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得华玉佩《上国凡人修仙传》_《上国凡人修仙传》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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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听音乐的厨子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上国凡人修仙传》是大神“听音乐的厨子”的代表作,刘得华玉佩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本书是《多个宇宙科技修仙》续集之1。主角刘得华是《多个宇宙科技修仙》续集的主角团之1。 孤儿刘得华偶得祖传玉佩,觉醒存物空间与界老,自此凡人逆袭开爽!古玩街捡漏打脸鉴宝名家,淘得“碎天剑”初显御剑威,反杀抢宝的赤峰帮! 入青云宗从外门受欺到硬撼金丹弟子,破格升内门;三门比试斩金丹、十宗年比夺第二,收雷犀、饕餮,荣登圣子。师父遭三宗主暗算,他闯三十三重天残界悟法则、得仙帝传承,归来血债血偿! 建长生宗压隐世家族、抗妖兽潮,拍卖仙人境奇宝赚翻;玉佩升级为小世界,灵脉仙晶堆积如山。神级阶段遇宇宙主宰众天之道之子——归零者,跨星域激战数十年,迫使归零者动用归零之力。

2025-10-13 23:46:09

清明何童天的清气在莲田上空聚成薄毯,金色莲花的光粒被气流托着,在离地三丈处形成一层流动的光带。二十道夜摩残魂悬在光带中,淡金色的虚影背后,半透明光翼正随着清气轻轻扇动,每扇一次就有细碎的光粒落在莲瓣上,没惊起一丝颤动。刘得华站在莲田边缘的青石上,淡青法袍的下摆被清气吹得贴在腿上,指尖的淡青灵根缠着金纹,金纹已绕满三圈半,丹田内的内丹纯金透亮,元婴手里的小剑指着残魂,正随着光翼扇动调整角度——刚才悟透莲序时序后,灵根对灵气的感应更敏锐,能精准捕捉残魂光翼的灵气波动。

“今天练空中突袭术,靠残魂光翼带咱们升空,清气减阻力,血影和丹气辅助隐蔽。”刘得华的声音透过清气传开,淡青灵根的金纹亮了亮,“灵珊,你控残魂光翼,调整浮力;娜丹,你用丹气补灵气,别让残魂耗太狠;张伟强,你跟着我练突袭动作,注意平衡,别踩断莲茎。”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往前跨了两步,银白炼体战甲上的雷纹被清气浸得发烫,浅红色的灵根露在掌心,根须上的金纹绷得笔直,丹田内的内丹金红相间,转得比之前快了半圈。他伸手想抓住最近的残魂光翼,雷纹跟着亮了些:“我咋上去?光翼看着软乎乎的,能撑住我不?”心里想着:要是摔下来砸坏莲花,又得被界老说,可得抓稳了,但玄铁棍有点沉,会不会把残魂压散?

“别直接抓,用灵根引清气,和光翼灵气共鸣。”墨灵珊往前递了缕血影,暗红血纹袍的领口立着,血红灵根的金纹绕满一圈,丹田内的内丹金色更浓,“血影会帮你固定位置,你灵根吸的清气能和光翼呼应,撑住你没问题。”血影缠上张伟强的手腕,金红影子裹着银辉,顺着手臂往灵根流,浅红色灵根的金纹瞬间亮了,内丹转得稳了些。

李娜丹端着丹炉走到残魂下方,青绸丹纹袍的下摆沾了不少莲露,淡紫色的灵根缠着厚金雾,丹田内的内丹金蓝银三色光忽明忽暗:“我把丹气绕在光翼上,能减少阻力,还能补残魂灵气。”淡蓝丹气裹着金雾飘出,刚好罩住五道残魂的光翼,光翼扇动的速度立刻快了些,“每炷香我补一次丹气,你们别超时,不然残魂会累。”她心里琢磨:丹气量刚好够二十道残魂用,要是张伟强动作慢,得提前预留点,别让残魂灵气断了。

刘得华先踏上一道残魂的光翼,淡青灵根的金纹绕满四圈,丹田内的内丹纯金发亮,清气顺着灵根流到光翼上,光翼瞬间亮了:“空中突袭术的原理,是‘残魂光翼提供浮力,清气减少空气阻力,血影和丹气隐蔽踪迹’。”他在光翼上站稳,淡青法袍的下摆飘起,“灵珊,控残魂往东边飘;娜丹,丹气跟着光翼走;张伟强,你试着踩上来,别用劲压,靠清气找平衡。”

张伟强深吸一口气,浅红色灵根吸了缕清气,金纹绕满一圈半,丹田内的内丹金红颜色更深,他踩着血影的牵引,慢慢踏上光翼——刚站上去,光翼就往下沉了寸,银白战甲的雷纹立刻亮了,他赶紧调整姿势,灵根引更多清气:“哎!稳了!”他惊喜地喊,玄铁棍扛在肩上,雷纹和光翼灵气共鸣,“这光翼比玄铁棍还稳,清气托着跟踩棉花似的,但不软!”

墨灵珊立刻控着另外四道残魂升空,血红灵根的金纹又绕了丝,丹田内的内丹血纹只剩一点:“现在练突袭动作,华哥你示范,我控残魂配合。”她指尖一动,五道残魂光翼突然加速,顺着清气往东边莲田飘,血影在光翼周围织成薄网,挡住光粒的反光。

刘得华在光翼上屈膝,淡青灵根的金纹亮了,丹田内的内丹转得更快,突然往前扑出,清气在他身前形成一道滑痕,没带起一丝风:“突袭要快,靠清气减少动静,落地时用灵根卸力。”他落地时刚好踩在两朵白莲之间,瓣尖的光粒没被惊动,“张伟强你试一次,别用铁棍砸,先练落地。”

张伟强学着刘得华的动作,在光翼上屈膝,浅红色灵根的金纹绷直,丹田内的内丹金红转动,往前扑出——落地时没控制好力道,玄铁棍蹭到了一朵白莲,瓣尖的光粒暗了下,他赶紧收力:“糟了!碰着花了!”心里想着:咋这么难,华哥落地没动静,我一落地就碰花,是不是灵根引的清气不够?

“别慌,调整灵根输出。”界老的声音从玉佩里传来,“张伟强你灵根引的清气太急,落地时没卸力,下次落地前让灵根的金纹松半圈,内丹转慢些,靠雷纹缓冲。”界老顿了顿,又转向墨灵珊:“你控残魂的速度刚好,血影隐蔽也到位,比之前练影遁术时精准多了。”

墨灵珊点点头,指尖的血影又调整了角度,血红灵根的金纹更亮:“我把血影再收窄点,减少阻力。”血影瞬间缩成细条,缠在光翼边缘,光翼扇动的声音更小了。

李娜丹也补了次丹气,淡紫色灵根的金雾少了些,丹田内的内丹三色光更亮:“丹气刚补够,残魂灵气没降,还能练一炷香。”她往张伟强那边递了缕丹气,“你落地时我用丹气托你一下,别慌。”

张伟强再试一次,浅红色灵根的金纹松了半圈,丹田内的内丹转慢了,落地时丹气托着他的脚,刚好踩在莲田缝隙里,没碰着一朵花:“成了!以后回到青云宗就这样教外门师弟师妹们”他兴奋地喊,雷纹亮得更厉害。

众人骑着残魂一直向上飞,飞过多层云层,终于元明文举天紫霄宫遥遥在看,

辰时的天像被浸了桶浓墨,铅灰色阴云压得极低,几乎贴住紫霄宫的鎏金殿顶,风裹着湿冷的水汽钻进门缝,刮得殿内十二根汉白玉柱泛着青森森的冷光。柱身刻满暗金色音符纹,扭曲如缠丝,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像无数根细针在耳边轻轻挠。刘得华站在殿中,银白灵丝法袍的领口绣着淡青雷纹,下摆被风掀得贴住小腿,衣料上还沾着殿外飘进的雾珠,凉丝丝地渗进皮肤。

他刚跨进殿门半步,耳中乐声突然变尖,像有人用针尖划金属,殿内空气“嗡”地震颤,无数淡青色音符从玉柱纹里钻出来,聚成细如牛毛的光针,密密麻麻朝众人射来。“是杀招!”刘得华心头一紧,右手下意识捏诀,金水火三灵根瞬间醒转——金灵根吸着殿角铜鹤灯散的金属性灵气,水灵根勾着空气中的潮气,火灵根缠上李娜丹丹炉飘出的火星,丹田内液态的筑基期灵气翻滚着,指尖凝出三寸长的淡金气刃,横向斩向光针。

“噗噗”几声脆响,气刃斩碎前排光针,余波震得他指尖发麻,光针的碎片落在法袍上,烧出细小的黑痕。身后的张伟强扛着玄铁棍横扫,粗布劲装的左袖肘有块灰布补丁,被光针划开道寸长的口子,血珠顺着补丁边缘往下滴。他龇牙咧嘴地攥住流血的胳膊,另一只手往伤口上抹了把,血蹭在粗布上晕开黑红印子:“这破乐声扎得比黑风寨的铁弩还疼!刚才那针再偏点,我胳膊就得废!”说着还挥了挥铁棍,铁棍砸在地面,震得散落的光针碎片全散了。

墨灵珊往后退了半步,暗红血纹法袍的袖口往上卷,露出细白的手腕,指尖浮起的血影像条小红蛇,贴着玉柱游走。血影碰到音符纹就颤一下,她眉头皱得更紧:“是声波驱动的杀形,光斩针没用,得找阵眼才能破——血影探到玉柱纹和殿顶铜钟通着气,乐声是钟鸣引的,不封钟就没完。”

李娜丹蹲下身,从储物袋里摸出巴掌大的紫铜丹炉,炉身上刻着缠枝莲纹。她的青绸丹纹法袍下摆沾了些殿角的灰尘,却顾不上拍,指尖捏着颗火灵石往炉里丢:“我试试用丹火扰声波,火克金,说不定能烧散音符。”话音刚落,丹炉盖缝里飘出淡红火星,火星碰到飞来的光针,竟把针烧得化了烟。

刘得华抬头盯着殿顶悬的青铜钟,钟口直径足有丈余,钟身刻着和玉柱一样的音符纹,乐声正从钟壁的纹路里飘出来,每响一次,钟身就泛层淡金光。他刚想开口,识海里界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阵眼就是那铜钟,乐声借钟鸣放大十倍,你用雷火剑劈钟壁的纹路,别让它再共振!”

刘得华点头,左手摸向胸口——那里别着枚巴掌大的青铜符,是昨晚界老塞给他的度厄星符。符面刻的北斗七星纹是鎏金的,边缘还沾着点未干的朱砂,蹭在灵丝法袍上留下淡红印子。他捏着符往掌心按,筑基期灵力刚注进去,符面星纹突然亮得刺眼,金色的文字像活过来似的,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圈,还带着股清凉的气息:“北斗注力,声波自散,钟鸣即止,阵眼自破。”

“是破阵诀!”刘得华念出第一句,金灵根突然发热,那股清凉力量顺着手臂流进丹田,原本有些浑浊的液态灵气,竟变得清亮了些,连法袍上的雷纹都跟着泛金光。“你们跟着我念,借星力破阵,光靠我一个人撑不住!”

李娜丹跟着念诀,青绸法袍的下摆扫过殿内的石阶,丹炉里的火焰“腾”地窜高半尺,从淡红变成金红色。她指尖捏诀控火,火舌顺着金色文字往上飘,竟绕着铜钟转了圈:“有用!星力能引着丹火走,这样烧得着钟壁了!刚才我试了好几次,火都够不着!”

墨灵珊指尖的血影缠上金色文字,暗红的影子突然被染得泛金,像裹了层金粉。她往铜钟方向走了两步,血影贴着空气探路:“我能借星力探埋伏——殿顶没有暗箭,但钟旁边的梁上有暗纹,是护阵的,碰着就得被声波弹开。”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跟在后面,刚迈过殿门的门槛,粗布劲装的裤脚就被绊了下,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玉柱,掌心沾了层冷雾:“小心点啊刘兄弟,别念错诀!上次在黑风寨你念错破阵诀,把自己炸得头发冒烟,这次可别再犯浑!”

刘得华没回头,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不错,知道先看符再动手,比上次在黑风寨莽冲强多了。这星符借的是北斗七星力,刚好克声波阵,你等会儿劈钟的时候,记得让星力裹着剑刃,别让钟纹再吸灵气。”

众人顺着殿侧的阴沉木梯往上爬,梯级是深褐色的,摸上去湿冷得像握了块冰,表面还沾着细密的雾珠,踩上去咯吱响。巳时的天更沉了,雾从殿外飘进来,裹着淡淡的灵气,像层薄纱绕着梯栏转。刘得华的三灵根突然变得格外活跃——金灵根主动吸着木梯里藏的微量铜屑,水灵根勾着雾里的水汽,火灵根则追着李娜丹丹炉散的暖火气,三股灵气顺着经脉往丹田流,像三股细流汇进池子里。

他下意识按住丹田处,灵丝法袍下能摸到股淡淡的暖意,像揣了颗温玉。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感觉到,液态灵气的边缘正泛着层莹润的光,裹着灵气慢慢转——界老说过,这是“灵韵”,筑基期修士灵气够浓了才会生,是突破中期的前兆。刘得华心里暗喜,指尖又往丹田处按了按:这元明文举天的灵气比青云宗浓三倍,要是能在这儿多待几天,说不定不用靠丹药就能冲筑基中期,省得总麻烦李娜丹炼药。

“刘兄,你是不是要突破了?”李娜丹跟在后面,刚好看见刘得华的灵丝法袍在丹田处鼓了下,那是灵气流转的样子。她停下脚步,丹炉往梯级上一放,从储物袋里摸出粒清灵丹:“要是灵韵晃得慌,先吃这个稳气——突破时灵力会乱,容易引阵里的乐声反扑,咱们找个平整的地方,别在这窄梯上出事。”

墨灵珊也停了,血影在她指尖绕了圈,沾着的雾珠慢慢化了:“我能帮你挡会儿乐声,血影能缠声波,但你得快——这雾里的灵气杂,拖久了灵韵容易散。”她说着还往梯下看了眼,血影飘下去挡住飘上来的音符针:“下面的针我先拦着,你赶紧稳气。”

张伟强扛着铁棍站在梯中间,粗布劲装的后背沾了层雾水,他用铁棍挡住梯栏,不让雾往上面飘:“没事,有我在!谁来我一棍拍飞!不过你可得快点,这破雾快把我衣服弄潮了,贴在身上凉得慌!”

刘得华摇摇头,接过李娜丹的清灵丹塞进嘴里,丹药化在舌尖,带着点清凉:“先破阵,突破的事不急——阵没破,就算突破了也得被乐声扰,白费劲。”识海里界老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别分心,灵韵刚生还不稳,你现在顾着突破,等会儿困网下来,连扛的力气都没有,之前的灵气就白吸了。”

爬到殿顶时,铜钟看得更清楚了——钟口边缘泛着层暗铜绿,钟身的音符纹在雾里亮得刺眼,每响一次就有圈金色波纹散开,撞在殿顶的木梁上,又弹回来裹着雾,像层看不见的墙。刘得华举起雷火剑,剑身上的锈还没褪完,只有剑尖露着点寒芒,刚要往下劈,铜钟突然“嗡”地一声炸响,比之前响了十倍,震得他耳膜发疼。

雾里的音符像疯了一样聚过来,织成一张丈宽的金色大网,网丝细得像琴弦,绷得紧紧的,朝众人罩下来。“不好!是困网!”刘得华挥剑斩向网丝,剑刃碰到网的瞬间,手被震得发麻——网丝是浓缩的声波做的,越斩,网收得越紧,就像凡间的渔网,越挣扎缠得越密,只是用灵气和声波代替了麻绳。他心里急得冒火:这阵怎么还能变招?早知道刚才就听李娜丹的,先炸了钟,也不至于被网困住!

张伟强的手臂先被网缠上,粗布劲装瞬间被勒出红印,血珠从印子里渗出来,晕在布上。他使劲扯了扯,脸憋得通红,青筋都爆出来了:“妈的,这网还会收劲!勒得我胳膊都麻了!刘兄弟,快想想办法,再这么勒下去,我胳膊就得废了!”说着还想用铁棍砸网,刚举起来,网又收了圈,勒得他“嘶”地抽了口冷气。

墨灵珊的血影往网里钻,刚碰到网丝,血影就被弹了回来,散了点红雾。她的暗红法袍飘了下,指尖又凝出点血影:“不行,普通攻击破不了!这网能吸灵气,越打它越结实——我刚才试了,血影的灵气都被吸走了半成。”

李娜丹把丹炉抱起来,指节捏得发白,丹炉盖都被她攥得泛白:“我炸了这钟!大不了阵暴走,咱们一起扛!总比被网勒死强!”说着就往铜钟方向递丹炉,眼看就要扔出去。

“别扔!”刘得华赶紧喊住她,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怒气:“糊涂!钟是阵眼的核心,炸了钟,化乐阵的灵力会全散成杀波,筑基期根本扛不住!你让张伟强再撑半炷香,墨灵珊用血影缠钟纹,别让钟再响,我教你个法子,借星符剩下的力引雷劈钟,既能破网,又不会让阵暴走!”

刘得华没时间解释,只对张伟强喊:“再撑一会儿!用炼体灵力扛,别硬扯!”又转向墨灵珊:“用你的血影缠钟身的纹路,钻进去绷住,别让钟再共振!”他说着捏碎手里剩下的星符碎片,金色的星力突然暴涨,像条金带顺着他的手臂流到雷火剑上——剑身上的锈迹像被烫化的雪,又褪了半尺,露出银白的剑身,淡青雷纹缠在剑刃上,跟着星力慢慢转。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又响了:“跟着乐声的节奏挥剑,剑鸣要和钟鸣反着来,用剑鸣抵消钟鸣,这叫‘以乐破乐’!别慌,钟鸣每三响有个停顿,你在停顿的时候劈,能借星力引雷!”

刘得华深吸一口气,听着铜钟的“咚—咚—咚”声,握着剑的手慢慢放松。钟鸣第一响时,他剑往斜上方举;第二响时,剑顺着星力往下压;第三响停顿的瞬间,剑突然劈出去——剑鸣“铮”地响,和钟鸣撞在一起,竟没发出刺耳的声音,反而有股气流顺着剑刃往钟上冲。金灵根疯狂吸着星力里的金属性,火灵根引着剑上的雷火,水灵根借雾里的水汽稳住灵力,丹田的液态内丹翻滚得更急,灵韵又浓了圈,裹着灵气转得更快。

“我来帮你!”李娜丹倾着丹炉,金红色火舌顺着剑刃往上爬,她的青绸法袍被火烤得飘起来:“丹火能助剑鸣!这样能盖过钟鸣的声!”说着还往炉里丢了颗火灵石,火舌又窜高半尺,缠在剑刃上像条红蛇。

墨灵珊的血影顺着星力爬到钟上,暗红的影子钻进钟身的音符纹里,紧紧绷住:“我缠住钟纹了!它没法再聚音符!你快点劈,血影撑不了多久,被钟震得快散了!”血影在纹里颤了下,又有几缕红雾散出来。

张伟强扛着网,粗布劲装的胳膊已经勒出深印,血顺着印子往下滴,他咬着牙喊:“快啊刘兄弟!我快撑不住了,这网都勒到肉里了,疼得我手都麻了!”

