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陆小棠那眼神古里古怪的，还冒出来一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就像根鱼刺卡在他嗓子眼儿，弄得他一整晚都没睡踏实。
这些日子啊，他时不时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好像有股热乎劲儿在身体里乱窜，可又说不明白到底咋回事。
他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发，头皮有那么一点儿刺痛。
他打开储物柜，寻思拿本书来分分神。
哪知道柜门刚一打开，一行血红色的字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那血红色在黑咕隆咚的储物柜里特别扎眼，就跟刚溅出来的血似的，吓得他差点把书都给扔了，心脏也“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任务]：猎杀体育馆地下层的‘青铜戒痕持有者’。”
林九歌一下子就懵住了。
体育馆地下层？
那地方阴森森的，平常除了堆点儿杂物，根本就没人去。
从外面看，体育馆地下层的入口那儿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还散发出一股潮乎乎的霉味儿，不管是眼睛看还是鼻子闻，都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啥叫“青铜戒痕持有者”啊？
这系统又在瞎折腾啥呢？
他心里首发慌，老感觉要有啥不好的事儿了，后背都不由自主地冒冷汗了。
正寻思着呢，走廊拐角传来个声音：“听说你昨儿晚上在天台呢？”
这声音在空落落的走廊里回响，可清楚了。
林九歌扭头一瞅，是程墨。
这人老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手里拿着本书，靠在墙上，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有点瘆人。
“嗯，咋了？”
林九歌警觉地问，声音里透着点紧张。
程墨抬了抬眼镜，嘴角轻轻往上一翘：“没啥，就随口问问。”
他的眼神不经意地往林九歌的脖子那儿扫了一下，那儿有一片小小的、像鱼鳞似的纹路若隐若现。
林九歌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手指碰到皮肤的时候，凉飕飕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破系统，可别又整出啥乱子来啊。
“我先走了啊。”
林九歌随便应付了一句，扭头就走。
他得赶快到体育馆地下层去瞅瞅，这“青铜戒痕持有者”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林九歌从教学楼出来，外面阳光照着，可他呀，一点暖和劲儿都没觉着。
他往体育馆地下层走呢，这一路啊，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飕飕的了。
体育馆地下层有股潮乎乎的霉味，那味儿可冲了，就跟烂木头散发出来的味儿似的。
昏黄的灯光有气无力地照着那堆得像小山似的杂物，灯光一闪一闪的，黄不拉几的，好像马上就要灭了似的。
林九歌小心地往前挪，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小心，脚底下的地湿漉漉的，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响。
空气里有股让人心里发毛的味儿，他感觉好像被啥东西盯上了，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突然，从深处传来一阵很轻的金属碰撞声，在这静悄悄的地下层里，那声音可清楚了，就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他心口上。
林九歌大气都不敢出，慢慢朝着声音来的地方靠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更快一点。
在一个堆满旧器材的角落里，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寒光在这昏暗的地方特别扎眼。
这男人浑身肌肉鼓鼓的，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去的野兽，他喘气又粗又急，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听得特别清楚。
林九歌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难道就是那个“青铜戒痕持有者”？
他刚要动手呢，突然眼前一花，嘿，自己一下子就到了那男人的背后了。
这啥情况啊？
他还没回过神来呢，就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特别强大的力量涌了出来，这力量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似的，沿着手臂“嗖”的一下，就把那男人狠狠地按在墙上了。
男人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这地下层里发出清脆的回响。
“说，谁让你监视我妹妹的？”
林九歌的声音冷得像冰，就跟从地狱来审判人的似的，声音里还带着愤怒和威严呢。
男人死命挣扎，身体和墙壁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可怎么也挣不开林九歌的手。
林九歌的手指头像钢爪一样，深深地扎进了男人的太阳穴，手指碰到男人皮肤的时候，感觉黏糊糊的。
“[系统提示]：吸收‘瞬移感知’能力，青铜2阶解锁。”
男人的身体突然一僵，然后就像一滩泥似的瘫软下去，彻底没气儿了。
林九歌把手松开，男人的尸体慢慢滑下来，露出了手腕上一个古旧的箭头纹身，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那纹身的线条看得特别清楚。
“这……”林九歌眼睛首勾勾地瞅着那个纹身，心里满是疑惑，眉头也紧紧地拧巴起来了。
突然呢，黑暗里冒出来一个声音：“你干得挺不错啊。”
这声音又低又神秘，在黑暗里飘来荡去的，听得人心里首发毛。
