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炽，一个送外卖的。也是千亿集团董事长姜正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爸快死了，
我哥姜浩和继母刘芳，用二十万块钱把我打发了。他们说，我这种人，只配闻闻钱的味儿，
不配拥有它。我拿着钱，从价值上亿的豪宅里滚了出来，继续送我的外卖。后来，
我那个飞扬跋扈的哥哥，开着他的限量版跑车，在立交桥上刹车失灵。后来，
我那个雍容华贵的继母，一夜之间亏掉了她名下所有的信托基金。后来，
姜家的股票三天之内连续跌停，市值蒸发了数百亿。他们家破人亡的那天，
我还给他们送了一份全家桶。隔着门，
我听见我哥在里面歇斯底里地喊：“到底是谁在搞我们！”我放下外卖，轻声说。
“您的餐到了，祝您用餐愉快。”1“二十万，够不够？
”我哥姜浩把一张银行卡丢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脚上那双限量版的球鞋，
比这张卡里的钱要贵。“拿着这笔钱，从这个家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爸快不行了，
姜家的财产，跟你这种野种没半点关系。”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骑手服，
站在姜家客厅的正中央。周围的空气里，都是钱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的继母刘芳，
正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搅动着咖啡。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好像我是一团会走路的垃圾。“姜炽，别给脸不要脸。
”“你妈当年死皮赖脸地爬上我爸的床，生下你这个孽种，已经是我们姜家的耻辱了。
”“现在给你二十万，算是仁至义尽。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姜浩双手插兜，
下巴抬得很高，用鼻孔对着我。我没说话。我只是弯下腰，伸手去捡那张银行卡。
我的指尖很粗糙，常年骑车磨出来的茧。碰到冰凉的卡片时，
我能感觉到姜浩眼神里的轻蔑又加重了一分。“没出息的东西。”他啐了一口。
我把卡捡起来，放进口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又看看沙发上的刘芳。“知道了。
”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就像一个机器人，在执行程序。
刘芳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咖啡杯上移开，落在我脸上。“签了这份协议。”她旁边的律师，
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放弃财产继承权声明书》。我拿过笔，连内容都没看，
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我的名字。姜炽。两个字，写得一笔一画，很认真。签完字，
我把笔放回桌上。“可以走了吗？”我问。“滚吧。”姜浩不耐烦地挥挥手，
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没有回头。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个的视线，
像针一样扎在我背后那身廉价的骑手服上。他们一定觉得，
自己用二十万就打发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得意极了。他们一定觉得，
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软骨头，掀不起任何风浪。走出这栋别墅的大门时，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订单提醒。
“叮咚，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我跨上停在门口的电动车，戴上头盔。
二十万。买断我身为姜家血脉的资格。也买断了，他们活下去的资格。我拧动电把，
电动车无声地滑了出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那栋金碧辉煌的别墅越来越小。我掏出手机，
不是为了接单。而是拨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接通了，对面一片沉默。“开始吧。”我说。
“从姜浩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开始。”2三天后，我正在一个老小区的六楼送一份麻辣烫。
手机新闻弹窗突然跳了出来。标题很醒目：《滨江大道发生连环追尾，
一辆限量版法拉利严重受损，车主系姜氏集团公子》。配图里，那辆我熟悉的红色跑车，
车头撞得稀巴爛，像一坨被捏扁的易拉罐。我把麻辣烫递给开门的阿姨，
笑着说了声“祝您用餐愉快”。转身下楼的时候，我点开了新闻。报道说，姜浩是在飙车时，
刹车系统突然失灵，万幸的是他人没大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但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交警初步判断是车辆改装不当导致的机械故障。我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拧开瓶盖，
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很舒服。机械故障？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机械，
也比不过我敲下的几行代码。我打开一个看起来像是游戏软件的APP。界面上，
一辆红色的虚拟小车模型，旁边有一个状态栏。
状态：刹车液压系统数据流篡改成功结果：目标轻伤，
任务完成度79%我删掉了这条记录。这是送给姜浩的第一份礼物。我没想让他死，
死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让他从云端跌落，感受一下什么叫恐惧和无助。
就像我妈当年抱着我，被他们赶出家门时一样。晚上，我回到了我租的那个小单间。
房间不到十五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堆电子设备。
墙上挂着三块巨大的显示器，上面流动着瀑布般的数据流。这才是我的世界。我脱掉骑手服，
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然后，我接到了刘芳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但依然带着那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姜炽，阿浩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刚看到新闻。
”我回答，声音毫无波澜。“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我差点笑出声。
她开始疑神疑鬼了。“刘姨，我一个送外賣的，每天见的人都挺可疑的。”我说。
