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人是妖？"我颤抖着指向她身后若隐若现的毛茸茸尾巴。苏浅缓缓转身，
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一滴眼泪滑落，
瞬间化作晶莹剔透的珍珠。三年情深，原来我爱的是个狐妖。当我想要挽回时，
她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了。第一章我第一次见到苏浅时，
她正站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夕阳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那种美，不是人间该有的。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腰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琥珀色，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端着咖啡呆呆地看了十分钟，
直到她转过头来，我们的目光相撞。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停了半拍。她朝我笑了笑，
然后走向门口。我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追了出去。"等等！"我在街头大声喊道，
路人纷纷侧目。她回过头，歪着脑袋看我，表情有些困惑。"那个...我是顾长安，
能认识一下吗？"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搭讪陌生女孩。她想了想，
点点头："我叫苏浅。"声音很轻很软，像是春风拂过花瓣。"你经常来那家咖啡厅吗？
"我问。"嗯，那里的咖啡很香。"她说着，忽然皱了皱鼻子，"你身上有很重的烟味。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抱歉，我戒烟！"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只是随口说说，
你不用当真的。"但我真的戒了烟。从那天起，我每天下班都会去那家咖啡厅，
期待能再次遇见她。一周后，她真的出现了，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身白裙子。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介意我坐这里吗？"她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后点点头。我们开始聊天，从工作聊到兴趣爱好，从电影聊到书籍。她很安静，
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我说话，偶尔点头或者轻笑。"你做什么工作？"我问。
她想了想："自由职业。""具体是什么？""画画。"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素描本，
翻开给我看。我愣住了。那些画太美了，美得不像是人类能画出来的。每一笔都精准到位，
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生命力。特别是那些动物，仿佛随时会从纸上跳出来。
"你...你画得真好。"我结结巴巴地说。"谢谢。"她合上素描本，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我想问她师承何人，想问她为什么画得这么好，
但看到她微微闪躲的眼神，我忍住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应该过分探究。之后的两个月，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那家咖啡厅见面。我渐渐了解了她的习惯：她喜欢喝拿铁，
不加糖；她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我的眼睛；她笑起来的时候，
眼角会有很浅的纹路。我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那是一个雨夜，
我们从咖啡厅出来，发现忘记带伞。"我送你回家吧。"我说。她看了看天空，点点头。
我们挤在一把小伞下，走得很慢。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她的肩膀紧贴着我，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真正的花香。"苏浅。"我停下脚步。
"嗯？"她抬头看我，睫毛上还沾着几滴雨珠。"我喜欢你。"我认真地说，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你不喜欢我吗？"她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抬起头，
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长安，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吗？""当然！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要拒绝我。"好。"她轻声说道。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交往的前半年，
一切都很美好。她搬到我的公寓附近，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她会为我做饭，虽然手艺一般，
但我吃得很香；她会听我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虽然不怎么发表意见，
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慰。我们去看电影，去逛公园，去海边看日出。她总是很安静，
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快乐。唯一奇怪的是，她从不让我去她家。"为什么不能去你家？
"我问过她。"那里...不太方便。"她总是这样回答。我以为她是和室友合租，
不方便带男朋友回去，也就没有坚持。直到那天晚上，一切都改变了。
第二章那是我们交往的第八个月，一个普通的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很晚，
十点多才到苏浅家楼下。按照惯例，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到了。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我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我开始担心，苏浅从来不会不接我的电话。我冲上楼，
用她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房间里很安静，客厅的灯开着，茶几上放着一杯还温着的茶。
"苏浅？"我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我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的被子凌乱着，但没有人。
