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绝症诊断书那天，我决定临死前疯狂一把。我走进了名义上的丈夫，
那位商业帝王沈聿的房间，打算强睡他。反正他讨厌我，反正我要死了。事后，
我扶着酸软的腰想溜，却看见他枕边飘过两行弹幕：这就完了？老子刚来感觉。
老婆别跑啊！再来一次，求你了！ 我：？？？这还是我认识的沈聿吗？
1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我捏着诊断书，站在街边，有点茫然。第一反应不是悲伤，
而是终于解脱了。和沈聿的婚姻，是家族强塞的。他需要个摆设妻子挡桃花，
我需要钱救我妈的命。一场交易。三年了，他睡客房，我当隐形人。现在，我妈走了，
我也要走了。这笔买卖，快到期了。我不想死在医院里。死之前，我想尝尝沈聿是什么味道。
毕竟他顶着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身材好得让模特都自卑。我不亏。晚上，
我灌了半瓶威士忌壮胆。推开他卧室门时，他刚洗完澡，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出去。
”他皱眉，声音冷得像冰。这是我熟悉的沈聿。酒劲上头，我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他愣住了，
大概没见过我这样。我踮脚，生涩地亲他。他身体僵住，没推开。……一切结束得很快。
我疼得龇牙咧嘴，心想：传闻中他手段狠辣，怎么这方面……有点菜？趁他还没回神，
我裹着外套想溜。脚刚沾地，就听见他冷飕飕的声音：“站住。”同时，我清晰无比地看见，
他脑袋旁边的空气里，飘过一行字： 这就完了？老子刚来感觉。我猛地回头。
沈聿靠在床头，脸色依旧冰冷，眼神带着惯有的审视。仿佛刚才那句骚话不是他想的。
老婆别跑啊！再来一次，求你了！又一串字飘过。配上他此刻面无表情的俊脸，
冲击力巨大。我指着他，声音发抖：“你……你刚才想什么？”沈聿眯起眼，
语气危险：“苏晚，你发什么疯？”可那弹幕还在嚎：老婆眼睛红了，是我刚才太用力了？
妈的，第一次没经验。她手指好软，腰也好细……现在抱她会不会被踢开？
我彻底傻了。这个内心戏堪比黄色弹幕机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冷面阎王沈聿吗？“说话。
”沈聿下床，朝我走来。他身材太好，我下意识后退。弹幕瞬间爆炸：别退，让老子抱抱。
艹，她是不是后悔了？我就知道不能急。现在跪下认错还来得及吗？在线等，
挺急的。看着他逼近的完美躯体，听着他内心的疯狂刷屏。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沈聿，
你……是不是暗恋我？”2沈聿的动作瞬间定格。他脸上像是打翻的调色盘，从震惊到慌乱，
最后强装镇定。她怎么知道的？！谁把我卖了，是陈特助还是张秘书？
完了完了，形象全毁了。弹幕疯狂滚动，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可他的嘴比死鸭子还硬。“苏晚，”他声音干涩，“绝症诊断书，我看到了。
”这次轮到我僵住。他怎么会知道？“在你外套口袋。”他别开眼，“所以，
你刚才是在……安排遗愿清单？”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涩然。遗愿清单第一个是睡我？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是不是觉得快死了，才敢这么对我？
我看着他复杂的神情，和那些飘过的真心话，突然不怕了。反正都快死了。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啊。”我仰头看他，扯出个笑，“沈总技术一般，但脸和身材能打，
不算亏。”沈聿的脸一下子黑了。一般？！男人不能说不行。
再来一次肯定让你改观。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但弹幕更急： 轻点轻点，别弄疼她！“苏晚，”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激将法对我没用。”“哦。”我点点头，故意说，“那算了，反正清单上还有别的选项。
”还有谁？ 弹幕炸了。是顾钢琴家还是你公司的小奶狗实习生呢？
老子这就去把他们全派到非洲挖矿！沈聿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但他表面上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不准。”“沈总，我们都快离婚了。”我提醒他，
“协议只剩三个月。”这是事实。三年婚期一到，银货两讫。离个屁。老子要续约，
终身制！现在就把协议烧了。他盯着我，眼神像要把我吞了。“你病了，需要治疗。
”他转移话题，语气强硬，“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多少钱都治，
老子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老婆你不能死！看着这些与他冷硬外表截然相反的弹幕，
我心里某个地方，突然酸了一下。这个闷骚怪。“沈聿，”我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遍，
“你是不是，真的暗恋我？”他身体一僵。弹幕停顿了一秒，然后像火山爆发：是是是，
暗恋十年了，从你高中在台上拉小提琴就开始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这狗屁协议婚姻。笨死了！可他张了张嘴，
最后却只说：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履行丈夫的责任。”死鸭子嘴硬。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突然觉得，死之前，拆穿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好像也挺有意思。