刘得华深吸一口气,灵根全力吸收雾里的灵气,剑刃举过头顶,雷火顺着星力往下劈——“轰隆”一声,剑刃劈在铜钟的纹路处,钟身的音符纹瞬间裂开,乐声戛然而止,金色的困网像断了线的琴弦,散成雾气慢慢化了。

张伟强“扑通”坐在梯级上,揉着被勒红的胳膊,龇牙咧嘴地骂:“可算破了!这破阵真折腾人,比上次打黑风寨的二当家还累!”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赞扬:“不错,懂得借星力、借丹火,还知道跟着节奏来,没白费我教你这么久。接下来找阵眼的核心,在钟下面的石座里,别再莽着硬劈,先让墨灵珊探探有没有暗纹。”

铜钟裂开的瞬间,殿顶的雾突然稠得像化不开的奶,风裹着雾珠砸在刘得华的银白灵丝法袍上,衣料瞬间吸满潮气,冰凉的触感顺着领口往锁骨渗。他刚把雷火剑收回剑鞘,就见墨灵珊往前迈了两步,暗红血纹法袍的下摆扫过地砖上的碎铜屑,指尖飘出三缕细如发丝的血影——血影落地时像活过来的红虫,顺着地砖缝隙钻进去,只留下三道淡红的痕。

“音脉藏在地下,”墨灵珊蹲下身,指尖在砖缝上划了圈,指甲盖沾了点灰也不在意,血影突然从缝里冒出来,缠成细小的红线,“这是化乐阵的‘声脉’,刚才只破了钟这个‘鸣眼’,没断声脉,等会儿阵还会再起。”她转头看向刘得华,眉梢拧成个结,嘴唇抿得发白:“我用红月宗的《血缠诀》,能把血影缠在声脉上断灵气,但需要你用灵力帮我稳血影——这诀我只练到小成,控不住的话,血影会反噬我。”

张伟强从木梯上爬起来,粗布劲装的袖子往额头上抹了把汗,汗渍在灰布上晕开黑印。他凑过去蹲在墨灵珊旁边,手指不敢碰砖缝,只盯着那缕血影:“这血影能行吗?上次在黑风寨你用这诀缠山贼头头,最后脸白得跟纸似的,差点站不稳。要不我再扛会儿?等你歇够了再弄?”

李娜丹抱着紫铜丹炉走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点从钟上掉的铜绿,她弯腰帮墨灵珊把歪了的法袍领口理好,指尖碰了碰对方冰凉的手:“我把丹火调弱点,用温火帮你暖着血影——火能助血行,能少耗点你的精血。”说着就把丹炉盖掀开条缝,淡红的温火飘出来,绕着墨灵珊的手腕转了圈。

刘得华点头,指尖凝出一缕淡金灵力,轻轻搭在墨灵珊的手腕上:“我帮你导灵力,你专心控血影,别分心。”识海里界老的声音跟着响起:“《血缠诀》靠精血引动,精准是精准,但耗血太多,你等会儿多输点金灵根的灵气,金能固血,能帮她扛住反噬。”

墨灵珊闭上眼,三缕血影突然变粗,像红绳顺着砖缝往下钻,地砖上的音符纹瞬间暗了半截。她的嘴唇渐渐没了血色,暗红法袍的领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额角渗出细汗:“声脉有三条,我缠住两条了,最后一条在殿柱下面,灵气太浓,血影有点扛不住,在抖。”

刘得华赶紧加大灵力输出,金水火三灵根同时动了——金灵根吸着殿顶铜钟散的金属性灵气,水灵根勾着雾里的潮气,火灵根缠上李娜丹的温火,三股灵气顺着手臂输给墨灵珊,像暖流裹住她的经脉。

“好了!”墨灵珊突然睁眼,血影从殿柱下钻出来,缠成个红圈,地砖上的音符纹彻底没了光,“声脉断了,这阵不会再起了。”她刚说完,身子晃了晃,张伟强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行啊灵珊妹子,没白练这诀,比上次强多了,至少没直接倒。”李娜丹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瓷瓶,倒出粒红丹丹药递过去:“快吃一颗,这是补血丹,我之前炼的,能补你耗的精血,你脸都白成这样了。”

众人下了殿顶,回到紫霄宫大殿时,午时的雾更浓了,连殿内的玉柱都只剩个模糊的影,清气里掺了点淡黑色的雾气,飘过时带着股铁锈味。刘得华刚踏进门,金灵根突然一阵刺痛,像被细针扎了下,他停下脚步,银白灵丝法袍的袖口无风自动,扫过黑雾时,衣料上竟沾了点黑痕:“这雾不对劲,有蚀灵气的东西,我的金灵根刚才被扎了下。”

李娜丹把紫铜丹炉放在殿中石台上,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扫过石台,沾了点黑雾,她用指尖捻了捻,指尖瞬间泛黑,赶紧用丹气擦掉:“是‘蚀灵雾’,化乐阵破了之后,阵里的浊气变的,沾到灵力就会蚀,筑基期修士吸多了,内丹会变浑浊,以后凝灵韵都难。”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三株灵草——叶片是淡绿色的,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根须沾着点湿土:“我炼‘醒神丹’能抗蚀灵,材料是灵雾草和清心花,用雪星宗的《冰魄丹经》炼,丹成后含在嘴里,灵气能在经脉里转三圈不沾雾。”

张伟强凑过来,粗布劲装的袖子挡在身前,不敢碰黑雾,只盯着灵草看:“这丹要炼多久?我感觉这雾越来越浓,再等会儿,我胳膊上的伤都要被蚀烂了——刚才被网勒的口子还没好呢。”他说着还抬了抬胳膊,伤口上的血痂已经泛黑,看着就疼。

墨灵珊站在刘得华身边,暗红法袍下的指尖,血影又飘了出来,像条小红蛇绕着指尖转:“我帮你护法,血影能挡雾,不让雾靠近丹炉——刚才耗的血补了点,现在能控住血影。”说着就把血影往丹炉周围飘,形成个红圈,黑雾碰到血影就散了。

刘得华走到丹炉旁,指尖凝出一缕淡红火灵气:“我帮你引火,你专心控丹,别分心。”他把火灵气弹进丹炉,炉底瞬间亮起柔和的红光,没敢加太猛。

李娜丹把灵草放进炉里,双手捏诀,青绸法袍的袖子随着诀印摆动,像蝴蝶扇翅:“《冰魄丹经》要慢火炼,火太急会把灵草的抗蚀力烧没,你别加火,我自己控。”她的指尖诀印变幻,一会儿捏成莲花状,一会儿变成冰晶形,丹炉里的灵草渐渐化了汁。

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醒神丹是低阶抗蚀丹,《冰魄丹经》的特点是‘以冰凝丹’,能锁住灵草的清灵气,刚好克蚀灵雾。你注意看她的诀印,下次自己也能炼——多学门丹术,总比遇到事只能靠别人强。”

刘得华盯着李娜丹的手,看她指尖的诀印怎么转,丹田内的液态内丹竟跟着诀印的节奏慢慢转起来,灵韵又浓了点,像裹了层薄金。半个时辰后,丹炉里飘出淡香,像灵草的清甜味,李娜丹打开炉盖,取出三粒淡绿色的丹丸,丸身上还泛着点冰雾:“成了,每人一粒,含着别咽,能撑一个时辰。”她递给刘得华一粒,又给张伟强和墨灵珊各一粒,“这丹还有个用,要是不小心沾了蚀灵雾,把丹捏碎涂在沾雾的地方,雾会自己散,比丹气管用。”

众人含着醒神丹,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殿后传来“嗡嗡”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地面跟着微微晃,地砖缝里的黑雾被震得飘起来,像小黑虫朝众人涌来。刘得华停下脚步,银白灵丝法袍的领口沾了点黑雾,他用指尖弹开,黑雾落地就化了:“还有残留的乐波,刚才断了声脉,没断乐波的源头,应该在殿后。”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往前走,粗布劲装的肩膀顶开涌来的黑雾,黑雾碰到他的衣服就散了——醒神丹的药效在起作用。“我去扛!”他拍了拍胸脯,劲装下的肌肉鼓了鼓,“我练的是祖传的《铁身诀》,靠肉身硬扛攻击,不用灵力,蚀灵雾沾不到我。这诀要每天用灵水浇身,再扛三百斤的石头跑十里地,我练到小成,能扛筑基后期修士的一拳,扛这乐波没问题!”

他刚走到殿后,就见一根玉柱在震动,柱身的音符纹虽然暗了,但还在发着微光,乐波就是从柱缝里飘出来的,像无形的风撞在人身上。张伟强把玄铁棍放在地上,双手握拳,粗布劲装的手臂瞬间鼓起来,肌肉上青筋暴起,像爬了条青虫:“《铁身诀》要闭气,靠肉身的气血扛,你们别过来,乐波会震灵气,你们沾了蚀灵雾,灵气一乱就麻烦了。”

刘得华站在殿口,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被乐波吹得飘起来,衣料上的淡青雷纹若隐若现:“你撑不住就喊,别硬扛,我帮你断柱。”墨灵珊站在他身边,暗红法袍下的血影缠在指尖,随时准备冲过去:“我盯着他,要是他气血跟不上,我用血影帮他续,血影能缠气血,不让它散太快。”李娜丹抱着丹炉,青绸法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炉盖缝里的温火还在飘:“我把丹炉放在这儿,要是他受伤,我能立刻炼疗伤丹,不用找材料。”

张伟强闭气顶在玉柱前,乐波撞在他身上,粗布劲装的后背瞬间被震得发红,像被烫过。他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来,心里想:这乐波比黑风寨的狼牙棒还震,要是扛不住,刘兄弟他们还要分心救我,不能丢面子。他的气血顺着肌肉流转,手臂上泛黑的伤口竟慢慢止住了血——《铁身诀》练到小成,气血能自动疗伤,就是疼得钻心。

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张伟强这诀练得还行,但发力太猛,气血没顺过来,你看他的肩膀,已经有点歪了,再这么扛,会伤筋脉。等会儿他扛完,你提醒他揉一揉肩,用灵水敷一下,不然下次再扛,会留后遗症,胳膊抬不高。”

刘得华点头,盯着张伟强的肩膀,见他肩膀确实在抖,刚想开口提醒,就见张伟强突然大喝一声,拳头砸在玉柱上,“咔嚓”一声,柱身的音符纹瞬间碎了,乐波也跟着停了。他晃了晃手,指节泛红:“搞定!这破柱比我上次扛的石头还硬,震得我手都麻了。”

张伟强刚放下拳头,紫霄宫的外墙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了,殿内的玉柱都跟着晃,地砖缝里的黑雾被震得四处飞。刘得华赶紧抓起雷火剑,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被气流掀起来,露出里面淡青的里衣。他刚站稳,就见殿外飘进来一个金属外壳的东西——有半人高,外壳是银灰色的,上面有个碗口大的蓝色炮口,炮口正对着殿门,还在发着幽幽的蓝光,像块冰。

“这是什么鬼东西?”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冲过来,粗布劲装的袖子挡在身前,他盯着那金属物,眼里满是疑惑,“看着不像修真界的法宝,倒像凡界铁匠铺打的铁疙瘩,还发蓝光,怪得很。”

墨灵珊的血影瞬间缠上指尖,暗红法袍下的身子绷得笔直,像拉满的弓:“有杀气,这东西的炮口在聚能量,蓝光越来越亮,像是要炸我们。”她往刘得华身边靠了靠,血影飘在身前,随时准备挡。

李娜丹抱着丹炉往后退,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裹紧炉身,生怕丹火洒出来:“这不是我们这儿的东西,会不会是……界老之前说的外星探测器?上次他提过,说外星有能吸灵气的铁疙瘩。”她刚说完,那金属物的炮口就射出一道蓝色的光——光直扑殿门,像条蓝蛇。

刘得华挥剑斩去,剑刃碰到光的瞬间,手被震得发麻,光竟把剑刃逼得往后退了半寸,剑身上的锈迹都晃了晃。“是灵能炮!”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急意,“这是三级文明的探测器,靠吸收星际灵气驱动,灵能炮的威力能破筑基后期的护体灵光!你别硬抗,让墨灵珊用血影缠它的炮口,挡住聚能;张伟强用铁棍砸它的金属腿,让它站不稳;李娜丹用丹火扰它的外壳——这东西怕高温,丹火能烧它里面的线路!”

刘得华立刻喊出声:“墨灵珊,缠它炮口!张伟强,砸它腿!李娜丹,用丹火烤它外壳!”

墨灵珊的血影瞬间飞出去,像条红绸缠在探测器的炮口上,暗红的影子刚碰到炮口,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白烟:“有用!这东西的炮口沾了血影,蓝光暗了点,聚能慢了!”

张伟强扛着铁棍冲过去,一棍砸在探测器的金属腿上,“铛”的一声,腿瞬间弯了,探测器晃了晃:“这铁疙瘩还挺硬,我这一棍没砸断,得用全力!”他又砸了一棍,腿彻底断了,探测器往一边歪。

李娜丹把丹炉里的火弹出去,金红色的火焰烧在探测器的外壳上,外壳瞬间变黑,还冒着黑烟:“它怕火!外壳开始化了,里面的线路在响,像是要烧断了!”

刘得华握着雷火剑,金水火三灵根同时吸收殿内的灵气——金灵根吸探测器的金属性,水灵根吸雾里的潮气,火灵根吸丹火,丹田内的液态内丹竟泛起了金色的光,灵韵快满了,像要溢出来。

探测器的炮口被血影缠着,外壳被丹火烧得发黑,金属腿又被张伟强砸弯了,却还在挣扎——它突然往旁边转,炮口对着殿内的玉柱,蓝色的光又亮了起来,显然是想炸玉柱引雾。刘得华刚想挥剑硬斩,识海里界老突然喊:“别硬斩!用化乐阵残留的乐声,裹着你的灵能,反弹它的炮!这样省灵力,还能让它自己炸自己!”

“乐声怎么借?”刘得华心里急,银白灵丝法袍的袖子被气流吹得飘起来,淡青雷纹都亮了,“刚才声脉不是断了吗?”

界老的声音飞快响起:“断声脉的时候,地砖里还留着点乐声的余韵,你用金灵根吸余韵——金能传声,再用火灵根裹灵能,把余韵缠在灵能上,对着炮口打出去!乐声能震散灵能,刚好能反弹!”

刘得华立刻照做,金灵根往地砖里一吸,果然感觉到一缕细微的乐声,像细针在灵根上跳。他用火灵根把乐声裹在雷火剑的灵气上,剑刃瞬间泛起淡青色的光,还带着点细微的颤音:“张伟强,让开!我反弹它的炮,别被波及!”

张伟强扛着铁棍往后跳,粗布劲装的裤脚被灵能炮的余波扫到,瞬间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发红的皮肤:“小心点刘兄弟,别反弹歪了,不然我们还要扛一次!”

墨灵珊的血影突然加大力度,缠得探测器的炮口更紧,暗红的影子都快嵌进金属里了:“我帮你稳住它,不让它转方向,你放心斩!”

李娜丹把丹炉里的火往剑上引,金红色的火焰缠上剑刃,让淡青色的光更亮了:“我加火,让你的灵能更浓,反弹更有劲!”

探测器的炮口终于射出灵能炮,蓝色的光直扑刘得华,像条疯了的蓝蛇。刘得华挥剑斩出,裹着乐声的灵能撞上光的瞬间,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灵能炮竟被震得往回飞,直扑探测器的炮口!“轰隆”一声,探测器的炮口炸了,金属外壳碎成了片,里面的线路冒着黑烟,“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张伟强冲过去,一棍砸在探测器的外壳上,外壳碎成了渣:“终于搞定了!这外星铁疙瘩真难对付,比黑风寨的二当家还抗打!”

李娜丹松了口气,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丹炉盖都被她攥得有点发烫:“还好有刘兄的办法,不然我们还要打半天,丹火都快耗光了。”

墨灵珊的血影收了回来,她的脸色还有点白,暗红法袍的领口微微起伏:“这探测器的灵能太烈,我的血影耗了不少,得再吃颗补血丹。”

刘得华收起雷火剑,丹田内的液态内丹终于亮了——灵韵满了,他能清晰感觉到,只要再吸收点纯灵气,就能突破筑基中期。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赞扬:“不错,懂得变通,没像上次在黑风寨那样硬冲。这次借乐声反弹,既省了灵力,又没伤着自己,下次遇到这种事,多想想怎么借势,别只想着硬打,蛮力解决不了所有事。”未时的七曜摩夷天,太微垣顶压着层像浸了墨的棉絮,阴云沉得仿佛要坠下来,风裹着劫运的冷意刮在脸上,带着点铁锈般的涩味。脚下的玉阶冷白得像冻住的月光,阶缝里渗着的淡黑气息慢悠悠往上飘,沾到指尖时,竟能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指缝往灵脉里钻——那是劫运的余气,专扰修士的灵根。

刘得华踩在玉阶上,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扫过阶面,衣料是青云宗特有的冰蚕丝织的,轻得像云,袖口绣的淡青雷纹被阴云映得发暗,快要看不清纹路。他刚往上走了三步,识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界老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响起来:“小心!是魔波旬的残影!这地方劫运气太浓,把他的影子给引出来了!”

刘得华猛地停下脚步,抬头往垣顶的云雾里望——只见一团丈高的黑影在雾中飘着,轮廓像人,却没有五官,周身绕着淡黑的魔音,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能钻透耳膜。他的金灵根突然发热,像是被魔音扎了下,连忙攥紧手里的雷火剑,剑身上的锈迹被灵力一激,又褪了点,露出来的银白剑刃泛着冷光,映出黑影的模糊轮廓:“这影子是什么来头?会主动动手吗?”