浴室里也没有。我正准备出去找她，忽然听到阳台上传来细微的声响。我走向阳台，推开门。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苏浅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但她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浅。
她的身后，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月光下轻摆，银白色的毛发闪闪发光。她的头顶，
立着一对尖尖的耳朵。狐狸的耳朵。我用力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那九条尾巴真真实实地在那里，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缓缓转过身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但此刻的她，
更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皮肤在月光下几乎透明，额头有一朵淡淡的花纹，
像是天生的纹身。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良久，她先开了口："你看到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你害怕吗？"她问，
声音比平时更轻更柔。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是害怕她，而是害怕失去她。
她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你...你是..."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狐妖。"她直接说出了答案，
"活了两百年的狐妖。"天哪。我跟一个两百岁的狐妖谈了八个月的恋爱。
"那些画..."我想起她素描本里那些栩栩如生的动物画。"我能听懂它们的话，
所以画得比较准确。"她说。"为什么告诉我？"我问，"你可以一直瞒下去的。
"她摇摇头："瞒不了了。今天是月圆之夜，我必须现出原形。以前我都会回山里，
但这次..."她停顿了一下："我舍不得离开你。"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所以你宁愿冒险在这里现原形？""嗯。"她点点头，"我想，如果你真的爱我，
应该不会介意我的身份。"我看着她，看着她身后那九条美丽的尾巴，
看着她头顶那对可爱的耳朵。说不震惊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她一定很孤独吧，
一个人活了两百年。她一定很小心吧，时刻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她一定很害怕吧，
害怕被发现，害怕被抛弃。我走向她，缓缓伸出手。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但没有后退。
我的手轻抚过她的耳朵，毛茸茸的，很柔软。"不疼吗？"我问。
她眨了眨眼："你...你不害怕？""害怕什么？"我笑了笑，"害怕你是仙女下凡，
我配不上你？"她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我伸手抱住她，她的九条尾巴轻柔地环绕着我。
"傻瓜，不管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苏浅。"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一夜，
我们紧紧相拥到天明。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昨天晚上不是梦对吧？
"我问。她点点头："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我都会现出原形。
""那为什么前几个月我没有看到？""我都回山里了。"她说，"只有这次，
我想让你看到真正的我。"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信任我。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爱情。但我错了。真正的考验，
才刚刚开始。第三章苏浅向我坦白身份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是变坏了，
而是变得更加真实。她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隐藏什么，开始在我面前展现她的本性。
比如她可以听懂鸟儿的歌唱，可以和小区里的流浪猫对话，可以在黑暗中清楚地看到一切。
"你们狐妖都有什么能力？"我好奇地问。"变化、幻术、治愈。
"她一边说一边变出一朵玫瑰花，"还有...魅惑。"她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
眼神变得有些幽深，我瞬间觉得心跳加速。"你对我用过魅惑术吗？"我紧张地问。
她摇摇头："从来没有。魅惑术得到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好奇："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她想了想："因为你很温暖。
""温暖？""嗯。"她点点头，"我活了两百年，见过太多冷漠的人。但你不一样，
你的眼神很干净，很温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就这样？
"我有些不甘心。她笑了："还有，你很有趣。""有趣？""你为了我戒烟，
为了我每天准时出现在咖啡厅，为了我学做菜。"她掰着手指数，
"普通人不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做这么多。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是因为我一见钟情。""我知道。"她轻声说，
"所以我也一见钟情了。"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她开始带我去一些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比如深山里的瀑布，
比如只有在特定时间才会出现的花海。她还教我一些简单的法术，虽然我学不会，
但过程很有趣。"人类的体质确实不适合修炼。"她总结道。"那你怎么修炼的？"我问。
"吸收日月精华，还有..."她停顿了一下，"采补。"我愣了一下："采补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微微红了："就是...通过与人类的亲密接触，吸收对方的精气。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你...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在一起的？""不是！
"她急忙摇头，"我从来没有采补过你，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你怎么修炼？
""我已经很久没有修炼了。"她低声说，"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停止了修炼。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变强。"她抬头看我，"长安，你相信我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我见过的最真诚的光芒。"我相信你。"我说。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第二天，我在公司遇到了林薇。林薇是我的前女友，
