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夺我***,我反手让他断子绝孙。我叫华千古。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华千古。
但我不是她。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修仙世界,成了昆仑墟最受宠的小弟子。我的师尊,白启,
是正道魁首,光风霁月,人人敬仰。他教我修行,护我周全,是我最敬爱的人。
直到他亲手把我绑上祭坛,剖开我的丹田,夺走了我天生孕育的“天宫灵枢”。他说,
这是我的荣幸,能用我的“仙胎”助他飞升。可他失败了。天道反噬,他从云端跌落,
一身修为尽废,成了个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废人。而我,灵枢被夺,经脉寸断,也成了废人。
整个宗门都看我们师徒的笑话。他们不知道,白启体内那颗仙胎,还认我这个娘。
他们更不知道,折磨一个废人,我比谁都专业。我要他活着,活在无边无际的悔恨和痛苦里,
亲眼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把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1“千古,别怕。
”白启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手掌盖在我的眼睛上,带着我熟悉的冷檀香。我当然不怕。
这是“祈天大典”,师尊白启为了替我洗涤灵根,巩固“天宫灵枢”特意举办的。
整个昆仑墟,我是唯一一个拥有天宫灵枢的人。他们都说,
这是能孕育出通天大法、无上神通的仙胎,千年难遇。我是白启唯一的弟子,
他待我如珠如宝。为了我,他可以做任何事。我躺在冰冷的玉石祭坛上,
四肢被温润的玉链锁着。师尊说,这是为了引导灵气,防止我被庞大的力量冲昏头脑。
我相信他。“师尊,开始吧。”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雀跃。等仪式结束,
我的修为就能再进一层,离追上他的脚步又近了一点。他嗯了一声,手掌从我眼睛上拿开。
祭坛周围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发出耀眼的金光。我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开始沸腾,
丹田处的“天宫灵枢”像一颗活过来的心脏,砰砰直跳。白启站在祭坛边,一身白衣,
在金光下像是要羽化飞升的神。他的眼神专注又狂热,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千古,
你可知,天宫灵枢,又名‘乾坤母胎’?”他的声音飘过来,有些不一样了。我没多想,
只觉得是灵气冲击下产生的错觉。“弟子知道,师尊教过。”“为师还教过你什么?
”他一步步走上祭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法自然,心存善念……”他笑了,摇了摇头。
“不,为师教你的最重要的一课,你还没学会。”他伸出手,指尖点在我的眉心。
一股尖锐的刺痛瞬间贯穿我的脑袋。“为师教你,为了大道,一切都可以牺牲。
”我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丹田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低头看去。
白启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在了我的小腹上。他的五指深深陷了进去,不是按,
是抓。无数金色的符文从他掌心钻出来,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疯狂地钻进我的身体里。
它们的目标,是我的天宫灵枢。“师……师尊?”我疼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这不是洗涤灵根!这是……夺取!
“你的仙胎,很好。”白启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贪婪。
“有了它,为师就能突破这方天地的桎梏,立地飞升!”锁住我手脚的玉链猛地收紧,
上面同样亮起符文,把我死死钉在祭坛上。我这才明白,这不是什么引导灵气的法器,
这是禁锢我的囚笼。我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我最敬爱的师尊,
像个恶鬼一样,一点点从我身体里剥离我的根本。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像是灵魂被活生生撕成两半。“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白启!
你这个伪君子!你不得好死!”我疯狂地咒骂他,挣扎着,可一切都是徒劳。他面无表情,
甚至还对我笑了笑。“千好万好,不如成全为师的好。千古,这是你的荣幸。
”金光越来越盛,我感觉我的天宫灵枢正在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强行拖出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就在我的仙胎即将完全脱离我身体的那一刻,
祭坛上空,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血红色的闪电撕裂长空,直直劈了下来!