“管他什么来头!敢过来我一棍砸散!”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凑过来,粗布劲装是深灰色的,肘部补了块靛蓝的补丁,扛铁棍时,补丁被胳膊上的肌肉撑得发紧。他用袖子擦了擦玉阶上的黑灰,就要往前冲,却被墨灵珊一把拉住——她暗红血纹法袍的袖口扫过张伟强的胳膊,指尖飘出的血影像条小红蛇,缠上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别冲动!这影子没散杀气,像是跟着劫运气在飘。而且它的魔音能掏灵根,你靠太近,灵根会被搅乱,到时候连铁棍都握不住。”

李娜丹抱着紫铜丹炉站在后面,青绸丹纹法袍的领口沾了点玉阶上的黑灰,她从储物袋里摸出颗莹白的清心丹,指尖捏着,丹丸在阴云下泛着微光:“我刚才试了,丹火能烧散周围的魔音,但烧不到影子本身。这应该是七曜摩夷天的‘劫运显影’,只要不主动碰它,它不会攻击我们。”

刘得华点头,指尖凝出一缕淡红火灵气,绕着周身转了圈——火灵气碰到魔音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魔音果然往后退了半寸。识海里界老的声音缓了点:“魔波旬是欲界的魔王,这只是他的残影,靠劫运气维持形态。你别用灵力硬碰,就用上次在紫霄宫学的‘以乐破乐’,借玉阶的清气挡魔音就行。记住,这地方的劫运气会影响判断,别像上次对付外星探测器那样莽冲。”

众人跟着黑影往垣顶走了约莫半柱香,前面突然出现一道丈宽的裂缝——裂缝里淌着的淡黑劫运气像熬稠的黑粥,沾在玉阶边缘,把冷白的石面染出一道道黑痕,对面的垣顶被云雾遮得严严实实,连路的影子都看不见。刘得华蹲下身,银白法袍的下摆垂到裂缝边,衣料沾到劫运气,瞬间暗了点,他用雷火剑往裂缝里探了探,剑刃刚碰到那股气,就被弹了回来,剑身上的锈迹都晃了晃:“这气太硬,斩不开,得找别的路绕过去。”

墨灵珊走到裂缝边,暗红法袍下的血影往裂缝里钻了寸许,又飞快退了回来,影子边缘散了点红雾:“下面是空的,有股吸力,血影差点被吸走。而且裂缝对面的玉阶上,刻着百花宗的阵纹,像是在守什么东西,刚才血影碰到阵纹,还被烫了下。”

李娜丹放下丹炉,青绸法袍的袖子扫过裂缝边缘,把沾到的黑痕擦掉:“我猜是百花宗在这儿设了‘夺乐阵’,上次在紫霄宫听界老提过,这阵靠魔音驱动,能困人还能掏灵根。咱们要是硬闯,肯定会被魔音缠上,到时候灵根乱了,连自保都难。”

刘得华摸向胸口,从法袍内侧摸出一枚巴掌大的黄符——这是昨晚界老塞给他的上生符,符纸是用陈年竹纤维做的,质地坚韧,符面刻着鎏金的上生星君纹,边缘的朱砂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没完全干透。他捏着符往玉阶上按,筑基中期的灵力刚注进去,符面突然燃起金火,金色的文字像活过来似的,从符里飘出来,绕着裂缝转了圈,还带着股清冽的香气:“上生引气,破壁开道,劫运不侵,阵纹自消。”

“是破障诀!”刘得华念出诀语,金灵根突然发热,一股纯净的清气从符里钻出来,顺着手臂流进丹田——原本液态的内丹瞬间泛起金光,之前在紫霄宫快满的灵韵,又浓了些,像裹了层薄金。他把符往裂缝里扔,金火“腾”地窜高半丈,竟在裂缝上搭起一道金色的光桥,裂缝里的劫运气像见了克星似的,瞬间退了回去,再也不敢冒头。

张伟强眼睛一亮,扛着铁棍就要往光桥上冲,粗布劲装的裤脚被灵气掀得飘起来:“这符真管用!早知道刚才就不用跟着黑影绕那么久了,白费力气!”他刚踏上桥,桥面突然晃了晃,金火都暗了点,墨灵珊连忙喊住:“别跑!这桥靠符的灵气撑着,你跑太快,灵气会散,到时候咱们都得掉下去!”她暗红法袍的血影缠上桥面边缘,像一圈红绳把光桥稳住,“我帮你护着桥,你慢点开路,看看对面的阵纹具体在哪个位置,别踩上去。”

李娜丹抱着丹炉跟在后面,青绸法袍的袖子扫过桥面的金火,丹炉里飘出的淡红火苗跟着光桥的灵气转,像一盏小灯笼:“我把丹火调弱点,跟着桥的灵气走,要是阵纹突然发动,我能立刻烧散魔音,不让它缠上你。”

刘得华走在最后,雷火剑搭在肩上,金灵根顺着桥面的清气慢慢吸收——他能感觉到,这符的灵气里掺着上生星君的力量,比普通清气纯三倍,顺着灵根往丹田流时,连内丹的转动都稳了不少。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赞扬:“这上生符我找了三天才在紫霄宫的密室里找到,刚好能破这儿的劫运障。你注意看桥面的灵气流动,记着符上的纹路,下次遇到类似的裂缝,自己也能画符,不用总靠我给。”

过了裂缝,垣顶的清气突然变浓——淡青色的气像薄纱裹着玉阶,吸一口,就能感觉到灵气顺着喉咙往经脉里钻,带着点清甜的味道,比青云宗的灵气纯多了。刘得华站在垣顶,银白法袍的下摆被清气吹得飘起来,像一朵展开的银花,金水火三灵根像是饿了许久,不用他刻意催动,就自动往四周吸灵气:金灵根吸着玉阶里细如尘埃的金属性杂质,水灵根勾着清气里的潮气,火灵根缠上李娜丹丹炉里飘出来的淡红火苗,三股灵气顺着手臂往丹田流,像三条细流汇进池子里。

他低头按了按丹田的位置,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感觉到——液态的内丹边缘,已经裹上了一层莹润的金光,灵韵比在紫霄宫时浓了近一倍,像是再吸几口灵气,就能突破到筑基中期。刘得华心里暗喜,刚想加大灵根的吸力,识海里界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别贪多!这地方的清气里掺着隐蔽的劫运气,吸太快会让灵气变浑浊,内丹会被染黑,到时候你之前在紫霄宫好不容易练纯的灵韵,就全白费了。”

刘得华赶紧收了灵根,指尖的灵气瞬间散了,法袍上的雷纹也暗了点。张伟强扛着铁棍走过来,粗布劲装的肩膀撞了他胳膊一下,把他撞得晃了晃:“怎么不吸了?这地方的灵气比青云宗浓十倍,多吸点早突破不好吗?你看我,往玉阶上坐一会儿,灵脉都暖烘烘的。”他说着就往玉阶上坐,粗布裤腿沾了点清气,竟慢慢往上浮,像坐在棉花上似的,他晃了晃腿,咧着嘴笑:“你看,这气还能托人,比凡界的气球还管用!”

墨灵珊站在旁边,暗红法袍下的血影绕着刘得华转了圈,影子碰到清气,泛出点淡金:“界老说得对,这清气里的劫运气太隐蔽了,我刚才试了,血影沾到一点,就暗了些。你要是吸太多,灵根会被染黑,下次突破筑基后期,会难上十倍。”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素白的棉巾,递到刘得华手里,巾角绣着朵小红花:“擦一擦法袍下摆的黑灰,刚才过裂缝时沾到的,别蹭到皮肤,劫运气会顺着毛孔渗进灵脉。”

李娜丹走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搭在丹炉上,她往刘得华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怕被远处的人听见:“我帮你盯着灵气,要是有劫运气靠近,我就用丹火帮你烧散。你慢慢吸,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不用跟之前对付化乐阵那样赶时间。”

刘得华点头,重新放出灵根,这次只吸最外层的清气——金灵根仔细筛掉金属性里的黑渣,水灵根只挑着最淡的潮气吸,火灵根也只沾一点丹火的余温,不敢多碰。丹田的内丹慢慢转着,金光又亮了点,灵韵已经快溢出来了,像要把内丹裹住。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满意:“不错,懂得控制节奏了。上次在紫霄宫,你还会因为灵气浓就贪多,差点让蚀灵雾沾了灵根,这次知道筛灵气,进步挺快。记住,修真不是比谁吸得快,是比谁吸得纯,纯的灵气才能让内丹稳,突破也不容易出岔子。”

众人往垣顶深处走了约莫一柱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魔音——那声音细得像无数根针,顺着耳朵往灵脉里扎,刘得华的金灵根瞬间疼得发麻,他停下脚步,银白法袍的领口绷得很紧,手指攥着雷火剑,指节都泛了白:“是阵!百花宗的人果然在这儿设了陷阱!”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往前探了探,粗布劲装的袖子挡在耳朵上,还是挡不住魔音:“这魔音比刚才那黑影的还难听!钻得脑子都疼!肯定是百花宗的人搞鬼,上次在紫霄宫没打过我们,这次想靠阵赢回来!”他刚说完,前面的云雾突然被魔音吹散——只见玉阶上刻满了淡黑的阵纹,像一条条小蛇绕在石面上,每道纹路里都飘着淡黑的气,碰到法袍就粘在上面,擦都擦不掉。

李娜丹抱着丹炉往后退了半步,青绸法袍的袖子扫过阵纹边缘,指尖捏了点阵纹上的黑灰,瞬间麻得像过电:“是夺乐阵!和界老说的一模一样,靠阵纹里的魔音掏灵根。这阵的原理是‘以魔音震灵脉’,阵纹越密,魔音越强,筑基期修士要是被缠上,灵根会被震得暂时失灵,连灵力都用不了。”

墨灵珊的血影往阵纹里钻了寸许,又飞快退了回来,影子边缘散了不少红雾,她暗红法袍的指尖微微发抖,显然是被魔音扰了:“阵眼在垣顶的铜钟里,和紫霄宫的化乐阵一样,靠钟鸣放大魔音。但这阵比化乐阵狠多了,魔音里掺了劫运气,能顺着灵脉往丹田钻,会把内丹搅浑浊,刚才血影沾到一点,就差点散了。”

刘得华攥紧雷火剑,剑身上的银白剑刃泛着冷光,他往阵前走了两步,魔音撞在法袍上,雷纹瞬间亮了点:“我去斩阵眼,你们帮我挡着周围的魔音。刚才在紫霄宫学的‘以乐破乐’应该能用上——我用剑鸣抵消钟鸣,你们用丹火和血影烧散周围的魔音,别让它们缠上我的灵根。”

“我帮你扛前面的魔音!”张伟强扛着铁棍站在阵前,粗布劲装的手臂鼓起来,肌肉上的青筋像爬了条小蛇,“我练的《铁身诀》靠肉身硬扛,不用灵力,魔音掏不到我的灵根。你尽管去斩阵眼,不管是阵纹还是百花宗的人,谁敢过来我一棍砸飞!”他说着往前踏了一步,魔音撞在他身上,后背的粗布瞬间被震得发红,他却咬着牙没退,玄铁棍往地上一拄,把魔音挡在外面。

李娜丹把丹炉放在地上,双手捏诀,青绸法袍的袖子随着诀印摆动,像蝴蝶扇翅,丹炉里的火苗从淡红慢慢变成金红:“我把丹火调成金红色,能烧散劫运气里的魔音。你要是被魔音缠上,喊一声,我就把丹火弹过去,保证能帮你清干净。”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响起来:“夺乐阵的阵眼比化乐阵的铜钟结实,你斩的时候,记得用金灵根吸铜钟的金属性,火灵根裹着剑刃,这样能斩得更准,还能省灵力。别像上次在紫霄宫那样,只靠蛮力劈,浪费了灵力还差点被乐波震到。”

刘得华顺着张伟强挡开的魔音往阵眼走,雷火剑在手里转了圈,金灵根先动了——细如发丝的灵根顺着空气往铜钟探,吸着钟身里的金属性,剑身上的银白剑刃瞬间亮得刺眼,锈迹像被烫化的雪,又褪了半寸,露出更多的剑身。火灵根跟着缠上剑刃,金红色的火焰顺着剑刃往上爬,碰到周围的魔音,发出“滋滋”的声响,那股刺耳的声音竟往后退了半寸,不再往灵脉里钻。

“就是现在!”刘得华大喝一声,纵身往铜钟跳——银白法袍的下摆在空中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银花,剑刃举过头顶,金水火三灵根的灵气全灌进剑里,剑鸣突然炸响,比阵里的魔音还响亮,两者撞在一起,魔音竟被压了下去,连周围的云雾都被震散了些。他能清晰感觉到,丹田的内丹在跟着剑鸣转,之前快溢出来的灵韵,顺着经脉往剑上涌,像是要和剑刃的灵气融在一起。

“小心!阵纹里有东西出来了!”张伟强在后面喊,粗布劲装的袖子挥着,指着刘得华脚边,“小黑影!钻你脚踝了!”

刘得华低头一看——只见阵纹里飘出无数淡黑的小影子,像是缩小版的魔波旬残影,正顺着玉阶往他脚边爬,碰到法袍就想往里钻。墨灵珊的血影瞬间飞过来,缠在他脚踝上,暗红的影子像一条红绳,把那些小黑影挡在外面:“我帮你挡影子!你专心斩钟!这些影子会钻灵根,别让它们碰到你的皮肤,不然灵根会被搅乱!”

李娜丹把丹炉里的火往影子上弹,金红色的火点像小流星,烧过那些小黑影,影子瞬间散成黑烟,再也聚不起来:“我烧散周围的影子!你快斩!阵纹里的魔音又要浓了,再等会儿,张伟强该扛不住了!”

刘得华咬着牙,剑刃往下劈——“轰隆”一声巨响,剑刃斩在铜钟正中间,钟身的阵纹瞬间裂开,像蜘蛛网似的,魔音戛然而止,连周围的劫运气都散了不少。丹田的内丹突然“嗡”地一声,液态的灵气瞬间变稠,之前溢出来的灵韵全融进内丹里,金灵根、水灵根、火灵根同时发热,一股暖流顺着经脉绕了圈,竟直接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他落地时,脚边的小黑影已经被墨灵珊和李娜丹清得干干净净。张伟强扛着铁棍跑过来,粗布劲装的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成了!你刚才那剑真够劲,把我耳朵都震麻了!”他说着往裂开的铜钟看,钟身里飘出一缕淡青的清气,还带着点甜味,“这钟里还有好东西!快吸啊!别浪费了,过会儿就散了!”

刘得华刚想催动灵根吸那缕清气,识海里界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别吸!这清气里掺着百花宗的灵息,他们肯定在附近看着,就等你贪这口灵气暴露实力!咱们现在要‘隔岸观火’,看看他们和合欢宗的人怎么斗,等两败俱伤了再出手,别先把自己的底露出来。你刚突破,正好借着这机会稳固境界,别为了这点小便宜坏了大事。”

刘得华立刻停手,收起雷火剑,指尖的灵气瞬间散了,法袍上的雷纹也暗了下来,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李娜丹走过来,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淡金的稳固丹,递到他手里,青绸法袍的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刚突破境界会不稳,吃了这个,能让内丹定下来,别让灵气乱飘。界老说得对,咱们先躲进云雾里,看看百花宗和合欢宗的动静,别主动现身。”

未时的阴云压得更低,太微垣的玉阶泛着冷白的光,阶面沾着魔柱散出的黑灰,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魔音刚散,垣顶东侧突然传来“轰隆”一声,三根丈高的黑柱从玉阶下钻出来,柱身刻满扭曲的魔纹,像爬满了黑蛇,淡黑的魔音正从纹里飘出来,直扑不远处合欢宗残魂的方向。刘得华刚稳住突破筑基中期后的灵气,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被魔音吹得发颤,衣上淡青雷纹忽明忽暗:“是魔柱!用来放大魔音的,不砸了它,合欢宗的灵根会被掏空!”

“我来!”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就冲了过去,粗布劲装是深灰色的,肘部的靛蓝补丁被肌肉撑得发紧,手臂鼓得像铁疙瘩,“我这《铁身诀》练了五年,每天天不亮就用灵水浇身,再扛三百斤的青钢石跑十里地,现在能硬扛筑基后期的拳头,砸这几根破柱没问题!”他跑到第一根魔柱前,双脚蹬地,铁棍举过头顶,往柱顶狠狠砸去——“嘭”的一声闷响,魔柱晃了晃,柱身的魔纹却突然亮得刺眼,魔音瞬间变强,像无数细针顺着铁棍往他手臂钻。

“小心!魔柱会反震!”刘得华连忙喊,金灵根往张伟强那边探了探,清晰感觉到魔音顺着铁棍的金属性往他灵脉里钻。张伟强却没退,咬着牙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这点反震算什么!上次在黑风寨,我被筑基修士打了一拳,吐了口血都没倒,这魔音还差得远!”他的粗布劲装后背被魔音震得发红,像被烫过,却突然大喝一声,铁棍横扫过去——“咔嚓”,第一根魔柱从中间断成两截,魔音瞬间弱了一半,黑灰散了一地。

墨灵珊的暗红血纹法袍飘到张伟强身边,血影像条小红蛇缠上他的手臂,影子碰到魔音就发出“滋滋”声:“我帮你挡魔音,你别硬扛,魔音会浊灵根,刚才你后背的灵脉都在颤。”她指尖的血影顺着铁棍往上爬,缠在魔纹断口处,黑灰碰到血影就化了,“这魔柱的核心在底部,柱顶有护纹,你砸柱底,别砸顶,能省不少力。”

李娜丹抱着紫铜丹炉跑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汗珠掉在炉身上,瞬间蒸发:“我把丹火弹到柱底,能烧散魔纹的灵气!你等我弹火再砸,不用靠蛮力硬拼。”她指尖捏诀,丹炉里的金红色火焰凝成小团,往第二根魔柱的底部弹去——火焰烧在魔纹上,发出“滋滋”声,魔纹瞬间发黑,灵气散了大半。

张伟强立刻冲过去,铁棍往柱底砸——“嘭”的一声,第二根魔柱也断了。他喘着粗气,手撑着铁棍,粗布劲装的裤脚沾了不少魔柱碎渣,黑灰蹭在布上晕开:“还是你们俩配合得好!刚才我光砸顶的时候,手都麻了,现在有丹火和血影帮忙,轻松多了!”

刘得华走过来,银白法袍的袖口扫过断柱的碎渣,黑灰沾在衣料上,被灵气自动弹开:“《铁身诀》虽硬,但也要借队友的势,别每次都靠自己蛮力。刚才李娜丹的丹火烧散了护纹,墨灵珊的血影挡了反震,你才能砸得这么快——下次遇到这种事,多等队友准备好,别莽冲,省得受伤。”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响起来:“张伟强这诀练得扎实,但发力太直,不懂卸力。你让他下次砸东西时,铁棍往斜里劈,别正对着撞,这样能减少反震对灵脉的伤。你自己也要记着,团队作战不是靠一个人硬扛,是靠每个人补对方的缺。”刘得华把界老的话转达给张伟强,看着他试着调整姿势——铁棍斜着往第三根魔柱的底部劈去,“咔嚓”一声,魔柱瞬间断裂,魔音彻底散了。

合欢宗残魂里走出个穿青袍的修士,袍角沾了不少黑灰,对着众人拱手,语气带着感激:“多谢各位出手,不然我们今天真要被魔音掏了灵根。这魔柱是百花宗的惯用手段,他们每次围杀我们,都会立这柱放大魔音,之前已经有不少兄弟栽在这上面了。”

魔柱刚断,垣顶的云雾突然变黑,像被墨染了似的,淡黑的魔气从玉阶缝里渗出来,像细蛇往合欢宗残魂的方向聚,碰到他们的青袍就粘在上面,擦都擦不掉。刘得华刚想挥剑斩魔气,李娜丹突然往前迈了一步,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一甩,紫铜丹炉里的丹火“腾”地窜高半尺,变成金红色,往魔气里喷去:“是百花宗的‘蚀灵魔气’!能顺着灵脉往丹田钻,把内丹搅浑浊!我这丹火是按《冰魄丹经》炼的,火里掺了冰魄草的清气,既能烧散魔气,又不伤灵根,你们放心!”

