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成了全村最懒的姑娘

穿进年代文成了全村最懒的姑娘

作者: 泡芙和可乐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泡芙和可乐”的优质好《穿进年代文成了全村最懒的姑娘》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王翠花周卫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情节人物是周卫东,王翠花的年代小说《穿进年代文成了全村最懒的姑娘由网络作家“泡芙和可乐”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20:5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进年代文成了全村最懒的姑娘

2025-10-13 19:32:26

哐当一声,院门被拍得山响,震得糊窗户的旧报纸都簌簌掉灰。外头吵吵嚷嚷,

像捅了马蜂窝。“叶晚!叶晚你出来!”是周卫东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冻透了的石头。

我正缩在堂屋门后的条凳上,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喝那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碗里就几粒米,清汤寡水,顶多算米汤。这年月,谁家锅里能稠实?我爹叶建国,

蹲在门槛上吧嗒着空烟锅,眉头拧成个死疙瘩。继母王翠花,两手叉腰站在灶屋门口,

脸上那表情,活像谁欠了她八百斤粮票。她那亲闺女,我继妹叶小梅,挨着她娘,

眼神在我和周卫东之间来回扫,带着点看热闹的兴奋。“周家小子,你这是干啥?拆门啊?

”王翠花拔高了调门,先发制人。门开了,周卫东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

笔挺地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生产队的后生,还有闻声赶来的几个邻居,探头探脑。

周卫东没理王翠花,目光直直戳向我,像两把锥子:“叶晚,我今天来,是当着大伙儿的面,

把话说明白。”他把手里一个布包,砰地一声砸在我脚边的泥地上。布包散开,

露出里面半块硬邦邦的杂粮饼子,还有一块皱巴巴的土布头巾。“这是你昨天晌午,

偷偷塞给我的。”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你啥意思?

我们两家是订过娃娃亲不假,但那都是旧社会的老黄历了!现在新社会了,讲自由恋爱!

你搞这套,想逼我?”我脑子嗡的一声。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涌上来:昨天,

原主那个懒姑娘,大概是饿急眼了,又或者真存了点别的心思,趁周卫东在村口河边洗锄头,

磨磨蹭蹭凑过去,把这家里仅剩的、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半块饼子,

还有她娘留给她唯一一块还算完整的头巾,硬塞给了人家。

还期期艾艾说了些“念着旧情”之类没边没沿的话。这下好了,捅大篓子了。

周围的目光“唰”地全聚焦在我身上。鄙夷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

王翠花立刻跳了起来:“哎哟喂!我的天爷!叶晚!你个死丫头!我说那饼子咋没了!

原来你拿去倒贴男人了?你还要不要脸?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叶建国猛地站起来,

烟锅杆子指着周卫东,气得嘴唇哆嗦:“周家小子!你……你咋能这么糟践人?

就算……就算晚儿不懂事,你也不能……”他老实了一辈子,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周卫东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神又冷又硬:“叶叔,我没糟践她。我周卫东行得正坐得直!

我今天是来退婚的!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我把话撂这儿!我跟叶晚,从今往后,桥归桥,

路归路!绝无可能!”他环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脸,“谁也别想拿老规矩压我!

我周卫东,要娶,就娶个勤劳肯干、思想进步的!不是这种只会偷懒耍滑、尽想歪门邪道的!

”每一个字,都像冰雹子砸在我脸上。王翠花一屁股坐到地上,

拍着大腿嚎开了:“哎哟我的命苦啊!摊上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叶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呀!周卫东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够了!

”周卫东厉声打断她,“王婶!你再闹也没用!我心意已决!”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意,只有深深的厌恶和决绝。他转身就走,带起一阵风。

那几个跟来的后生,也赶紧跟着溜了,留下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和外面嗡嗡的议论声。

叶小梅凑过来,假惺惺地扶我:“姐,你……你也别太难过……”话是这么说,

那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瞎子都看得出来。王翠花从地上爬起来,沾了一屁股灰,

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死丫头!听见没?人家不要你了!嫌你懒!嫌你丢人!

这下好了!以后看谁还要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烂货!”叶建国重重叹了口气,蹲回门槛,

抱着头,一声不吭。这个家,他管不了,也护不住。我低头,看着地上那半块沾了泥的饼子,

还有那块灰扑扑的头巾。胃里那点稀汤寡水,早就搅和得翻江倒海。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

像褪色的老电影,一帧帧闪过:睡到日上三竿被王翠花骂起来,磨磨蹭蹭去上工,

不是锄头砸了脚就是镰刀割了手,干一会儿歇半天,工分挣得最少。回家就喊累,

往炕上一瘫,等着人伺候。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她都想着法儿往自己碗里扒拉……好家伙,

真是懒出了风格,懒出了水平。难怪全村出名,难怪周卫东当众退婚,嫌恶得那么彻底。

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愤怒涌上来。不是为原主,是为我自己。穿成谁不好?穿成这么个玩意儿?

