眼神里多了些异样。为首的汉子递过块腰牌:“林先生,你祖父是前守剑人。
现在秦岭那边出事了,山崩的地方露出半截剑鞘。”他们骑马出镇时,雨已经停了。
官道旁的麦田里站着个稻草人,林砚之经过时,
看见稻草人的草帽下藏着只玉佩 —— 和他怀里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纹路里渗着黑血。
“这是‘影玉’,用来传递死讯的。” 汉子勒住马,“看来已经有守剑人折在里面了。
”秦岭入口处的客栈挤满了江湖人。有人说看见过发光的剑从山底飞出来,
有人说夜里听见山中有龙吟。林砚之夜里解开锦囊,玉佩突然贴在窗纸上,
在月光里显出行字:“剑在等待执剑人,而非掠夺者。”第五章 倒立山进入秦岭第三日,
他们在断崖边发现了倒立山的踪迹 —— 云雾里浮着座山的倒影,山尖朝下扎进云海,
像是被人硬生生钉在半空。镇玄司的汉子脸色发白:“上古传说里,轩辕黄帝斩蚩尤后,
用剑鞘镇住了蚩尤的残魂,那鞘就化作倒立山。”林砚之的玉佩突然飞起来,悬在崖边。
他伸手去抓,整个人竟被一股力量拽着往云海坠去。失重感袭来的瞬间,
他看见红衣少女从旁边的松树后跳出来,甩出条银链缠住他的腰。“笨蛋,这是剑在选主人,
旁人碰了会被魂飞魄散。” 少女拽着他落在块突出的岩石上,“我叫苏璃,
我爹是上一任守剑人,三个月前死在镇玄司手里。”她指尖划过林砚之腕上的红痕,
那道印子突然绽开血花,滴在玉佩上。螭龙纹里的金光猛地炸开,
倒立山的轮廓在云海中越来越清晰,山尖处的剑影正一点点往下沉,像是要从云端扎进大地。
“剑要醒了。” 苏璃望着远处的山影,声音发颤,“可镇玄司带了‘断龙石’来,
他们想切断龙脉,让剑永远失去力量。”第六章 断龙石镇玄司的队伍在山脚下停驻时,
林砚之看见他们推着辆黑铁车,车上盖着浸过朱砂的黑布。
苏璃说那就是断龙石 —— 用被诅咒的冤魂炼过,碰到龙脉就会让方圆百里的山脉枯死。
“我爹说过,轩辕剑的力量不在剑锋,而在剑魂。” 苏璃把枚青铜哨子塞进他手里,
“吹这个,能唤来守护剑的玄龟。”他们沿着山壁的栈道往上爬时,听见山下传来巨响。
黑布被风吹开,断龙石上的纹路亮起红光,栈道突然剧烈摇晃,
林砚之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岩壁上扭曲,竟长出了鳞片。“你的血脉觉醒了。
” 苏璃抓住他的手,“守剑人的影子会显露出龙族的模样,因为轩辕剑本就是黄龙所化。
”爬到半山腰时,他们遇见个浑身是血的老道。老道攥着半块剑穗,
看见林砚之的玉佩就哭了:“剑被挖走了…… 那些人用活人当祭品,
把剑从山底拽出来了……”剑穗上的丝线是用金线混着头发编的,
林砚之认出那是祖父常用的墨竹纹发带。他突然想起祖父书房里的画像,
画中男子腰间的剑穗,和这半块一模一样。第七章 剑魂镇玄司的营地设在山坳里。
林砚之趴在岩石后,看见中央的高台上插着柄剑 —— 剑身泛着青金色,
剑柄缠着的红绸正在无风自动,正是画像里的轩辕剑。可剑身上缠着锁链,
锁链尽头连着十二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孩子,他们的血顺着锁链往剑身上淌。
“他们在用童男童女的血养剑。” 苏璃的声音发抖,“剑魂最厌杀戮,这样下去,
剑会被染成邪器。”林砚之的玉佩突然发烫,他摸出来时,看见螭龙纹正在发光,
和剑身上的纹路慢慢重合。高台上的轩辕剑突然震颤起来,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镇玄司的首领举起令牌,正要下令,剑身上突然射出道金光,把他钉在了石壁上。
“是剑魂在反抗。” 苏璃拽着他往高台跑,“快,用你的血滴在剑上,
只有守剑人的血能解开锁链。”林砚之爬上高台时,
看见剑刃上浮现出张模糊的脸 —— 像个穿玄衣的老者,眉眼间竟有几分像祖父。
他咬破指尖,血珠落在剑身上的瞬间,锁链突然寸寸断裂,十二个铁笼同时打开,
孩子们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轩辕剑突然飞起,悬在他面前。林砚之伸手握住剑柄,
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砚之,祖父等你很久了。
”第八章 华夏魂镇玄司的残兵想冲上来,却被突然出现的玄龟挡住。
那些巨大的龟甲在山坳里铺开,形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苏璃吹着青铜哨子,
玄龟们便用背甲撞向溃逃的敌人。林砚之握着轩辕剑站在高台上,
看见剑身映出整片秦岭的轮廓 —— 山脉像条沉睡的黄龙,而剑正是龙的心脏。
祖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剑从来不是兵器,是华夏的魂脉。只要还有人记得炎黄,
