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跪我时(佚名佚名)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山神跪我时佚名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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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人间

奇幻玄幻连载

规则怪谈《山神跪我时》,讲述主角佚名佚名的甜蜜故事,作者“八月人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冰冷是作者八月人间小说《山神跪我时》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524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4 06:54:4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山神跪我时..

2025-07-24 10:48:46

1 灾星我叫阿芜。荒芜的芜。这名字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起的,他捻着山羊胡子,

在我那刚咽气的娘亲床边摇头晃脑:“此女命格凶煞,克亲妨邻,如荒草芜杂,不祥之兆啊。

”从此,“扫把星”、“灾星”、“祸害”便成了我如影随形的烙印,比我的影子更真实,

更沉重。我出生那日,娘亲难产,血崩而亡。三岁那年,我饿极了,偷偷溜进村长家的牛棚,

想舔一口喂牛的豆饼,结果那头全村最健壮的黄牛当晚就口吐白沫,四蹄蹬直,瘟死了。

七岁生辰那天,村东头李木匠家失火,火借风势,舔舐了半个村子,

烧焦的木头味混着绝望的哭嚎,在空气里弥漫了三天三夜。而失火的源头,

据说是我蜷缩在李木匠家柴房角落取暖时,不小心踢倒的一盏破油灯。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我就是个行走的灾厄,是老天爷降给清水村的惩罚。村口那棵据说活了几百年的老槐树,

盘根错节,枝叶遮天蔽日。它的树洞,是村里孩子藏宝、大人传递口信的圣地。

唯独关于我的事,是禁忌。谁若不小心提了“阿芜”两个字,旁边的人必定脸色大变,

狠狠啐一口唾沫,仿佛那两个字本身就带着晦气。若有孩子哭闹不止,大人只需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混合了恐惧与厌弃的语气说一句:“再哭!再哭就把扫把星招来!

”那哭声便会像被掐断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抽噎。我懂。所以我活着,

像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我住在村尾废弃多年的山神庙里。庙宇早已倾颓,

只剩几堵残破的土墙勉强支撑着半片漏风的屋顶,神龛空空如也,

山神的泥胎塑像不知多少年前就坍塌成一堆尘土,混在杂草和鸟粪里。这里,

是唯一没人驱赶我的地方。或许,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把灾星放在废弃的神庙里,

是对神明的一种亵渎,一种变相的惩罚。我的食物,

是各家各户倾倒出来的、连猪都不屑一顾的馊水残羹。偶尔运气好,

能在野地里挖到几棵苦涩的野菜,或是雨后冒出的几朵灰扑扑的蘑菇。我的衣服,

是村里最穷困潦倒的鳏夫死了老婆后扔出来的破麻布,层层叠叠挂在身上,

也挡不住冬日刺骨的寒风。我走路,永远紧贴着墙根,低垂着头,

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进阴影里,生怕自己的影子落在地上,都会玷污了那片土地,

引来无妄之灾。我习惯了沉默,习惯了饥饿,习惯了寒冷,

习惯了那些刀子一样剐在身上的目光。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像庙后那潭死水,

在无声的腐烂中慢慢耗尽,最后化为一具无人收殓的枯骨,被野狗拖走,被乌鸦啄食。

直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山洪。那场雨,下了整整七天七夜。天像是被捅了个窟窿,

浑浊的雨水疯狂地倾泻下来,淹没了田地,冲垮了田埂。浑浊的泥浆裹挟着石块、断木,

从远处的黑云山咆哮而下,像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直扑清水村。恐惧,

比洪水更早地淹没了村子。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能搬的东西都拼命往高处堆。男人们赤着脚,

在齐膝深的泥水里加固堤坝,脸上混杂着雨水和绝望的汗水。女人们抱着孩子,蜷缩在屋里,

听着屋外洪水撞击墙壁的闷响和远处山体滑坡的轰鸣,瑟瑟发抖地祈祷。然而,

祈祷似乎失效了。洪水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垮了临时垒起的土石堤坝,

浑浊的浪头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狠狠拍向村子的心脏——那座供奉着祖先牌位、象征着全村根基的祠堂!“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刺耳悲鸣。

祠堂那坚固的青石地基在洪水的巨力下颤抖,

支撑着巨大屋顶的粗壮梁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最终,

祠堂那象征着荣耀与传承的厚重屋顶,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树叶,

被洪水硬生生掀掉了一大半!祖先的牌位在泥浆里翻滚、碎裂,

供奉的香烛贡品瞬间被浊浪吞没。那一刻,整个清水村仿佛被扼住了喉咙。

男人们呆立在冰冷的洪水中,

忘记了挣扎;女人们的哭声被巨大的恐惧掐断在喉咙里;孩子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忘记了哭泣。祠堂塌了!祖先的庇护……没了!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在极致的恐惧过后,一种更原始、更野蛮的情绪,

如同瘟疫般在死寂的人群中蔓延开来——寻找替罪羊,平息神明的怒火!