三年前去美国留学，我们就分手了。现在她回国了，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长安！"她在电梯里叫住我，"好久不见！""薇薇。"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她笑得很灿烂，"听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我点点头："嗯，她叫苏浅。
""什么时候带出来认识一下？"她说，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这个钢铁直男开窍。"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我刚要出去，林薇忽然叫住我。"长安，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
就当老朋友叙旧。"我想了想，点点头："好。"那天晚上，我把遇到林薇的事告诉了苏浅。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你的前女友？"她问。"嗯，交往了两年，
后来她出国就分手了。"我如实说道。"你还喜欢她吗？"我摇摇头："早就没感觉了。
如果还有感觉，我也不会追你。"她点点头，但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安。"浅浅，
你在担心什么？"我问。她咬了咬唇："长安，如果有一天，
你发现我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你会离开我吗？""什么鸿沟？""种族的鸿沟。
"她轻声说，"我是妖，你是人。我们注定不能有结果。"我皱了皱眉："谁说的？
""这是天道。"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人妖殊途，自古如此。""那就改变天道。
"我说得很认真。她苦笑了一下："你不懂，长安。有些事情不是意志力能解决的。
""比如呢？"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比如，我不能给你生孩子。"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砸在我心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艰难地问。她摇摇头："人妖的结合不会有后代，这是天道的规则。"那一夜，
我们都失眠了。她蜷缩在我怀里，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浅浅，我不在乎孩子的事。
"我说。"你现在不在乎，以后呢？"她的声音闷闷的，"等你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
看到朋友们都有了孩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不是因为我在乎孩子，而是因为我不确定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想。这个问题像一根刺，
深深地扎在我们心里。第四章和林薇见面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地点在我们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巧合的是，就是我和苏浅第一次见面的那家。
林薇还是老样子，短发利落，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很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
"你变了很多。"她坐下后打量着我说。"哪里变了？"我问。"更温和了，
眼神也更柔软了。"她笑了笑，"看来你女朋友对你影响很大。
"我点点头："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特别在哪里？"我想了想："很难形容，
她就是...不一样。"林薇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很爱她？""嗯。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比爱我的时候还要多？"她问。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
我和林薇的感情更像是青春期的懵懂，而我对苏浅的感情是成年人的深爱。"薇薇，
我们都长大了。"我说。她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好奇。长安，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你。"她直接说道，"在美国的这三年，
我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总觉得少了什么。直到我意识到，我在所有人身上找的，
都是你的影子。"我愣住了："薇薇...""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我也不是来破坏你们的。"她摆摆手，"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合适了，
记得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说我们不可能不合适，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我想起了昨晚苏浅说的话：人妖殊途。"薇薇，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说。
"我知道。"她笑了笑，"我只是不想留遗憾。"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大多是关于这三年来各自的经历。分别时，林薇忽然问我："长安，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我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美国的时候，接触过一些研究超自然现象的案例。"她说，
"有些事情用科学解释不通。""比如呢？"我努力保持冷静。
"比如有人声称自己的恋人是吸血鬼，比如有人说自己见过狐仙。"她看着我的眼睛，
"你觉得这些可能是真的吗？"我的后背开始冒汗："应该...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也许吧。"她若有所思地说，"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有人爱上了非人类的存在，
你觉得他们会有结果吗？"我艰难地摇摇头："应该不会。""为什么？
""因为...因为种族不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点点头："我也觉得不会有结果。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寿命，不同的需求。就算再相爱，
也注定是悲剧。"回到家后，我把和林薇的对话告诉了苏浅。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她说得对。"苏浅最终开口，"我们注定是悲剧。""浅浅...""长安，我想了一夜。