记得这片土地,剑就永远不会熄灭。”断龙石突然在山下炸开,红光冲天而起。
林砚之挥剑时,青金色的剑气像条长河,将红光层层包裹。
他看见无数人影在剑气里浮现 —— 有披甲的士兵,有插秧的农夫,有读书的学子,
他们的影子都化作光点,融入剑身。“这就是华夏之魂。” 苏璃走到他身边,
“镇玄司不懂,他们以为剑是力量,却不知道剑守护的,从来都是这些平凡人。
”当最后一缕红光被剑气吞噬,倒立山的影子在云海中渐渐消散。轩辕剑轻轻颤动,
化作道金光钻进林砚之的玉佩里。他低头看时,螭龙纹已经变得栩栩如生,
像是随时会从玉里飞出来。第九章 归处三个月后,林砚之回到古槐镇。拾古斋重新开张,
案上多了个新摆件 —— 枚嵌着玉佩的木架,螭龙纹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苏璃成了店里的帮工,总在算账时偷偷往他的茶碗里加糖。镇玄司的余党被肃清后,
江湖渐渐恢复平静。只是偶尔有行商路过,会说秦岭深处夜里常有金光,
有人在那里看见过柄剑,剑柄上缠着红绸,像极了传说中的轩辕剑。
林砚之在整理祖父的札记时,发现最后一页空白处多了行字:“剑在人心,不在山石。
” 他抬头看向窗外,古槐的新叶绿得发亮,檐角铜铃被风推着轻响,
像极了那个雨天老者踏进门时的声音。苏璃突然拿着封信跑进来:“秦岭那边寄来的,
说山里长出片新林子,树根都缠着红绸呢。” 林砚之拆开信,里面掉出片红叶,
叶面上有个极小的剑形纹路,在阳光下闪了闪,便化作寻常的叶脉。他把红叶夹进札记,
听见玉佩在木架上轻轻震颤。或许轩辕剑从未消失,它只是化作了山间的风,田里的稻,
化作了每个普通人心里的念想 —— 就像祖父说的,只要华夏还在,剑就永远都在。
第十章 新的波澜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林砚之在店里整理古籍,
苏璃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手中攥着张皱巴巴的纸:“砚之,你看这个!
” 纸上是幅粗糙的画,画中一柄散发着幽光的剑,剑柄处的螭龙纹与轩辕剑如出一辙,
只是剑身上缠绕着诡异的黑气,下方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字:“妖剑现世,天下将倾。
”林砚之眉头紧锁,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几个镇民神色慌张地跑过,
嘴里喊着:“东边树林里出现了怪物,浑身冒着黑烟,可吓人了!” 苏璃望向林砚之,
眼中满是担忧:“难道和这妖剑有关?”两人匆忙锁了店门,朝着东边树林赶去。
还未到树林边缘,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踏入树林,
只见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此刻枝叶枯萎,地上满是黑色的黏液。突然,
一只身形巨大、周身缠绕着黑烟的狼形怪物从灌木丛中扑出,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林砚之伸手摸向腰间,却想起轩辕剑已化作金光融入玉佩。苏璃迅速抽出银链,
链尖闪烁着寒光:“我来对付它!” 她身形如电,银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抽打在怪物身上,却只激起一片黑烟,怪物似乎并未受到实质伤害。怪物咆哮着,猛地跃起,
朝着苏璃扑去。千钧一发之际,林砚之手腕上的红痕突然发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抵挡,
一道青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击中怪物。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
苏璃喘着粗气走到林砚之身边:“这是轩辕剑的力量,看来它又在护你了。
可这怪物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出现?” 林砚之捡起地上一片怪物掉落的鳞片,
鳞片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这符号我在祖父的札记里见过,
好像和上古的邪术有关。”第十一章 神秘组织两人回到镇上,
发现镇里已经来了不少陌生人。这些人穿着各异,但眼神中都透着警惕与探寻。
林砚之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眼熟的面孔,是曾经在秦岭与镇玄司勾结的江湖人。
苏璃低声道:“他们怎么来了,难道又在打轩辕剑的主意?