丹火碰到魔气,发出“滋滋”的声响,魔气像遇热的蜡,瞬间往后退了半寸。合欢宗残魂里有人喊:“有用!这火能烧魔气!我的灵脉不疼了!”李娜丹却皱起眉,指尖捏着炉沿,青绸法袍的下摆扫过丹炉,把沾到的魔气弹开:“不行,魔气太浓,我这丹火只能烧散表面的,烧不到深处的——得加灵雾草增强清气,但我刚才把灵雾草用完了。”

“别加!”墨灵珊突然开口,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攥着血灵匕首,指节泛白,“灵雾草的清气太淡,加了也没用。我刚才用血影探过,这魔气里掺了劫运气,得用我的血影缠魔气,把浊物裹在外面,你再用丹火烧,血能引火,能烧到深处的劫运气。”她指尖的血影飘出来,往魔气里钻了寸许,影子边缘散了点红雾,“你看,血影能缠住魔气,就是耗点精血。”

李娜丹却摇头,丹炉往怀里紧了紧:“不行!血影怕火,我弹火的时候,万一烧到你的血影,会断你的灵气!上次在紫霄宫,你的血影就被丹火燎到过,差点散了,这次不能再冒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都高了点,张伟强在旁边挠着头,不知道该帮谁。

刘得华连忙上前,按住两人的胳膊:“别吵,有办法——墨灵珊你用血影缠魔气的外层,留半寸空隙,别贴太紧;李娜丹你把丹火调成发丝细的流,从空隙里灌进去,这样既烧不到血影,又能烧深处的魔气。咱们试试,不行再调整。”

两人愣了愣,墨灵珊先动——暗红的血影缠成层薄网,裹住魔气,网眼间留着细缝:“这样行吗?空隙太小,你的丹火不好控制。”李娜丹深吸一口气,指尖捏诀,丹火慢慢变细,像金红色的发丝,往空隙里送:“能行!我放慢速度,你帮我稳住血影,别让网晃。”丹火刚灌进空隙,魔气就发出“轰隆”的声响,黑魔气里冒起白烟,渐渐散成了雾。

张伟强扛着铁棍凑过来,粗布劲装的袖子擦了擦丹炉上的灰:“还是刘兄弟有办法,你们俩刚才吵得我耳朵都疼了,早这样配合多好。”刘得华笑了笑,银白法袍的袖子搭在丹炉上,灵气顺着袖口往炉里飘,帮李娜丹稳火:“团队作战要互相让着点,墨灵珊你下次提建议时,先说明血影能扛住多少火,别让她担心;李娜丹你也别太急,先听她把话说完——咱们是队友,不是敌人,有问题一起想办法。”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满意:“不错,懂得协调队友了。刚才你要是不拦着,她们俩能吵到魔气缠上合欢残魂,到时候更麻烦。你记着,当队长不是靠命令,是靠找办法让大家都能发挥用——下次遇到这种争执,你还可以先让她们试各自的办法,不行再调整,这样她们更能服你。”刘得华点头,感觉丹田的内丹又稳了些,突破筑基中期后翻涌的灵气,终于顺顺畅畅地转起来了。

魔气刚散,墨灵珊突然往垣顶西侧走,暗红血纹法袍的下摆扫过玉阶,留下道淡红的痕,指尖捏着柄三寸长的血匕首——匕首柄上刻着血藤纹,刃口泛着冷光,上面的血影正微微发亮,像有生命似的。刘得华赶紧跟上去,银白灵丝法袍的袖子擦过她的肩膀,灵气顺着袖口飘过去,帮她稳住血影:“你要去哪儿?西边雾浓,小心有陷阱。”

“探百花宗的位置,”墨灵珊的声音很轻,血匕首往玉阶上划了道细痕,血影顺着痕迹往地下钻,影子钻进石缝时,发出“滋滋”的轻响,“刚才魔柱断的时候,我感觉到西边有灵气波动,很弱,但很杂,像是有人在操控魔气。我用血灵匕首的血影探路,血影能顺着灵气走,就算有暗纹,也能绕过去,能找到他们的藏身地。”

血影在地下钻了约莫半柱香,突然从玉阶里冒出来,缠成个小圈,对着西边晃了晃,影子还带着点黑灰——是沾到了魔气。墨灵珊眼睛亮了,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找到了!在西边的雾里,藏了约莫五十个百花宗修士,为首的是个筑基后期,正往这边来——他们的魔气是从一个黑坛里冒出来的,坛里有颗黑珠子,是魔气的源头,只要毁了珠子,魔气就散了。”

刘得华攥紧雷火剑,剑身上的银白剑刃泛着冷光,金灵根往西边探了探,果然感觉到一股强韧的灵气波动:“魔珠是关键,但咱们现在要‘隔岸观火’,别先出手——让百花宗和合欢宗先打,咱们看清楚他们的实力,特别是那个筑基后期修士的底牌,再找机会出手,这样能省不少灵力,还能减少伤亡。”

张伟强扛着铁棍跑过来,粗布劲装的裤子沾了点玉阶灰,他往西边望了望,雾浓得看不见五尺外的东西:“为什么不现在出手?咱们刚破了魔柱和魔气,正好趁他们没准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一棍就能砸了那个黑坛,用不了半炷香!”

“不行,”墨灵珊摇头,暗红法袍的血影又往西边探了探,回来时影子更亮了点,“百花宗的筑基后期修士手里有颗‘镇魔珠’,能挡筑基期的攻击,刚才血影碰到那珠子的灵气,差点被弹回来。咱们现在出手,不仅砸不了魔珠,还会被他们围起来打。而且合欢宗残魂里有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咱们等他们俩打起来,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既能毁魔珠,又能坐收渔利。”

李娜丹抱着紫铜丹炉走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擦了擦匕首上的灰,炉盖缝里飘出淡红的丹香:“我同意刘兄的主意。我刚才在破魔气的时候,顺便炼了几颗‘破魔丹’,里面加了冰魄草,能破魔气还能补灵气。要是合欢宗的金丹修士打不过,咱们就把丹丢给他们,让他们接着打——这样咱们不用动手,就能看着他们两败俱伤。”

刘得华点头,金灵根往西边吸了点灵气,能清晰分辨出筑基后期和金丹初期的气息,两者已经在雾里对峙,灵气波动越来越强。丹田的内丹慢慢转着,突破后的灵气更顺了,灵韵已经完全融入内丹,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裹了层薄金。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响起来:“你这判断没错,‘隔岸观火’不是躲着不出手,是等最佳时机。你记着,修真界不是每次都要靠打解决问题,有时候等一等,反而能以最小的代价拿到想要的结果。墨灵珊探路很细,能注意到镇魔珠的细节,你下次遇到事,多让她探探敌况,别急于下判断,细节往往能决定输赢。”

众人往西边的雾里退,躲在一根断玉柱后——断柱是之前魔柱炸开时崩断的,表面还沾着黑灰,刚好能挡住众人的身影。雾里传来合欢宗残魂的怒喝,声音里带着戾气,紧接着是百花宗修士的冷笑,魔音又开始飘,比刚才淡了些,却更尖锐。刘得华刚想探头看雾里的情况,识海里突然一阵发热,界老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响起来:“别探头!百花宗的筑基后期修士在雾里设了‘窥灵阵’,阵眼藏在玉阶下,能看到外面的动静,你一探头,他们就知道咱们在这儿!”

刘得华立刻缩回身子,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扫过断柱,黑灰蹭在衣料上,被灵气弹开:“那怎么办?咱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万一合欢宗的金丹修士输了,魔珠没毁,反而让他们把魔气放得更浓,就麻烦了。”

“我来帮你,”界老的声音刚落,刘得华胸口挂着的玉佩突然发亮——那是块淡青的灵玉,是之前在紫霄宫得到的,此刻泛着金芒,一缕金色的光从玉佩里飘出来,在空中凝成个丈高的虚影。虚影穿件鎏金袍,袍上绣着北斗七星纹,手里握着颗拳头大的星珠,正是上生星君的模样。虚影开口,声音和界老一模一样:“这是我的分身,能借上生星君的力量,破了那窥灵阵,还能传你‘劫运观敌’法——这法子能通过垣顶的劫运气流动,看到阵里的情况,不用探头,还不会被他们发现。”

虚影抬手,将星珠往雾里扔——金珠在空中炸开,变成无数金点,雾里传来“咔嚓”的声响,像是玻璃碎了,窥灵阵的灵气瞬间散了。虚影又抬手,金色的文字像活过来似的,飘进刘得华的识海,带着股清冽的灵气:“劫运观敌,以气为眼,顺气寻踪,敌动可知。你运转金灵根,跟着劫运气的流向走,就能看到雾里的一切。”

刘得华照着文字运转灵气,金灵根像根细针,往雾里的劫运气探去——瞬间,雾里的景象清晰地出现在他识海里:百花宗的筑基后期修士穿着黑袍,手里握着颗黑珠,正是镇魔珠,正挥剑砍向合欢宗的金丹修士;黑坛放在旁边,坛里的魔珠泛着黑芒,坛边有两个筑基修士守着,手里还握着符纸,像是要放符。他压低声音,对众人说:“合欢宗的金丹修士快撑不住了,他的剑被镇魔珠震得发颤;魔珠边只有两个筑基守着,而且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打斗上,咱们可以趁他们没防备,去毁魔珠。”

张伟强扛着铁棍就要起身,粗布劲装的袖子蹭到断柱,黑灰掉了一地:“我去!我绕到坛后面,趁他们不注意,一棍砸了魔珠!保证不被发现!”

墨灵珊连忙拉住他,暗红血纹法袍的血影往雾里探了探,回来时影子带着点淡黑:“别急,坛边有暗纹,是‘困灵阵’,你靠太近会被缠住,到时候不仅砸不了魔珠,还会引他们过来。我用血影先破暗纹,把阵眼缠断,你再去砸珠,这样安全。”

李娜丹抱着丹炉,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搭在刘得华肩上,灵气顺着袖口飘,帮他稳住“劫运观敌”法:“我帮你看着外面的劫运气,要是有百花宗的人绕后,我就弹丹火提醒你,丹火的光他们看不到,咱们能提前准备。”

刘得华点头,让墨灵珊先放血影——暗红的影子像条小红蛇,顺着雾里的劫运气往坛边钻,碰到暗纹就缠上去,暗纹瞬间暗了,灵气散了大半。识海里界老的分身说:“‘劫运观敌’法不仅能看敌,还能判断敌人的状态——你看那筑基后期修士的灵气,里面掺了点黑灰,是劫运气浊的,他撑不了多久,镇魔珠也快耗光灵气了。你等会儿毁魔珠时,不用急着走,可以借他散出来的劫运气,巩固你的筑基中期——这是难得的纯劫运灵气,比普通清气有用,能让你的内丹更稳。”刘得华照做,金灵根悄悄吸着雾里散出来的劫运气,丹田的内丹又亮了点,灵气变得更纯,之前突破后的滞涩感彻底没了。

墨灵珊刚破完暗纹,雾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百花宗的筑基后期修士被合欢宗金丹修士的剑劈中肩膀,黑血溅在玉阶上,瞬间被劫运气化了;黑坛里的魔珠突然发亮,像颗小太阳,往筑基后期修士身上飘,想帮他补灵气。刘得华眼睛一亮,对张伟强说:“就是现在!你绕到坛后面,砸魔珠!别被他们发现!”

张伟强扛着铁棍,猫着腰往坛边跑,粗布劲装的身影在雾里一闪,很快就到了坛后——他举起铁棍,往黑坛狠狠砸去,“嘭”的一声,黑坛碎成了片,魔珠滚在玉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魔气瞬间散了,像被风吹走的烟。

百花宗修士慌了,筑基后期的那个转身就要捡魔珠,嘶吼着:“谁在捣乱!”他挥剑往坛后砍去,却慢了一步——刘得华已经冲过去,雷火剑往魔珠上斩,“咔嚓”一声,魔珠碎了,雾里的魔气彻底消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找死!”筑基后期修士怒喝,挥剑往刘得华砍来,剑刃泛着黑芒,带着浓浓的劫运气。刘得华刚想挥剑挡,天空突然落下道金红色的火——是劫火!从阴云里钻出来,像条火蛇,直扑那修士的剑,剑刃瞬间被烧得发黑,劫运气散了大半。刘得华愣住了,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被劫火的热气吹得发颤,衣上的雷纹瞬间亮了:“是劫火!怎么会突然落下来?”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是你刚才吸的劫运气引的!这地方的劫运气本来就浓,魔珠碎了又散了大量魔气,刚好引动了天劫火!你仔细看劫火的落点,它只烧带魔气、劫运气的东西,不烧干净的灵气!这就是劫运规律:劫火辨浊清,浊者必被烧,清者能借势。你之前吸的劫运气是纯的,没掺魔气,所以劫火不烧你。”

刘得华盯着劫火,果然,它烧完修士的剑,又往他身上飘——却在碰到他灵气的瞬间绕开了,往旁边残留的魔气残渣烧去,黑渣碰到劫火就化了。他突然悟了,金灵根顺着劫火的轨迹运转灵气,能清晰感觉到劫火对浊灵气的排斥:“我懂了!劫运气里的浊物会引劫火,干净的灵气不仅不会被烧,还能借劫火的力!下次遇到带魔气的敌人,咱们可以先引他们散出浊灵气,再引劫火烧他们,不用靠剑斩!”

李娜丹抱着丹炉跑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袖子扫过劫火,丹炉里的丹火突然亮了点,变得更纯:“真的!劫火不烧我,还能帮我提纯丹火!刚才丹火里还掺了点魔气,被劫火扫过,全散了!”

墨灵珊的血影也往劫火里探了探,暗红的影子竟亮了些,之前沾的魔气全没了:“我这血影沾了魔气,刚才还暗着,被劫火扫过,魔气散了,灵气更纯了!以后用血影探路,不怕沾魔气了!”

张伟强扛着铁棍,粗布劲装的肩膀搭在刘得华身上,笑得咧嘴:“那咱们以后遇到魔气,不用动手,引劫火烧就行了?这也太省事了!比我扛石头还简单!”

刘得华摇头,银白法袍的袖子指着渐渐散的劫火,劫火的光越来越弱:“不行,劫火要浓的劫运气才能引,而且只能烧带浊物的东西——咱们得先判断敌人有没有浊灵气,周围的劫运气够不够浓,再引火,不然引不出来。要是敌人的灵气纯,劫火根本不会烧他们。”

识海里界老的声音带着点赞扬:“不错,能自己悟透规律了。这‘隔岸观火’的策略就是要这样,不仅要等时机,还要从战斗里学东西,这样才能进步。你今天破了魔柱、毁了魔珠,还悟了劫运规律,筑基中期算是彻底稳固了——下次再遇到百花宗,你就能用今天学的法子对付他们,不用再靠蛮力硬拼。”

合欢宗的金丹修士走过来,穿着青袍,袍角还沾着点黑灰,对着刘得华拱手,语气带着感激:“多谢各位出手相助,要是不嫌弃,咱们可以联手抗百花宗——他们还有大部队在垣顶北边,手里还有不少魔珠,咱们一起去,既能毁了魔珠,又能省不少力。”

刘得华点头,低头看了看丹田——内丹泛着淡淡的金光,灵气运转顺畅,没有丝毫滞涩,他知道,这次太微垣之行,不仅突破了境界,还真正学会了“借势”,这比单纯的修为提升,更重要。

玉清宫的殿门是整块暖白玉雕的,阳光透过清气洒在门上,映出淡青的光纹,门轴转动时带起的风裹着纯灵清气,吸一口进肺,金灵根就像被温水泡过似的发颤。刘得华站在殿内,银白灵丝法袍的领口绣着淡青雷纹,被清气吹得贴在颈间,衣料是青云宗特有的冰蚕丝,轻得像云,抬手按向丹田时,能清晰感觉到液态内丹在缓慢转动,边缘的灵韵比在太明玉完天时浓了三成,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虚无越衡天的清气,是上届宇宙残留的纯灵,比凡界灵脉浓十倍,”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赞许,“你让金灵根多吸点,能淬元婴的金属性,以后斩阵时剑刃会更利。”刘得华依言运转灵气,金灵根像细针般主动勾着殿柱飘出的清气,水灵根缠上殿顶垂落的清露——那露水沾在法袍上,瞬间化进衣料,火灵根则追着李娜丹丹炉旁的余温,三股灵气汇进丹田,内丹上的金光又亮了点,连雷纹都跟着泛光。

殿中央的玉座旁,飘着个三尺高的道童——通体由淡青清气凝成,发髻是流云状,双手结着护印,稳稳护着座下的梵众钟。突然钟身“嗡”地轻响,道童的身影晃了晃,淡青的气丝往殿外飘,声音像浸了清泉般透亮:“合欢宗残魂求援,百花宗用毒藤围了善见城,光翼残魂快撑不住了。”

李娜丹抱着紫铜丹炉走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点清气凝成的细露,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白瓷瓶,指尖捏着瓶塞转了两圈,倒出粒淡青的清灵丹,递向墨灵珊时,语气带着点关切:“这是刚炼的‘清灵丹’,能防清气太浓撑着灵脉。你刚才在殿外咳了两声,该是有点受不住纯灵气的冲劲。”墨灵珊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顿了顿,接过丹丸含住,没说话,但指尖的血影悄悄往李娜丹的丹炉旁飘了飘,像条小红绸,帮着挡散逸的丹烟——之前丹烟呛到过李娜丹,她记着呢。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粗布劲装的肩膀蹭了蹭殿柱,暖白玉的凉意混着清气往毛孔里钻,他咧嘴笑出两排白牙,露出点虎牙:“这气比凡界的灵泉舒服多了!我炼体时吸着,胳膊上上次被魔柱烫的伤,现在都不疼了!”他说着挥了挥铁棍,棍身带起的风裹着清气,竟把殿角积的细灰吹得干干净净,连玉座下的缝隙都没剩一点。

刘得华走到梵众钟旁,指尖轻轻碰了碰钟壁——冷润的玉质裹着纯灵气,顺着指尖往丹田钻,元婴在丹内晃了晃,竟缓缓睁开了眼,金灵根的金属性在元婴周身绕了圈,像层淡金薄纱。“界老,借合欢宗的手打百花宗,现在是不是时候?”他在识海轻声问。界老的声音沉了点,带着点考量:“再等半个时辰,让清气多淬淬你的元婴,等会儿出手时灵气会更稳。还有,让李娜丹多炼点焚藤丹,百花宗的毒藤怕火,这丹刚好能克,别等要用时没存货。”

梵众钟又响了第二声,钟鸣比上次沉了些,道童的身影淡得快要看不清,淡青的气丝飘得更急:“善见城的光翼残魂快撑不住了,毒藤已经缠上城门,连灵脉的气都被藤根吸了不少。”刘得华点头,转身对众人语速加快:“张伟强,你扛着铁棍开路,虚无越衡天的清气能帮你挡毒藤的浊气,炼体诀运转时别停;李娜丹,你带着丹炉,焚藤丹炼好就跟上,随时准备炸藤根;墨灵珊,你用血影探路,重点找百花宗的阵眼,别让他们设陷阱。”

