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大战凤仙全部

铃兰大战凤仙全部

作者: 用户73406334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铃兰大战凤仙全部》是作者“用户73406334”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马红彪逯锦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那我们一起砍翻铃一九九七年的秋雨水特别没完没了地浇在“铃兰初级中学”那块掉了漆的木牌子顺着“铃兰”那两个字往下像永远流不尽的眼空气里一股铁锈和湿泥巴混合的腥下课铃刚响嘈杂的人声瞬间塞满了走窦源德靠着三楼走廊尽头那扇漏风的破窗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眯着眼看底下操雨水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积起一滩一滩的水映着铅灰色的朱学斌站在他左手指飞快地转着一...

2025-10-13 19:56:26

那年,我们一起砍翻铃兰。一九九七年的秋天,雨水特别多,

没完没了地浇在“铃兰初级中学”那块掉了漆的木牌子上,顺着“铃兰”那两个字往下淌,

像永远流不尽的眼泪。空气里一股铁锈和湿泥巴混合的腥气。下课铃刚响过,

嘈杂的人声瞬间塞满了走廊。窦源德靠着三楼走廊尽头那扇漏风的破窗户,

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眯着眼看底下操场。雨水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积起一滩一滩的水洼,

映着铅灰色的天。朱学斌站在他左边,手指飞快地转着一个魔方,咔哒咔哒,

声音脆得有点烦人。逯锦华在他右边,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半个走廊,

正把指关节按得噼啪作响,像过年放的小炮仗。“彪子呢?”逯锦华瓮声瓮气地问,

脑袋往楼梯口方向探了探。窦源德没回头,目光依旧钉在操场上。“说是家里有点事,

晚点到。”“他能有啥事儿?昨天不还说好了,

放学去堵职高那几个孙子……”逯锦华话没说完,就被朱学斌打断了。“少问两句,死不了。

”朱学斌手里的魔方又复原了一面,他眼皮都没抬,“源德,职高那帮人,今天真会来?

”窦源德终于把目光从操场收回来,侧头吐掉嘴里的烟屁股,

那点白色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瞬间洇开一团污渍。“尕龙收了钱,拍胸脯保证的。南街那块,

他说话还算数。”尕龙是南街一带出了名的混子,腿脚不便,心却黑。他们兄弟四个,

从初一时被人堵在厕所里扒裤子抢饭票,到如今能在铃兰初中部挺直腰杆说话,除了敢拼命,

也少不了跟这些地头蛇打交道。一年,就这一年,他们身上挨过的拳头和踹过的脚印,

都变成了别人眼里的畏惧。称霸铃兰?这话放半年前没人信,现在,

连门口小卖部的老板看见他们,都会主动递上四根烟。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马红彪。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一个戴着厚眼镜片的女生,跑得气喘吁吁,

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窦…窦源德,不好了!”女生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

“马红彪…马红彪他跟人打起来了!在…在校门口!”“跟谁?”窦源德眉头瞬间拧紧。

“好…好像是社会上的…还有…还有柳娜也在那儿!”柳娜。这个名字像根针,

轻轻扎了一下窦源德的耳膜。他脸色沉了下去,没再多问一句,拔腿就往楼下冲。

朱学斌扔了魔方,逯锦华骂了句脏话,两人紧跟在后。楼梯被他们踩得咚咚作响,

引得两旁教室里探出无数看热闹的脑袋。雨还在下,不大,但足够把人淋得心烦意乱。

穿过教学楼投下的那片阴影,校门口的情形猛地撞进眼里。五六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

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把马红彪和柳娜半围在中间。柳娜缩在马红彪身后,

漂亮的脸上煞白,头发被雨打湿了几缕,黏在额角。马红彪挡在她前面,校服外套敞着,

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死死瞪着对面一个领头的黄毛。“彪子!