” 林砚之摇摇头:“先别轻举妄动,看看情况。”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镇中走动,
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原来,近日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消息,
说在秦岭深处发现了一把神秘的妖剑,这把剑拥有强大的邪恶力量,谁能得到它,
就能称霸天下。林砚之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所谓的妖剑,很可能与轩辕剑有关。夜晚,
两人偷偷潜入那些陌生人落脚的客栈。在一间房门外,
他们听到屋内有人说话:“那妖剑肯定和轩辕剑有渊源,说不定是轩辕剑被封印的邪恶一面。
只要找到它,我们‘暗影堂’就能在江湖上站稳脚跟。”“可那剑周围有强大的禁制,
还有守护兽,不好对付啊。” 另一个声音说道。“怕什么,我们有镇玄司留下的法宝,
一定能破除禁制。” 第一个声音冷笑道。林砚之与苏璃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
镇玄司虽已覆灭,却还有余孽成立了神秘组织 “暗影堂”,妄图利用妖剑的力量为非作歹。
第十二章 再入秦岭为了阻止暗影堂的阴谋,林砚之与苏璃决定再次前往秦岭。一路上,
他们发现许多江湖人都朝着秦岭方向赶去,每个人都带着贪婪与野心。进入秦岭后,
山林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夜晚,林砚之拿出玉佩,轻声问道:“轩辕剑,
你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吗?” 玉佩微微震颤,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指向一个方向。
两人沿着光芒指引的方向前行,途中遭遇了不少危险,有被邪术控制的野兽,
还有神秘的陷阱。一日,他们在山谷中休息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如泣如诉,
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苏璃警惕地握紧银链:“这笛声不对劲,小心有诈。
” 林砚之却觉得这笛声似曾相识,他顺着笛声的方向走去,在山谷的尽头,
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一块巨石上,手中拿着一支玉笛。女子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
林砚之惊讶地发现,这女子竟是他在祖父画像中看到的那个,
眉眼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女子微微一笑:“你终于来了,守剑人。我等你很久了。
” 林砚之疑惑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我是守护轩辕剑的灵姬,这妖剑现世,
是因为有人触动了上古的封印。你必须尽快找到妖剑,将它与轩辕剑重新合一,
否则天下将陷入万劫不复。”第十三章 妖剑之谜灵姬告诉林砚之,轩辕剑在斩杀蚩尤后,
蚩尤的怨念曾侵蚀过剑身,黄帝为了防止这股邪恶力量扩散,将其封印在秦岭深处,
化作妖剑。如今封印松动,妖剑即将完全苏醒。“只有拥有纯正守剑人血脉的你,
才能靠近妖剑。” 灵姬看着林砚之,眼中满是期待,“你要将轩辕剑的力量注入妖剑,
净化它的邪恶。” 林砚之握紧拳头:“我一定会做到。
可那暗影堂的人……” 灵姬拿出一个玉瓶:“这是‘幻息露’,用它可以破除他们的法宝。
但你要小心,暗影堂的堂主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修炼了邪功,实力不容小觑。
”在灵姬的指引下,林砚之与苏璃继续深入秦岭。终于,他们在一个幽深的谷底,
看到了一座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石台,台上插着一柄剑,剑身扭曲,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正是那传说中的妖剑。还没等他们靠近,暗影堂的人就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堂主站在众人前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吧,守剑人。这妖剑今天就是我的了!
” 说着,他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圆盘,圆盘上刻满了符文,
正是镇玄司留下的法宝 “破禁盘”。林砚之迅速拿出玉瓶,将 “幻息露” 洒向破禁盘。
破禁盘上的符文瞬间黯淡下去,堂主脸色大变:“你…… 你做了什么?
” 林砚之不理会他,朝着妖剑冲去。堂主恼羞成怒,挥动手中的魔鞭,朝着林砚之抽去。
苏璃见状,立刻甩出银链,与堂主战在一起。
第十四章 正邪交锋林砚之避开暗影堂众人的攻击,来到妖剑前。他伸手握住剑柄,
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瞬间涌入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被侵蚀。这时,
玉佩中的轩辕剑力量自动涌出,与邪恶力量抗衡。苏璃与堂主的战斗陷入白热化。
堂主的魔鞭攻势凌厉,苏璃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一次次躲过攻击。她瞅准时机,
将银链缠上魔鞭,用力一拉,堂主一个踉跄。苏璃趁机跃到堂主面前,手中的匕首刺向他。
堂主侧身躲开,反手一掌击中苏璃,苏璃被击飞出去,倒在地上。林砚之感受到苏璃的危险,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调动全身的力量,将轩辕剑的光芒注入妖剑。
妖剑剧烈颤抖起来,黑色的光芒逐渐被青金色取代。堂主看到这一幕,
