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裁命

春风裁命

作者: 笔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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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裁命》是网络作者“笔渐”创作的悬疑灵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冰冷李详情概述:主角是李砚,冰冷,一种的悬疑灵异小说《春风裁命这是网络小说家“笔渐”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27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7 14:46:2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春风裁命

2025-07-17 23:07:20

1 柳絮成劫喉咙里那股熟悉的、带着泥土腥气的苦涩又涌了上来,

像塞了团浸透寒水的烂柳絮,又沉又冷,堵得我几乎背过气去。我猛地睁开眼,

胸口剧烈起伏,咳得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雕花的木床顶,挂着褪色的旧纱帐。窗外,

不是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而是一片白蒙蒙的、令人窒息的风雪——不,不是雪。是柳絮。

铺天盖地的柳絮,被风裹挟着,发了疯似的扑打着糊了高丽纸的窗棂,

发出沙沙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细碎声响,仿佛无数冰冷的虫子在爬。

这就是我挣扎了三天才认清的现实。我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现代社畜林薇。

我是贺知微,大唐秘书监贺知章那位传说中自幼体弱、缠绵病榻,

最终在某个春天早夭的幼妹。一个史书上连名字都没资格留下的影子。

“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喉头那股铁锈般的腥甜几乎压不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尖锐的痛楚。这具身体,像个四面漏风的破布袋,

稍一动弹就摇摇欲坠。“姑娘!您醒了?”门帘被猛地掀开,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药碗急急走进来,是春桃。她看到我挣扎着想撑起身看窗外,

脸色瞬间煞白,几步冲过来,几乎是把药碗砸在床边小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滚烫的药汁溅出几滴。“不能看!姑娘,不能看那些柳絮!”春桃的声音又尖又利,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恐惧,她几乎是扑上来,用整个身体挡在我和窗户之间,

瘦小的肩膀绷得死紧,像一堵绝望的肉墙。

她一把死死攥住我刚抬起、下意识想去触碰窗棂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吸不得!沾不得!求您了姑娘,躺好,快躺好!

”她的恐惧是真实的,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绝不仅仅是对一个病弱主人的担忧。这柳絮,这柳树,在这座宅院里,

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带着死亡的腥气。我被她按回枕上,浑身脱力,只能大口喘息,

胸腔里火烧火燎。目光掠过春桃惊恐万状的脸,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上。那双手,

指甲缝里,似乎残留着一点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绿色汁液痕迹。心,猛地沉了下去。

2 画中枯颜这宅子很大,也很空。除了必要的洒扫,下人极少靠近我居住的这个偏院。

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药味,混合着庭院深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草木腐败气息,

沉沉地压在心头。唯一能打破这死寂的,是隔几日便从东边院落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诵读声。

清朗,平静,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韵律。那是兄长贺知章的声音。他是这死水里唯一的活泉。

偶尔,他会踏着傍晚的霞光过来,坐在我床前的矮凳上,絮絮地说些外间趣闻,

或是他新得的诗句。他总穿着半旧的青衫,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书卷气,

看着我的眼神温暖而痛惜。“阿微,今日可觉松快些?”他温声问,

指节分明的手替我掖了掖被角,“外头柳树都发了新芽,绿得喜人,等你再好些,

兄长带你去看看。”柳树?新芽?我心头一凛,目光下意识瞥向垂手侍立在一旁的春桃。

果然,小丫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喉咙干涩:“劳兄长挂心…还是老样子,胸口闷得慌,见不得风。” 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

贺知章眼中痛色更深,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会好的。阿微,一定会好的。

”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前几日我同窗挚友李砚,

新近在隔壁书院谋了个夫子职,学问极好,人也温厚。我请他得空时常来走动,陪你解解闷,

说说话也好。”李砚?这名字像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丝涟漪。似乎在哪里听过,

却模糊不清。几日后,午后刚歇过晌,精神略好了一分。

春桃小心翼翼地扶我坐到窗边的软榻上,窗子只敢开一条细细的缝,

透点微弱的、被重重柳枝过滤过的天光。庭院深深,那几株高大的垂柳在暮春的风里招摇,

新绿的枝条柔软得近乎妖异,垂落如帘,几乎触到地面。就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荫下,

