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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捧上神坛,又亲手将我拉入泥潭。他说我的眼睛很像“她”,却不知道,

那双眼睛看过他最落魄的少年时光。顾屿深,你找了我这么多年,可你找到我的时候,

却把我弄丢了。这一次,换我不想回头了。1“把头抬起来。”顾屿深的声音像上好的冷玉,

没有半分温度。我顺从地抬起头,任由他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

他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在我脸上巡视,尤其是在我的眼睛上,停留了很久。我知道,

他又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一个被他藏在心尖尖上,珍藏了许多年的白月光。而我,温念,

只是个眉眼与那位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赝品。“还行。”他终于松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满意,“今晚穿这件。”他扔过来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款式简单,

料子却极好,是我这种社畜一辈子都舍不得买的。我默默地接过来,没说话。

“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他一边系着袖扣,一边用命令的口吻说,

“记住你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知道了,顾总。

”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他没再理我,径直走出了这个大得像宫殿的衣帽间。

我抱着那件柔软的连衣裙,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三年前,

我弟弟温阳查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和后期大笔的治疗费用。我们家掏空了所有积蓄,

还欠了一***债,依旧是杯水车薪。就在我走投无路,甚至动了去卖肾的念头时,

顾屿深找到了我。那是在一家咖啡馆,我端着盘子,差点撞到他。他看着我的脸,愣了很久。

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和一份合约。合约的内容很简单:我做他的“女友”,为期三年,

他负责我弟弟所有的医疗费用。合约上还有几条特别标注的条款:不能动心,

不能过问他的私事,随叫随到,绝对服从。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签了。

尊严在亲人的性命面前,一文不值。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有一个找了很久的白月光。

一张被他珍藏在钱夹里的,女孩的侧脸照片,是他唯一的念想。而我,不过是他聊以慰藉的,

一个替身。一个合格的替身,是不该有自己情绪的。我换上那条裙子,化了一个精致的,

却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妆。站在镜子前,我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自己,扯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温念,记住,你只是个演员。演砸了,你弟弟的药,就停了。酒会现场,觥筹交错,

衣香鬓影。我挽着顾屿深的胳膊,像个漂亮的花瓶,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他把我介绍给他的生意伙伴,语气平淡:“这是温念,我的……女伴。

”连“女朋友”三个字,他都懒得施舍。所有人都用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打量我。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看啊,那个顾总养的小替身又换了新衣服。我已经习惯了。

中途,我去洗手间补妆。刚走进隔间,就听到了外面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哎,

你们说,顾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那个白月光啊?”“谁知道呢,都找了快十年了吧。

听说当年是个在甜品店打工的小姑娘,就对顾总笑了一下,结果就被惦记上了。

”“真羡慕啊!我要是那个白月光,我做梦都得笑醒。不过说真的,今天这个替身,

是这么多替身里,最像的一个了。”“像又有什么用?终究是假的。你看顾总看她的眼神,

哪有半分爱意?跟看个物件似的。等哪天正主回来了,她还不得被一脚踹开?”“也是,

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站在隔间里,听着她们刻薄的笑声,握着口红的手,

微微发抖。我补好妆,推开门,走了出去。那几个女人看到我,脸色一变,

随即又露出了轻蔑的笑。我没理她们,径直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慢慢地洗着手。

水流很冷,像顾屿深看我的眼神。我图什么呢?我有时候也问自己。为了钱?对,

就是为了钱。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要弟弟能好起来,这一切都值得。可心脏那块地方,

为什么还是会,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地疼呢?2酒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热烈。

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裙,明艳得像一团火的女人,端着酒杯,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是沈薇薇。

沈家的千金,也是顾屿深众所周知的,最疯狂的追求者。她一来,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热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这个小小的角落。有好戏看了。

“屿深,好久不见。”沈薇薇的目光,黏在顾屿深身上,完全当我是个透明人。“嗯。

”顾屿深淡淡地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沈薇薇也不尴尬,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这位就是……你新找的小妹妹?

