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四周幽静,气氛正好。
两人才一靠到树旁停下脚步,约翰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嘴里亲着不肯松,手往下探卷起婕拉的下摆,钻进了裙底内衬中,将外裙连同内衬的长衫麻裙掀到其大腿根。
女孩子们通常只有一件宽松的亚麻长衫作为内衣,外面也只是一件羊毛长衫,套上束腰围裙。
急切的不止是约翰,婕拉也热烈的回应着,将手伸进约翰的长衬衫内,帮其松开裤腰带,褪下短裤。
两人之间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属于对方的温度。
“约翰,爱我。”婕拉神色迷离,对爱人发出渴求。
“啊!”
刚要有所行动的约翰顿觉脑袋传来猛烈的击打感,而后才是一阵剧痛袭来。一个没站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边上倒去。
“啊!”
看到突然出现在约翰身后高举木棍的人,婕拉大声尖叫。
还未等约翰忍住疼痛站起身来,便又有几人从林子里冲了出来,或拿着小刀,或手持斧头,将二人围住。
看他们脏乱破烂的衣衫,不修边幅的面貌,加上所作所为,是匪徒无疑。
站在婕拉身前,手持斧子,脸上有道划过脸颊的伤疤,一开口就是地包天槽牙的矮个子道。“真是运气,这入夜了给送来个暖身子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猥琐的表情和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啊,”婕拉当即高呼救命。
“闭嘴,该死的***。”矮个子将斧头剁在了婕拉身后的榛树树干上,几乎是擦着她的脑袋掠过,顿时将婕拉吓的失声,绷紧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这时她才看的清了,矮个子不止脸上有刀疤,还失去了一只耳朵,连握斧头的手都少了两根手指,恐怕是受过不止一种刑罚的罪犯。
“这个怎么处理。”个子最高,四人中最壮的大胡子一脚踹在要爬起来的约翰胸膛正中,又踩住了其一只手,蹲下身子将匕首抵住了约翰的咽喉。
“别杀我,别这么做,你们想怎样都可以。”
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面对大胡子屠夫看待猪羊一般的冷漠眼神,约翰惊慌不已,连连告饶。“我的胯兜里还有几个子,还有一把匕首,包括我的衣服,靴子,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求你们别伤害我。”
“tui,懦夫。”大胡子直接朝约翰脸上吐了一口浓痰,不屑道。
被恶心的够呛,但约翰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希望这些人只是普通的丛林劫匪,不是流窜的杀人犯,食人魔。
“扒光了,绑在树上。”
矮个子虽然体格最小,但看的出来四人中以他为首。
得了信的另外三人共同伸出了魔爪,连拉带扯,不一会就将约翰扒了个干干净净,连短裤也不例外,让他只能蜷缩着身子用手捂住私处。
“NO,NO,求你们了,别这样,我会冻死的。”才说过让匪徒做什么都可以的约翰见对方没有伤其性命的意图后又讨价还价起来。“或者你们可以绑住我的手脚,但不要把我绑在树上,我保证不会给你们制造任何麻烦。”
“这能怪我们吗,要怪就怪你的火气太旺盛了,大晚上还溜出来打野战,正好给你泄泄火。”矮个子挟持着婕拉靠近了约翰,一脚踹在约翰白花花的***上,留下一个泥脚印。对架着约翰的两个同伙道。“给他挑个面,绑正面。”
“约翰,救救我。”而一旁被矮个子劫持的婕拉不敢反抗,只能泪眼婆娑的朝约翰呼救。
约翰被以一种卡大树的姿势,双手双脚都抱着树干被捆绑住手脚,胯部因此被摩擦的极为难受。面对婕拉的求救,将不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发泄的怨气都吐露了出来。“该死的蠢女人,都是你害得,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才不会出来做这种蠢事。”
婕拉如遭雷击,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前一刻你侬我侬的情人嘴里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法克鱿,你个没卵的东西,你算什么男人。”婕拉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被劫持的事实,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疯狂的问候约翰全家。
可矮个子毫不客气抓住她丰满前胸的脏手顿时将她唤醒到现实。
婕拉扭动身子挣扎着。“放开我,你个肮脏,卑劣的臭虫。”
“别装矜持了臭***,你刚才不还一副急不可耐欠*的样子吗。”一只耳将婕拉拱倒在地,撕扯起她的衣领,口中挂着变态的笑容。“在男人面前玩弄她的女人,越反抗可是越让人兴奋。”
“哈哈,”其余三位匪徒也放肆大笑。内心附议,还是老大会玩。
就在一只耳跪坐在婕拉身上要埋头享受时,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林中一双橙黄的竖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该软的地方也软了下去。
他也顾不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一个翻身驴打滚抄起丢在地上的斧头鲤鱼打挺立起身来。
“你们几个***,没看到野狼的獠牙都抵到喉管了吗。”
原本看着想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上台的其他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望着林中暗处一双双散发出幽芒的兽瞳,却是被吓得慌了神。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突然冒出来的狼群给包围了。
在野狼狠厉的目光注视下,不由得心里发慌,口舌发干,手脚发抖。
“别慌,这个季节狼不缺食物,不会冒着危险对人下手,或许是因为我们闯入了它们的地盘,只是来驱逐我们的。”一只耳很快就镇定过来,紧了紧手中的斧头,小声的对同伴们说道。“现在都听我的,动作轻一点,慢慢地都靠过来,我们人不少,只要不暴露弱点,野狼不会轻易发动攻击。”
听到一只耳的指挥,三人定了定神,手持武器戒备狼群的同时渐渐后撤,与一只耳形成了背靠背护住四方的姿势。
婕拉没有再被束缚,可这个被群狼环顾的情况下,她也不敢乱跑,只能同样挪动着身子凑了上来,靠在几人脚边。
而被绑在树上无法动弹的约翰就惨了,已经有两头丛林狼围在他身边打转,几乎要将他吓晕过去。***下的一片地溢出水印,一股尿骚味飘开。
被***到的森林狼发出***的龇牙嘶吼声。这些灰狼体型并不大,但凶狠残忍的眼神压迫力极强。
“救救我,救救我啊。”约翰再也无法忍住恐惧,朝几人大叫着。“婕拉,救我,快,把它们赶走。”
狼群的注意力都被大喊大叫的约翰给吸引了,围了上去。似乎对露出武器的匪徒们不感兴趣。
“走,不要跑,显得狼狈。”看着约翰的囧境,一只耳丝毫不觉得愧疚,反倒庆幸趁此机会让他们能全身而退。
最瘦弱的劫匪咽了口唾沫,犹豫道。“老大,我们就这样不管他了吗。”
一只耳对其嗤笑道。“我们管他,谁来管我们,要不你上去把狼引走,我们去把他救下来?”
