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恋年————我被迫嫁给顾承那天,全城都在赌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他是出了名的纨绔,我是林家高傲的大小姐。
清晨他扣着我手腕:“昨晚是谁哭着求饶的?
” 我冷笑:“顾少不如想想怎么应付你爸的催生电话。
” 所有人都以为他娶我是为了报复高中时我当众泼他那杯红酒。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沓泛黄的情书。 还有张我学生时代的照片,
背后写着:“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暗恋了她十年。”————清晨的阳光,金粉似的,
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窗帘筛进来,暖融融地洒在眼皮上。我迷迷糊糊地想翻身,
却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意识像沉在温水里的小船,
一点点浮上来,紧接着,
皮肤、纠缠的手指、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嗯……”一声低哼不受控制地从我唇边逸出,
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腰上那条属于男人的结实手臂,
立刻收紧了点。一个带着慵懒笑意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垂,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醒了?”顾承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砂纸,又低又磁,
磨得人心头发痒,“啧,林大小姐这体力,真得练练了。
”我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涌到了脸上。猛地睁开眼,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这双眼睛,天生自带三分风流七分不羁,
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地盛满了戏谑和某种餍足后的得意。“你……”我气得声音都在抖,
想挣开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反手扣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滚烫,
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他低笑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带着点薄茧,
恶劣地、慢条斯理地沿着我光裸的脊背一路往下滑,像在弹奏什么名贵的琴键,
激起我皮肤上阵阵细密的鸡皮疙瘩。“昨晚是谁,”他故意顿了顿,尾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十足的恶劣,“哭着跟我求饶的?嗯?
‘顾承……不要了……’”他模仿着我昨晚情动时破碎的音调,学得惟妙惟肖。
那画面感太强,羞愤瞬间烧干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抬起没被他钳制住的那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朝他那张俊美得可恨的脸上扇去!“啪!
”清脆的响声在过分安静的豪华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空气瞬间凝固了。
顾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真实的错愕,
随即沉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扣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痛得我闷哼一声。“林晚,
”他盯着我,声音沉得像压低的雷,“胆子不小。”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那股子被他刻意撩拨起来的羞恼,
混杂着这几个月来被迫捆绑的屈辱感,像火山熔岩一样在我胸腔里翻滚、冲撞。
我狠狠瞪回去,迎着他冰冷审视的目光,毫不退让,甚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顾承,”我扯开一个冰冷的笑容,牙齿都在微微打颤,不是因为怕,而是被气的,
“大清早发什么情?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你爸的催生电话!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挑破了他刻意营造的旖旎假象。
顾承眼底那点残留的欲念和怒火,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锐利的东西取代。他看着我,
目光沉沉,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打量我这个被他强行拖入婚姻泥潭的“妻子”。
卧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无声地对抗着。
僵持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我以为他要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却奇异地放松了一瞬,嘴角甚至又勾起了一点弧度,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冷冰冰的,带着点嘲讽。“呵,”他轻嗤一声,终于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力道撤得干脆利落,
仿佛我是什么碰了都嫌脏的东西,“伶牙俐齿。行,林晚,你有种。”他掀开丝被,
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站起身。清晨的光勾勒着他精悍流畅的背脊线条,
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力量,也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他随手抓起散落在地毯上的黑色睡袍,
松松垮垮地系上腰带,径直走向浴室。“砰!”浴室门被不轻不重地带上,隔绝了视线,
也隔绝了所有未尽的硝烟。直到那磨砂玻璃门后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瘫软回凌乱的大床上。手腕上被他攥过的地方,清晰地浮现出几道刺目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我蜷起身子,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带着他气息的枕头里,
懊恼、羞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心脏。
这该死的“婚姻”,才刚开始,就已经让人窒息。
2 闺蜜的早餐“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催命似的响着,一声接一声,
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劲儿,硬生生把我从一团乱麻的思绪里拽了出来。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顶着一夜未消的疲惫和起床气,赤着脚踩过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的死党兼闺蜜,苏晓。
她手里拎着两个印着精致logo的纸袋,
一股子刚烤面包的诱人甜香混着浓郁的咖啡味直往我鼻子里钻。“Surprise!
爱心早餐投喂!”苏晓扬起明媚的笑脸,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可那笑容只维持了一秒,
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件明显属于男人的宽大T恤顾承的,昨晚被他胡乱套在我身上的,
再落到我脸上显而易见的憔悴和眼下淡淡的青黑上,她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嗖”地一下,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打趣。“啧啧啧……”她像发现了新大陆,
眼神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林大小姐,昨晚……战况很激烈嘛?