”逯锦华吼了一嗓子就要往前冲。窦源德却猛地伸手拦住了他。

他的目光越过那几个社会青年,落在马红彪和柳娜紧挨着的胳膊上,

落在柳娜那只死死攥着马红彪衣袖的、纤细白皙的手上。昨天下午,也是这只手,

在校门外那棵老槐树下,往他手里塞了一封带着香味儿的信。“源德,

”朱学斌在他耳边低声道,声音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冷静,“情况不对。”是不对。

那几个社会青年,看着咋咋呼呼,却没人真的动手,更像是…在拖延。没等窦源德想明白,

马红彪已经和那黄毛推搡起来。混乱中,不知谁先动了手,场面瞬间失控。

马红彪一拳撂倒一个,护着柳娜往后退。窦源德咬咬牙,正要带人冲上去解围,

身后却传来一片更大的喧哗。黑压压的一片人,从学校两侧的围墙后面涌了出来,

手里拎着棍子、链条锁,

甚至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是隔壁三中一直被他们压着打的那伙人。为首的那个,

脸上带着狞笑。中计了。“操!”逯锦华骂出了声。窦源德脑子里嗡的一声。职高的人没来,

来的是三中和这群不知底细的社会杂碎。尕龙?钱?没时间细想了。

人群已经潮水般涌了上来。棍棒带着风声砸落,链条锁抽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雨下得更大了,冰冷的雨水混着额角淌下的温热液体,糊住了窦源德的视线。

他抢过一根短棍,发疯似的挥舞,听见逯锦华在身边像受伤的熊一样咆哮,

听见朱学斌闷哼了一声,大概是挨了一下重的。人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他们三个被冲散了,背靠背的阵型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就被撕开。

窦源德感觉肋骨好像断了几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逯锦华脸上开了口子,

血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滴。朱学斌最惨,被人按在泥地里,好几只脚往他身上踹。

窦源德想往马红彪那边靠,隔着晃动的人腿和挥舞的棍棒,

他看见马红彪已经把柳娜推到了相对安全的校门卫室屋檐下,正红着眼要往他们这边冲。

可那几个社会青年却死死缠住了他。“彪子!你他妈…”窦源德嘶吼,声音劈了叉。

就在这时,他看见柳娜紧紧拉住马红彪的胳膊,仰着头,急促地对他说着什么。雨声太大,

听不清。然后,马红彪的动作停住了,他回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愤怒,

有焦急,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就那一下迟疑,

他被两个人死死抱住胳膊拖开了战团中心,离他们越来越远。“马红彪!!

”逯锦华也看见了,发出不敢置信的怒吼。窦源德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昨天那封信里滚烫的语句,此刻和眼前柳娜拉着马红彪的景象,

还有马红彪那短暂停滞的动作,交织在一起,变成一把冰冷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更多的拳脚落下来。他脱力了,腿一软,单膝跪倒在泥水里,溅起一片肮脏的水花。

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见无数双沾满泥巴的脚在眼前晃动。耳朵里嗡嗡作响,

盖过了雨声和叫骂。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击打停止了。人群骂骂咧咧地散去,

留下满地狼藉和三个躺在泥水血泊里蠕动的人形。窦源德艰难地抬起头,抹开眼前的血水。

校门口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马红彪和柳娜的身影。“呵…呵呵…”他趴在冰冷的泥水里,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第二天,马红彪没来上学。第三天,也没来。

第四天放学,窦源德、朱学斌、逯锦华,三个人身上都还挂着彩,

沉默地走在回窦源德家那条必经的小巷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却驱不散那股沉重的压抑。快到巷口时,他们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马红彪背着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孤零零地站在巷子尽头那根电线杆下,像是在等他们。

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兄弟三个停下了脚步。空气凝固了。

连巷子里的穿堂风都停了。马红彪看着他们,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

表情有点僵硬。“我…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我…要转学了。”没人说话。

只有逯锦华粗重的呼吸声。马红彪移开目光,看向窦源德,声音干涩:“源德,

柳娜她…”“别他妈提那个女人!”窦源德猛地打断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马红彪,“转学?好,真好。为了个女人,

兄弟都不要了。”马红彪的脸瞬间更白了,他急急上前一步:“不是!