”她拖长了语调,那声“小妹妹”叫得意味深长,“别说,这双眼睛,还真有那么几分神韵。

”她说着,就朝我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沈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怎么?还挺有脾气?”她冷笑一声,

“一个冒牌货,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知不知道,屿深钱夹里那张照片,我还亲手摸过呢。

照片上的女孩,可比你干净多了。”她的话,像一盆脏水,兜头泼下。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周围,已经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我感觉自己的脸,***辣地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顾屿深。我希望,他能站出来,哪怕只说一句话。

哪怕只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面子。然而,他只是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薇薇,

别闹了。”别闹了。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在他的定义里,沈薇薇这种***裸的侮辱,

只是“胡闹”。沈薇薇见他没有半分要维护我的意思,更加得意了。“我闹了吗?屿深,

我只是在帮你***一下不听话的小宠物而已。”她说着,突然手一歪,杯子里的红酒,

就那么直直地,朝我白色的连衣裙泼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冰凉的液体,

瞬间浸透了胸前的布料,黏腻的感觉,让我一阵反胃。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像一朵丑陋的伤疤。“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沈薇薇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手滑了。

温小姐,你不会怪我吧?”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笑,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围观。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没关系。”我说完,

就想转身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了。是顾屿深。“去哪?

”他皱着眉,语气不悦。“我去处理一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站着。

”他冷冷地命令道。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到我身上,遮住了那片狼藉。

他的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香,和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有一瞬间,我以为,

他是在保护我。但下一秒,我就听见他对沈薇薇说:“下次,别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下次。也就是说,他并不介意沈薇薇找我麻烦。他只是,不想场面变得这么“难看”,

丢了他的面子。我的心,彻底凉了。“是,我知道了,屿深。

”沈薇薇立刻换上了一副乖巧的表情,亲昵地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我们去那边跟李总打个招呼吧。”“嗯。”顾屿深就那么,带着沈薇薇,转身走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甚至没有问我一句,有没有被烫到。我就那么孤零零地,

披着他那件宽大的西装,站在原地,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的布偶。周围的议论声,

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啧啧,真是可怜。”“活该,谁让她想攀高枝呢?

”“替身就是替身,永远都别想转正。”我再也忍不住,推开人群,狼狈地,逃离了宴会厅。

我跑到酒店外的花园,冷风一吹,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脱下那件西装,

狠狠地扔在地上,蹲下身,抱着膝盖,放声大哭。三年来,我受过无数的冷眼和委屈。

我都忍了。但今天,我真的,忍不住了。顾屿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

你心心念念找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就是我啊。就是那个,被你,被你的朋友,踩在脚底下,

肆意羞辱的我啊!3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别墅。我在我最好的朋友,林初初那里,

窝了一晚上。初初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跟顾屿深所有事情的人。她一开门,

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吓了一跳。“我靠,温念念,你这是被顾屿深家暴了?”我没说话,

一头扎进她怀里,哭得更凶了。初初把我拖进屋,给我倒了杯热水,

听我抽抽噎噎地讲完酒会上的事。她听完,直接炸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顾屿深那个狗男人,他眼瞎吗?还有那个沈薇薇,什么玩意儿,老娘明天就去撕烂她的嘴!

”初初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算了,初初。”我拉住她,声音沙哑,“跟她们那种人,

我们斗不过的。”“斗不过就这么算了?念念,你清醒一点!

”初初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你到底图他什么啊?就为了你弟那个无底洞?

我跟你说,你这就是在作践你自己!等你弟好了,你这辈子也毁了!”“那不然我能怎么办?

”我看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初初,我没得选。”看着我这个样子,初初也心软了,

叹了口气,抱着我:“好了好了,不哭了。大不了,这破替身,咱不当了!钱我们再想办法,

天无绝人之路!”我靠在她肩膀上,没有说话。不当了?说得容易。

我跟顾屿深签了三年的合约,现在才刚到第二年。如果我单方面违约,

不仅要赔付一笔天价违约金,他还会立刻停止对我弟弟的治疗。我赌不起。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核桃眼,回了别墅。顾屿深已经去公司了。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餐桌上,

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已经凉了。是保姆张妈给我准备的。“温小姐,你回来了。

”张妈走过来,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心疼,“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让你回来了,

就去公司找他。”我心里一沉。他这是,要找我兴师问罪了。罪名大概是:昨晚不告而别,

丢了他的脸。我没什么胃口,喝了口牛奶,就换了衣服,去了顾氏集团。

这是我第二次来他的公司。第一次,是签合同的时候。前台小姐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但还是公式化地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我找顾总。”我说,