不顾一切地冲向林砚之:“你不能毁了妖剑!”就在堂主快要接近林砚之时,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挡在林砚之身前。正是灵姬,她手中的玉笛化作一道光剑,
与堂主战在一起。灵姬的剑法精妙,堂主渐渐落了下风。林砚之集中精力,继续净化妖剑。
随着最后一丝邪恶力量被驱散,妖剑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与轩辕剑融为一体。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中爆发出来,光芒照亮了整个谷底。
第十五章 天下归心暗影堂的人被这股力量震得纷纷倒地,
堂主惊恐地看着林砚之手中的剑:“这不可能……” 林砚之握着剑,
走到堂主面前:“邪不胜正,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说罢,他轻轻一挥剑,
堂主身上的邪功被瞬间驱散,瘫倒在地。林砚之扶起苏璃,苏璃看着他手中的剑,
眼中满是欣慰:“我们做到了,砚之。” 灵姬走到他们身边:“恭喜你,守剑人。
你成功净化了妖剑,轩辕剑的力量将再次庇佑天下。”三人走出秦岭,
将暗影堂的余孽交给了官府。江湖上得知林砚之净化妖剑的消息后,对他敬佩不已。
林砚之回到古槐镇,将轩辕剑的力量融入到小镇的山水之中,守护着这片土地。此后,
林砚之与苏璃继续经营着拾古斋。偶尔,他们会收到来自各地的信件,
都是那些曾受到轩辕剑庇佑的人寄来的。每当看到这些信件,林砚之都深知,
轩辕剑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责任与守护。而他,将永远肩负着这份使命,
守护着华夏大地,让轩辕剑的传说,在岁月中流传不息。
第十六章 镇妖塔异动林砚之与苏璃在古槐镇过了一段安稳日子。这天,
一位风尘仆仆的道士来到拾古斋,他面色凝重,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符纸。“林先生,
苏姑娘,大事不好了,西域的镇妖塔出现异动了。”道士说,
镇妖塔是上古时期为镇压各路妖魔所建,塔身刻满了符文,塔顶有一颗镇魂珠,
能压制塔内妖魔的邪气。可最近,镇魂珠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塔内妖魔的嘶吼声越来越清晰,
附近的村民已经开始受到妖气侵蚀,变得狂躁不安。“镇妖塔与轩辕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年黄帝建造镇妖塔时,曾将轩辕剑的一缕剑气注入塔基。如今塔内异动,
说不定和轩辕剑之前净化妖剑时引发的能量波动有关。” 道士忧心忡忡地说。
林砚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玉佩微微发热。他知道,此事他无法置身事外。
苏璃也眼神坚定:“砚之,我们去看看吧,不能让妖魔为祸人间。”两人收拾好行囊,
带上轩辕剑的玉佩,与道士一同前往西域。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被妖气影响的人,
这些人眼神浑浊,行为怪异。林砚之尝试用玉佩的力量安抚他们,虽有效果,
但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彻底根除。第十七章 塔前迷雾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
他们终于抵达镇妖塔前。远远望去,镇妖塔高耸入云,塔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黑雾中,
黑雾里隐约有妖魔的影子在蠕动。塔前原本有一座守护寺庙,如今已是断壁残垣,
遍地都是散落的佛像碎片。“这黑雾是塔内妖气凝聚而成,寻常人一旦吸入,轻则心智混乱,
重则妖化。” 道士拿出几枚护身符,分给林砚之和苏璃,“这护身符能抵挡一阵子妖气,
你们千万小心。”三人刚靠近镇妖塔,黑雾中突然冲出几只青面獠牙的小妖。
这些小妖行动迅捷,朝着他们猛扑过来。苏璃抽出银链,与小妖缠斗起来。
林砚之则运转玉佩的力量,轩辕剑的青金色光芒在他掌心汇聚,他轻轻一挥,
光芒化作几道剑气,将小妖斩杀。可斩杀的小妖刚倒下,黑雾中又涌出更多的小妖。
林砚之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进入镇妖塔,找到镇魂珠异常的原因。
他对苏璃和道士说:“你们掩护我,我去打开塔门。” 苏璃和道士点点头,
奋力抵挡着小妖的攻击。林砚之趁机冲到塔门前,塔门是用千年玄铁打造,
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他将手掌按在塔门上,玉佩的光芒与门上的符文相互呼应,
符文渐渐亮起,塔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就在这时,黑雾中传来一声巨吼,
一只体型庞大的妖狮从黑雾中冲出,朝着林砚之猛扑过来。
第十八章 塔内玄机妖狮的速度极快,林砚之来不及躲闪,被妖狮一掌拍中,倒飞出去,
撞在塔门上。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嘴角溢出鲜血。苏璃见状,惊呼一声,
不顾一切地冲向妖狮,银链如毒蛇般缠向妖狮的脖颈。妖狮被银链缠住,狂躁地甩动脖子,
苏璃被拖拽着,却始终不肯松手。道士趁机拿出桃木剑,刺向妖狮的眼睛。妖狮吃痛,
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将苏璃甩开。林砚之强忍着伤痛,再次运转玉佩的力量。这一次,
他将所有力量都汇聚在掌心,轩辕剑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他举起手掌,朝着妖狮拍出一掌,
青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向妖狮,妖狮被光芒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解决了妖狮,三人终于得以进入镇妖塔。塔内阴森幽暗,