“天罚?!”白启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想收手,但已经晚了。
血色闪电狠狠劈在祭坛上,也劈在了他和我身上。“噗——!”白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洒了我满脸。温热的,带着腥气。他强行夺取仙胎的行为,触怒了天道。
我感觉那颗已经离体的仙胎,在天罚之下,猛地一颤,然后失控地撞进了白启的身体里。
而我,经脉被狂暴的力量尽数撕裂,丹田也随之破碎。白启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他抱着肚子,浑身抽搐,一道道裂痕从他身上出现,
像是精美的瓷器即将碎裂。他的修为,他的仙骨,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天罚之下,
飞速地消散。“不……不!我的修为!我的道基!”他发出绝望的嘶吼,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化为乌有。最后,他“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我身边。
祭坛的光芒散去,玉链也失去了作用。我躺在他旁边,我们俩,像两条死鱼。我成了废人。
他,也成了废人。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让我无比仰慕的脸,
现在写满了痛苦和不甘。我慢慢地,慢慢地,扯出了一个笑。白启,你看。天道好轮回。
2昆仑墟炸了锅。正道魁首、昆仑剑尊白启,为助爱徒华千古洗涤灵根,遭天罚反噬,
修为尽废,沦为凡人。其徒华千古,根基被毁,同样成了废人。这是官方说法。
只有我和白启知道,真相是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浑身都疼,
丹田处空空如也,像个破了洞的口袋,再也存不住一丝灵力。门口传来弟子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剑尊他……真的废了?”“可不是嘛,现在跟凡人没两样,路都走不稳。
”“那华千古呢?她可是天宫灵枢啊,就这么毁了?”“谁知道呢,真是可惜了。
以前剑尊在的时候,她多风光啊,现在……”声音渐渐远去。我撑着身体坐起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丹炉里还残存着一点药香。白启呢?我挣扎着下床,
刚走两步就腿一软,摔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我的腿也伤得很重,使不上力。我咬着牙,
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挪。白启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
双眼紧闭。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剑尊,现在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我走过去,站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他。就是这个人,毁了我的一切。我心里恨意翻腾,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他。
可我不能。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比我更痛苦地活着。就在这时,他眼皮动了动,
缓缓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痛苦,有不甘,
甚至还有一丝……狼狈。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水……”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没动。他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水。”这次的语气,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祈使。曾几何几何的剑尊,也会求人?我转身,倒了一杯水,
走到床边。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我端着水杯,
就那么看着他。他伸出手,想来接,可那只曾经能一剑劈开山峦的手,
现在抖得连个杯子都拿不稳。“你喂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笑了。
我把水杯凑到他嘴边。在他张开嘴的瞬间,我手一斜,一杯水,尽数倒在了他脸上,脖子上,
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啊,手滑了。”我轻飘飘地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心里升起一股病态的***。他的脸瞬间涨红,眼中迸发出怒火。“华千古!”“师尊,
你叫我?”我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弟子在呢。”他气得浑身发抖,
却拿我没有一点办法。“你……”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什么?”我俯下身,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师尊,你现在连动一下都难,
还想命令我?”“我的好师尊,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不然以后,谁来伺候你这个废人呢?
”我直起身,把空了的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身后,
是白启粗重又压抑的喘息声。从那天起,照顾废人师尊的担子,
就落在了我这个废人徒弟身上。宗门里的其他人,巴不得我们俩自生自灭。以前白启在时,
得罪的人不少,现在他倒了,没人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每天,
我一瘸一拐地去膳堂领两份最差的饭菜,然后端回来。一份我吃,一份,我看着他吃。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我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啃着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
看着他对着一碗清得能看见人影的稀粥发呆。他没理我。“也是,
师尊以前吃的都是天材地宝,哪里看得上这种猪食。”我故意说。他终于抬眼看我,
眼神冷得像冰。“你故意的。”“对啊。”我承认得坦然,“我就是故意的。
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捏紧了拳头。“师尊,别气坏了身子。
”我把啃了一半的馒头扔进他碗里,看着它在稀粥里泡开,变得黏糊糊的。
“这可是我吃剩下的,赏你的。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当你的废人。”“滚!