“他让我来的。”“请稍等。”她打了个内线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挂了电话,

对我说:“温小姐,顾总正在开会。您先去会客室等一下吧。”我知道,

这是顾屿深在故意晾着我。我在会客室里,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期间,

没有人给我送过一杯水。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终于,办公室的门开了。顾屿深的助理,

秦助理,走了进来。“温小姐,顾总让你进去。”我站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我跟着秦助理,走进了那间大得夸张的总裁办公室。顾屿深就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

低着头,在处理文件。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顾总。”我低声叫他。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压抑的气氛,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昨晚去哪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我去了我朋友家。

”“谁允许你去的?”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温念,你是不是忘了,合约上写了什么?

”“我没忘。”我攥紧了手,“但是顾总,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尊严。”“尊严?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你跟我谈尊 ઉ尊严?一个拿钱办事的人,

有什么资格谈尊严?”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了我的心脏。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原来,在他眼里,我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

拿钱办事的东西。“是。”我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没资格。

我就是个东西。”“所以,顾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我这个‘东西’,

可以滚了吗?”我的反常,让他愣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一向顺从的我,

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眯起眼睛,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危险。“温念,”他站起身,

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你这是在,跟我耍脾气?”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后退。

他把我逼到墙角,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你最好,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低下头,在我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别忘了,

你弟弟那条命,还攥在我手里。”4从顾氏集团出来,我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晃荡。

顾屿深最后那句话,像个魔咒,在我脑子里盘旋。“别忘了,你弟弟那条命,还攥在我手里。

”是啊,我怎么敢忘。他是我的金主,也是我弟弟的,救世主。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

跟他抗衡。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是温念小姐吗?您弟弟的情况,有点不太好。

您方便过来一趟吗?”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我疯了一样地冲向路边,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病房里,温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医生告诉我,

他出现了排异反应,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刻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

费用……又是一笔天文数字。我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弟弟,

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了顾屿深的号码。但我犹豫了。

我刚刚才跟他顶撞完,现在又为了钱,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他会怎么想我?他会更加,

看不起我吧。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漠。“顾总……”我开口,

声音干涩得厉害,“我……我需要钱。”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

那讥讽的表情。“怎么?”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嘲弄,“这么快,就没骨气了?

”“是。”我闭上眼睛,把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下,“我没有骨气。顾总,求求你,

救救我弟弟。”“求我?”他轻笑了一声,“温念,你知道,求人,是要有态度的。

”“……你想我怎么样?”“今晚,来‘夜色’会所,顶楼包厢。”他说,“穿我上次,

让人送去的那件黑色的裙子。”“至于能不能拿到钱,就看你的表现了。”他说完,

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夜色”会所,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销金窟,也是肮脏交易的温床。那件黑色的裙子,是我收到过最大胆的礼物,布料少得可怜,

根本遮不住什么。他让我去那里,穿成那样……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他要的,

不是我的“表现”。他要的,是我的,彻底臣服。他要亲手,把我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撕得粉碎。晚上,我还是去了。我没有选择。当我穿着那件几乎等于没穿的裙子,

走进“夜色”顶楼包厢的时候,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了我身上。

有惊艳,有贪婪,还有不加掩饰的,鄙夷。顾屿深就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沈薇薇。

他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 nie***nd的惊艳,但随即,就被冰冷的漠然所取代。

他指了指他脚边的位置,像在召唤一只宠物。“过来。”我僵在原地,没有动。沈薇薇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哎呦,温小姐今天这是……豁出去了?”她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怎么?你弟弟又要死了?啧啧,真是可怜。”“屿深,

你看她这副样子,还真是……骚得可以啊。”顾屿深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没理沈薇薇,

只是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让你,过来。”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我知道,我再不过去,后果会很严重。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我没有坐在他脚边。我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拿起一瓶没开的威士忌,和一只空杯子。我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然后,我举起杯子,

对着在场的所有人,笑了笑。“今天,我弟弟的命,就拜托各位了。”我说完,仰起头,

将一整杯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火烧火燎。我感觉自己,

快要死了。但也感觉,从未有过的,清醒。顾屿深,你不是想看我臣服吗?好啊。

我就让你看看,我温念,是怎么,跪着,把钱挣到手的。5那晚,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只记得,一杯接着一杯,白的,红的,洋的,混在一起。包厢里,男人们的哄笑声,