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塔壁上刻着许多壁画,描绘着上古时期黄帝镇压妖魔的场景。
每上一层,妖气就更加浓烈。在第三层,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一些诡异的祭品,散发着邪恶的气息。祭坛中央有一个凹槽,
形状与镇魂珠十分相似。“看来有人动了祭坛,镇魂珠很可能被人取走了。
” 道士看着祭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没有了镇魂珠,镇妖塔的封印就会逐渐失效,
用不了多久,塔内的妖魔就会全部逃出去。”林砚之仔细观察着祭坛,
发现祭坛上有一些新鲜的脚印,脚印通向塔的上层。“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而且还带着镇魂珠往上走了。”第十九章 暗影堂余孽三人顺着脚印往塔的上层走去。
走到第六层时,他们听到前方传来交谈声。“堂主,我们拿到镇魂珠了,
只要将它交给那位大人,我们暗影堂就能东山再起。” 一个声音说道。“哼,
等那位大人借助镇魂珠的力量打开魔界通道,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林砚之那个小子,
还有那个灵姬,都别想阻拦我们。” 另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正是暗影堂的堂主。
林砚之、苏璃和道士躲在石柱后面,心中大惊。没想到暗影堂的余孽竟然还没死心,
而且还勾结了魔界的人。“他们要打开魔界通道,这可万万不行。” 道士急得直跺脚。
林砚之示意两人不要出声,他悄悄探出头,
看到暗影堂堂主正和几个手下围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想必就是镇魂珠。苏璃握紧银链,准备冲出去。林砚之拉住她,低声说:“他们人多,
而且堂主的实力不弱,我们不能硬拼。”他思索片刻,对苏璃和道士低语了几句,
三人制定了一个计划。按照计划,道士先扔出几颗烟雾弹,塔内顿时弥漫起烟雾。
暗影堂的人慌乱起来,堂主大喊:“谁在那里?”趁此机会,
苏璃悄悄绕到暗影堂手下的身后,银链一动,将几个手下绊倒。林砚之则手持玉佩,
凝聚力量,朝着堂主攻去。堂主反应极快,挥舞着魔鞭抵挡。
第二十章 镇魂珠归位林砚之与堂主战在一处,轩辕剑的力量不断从玉佩中涌出,
加持在他身上。堂主的魔鞭虽然厉害,但在轩辕剑的力量面前,渐渐力不从心。
苏璃解决掉几个手下后,也加入了战斗,与林砚之联手对付堂主。堂主腹背受敌,
渐渐招架不住。他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符咒,往空中一扔,符咒化作一道黑气,
包裹住他的身体。“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堂主留下一句狠话,借着黑气的掩护,
朝着塔的上层逃去。林砚之想去追,却被苏璃拉住:“先拿到镇魂珠再说。
” 他们走到祭坛前,拿起那个黑色的匣子,打开一看,镇魂珠果然在里面。
只是镇魂珠的光芒十分黯淡,上面还缠绕着一丝黑气。“这黑气是魔界的气息,
镇魂珠被污染了。” 道士看着镇魂珠,眉头紧锁,“必须尽快清除上面的黑气,
把它放回原位,否则镇妖塔的封印撑不了多久。”林砚之将玉佩贴近镇魂珠,
轩辕剑的力量缓缓注入镇魂珠。镇魂珠开始微微震颤,上面的黑气逐渐被驱散,
光芒也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就在镇魂珠即将恢复如初时,塔的上层传来一声巨响,
整个镇妖塔剧烈摇晃起来。“不好,那堂主肯定在搞什么鬼。” 苏璃脸色一变。
林砚之将恢复的镇魂珠交给道士:“你先把镇魂珠放回祭坛,我和苏璃上去看看。
” 道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着镇魂珠走向祭坛。林砚之和苏璃则迅速朝着塔的上层跑去。
第二十一章 魔界裂缝林砚之和苏璃跑到塔的顶层,只见暗影堂堂主正站在一个阵法中央,
阵法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中央有一道细小的裂缝,
裂缝中不断涌出黑气。“哈哈哈,你们来得正好,等我打开魔界通道,
让你们亲眼看看世界毁灭的景象。” 堂主疯狂地大笑着,手中不断结印,注入阵法之中。
裂缝在黑气的滋养下,正一点点扩大。林砚之能感觉到,
裂缝的另一端传来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那气息比镇妖塔内所有妖魔的气息加起来还要恐怖。
“不能让他得逞!” 林砚之大喝一声,运转全身力量,
轩辕剑的虚影在他身后变得无比清晰。他手持虚影之剑,朝着堂主斩去。堂主早有防备,
侧身躲开,同时催动阵法,裂缝中飞出几道黑气,化作利刃射向林砚之。林砚之挥剑抵挡,
黑气利刃与轩辕剑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苏璃趁机绕到阵法边缘,
试图破坏阵法。可阵法的力量十分强大,她的银链刚碰到阵法边缘,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
“这阵法是以堂主的精血催动,除非杀了他,否则无法破坏。” 林砚之对苏璃喊道。
苏璃眼神一凛,再次冲向堂主,银链如流星般划过,攻向堂主的要害。堂主既要维持阵法,
又要抵挡两人的攻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林砚之抓住机会,将轩辕剑的力量凝聚到极致,
一剑斩向堂主。这一剑蕴含着华夏大地的正气,堂主根本无法抵挡,被一剑刺穿胸膛。
堂主倒在地上,临死前还不甘地看着那道裂缝:“我不甘心……”随着堂主的死亡,
阵法的光芒渐渐消失,裂缝的扩大也停了下来,但已经打开的裂缝却没有消失,
依旧在不断涌出黑气。第二十二章 剑封裂缝林砚之走到裂缝前,
能清晰地看到裂缝另一端的景象,那是一个充满黑暗和荒芜的世界,无数妖魔在其中嘶吼。
他知道,必须尽快封住裂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尝试用轩辕剑的力量攻击裂缝,