那人低下头,后撤了半个身位,不再言语。
婕拉眼中有几分不忍,但当一只耳几人迈开步子后她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上。
在狼群冷冽的目光中,几人渐渐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只留下陷入绝境的约翰一人,发出怨恨的喊声。
“我诅咒你们,你们这群下地狱的***。”
一伙人刚脱离了狼群的视野范围,婕拉撒丫子就跑,她可没忘记身边几人比噬人的野狼也好不到哪去。
“抓住她。”一只耳一声高呵,迈开短腿带头冲了上去,另外三人也连忙跟上。这到手的只因怎么能让她飞了。
“救命,救命。”
婕拉一边往村子的方向跑,一边高喊,祈求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救,救其脱离险境。
可事与愿违,刚跑到乡间的道路上就被身后冲上来的大胡子给抱住提了起来扛在肩上。
“啊!”
婕拉发出凄厉绝望的叫喊声,拼命挣扎,双腿乱蹬,双拳捶打大胡子的背部,可都于事无补,只能被大胡子扛着往丛林内走,眼睁睁看着离村子越来越远。
在婕拉双眼失焦逐渐变得无神的时候,依稀看到村里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手中抄着火把锄头干草叉等工具跑了出来。
顿时婕拉眼中迸发出强烈的生机,激动的尖叫着。
“我在这,我在这!”
“谢特,”一只耳回头看到追过来的村民,顿时骂出声。飞快的用从约翰身上扒下来的鞋袜把婕拉大喊大叫的嘴塞的满满当当,让其只能发出呜咽声。同时悠然在婕拉耳边说道。“天黑了,我们躲在山林里,他们找不到的,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放弃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杀你的,等玩够了,会帮你找个单身汉把你卖了,让你们好好过日子的。”
“嗯嗯。”对此,嘴巴封的严严实实的婕拉呜咽着发不出声音,只能投以毫无杀伤力的愤怒目光。
片刻后,急匆匆赶来的村民在林子外的空草地上停下了脚步。虽然知道几人钻进了林子,可如今天色已暗,根本不知道他们往哪边跑了。
人群中,婕拉的父亲沃尔眼看着失去了女儿的踪迹,激愤的用手中钢叉推搡着身旁同样追了上来的的贝克姆。“朗纳德,若是我女儿找不回来了,我们两个今天总有一个要回不来的。”语气激烈,几乎是将唾沫喷到对方的脸上。
朗纳德手持地锄,火把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其难看的脸色。可面对沃尔的职责他却只能将脾气转发在自己小儿子查理的身上。
“你个蠢东西,就不知道假装已经通知了村里的人,把那几个匪徒吓跑,将人救下来吗。又或者跑快一点,把消息传到以后就叫上你酒馆里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去先把人拦下都不会吗。非要等我们几个老东西来教你们是吧。”
“他们有好几个人,而且手上都有武器。”查理只能委屈的辩解。
他本来想跟在约翰和婕拉两人后面偷窥看出好戏的,若不是他反应快,不定就跟二人一起被抓住了。能及时把消息传回村里已经算他机敏了,难不成真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四个匪徒把人救下来吗。他又不是有着全身护甲包裹着像铁罐头样的骑士。
众人之后,腿脚慢些的村长老费奇此时才在两个儿子的护持下姗姗来迟。
老费奇是村里少有的几位老者之一,他们家也是村里人丁最兴旺的家族,于是他自然被推崇为了村长,充当仲裁者,管理者,领头人。
停下脚步后,又深吸了两口气,老费奇这才将话吐了出来,尽量用最大的声音说道。“好了,别在这里争吵浪费时间了,我已经让卡门通知村里的所有人了,让青壮们都进林子搜索,晚上那些匪徒也逃不远的,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找到他们的。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磨蹭,到时候就真的找不到人了。”卡门是老费奇的儿子之一。
闻言,担心女儿的沃尔也不再与贝克姆拉扯,当先一步举着钢叉摸黑钻进了林子。
“这个沃尔,”老费奇无奈道了一声,只能对身边的排老三的儿子叮嘱道。“杰弗里,跟上去,记住,火把千万不能熄了,不要离大部队太远,有什么情况先喊人。”
朗纳德也没有废话,抢过身边人的火把同样跟了上去。
他那与婕拉一道的儿子约翰也还下落不明呢。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丛林,大山谷中回荡着众人高呼约翰和婕拉名字的声音,还有月色下不时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