女人们的讥讽声,像一团嗡嗡作响的苍蝇,在我耳边缭绕。我的胃,在翻江倒海地***。

我的头,疼得快要炸开。但我不能停。因为每喝一杯,顾屿深就会在桌上,放一张支票。

那一张张轻飘飘的纸,是我弟弟的命。后来,我喝得实在站不住了,

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是一个,熟悉的,

清冷的怀抱。我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顾屿深那张,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回家。

”我听到他说。我被他塞进了车里。回去的路上,我难受得厉害,吐了他一身。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厌恶地把我推开。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地,拿出纸巾,

帮我擦干净了嘴角。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心疼。回到别墅,他把我抱进浴室,开了花洒,用温水,帮我冲洗身体。

我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他摆布。热水,冲刷着我的皮肤,也好像,

冲走了一点我的委屈。我靠在他怀里,突然,很想哭。“顾屿深……”我抓着他的衬衫,

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对。我想问的,

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坏?他没回答。他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我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躺在主卧那张大床上。而顾屿深,

就睡在我身边。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让我睡在他的床上。也是我们,第一次,

在没有合约要求的情况下,同床共枕。我看着他沉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

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少了几分清醒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无害。我突然,有种冲动。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我不敢。我怕,他一睁眼,又会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

我正想着,他醒了。他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茫。当他看到我时,

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谁让你睡在这里的?”你看,我猜得没错。我的心,

又沉了下去。我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离开。“站住。”他又开口。我停下脚步。

“桌上的支票,拿走。”他说,“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作践自己。”我回头,

看到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张签好字的支票。上面的数字,足够我弟弟下一阶段的治疗了。

我走过去,拿起支票,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我不知道,顾屿深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作践自己?还是,不想我,丢他的人?

或许,两者都有吧。但不管怎么样,钱,我拿到了。我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被他,

狠狠地,打一巴掌。然后再,给我一颗,甜枣。而我,竟然可耻地,

因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甜,就忘了,巴掌打在脸上时,有多疼。6弟弟的治疗,很顺利。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或者说,是那种,被圈养的,死水般的平静。顾屿深,

好像也对我“好”了一些。他不再对我冷嘲热讽,也不再逼我去做那些我不愿意的事。

他甚至,会偶尔,带我出去,看场电影,吃顿饭。虽然,他还是会,在我笑的时候,

看着我发呆。我知道,他又在想那个白月光了。我有时候在想,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告诉他,

我就是那个,在十年前的夏天,递给他一块画着笑脸的提拉米苏的,那个女孩。

那年我十六岁,在一家甜品店打工。那天,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角落里,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阴郁。我能看出来,他很不开心。于是,

我在给他上的那份提拉米苏上,用巧克力酱,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对他说:“帅哥,

笑一笑嘛。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他愣愣地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他笑了。那是,

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地笑。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跟我说,那块蛋糕,是他那一年里,吃过的,唯一一点甜。

再后来,他每天都来。我们就那么,隔着一个吧台,聊着天。我知道了他叫顾屿深,

是旁边那个贵族高中的学生。他知道了我叫温念,是个父母双亡,只能靠自己打工赚学费的,

小可怜。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直到有一天,他没有再来。我等了他很久。

后来我才知道,他被家里人,送出了国。走得,很匆忙。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再后来,

甜品店倒闭了,我也离开了那里。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

十年后,他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而他,却早已经,不认得我了。也对。

十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了。我不再是当年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生活的重担,

早就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也夺走了我,眼里的光。更何况,我三年前,出过一次小车祸。

额角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虽然不明显,但终究是,破坏了那张,他记忆中,完美的脸。

要告诉他吗?我问自己。告诉他之后呢?他会因为愧疚,而对我好?那样的好,跟怜悯,

又有什么区别?我不要。如果,他爱上的,只是记忆中那个,完美的幻影。那么,

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我肚子里吧。这天,是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还是初初,给我发了条信息,祝我生日快乐。我看着手机,心里有些发酸。晚上,我以为,

又会是自己一个人,对着一碗泡面度过。没想到,顾屿深,竟然回来了。他还提着一个,

看起来就很贵的,蛋糕。“生日快乐。”他对我说。我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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