你听我说…”“说什么?”朱学斌冷冷地开口,他推了推鼻梁上裂了纹的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像冰,“说你怎么在我们要被打死的时候,跟着她走了?

”“我当时是被…”“滚。”逯锦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捏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马红彪,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兄弟。滚远点!”马红彪僵在原地,

看着面前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上面有伤,有恨,有不屑,唯独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那双总是带着点桀骜和笑意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还有一丝…窦源德当时无法理解的,近乎悲哀的东西。他低下头,

默默地把肩上书包带子往上捋了捋,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远了。

夕阳把他孤单的背影投在坑洼的石板路上,拉得很长,很长,最终消失在巷口拐角的光晕里。

窦源德死死盯着那个消失的背影,直到眼睛发酸。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好像被那脚步声一步步踩碎,烂在了这肮脏泥泞的巷子里。他以为,

这就是结束了。兄弟义气,到头来,不过如此。巷口那场决裂般的对峙后,

日子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灌进来的全是冷风。铃兰初中部的天,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窦源德、朱学斌、逯锦华,三个人依旧绑在一起,但谁都感觉得到,

少了马红彪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儿,也少了曾经插科打诨的热闹。他们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但来自各方的试探和挑衅已经接踵而至。以前忌惮他们兄弟四人联手的人,

现在都看到了可乘之机。三中那伙人尤其嚣张,几乎天天在铃兰附近转悠,嘴里不干不净。

“源德,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朱学斌用棉签蘸着紫药水,小心地涂在逯锦华额角的结痂上,

“三中那帮杂碎,还有上次那群社会青年,摆明了是算计我们。尕龙那边,得去问个明白。

”逯锦华疼得龇牙咧嘴,瓮声道:“问个屁!肯定是那老瘸子收了黑钱,摆了我们一道!

找到他,先卸他一条好腿!”窦源德没说话,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根烟。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天校门口的景象——马红彪被柳娜拉走的瞬间,那短暂停滞的眼神。

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屈辱依旧灼烧着他,但深处,似乎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疑虑。

柳娜……那封信……“尕龙要找,”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出去,

就是活靶子。”“那怎么办?缩着当乌龟?”逯锦华梗着脖子。“等。”窦源德吐出两个字,

眼神锐利起来,“等他们觉得我们真的垮了,等他们自己送上门。

”他们的“龟缩”策略起了效果。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天色阴沉得像要滴墨。

窦源德三人故意落了单,走在回窦源德家那条相对偏僻的路上。果然,

在路过那片废弃的砖窑厂时,前后路口被人堵死了。还是那伙人,

三中的混子加上几个面生的社会青年,人数比上次只多不少。

领头的是三中那个绰号“黑皮”的,拎着根钢管,皮笑肉不笑。“哟,铃兰的三个大佬,

这是去哪儿啊?少了那个最能打的马红彪,路都走不利索了?”逯锦华眼睛瞬间就红了,

刚要骂,被朱学斌暗暗拉了一下。窦源德上前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皮,上次的账,

今天该清算了。”“清算?”黑皮嗤笑,“拿什么清?就凭你们三个残废?”话音未落,

他身后的人已经挥舞着家伙冲了上来。这一次,窦源德三人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动挨打。

他们背靠着一堵残破的砖墙,形成了一个狭窄的防御面。

窦源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截磨尖了的钢筋,舞起来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厉,

专往人关节和软肋上招呼。朱学斌身形灵活,手里攥着一把沙子,瞅准机会就扬出去,

迷住对方眼睛,然后短棍狠敲膝弯。逯锦华则像一头发狂的熊,仗着皮糙肉厚,硬挨几下,

抱住一个就往死里捶,那恐怖的蛮力让围攻者都心生寒意。砖窑厂里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废弃的砖块成了最好的武器,被双方捡起来互相投掷,砸在身上砰砰作响,碎屑纷飞。