墨灵珊的血影往殿外飘,暗红的影子裹着清气,速度比在七曜摩夷天时快了三成,像道红闪电:“殿外三里就是毒藤阵,藤蔓织得密,阵眼在西北方的枯木下,藤根都往枯木里钻。”李娜丹把丹炉背在背上,青绸法袍的带子在腰后系了个紧结,指尖捏着灵草往炉里丢:“我这炉焚藤丹还有一炷香成,你们先去探路,我炼好就追,丹火能引清气,你们能看到光。”她刚说完,墨灵珊突然转身,暗红血纹法袍的袖口扫过炉沿:“我等你,血影能帮你护炉,不让毒藤的浊气飘进来染了丹料。”

刘得华没动,留在殿内引清气继续炼元婴——他盘腿坐在玉座旁,清气像淡青的雾般裹住他,银白灵丝法袍被气吹得轻轻起伏,金灵根吸得更急,内丹的转动速度慢了些,但质地越来越凝实,像颗淡金的珠子。界老的声音又响,带着点提醒:“注意灵气的纯度,别吸进毒藤飘来的浊气,用金灵根多筛一遍,浊气死气会影响元婴的纯度。”刘得华依言调整灵根,果然从清气里筛出些淡黑的浊气,指尖一捏就碎成了烟。

突然殿外传来“咔嚓”的金属碰撞声,紧接着是张伟强的吼声:“有铁疙瘩偷袭!这玩意儿爪子带黑纹,能撕清气盾!”刘得华猛地睁眼,往殿外快步走——只见两只通体银灰的机械兽,个头有半人高,爪子上的黑纹泛着冷光,正用爪子拍张伟强撑起的清气盾,盾面已经被拍得发颤。“用清气反杀,”界老的声音立刻响,“虚无越衡天的清气能蚀机械兽的金属壳,你引气往它关节和眼睛打,这两处是弱点。”

刘得华指尖凝出缕纯清气,屈指弹向机械兽的关节,清气碰到银灰外壳就冒白烟,机械兽的动作顿了顿,爪子拍盾的力道弱了。张伟强趁机挥铁棍砸向兽头,“嘭”的一声闷响,兽头裂了道缝,黑油顺着缝往下滴。墨灵珊的血影缠上另一只机械兽的后腿,暗红的影子像根绳子,把兽腿缠得死死的,机械兽当场摔了个趔趄。李娜丹刚好提着丹炉跑出来,指尖捏着粒刚成的焚藤丹,精准弹进兽头的裂缝,丹火“腾”地烧起来,机械兽瞬间瘫在地上,外壳都被烧得发黑。

“元婴中期稳了?”李娜丹走过来,青绸法袍的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丹炉盖缝里还飘着淡红的火丝。刘得华点头,抬手按向丹田,能清晰感觉到内丹已经凝成个小核,金光裹得严实,灵气运转时没了之前的滞涩感,连指尖的金气都浓了些。“走,去善见城,”他语气坚定,眼底闪着光,“让百花宗尝尝被两面夹击的滋味,这才是‘借刀杀人’的第一步。”

出了玉清宫,清气更浓了,像淡青的纱裹着整个天地,脚踩在暖白玉阶上,清气顺着鞋底往经脉里钻,刘得华的金灵根又开始发颤——这次吸的清气里掺了点梵众钟的钟鸣气,往元婴钻时,元婴的轮廓清晰了不少,连手指的纹路都能看清。“前面有个枯坐僧,”墨灵珊的血影从远处飘回来,暗红的影子沾了点清气,泛着淡金,“是太清宗的残魂,说能传咱们‘禅悦术’,练了能防毒藤的浊气,不用总靠丹药撑。”

众人顺着血影指的方向走,见个穿灰僧袍的残魂坐在石台上,僧袍洗得发白,袖口还补了块青布,双手结着禅定印,周围的清气绕着他转,像层淡青的护罩。“禅悦术能让灵气在经脉里转三圈,毒藤的浊气沾不上灵脉,”残魂开口,声音飘乎乎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们帮我把石台下的‘清灵草’采了,这草能稳我的残魂,我就把术诀传你们,不骗你们。”

张伟强弯腰摸向石台缝,粗布劲装的袖子被石缝勾了下,露出点泛红的皮肤——是之前被机械兽抓的伤,他没在意,指尖抠出三株淡青的灵草,草叶上还沾着清气凝成的露,递过去时咧嘴笑:“大师,草在这儿,您快传术,等会儿去晚了,善见城的人该被毒藤缠死了。”残魂点点头,指尖飘出缕金光,轻轻钻进刘得华的识海——是禅悦术的口诀,字里行间都裹着纯灵气。刘得华试着运转,灵气在经脉里绕了三圈,果然比之前顺畅,金灵根吸清气时,连带着把周围混着的浊气都筛掉了,灵脉里没了之前的滞涩感。

“这术好!”李娜丹眼睛亮了,青绸法袍的袖子拉了拉刘得华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急切,“你教我,我炼焚藤丹时总被丹烟呛着,有这术就能防了。”刘得华把口诀轻声念给她,墨灵珊也凑过来听,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跟着结印,动作有点生涩,但血影竟也沾了点禅悦气,轻轻往她丹田钻,帮着稳灵气。

张伟强坐在石台上,清气往他毛孔里钻得更急,他运转炼体诀,胳膊上的肌肉鼓了鼓,比之前结实了些,粗布劲装都被撑得发紧:“这气炼体真爽!比凡界的灵水管用十倍,我感觉再吸会儿,能扛住筑基后期的一拳!”他说着挥了挥铁棍,棍风裹着清气,竟把旁边的小石子吹得嵌进了玉阶,留下个小坑。

突然又有两只机械兽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来,爪子上的黑纹闪着凶光,直扑李娜丹的丹炉。刘得华指尖凝清气,快准狠地弹向兽眼,清气钻进兽眼,机械兽当场停住,爪子僵在半空。“别硬砸,”界老在识海提醒,“清气蚀金属最快,专打关节和眼睛,省灵力还快。”刘得华点头,又引气打向另一只的后腿关节,兽腿“咔嚓”一声断了,机械兽“哐当”摔在地上。

李娜丹的焚藤丹终于炼完,倒出三粒放在掌心——丹丸泛着金红的光,裹着清气:“含着,能烧毒藤的根,连藤里的浊气都能一起烧了。”墨灵珊接过丹丸,指尖的血影往她掌心绕了圈,像在检查丹气:“等会儿我用血影缠毒藤的主根,你用丹火炸,咱们试试配合,别像上次那样错开时机。”李娜丹点头,青绸法袍的领口轻轻飘了飘,没反驳,只是把丹炉抱得更稳了些。

枯坐僧看着众人准备妥帖,淡青的身影飘了起来,灰僧袍的下摆扫过石台,没沾一点灰:“百花宗的毒藤是用阴煞矿养的,根里裹着浓浊气,禅悦术能防,但别碰藤根的黑汁,沾到皮肤会蚀灵力。”他说着往善见城的方向飘,速度不快,刚好能让众人跟上:“走东边的小路,那边毒藤少,都是断玉阶,我帮你们挡着周围飘来的藤丝,别被缠上。”

刘得华跟在残魂身后,金灵根吸着小路旁的清气,内丹的小核又硬了点,泛着的金光更亮。“你这元婴的金属性快满了,”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欣慰,“等会儿打百花宗时,不用总靠雷火剑,直接用元婴的金气斩毒藤,比剑刃还利,还省灵力。”刘得华试着调动元婴的金气,指尖竟飘出缕淡金的气,轻轻碰向路边的杂草,草叶当场断成两截,切口还泛着淡金的光。

李娜丹走在中间,丹炉背在背上,时不时从储物袋里摸出粒清灵丹含着,青绸法袍的袖子沾了点清气凝成的露:“墨灵珊,你血影探路时,要是见着毒藤,先别硬缠,等我递焚藤丹,丹火炸的时候你再收血影,别被烧着。”墨灵珊的血影往前面飘得更远,声音轻了点:“知道了,你丹炉别晃,刚才走断玉阶时,丹丸都快从炉盖缝里掉出来了。”李娜丹赶紧抬手扶了扶丹炉,青绸法袍下的耳朵有点红,刚才确实没注意脚下。

张伟强走在最后,扛着铁棍,清气往他后背的灼伤里钻,之前被魔柱烫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痒得他想挠又忍住:“刘兄弟,等会儿到了善见城,我扛着毒藤给你们开路!炼体诀我已经运到极致,毒藤的浊气进不来,你们只管斩根、找阵眼,不用管我!”他说着拍了拍胸脯,粗布劲装下的肌肉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是灵气运转时的动静。

突然小路旁的草丛里窜出根粗毒藤,藤上的尖刺泛着黑光,直奔李娜丹的丹炉——那是想染了丹火。枯坐僧的袖袍猛地挥了挥,淡青的清气裹住毒藤,藤叶当场蔫了,连尖刺都软了下去:“快走吧,前面就是善见城的城门了,光翼残魂的气已经弱得很。”刘得华往前看,果然见远处的城墙上,淡白的光翼残魂正和黑绿的毒藤缠斗,不少光翼已经断了,飘在半空就散了,城门上的灵纹都被藤根裹得发黑。

“按计划来,”刘得华停下脚步,声音清晰地对众人说,“墨灵珊,你用血影缠毒藤的主根,别让它再吸灵脉的气;李娜丹,你用焚藤丹炸藤根,丹火别太急,引清气一起烧;张伟强,你帮合欢宗的残魂挡着百花宗的修士,别让他们缠上光翼;我去斩西北方的阵眼,枯木下的藤根一断,毒藤就会蔫。”墨灵珊点头,血影往城边飘,像道红丝;李娜丹打开丹炉,丹火泛着金红的光,裹着清气;张伟强扛着铁棍,已经往城墙方向冲,粗布劲装的身影在清气里跑得飞快。

刘得华引清气往元婴钻,丹田的小核亮得刺眼,金灵根吸着周围的清气,竟在周身绕了圈淡金的护罩,银白灵丝法袍都被映得泛金。“注意借合欢宗的力,别自己硬扛,”界老的声音适时提醒,“他们的光翼能引清气,刚好帮你挡毒藤的尖刺,不用浪费灵气撑护罩。”刘得华“嗯”了声,往阵眼的方向跑,指尖的金气又浓了些,连空气都被染得泛着淡金。

到了阵眼旁,刘得华蹲下身,见西北方的枯木是黑褐色的,树皮裂得像老人的皱纹,树下埋着个黑坛——坛身刻满藤纹,是毒藤阵的阵眼,坛口飘着浓黑的阴煞气,毒藤的主根像黑蛇般往坛里钻,正吸着煞气往藤蔓里送。他指尖的金气往坛口探,刚碰到阴煞气,金气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阴煞气被逼得退了半寸,坛身的藤纹都暗了点。

“用清气裹着金气,”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指导,“阴煞气怕虚无越衡天的纯灵清气,清气裹着金气,既能防煞气蚀金,又能加快斩根的速度。”刘得华引清气绕着金气转,形成层淡青的气膜,再往坛里探——阴煞气果然散得更快,毒藤的主根开始发抖,连藤蔓都停止了蠕动,城墙上的毒藤瞬间蔫了半截,光翼残魂的欢呼声都传了过来。他趁机用金气斩向主根,“咔嚓”一声,根须断了,黑汁溅在地上,被清气一裹就化了烟。

合欢宗的残魂见毒藤退了,淡白的光翼往刘得华这边飘,声音带着急切:“多谢道友出手!百花宗的修士还在城西,他们拿着毒藤符,我们的光翼快扛不住了!再晚一步,灵脉都要被他们吸空了!”刘得华点头,往城西看——果然见几十个穿绿袍的修士,正挥着符纸往光翼残魂身上贴,毒藤从符里钻出来,缠得光翼越来越暗。

张伟强已经冲过去了,玄铁棍砸向个绿袍修士的肩膀,“嘭”的一声,修士当场摔在地上,符纸掉在一旁,被清气化了。李娜丹指尖捏着焚藤丹,精准弹向另个修士手里的毒藤,丹火“腾”地烧起来,藤叶瞬间焦黑,修士惨叫着往后退。墨灵珊的血影缠上第三个修士的腿,暗红的影子越收越紧,修士绊倒时,刘得华的金气已经斩向他的灵根,修士当场瘫在地上,灵气散了大半。

“别杀尽,留两个活口,”界老的声音突然响,带着点计谋,“让他们回去给百花宗宗主报信,就说合欢宗有虚无越衡天的修士帮忙,引百花宗的主力来善见城,咱们好一网打尽。”刘得华收了金气,一脚踢倒个吓得发抖的修士,语气冷了点:“说,你们宗主在哪儿?毒藤的阴煞矿是从哪儿来的?”修士颤着声音,牙齿都在打颤:“宗、宗主在善见城的灵脉旁,正吸灵脉的气养毒藤王!阴煞矿是从矮人国的矿脉挖的,和之前的阴煞矿是一批!”

李娜丹走过来,青绸法袍沾了点丹灰,指尖捏着粒清灵丹递向刘得华:“咱们现在追去灵脉旁?趁宗主没养出毒藤王,早点解决。”刘得华摇头,往灵脉的方向探神识——能感觉到灵脉旁的灵气很浓,还裹着股熟悉的阴煞气,和矮人国矿脉的气息一模一样,阵纹的波动也很明显。“等会儿,让合欢宗的残魂先耗耗他们的力,”他轻声说,眼底闪着算计,“咱们刚斩了阵眼,灵气还没回满,让他们先上,等宗主的灵气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动手。”

墨灵珊的血影从灵脉方向飘回来,暗红的影子淡了点,显然是探路时沾了煞气:“灵脉旁设了个五行阵,毒藤绕着阵眼转,宗主坐在阵中央吸灵气,身边还有四个护法,都是筑基后期。”刘得华点头,引清气往元婴钻,丹田的小核泛着金光,金灵根吸了不少毒藤浊气转化的灵气,纯度又高了些,连禅悦术运转时都更顺了。“等合欢宗的人到了,咱们再动手,”他对众人说,语气笃定,“借他们的光翼挡五行阵的攻击,咱们集中火力斩宗主,这才是‘借刀杀人’的关键,别浪费了之前的铺垫。”

张伟强扛着铁棍,靠在断玉阶上喘气,粗布劲装的胸口起伏得厉害:“行,听你的!刚才那几棍打得爽,就是毒藤的浊气有点呛,还好有禅悦术,不然灵脉早乱了。”李娜丹递给他粒清灵丹,指尖还沾着点丹粉:“含着,等会儿打宗主时用得上,这丹能清煞气,别被他的毒藤王染了灵气。”墨灵珊从储物袋里摸出张血符,符面刻着血影纹,递向刘得华时,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这是‘血影符’,能帮你缠宗主的灵脉,让他没法运转灵气,你斩他时能省劲。”

刘得华接过血符,捏在手里,清气裹着符纸,符上的血影亮了点,像要活过来。他抬头看了眼远处赶来的合欢残魂,光翼在清气里泛着淡白光:“差不多了,他们的光翼已经缓过来,能挡五行阵的攻击了。走,去灵脉旁,让百花宗的宗主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什么叫借刀杀人。”

辰时的清气裹着淡金光,微风拂过灵脉坡,吹得坡上的枯草轻轻晃,连空气都带着股清甜的灵韵。刘得华盘腿坐在坡顶的青石上,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被清气顶得微微鼓胀,衣上淡青雷纹随灵气流转泛着细光——他指尖凝出缕清气,缓缓往丹田探,能清晰感觉到液态内丹已凝成颗黄豆大的核,金光裹得严实,每转一圈就吸一口周围的清气,核上的雷纹纹路愈发清晰,像用金粉画的。

“金灵根再筛一遍灵气,别把毒藤飘来的浊气吸进去,”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叮嘱,“你这元婴中期刚稳,浊气入体容易让核变浑浊,到时候还要花时间清,白费功夫。”

刘得华依言调整灵根,金灵根像细筛子般抖了抖,把清气里掺的淡黑浊气筛出来,指尖一捏就碎成白烟。旁边李娜丹正蹲在紫铜丹炉旁,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灵脉旁的黑泥,是刚才搬炉时蹭的——她往炉里加了把清灵草,丹火却突然弱下去,从金红变成淡橙,火舌有气无力地舔着炉壁。

“怎么回事?丹火怎么蔫了?”墨灵珊走过来,暗红血纹法袍的袖口扫过炉沿,指尖飘出的血影像条小红蛇,往炉底探了探,瞬间就黑了半截,“炉底积了毒藤的浊气,压着丹火了,得把浊气吸出来。”

“我试试用清气冲!”李娜丹说着引了缕清气往炉底送,可清气刚碰到浊气,丹火反而晃得更厉害,差点灭了。墨灵珊没再多说,指尖一动,血影缠上炉壁,像层红纱贴在上面,缓缓往炉底爬——血影碰到浊气就裹住,没一会儿就黑得发亮。她手腕轻抖,血影带着浊气飘出,扔在地上,浊气落地就冒起白烟,还带着股腥气。

丹火立刻旺了起来,金红色的火舌窜高半寸,舔着炉壁发出“滋滋”声,清灵草的香气飘出来,混着清气格外好闻。“多谢,”李娜丹抬头,青绸法袍的领口蹭到了额角的碎发,耳尖有点红,“之前在太明玉完天炼丹没遇到过浊气,还是你细心,不然这炉焚藤丹就废了。”

墨灵珊没说话,只是血影往丹炉旁多飘了会儿,像个小护卫,帮着挡散逸的浊气——她知道李娜丹炼丹时怕浊气染料,上次在紫霄宫就因为这浪费过一炉灵草。刘得华看在眼里,识海里界老笑出了声:“这俩丫头总算不拌嘴了,墨灵珊的血影控浊气最准,你以后让她多帮李娜丹护炉,省得丹总炼废,还能少点争执。”

突然坡下传来“哐当”的金属碰撞声,紧接着是张伟强的吼声:“又有铁疙瘩偷袭!这次来了三只,比上次的大!”刘得华猛地睁眼,往坡下看——三只通体银灰的机械兽正往坡上爬,爪子抓着石头留下黑印,印子碰到清气还冒白烟,显然沾了浊气。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就冲了过去,粗布劲装的胳膊鼓得像铁球,袖口的补丁被肌肉撑得发紧——他一棍砸向最前面机械兽的关节,清气顺着铁棍缠上去,“咔嚓”一声,关节处的金属壳裂了道缝,黑油顺着缝往下滴。“用清气蚀它的线路!别硬砸!”刘得华喊着,指尖也凝了缕清气,随时准备支援。

张伟强点头,赶紧引了缕清气往裂缝里送,机械兽的动作瞬间顿了顿,爪子僵在半空。他趁机再补一棍,“嘭”的一声,兽头当场碎了,黑油溅了他一裤腿。另外两只机械兽扑了过来,墨灵珊的血影立刻缠上它们的后腿,暗红的影子越收越紧,把兽腿捆得动弹不得。李娜丹摸出粒刚炼好的焚藤丹,屈指弹过去,丹火炸在机械兽身上,金属壳烧得发黑,还冒着焦烟。