背着一身骂名,在这吃都吃不饱的年月,顶着这么个“最懒”的名头,以后咋活?

王翠花的咒骂还在继续,像苍蝇一样嗡嗡响。叶小梅装模作样的安慰也假得让人反胃。

外头的议论声透过破篱笆墙,清晰地钻进耳朵。“……活该!懒成那样,还妄想攀高枝儿?

”“就是,周队长多好的人,知青点拔尖的,能看上她?”“叶家老叶也是造孽,

摊上这么个闺女和后老婆……”“以后啊,更没人敢要了……”那些声音,像无数根针,

密密麻麻扎在身上。我猛地抬头,看向还在跳脚骂街的王翠花,眼神冷得吓人。

王翠花被我这一眼看得噎了一下,随即更怒:“瞪什么瞪?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嫌丢人?

滚屋里去!别在这儿碍眼!晚饭没了!饿着吧你!”饿着?原主或许能忍,我不能。我弯腰,

捡起地上那块沾了泥的饼子,在衣服上蹭了蹭灰,在王翠花和叶小梅错愕的目光中,

直接塞进嘴里。硬的硌牙,一股土腥味混着粗粮的糙。我用力嚼着,像嚼着这个操蛋的开局。

“王姨,”我咽下那口硬饼,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

“从今儿起,我挣的工分,我自己管。我那份口粮,我自己拿。

”王翠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啥?你说啥?反了你了!你的工分?

你那点工分够塞牙缝吗?家里哪样不要开销?你想翻天啊?”“不够塞牙缝,我就多挣点。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至于家里的开销,爹还在挣工分,你也挣,小梅也挣,

大家都有份。以前是我糊涂,以后,各人凭力气吃饭,谁也别想白占谁的便宜。

”叶建国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光亮,又带着不敢相信。

叶小梅慌了:“姐!你说啥呢!一家人怎么能分那么清楚……”“怎么不能?”我打断她,

“周卫东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他嫌我懒,嫌我没用。我认了!但以后,

我不想再顶着‘全村最懒’这名头过日子。我叶晚,从今天起,自己挣自己吃,饿死累死,

我认命!”说完,我不再看她们任何一个人,把那块脏头巾也捡起来揣进兜里,

转身就往我那间四面透风的小柴房走。

身后是王翠花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叶小梅带着哭腔的“姐”。门板一关,

隔绝了外面的鸡飞狗跳。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浑身脱力。刚才那股硬撑出来的气势,

瞬间泄了个干净。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还残留着土腥味。柴房里就一张破板床,

一床薄得能当网兜的烂棉絮,一个瘸腿的破木箱。我瘫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又冷又饿又绝望。

这开局,真是地狱难度。想改变?说得容易。就原主这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去挣工分?拿什么挣?锄头都扛不动吧?再说,村里人的成见根深蒂固,

谁会信?周卫东那厌恶的眼神……我甩甩头,不去想。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

我摸索着爬起来,在柴房里唯一那个瘸腿破木箱里翻找。原主的记忆里,

她好像偷偷藏了点东西?箱子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摸到最底下,

手碰到一个冰凉硬实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灰扑扑、半个巴掌大的小铁皮盒子,

上面印的图案都磨没了。拧开,里面只有薄薄一层粗盐粒子,底下似乎垫着点啥。

我小心地把那点盐倒出来,手指往里一抠——摸到一个小小的、凉凉的硬物。

拿出来对着从破窗户纸透进来的光一看,是块玉。很小,也就指甲盖大,灰扑扑的,

看着像河边随便捡的石头蛋子,一点都不起眼。形状有点怪,像个歪歪扭扭的小葫芦。

原主啥时候藏的这东西?记忆里完全没有。估计是觉得不值钱,当石头留着玩的吧。

我捏着那块灰玉,肚子饿得咕咕叫,心里一阵烦躁。这玩意儿能顶啥用?