窦源德的钢筋捅进了一个混混的大腿,鲜血瞬间飙出,那人惨叫着倒地。

朱学斌的短棍敲在另一人的手腕上,清晰的骨裂声让人牙酸。逯锦华更是抢过一根木方,

像挥动巨棒,扫倒了一片。战斗惨烈而血腥。对方人数占优,

但窦源德三人憋着一股复仇的邪火,打法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竟然一时压制住了对方。

就在战局陷入胶着,双方都挂彩不少时,砖窑厂破败的二层平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啪啪啪……”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金链子的壮硕男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后,

跟着七八个眼神凶悍、手里清一色提着砍刀和铁棍的汉子。这些人身上的煞气,

远比下面这些学生混混和社会青年浓重得多。“尕龙!

”逯锦华一眼就认出了壮汉旁边那个拄着拐杖,一脸谄笑的中年男人。窦源德的心猛地一沉。

尕龙果然反水了,而且带来了更狠的角色。那个皮夹克男人,他有点印象,

是北巷那边新崛起的势力,人称“疯狗强”,以手段残忍出名。“疯狗强”咧嘴一笑,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几个小崽子,还挺能打。尕龙,你说的就是他们?身上油水不少?

”尕龙连忙点头:“强哥,就是他们!上次的钱就是他们给的,

家里估计也能榨出点……”黑皮那伙人也愣住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而且看起来比他们狠得多。“疯狗强”没理会黑皮,目光直接锁定窦源德:“小子,

听说你们在铃兰挺横?这样,把钱和值钱的东西留下,再跪下叫三声爷爷,

今天这事就算了了。”绝境!前有狼,后有虎。窦源德三人背靠着冰冷的砖墙,浑身是血,

体力也消耗巨大。面对“疯狗强”这伙明显是亡命徒的家伙,他们刚才那点悍勇,

显得如此苍白。窦源德握紧了手里的钢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朱学斌额头渗出冷汗,

逯锦华喘着粗气,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绝望的神色。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就在“疯狗强”的人狞笑着步步紧逼,黑皮一伙也蠢蠢欲动想捡便宜的时候,

砖窑厂唯一通向外面的那个缺口处,传来了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都是一惊,

猛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砍刀,一步一步,

从暮色和烟尘中走了进来。他的校服几乎被染成了暗红色,紧紧贴在身上,

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血,哪些是别人的。他脸上也满是血污,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是马红彪!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似乎很沉重,

但那股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让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寒。他手里的砍刀刀口已经卷刃,

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尘土里,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暗红印记。在他身后,

从砖窑厂入口到这里的路上,隐约可以看到躺倒呻吟的身影,以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真的是一路砍过来的!从南街?到北巷?这中间隔了多少条街,多少势力?

“彪…彪子……”逯锦华喃喃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朱学斌也愣住了,

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窦源德看着那个血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所有的愤怒、猜忌,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惨烈到极致的一幕冲击得粉碎。

马红彪的目光扫过场中,掠过惊疑不定的“疯狗强”和尕龙,掠过吓傻了的黑皮一伙,

最后定格在背靠砖墙、浑身伤痕的三个兄弟身上。他咧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

形成了一个极其狰狞却又带着释然的笑容,

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铃兰……只能我们四兄弟称霸。”“疯狗强”脸色一变,

显然没料到会杀出这么个狠角色。“妈的,哪里来的疯子?给我砍死他!

”他手下那几个悍匪反应过来,挥舞着砍刀铁棍就朝马红彪扑去。马红彪眼神一厉,

不退反进,手中卷刃的砍刀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悍然迎上!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甚至有点踉跄,但每一刀都狠辣无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个照面,

他就用肩膀硬接了一铁棍,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但他手里的砍刀也同时劈进了对方的锁骨!“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马红彪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转身又扑向另一个敌人,任凭一刀划开他的后背,

却反手一刀削掉了对方半只耳朵!血腥!暴戾!疯狂!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

用身体作为武器,用生命作为赌注,硬生生在“疯狗强”的包围圈里杀开了一条血路!