“别硬砸关节,先蚀线路!线路断了,它们就动不了了!”刘得华走过去,指尖清气往最后一只机械兽的眼窝送,清气钻进里面,机械兽当场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刚才又莽了……”张伟强挠挠头,粗布劲装的后背沾了不少黑灰,是刚才机械兽爆炸时溅的,“总想着用劲砸,忘了清气能蚀金属,白废了不少力,胳膊现在还酸。”界老的声音在刘得华识海响:“他这炼体的脑子,就得多提醒,你让他记住,虚无越衡天的清气不仅能淬体,还能当武器用,比硬砸省劲多了,还不伤胳膊。”

刘得华拍了拍张伟强的肩,忍着笑说:“下次先引清气蚀线路,等它不动了再砸,省得你每次打完都喊胳膊疼,还得靠李娜丹的丹药补。”

墨灵珊的血影往百花宗五行阵的方向飘了半柱香,回来时颜色淡得像层红纱,她扶着旁边的枯树喘了口气,暗红血纹法袍的领口随呼吸微微起伏:“前面就是五行毒藤阵,阵眼有五个——金阵眼是西北的老枯木,树干里嵌了阴煞矿,能引金气斩人;木阵眼是中间的毒藤王,藤根扎进灵脉,吸灵气长得快;水阵眼是东北的阴煞水潭,潭水沾着就蚀灵脉;火阵眼是西南的毒火盆,烧的是毒藤油,火能助藤生长;土阵眼是中央的黑坛,聚土气固阵,坛碎了阵才会松。”

“这阵是按五行生克布的,专门困人养藤,”刘得华蹲在地上,用清气在青石上画阵图,淡青的线条勾勒出五个阵眼的位置,“毒藤王靠阴煞水养(水养木),毒火盆助藤长(火生土,土养木),黑坛固阵气(土承木),枯木斩来敌(金克木,却被阵主反过来用金气护藤),原理就是借五行之力让毒藤越缠越紧,缠上就吸灵气,筑基期修士被缠上,半个时辰灵根就会被吸干。”

他抬头对合欢宗的残魂首领说——那是个穿银甲的修士,甲片上有不少划痕,背后的光翼缺了个角,显然之前打了不少仗:“你们从正面攻,用光翼扫毒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用硬拼,只要让他们顾着前面就行。”

残魂首领皱着眉,光翼抖了抖,扫开飘来的浊气:“我们的光翼怕毒火盆的火,一碰到就会暗,道友得帮我们挡着点,不然没等吸引注意力,光翼就全灭了。”

李娜丹赶紧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白瓷瓶,瓶身上刻着淡红的丹纹,是她专门装焚藤丹的:“这里面是焚藤丹,扔到毒火盆里能炸灭火,还能烧周围的毒藤。”她打开瓶塞,倒出粒丹丸——金红色的丸身裹着层清气,像颗小太阳,“这丹遇火就燃,只烧毒藤和浊气,不烧光翼,你们放心用。”

张伟强抢过一粒丹丸,捏在手里把玩,粗布劲装的指尖沾了点丹粉:“我试试这丹到底行不行!”他往后退了两步,使劲往坡下的毒藤丛扔了过去——丹丸落地就炸,金红色的火窜起半丈高,旁边的毒藤碰到火就“滋滋”冒白烟,藤汁滴在地上,把石头烧出一个个小坑,连浊气都被烧散了。

“厉害!比我这铁棍管用多了!”张伟强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粗布劲装的手拍了拍李娜丹的肩,没注意自己手上的灰蹭到了她的法袍,“下次炼丹多炼点,咱们打百花宗就靠它了!”

李娜丹没在意法袍上的灰,只是把瓷瓶往怀里收了收:“这丹耗灵草,我储物袋里的清灵草不多了,得省着用。”

墨灵珊的血影突然往阴煞水潭的方向飘了飘,回来时又黑了点:“水潭里的浊气特别浓,比毒藤上的还烈,吸多了会让灵根发沉,连血影都扛不住。等会儿攻水阵眼时,得用清气挡着潭水,别让水溅出来沾到身上。”她说着引了缕清气往血影上送,暗红的影子慢慢亮了点,像吸了水的海绵:“我的血影沾了浊气会变弱,得靠清气养着,等会儿探阵眼还得用它。”

刘得华点头,指尖也凝了缕清气,帮她稳住血影:“等会儿我帮你引清气罩,你用血影缠水潭里的毒藤根,别让根往岸上爬,咱们分工来,省得乱。”

“你这元婴核差不多稳了,”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欣慰,“等会儿斩阵眼时,用金灵根的气斩,别用灵力,省得耗太多——金克木,斩枯木最省力,先破金阵眼,阵就会松一半。还有,李娜丹的焚藤丹别给太多,留一半备用,万一机械兽再来,丹火能挡,别到时候没存货。”

刘得华把界老的话转达给李娜丹,她赶紧把瓷瓶的塞子攥紧,青绸法袍的手指都泛了白:“差点就全给出去了,还好你提醒,不然真遇到事就麻烦了。”

张伟强已经扛着铁棍往坡下走,粗布劲装的裤脚扫过枯草,发出“沙沙”声:“咱们快走吧,合欢宗的人都在下面等急了,再磨蹭,百花宗的人该把毒藤王养得更粗了!”他刚走两步,又回头,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委屈:“刘兄弟,等会儿我扛毒藤可以,但你们得跟紧点,别让我一个人冲在前头啊,上次被毒藤缠得胳膊都紫了。”

刘得华忍不住笑了,挥了挥手:“放心,这次不让你莽,咱们一起上,你扛着,我们斩根,不让毒藤缠到你。”

到了五行毒藤阵前,合欢宗的残魂们已经列好了队,淡白的光翼展开,像一片银色的云,在清气里泛着细光。刘得华往阵里看——毒藤像黑绿色的网,密密麻麻铺在地上,藤上的尖刺泛着黑光;西北的老枯木歪歪扭扭立着,枝桠上缠着毒藤,像披了件黑外套;东北的阴煞水潭冒着白气,潭边的毒藤根扎得密密麻麻;西南的毒火盆窜着半丈高的绿火,火里飘着毒烟;中央的黑坛有半人高,坛身刻满藤纹,正往四周散着土气。

“开始吧,”刘得华对残魂首领说,指尖凝着清气,随时准备动,“你们攻正面,用光翼扫毒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用硬拼,撑到我斩了金阵眼就行。”

残魂们的光翼扇动起来,带着清气往阵里冲——毒藤立刻像活过来似的缠上去,一根粗藤缠住个残魂的腿,他惨叫一声,光翼瞬间暗了半截,灵气顺着藤往阵里流。“扔焚藤丹!”李娜丹喊着,摸出粒丹丸扔过去,丹火炸在毒藤上,藤叶烧起来,冒着黑烟,残魂趁机挣脱,光翼抖了抖,勉强稳住。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冲过去,一棍砸在缠上来的毒藤上,清气顺着铁棍缠上去,毒藤当场蔫了,像被抽了灵气:“快跟我走!别愣着!”他粗布劲装的后背挡在残魂前面,毒藤缠上来就用铁棍砸,清气沾到藤就蚀,没一会儿就清出条路。

刘得华绕到西北的枯木旁——这里的毒藤最密,藤根都扎进了枯木里,吸着阴煞矿的气。他指尖凝出金灵根的气,像细金剑般往枯木斩去——清气裹着金气,碰到枯木就“滋滋”响,枯木从中间断成两截,藏在里面的阴煞矿掉出来,一碰到清气就化了烟。金阵眼一破,阵里的毒藤动作明显慢了半拍,缠人的力道也弱了。

“好!斩得准!”界老的声音透着高兴,“金克木,你这一下刚好破了阵的金气护持,没浪费清气,比之前硬砸强多了。”

突然水潭方向传来“哗啦”声,墨灵珊的血影往回飘,颜色淡得快要看不清:“水潭的毒藤往这边爬了!潭水还在往外溅,浊气特别浓!”

李娜丹赶紧扔了粒焚藤丹过去,丹火炸在藤上,可火刚起来就被溅过来的潭水浇灭了,只冒了点白烟。“得先破水阵眼,不然火没用,”墨灵珊说着引血影往水潭飘,暗红的影子刚碰到潭水,就黑了大半,“浊气太浓,血影扛不住,一沾就吸浊气,再下去就散了。”

刘得华赶紧跑过去,指尖引了缕清气往血影上送,血影慢慢亮了点:“你用血影缠水潭里的毒藤根,别让根往岸上爬,我引清气挡潭水,不让水溅出来。”他指尖清气往潭边一挡,形成道淡青的气墙,潭水溅过来就被弹回去,连浊气都透不过来。墨灵珊的血影趁机缠上毒藤根,猛地一拉,根断了,黑汁溅在气墙上,化了烟——水阵眼的白气瞬间弱了,潭水也不往外溅了。

张伟强那边突然传来喊声:“我被缠了!这藤怎么这么粗!”刘得华回头,见一根水桶粗的毒藤缠上了张伟强的胳膊,粗布劲装都被勒出了红印,藤尖还在往他灵脉里钻。张伟强赶紧引清气往胳膊冲,清气碰到毒藤就蚀,藤“咔嚓”断了,他甩了甩胳膊,疼得龇牙:“这《铁身诀》练了五年,还是得靠清气帮衬,不然胳膊早被勒断了!”他说着一棍砸向土阵眼的黑坛,坛身裂了道缝,土阵眼散的土气瞬间弱了。

李娜丹跑过来,往黑坛的裂缝里扔了粒焚藤丹,丹火炸在里面,坛身烧起来,黑灰顺着缝往下掉:“就剩火阵眼了!毒火盆的火没了,毒藤就没助力了!”她引了缕清气往毒火盆送,清气碰到绿火,火瞬间弱下去,像被浇了冷水。

刘得华趁机冲过去,金气斩向毒火盆,盆碎了,绿火灭了,只留下一滩黑油。五行阵一破,剩下的毒藤全蔫了,像没了气的蛇,瘫在地上,百花宗的修士们慌了,有的往阵外跑,有的还想捡地上的符纸,却被清气蚀得手发麻。

“别追,”刘得华喊住要冲出去的张伟强,指尖清气拦住他,“留他们回去报信,引百花宗的主力来,咱们现在追,打不过那么多人,还得靠合欢宗的人耗他们。”

张伟强停住脚,粗布劲装的手攥着铁棍,有点不甘心:“好不容易破了阵,不杀几个可惜了,这些人刚才还想用毒藤缠我!”

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你这决定对,现在杀了他们,百花宗主力就有防备了,留着他们报信,主力才会慌慌张张来救,咱们才能借合欢宗的手耗主力,最后收网,这才是‘借刀杀人’的关键,别图一时痛快。”

刚破完阵,坡下突然传来“嗡嗡”的机械运转声,三只比之前大一圈的机械兽冲了上来——通体银灰的外壳上,黑纹比之前密了三倍,像爬满了黑虫,爪子上还沾着阴煞矿的黑渣,抓着石头就留下黑印。

“这些铁疙瘩怎么总来!还越来越大!”张伟强扛着玄铁棍迎上去,一棍砸向最前面机械兽的头,可机械兽却用爪子挡住了,铁棍被弹回来,震得他退了两步,胳膊发麻,粗布劲装的袖口都被震得晃:“这壳怎么更硬了!上次一砸就裂,这次没反应!”

“它们的壳裹了阴煞矿,普通砸没用,”刘得华引了缕清气往机械兽的关节送,清气碰到金属壳就冒白烟,黑纹慢慢淡了,“用清气蚀关节的黑纹,黑纹没了,壳就软了,再砸!”

张伟强赶紧点头,引了缕清气缠上铁棍,再砸向机械兽的关节——“咔嚓”一声,关节处的金属壳裂了道缝,黑油顺着缝往下滴。他趁机用铁棍撬,把关节卸了下来,机械兽“哐当”倒在地上,爪子还在胡乱动。

墨灵珊的血影缠上另一只机械兽的眼,暗红的影子挡住了兽眼的光,机械兽瞬间乱撞,撞在旁边的枯树上,树干都断了。李娜丹摸出粒焚藤丹,往机械兽的肚子扔过去,丹火炸在金属壳上,壳烧得发红,还冒着焦烟——她又引了缕清气往火里送,火更旺了,把壳都烧熔了点:“这丹火能熔金属,快往后退,别被烫到!”

第三只机械兽突然往刘得华扑来,爪子带着黑纹,显然沾了浊气,想挠他的灵脉。刘得华往旁边闪,指尖金气斩向兽腿,腿断了,机械兽摔在地上,还想爬起来,却被张伟强一棍砸中兽头,当场碎了。

“这兽的爪子有浊气,别碰,”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你这元婴核刚稳,碰了浊气容易让核转慢,还得花时间清,不值当。”

刘得华点头,引清气往地上的黑印送,浊气被清得干干净净。张伟强扛着铁棍,粗布劲装的胳膊上划了道口子,渗出血珠:“还好皮糙肉厚,没伤着骨头,就是这浊气沾到伤口,有点疼。”

李娜丹从储物袋里摸出粒疗伤丹,递给他:“吃了吧,这丹加了清气,能帮你止血,还能清伤口的浊气,别让浊气往灵脉里钻。”

墨灵珊的血影往坡下探了探,回来时颜色淡得像层红雾:“没别的机械兽了,但是百花宗的主力往这边来了,大概有五百人,带头的是个穿深绿袍的修士,应该是他们的宗主,手里还拿着根藤杖,藤杖上缠着毒藤。”

刘得华往远处看,果然见一片绿袍往这边跑,为首的修士穿深绿法袍,袍角绣着藤纹,手里的藤杖有小臂粗,藤上还开着黑花,一看就有毒。“是百花宗宗主,”合欢残魂首领凑过来说,光翼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藤杖能控毒藤,还能吸灵气,之前我们好几个兄弟都被他的藤杖吸了灵根,不好对付。”

刘得华点头,对众人说:“你们先退到坡上,我来挡他。李娜丹,你赶紧炼点破藤丹,能断他藤杖上的毒藤;墨灵珊,你用血影探他的灵脉,看他的弱点在哪儿;张伟强,你帮我扛着其他修士,别让他们围过来,我专心对付宗主。”

“注意他的藤杖有禁制,”界老提醒,“杖上的毒藤是用阴煞矿养的,碰着就吸灵气,你别用手碰,用金气斩,金克木,能断藤还不沾浊气。”

刘得华摸出碎天剑——剑身上的锈迹又褪了大半,银白的剑身裹着清气,泛着冷光。他引金灵根的气往剑上送,剑突然“铮”地鸣了一声,清气顺着剑刃流转,像层淡青光。

百花宗宗主冲在最前面,藤杖一挥,黑绿色的毒藤像蛇一样往刘得华缠去,藤尖还冒着黑汁,沾到地上就烧出小坑。刘得华挥剑斩去,金气裹着剑气,毒藤断了一地,黑汁溅在剑上,被清气蚀得化了烟。“你是谁?敢坏我百花宗的事!”宗主怒吼,声音里带着戾气,藤杖往地上一顿,中央的黑坛突然炸了,土块裹着浊气往刘得华砸来。

“张伟强,挡着!”刘得华喊着,剑没停,继续斩缠上来的毒藤。张伟强扛着铁棍冲过去,一棍扫开土块,粗布劲装的后背被土块砸中,却没退一步,反而往前顶了顶:“刘兄弟,快斩他的藤杖!这玩意儿太邪门,藤总往我灵脉里钻!”

墨灵珊的血影缠上藤杖,暗红的影子往杖头爬,顺着毒藤钻,宗主的手突然一抖,藤杖差点掉在地上:“血影术?你是红月宗的人?红月宗不是早灭了吗!”

“别管她是谁,先破你的藤杖!”李娜丹摸出粒刚炼好的破藤丹,屈指弹过去,丹火炸在藤杖上,杖上的毒藤烧起来,黑烟裹着浊气往上飘。宗主慌了,想把藤杖扔了,可墨灵珊的血影却缠住了他的手,像根红绳,越收越紧:“想跑?没那么容易!”

刘得华趁机冲过去,碎天剑斩向藤杖——“咔嚓”一声,藤杖断了,断口处的阴煞矿掉出来,一碰到清气就化了。宗主的灵脉被剑气震得喷血,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旁边的枯树上,吐了口黑血:“你们……敢伤我,百花宗不会放过你们的!”

百花宗的修士们见宗主受伤,瞬间乱了阵脚,有的想扶宗主,有的想跑,还有的想冲上来拼命,却被合欢残魂们拦住——光翼扫过,修士们的灵脉被震得发麻,纷纷倒地。“别杀尽,留十个活口,”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让他们回去报信,说合欢宗有虚无越衡天的修士帮忙,引更多百花宗的人来,咱们一次性解决,省得以后麻烦。”

刘得华收了剑,低头按向丹田——黄豆大的元婴核已经稳得不能再稳,金光裹得严实,每转一圈就吸一口周围的清气,丹田深处,元婴慢慢睁开眼,金灵根的金属性在元婴周身绕了圈淡金薄纱,连气息都稳了不少。“元婴中期彻底稳了,”界老的声音透着满意,“刚才斩藤杖时,金气控制得特别准,没浪费灵气,也没沾浊气,比之前在七曜摩夷天莽冲强多了,这才是修士该有的样子。”

李娜丹走过来,青绸法袍的下摆沾了点黑灰,是刚才炼丹时蹭的:“刚才破藤丹炼得太急,里面还有点杂质,斩藤时没那么利,下次得多炼会儿,把杂质清干净。”

墨灵珊的血影回到她指尖,颜色淡得像层红纱:“血影耗了太多灵气,还吸了不少浊气,得用清气养几天才能恢复,下次探路可能没那么快。”

张伟强扛着铁棍,粗布劲装的脸上沾了不少土和黑油,却笑得开心:“这些修士怎么办?捆起来扔在这儿,还是让合欢宗的人看着?我觉得捆起来好,省得他们跑了再报信。”

“让合欢宗的人看着,”刘得华说,指了指旁边的空地上,“把他们捆在那里,别让他们靠近灵脉,浊气会染灵脉的气。等咱们处理完百花宗的主力,再决定怎么处置,是杀是放,看他们的态度。”

他往灵脉的方向走,指尖清气往灵脉里探——灵脉里的灵气特别纯,还掺了点上届宇宙的残能,吸一口就能感觉到元婴核在发烫,灵气顺着灵脉往他这边聚。“这里的灵气能帮你巩固元婴中期,”界老的声音响,“吸半个时辰,灵气够了再去追百花宗的主力,不然耗太多灵气,打不过他们的后续部队。”

刘得华盘腿坐在灵脉旁的青石上,金灵根全力吸灵脉的气,元婴核上的金光越来越亮,连银白灵丝法袍上的雷纹都跟着泛光。李娜丹和墨灵珊坐在他旁边——李娜丹打开丹炉,继续炼破藤丹,清灵草的香气飘出来;墨灵珊则引着清气养血影,暗红的影子慢慢亮了点。张伟强扛着铁棍站在旁边,像个护卫,帮着挡散逸的浊气,粗布劲装的身影在清气里显得格外结实。

远处,合欢残魂们正忙着捆百花宗的修士,偶尔传来争执声——有的残魂想杀了修士报仇,有的想留着换灵气,却没敢过来打扰,显然是被刘得华刚才斩藤杖的气势镇住了。

“这次‘借刀杀人’算成了,”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欣慰,“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先让墨灵珊探敌况,再借合欢宗的力耗敌,别自己硬扛,团队作战就是要靠每个人的长处。墨灵珊的血影探路准,李娜丹的丹能克敌,张伟强虽然莽,但扛伤害最管用,你得学会把他们的长处用起来,这样才能省劲,还能赢。”

刘得华“嗯”了一声,感觉元婴在丹田里越来越稳,气息散出去,周围的清气都往他这边聚,像形成了个淡青的灵气漩涡——他知道,这次虚无越衡天之行,不仅破了百花宗的五行阵,还彻底稳住了元婴中期,更学会了“借势”,这比单纯提升修为更重要。

辰时的清气裹着淡金晨光,像层薄纱笼住俘虏营地,青石板上的露水沾着灵气,被风一吹就化进空气里。刘得华站在营地中央,银白灵丝法袍的下摆扫过地上泛光的捆仙绳——十名百花宗修士被反绑着,绿袍上沾着土和黑汁,脸色发白,其中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正偷偷挣着绳子,手腕都勒红了也没停。

合欢宗残魂首领穿银甲走过来,甲片上的划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背后缺角的光翼抖了抖,递上一碗盛着清露的木碗:“道友,这些修士怎么处理?是直接杀了绝后患,还是废了灵根扔去凡界?”

