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凌晨一点，我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出公司大楼。这个月全勤奖又泡汤了，
妈妈的医药费还差三千块。巷子口突然传来打斗声，我攥紧包里的防狼喷雾。
黑影里几个男人围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看什么看！"花臂男朝我吼。我转身就跑，
却听见一声闷哼。西装男捂着腹部跪在地上，血从指缝渗出来。防狼喷雾比我的脑子反应快。
花臂男捂着眼睛惨叫时，我拽起西装男就跑。他沉得像头死猪，我的高跟鞋都跑断了。
便利店老板娘隔着玻璃门摆手："别进来！"我只好把男人拖到公交站台。他脸色惨白，
却还知道掏钱包："叫...救护车..."我拍开他的钱："别动！伤口会裂开！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名字。""姜念。"我掰开他的手指，
"华辰集团行政部。
"他昏过去前最后句话是："明天...来顶层..."救护车把他拉走时，
我才发现落了一只鞋。第二天全公司都在传总裁遇袭的消息。我正补着昨天的会议记录，
部门经理突然冲进来。"姜念！立刻去58楼！"电梯里遇到财务部Lisa，
她阴阳怪气："攀高枝了啊？"总裁办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秘书冷着脸搜我的包："陆总等您半小时了。"陆沉舟坐在办公桌后，额角贴着纱布。
"姜念。"他念我名字像在审合同，"24岁，入职11个月。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陆总找我...报销医药费？
"他推过来一份合同："即日起你调任我的私人助理。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我...我是行政部的...""月薪翻三倍。"他打断我，
"现在去人事部办手续。"人事总监看我的眼神像看妓女。"没有试用期？
"她反复核对调令，"直接转总裁办？"抱着纸箱回工位时，整个行政部鸦雀无声。
组长把文件摔在我桌上："下午的会议记录别搞砸了！"我手忙脚乱整理资料，
突然接到内线电话。"咖啡。"陆沉舟的声音像冰锥，"五分钟。
"茶水间我盯着咖啡机手抖。Lisa靠在门框上："听说陆总只喝62度的拿铁？
"我端着咖啡小跑进电梯，还是迟了两分钟。陆沉舟瞥了眼腕表："倒掉。""什么？
""超过65度了。"他头也不抬，"重泡。"我站在茶水间看着温度计，
眼泪砸进咖啡渣里。第二次他抿了一口就皱眉："太甜。
"第三次他直接把杯子扫进垃圾桶："杯柄方向错了。
"下班时全公司都在传："陆总折腾新欢呢。"我瘸着脚去赶末班公交，
黑色迈巴赫缓缓跟上来。车窗降下，陆沉舟的侧脸在路灯下像雕塑："上车。
"我后退两步："不用了陆总...""防狼喷雾。"他突然说，"还我。
"车里皮革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扔给我个文件夹："明天开始背这些。
"全是他的生活习惯：不用圆珠笔、文件按色系分类、讨厌香水味...手机突然震动，
妈妈发来语音："小念，医生说可以试试新药..."我攥着手机直到指节发白。"有问题？
"陆沉舟突然开口。"新药...一个月三千八..."我下意识喃喃出声。
他敲了敲隔板："李秘书，联系协和医院张主任。"车停在我家破旧的公寓楼下。
"明早七点。"他递来张黑卡，"换套像样的衣服。"我没接："陆总，
我不是...""报恩。"他直接把卡塞进我包里，"别想太多。"楼道灯坏了，
我摸着黑掏钥匙。身后车灯一直亮着，直到我进门才熄灭。
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面试顺利吗？"我撒了这辈子第一个职场谎："特别顺利。
"凌晨三点我还在背资料："陆沉舟，29岁，对芒果过敏..."闹钟定在五点，
我得提前去公司熟悉流程。第二天电梯门一开，总裁办全体起立。"姜助理早！
"我抱着咖啡差点跪了。陆沉舟从会议室出来，扫了眼我的西装套裙："谁挑的？
""商场导购..."我声音越来越小。他直接拨通内线："爱马仕，全套，现在。
"秘书们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午餐时我在洗手间隔间听见："听说那晚她救了陆总...""什么救？分明是自导自演！
"我冲水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下午的董事会议我紧张得记错页码。
陆沉舟直接把文件摔在桌上："重印。"我红着眼圈跑出去，
听见他冷冰冰的："站着干什么？继续汇报。"下班时暴雨如注。
我站在大堂犹豫要不要冲进雨里，头顶突然多了把黑伞。陆沉舟的劳斯莱斯停在台阶下。
"上车。"他看了眼我的高跟鞋，"除非你想伤口感染。"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他对着平板电脑批文件，突然问："为什么来华辰？""工资高。"我实话实说，
"妈妈生病了。"他手指顿了顿："父亲呢？""跑了。"我盯着雨刷，"欠了一屁股债。
"车停在我家楼下时，雨更大了。"明天放假。"他突然说，"带阿姨去协和复查。
"我愣住："可是周一的例会...""我改期了。"他递来张名片，"直接找张主任。
"雨滴打在名片上，晕开了"特别关照"四个字。我半夜惊醒，发现手机有未读邮件。
处理家事2. 咖啡可以自己喝掉3. 不用穿爱马仕4. 每天笑一次5. 记住是报恩，
不是赎罪我盯着屏幕直到自动锁屏。窗外，那辆劳斯莱斯还停在雨中。
协和医院的VIP通道让我妈坐立不安。"小念，"她拽我袖子，"这得花多少钱啊？
"张主任亲自迎出来："陆总都安排好了。"检查单上的金额让我倒吸冷气，
足够我半年工资。回公司路上我一直在算要打几份工才能还清。电梯门一开就撞见Lisa，
她故意提高音量："哟，陪完陆总陪医生啊？