3沈聿的行动力快得吓人。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接进了一家顶级私立医院。专家会诊，
全是行业内响当当的名字。阵仗大得像是要攻克世界难题。沈聿全程板着脸，站在病房角落。
千万要查出点问题，这样才好留人。 但也不能是大问题……妈的，我好矛盾。
老婆脸色好白，心疼死了。我躺在检查床上，忍不住戳穿他：“沈总，
你表情好像我欠你八百万。”他瞪我一眼。欠个屁，老子命都想给你。“安静点。
”他嘴上却这么说。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主治医生面色凝重：“沈太太的情况确实复杂，
肿瘤位置不好，晚期……”沈聿的脸色瞬间惨白。晚期怎么了？晚期也能治。
快说方案，钱不是问题。“但是，”医生话锋一转，“我们发现肿瘤生长有抑制迹象，
或许对新靶向药敏感。”“有希望控制，甚至延长生存期。” 我愣住了。
这和我之前听的判决不一样。沈聿一把抓住医生胳膊，手指关节都发白。“多大把握？
需要什么？马上安排！”有救了，我老婆有救了！这医生是神仙，给他涨工资！不，
送他一套房吧。医生被他的气势吓到，连忙解释具体方案。沈聿听得极其认真，
比我这个病人还在意。等他送医生出去，我看着窗外，心里乱糟糟。原本已经接受死亡，
现在又给了一线希望。 这希望让人害怕。沈聿回来，站在床边。弹幕安静了不少。怕吗？
别怕，我在。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扛了。他突然伸手，很轻地碰了碰我的头发。
动作生疏又僵硬。“苏晚，”他声音低哑，“你得活着。”“嗯？”“你死了，”他顿了顿，
像是找理由，“谁赔我一个太太？”你死了，我怎么办？字迹轻轻飘过。这次，
他没有否认。我看着他别扭的样子，鼻子突然有点酸。“沈聿，”我轻声说，
“如果我活下来，我们……”“没有如果。”他打断我，眼神异常坚定，“你必须活下来。
”“然后，”他凑近，几乎咬着我的耳朵，热气拂过，“我们慢慢算账。
”“算你昨晚说我‘技术一般’的账。”弹幕瞬间刷屏：老婆快答应，
老子学了理论知识需要实践。今晚就商讨一下流程。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帅脸，
和那些疯狂滚动的内心独白。突然觉得，活下去的动力，好像多了一个。
4治疗比想象中更难熬。化疗的副作用让我吐得天昏地暗。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沈聿直接把办公室搬到了病房。他对着笔记本电脑开会，语气冷厉，决策果决。
弹幕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老婆又去吐了，这什么破药。能不能让我替你受苦？
老子皮厚。会议赶紧结束，我要去抱抱她。我刚从卫生间吐完出来，虚弱地靠在门口。
他立刻合上电脑，大步走过来。“还行吗？”他问得生硬。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老子心都要碎了。他伸手想扶我，又有点犹豫，悬在半空。我干脆把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他身体一僵，随即稳稳接住我。“不好。”我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说，“难受死了。
”抱到了，老婆主动抱我了！但她是难受才抱的……心情复杂。他手臂慢慢收紧，
下巴抵在我头顶。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我知道。”夜里，我开始发烧。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不停用湿毛巾帮我擦额头和脖子。动作很轻，生怕弄醒我。
烧到39度了，医生呢？菩萨保佑，不，老子不信佛，但求你保佑她。苏晚，
撑住。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沈聿守在床边，眼底布满红血丝。“吵醒你了？
”他声音沙哑。我摇摇头，看着他憔悴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沈聿，你去睡会儿吧。
”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不困。”他斩钉截铁。化疗后，
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早上醒来，看到枕头上落了一大片，我心里很是失落。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就算快死了也一样。我盯着那撮头发，鼻子发酸。沈聿走进来，
愣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怎么办？她肯定难受了。老子嘴笨，
该说什么好。搜一下‘老婆掉头发怎么安慰’……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个东西回来。
是一个很柔软的毛线帽。“有点冷。”他别扭地把帽子递给我，眼神飘忽。挑了好久的，
粉色显气色。她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就说是店员推荐的。我接过帽子，戴在头上。
大小正好，也很暖和。“谢谢。”没拒绝我诶，她戴粉帽子真好看。不戴也好看。
他嘴角极快地弯了一下，又立刻压下去。“嗯。”他板着脸，“难看也别摘，会感冒。
”那一刻，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和他头顶那些焦急又真诚的弹幕。我忽然觉得，
也许为了他，我也该再拼一把。5第三次化疗结束后，我短暂地回了趟家。说是家，
其实更像沈聿的一个豪华样板间。没什么人气。但这次不一样。玄关铺了防滑地毯。