“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报复我们？”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刘姨，
我拿了你们二十万，感谢还来不及呢。”“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跑两单。
”我听见电话那头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她不相信我。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她只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姜家的那些生意对手。永远不会想到，那个被她踩在脚底的野种，
才是真正的操盘手。“没事就挂了，我接单了。”我没等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把目光投向了中间那块显示器。上面是一个复杂的金融软件界面，
显示着姜氏集团的实时股价，和刘芳名下一个隐秘的海外信托基金的全部资料。好了，
姜浩的礼物送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这位“好继母”了。我敲击键盘，
一行行代码在我指尖流淌。该送第二份礼物了。我叫它，“财富蒸发术”。3金融市场，
就是一场由0和1构成的杀戮游戏。而我，是这个游戏里最顶尖的玩家。
刘芳以为她把钱放在海外的信托基金里，做了层层防火墙，就万无一失。她不知道，
在我眼里，那些所谓的防火墙，就跟纸糊的一样。我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
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悄悄地，修改了她那个基金投资组合里几个关键的参数。
把几支本来会暴涨的科技股，换成了几支即将崩盘的垃圾股。然后，我又用虚拟IP，
在几个国际金融论坛上，匿名发布了几篇“精准”的分析报告，唱衰那几支科技股，
吹捧那几支垃圾股。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我打了个哈欠，换上我的蓝色战袍，
继续出门送外卖。阳光很好。我知道，今天，会是刘芳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果然，
上午十点，美股开盘。我正在等一份黄焖鸡米饭出餐，手机上的财经APP开始疯狂推送。
我买的那几支垃圾股，因为几个突发的利空消息，开盘就雪崩。而我换掉的那几支科技股，
因为一份超预期的财报，一飞冲天。此消彼长。我点开那个伪装成游戏的APP，
看着上面代表刘芳基金净值的曲线，以一个恐怖的角度，直线俯冲向下。一个小时后，
她的基金爆仓了。价值九位数的财富，在六十分钟内，化为乌有。我估算了一下，
她至少亏了八个亿。这笔钱，是她多年的私房钱，也是她将来和姜浩争夺家产的最大底气。
现在，没了。我的黄焖鸡好了。我接过餐盒，给顾客送过去。路上，我接到了姜浩的电话，
他的声音充满了暴躁和怒火。“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你一走，我就出车祸！
现在我妈的钱全亏光了！是不是你搞的鬼！”“姜少，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想笑。“我要是有那本事，我还送什么外卖？
”“你与其在这里冲我发火，不如去查查你妈的投资顾问，是不是个骗子。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嘟……嘟……嘟……”我挂了电话。跟蠢货交流，
太浪费时间。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乱成了一锅粥。刘芳会迁怒于她的理财团队，
姜浩会觉得是家里闹了鬼。他们会互相猜忌，会去找人算命，会去查公司的内鬼。
但他们的视线，永远只会停留在和他们同一个层级的人身上。
一个在底层泥潭里挣扎的跑腿小哥，根本不会进入他们的怀疑名单。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
最极致的快感。晚上，我没有再攻击他们。猎人需要耐心。我要给猎物一点喘息的时间，
让他们在恐惧中煎熬。我给自己点了一份小龙虾外卖。一边剥着虾壳，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
姜家豪宅里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这是我早就装好的。画面里，刘芳披头散发，
像个疯子一样在摔东西。姜浩则在不停地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咆哮。客厅里一片狼藉。
真是一出好戏。我喝了一口啤酒，把虾肉蘸进蒜蓉里。味道好极了。
我看着监控里那两个绝望的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
还在后面。接下来，我要动的，是姜家的根基——姜氏集团。4姜氏集团，
一个市值近千亿的商业帝国。在我爸姜正源手里，它曾经坚不可摧。但现在，他躺在医院里，
公司交给了姜浩和刘芳这两个废物。这个帝国的外壳虽然还光鲜，但内里，已经全是蛀虫。
我要做的，就是轻轻推一把，让它轰然倒塌。我花了两天时间，像一个幽灵，
潜入了姜氏集团的内部服务器。财务系统、项目管理系统、人事系统……所有核心数据，
都像不设防的后花园，任我随意进出。我不得不佩服姜浩，
能把一家上市公司的网络安防做得跟公共厕所一样，也是一种本事。我没有立刻搞破坏。
我在收集证据。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那些违规的贷款，那些和官员勾结的证据，
那些偷工减料的项目报告。每一份文件，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
打包加密，存放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几个云端服务器上。这是我的王牌，不到最后时刻，
不会亮出来。我的攻击，要更艺术一点。我要让他们在无知和恐慌中，亲手毁掉自己的帝国。
我找到了他们正在进行的一个最重要的海外并购案的资料。这是一个价值百亿的项目，
是姜氏集团未来三年的战略核心。我浏览着所有的谈判邮件和商业计划书。然后，
我用一个无法追踪的海外IP，注册了一个新的邮箱。模仿姜氏集团法务总监的口吻，
给对方公司的CEO，发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我只是在几个关键的条款上，
提出了“更强硬”的要求，并且暗示对方公司财务数据造假，
要求他们提供更详尽的审计报告。这封邮件的措辞，傲慢，无礼，充满了不信任。
完美地符合了姜浩那种蠢货的行事风格。发完邮件，我清除了所有痕迹。然后，
我就等着看好戏。第二天，姜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就有些不稳。市场上开始出现一些风言风语，
说姜氏的海外并购案可能要黄。姜浩还在公司里大发雷霆，骂手下人办事不力。
他根本不知道，那封毁掉一切的邮件，根本不是他的法务总监发的。第三天，
事情彻底爆发了。对方公司公开宣布，由于姜氏集团缺乏合作诚意，并且提出了无理要求，