每一秒都有血花在他身上绽放,但他就是不倒!“愣着干什么!上啊!

”窦源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胸腔里那股几乎熄灭的火轰然爆开,他嘶吼着,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提着钢筋冲了上去!朱学斌和逯锦华也红了眼,咆哮着加入战团。

四兄弟,时隔多日,再次并肩!尽管马红彪已是强弩之末,尽管另外三人也伤痕累累,

但当他们重新站在一起时,那股曾经称霸铃兰的气势仿佛又回来了!窦源德的刁钻,

朱学斌的灵巧,逯锦华的蛮力,加上马红彪那不要命的疯狂,

竟然暂时顶住了“疯狗强”一伙的攻势。混战!真正的混战!砖窑厂内,刀光棍影,

鲜血飞溅,怒吼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尕龙见势不妙,早就拄着拐杖偷偷溜了。黑皮那伙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作鸟兽散。

战斗的焦点,完全集中在了四兄弟和“疯狗强”这伙亡命徒之间。

马红彪成了对方集火的目标,他承受了最多的攻击,血几乎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但他始终挡在最前面,为身后的兄弟创造机会。终于,

在窦源德一钢筋捅穿“疯狗强”一个手下的肚子,

逯锦华怒吼着抱住“疯狗强”的腰把他狠狠掼倒在地的同时,朱学斌瞅准空档,

一记短棍精准地敲在“疯狗强”持刀的手腕上!“咔嚓!”“疯狗强”惨叫一声,砍刀脱手。

马红彪用尽最后力气,一脚狠狠踹在“疯狗强”的脸上,把他踢得晕死过去。老大倒下,

剩下的几个悍匪眼见大势已去,发一声喊,狼狈地拖着伤员逃出了砖窑厂。废弃的砖窑厂内,

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鲜血滴落的声音。

马红彪拄着卷刃的砍刀,身体摇晃了一下,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彪子!

”窦源德三人立刻围了上去。马红彪抬起头,看着眼前三张焦急、愧疚、关切交织的脸,

他想笑一下,却牵动了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唾沫都带着血丝。

“没…没事了……”他声音微弱,但那双疯狂褪去的眼睛里,是如释重负的清澈,

“兄弟……对不住……”窦源德一把抓住他冰冷粘湿的手,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误解,在这一刻,都被这淋漓的鲜血冲刷得一干二净。

朱学斌默默脱下自己还算干净的外套,想给他披上。逯锦华这个糙汉子,眼圈红得厉害,

别过头去狠狠抹了把脸。四兄弟,在血与火中,终于和好如初。然而,他们此刻并不知道,

马红彪那异常沉重的脚步,那略显僵硬的动作,那强弩之末却依旧爆发的疯狂,

除了连番血战的透支,还隐藏着一个更深、更残酷的秘密。那个秘密,

被马红彪死死压在心底,连同那张被他藏在抽屉最深处,

已经微微发黄的诊断书——上面清晰地印着三个字:渐冻症。确诊时间,远在他转学之前。

此刻,他们只是互相搀扶着,踉跄地走出这片血腥的废墟,身后的砖窑厂,

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记录下这场用生命捍卫的兄弟情义,也埋下了未来更大风暴的引信。

铃兰的霸主归位,但命运的刀,却已悄然悬停。砖窑厂那场惨烈到极致的血战,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四个少年的生命里烫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但也如同熔炉淬炼钢铁,

将曾经破裂的兄弟情义,重新熔铸得更加坚固。马红彪的回归,是以一种近乎悲壮的方式,

没有人再提起柳娜,也没有人再追问转学的原因,那份用鲜血证明的义气,

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分量。养伤的日子漫长而沉闷。窦源德家那间不大的平房,

成了四个人的临时据点,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消毒水、膏药和少年人汗液混合的复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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