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暴雨和泥泞中,

齐刷刷地转向了村尾——那座摇摇欲坠的破山神庙。2 祭品“是她!一定是她!

是那个灾星惹怒了山神!”“没错!自打她出生,清水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这次山洪就是山神降下的惩罚!惩罚我们收留了这个祸害!”“献祭!把她献给山神!

平息天怒!”嘶吼声、咒骂声,在风雨声中汇聚成一股狂热的洪流。恐惧点燃了愚昧,

愚昧催生了暴行。村长赵老根,那个平日里总板着脸、维持着一点体面的老人,

此刻也赤红着双眼,被恐慌和众人的情绪裹挟着,嘶哑地吼道:“绑起来!送到黑云山坳!

祭山神!”没有审判,没有辩解,甚至不需要一个像样的理由。我存在的本身,就是原罪。

几个平日里最厌恶我的壮汉,像拖牲口一样把我从破庙的角落里拖了出来。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破衣,刺骨的寒意让我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用粗糙的、浸透了雨水和泥浆的麻绳,狠狠地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麻绳勒进皮肉,

火辣辣地疼。“轻点!轻点!这好歹是送去给山神的祭品,得有点样子!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是村里的神婆,王婆子。她披着一件脏兮兮的暗红色法衣,

手里摇着一个破旧的铜铃,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她走到我面前,

枯瘦的手指沾着不知哪里弄来的朱砂,在我额头胡乱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咒,嘴里念念有词。

接着,有人拿来一匹刺目的、廉价的红绸。那红,在灰暗的雨幕中,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们把那红绸粗暴地缠在我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红绸湿透了,

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像血。“灾星献祭,山神息怒!保我清水村风调雨顺,

人畜平安!”王婆子高举双手,声音尖利得刺破雨幕。“献祭!献祭!献祭!

”村民们狂热地呼应着,仿佛喊出这两个字,就能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幸都转移到我身上。

我被粗暴地塞进一个简陋的、用竹篾编成的“轿子”里——其实更像一个囚笼。

两个壮汉抬起竹轿,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泥泞,朝着黑云山的方向走去。王婆子摇着铃铛,

嘴里唱着不成调的祭歌,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群沉默的村民,

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混合着恐惧、期待和残忍的解脱感。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的脸,流进我的眼睛,模糊了视线。透过雨幕,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此刻却无比陌生的面孔。有看着我长大的邻居婶子,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有曾经给过我半个馊窝头的瘸腿大叔,

他低着头;还有那些曾经朝我丢石头的孩子,此刻也躲在大人身后,

带着一种懵懂的残忍好奇看着我。手腕和脚踝被勒得生疼,冰冷的红绸像毒蛇缠绕。

但更冷的,是心。一股沉寂了多年的、如同死灰般的情绪,在极致的屈辱和绝望中,

被彻底点燃了。愤怒。不再是孩童时的委屈和不解,不再是少年时的麻木和隐忍。

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生来就要承受这一切?

凭什么我的存在就是错误?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决定我的生死,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竹轿颠簸着,穿过被洪水肆虐过的田野,进入黑云山脚下那片被称作“葬人坳”的深谷。

这里终年雾气弥漫,古木参天,光线昏暗。传说这里是山神发怒时降下惩罚的地方,

误入其中的人畜,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腐烂的落叶和泥土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腥气,

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王婆子在一个布满苔藓的巨石前停下。那巨石形状诡异,

像一张扭曲的人脸。她示意抬轿的人把我放下。“就是这里了!山神老爷收祭品的地方!