”她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挤开我,熟门熟路地登堂入室,把早餐往客厅的岛台上一放,
然后一屁股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准备听八卦的架势。“激烈个鬼!
”我没好气地回敬她,砰地一声关上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窥探视线。
走到岛台边,赌气似的抓起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馥芮白,狠狠灌了一大口。
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才稍微压下了点心里那股无名火。“差点打起来是真的。
”“噗——”苏晓刚喝进去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咳咳……打……打起来?”她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我,“林晚,你行啊!
新婚第二天就敢跟顾承动手?那可是顾承!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她凑近我,压低声音,
带着点后怕,“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冷笑一声,放下咖啡杯,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是他先犯贱。” 想到清晨他那副恶劣的嘴脸,
还有那句“哭着求饶”,手腕上的红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犯贱?
”苏晓的八卦雷达瞬间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快说说!他怎么你了?
是不是……嘿嘿……”她笑得一脸猥琐。“收起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我白了她一眼,
心情却莫名因为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轻松了一点,“就……大清早的,说些混账话。
”我含糊地带过,实在没脸复述那些羞耻的细节,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东西带来了吗?
”苏晓这才想起正事,一拍脑门:“哦!带来了带来了!
”她弯腰从带来的另一个纸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我,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
换上一点担忧,“喏,你要的,都在里面了。不过晚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你真想好了?这才几天啊?顾家那边……还有你家老爷子那边,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顾承那家伙,更是……”她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顾承,
这个名字在A城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他娶我,整个上流圈子的赌局都开爆了,
赌我们这对“怨偶”几时散伙,赔率一天一个样,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混乱的脑子稍微冷静了点。
里面装的是我委托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初稿,
还有我这些年独立设计积累下来的所有资产证明。我要证明,离开林家,离开顾承,
我林晚照样能活得很好。“想好了。”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说服苏晓,
更像是在说服那个清晨被顾承轻易撩拨得方寸大乱的自己,“这塑料婚姻,一天我都嫌多!
他顾承娶我,不就是憋着劲想报高中那杯红酒的仇吗?行,我成全他!这‘顾太太’的虚名,
谁爱要谁拿去,老娘不伺候了!”想到高中毕业舞会那个混乱的夜晚,
顾承那张被红酒泼得狼狈不堪却依旧桀骜的脸,和他那句咬牙切齿的“林晚,你给我等着!
”……如今看来,他果然是“等”到了,用这种方式把我拖进他的地盘,尽情折辱。
“红酒仇?”苏晓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对对对!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当年你可是当着半个年级人的面,
泼了他一脸Dom Pérignon啊!顾承那种睚眦必报的主儿,记恨你十年都算少的!
”她摇着头,一脸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啧啧,晚晚,你这可真是……撞枪口上了。
他憋了十年的大招,就等着把你娶回家慢慢折磨呢!难怪昨晚……呃,
今早……那么‘激烈’。”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口又磨了一下。是啊,除了报复,
还能有什么理由,让顾承这种游戏人间、视婚姻如粪土的顶级纨绔,
同意娶一个他“深恶痛绝”的女人?我捏紧了文件袋,硬挺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所以,
这火坑,我跳出来越早越好。”我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把文件袋仔细收进我随身的大托特包里,“谢了,晓晓。等我顺利拿到离婚证,
请你吃最贵的日料。”苏晓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行吧,你决定了就好。
不过……”她顿了顿,眼神有点古怪地瞟了眼楼上主卧的方向,声音压得更低,“晚晚,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吧……顾承那家伙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怪怪的?”我皱眉。
“嗯,”苏晓皱着鼻子,努力想找个合适的词,“怎么说呢……不像纯粹是恨,或者想报复。
倒像是……像饿狼盯着好不容易叼回窝里的肉骨头,又怕别人抢了去?啧,我也说不清,
反正就是不对劲!”她摆摆手,“算了算了,可能是我错觉。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那家伙心思深得很。”饿狼?肉骨头?我嗤笑一声。顾承的心思?