可裂缝十分坚韧,剑气击中上面,只能让裂缝暂时收缩,无法彻底封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裂缝在不断吸收黑气,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耗尽。” 苏璃担忧地说。
林砚之看着手中的玉佩,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对苏璃说:“苏璃,你帮我护法,
我要用轩辕剑的本源力量封住裂缝,但这需要一点时间。”苏璃点点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防止有妖魔从裂缝中冲出。林砚之盘膝坐下,将玉佩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全力沟通轩辕剑的本源。他的身体渐渐被青金色的光芒笼罩,轩辕剑的虚影在他头顶盘旋,
发出嗡鸣之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青金色光芒越来越盛,轩辕剑的虚影也变得越来越凝实。
林砚之猛地睁开眼睛,头顶的轩辕剑虚影化作一道流光,射入他手中的玉佩。他拿起玉佩,
朝着裂缝走去,将玉佩按在裂缝上。玉佩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轩辕剑的本源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裂缝之中。裂缝在本源力量的作用下,开始一点点收缩。
裂缝中传来妖魔愤怒的嘶吼,无数妖魔试图冲出裂缝,却都被本源力量挡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裂缝终于在一声轻响中彻底闭合,玉佩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静静地躺在林砚之手中。林砚之长舒一口气,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苏璃连忙跑过去,
将他扶起,眼中满是心疼。第二十三章 塔定人安林砚之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力气。
两人走下顶层,看到道士正站在祭坛旁,镇魂珠已经放回原位,
镇妖塔内的黑雾正在逐渐消散,妖气也变得越来越淡。“太好了,裂缝被封住了,
镇魂珠也归位了。” 道士看到他们下来,高兴地说。三人在镇妖塔内又检查了一圈,
确认没有遗漏的隐患后,才走出镇妖塔。此时,镇妖塔周围的黑雾已经完全散去,
阳光洒在塔身上,塔身的符文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附近的村民看到镇妖塔恢复正常,
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们纷纷来到林砚之三人面前,跪地磕头,感谢他们拯救了大家。
林砚之扶起村民,轻声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快起来吧。”在村民的热情挽留中,
他们在附近的村庄住了几天,帮助村民治疗被妖气侵蚀的身体,
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几天后,林砚之和苏璃准备离开,道士也打算回山复命。
临行前,村民们拿出许多当地的特产送给他们,表达感激之情。“林先生,苏姑娘,
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村长握着林砚之的手,激动地说。
林砚之笑着点点头,与村民们挥手告别。他和苏璃踏上了返回古槐镇的路途,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第二十四章 古槐新篇林砚之和苏璃回到古槐镇时,
已是深秋。拾古斋依旧如他们离开时那般,只是门前的古槐树叶落了一地,增添了几分萧瑟。
他们打扫好店铺,重新开张。镇上的人听说他们的事迹后,都对他们敬佩不已,
时常有人来店里看望他们,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水果。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林砚之和苏璃知道,他们的心境已经不同。经历了这么多的冒险,
他们更加懂得了守护的意义。一日,林砚之正在整理古籍,
苏璃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砚之,你看,是西域的村民寄来的。”林砚之接过信,
拆开一看,信中说镇妖塔一切安好,村民们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他们还在镇妖塔前为林砚之和苏璃立了一块功德碑。林砚之看着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将信收好,走到窗前,望着门前的古槐。他知道,轩辕剑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和苏璃,
也会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心中的正义与善良。此后,
每年都会有各地的人来到古槐镇,他们有的是来感谢林砚之和苏璃的,
有的是来聆听轩辕剑的故事的。拾古斋也成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吸引着无数人前来。
林砚之和苏璃的生活,就在这平静而又充满意义的日子里,慢慢流淌,如同古槐镇旁的小河,
生生不息第二十五章 塔中壁画的低语镇妖塔的黑雾虽已散去,
但林砚之总觉得塔身藏着未尽的秘密。这日清晨,他带着玉佩再次踏入塔门,
苏璃的银链在行囊里轻轻发烫 —— 自上次对抗妖狮后,这链子总在靠近塔身时发出微光。
第一层的壁画已恢复原本模样:黄帝手持轩辕剑站在云海中,脚下是臣服的妖魔。
林砚之伸手触碰壁画时,指尖的裂纹突然刺痛,壁画里的黄帝竟缓缓转头,唇形无声地动着。
他凑近细看,发现壁画角落有行极细的刻字,
与祖父札记里的笔迹如出一辙:“血契非长久计,魂归方能安。”“血契?