”王婆子尖声道,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她指挥着壮汉把我从竹轿里拖出来,

粗暴地推倒在冰冷的、湿漉漉的巨石前。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半边身体。

手腕脚踝被捆着,我甚至无法坐直。“扫把星,你的时辰到了!”一个壮汉啐了一口,

脸上带着残忍的快意,“好好伺候山神老爷,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王婆子又开始摇铃,

唱起那怪异的祭歌。村民们围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像一群等待行刑结束的看客。

祭歌唱完了,铃铛声停了。王婆子对着巨石拜了三拜,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

带着村民们迅速转身离开。脚步声、踩踏泥水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浓密的雨林深处。

葬人坳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雨,还在下。冰冷,刺骨。四周是参天的古树,扭曲的藤蔓,

还有那块沉默的、如同鬼脸的巨石。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雨滴砸在树叶、泥土、岩石上的声音,单调而绝望。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

渗出的血混着雨水流下。脚踝的束缚让我动弹不得。冰冷的红绸紧贴着皮肤,

像一层冰冷的裹尸布。饥饿、寒冷、疼痛、屈辱……所有的感觉都清晰无比。

我躺在冰冷的泥泞里,雨水冲刷着我的脸。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好啊……”我对着阴沉的、被厚重树冠遮蔽的天空,咧开嘴,

无声地笑了。那笑容一定扭曲而狰狞。“若我真是灾星……”我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这片死寂的山坳,对着那沉默的巨石,对着不知在何方的山神,

用嘶哑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低吼出来:“若我真是灾星……那今夜,

就拉整座黑云山……给我陪葬吧!”3 神跪吼声在山坳里回荡,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很快就被无边的雨声和死寂吞没。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句泄愤的空话。

长久以来被压抑、被唾弃、被视作灾厄的“东西”,

似乎在我这声绝望的嘶吼中被彻底唤醒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流,从我身体的深处,

从骨髓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它不像火焰那样灼热,

却带着一种更深沉、更阴晦的毁灭气息,顺着我的血脉流淌,仿佛要冻结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指尖开始发麻,视野的边缘似乎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灰翳。葬人坳里的空气,

似乎变得更加粘稠、更加沉重了。周围的古树,那些不知生长了几百年的巨木,

它们的枝叶在雨水中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发出沙沙的呜咽。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

如同垂死的蛇,不安地蠕动。脚下的泥土,传来一阵阵极其细微、却又连绵不绝的震动,

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痛苦地辗转反侧。是错觉吗?还是……我真的引动了什么?

就在我意识被那股冰冷的、毁灭性的气息冲击得有些恍惚时——“轰——!!!

”一声比之前山洪冲垮祠堂时更加恐怖、更加沉闷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我头顶炸开!

那不是雷声!雷声是从天上来的,而这巨响,却像是从地底深处,从山腹的核心,

硬生生地撕裂了大地,冲破了岩层,直达地表!整个葬人坳剧烈地摇晃起来!

地面像波浪一样起伏,巨大的岩石从山坡上滚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参天古树疯狂地摇摆,

粗壮的枝干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咔嚓嚓地砸落下来!泥浆飞溅,山石崩裂!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天威彻底震懵了,身体被抛离地面又重重摔落,泥水呛进口鼻。

捆着手脚的绳索似乎也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松脱了一些。我蜷缩在冰冷的泥泞里,

惊恐地瞪大眼睛。难道……我的诅咒……真的应验了?山……要塌了?!然而,

更令人灵魂战栗的一幕,紧接着发生了!

就在那剧烈的、仿佛要将整座山脉撕裂的地动山摇之中,葬人坳深处,

靠近那鬼脸巨石的方向,地面猛地向上拱起!大块的岩石被掀飞,古老的树木连根拔起!

然后,一个庞然大物,裹挟着千年的尘土、湿冷的苔藓、碎裂的岩石和断裂的树根,

从地底轰然升起!不是山崩!不是泥石流!那是一个巨大的、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由灰白色的岩石构成,表面布满了深深的裂痕和岁月侵蚀的痕迹,

厚厚的苔藓如同破烂的衣裳覆盖其上。它太高大了,仅仅是露出地面的部分,

就几乎遮蔽了我眼前所有的天空!那巨大的头颅,在昏暗的雨幕和弥漫的尘土中,

缓缓地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那是蝼蚁面对山岳,是蜉蝣仰望星辰的渺小与绝望!我忘记了愤怒,忘记了寒冷,

只剩下最原始的、想要逃离的冲动!但我被捆着,被这毁天灭地的景象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它的“头”……似乎……转向了我。那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五官,只是岩石上天然的凹凸起伏,

但在那巨大的轮廓和弥漫的威压下,却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注视感”。

一股磅礴、古老、沉重如山岳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我以为这尊恐怖的巨物要将我碾为齑粉时——“轰——隆——!!!