客厅的尖角家具都包上了软胶。甚至我的拖鞋都换成了带跟的，防摔倒。沈聿跟在我身后，
状似随意地说：“钟点工收拾的。”老子亲自量的尺寸。地毯挑了好久，
这种风格她包喜欢的。我没戳穿他。走到客厅，多了一架钢琴。钢琴上摆了个相框。
是我大学演出时拉小提琴的照片，连我自己都忘了这张照片的存在。照片里的我，眼神明亮，
充满生机。沈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身体微僵。糟了，忘记收起来了！
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跟踪狂？“这张照片……”我开口。“乔阿姨之前送的。
”他立刻打断，语气生硬地解释，“放着落灰，就摆出来了。”乔阿姨是我妈。
可我妈三年前就病重，怎么可能送他照片？ 这个撒谎精。我点点头，没说话，走到钢琴边。
“你会弹钢琴？”我问。“不会。”他答得很快。会一点，但弹得不好，
不能在她面前丢脸。我故意按下一个琴键。do—— 沉闷的音响在空旷客厅里回荡。
沈聿像是被按了开关，猛地看过来。别弹，音都不准了，我这周刚调过琴。等等，
她是不是在试探我？我忍住笑，收回手。“沈聿，”我转身看他，
“如果我这次能活下来……”他屏住呼吸，弹幕也停了。是不是要发好人卡？
还是提离婚？不行，绝对不行！我走到他面前，抬起头。“我们试试吧。
”“不是协议的那种。” 他瞳孔放大，像是没听懂。试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真的假的，不是做梦吧？快掐自己一下，好疼，是真的！过了好几秒，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晚，”他喉结滚动，语气极力保持平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看着他，“但你如果不愿意……”“愿意！”他抢答，速度快得破音。
愿意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我抱离地面，转了个圈。
“放我下来，晕死了！”我捶他肩膀。他赶紧放下我，手却还紧紧箍着我的腰。太激动了，
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大傻春。不管了，老子有名分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亮得惊人。
“苏晚，”他郑重地说，“你不会死。”“我保证。”这一次，我不再觉得他只是在安慰我。
因为弹幕在疯狂刷屏：老子就是抢也要把阎王爷的生死簿抢过来改掉。
我的老婆必须长命百岁！6沈聿的“试试”来得又快又猛。他不再睡客房，
而是理直气壮地搬进了主卧。美其名曰：“方便照顾病人。”夜里，他规规矩矩地平躺，
双手交叠在腹部，像个乖孩子。好香，是老婆的味道。不能翻身，会吵到她。
坚持住沈聿！你是正人君子！我在黑暗中憋笑憋得肚子疼。“沈聿，”我小声说，
“你僵得像块木板。”他身体更僵了。被发现了！怎么办？“快睡。”他声音发紧。
我故意翻个身，面对他，手搭在他胸口。感觉到他心跳得像打鼓。
弹幕彻底疯了：她主动碰我了！今晚不洗澡了。老天爷，
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苏晚，”他哑着嗓子警告，“我是个正常男人。”“哦。
”我假装不懂，手指在他睡衣扣子上划了划，“所以呢？”她好撩。不行，
她身体受不了！去冲个冷水澡吧，可我舍不得放开……他猛地抓住我作乱的手，
呼吸粗重。“等你好了，”他咬着牙，像在立誓，“有你受的。”记小本本上，
到时候连本带利讨回来！我笑着把头埋进他颈窝。“好啊，我等着。”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我又去了医院。一个傍晚，我独自在病房外的花园透气。突然冲过来一个戴帽子的男人，
直直撞向我。手里寒光一闪。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那东西要刺到身上，
一个身影猛地扑过来，狠狠撞开那人。是沈聿。他和那男人扭打在一起，动作狠厉，
完全不是平日商界精英的样子。敢动她，找死！弹幕猩红，满是杀气。
保安很快赶来制伏了行凶者。沈聿快步回到我身边，第一件事是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他袖子被划破，手臂渗出血痕。“你受伤了！”我抓住他胳膊。“小伤。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顾着看我，“吓到了没？”好害怕，要是晚来一步……查，
必须查到底！他把我紧紧搂进怀里，手臂还在微微发抖。 “是冲我来的。”他声音低沉，
“连累你了。”我这才想起，沈聿的生意场并不太平。以前觉得离我很远，
现在却真实地砸到眼前。“沈聿，”我抬头看他，“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很多这种事？
”他沉默了一下。弹幕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黑暗的巷子，刺耳的刹车声，血流不止的伤口。
习惯了，但绝不能扯上她。“以后不会了。”他避而不答，眼神却异常冰冷，
“我会处理干净。”回到病房，他立刻打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阴狠。“废了他四肢。
”“查清楚背后是谁。”“动我可以，动她，不行。”挂掉电话，他转身看到我，
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不能让她看到我黑暗的一面。得快点解决这些麻烦。他走过来，
轻轻抱住我。“别怕，”他说，“我在。”我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夕阳，靠在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