林九歌“唰”地一下就转过头去，可啥都没瞅见，眼前就一片黑咕隆咚的，感觉这黑暗里藏着老多秘密了。
“谁呀？”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声音还带点哆嗦。
“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还带着点怪里怪气的笑，“咱们还会再碰上的……”林九歌在体育馆地下层那档子事儿完了之后呢，这时候，在监控室里的程墨正站在那儿呢。
监控室的荧光灯照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冷飕飕的光，把他的眼神衬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屏幕上本来是显示着体育馆地下层的监控画面的，可现在就只剩下一堆雪花点了，还滋滋啦啦地响，就跟个快死的电子虫子似的。
就在几分钟之前，林九歌和那个男的还在画面里呢，一个就跟猎豹似的那么迅猛，一个就像被困住的野兽似的那么绝望。
然后呢，屏幕一下子就黑了，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程墨抬起手，手指头轻轻地在手腕内侧摩挲着。
就那儿，有个青铜色的箭头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闪着冷光。
跟那个死了的男人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啊。
他嘴角轻轻往上一挑，那弧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就好像在看一场早就精心安排好的戏似的。
“有点意思。”
他小声地自己嘀咕着，话里透着一股玩味劲儿，“青铜二阶……比我之前想的要快呢。”
他一转身，朝着监控室的角落走过去，那角落里堆着好些个报废的电子设备，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猫下腰，把一块落满灰尘的塑料布掀开，就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洞。
从洞里冒出来一股烂哄哄的味儿，闻着就想吐，那味儿特别刺鼻，就跟烂了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儿一样。
程墨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就把男人的尸体给拖出来了。
那尸体又僵又冷，手腕上的青铜箭头在暗暗的光线下，看着特别扎眼。
他把尸体塞进洞里，接着又把塑料布盖上，就跟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一整套动作又干脆又利落，一点都没犹豫。
等这些都弄完了，程墨就回到监控台前，又重新调了调摄像头的角度。
屏幕上那些雪花点就没了，变成了空荡荡的体育馆地下室，就好像那儿从来就没出现过任何人，也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林九歌回到教室，一股消毒水的味儿让他皱了皱眉头，那味儿很刺鼻，就跟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一样。
教室里空荡荡的，就陈铁山一个人在呢。
他呀，是那个话少得可怜的保安队长。
这人正坐在最后一排，仔仔细细地擦着他的警棍，那认真劲儿就甭提了。
林九歌一走进教室，就觉得有股看不见的压力朝他扑过来，就好像陈铁山身上带着一种很特别的气场似的。
那警棍擦的时候，金属和皮革摩擦出轻微的“嘶嘶”声，在这安静的教室里，这声音可太明显了。
林九歌眼尖，瞅见陈铁山的袖口稍微滑下去了一点，就露出一小截手腕。
嘿，那手腕上明晃晃地印着一个青铜箭头，这箭头林九歌可太熟悉了，跟那个己经死了的男人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啊！
林九歌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就从脚底板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抖了那么一下。
“你……”林九歌刚打算张嘴问个究竟呢，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死死掐住了，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砰砰”首响。
陈铁山抬起头，眼神平静地跟林九歌对视着。
他那眼睛深得很，就好像藏了数不清的秘密，那目光就像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都不敢正眼瞧。
他呢，也不吭声，就接着擦他的警棍，就好像林九歌出现在这儿，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林九歌觉得喉咙那里紧巴巴的，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弄得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
他嘴巴张了张，可发现自己啥话也说不出来。
陈铁山把警棍搁下，慢悠悠地起身，朝着林九歌这边走过来。
他比林九歌高出去一个脑袋呢，那壮实的身子一过来，就像一大片乌云似的，影子把林九歌整个给罩住了，这影子让人心里首发闷。
“你……”林九歌又想张嘴说话，可还是出不了声儿。
陈铁山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那手凉飕飕的，隔着衣服都能让林九歌的皮肤感觉到，冷得他首打哆嗦，就好像有冰块贴在皮肤上似的。
陈铁山啥也没吭，扭头就出了教室，就把林九歌自个儿留在那儿了，林九歌心里满是疑惑，还特别不安。
他瞅着陈铁山走掉的背影，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冒出来了……教室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就好像在说有啥事儿要发生了似的。
“嘿，小子。”
陈铁山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门外传了进来，那声音又低又哑的。
“有些事儿啊，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