” 他正琢磨这两个字,身后传来石阶的吱呀声。第七层的方向飘来白雾,
雾中隐约有孩童的笑声。苏璃的银链突然从行囊里飞出,悬在半空震颤,
链扣内侧的螭龙纹亮起红光,与玉佩的金光交织成网。白雾里浮出个穿红肚兜的小女孩,
手里攥着半块长命锁。林砚之认出那是暗影堂堂主怀中掉出的信物,刚要开口,
女孩突然化作黑烟钻进壁画。黄帝脚下的妖魔群中,有只狐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正死死盯着他。第二十六章 幻象中的真相第七层的石阶果然在移动,
林砚之踩着石阶往上走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苏璃的银链缠在他手腕上,
链身传来温热的触感 —— 这是她昨夜坚持的,说 “这样能及时拉你出来”。
妖气化作的黑雾从石缝里渗出来,在他们面前织出片村落。
有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正抱着木桶跑过,木桶里的清水晃出涟漪,
映出他身后的镇妖塔 —— 塔身歪斜,塔顶的镇魂珠黯淡无光。“爹,
娘说你再不去修补堤坝,洪水要淹粮仓了!” 村头传来女孩的呼喊。汉子回头时,
林砚之突然僵住:这张脸分明是年轻版的暗影堂堂主,只是眉眼间还没有后来的戾气。
黑雾突然翻涌,村落被洪水吞噬。汉子跪在屋顶上,怀里紧紧护着个孩子,
远处镇妖塔的方向有道士袖手而立。“张师兄!求你救救孩子!” 他的哭喊被浪涛吞没,
林砚之这才看清,那道士的道袍上绣着与引路道士相同的青松纹。“这是堂主的记忆。
” 苏璃的声音发颤,银链突然绷紧,“他不是天生就想毁了镇妖塔。
” 黑雾里的洪水突然化作妖狮的利爪,朝着汉子怀中的孩子扑去。
第二十七章 银链里的母亲妖狮的利爪穿透幻象时,苏璃的银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
林砚之被光芒推得后退半步,看见链身上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个穿素裙的女子正挥舞银链,
链尖的寒光劈开漫山遍野的黑雾。“那是……” 苏璃捂住嘴,眼泪突然滚落。
女子的侧脸与她有七分相似,手腕上也戴着串相同的银链。当妖狮再次扑来时,
女子将银链缠在女儿腰间,自己转身冲向黑雾:“记住,守剑人的使命不是杀戮,是守护。
”幻象如碎镜般裂开,林砚之发现他们已站在第七层祭坛前。
暗影堂堂主留下的黑色令牌掉在地上,
令牌背面刻着 “镇玄司” 三个字 —— 与当年抓走苏璃父亲的人腰间的铜牌一模一样。
玉佩突然飞起来,贴在祭坛中央的凹槽上。镇魂珠归位的地方浮现出星图,
其中三颗星连成直线,指向塔外西北方。苏璃捡起令牌,
链扣内侧的螭龙纹竟与令牌边缘的纹路完美嵌合,像是同一块玉石雕琢而成。
第二十八章 道士的忏悔引路道士在塔外等了整整三日。当林砚之拿出那块镇玄司令牌时,
他手中的桃木剑 “当啷” 落地,道袍下摆被风掀起,
露出脚踝处的刺青 —— 那是镇玄司底层弟子的标记。“十年前在堤坝上见死不救的,
就是我。” 道士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师兄当时是镇妖塔守护者,
他说擅离职守会引发封印松动。可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是怕那些妖魔冲出来,
毁了他偷偷藏在塔内的宝物。”他从袖中摸出半张地图,
上面画着镇妖塔的地宫入口:“堂主说得对,镇魂珠的封印本就该每百年更换一次。
可师兄为了保住宝物,用禁术强行延长了封印期限,这才让妖气积郁成灾。
”苏璃的银链突然指向地图角落,那里画着朵玉兰花。她指尖抚过花瓣时,
链身传来细微的震动 —— 母亲留下的遗物里,有块绣着相同玉兰花的丝帕。
第二十九章 地宫的玉兰花地宫入口藏在第三层壁画后的暗门,门上刻着镇玄司的符咒。
苏璃将银链插进锁孔,链扣转动时,暗门发出沉重的 “咔嚓” 声,
像是有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地宫的石道两侧摆满陶罐,罐口飘着淡蓝色的魂火。
林砚之的玉佩照亮前路时,他们看见石道尽头有株玉雕的玉兰树,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树下跪着具白骨,指骨间攥着块玉佩 —— 与林砚之的那枚成对,只是龙纹已被血色浸透。
“这是守剑人的殉葬地。” 林砚之认出白骨手腕上的红痕,与自己腕间的印记相同,
“祖父当年应该来过这里。” 他刚要靠近,玉兰花突然簌簌作响,花瓣绽开时,
里面浮出个女子的魂体 —— 正是苏璃的母亲。“镇魂珠的神女魂魄,
需要守剑人的血脉才能唤醒。” 女子的声音透过魂火传来,
“当年我和你父亲就是来做这件事,
却被镇玄司的人拦住……” 她的魂体指向白骨旁的陶罐,“那里有真正的封印图谱。
”第三十章 封印图谱的抉择陶罐里的羊皮卷展开时,
林砚之发现上面的图谱与镇妖塔的星图完全相反。
引路道士指着图谱中央的圆点:“这里是昆仑之墟,轩辕剑的诞生地。
要彻底解除镇妖塔的反噬,必须将镇魂珠送到那里,让神女魂魄回归剑中。
”苏璃的母亲却摇头:“可神女一旦回归,镇妖塔的封印会暂时失效,
塔内残存的妖魔会趁机逃出。” 她的魂体渐渐透明,
“你们要选 —— 是让天下暂时安稳,还是承担风险换长久太平?”玉佩突然在此时发烫,
林砚之看见祖父的虚影浮在图谱上,指尖点向昆仑的位置。
他想起祖父札记里的话:“器物终会腐朽,唯有人心的守护能长存。
”石道外突然传来妖魔的嘶吼,地宫入口的符咒正在闪烁红光。
引路道士脸色大变:“是师兄留下的宝物在异动!他当年藏的是只千年妖狐,
用镇魂珠的力量压制着,现在珠子被净化,妖狐要破罐而出了!