单方面中止并购谈判。消息一出，市场哗然。姜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跌。第一个跌停。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对姜氏有多重要。项目黄了，
等于断了姜氏未来的路。投资者开始疯狂抛售股票。我坐在我的小出租屋里，一边吃着泡面，
一边看着屏幕上那条绿得发亮的K线。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发了一封邮件。
是他们的愚蠢和傲慢，点燃了这把火。电话又来了。这次是刘芳。她的声音不再尖锐，
而是带着一种压抑的恐惧和颤抖。
“姜炽……是不是你……”“求求你……收手吧……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现在跟我谈一家人？当年你们把我妈和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家人？
我爸病重，你们用二十万打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家人？“刘姨，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我还在送外卖，刚才差点超时，被客户骂了一顿。”我的声音里，
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无奈。“你们家大业大，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我这个穷鬼来操心啊。
”“你……”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她怀疑我，
但她找不到任何证据。这种无力感，比直接杀了她还让她难受。“挂了，来新单了。
”我再次挂断电话。然后，我打开了另一个程序。是时候，给这把火，再浇上一桶油了。
我把之前搜集到的，关于姜氏集团财务造假的一小部分证据，
匿名发给了国内最著名的几家财经媒体。今夜，无人入眠。5我发出去的那些“黑料”，
就像投入滚油里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惊天黑幕：姜氏集团涉嫌严重财务造假，
利润凭空捏造！百亿帝国摇摇欲坠，姜氏并购失败背后另有隐情！第二天一早，
所有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都被姜氏集团承包了。股价，毫无悬念地，再次跌停。两天，
市值蒸发了三百多亿。整个姜家，都笼罩在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慌之中。而最好看的部分，
才刚刚开始。那就是，内讧。我匿名爆料的内容，经过了精心的筛选。
我只放出了那些和刘芳主管的财务部门，以及姜浩负责的几个项目相关的证据。矛头，
被我精准地指向了他们两个人。我悠闲地刷着手机，看着那些财经记者和分析师们，
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撕咬着姜氏集团。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说这次危机，
完全是由于姜氏集团内部管理混乱，大公子姜浩好大喜功，后母刘芳贪婪无度，
两个人为了争权夺利，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所有的猜测，都完美地避开了真相。
我甚至接到了一个去姜家豪宅送餐的订单。是他们家的保姆点的。我骑着我的小电驴，
畅通无阻地进了这个曾经将我拒之门外的富人区。把外卖交给保姆的时候，我能清晰地听到，
客厅里传来姜浩和刘芳撕心裂肺的争吵声。“是不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想把公司搞垮，然后把钱都卷走！”这是姜浩的咆哮。“你放屁！姜浩！
明明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那个并购案是你搞砸的！
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这是刘芳尖利的哭喊。“我搞砸的？那财务造假是怎么回事！
那些账目都是你做的！”“那是你爸的授意！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你敢骂我爸！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然后是盘子和杯子摔碎的声音，女人的哭叫，男人的怒骂。
一场精彩绝伦的狗咬狗。我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心里也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这就是我曾经渴望融入的“家人”。
在灾难面前，他们没有丝毫的团结，只有疯狂的互相指责和推卸责任。真是可悲，又可笑。
保姆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匆匆关上了门。我转身离开。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不是订单，
是一条加密短信，只有一个字。“妥。”这是我安排在姜氏集团内部的一颗棋子发来的。
他刚刚按照我的指示，将一份伪造的、指向刘芳cretly转移公司资产的证据，
不小心“泄露”给了姜浩。这下，火上浇油了。我骑着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耳机里放着轻快的音乐。看着那些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我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挺公平的。
你用什么手段从别人那里夺走的，总有一天，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接下来，
我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我只需要等着。等着这条爬满了蛀虫的船，自己沉没。
6姜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姜正源，快不行了。
作为他法律上承认的儿子，我必须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换下骑手服，
穿上一件干净的旧恤和牛仔裤，去了医院。顶级VIP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药水味。
姜正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巨擘，
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姜浩和刘芳也在。他们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怨恨，有猜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走投无路下的恐慌。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大吼大叫。家里的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