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背对着我,身形清瘦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长衫。

面前支着一方简易画架,正执笔作画。动作从容舒缓,仿佛与这庭院、这柳树融为一体。

阳光透过柳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他画得专注,

似乎全然没察觉窗内窥探的目光。我静静看着,目光掠过他肩上垂落的一缕墨发,

掠过他执笔的、骨节匀称的手。春桃端了药进来,见我望着窗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脸色又有些发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出声打扰。不知过了多久,画者似有所感,

缓缓搁下笔,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刹那,我心头微微一震。那是一张极其清俊的脸,

眉如墨画,眼若寒潭,深邃得望不到底。鼻梁挺直,唇色很淡,微微抿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无初见的局促,也无刻意的温和,只有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穿透力,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器物?

或是别的什么。他隔着庭院,隔着摇曳的柳枝,对着我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

姿态无可挑剔的守礼,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疏离。“贺姑娘。”声音传来,不高不低,

清冽如石上流泉,也带着石头的冷意,“在下李砚,受季真兄所托,前来叨扰。

” 季真是贺知章的表字。我喉咙发痒,刚想开口回应,

一阵剧烈的咳嗽却毫无预兆地汹涌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凶猛。

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喉头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猛地俯身,

“哇”地一声,一口暗红的血直直喷溅在身前光洁的地板上,触目惊心。“姑娘!

”春桃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来。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地就要向前栽倒。

预想中砸在冰冷地板上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肩膀,

一股清冷的、带着淡淡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苦涩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是李砚。

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仿佛瞬间就穿过庭院,出现在我身边。“莫慌。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奇异地让春桃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他扶着我,

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轻浮,又足以支撑我虚软的身体。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搭上我的腕脉,

指尖微凉。我靠在他臂弯里,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扯得五脏六腑生疼,眼前金星乱冒,

只能模糊看到地上那滩刺目的暗红,和他靛蓝衣袖的下摆。就在这混乱的瞬间,

一点小小的、不起眼的翠绿色,从他微微敞开的袖口中无声地滑落,

轻飘飘地掉在深色的地板上,落在我咳出的那滩暗血旁边,分外扎眼。那是一片柳叶。

新鲜的,叶脉清晰,边缘带着初生不久的柔嫩锯齿。只是,那翠绿的叶尖上,

沾染了一小点同样暗沉发乌的——血渍。我的心跳,在剧烈的咳嗽和眩晕中,骤然停了一拍。

冰冷的感觉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3 朱砂裁命那夜之后,身体似乎更差了。

咳血的次数越发频繁,每一次都像要把整个肺腑都掏空。

喉咙里那股苦涩的泥土腥气挥之不去,甚至开始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植物根茎腐烂的甜腻。

这味道,与李砚袖中掉落的那片带血柳叶的气息,隐隐重合。贺知章忧心如焚,

延请的郎中流水般进出,药方换了一张又一张,苦涩的药汁灌下去,如同石沉大海。

每次兄长紧锁眉头坐在我床边,

那双总是盛满温和书卷气的眼睛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焦虑和无力,

我的心就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他温言安慰,说柳絮季快过了,天气暖了,我一定会好起来。

可我知道,不是天气,是柳树。是那些一天比一天浓密、一天比一天妖娆的绿色。

李砚果然“受季真兄所托”,来得勤了些。他话不多,

多半时候只是安静地坐在窗下那张我常坐的软榻对面,翻一卷书,或是继续画他的画。

他画画时,目光会穿过窗棂,长久地凝视庭院里那几株垂柳,眼神专注得近乎诡异,

仿佛要将那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刻进眼底。他从不主动与我攀谈,我也沉默以对。

空气里只剩下我压抑的咳嗽声、书页翻动的轻响,以及画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张力在我们之间弥漫。春桃每次进来送药或点心,都屏着呼吸,

脚步放得极轻,眼神不敢乱瞟,放下东西就匆匆退下,仿佛这里盘踞着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