“先问灵脉的事,”刘得华接过木碗,指尖清气裹着碗沿,怕沾到浊气,喝了一口——清露里掺了灵脉的淡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丹田内黄豆大的内丹核瞬间转快了些,金光亮得更明显,“你让你的人盯着,别让他们咬舌自杀,灵脉的位置还没问全。”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蹲在俘虏旁,粗布劲装的膝盖死死压着个挣扎最凶的修士的腿,铁棍往地上一拄,震得青石板都颤:“谁敢动我一棍砸断腿!别以为绑着就没法收拾你们!”他说着引了缕清气往铁棍上缠,淡青光顺着棍身流转,修士们见状瞬间不敢动了,眼里多了几分惧意——之前见识过清气蚀金属的厉害,怕自己的灵根也被蚀。

刘得华看在眼里,识海里界老笑出了声:“他总算记住清气能镇人了,之前总靠蛮力砸,现在多了点心思,没白教他。”

李娜丹蹲在紫铜丹炉旁,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些灵草屑,是刚才碾清灵草时蹭的,她正往炉里加破藤丹的药材,丹火泛着金红,映得她指尖都亮:“我再炼二十粒破藤丹,等会儿追百花宗余孽时,万一遇到毒藤阵,刚好能用,省得临时炼赶不上。”

墨灵珊坐在她旁边,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飘着血影,正把血影放进一碗清露里轻轻晃——血影在露水里洗了洗,颜色从淡红慢慢变深,像吸饱了灵气:“血影里的浊气清干净了,等会儿探灵脉时反应能快些,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沾点浊气就弱。”

刘得华走到个筑基修士面前,指尖凝出缕金气,轻轻点在他的灵脉处——金气刚探进去,修士就疼得发抖:“百花宗的灵脉藏在哪儿?不说就废你灵根,让你一辈子没法修炼。”修士脸色更白,声音发颤:“在……在虚无越衡天的灵脉谷,谷口有护灵阵守着,是用毒藤和阴煞矿布的,阵眼按五行排的,特别难破。”

刘得华收回金气,丹田内的内丹核上的纹路更清晰了——刚才探灵脉时,金灵根顺带吸了点修士散逸的微弱灵气,核身又凝实了些,像裹了层细金粉。“护灵阵的原理是‘灵脉为核,毒藤为护,五行生克’,”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讲解的意味,“你等会儿破阵时,先斩金阵眼的枯木,金克木,能断毒藤的养分;再用水气浇火阵眼,水克火,不让火助藤长;土阵眼用丹火炸,火生土但也能焚土;木阵眼让墨灵珊的血影缠,血能吸木气;水阵眼你用金气刺,金能破水,这样最省灵力,还能快破阵。”

刘得华点头,把阵法破解方法逐一说给众人听,刚说完,突然营地外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有东西在草丛里爬。墨灵珊的血影瞬间飘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颜色又淡了点:“是毒藤!还有两只机械兽,正往营地这边来,应该是百花宗残部引来的!”

张伟强立刻站起来,粗布劲装的手攥紧铁棍,指节都泛白:“又来?这次我先找核心,用清气蚀线路,再砸!保证不莽了!”李娜丹也停下炼丹,从储物袋里摸出几粒焚藤丹,攥在手里:“我来炸毒藤!丹火能烧藤根,不让它们缠上来。”刘得华往营地外走,金灵根吸着周围的清气,内丹核转得更稳了,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刘得华刚走到营地外的草丛边,就见十几根黑绿色的毒藤正往这边爬,藤上还缠着五六个绿袍修士——是之前破五行阵时逃掉的百花宗残部,为首的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绿袍上沾着焦黑,手里拿着半截缠满毒藤的藤杖,显然是之前被丹火炸过。

“敢绑我百花宗的人,你们找死!”那修士吼着挥起藤杖,毒藤像活过来的蛇,直往张伟强缠去——之前见张伟强扛伤害最猛,想先放倒他。

张伟强早有准备,引清气往铁棍上缠,淡青光裹着棍身,一棍砸向冲来的毒藤——“滋滋”声响起,清气蚀得藤叶冒烟,还没等毒藤缠上,他又趁机横扫,藤条断了一地,黑汁溅在地上烧出小坑:“还敢来?上次没把你们打怕,这次又来送?”

修士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张伟强会用清气蚀藤,之前只见过他靠蛮力砸,愣神的功夫,刘得华已经冲了过去,指尖金气斩向他手里的藤杖——“咔嚓”一声,藤杖断成两截,修士的灵脉被金气震得喷血,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两只比之前大一圈的机械兽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银灰外壳上的黑纹泛着冷光,爪子上还沾着阴煞矿的黑渣,踩在地上留下黑印。“是外星探测器召唤的最后两只机械兽!”界老的声音急促,带着点紧张,“它们的核心在胸口,不是之前的关节弱点,用清气蚀核心的黑球,才能彻底毁了它们!”

刘得华立刻点头,指尖凝出缕浓清气,往左边机械兽的胸口送——清气碰到银灰外壳就冒白烟,“咔嚓”一声,外壳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的黑球核心,正发着微弱的蓝光。

“我缠着它的腿,不让它动!”墨灵珊的血影瞬间飘过去,暗红的影子像条红绳,缠上右边机械兽的后腿关节,还往关节缝里钻,机械兽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想甩却甩不掉。

李娜丹趁机摸出粒焚藤丹,屈指弹向右边机械兽的胸口——丹火炸在外壳上,金属壳烧得发黑,还熔出个小洞,刚好能看见里面的黑球核心。张伟强扛着铁棍冲过去,一棍砸在黑球上,“嘭”的一声,黑球碎了,机械兽当场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左边的机械兽见同伴被毁,想转身逃跑,刘得华哪会给它机会,指尖金气凝聚,快准狠地刺向它的核心黑球——黑球瞬间爆了,机械兽“哐当”倒在地上,外壳碎了一地。

“刚才又差点莽了,”张伟强挠挠头,粗布劲装的后背沾了不少黑灰,是机械兽爆炸时溅的,“看见机械兽就想直接砸,忘了先找核心,还好你提醒得快,不然又白费力气。”

界老的声音在刘得华识海响,带着点欣慰:“他这莽撞的毛病得慢慢改,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记得用清气,没像在紫霄宫那样硬扛,进步已经很快了。”

李娜丹走过来,青绸法袍的手递过粒破藤丹,丹丸泛着金红,裹着淡淡的清气:“给俘虏喂一粒,这丹能让他们暂时用不了灵力,省得等会儿清理灵脉时,他们趁乱闹事,再引来其他麻烦。”

墨灵珊的血影往俘虏营地飘,暗红的影子在晨光里显得格外醒目:“我去看着他们,顺便把没缠紧的绳子再绑牢点,别让他们有机会逃。”

刘得华接过破藤丹,往俘虏那边走,金灵根无意识地吸着战斗后散逸的清气——这些清气里掺了点机械兽的金属性,刚好能淬他的金灵根,丹田内的内丹核转得更慢了,但也更稳了,核上的金光像裹了层透明的膜,泛着温润的光。

“合欢宗的人想分灵脉,”界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提醒的意味,“刚才残魂首领跟他的几个手下嘀咕,说要分五成灵脉气,你得提前想对策,别让他们占太多——灵脉里的上届残能对你巩固元婴中期很有用,至少要留七成。”

刘得华脚步顿了顿,看向正在清点战利品的合欢宗残魂首领——他正跟手下比划着,光翼抖得很欢,显然是在算能分多少灵气。刘得华心里有了主意:用灵脉的三成灵气换合欢宗帮忙清理灵脉周围的毒藤和阴煞矿,既卖了人情,又保住了大部分灵脉,还不用自己动手清理杂事,一举三得。

众人押着俘虏往灵脉谷走,越靠近谷口,清气越浓,像潮水般往口鼻里钻,脚踩在地上,能清晰感觉到灵脉的震动——每隔半柱香,地面就会轻微颤一下,像是灵脉在缓慢呼吸,连空气里的灵气都跟着起伏。

合欢宗残魂首领走在最前面,背后缺角的光翼展开,像一面半透明的银盾,扫开路边缠上来的细小毒藤:“灵脉谷就在前面那片树林后面,我之前探过路,谷口的护灵阵比咱们之前破的五行阵密三倍,毒藤都有手腕粗,还会喷毒液。”

刘得华往前看,果然见树林尽头的谷口绕着一圈黑绿色的毒藤,藤条上开着细小的黑花,花蕊里不断滴着黑紫色的毒液,滴在石头上就“滋滋”响,烧出一个个小坑。谷中央立着一根丈粗的灵脉柱,泛着淡青的光,像根通体透亮的玉石柱,柱周围布着五颗黑坛——正是护灵阵的阵眼,按五行方位排列:金坛在西边的枯木旁,木坛在东边的毒藤丛里,水坛在北边的阴煞水潭边,火坛在南边的焦土上,土坛在灵脉柱正中央。

“这阵叫‘五行护灵阵’,是百花宗专门用来守灵脉的,”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分析的意味,“原理是借灵脉柱的纯灵气,让五行坛形成生克循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毒藤靠坛里的阴煞矿生长,只要坛在,阵就不会破。这阵的威力能挡元婴中期修士,毒藤缠上不仅会吸灵气,还会喷毒液,沾到皮肤就会蚀灵脉,得小心。”

“我去斩金坛,金克木,先断毒藤的养分,”刘得华对众人说,指尖凝出缕金气,泛着冷光,“李娜丹,你用丹火炸火坛,水克火,你引点清气凝成水,先浇再炸,效果更好;墨灵珊,你用血影缠木坛的毒藤,血能吸木气,把坛里的阴煞气吸出来;张伟强,你扛着土坛的攻击,土坛会喷土块,你用清气挡着,别让土块砸到灵脉柱;合欢宗的道友,麻烦你们挡着周围的残藤,别让它们缠上来干扰我们破阵。”

残魂首领立刻点头,光翼扇动得更快了,往谷口的毒藤冲去:“没问题!这点小事交给我们,保证不让一根藤靠近你们!”

刘得华引清气往金灵根送,指尖金气变得更浓,往金坛冲去——刚靠近,几根手腕粗的毒藤就从旁边缠过来,他挥起碎天剑,金气裹着剑气,“咔嚓”几声,毒藤断了一地,黑紫色的毒液溅在剑上,被剑身上的清气挡开,没沾到剑身。金坛旁守着个绿袍修士,想挥剑拦,刘得华指尖金气快如闪电,探向他的灵脉,修士当场倒在地上,灵脉被震得暂时失灵。他一剑斩向金坛,坛身碎了,阵里的毒藤动作瞬间慢了半拍,像是没了力气。

另一边,李娜丹引清气凝成水珠,往火坛上浇——水珠碰到火坛的绿火,发出“滋滋”声,火弱了不少,她趁机扔了粒焚藤丹,丹火炸在坛上,坛身烧起来,火坛的灵气瞬间散了,绿火也灭了。

墨灵珊的血影缠上木坛的毒藤,暗红的影子像条红蛇,往坛口钻,坛里的阴煞气被血影吸出来,黑坛慢慢变黑、碎裂,木坛也破了,周围的毒藤瞬间蔫了。

张伟强扛着铁棍往土坛冲,土坛里突然喷出土块,像冰雹一样往他砸来,他引清气往身上缠,形成层淡青的护罩,土块碰着清气就碎了,根本近不了身——他趁机一棍砸向土坛,坛身碎了,土气也散了。

最后只剩水坛,刘得华冲过去,指尖金气凝聚,斩向坛身,坛碎了,里面的阴煞水溅出来,他早有准备,引清气凝成护罩,水全被弹开,没沾到身上。

护灵阵一破,灵脉柱的光变得更亮了,清气像潮水一样从柱里涌出来,刘得华深吸一口,金灵根疯狂吸收这些纯灵气,丹田内的内丹核泛着霞光,核上的纹路像活了一样,在金光里缓慢转动,连元婴都在丹田里轻轻晃了晃,像是很舒服。

“灵脉里的上届残能很纯,比普通灵气好十倍,”界老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多吸会儿,能让你的元婴核更硬,下次突破化神期时,能少受天劫的苦,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刘得华盘腿坐在灵脉柱旁,清气源源不断地往丹田钻,内丹核的转动越来越慢,最后几乎停了,金光却越来越浓,把整个丹田都照亮了,连灵脉柱的光都被比了下去。

刘得华在灵脉柱旁吸收了半个时辰的灵气,丹田内的内丹核终于彻底稳定下来,金光裹着核身,像颗迷你小太阳,泛着温润又耀眼的光。他缓缓站起来,往灵脉柱走——柱身上刻着淡淡的纹路,是上届宇宙的灵脉印记,用手一碰,精纯的清气就往指尖钻,金灵根忍不住颤了颤,像是在欢呼。

“这灵脉能分三成给合欢宗,”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算计,“三成刚好够他们修炼,又不会让他们贪心,剩下的七成你收进胸口的玉佩空间,这空间能存灵气,以后修炼或者突破时用,比在外面找灵脉方便多了。”

合欢宗残魂首领见刘得华吸收完灵气,立刻走过来,背后的光翼收了一半,显然是等不及了:“道友,灵脉该分了吧?我们帮你破了护灵阵,还挡了周围的毒藤,也该得点好处,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刘得华点头,语气平静:“给你们三成灵脉气,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帮我把灵脉周围的毒藤和阴煞矿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一点,免得以后影响灵脉;第二,不能破坏灵脉柱,这柱子是灵脉的核心,毁了灵脉就废了。”

首领一听有三成,立刻笑了,光翼又展开了些,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们这就动手!保证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根藤须都不留!”说着就招呼手下,往灵脉周围的毒藤丛走去。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走到灵脉柱旁的晶石堆前——这些晶石是灵脉气凝结成的,泛着淡青的光,像一块块透明的玉石。他粗布劲装的手摸了摸晶石,入手冰凉,还带着灵气:“这石头能吸灵气,带回去给青云宗的师弟师妹们用?他们总说修炼的灵气不够,有这石头肯定能快不少。”

刘得华点头,指尖引了缕清气往晶石上送,晶石的光更亮了:“装十块就行,多了玉佩空间暂时放不下,等以后空间升级了,再回来拿。”他说着打开胸口的玉佩空间——淡青的光一闪,出现个半丈大的空间,张伟强趁机搬起晶石,一块块放进空间入口,晶石一靠近就被自动吸进去,没费多少力气。

李娜丹蹲在灵脉柱旁,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点灵脉气凝成的细露,她正往丹炉里加灵草,炼制护脉丹:“灵脉气太纯了,直接吸收容易撑着灵脉,炼点护脉丹,等会儿收灵脉时用,能护着灵脉不被纯气冲伤,你等会儿收的时候也能更顺。”

墨灵珊的血影往灵脉柱的缝隙里探——柱身上有不少细小的缝隙,里面藏着阴煞杂质,是之前百花宗布阵时留下的。“里面有阴煞杂质,我用血影吸出来,别影响灵脉的纯度,”血影钻进缝隙,没一会儿就钻出来,颜色变黑了不少,还裹着点黑渣,她随手把血影扔在地上,杂质碰到清气就冒白烟,很快化了。

刘得华引金气往灵脉柱的主根缠——主根藏在地下,顺着灵脉柱往下延伸,像一条粗大的银线。金气刚碰到根,灵脉柱就轻轻颤了颤,清气更浓了,像是在配合他。“用元婴之力引,别只用灵根的力,”界老的声音提醒,“你刚巩固元婴中期,能用点元婴的力了,这样收根更快,还不会扯断。”

刘得华依言运转元婴,丹田内的元婴缓缓睁开眼,指尖凝出缕金气,顺着灵脉往主根缠去——金气像条金绳,缠上主根,根慢慢往玉佩空间里钻,没一会儿就钻进去了一半,灵气也顺着根往空间里流。

“慢着点,别扯断根!根断了灵脉就不完整了!”李娜丹见主根钻得有点快,赶紧扔了粒护脉丹过来,刘得华接住含在嘴里,丹气顺着喉咙往下滑,灵脉根的吸收果然更顺了,没之前那么急了。

墨灵珊的血影也过来帮忙,缠在主根上,帮着清理根上的杂质,张伟强则帮合欢宗的人搬清理出来的阴煞矿,粗布劲装的后背扛着矿块,走得很稳,一点都不费劲。

灵脉主根收了一半时,刘得华的内丹核突然亮了——吸收了灵脉的纯气,核上的金光又浓了点,元婴在丹田里转了一圈,身形又凝实了些,连指尖的金气都更纯了。“不错,”界老的声音透着满意,“顺手牵羊还不贪心,给合欢宗三成既卖了人情,又保住了主要灵脉,比之前在七曜摩夷天只知道硬抢强多了,这才是修真界的生存之道。”

灵脉主根收完时,天已经暗了——虚无越衡天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灵脉柱剩下的半截还泛着淡青的光,像一盏小灯笼,照亮了周围的区域。合欢宗的人已经清理完毒藤和阴煞矿,扛着三成灵脉气凝成的晶石,走到刘得华面前,准备离开:“道友,我们已经清理完了,晶石也装好了,就先告辞了!以后要是有需要,随时传信给我们,我们一定来帮忙!”

刘得华点头,看着他们扛着晶石走远,才转身对众人说:“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太极蒙翳天,百花宗的余孽应该逃到那儿了,得赶在他们再布阵前找到他们。”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颤了一下,比之前灵脉呼吸的震动强十倍——三只比之前大两倍的机械兽从地下钻了出来,银灰外壳上的黑纹泛着黑红的光,胸口的核心也比之前大了一圈,看起来格外诡异。“是外星探测器最后的储备机械兽!它们想毁灵脉!”界老的声音急促,带着点紧张,“它们的核心里装了自爆装置,一旦靠近灵脉柱就会炸,能把灵脉炸废,别让它们靠近!”