无非就是怎么才能更彻底地羞辱我罢了。我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滚过喉咙。3 离婚协议“知道了。走了。”我拎起包,挺直脊背,
踩着拖鞋就往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充满顾承气息的牢笼。
“顾太太,顾总正在开会,您可能需要稍等一会儿。”顾承那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微笑,声音甜美得像抹了蜜,可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
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欢迎”三个大字。
我坐在顾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外奢华的接待区沙发上,
指尖不耐烦地一下下点着硬挺的包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面前那杯秘书端来的咖啡,
早已冷透,深褐色的液体表面凝着一层难看的油脂。“稍等一会儿?”我抬起眼皮,
看向那个妆容一丝不苟的女人,扯了扯嘴角,“请问这个‘一会儿’,具体是多久?十分钟?
半小时?还是等到他顾大总裁想起来还有个名义上的老婆在外面等着?
”我的语气算不上客气。从踏进这栋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顾氏大楼起,我就浑身不舒服。
前台小姐那种带着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电梯里其他员工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
还有眼前这位秘书小姐眼底藏不住的轻蔑……每一道视线都像无形的针,
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所有人都知道,林家的“晚舟”珠宝设计工作室最近被恶意狙击,
资金链岌岌可危。而顾承,在这个当口“出手相助”,条件是娶我。在外人看来,
这跟明码标价的交易没什么两样。我这个“顾太太”,
自然也就成了依附于顾承、为家族“献身”的花瓶。秘书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
语气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恭敬,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强硬:“顾太太,顾总的行程非常满,
会议时间确实无法精确预估。请您理解。或者,您可以把需要转交的文件给我,
我保证第一时间送到顾总手上。”她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落在我紧紧攥着的那个鼓囊囊的托特包上。呵。我心中冷笑。给我?
怕是连顾承办公室的门都进不去,就被这位“尽职尽责”的秘书处理掉了。“不必了。
”我冷冷地拒绝,身体向后靠进沙发背里,摆出一副“今天不见到人我就不走了”的姿态,
“我的事,必须当面和他谈。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里等。
”秘书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但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好的,顾太太。
那您自便。”说完,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转身回了她的工位,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疏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A城繁华到令人眩晕的天际线。我盯着对面墙上那幅抽象得不知所云的昂贵油画,
思绪却飘得很远。工作室邮箱里那几封措辞冰冷、通知解约的邮件,
合伙人老周焦头烂额的电话,
还有爸爸在书房里那声沉重的叹息……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旋转。压力像无形的巨石,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就在我的耐心即将耗尽,烦躁得想直接闯进去时,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双开木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出,西装革履,
个个神情严肃,低声交谈着。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顾承。他脱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剪裁完美的白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
他正侧头和身边一个高管模样的人低声交代着什么,侧脸线条冷峻,
眉宇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他看起来……和清晨那个在床上恶劣调笑的男人判若两人。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
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配上这种专注冷肃的神情,
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似乎是感应到我的视线,
顾承倏地转过头。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穿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坐在角落沙发里的我。
他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随即,那讶异迅速被一种玩味的、带着点嘲弄的笑意取代。
他抬手示意身边的高管暂停,迈开长腿,径直朝我走了过来。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
发出沉稳而压迫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他停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混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强势地侵占了周围的空气。“稀客啊,顾太太。”他微微俯身,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
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笑,“怎么,查岗查到公司来了?
还是……”他刻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我身上那条略显保守的连衣裙,
“昨晚没尽兴,想续个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
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暗示和挑衅。周围那些尚未完全散去的高管和员工们,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顾承这暧昧的姿态和笑容,足以让他们交换各种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脸上刚褪下去没多久的热度,“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一直烧到耳根。“顾承!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眼前甚至黑了一下。我强压下眩晕和羞愤,
把那个沉甸甸的托特包用力拍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少在这里发疯!
拿着!”我死死盯着他那双盛满戏谑的眼睛,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发颤,“签了它!
签完字,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报你的仇,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两不相欠!
”顾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拍得微微一愣。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强行塞进怀里的包,
又抬眼看向我,眼底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像退潮般迅速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他慢条斯理地拉开包的拉链,两根修长的手指,
夹出了那份装订整齐的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大字,
刺眼地映入他的眼帘。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那些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彻底消失,
连秘书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整个顶层办公区,陷入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死死地钉在我和顾承身上。顾承拿着那份协议,
并没有立刻翻开。他只是用指腹,缓慢地、一下下地摩挲着那冰冷的纸张边缘,
深邃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
直视我灵魂深处的不安和虚张声势。那眼神,不再有丝毫戏谑,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极具穿透力的审视,
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审判台上的囚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就在我被他看得几乎要撑不住,想要别开视线时,他终于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