”第三十一章 妖狐的眼泪妖狐破罐而出时,整个地宫都在摇晃。它的皮毛像燃烧的火焰,
九条尾巴扫过石道,陶罐里的魂火被搅得四散纷飞。林砚之举起玉佩,
轩辕剑的虚影刚要浮现,却发现妖狐的前爪戴着只铜环,环上刻着 “镇玄司囚字三号”。
“它是被囚禁的。” 苏璃的银链缠上妖狐的尾巴,链身的红光让妖狐突然瑟缩了一下。
林砚之注意到妖狐的眼角挂着泪珠,滴落在地时化作珍珠 —— 这是灵狐才有的特征,
寻常妖狐只会流黑血。妖狐突然张口说话,声音苍老如枯木:“我本是守护昆仑玉矿的灵狐,
被那道士抓来炼妖丹。他用我子女的魂魄威胁,我才不得不帮他加固封印。
” 它的尾巴掀起块地砖,下面埋着堆幼狐的骸骨,“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只想回家。
”玉佩的金光突然笼罩妖狐,林砚之看见它的记忆:镇玄司道士用幼狐的魂魄喂养镇魂珠,
让珠子的封印力增强三倍。神女的残魂在珠子里痛苦挣扎,而灵狐只能眼睁睁看着。
第三十二章 血契的代价要让妖狐恢复自由,必须解开铜环上的血契。
林砚之的指尖按在铜环上时,玉佩的光芒与环上的符咒碰撞,
他突然感到心脏被攥紧 —— 血契的咒力正顺着指尖的裂纹往心脏钻。“快停下!
” 苏璃扑过来按住他的手,银链缠上他的手腕。链扣内侧的螭龙纹突然渗出血珠,
顺着裂纹往铜环上爬。妖狐的铜环发出白烟,林砚之看见自己的血与苏璃的血在环上交融,
形成新的符咒。铜环崩裂的瞬间,林砚之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玉佩。
妖狐对着他们深深作揖,化作道红光冲出地宫:“昆仑玉矿见!” 苏璃扶住他时,
发现他指尖的裂纹淡了些,链身的红光正缓缓渗入他的伤口。“我娘说过,
守剑人后裔的血能缓解反噬。” 苏璃的眼眶通红,“可这样会耗损你的元气。
” 林砚之笑着擦掉她的眼泪,却没注意到她的鬓角,已悄悄生出根白发。
第三十三章 离塔前夜离开地宫时,引路道士在塔门口烧了张黄纸。纸灰飘向西北方,
他说这是给师兄的 “谢罪信”—— 当年他偷偷放走了个被囚禁的小妖,
现在总算能直面自己的过错。林砚之将羊皮卷收好,玉佩在行囊里发出轻响。
他知道前往昆仑玉矿的路不会好走,镇魂珠的神女魂魄若要回归轩辕剑,
必然要经过魔界裂缝残留的地带。苏璃在收拾行囊时,发现银链上多了片玉兰花苞,
是用她的发丝和链身的银末凝成的。她将链子缠在林砚之手腕上,
与他的玉佩贴在一起:“这样我们的气息就能一直相通。”深夜的镇妖塔突然传来钟鸣,
是塔顶的镇魂珠在共鸣。林砚之推开窗,看见塔尖的金光与昆仑方向的星光连成直线,
像柄无形的剑划破夜空。他摸出祖父的札记,最后一页空白处自动浮现出字:“魂归之日,
龙醒之时。”第三十四章 昆仑之路清晨出发时,妖狐派来的小狐送来封信,
信上用爪尖画着地图:绕过黑风岭,走玉门关的秘道能避开魔界裂缝。
林砚之将信折好放进札记,发现昨夜浮现的字迹旁,多了行极小的批注,
是苏璃母亲的笔迹:“当心蚀骨沙,遇之则魂散。”他们骑马走出三十里地,
路边的草突然开始枯萎。苏璃的银链缠上林砚之的手腕,
链身传来刺痛 ——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警示,说明前方有危险。林砚之勒住马,
看见远处的沙丘在流动,沙粒里泛着诡异的绿光。“是蚀骨沙。” 引路道士拿出个瓷瓶,
里面装着金色的粉末,“这是用玄龟甲磨的,撒在身上能抵挡一时。” 他说话时,
沙丘里突然伸出只骨爪,抓向马的蹄子。林砚之挥剑斩断骨爪,骨屑落地时化作绿沙。
他突然明白,所谓的蚀骨沙,根本是无数被吞噬者的骸骨所化。玉佩在此时发烫,
指引着他们往沙丘侧面的峡谷走 —— 那里有处被藤蔓掩盖的石门,
门楣上刻着 “昆仑古道” 四个字。
第三十五章 石门后的鳞光昆仑古道的石门被藤蔓覆盖,林砚之挥剑斩断藤蔓时,
刃口溅起细碎的玉屑 —— 这些藤蔓的根须竟嵌在玉矿脉里。苏璃的银链突然腾空,
链尖在石门上划出圈光晕,门楣的 “昆仑古道” 四字亮起青光,
门缝里渗出带着玉腥味的冷风。推开石门的瞬间,他们看见条蜿蜒的玉矿隧道,
洞壁镶嵌着会发光的矿石,照亮处有鳞片形状的凹痕。引路道士蹲下身摸了摸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