张伟强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粗布劲装的胳膊鼓得像铁球,引清气往机械兽的关节送——“咔嚓”一声,关节处的外壳裂了,他趁机一棍砸向胸口的核心,可核心却没碎,反而黑红光更亮了,像是要爆了。

“别硬砸核心!用丹火炸!丹火能烧爆自爆装置!”李娜丹赶紧摸出粒焚藤丹,用力扔向机械兽的核心——丹火炸在核心上,黑红光弱了点,自爆的趋势暂时停了。

墨灵珊的血影缠上机械兽的腿,暗红的影子往核心的缝隙里钻:“里面有阴煞气,用血影吸出来,煞气没了,自爆装置就启动不了!”血影钻进核心缝隙,没一会儿就钻出来,颜色黑得发亮,机械兽的动作顿时顿了顿,核心的光又暗了些。

刘得华引元婴的金气,凝聚在指尖,快准狠地刺向机械兽的核心——金气裹着清气,“嘭”的一声,核心碎了,里面的自爆装置也被金气斩成了碎片,机械兽当场瘫在地上,没炸成。

另外两只机械兽见同伴被毁,一起扑了过来,刘得华立刻分工:“墨灵珊缠左边的腿,李娜丹炸右边的核心,张伟强扛着左边的攻击!”众人立刻行动——墨灵珊的血影缠上左边机械兽的腿,李娜丹扔丹火炸右边的核心,张伟强用清气挡着左边的土块攻击,刘得华则趁机用金气斩核心。没一会儿,两只机械兽也瘫了,自爆装置全被破坏了。

““这次没莽,”张伟强喘着气,粗布劲装的后背沾了不少汗,还沾了点黑灰,“先看核心有没有自爆装置,再用清气蚀,最后用丹火炸,比硬砸省劲多了,还安全。”

刘得华走到灵脉柱剩下的半截旁,摸了摸柱身,清气顺着指尖往丹田钻,丹田内的内丹核在丹田里转了一圈,彻底稳定了——金光裹着核身,纹路清晰可见,元婴的轮廓也更清楚了,连指尖的灵气都带着淡金的光。

“虚无越衡天的事算完了,”界老的声音透着轻松,“接下来去太极蒙翳天,那里有阴阳乱气,会干扰灵气的运转,你去了要注意,用禅悦术挡着乱气,别让它乱了你的元婴,不然修炼会出岔子。还有,墨灵珊和李娜丹的配合越来越好了,让她们多练几次,以后破阵或者打怪,能帮你不少忙,不用你一个人扛。”

李娜丹收了丹炉,青绸法袍的手攥着几粒护脉丹,递了一粒给刘得华:“都炼好了,收灵脉时用的,你等会儿收剩下的灵脉气时用,能护着灵脉。”

墨灵珊的血影回到她指尖,颜色恢复了暗红,不再像之前那样黑:“血影里的浊气全清干净了,下次探路或者缠敌,都能用,反应也能快些。”

张伟强扛着铁棍,把最后几块晶石搬进玉佩空间,拍了拍手:“都收拾好了,晶石、丹药、武器都没落下,能走了。”

刘得华点头,带着众人往太极蒙翳天的出口走——虚无越衡天的出口在灵脉谷的东边,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就见一道青铜门立在山谷尽头,门轴上刻着阴阳纹,泛着淡黑的光,是太极蒙翳天特有的纹路。

“这就是去太极蒙翳天的门,”界老的声音提醒,“里面的阴阳气会扰灵气,你现在就运转禅悦术,让灵气在经脉里转三圈,形成护罩,别让乱气钻进来。”

刘得华依言运转禅悦术,清气在经脉里转了三圈,形成层淡青的护罩,率先往门里走,李娜丹、墨灵珊和张伟强跟在后面,四人刚走进门,青铜门就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淡黑的阴阳纹也慢慢暗了下去,虚无越衡天的旅程彻底结束了。

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门轴转动的“嘎吱”声被太极蒙翳天的灰雾吞没——这雾比虚无越衡天的清气浓稠百倍,泛着淡淡的灰蓝,里面飘着无数淡黑淡红的丝缕,正是能扰人灵脉的阴阳乱气。刘得华刚迈出一步,就觉一股冷热交替的气往衣领钻,左半边身子冷得像贴了块冰,右半边却热得发烫,连银白灵丝法袍上的淡青雷纹都跟着忽明忽暗。

他立刻运转禅悦术,清气在经脉里绕了三圈,像层薄纱裹住灵脉,金灵根则像细筛子般,把阴阳气里的浊气筛出来,只留纯灵往丹田送——丹田内黄豆大的内丹核泛着金光,碰到纯灵后转得慢了些,但金光更凝实,之前在虚无越衡天沾的灵脉气,正和这纯灵慢慢融合,核身竟泛出细微的光泽。

“这阴阳气是上届宇宙阴阳失衡留下的残气,”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带着点提醒,“阴中裹阳,阳中藏阴,直接吸收会让灵脉乱成一团,你用金灵根筛的时候,多留点心,别让浊气沾到内丹核,不然之前巩固的元婴中期会不稳。”

刘得华点头,指尖凝出缕纯净的清气,往旁边的李娜丹递去——她的青绸丹纹法袍沾了不少灰雾,丹炉里的火正忽蓝忽红,蓝火裹着阴气,红火掺着阳气,烧得炉里的灵草都发颤,眼看就要焦了。“丹火受阴阳气影响,炼不出纯丹,”李娜丹接过清气,小心翼翼地往炉底送,丹火瞬间稳成金红色,灵草的香气也变得纯正,“多谢,这气太邪门了,刚进来时丹火差点灭了,还好你及时递了清气。”

墨灵珊站在李娜丹身旁,暗红血纹法袍的指尖飘着血影,那影子正忽明忽暗,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烛火:“血影里的灵气在波动,阴阳气会让它变弱,得用纯清气养着才能稳。”她说着引了缕刘得华递来的清气,血影立刻凝实起来,不再晃动,暗红色的轮廓也清晰了不少,连上面的血纹都能看清。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往前走了两步,粗布劲装的胳膊突然一缩,左边的袖子贴在皮肤上,冷得他打了个寒颤,右边却热得冒汗,连补丁都被汗浸湿了:“这破气!怎么还分冷热!”他骂了句,赶紧引清气往身上缠,淡青的气裹住全身,冷热感瞬间弱了下去,他活动了下胳膊,咧嘴笑:“还是清气管用,之前在虚无越衡天没白吸,不然现在得被这气折腾死。”

刘得华继续往前走,灰雾里的阴阳丝越来越密,突然眼前晃出个绿袍身影——是百花宗修士的幻影,手里握着缠满毒藤的藤杖,直直往他胸口刺来。“别硬接!是阴阳气借修士残留的灵气凝成的幻影!”界老的声音急促响起。

刘得华侧身躲开,指尖金气往幻影刺去,可金气穿过幻影后,幻影不仅没散,反而又多了两个,三个幻影围着他,藤杖刺向不同方向。“得用丹火或血影破!金气对这种阴阳性的幻影没用!”李娜丹喊着摸出粒焚藤丹,屈指弹向最近的幻影——丹火炸在幻影上,幻影瞬间冒起白烟,像被烧融的冰,很快散了。

墨灵珊的血影往另一个幻影缠去,暗红的影子像条红绳,死死裹住幻影的腰,幻影像被勒住般慢慢变淡,最后化作一缕阴阳气消散了。张伟强扛着铁棍冲过来,清气往棍身缠,一棍砸向最后一个幻影,幻影被棍风震得晃了晃,随即散了,清气还震得周围的阴阳丝都飘了起来,像被风吹动的纱。

“这幻影没杀伤力,但能消耗灵力,”界老解释,“以后遇到,先用清气探一探,要是清气穿过去没反应,就是幻影,再用丹火或血影针对性破,别像刚才那样用金气,白费力气。”

刘得华深吸一口,金灵根继续筛着周围的阴阳气,纯灵源源不断地往丹田钻,内丹核上的金光裹着纯灵,转了一圈后,核身竟泛出淡淡的阴阳纹——阴纹是墨黑色,阳纹是朱红色,两道纹路绕着金光缓慢转动,像个迷你的太极图。“这是阴阳调和的迹象,”界老的声音透着满意,“你这元婴中期越来越稳了,再吸收点太极蒙翳天的纯灵,就能离化神期更近一步,这种阴阳调和的元婴,比普通元婴抗天劫的能力强三倍。”

又往灰雾深处走了半柱香,周围的阴阳气突然变得浓稠,前面的土坡上,飘着两团截然不同的光——一团是深黑色的阴气,像团化不开的墨;另一团是鲜红色的阳气,像燃着的火焰,两团光中间缠着淡青色的阵纹,形成一个完整的阴阳鱼形状,正是百花宗余孽设下的“阴阳困阵”。

刘得华停下脚步,指尖凝出缕金气往阵里探,刚触到阵纹,就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往身上扯,灵力在经脉里又冷又热,差点乱了——他立刻收回金气,在识海里分析:阵里的阴阳气正在循环,阴阵眼在土坡左侧的黑坛里,坛底埋了阴煞矿,正往阵里输阴气;阳阵眼在右侧的红坛里,坛里燃着灵火,不断释放阳气;阵纹的阴阳鱼不断转动,原理是“阴生阳,阳生阴,循环往复,困敌灵脉”,只要触到阵纹,修士的灵力就会像被扯住般,又冷又热难以运转,筑基后期以下的修士,一旦被困住,半个时辰就会灵脉紊乱。

“这阵能困筑基后期修士,破起来得讲顺序,”界老的声音在识海响,“先斩阳阵眼,阳火一灭,阴气就会弱一半;再让墨灵珊用血影缠阴阵眼的阴煞矿,不让阴气流出来;最后用李娜丹的丹火稳住阵力,别让阵纹反扑伤了自己人。”

刘得华点头,转身对众人说:“张伟强,你引清气扛住阵的余威,别让阵纹缠到我们;墨灵珊,你用血影缠阴阵眼的黑坛,把阴煞矿裹住,别让阴气流出来;李娜丹,你用丹火稳住阳阵眼的灵火,别让它烧得太旺,免得我斩坛时火溅出来;我去斩阳阵眼。”

张伟强扛着玄铁棍往土坡下走,清气在他周身绕了圈,形成层淡青的护罩——刚靠近阵纹,就觉一股拉扯力往身上涌,他咬着牙,把铁棍往地上一顿,“嘭”的一声,清气顺着棍身往阵纹送,阵纹晃了晃,颜色淡了点:“快来!这阵力太猛,我快扛不住了,胳膊都在抖!”

刘得华立刻冲过去,指尖金气凝聚,像根细金剑,往阳阵眼的红坛斩去——红坛里的灵火“腾”地窜高半丈,红火裹着阳气,差点烧到他的法袍。他赶紧引清气裹住金气,再次斩向红坛,“咔嚓”一声,红坛裂了道缝,灵火瞬间弱了下去,阳气也散了不少。

墨灵珊的血影趁机往阴阵眼的黑坛飘去,暗红的影子刚碰到坛身,就瞬间变黑,还冒着细微的白烟——坛里的阴煞气正在侵蚀血影。她皱了皱眉,赶紧引了缕清气往血影送,血影慢慢恢复暗红,死死缠上黑坛,像层红纱把坛裹住,不让阴煞气再往阵里输。

李娜丹蹲在阳阵眼旁,丹炉放在地上,指尖捏诀,丹火凝成细流,往红坛的裂缝里送——金红色的火舌舔着裂缝,不仅没让裂缝变大,反而让坛身的温度降了下来,灵火慢慢灭了,只剩下一点火星。

“斩阴坛!别让阴气再聚!”刘得华喊着冲向阳阵眼对面的黑坛,指尖金气再次凝聚,狠狠斩向坛身,黑坛“嘭”的一声碎了,里面的阴煞矿露了出来,还在往外面冒黑气。墨灵珊的血影立刻缠上去,把阴煞矿裹得严严实实,阴煞气被血影吸得干干净净,矿块很快变成了灰色的粉末。

阵纹失去了阴阳气的支撑,瞬间散了,周围的阴阳气像潮水般往四周飘。刘得华趁机引金灵根吸收这些气,金灵根快速筛掉浊气,纯灵往丹田送——内丹核上的阴阳纹转得更快了,金光裹着阴阳纹,像活过来的太极图,转了一圈后,核身更硬了,用手按向丹田,能清晰感觉到核的硬度比之前强了三成。

“破阵的顺序太对了,”界老的声音透着赞扬,“先阳后阴,用金气克阳火,血影克阴煞,丹火稳阵,没浪费一点灵力,比之前在紫霄宫硬闯化乐阵强多了,这才是动脑子破阵,不是靠蛮力。”

李娜丹走过来,青绸丹纹法袍的下摆沾了点黑灰,是刚才蹲在坛边时蹭的,她手里捧着一小撮灵火的余烬:“阵眼里的灵火余烬还能炼破藤丹,我收了点,等会儿追百花宗余孽时能用,比普通灵火炼的丹效果好。”

墨灵珊的血影回到她指尖,颜色比之前深了些,像吸饱了灵气:“刚才吸了阴煞气,血影反而更凝实了,以后探路时反应能更快,不会再被浊气轻易影响。”

张伟强揉着胳膊,粗布劲装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扛阵时用了太多力,胳膊还在发麻:“还是你指挥得好,不然我早被阵纹缠上了,到时候灵脉乱了,还得靠你们救,太丢面子了。”

追着百花宗余孽留下的绿袍碎片和阴阳气痕迹,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阴风谷——谷里的阴阳气比外面浓三倍,风裹着灰雾往脸上刮,带着股铁锈般的涩味,地上散落着不少绿袍碎片,还有几块银灰的金属壳,是机械兽被毁掉的残骸,壳上的黑纹还泛着淡淡的光,显然刚被破坏没多久。

“小心点,谷里有动静,”刘得华抬手拦住众人,金灵根往谷里探,能清晰感觉到五股修士的灵气和两股机械兽的金属性气息,“里面有五个百花宗修士,一个筑基后期,四个筑基中期,还有两只机械兽,都藏在谷深处的岩石后面,想偷袭我们。”

话音刚落,谷深处就传来“哐当”的金属碰撞声,两只通体银灰的机械兽冲了出来——比之前遇到的大一圈,关节处的黑纹比之前密了两倍,像爬满了黑虫,胸口的核心泛着黑红的光,显然是被阴阳气影响,核心变得更硬,威力也更强。机械兽后面,跟着五个绿袍修士,为首的是个穿深绿袍的修士,袍角绣着藤纹,手里拿着根完整的藤杖,杖上缠满了黑绿色的毒藤,正是百花宗的二长老,筑基后期的修为,灵气波动比之前的宗主还强些。

“敢追进阴风谷,你们是活腻了!”二长老吼着挥起藤杖,杖上的毒藤裹着阴阳气,像活过来的蛇,直往刘得华缠去,“今天就让你们葬在这阴阳谷,永远别想出去!”

张伟强早有准备,引清气往铁棍上缠,淡青光裹着棍身,一棍砸向最前面机械兽的关节——“咔嚓”一声脆响,机械兽关节处的金属壳裂了道缝,黑油顺着缝往下滴。他趁机引清气往裂缝里送,清气碰到里面的线路,发出“滋滋”声,机械兽的动作顿了顿,像是被卡住了。张伟强没给它反应的机会,又一棍砸向兽头,兽头当场碎了,胸口的核心露了出来,泛着黑红光。

李娜丹立刻摸出粒焚藤丹,屈指弹向核心——丹火炸在核心上,黑红光瞬间弱了下去,核心碎成了几块,机械兽“哐当”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另一只机械兽见同伴被毁,转身扑向墨灵珊,想从侧面偷袭。墨灵珊早有察觉,指尖血影往机械兽的腿缠去,暗红的影子像条红绳,绕着关节转了几圈,机械兽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想甩却甩不掉。刘得华趁机冲过去,指尖金气凝聚,快准狠地刺向机械兽的核心——核心“嘭”地爆了,机械兽倒在地上,金属壳碎了一地。

四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见机械兽被毁,也冲了过来,手里握着长剑,想缠住刘得华。墨灵珊的血影立刻分作四缕,分别缠向四个修士的灵脉——修士们刚想运转灵力,就觉灵脉像被捆住般,根本动不了,脸色瞬间变白,手里的剑都掉在了地上。

二长老见手下被制,急红了眼,挥着藤杖往刘得华刺来,杖上的毒藤裹着浓浓的阴阳气,想缠上他的灵脉。刘得华挥起碎天剑,金气裹着剑气,毒藤断了一地,黑汁溅在地上,被阴阳气一裹,冒起白烟。他趁机往前一步,指尖金气探向二长老的灵脉——二长老的灵力瞬间乱了,“噗”地喷出血,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旁边的岩石上,脸色惨白。

“说,百花宗的主力在哪儿?还有多少人?”刘得华逼上前,金气还停在二长老的灵脉旁,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废了他的灵根。

二长老咬着牙,眼神凶狠:“我就是死,也不会说!你们别想找到玄都玉京遗迹!”

张伟强扛着铁棍走过来,粗布劲装的膝盖压在二长老的腿上,力道大得让他疼得龇牙:“不说?我一棍砸断你的腿!废你灵根,让你一辈子当废人!”

二长老还是不吭声,刘得华指尖金气往他灵脉里刺了一下,二长老惨叫一声,额头上全是汗:“我说!我说!百花宗主力在玄胎平育天的玄都玉京遗迹,宗主带着两百多人在那儿,还有不少机械兽,守着遗迹的道藏殿!你们别想过去,那里有阴阳护灵阵,比这里的阵厉害十倍!”

刘得华收回金气,对张伟强说:“把他们捆起来,用捆仙绳绑紧,带回去再问详细情况,说不定还能知道护灵阵的破解方法。”

“刚才我没莽吧?”张伟强捆人的时候,凑到刘得华身边,小声问,脸上带着点期待,“先蚀机械兽的关节,再砸核心,没像之前那样直接硬砸,省了不少力。”

界老的声音在识海笑了:“他总算记住你的话了,没白提醒,你多夸夸他,省得下次又忘了,还能让他更有干劲。”

刘得华点头,拍了拍张伟强的肩:“比之前强多了,清气用得准,找弱点也快,没浪费力气,以后继续这样,别再莽了。”

张伟强咧嘴笑了,粗布劲装的手捆得更有劲了,连捆仙绳都勒紧了些。刘得华则吸收着战斗后散逸的阴阳气,金灵根快速筛掉浊气,纯灵往丹田送——内丹核上的阴阳纹更清晰了,金光裹着阴阳纹,转了一圈后,核的表面竟多了层淡青色的护核膜,像层薄壳,能挡住外界的浊气,界老说:“这是阴阳调和后的护核膜,能挡下次天劫的余威,这次来太极蒙翳天,没白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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