这天,午后难得的没有咳,精神竟比前几日稍好一丝。窗外的阳光似乎也亮堂了些。

李砚又在画画。他今日换了一支极细的笔,蘸的也不是墨,

而是一种极其浓艳、刺目的朱砂色。鬼使神差地,我扶着软榻的扶手,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挪到他的画架旁。画纸铺展,上面的内容瞬间攫住了我的呼吸,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不是山水,不是花鸟。画上,只有柳枝。

无数扭曲、缠绕的柳枝,密密麻麻,像一张巨大的、精心编织的绿色罗网,铺满了整个画面。

那些柳条被描绘得异常精细,每一片叶子都仿佛带着生命般的质感。然而,

在这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色囚笼深处,却影影绰绰地“网”着几张脸!那些脸孔模糊不清,

带着一种溺毙般的痛苦和窒息感,五官扭曲,嘴巴张着,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他们被绿色的柳丝紧紧勒住、缠绕,仿佛成了柳树野蛮生长的养料。其中一张脸的轮廓,

竟隐约与几日前一个悄悄被抬出偏院、据说“失足落井”的小厮有几分相似!

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李砚似乎并未察觉我的靠近,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正专注于画纸的右下角。那里,一片刚刚勾勒出形状的柳叶还只铺了一层浅浅的底色。

他手中的细笔饱蘸了那浓稠如血的朱砂,笔尖悬在那片柳叶的叶尖上方,凝而不落。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我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心跳声,擂鼓般敲打着耳膜。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终于从画纸上移开,落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那眼神,不再是无波古井,

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愉悦的审视,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贺姑娘可知,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膜,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这‘不知细叶谁裁出’…”他顿了顿,

蘸满朱砂的笔尖危险地悬在那片未完成的柳叶上方,轻轻晃动着,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皆赖这‘二月春风似剪刀’啊。”尾音落下,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春风”二字出口的刹那,我脑中仿佛有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无数碎片疯狂炸开——原主贺知微记忆中最后窒息般的痛苦,喉间那永远散不去的柳叶苦涩,

春桃恐惧的眼神,地上那片带血的柳叶,画中那些被柳丝缠绕勒毙的痛苦脸孔…还有这句诗!

这句贯穿了我前世今生记忆的《咏柳》!原来如此!原来这催命的“剪刀”,

一直握在他的手里!他用朱砂作剪,以画为引,裁出的每一片柳叶,都在无声地收割着生命!

而我,就是这春风剪刀下,即将被“裁”出的最后一片细叶!

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毁灭一切的愤怒!求生的本能像火山一样在濒死的躯壳里轰然爆发!

“裁你祖宗!”一声嘶哑到变调的怒吼从我喉咙里挤出,带着血腥味!

在他那蘸满朱砂的笔尖即将点落柳叶的千钧一发之际,我不知从哪里榨出最后一丝力气,

如同濒死的野兽般向前猛扑!目标不是他,而是他画架旁针线筐里,

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冰冷坚硬的剪刀柄瞬间被我死死攥在掌心!

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势和虚弱向前踉跄,但我不管不顾,

眼中只剩下那张铺满死亡柳丝、即将添上我“命叶”的画!所有的恨意、恐惧、不甘,

全部凝聚在握着剪刀的手臂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幅妖异的画作,

朝着那片悬着朱砂笔的空白柳叶位置,狠狠刺了下去!“嗤啦——!

”锋利的剪刀尖轻易撕裂了坚韧的画纸,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画面上那精心编织的绿色罗网被粗暴地从中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同时响起。李砚的动作快得超出常理。在我扑出的瞬间,

他执笔的右手已如电般撤回,避开了剪刀的锋芒。然而,剪刀撕裂画纸的势头太猛,

锐利的尖端还是划过了他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左手手背!一道细长的血口瞬间绽开,

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被撕裂的画纸边缘,

在浓绿的柳丝和朱砂旁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握着剪刀,弓着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里火烧火燎,眼前阵阵发黑,

全靠一股疯狂的意志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剪刀尖还深深扎在破裂的画纸里。李砚退开了半步,

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道流血的口子,又缓缓抬起眼,看向我。

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平静第一次消失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难以置信,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甚至…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被强行打断某种仪式的狂躁?但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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