"她打断我，"也许我们应该分开。"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后悔。"她的眼中有泪光闪烁，"你现在觉得不在乎孩子，
不在乎我的身份，但时间会改变一切。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不会！
"我急忙说道。"你怎么保证？"她看着我，"长安，你才28岁，还有大把的人生。
而我已经活了200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我知道什么是永恒，什么是一时的激情。
""那你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我问。"是爱。"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正因为爱你，我才要放手。"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吵架了。我坚持要在一起，
她坚持要分开。"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大声质问，"凭什么说我会后悔？
""因为我比你活得久，见得多！"她也提高了声音，"长安，你不懂，人的感情是会变的！
""那你的感情呢？两百年来，你爱过别人吗？"她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因为..."她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没有结果。
""那为什么偏偏爱上我？"我追问。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因为我以为这次会不一样。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走过去抱住她："会不一样的，浅浅。我们会不一样的。
"她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长安，我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有一天，
你会用厌恶的眼神看我。"她哽咽道，"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人类开始的时候都觉得妖怪很神秘很有趣，但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恐惧，觉得排斥。
""我不会的。"我紧紧抱着她，"我发誓，我永远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
""你现在这么说，但...""没有但是。"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浅浅，
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但我知道，她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散。
而我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丝不确定。不是对她的爱的不确定，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林薇的话像毒药一样，在我心里慢慢发酵。人妖殊途，真的注定没有结果吗？
第五章一个月后，问题来了。那天是周五，我正在公司加班，忽然接到苏浅的电话。"长安，
你能来接我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你怎么了？"我立刻紧张起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她说。我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赶到她的地址。
那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在城市的郊区，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我找到地址，
是一栋老式的六层楼房。我爬到四楼，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但眼神却异常犀利。"你就是长安？"他问。我点点头："苏浅呢？
""里面。"他让开身体。我走进屋内，发现这里的装修很奇特。墙上挂着各种古代的字画，
角落里摆着香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苏浅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苍白，
额头上有汗珠。"浅浅！"我急忙走过去，"你怎么了？"她睁开眼睛看我，
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累？"我皱眉，"这种累和平时不一样吗？
"老人在旁边开口："她的妖力在衰退。"我转头看他："你是？""我姓白，
是浅浅的师父。"老人说，"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愣了一下。
苏浅从没提过她有师父。"妖力衰退是什么意思？"我问。白老叹了口气："小子，
你知道妖怪是靠什么维持生命的吗？"我摇摇头。"妖力。"他说，"没有妖力，
妖怪就会变成普通动物，甚至死亡。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那浅浅她...""她的妖力在快速衰退，如果不及时补充，
恐怕撑不了多久。"白老直视着我，"而她妖力衰退的原因，就是你。""我？
"我不敢相信，"我做了什么？""你没做什么，问题就在这里。"白老说，
"浅浅为了和你在一起，停止了所有的修炼。狐妖的修炼有两种方式，一是吸收日月精华，
二是采补。她都停止了。"我想起之前苏浅说过的话："她说她不想用采补的方式修炼。
""是的，因为采补需要吸收人类的精气，她怕伤害你。"白老苦笑，"但她不知道的是，
长期不修炼，她自己的妖力会枯竭。""那现在怎么办？"我急问。"两个选择。
"白老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立刻恢复修炼。但这意味着她要离开你，回到山中，
重新过妖怪的生活。""第二个选择呢？""第二个选择..."白老看了看沙发上的苏浅，
"让她彻底放弃妖力，变成普通人。"我的心跳加速："变成普通人？这可能吗？""可能，
但代价很大。"白老说，"她会失去所有的能力，寿命也会变成普通人的寿命。最重要的是，
这个过程很痛苦，而且不可逆转。"我看向苏浅，她正闭着眼睛，似乎在听我们的对话。
"浅浅，你想选哪个？"我轻声问。她睁开眼睛："你呢？你希望我选哪个？
"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题。如果她选择第一个，我们就要分开。如果她选择第二个，
她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还要放弃长生不老。"我希望你选择对你最好的。"我说。
她笑了笑："什么是对我最好的？"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老在旁边说道："长安，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浅浅变成了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