”又是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这一次,近在咫尺!那巨大无朋的岩石巨像,

它那支撑着庞大身躯的、如同山丘般的膝盖,竟在弥漫的烟尘和倾盆的暴雨中,

猛地向下弯曲!带着一种仿佛山峦倾倒、天柱崩折的恐怖力量,

重重地、毫无保留地砸在了我面前的泥泞大地上!整个葬人坳再次猛烈一震!

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泥浆碎石,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我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出去,

撞在一棵倒下的树干上,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剧痛和眩晕席卷而来。烟尘弥漫,

雨水冲刷。我咳出嘴里的泥水,挣扎着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和散落的发丝,看向前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雨,依旧在下。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一切。

那尊顶天立地的巨大山神石像,此刻正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

双膝跪倒在那片狼藉的泥泞之中!它那巨大的头颅深深低下,几乎要触碰到满是泥水的地面。

它身上覆盖的厚重苔藓和潮湿的泥土,因为这剧烈的跪拜动作,簌簌剥落,

露出下面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岩石纹理,

上面布满了如同蛛网般、闪烁着微弱暗金色光芒的裂痕!祂……跪下了?

跪在我……一个被唾弃的、即将死去的祭品面前?!荒谬!极致的荒谬感冲击着我的大脑,

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在剧痛和恐惧中产生了幻觉。然而,更超越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那由冰冷岩石构成的巨大头颅,竟然在弥漫的水汽和尘埃中,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

它“面部”那些粗糙的岩石棱角和凹陷,在昏暗的光线下,

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痛苦和某种……卑微祈求的表情。紧接着,一道声音,

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如同沉闷的雷霆,又似大地深处最幽深的回响,

直接在我脑海中炸开!

容的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不……不是天罚……”*这声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灵魂都在颤抖。额头被雨水冲刷的伤口一阵刺痛,鬓角沾染的泥灰被这声音蕴含的力量震落。

那岩石的“嘴唇”位置,苔藓和泥土簌簌掉落,

仿佛真的在艰难开合:*“是……地脉……将崩!”*地脉?那是什么?我一片茫然,

只有无边的恐惧和荒谬感。山神石像巨大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窝”似乎死死地“盯”着我,

……凋零……”**“唯……唯有‘灾厄之体’……能引戾气……吞污秽……筑堤……固脉!

”*灾厄之体?引戾气?吞污秽?这几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意识里!

长久以来加诸我身的“扫把星”污名,

那些被视为灾厄的事件……难道……难道竟是……还没等我消化这打败性的信息,

那山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抛弃了所有神明尊严的嘶吼,

重重地撞击在我的灵魂深处:*“求您……救救……这座山!!!”*“轰——!

”最后一声雷鸣般的恳求在我脑中炸响,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哀求。雨水冰冷,

冲刷着山神石像巨大的、布满裂痕的身躯,也冲刷着我脸上混合着泥污、血水和震惊的泪水。

我蜷缩在树干旁,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捆着手脚的绳索半松半紧。祂跪着。

那尊被清水村供奉、敬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神祇,此刻正以最卑微的姿态,

向我这个被唾弃的灾星,发出了泣血的哀求。求我……救山?荒谬的冰壳之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被需要感、复仇快意以及更深沉恐惧的激流,

在我死寂的心湖中汹涌澎湃。长久以来被践踏、被定义的“灾厄”,在这一刻,

似乎被赋予了某种打败性的、令人战栗的意义。我染血的指尖,因为寒冷和剧痛,

微微颤抖着。看着眼前这尊巨大、残破、跪伏在地的山神石像,

看着祂那“眼窝”中仿佛凝聚了整座山脉悲鸣的沉重黑暗,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

救山?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救这座囚禁我、唾弃我、将我献祭给死亡的牢笼?