当石头扔了都嫌费劲。正想随手丢回箱子里,指尖不小心蹭到玉葫芦嘴那个小尖尖,

被粗糙的边角划了一下,有点刺痛。一滴血珠冒了出来,刚好滴在那灰扑扑的玉葫芦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滴血珠,像海绵吸水一样,瞬间就渗进了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那灰扑扑的小玉葫芦,猛地爆出一团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的白光,

然后……没然后了。它还是那块灰扑扑的破石头样,安安静静躺在我手心。我愣住了。

眼花了?饿晕了?可就在那白光一闪而过的瞬间,我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本书!不,不是书,

是一段极其清晰的信息流,直接灌进来的!芥子空间微缩版已绑定。

级:0可种植面积:0.5平方米需升级可养殖数量:1小型禽类或幼崽,

需升级空间灵气:0.01%稀薄,

界推荐:勤恳劳作产生的生命能量、珍惜植物/矿物蕴含的灵气能量我傻傻地站在原地,

捏着那块冰凉的小玉葫芦,脑子里嗡嗡响。芥子空间?种地?养鸡?升级?

还有……勤恳劳作产生的生命能量?这……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一个需要靠“勤快”来升级的……种菜养鸡空间?还只有0.5平方米?

这巴掌大的地能种啥?巨大的荒谬感冲上头顶。别人穿书,要么带商城,要么带灵泉,

要么有系统给逆天改命。我呢?

得到一个警告我“必须变勤快”才能启动的、初始状态比我还穷的种菜空间?老天爷,

你玩我呢?肚子又一阵轰鸣,强烈的饥饿感把我拉回现实。管他什么空间不空间,

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指望这破空间变出吃的?还不如指望王翠花良心发现!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灰玉葫芦贴身藏好。甭管有用没用,

这玩意儿现在是我唯一的“财产”了。晚饭?王翠花说了,没我的份。饿着吧。那一晚,

我在冰冷梆硬的破板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堂屋里王翠花和叶小梅故意弄出的吃饭动静,

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属于别人的食物香气,胃里像有把火在烧。饿,是真饿。

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眼冒金星。脑子里一会儿是周卫东那张冰冷厌恶的脸,

一会儿是王翠花刻薄的咒骂,一会儿是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声音,

最后定格在那块灰扑扑的玉葫芦和那个需要“勤恳劳作”才能升级的空间信息上。

勤快……变勤快……黑暗中,我咬紧了牙关。懒是原罪?懒就没活路?放屁!为了不饿死,

为了活得像个人样,这勤快,我还真就得变!不就是干活吗?别人能干,我也能!

不就是挣工分吗?豁出去干!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鸡刚叫头遍。外面一片死寂。

我猛地睁开眼,几乎是弹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又酸又痛。饿了一夜,头有点发晕。

但我没犹豫,摸索着穿上那身补丁最少的破衣服,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院子里静悄悄的。

王翠花和叶小梅还在酣睡。厨房里冷锅冷灶。我走到墙角,找到了属于原主的那把锄头。

锄头柄油光水滑,一看就极少使用,但刃口却钝得很,估计是原主摔的磕的。我掂量了一下,

沉!真沉!比想象中沉多了。咬咬牙,我学着记忆里别人干活的样子,扛起锄头,

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院子。目标:生产队的麦地。今天轮到我们小队锄草。清晨的凉风一吹,

我打了个哆嗦,脑子却清醒了几分。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大概是村里第一个到地头的。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田,我深吸一口气。不就是锄草吗?把杂草除掉,

别伤了麦苗就行。应该……不难吧?我找了一陇地,学着旁边老把式的样子,弯腰,下锄。

第一锄下去,锄头歪了,差点铲到自己的脚。麦苗和草都没碰到。第二锄下去,

力道没控制好,锄深了,带起一大块泥土,草根是断了,但旁边好几棵麦苗也被带倒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倒下的麦苗扶正,心里直骂娘。这活看着简单,干起来真不是那么回事!

腰要弯下去,腿要稳住,手上力气要巧,眼睛要准……刚扶好麦苗,

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队里的其他人陆续来了。“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晚?

你咋来这么早?”说话的是住在村东头的赵婶子,嗓门大,语气满是惊奇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哼,早有啥用?别是来装样子的吧?锄头都拿不稳,别把麦子都祸害了!”这是刘家嫂子,

嘴巴一向刻薄。几个年轻媳妇和小姑娘聚在一起,对着我指指点点,嗤嗤地笑。“看那架势,

像模像样的,能坚持一袋烟工夫不?”“我打赌,不出半个时辰,准喊腰疼!