"总裁办突然鸦雀无声——陆沉舟就站在复印机旁。他冷着脸走过来，Lisa瞬间白了脸。
"姜念，"他递给我文件夹，"重做。"我翻开发现是昨天的会议记录，每页都标着红圈。
Lisa幸灾乐祸的眼神快把我后背烧穿。茶水间里我边改文件边啃冷面包，
突然被呛得直咳嗽。身后递来瓶矿泉水，陆沉舟的袖扣晃到我眼花。
"谢谢陆总..."我手忙脚乱擦嘴角的面包屑。他皱眉看我手里的面包："公司没食堂？
""有、有的。"我结结巴巴，"就是贵了点..."他转身就走，差点撞翻我的文件夹。
下午公司群突然炸锅，行政部发的通知：即日起员工食堂五折。
Lisa阴阳怪气地凑过来："姜特助好大面子。"我正想解释，总裁办内线响了。"咖啡。
"陆沉舟的声音比平时低，"加奶不加糖。"这次我盯着温度计调到62度，
手抖得差点洒出来。他抿了一口就放下："太凉。"我垂头丧气往外走，
他突然说："明天开始你负责晨会记录。"这等于直接让我参加高管会议。
Lisa在走廊拦住我："别以为爬床就能上位！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没...""姜特助？"李秘书突然出现，"陆总让你去车库等他。
"黑色迈巴赫里，陆沉舟正在看财报。"明天起坐这辆车上下班。"他头也不抬，
"七点十分准时到你家楼下。"我绞着手指："陆总，公司传闻...""关我屁事。
"他合上电脑，"坐稳。"车子猛地起步，我差点栽进他怀里。他身上的雪松味熏得我头晕。
第二天晨会我紧张得记错页码，财务总监当场摔了文件夹。"新来的能不能专业点？
"我正想道歉，陆沉舟突然把钢笔拍在桌上。"王总监，"他声音像淬了冰，
"上季度现金流预测误差3.7%，这就是你的专业？"全场死寂，我的脸烧得要冒烟。
会后他把我叫进办公室："哭什么？"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掉眼泪："对不起陆总，
我搞砸了...""抬头。"他忽然命令道。我泪眼朦胧地看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
"他别扭地递过来，"下午陪我去见客户。"客户是个油腻中年男，眼睛一直往我领口瞟。
陆沉舟突然站起来："合作取消。"回程车上他扯松领带："以后这种饭局你不用去。
"我小声解释："其实我能应付...""姜念。"他第一次叫我全名，
"不是所有委屈都该忍。"妈妈的新药效果很好，但副作用让她掉光了头发。
我在药店找生发剂时，货架对面突然伸出只手。
陆沉舟拿着顶真丝睡帽："这个比生发剂有用。
"我愣在原地："陆总怎么...""张主任说的。"他别扭地转开脸，"记公司账上。
"结账时收银员突然惊呼："哎呀这不能刷员工卡！"我这才看清小票上的金额：3800。
陆沉舟直接抽走小票："试用装，退我办公室。"那晚我加班到十一点，
发现总裁办还亮着灯。透过百叶窗看见陆沉舟在试戴那顶可笑的睡帽。我憋笑憋到内伤，
他突然抬头，我赶紧蹲下。心跳声大得估计整层楼都能听见。
第二天Lisa故意把咖啡泼在我裙子上。"哎呀不好意思~"她假惺惺地抽纸巾。
我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有关系。"陆沉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走廊，"Lisa，
收拾东西走人。"全公司都在传陆总冲冠一怒为红颜。我鼓足勇气敲开他办公室："陆总，
这样影响不好..."他正在签文件："什么影响？
""就是...别人会说我们..."钢笔突然断了。"姜念。"他眼神危险，
"你觉得我在乎？"我落荒而逃，差点撞翻秘书处的花架。妈妈突然住院那晚，
我在病房外急得直哭。护士催缴费："押金还差八万。"我抖着手给所有亲戚发微信，
回复全是"在忙"。凌晨三点，走廊响起脚步声。
陆沉舟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手续办好了。"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专家。
我哭得更凶了："陆总...我...""闭嘴。"他递来热毛巾，"擦干净脸。
"妈妈脱离危险后，我发现他靠在长椅上睡着了。领带歪着，下巴冒出青茬，
手里还攥着缴费单。阳光照进来时，他忽然惊醒："几点了？""七点四十。"我小声说，
"您今天有董事会..."他揉着太阳穴："你放假三天。""不行！
那个并购案...""姜念。"他疲惫地捏眉心，"别让我说第二遍。"回公司取资料时，
我听见茶水间在八卦。"陆总连夜从香港飞回来的...""听说私人飞机都动用了！
"我的钥匙掉在地上，响声惊动了她们。总裁办空无一人，陆沉舟的电脑还开着。
屏保居然是张模糊的照片——我趴在工位上午睡的背影。心跳漏了半拍，
生病怎么办""女孩子喜欢的礼物"最后一条是昨天凌晨的："脑溢血术后护理"我正发愣，
突然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手忙脚乱关掉页面，却碰倒了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中，
陆沉舟站在门口眯起眼："你在干什么？"相框摔碎的瞬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陆沉舟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照片——那是他在医院长椅上睡着的侧脸。
"我..."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弯腰捡起照片："修好它。
"我手抖得接不住相框碎片："陆总，我不是故意...""姜念。"他突然打断我，
"你妈妈怎么样了？"这话题转得太生硬，我愣了两秒："好多了，
谢谢陆总..."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下免提。"陆总！"李秘书声音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