我艰难地动了动被捆麻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身体,在冰冷的泥泞中,一点一点地,

朝着那跪倒的山神石像挪去。每一步,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终于,我挪到了祂那巨大的、低垂的头颅前。冰冷的岩石触手可及,

上面布满的裂痕如同干涸的河床,闪烁着微弱的、不祥的暗金光芒。那些裂痕深处,

似乎有粘稠的、如同污血般的黑气在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我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试探,伸出了我那只沾满泥污和血渍、枯瘦如柴的手。指尖,

带着我十七年生命中所有的冰冷、所有的苦难、所有被视为“灾厄”的烙印,

轻轻地、颤抖地,触碰到了山神石像那布满裂痕、冰冷而粗糙的额头。

就在指尖与岩石接触的刹那——“嗡——!”一股无法形容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意识屏障!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

而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属于大地的悲鸣!山峦在崩塌前的呻吟!河流被污血堵塞的呜咽!

森林在枯萎时的叹息!无数鸟兽惊恐绝望的嘶吼!

还有……无数生灵在戾气侵蚀下痛苦扭曲的灵魂碎片!庞大的信息流裹挟着毁灭的气息,

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我的脑海!剧烈的痛苦让我眼前一黑,几乎瞬间昏厥过去。

但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也油然而生。那些在我体内蛰伏了多年、被视为诅咒的冰冷气息,

此刻却如同被唤醒的饕餮,贪婪地、疯狂地顺着我的指尖涌出,

主动迎向那石像裂痕中逸散出来的污秽黑气!吞噬!我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漩涡,

一个专门容纳世间灾厄与污秽的容器!原来……这就是“灾厄之体”?

原来……他们唾弃的、畏惧的“诅咒”……竟是……大地……最后的生机?

在意识沉入无边痛苦与奇异吞噬感的黑暗深渊之前,这个打败性的认知,如同惊雷,

彻底劈开了我过去十七年所有的黑暗。

---4 契约意识在无边的痛苦和信息的洪流中沉浮、挣扎。

亿万生灵的悲鸣如同实质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的灵魂。山崩地裂的巨响在脑中回荡,

河流污浊的窒息感扼住我的咽喉,森林枯萎的腐败气息充斥口鼻。

更可怕的是那些粘稠、冰冷、充满怨恨的戾气,它们如同有生命的毒蛇,顺着指尖涌入,

试图啃噬我的血肉,冻结我的骨髓。我的身体,那个被称作“灾厄之体”的容器,

在本能地吞噬着这一切。那股蛰伏多年的冰冷气息变得异常活跃、贪婪,

像一头被饿了太久的凶兽,疯狂地撕扯、吸纳着涌入的污秽。每一次吞噬,

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和冰冷,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僵。我的皮肤表面,

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极其细微的暗青色纹路,如同被冻裂的瓷器。“呃啊——!

”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从我齿缝间挤出。就在我意识即将被彻底撕裂、沉沦于这无边痛苦时,

那股源于我自身的冰冷气息似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它猛地反冲,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深渊的意志,狠狠撞向那试图将我淹没的污秽洪流!

“嗡——!”一声只有我能“听”到的、沉闷的震荡在我体内爆发。

涌入的戾气和污秽瞬间被阻隔、压缩,如同被无形的堤坝拦截。痛苦依旧存在,冰冷刺骨,

但那股要将我彻底撕碎的冲击感减弱了。我的意识抓住这短暂的喘息之机,

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猛地从混沌中挣扎出来!我依旧跪坐在冰冷的泥泞里,

指尖死死抵着山神石像布满裂痕的额头。额头上被雨水冲刷的伤口再次崩裂,

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雨水滑落,滴在冰冷的岩石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嗤嗤”轻响,

瞬间被雨水稀释。我抬起头,雨水冲刷着我的脸,视野有些模糊,

但我死死盯着山神那巨大、低垂的岩石面孔。那“眼窝”深处的沉重黑暗,

似乎因为我指尖传来的、那主动吞噬戾气的力量而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求我?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却异常清晰。那声音里,没有半分对神明的敬畏,

只有被逼到绝境后的冰冷和一丝……刚刚觉醒的、掌控力量的疯狂。“凭什么?

”我猛地提高了音量,尽管这让我胸腔剧痛,“凭什么要我救这座山?!

救那些把我当牲口一样献祭给你的村民?!

”山神石像巨大的身躯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更多的苔藓和泥土簌簌剥落。

那直接在我脑中响起的声音,

柱……唯汝可纳地戾……暂缓崩坏……”**“此山生灵……万千……无辜……”*“无辜?

”我几乎是尖啸出声,积压了十七年的怨恨如同火山般喷发,

“他们把我丢在这里等死的时候,谁想过我无辜?!我生来就被叫做灾星,

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谁想过我无辜?!山神?呵呵……你享受着他们的供奉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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