”“周队长昨天才退婚,今儿就勤快上了?啧啧……”我低着头,假装没听见那些扎心的话,

握着锄头的手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周卫东也来了。他是知青,也是我们小队的记分员兼半个队长。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旧军装,

拿着记分本和哨子,远远走过来,身姿挺拔。看到我在地里,他脚步顿了一下,

眉头习惯性地皱起,

眼神扫过我锄过的那几米地——那几棵东倒西歪被我扶起来的麦苗格外显眼。他什么都没说,

但那眼神里的不信任和淡淡的嘲讽,比任何语言都刺人。他吹响了上工的哨子,声音尖锐。

“都抓紧!今天这陇草必须锄完!”我重新弯下腰,抡起那把该死的锄头。这一次,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照着记忆里“巧劲”的感觉,狠狠锄下去!嗤啦——!

锄头倒是扎进土里了,也带起了一片草。但劲使大了,锄头带着惯性猛地向后一拽!

我本来就饿得脚底发虚,手上没根,整个人被锄头带得一个趔趄,

结结实实朝后摔了个大屁墩!手里的锄头也脱手飞了出去,

正好砸在旁边刚走过来的苏晓梦脚边!“哎呀!”苏晓梦惊叫一声,跳开一步,拍着胸口,

小脸吓得煞白。苏晓梦,知青点的女知青,人长得秀气,皮肤白,干活也麻利,

是村里不少小伙子的梦中情人。也是……周卫东的忠实爱慕者。据说两人关系不错。“叶晚!

你干什么呀!”苏晓梦惊魂未定,看着脚边那把锄头,又看看摔得龇牙咧嘴、满身是土的我,

语气带着后怕和埋怨,“吓死人了!你锄个草都不会吗?差点砸到我!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哈哈哈!我就说吧!装不过三分钟!”“哎哟喂,笑死我了,

这摔的,四仰八叉!”“周队长,你快看看,她那陇地,草没锄干净几根,

麦苗倒祸害了不少!这不耽误大家功夫吗?”“就是!净添乱!”周卫东快步走过来,

先是看了一眼苏晓梦:“晓梦,你没事吧?”苏晓梦摇摇头,小声说:“没事,

就是吓了一跳。”周卫东这才转向我,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捡起地上的锄头,

又走到我那陇地头,看着那几棵被我扶起来又明显蔫了的麦苗,

还有锄得深浅不一、乱七八糟的地面,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指着地,语气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叶晚!你看看你干的活!草没锄净,麦苗倒伤了一片!

就你这种干法,不是帮忙,是破坏生产!你这样磨洋工,还影响别人!今天算你半个工分!

别在这儿杵着了!去那边——”他指了指地头一片长满刺儿菜、茅草,石头还特别多的荒地,

“把那片荒地的茅草根给清了!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半个工分?清最硬的荒地?

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这样毫不留情地呵斥驱赶?巨大的屈辱感像冰水一样从头浇到脚。

我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脸上火辣辣的,那些哄笑声、议论声、鄙夷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扎在身上。周卫东冰冷厌恶的眼神,像最后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没哭,也没像原主那样撒泼耍赖。我撑着地面,

慢慢地、极其狼狈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过去,

默默地从周卫东手里拿回了那把沉甸甸的锄头。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那片鸟不拉屎的荒地。

身后,周卫东似乎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这么“顺从”。

苏晓梦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卫东哥,算了,她也怪可怜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卫东的声音依旧冰冷,清晰地传过来,

“生产队不养闲人!更不养祸害!”我走到那片荒地边。这里土质坚硬,

全是板结的黄土疙瘩,里面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茅草根又深又韧,

像铁丝网一样盘根错节。刺儿菜更是扎手。抡起锄头,我对着那顽固的茅草根,

狠狠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手臂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腰像是要断掉。每一次锄头砸下去,都震得虎口发麻,

震得胸腔里那颗心也跟着钝痛。屈辱、愤怒、不甘……还有那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

全都化成了蛮力,一下下砸在那该死的茅草根上!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头顶。

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嗓子干得冒烟,眼前一阵阵发黑。饿,

饿得胃里像有只手在抓挠。“歇晌了!歇晌了!”记分员吹响了哨子。

地里的人纷纷放下工具,三三两两走到田埂边树荫下,拿出自带的干粮和水,开始吃饭休息。

我杵着锄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喘着粗气。看着那片被我啃下来一小块的荒地,

手上磨出了几个亮晶晶的水泡,火辣辣地疼。嗓子干得要冒烟。没人叫我。

我就像个透明的、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丑。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

走到远离人群的一棵小树下,靠着树干滑坐下来。

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水葫芦——这是原主的东西,里面装了半葫芦凉白开。我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点燥热,但对那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毫无帮助。旁边树荫下,

大家吃着各自的干粮。玉米饼子、杂粮窝头、红薯……最次的也是能填饱肚子的。

王翠花和叶小梅也坐在那边,王翠花拿出两个油汪汪的玉米面饼子,和叶小梅分着吃,

看都没看我这边一眼。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胸口那块贴身藏着的玉葫芦,

似乎……微微热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从胸口蔓延开来,

瞬间流遍全身。这股暖流所过之处,酸痛到快要罢工的肌肉,

好像被注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活力!虽然还是累,还是饿,但那种快要散架的虚脱感,

竟然奇迹般地消退了一点点!手臂的酸痛也缓解了一小部分!我愣住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是错觉?还是……那个空间?我闭上眼,

集中精神去“看”那个所谓的芥子空间。脑子里浮现出那片只有0.5平方米的灰扑扑土地,

依旧贫瘠,但好像……那灰扑扑的土地中央,极其极其微弱地,

亮起了一小点几乎看不见的米粒大小的白光?

空间信息也跳了出来:空间灵气:0.02%稀薄,微弱提升绑定者体力恢复速度。

0.02%?提升了0.01%?就因为我刚才发了疯似的锄了那一小块荒地?

这就是……“勤恳劳作产生的生命能量”?这金手指……也太抠门了吧!就这点恢复效果?

杯水车薪啊!但……总比没有强。至少证明了一点:干活,真的能给它“充电”!

虽然慢得像蜗牛爬。这个发现,像黑暗里突然亮起的一颗火星子,虽然微弱,

但给了我一丝渺茫的希望。想要空间升级,想要它变得有用,我就得……继续干!往死里干!

下午,哨声一响,我第一个站起来,抄起锄头,又走向那片荒地。

周卫东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移开目光,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下午,

我咬着牙,顶着能把人晒晕的日头,在没一个人愿意靠近的荒地里,

跟那些顽固的茅草根和石头较劲。汗水流进眼睛,蛰得生疼,我就用袖子胡乱抹一把。

水泡磨破了,混着泥土,火辣辣地疼,我就在衣服上蹭蹭,继续抡锄头。

那点微弱的恢复效果,聊胜于无,但至少让我没彻底瘫倒。每一次挥锄,

都感觉胸口那玉葫芦微微发热,传递过来一丝微弱的力量,支撑着我不倒下。

收工哨响的时候,我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两条腿抖得像筛糠,几乎站不住。

但看着那片被我硬生生清理出来、大概有五六平米的荒地,

一种难以言喻的、掺杂着疲惫和一丝丝成就感的情绪涌上来。周卫东带着记分员过来检查。

他走到我清理的那块地前,用脚拨了拨翻出来的茅草根和石头,

又看了看我那双被泥土和血水糊住的手,眉头依旧皱着,

但眼神里的冰似乎……松动了一丝丝?“嗯,清理得……还算干净。”他对着记分员说,

“算她……一个整工分吧。”一个整工分!虽然是最低的工分标准,但比起上午的半个,

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至少证明,我这一天,没白干!我喉咙发堵,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扛起锄头,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往回走。身后,

似乎还能感受到周卫东那带着审视和复杂情绪的目光。回到家,

王翠花看到我一身泥、狼狈不堪的样子,不但没半点心疼,反而尖着嗓子骂:“死回来啦?

看你那埋汰样儿!跟泥猴似的!赶紧滚去洗洗!别弄脏了院子!晚饭没你的!饿着吧!

挣那一个工分还不够你霍霍的粮食钱!”厨房里飘出玉米糊糊的香气。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胃里像有火在烧。但这次,我没像昨天那样硬气地顶撞。顶撞有用吗?

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咒骂。我一声不吭地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缸边,舀了半瓢凉水,

咕咚咕咚灌下去,勉强压了压那火烧火燎的饿劲儿。冷水灌下去,胃里一阵痉挛。回到柴房,

我几乎是爬着躺到那破板床上。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饿,饿得发慌。

胸口那块玉葫芦,又开始微微发热,传递着微弱却持续的暖流,缓慢地滋养着透支的身体。

我闭上眼,意识沉入那个小小的芥子空间。灰扑扑的土地上,那一点米粒大小的白光,

似乎……比下午稍微亮了一丁点?空间灵气:0.03%。0.03%……我苦笑着。

这升级速度,堪比龟速。可那点微光,在无尽的疲惫和饥饿中,却成了唯一的慰藉和动力。

为了这0.01%,也得干下去!第二天,我依旧是鸡叫头遍就爬起来。这次,

我没直接去上工。趁着王翠花她们还在睡,我摸进了厨房。

家里粮食都锁在王翠花那屋的柜子里,钥匙她贴身带着。厨房里只有些粗盐、干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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