”他终于爆发了,一把将碗扫到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我看着地上的狼藉,
也不生气,只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白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剑尊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的命,捏在我手里。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我。“从今天起,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然,我就让你饿死在这里。”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心里。他看着我,眼里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屈辱和绝望。是啊,
绝望。他也有今天。我就是要他绝望。3白启开始发烧。天罚留下的暗伤,加上灵力尽失,
他的身体比普通人还要脆弱。那天夜里,外面下着大雨,我被他压抑的咳嗽声吵醒。
我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走进他房间。他蜷缩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
嘴里胡乱说着什么胡话。“冷……”我站着看了一会儿,
转身去柜子里抱出唯一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扔在他身上。他还在抖。我皱了皱眉,走过去,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再这么烧下去,人就废了。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让他就这么病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我还没折磨够他。我认命地去打了盆冷水,
拿布巾浸湿,敷在他额头上。又用另一块布巾,笨拙地擦拭他的手心和脖颈。
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动作很粗鲁。擦到他手心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大,
很烫,掌心布满了练剑留下的薄茧。那只手,曾经无数次牵着我,教我写字,教我练剑。
我心里一颤,猛地想把手抽回来。可他抓得很紧。“别走……”他喃喃地说,
眼睛并没有睁开。是在做梦吗?梦里,他在求谁别走?是我?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带着一丝脆弱和无助。这副样子,
让我的心莫名地乱了一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不想再看他。可他咳嗽得更厉害了,
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终究还是没走。我在床边坐下,一下一下地,
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布巾。后半夜,他烧得更厉害了,开始说胡话。
“千古……对不起……”我给他换布巾的手一顿。他在叫我的名字。他在说,对不起。
我冷笑一声。对不起?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像换回我被毁掉的一切?做梦。
“别死……”他又说,“求你……”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求我别死?
是在说祭坛上的那一刻吗?那时候,他心里,有过一丝后悔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重新把布巾拧干,用力按在他额头上。“白启,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
我不会再信你了。”我对着昏迷的他,低声说。天快亮的时候,他的烧总算退了一点。
我累得不行,趴在床边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我一睁眼,
就对上了白启清醒的目光。他已经退了烧,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他正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我立刻坐直身体,和他拉开距离。“醒了?”我语气不善地问。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醒了就自己起来,我不是你的丫鬟。”我站起来,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还是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很尴尬。我不想再待下去,
转身就想走。“昨天……”他突然开口了,声音还有些沙哑,“谢谢。”我脚步一顿,
回头看他。“谢我?谢我没让你烧死?”他沉默了。“不用谢。”我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你的罪,还没赎完呢。”说完,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了出去。我回到自己房间,靠在门上,心跳得有点快。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很烫。烫得我心烦意乱。我告诉自己,华千古,
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一点点虚假的温柔,一个不清不楚的梦话,都不能信。绝对不能。
4白启倒台后,昆仑墟里最不安分的就是执法堂。执法堂长老姓赵,以前就跟白启不对付,
处处被压一头。现在白启废了,他第一个跳出来找麻烦。这天,我刚领了饭回来,
就看到几个穿着执法堂服饰的弟子,堵在我们院子门口。为首的,是赵长老的亲侄子,赵康。
“呦,这不是我们昆仑墟以前的天之骄女,华千古吗?”赵康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
现在沦落到干这种粗活了?”他身后几个弟子跟着哄笑起来。我没理他们,想绕过去。
“站住。”赵康伸手拦住我,“我让你走了吗?”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赵康晃着膀子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就是听说,
剑尊大人身体不适,我们做晚辈的,特地来探望探望。”他说着,就要往院子里闯。
我横身拦住他。“他病了,不见客。”“见不见客,可不是你这个废人徒弟说了算的。
”赵康一把推在我肩膀上。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被他这么一推,连连后退几步,
手里的餐盒掉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白启!你个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赵康对着院子里大喊。屋里的白启没有动静。“怎么,现在连见人的胆子都没有了?
”赵康笑得更得意了,“以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跟条死狗一样?”他骂得越来越难听。
我攥紧了拳头。骂我可以,但骂白行……不对。我为什么会在意他被骂?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我心里就是堵得慌。白启是毁了我,他是我的仇人。可他也是曾经教我养我的师尊,
是那个站在昆仑之巅、受万人敬仰的剑尊。就算要羞辱他,也该由我来。
轮不到赵康这种货色。“你骂够了没有?”我捡起地上的餐盒,站起来,挡在赵康面前。
“怎么?心疼了?”赵康一脸讥讽,“你还真是条好狗,主人都不要你了,还护着他。
”“我再说一遍,让开。”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是不呢?”赵康挑衅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启扶着门框,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头发也束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身形站得笔直。那股属于剑尊的气度,
好像又回来了一点。“赵康,”他开口,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我的院子,
什么时候轮到执法堂的狗来吠了?”赵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身后几个弟子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人的名,树的影。白启就算废了,余威犹在。
“白启!你还敢嚣张!”赵康恼羞成怒,“你现在就是个废人!我今天就是来踩你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他说着,就要冲过去。“你敢动他一下试试。”我挡在了白启身前。
虽然我腿脚不便,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我还是挡在了他身前。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习惯吧。以前,都是他挡在我身前,为我遮风挡雨。赵康看着我,
又看看我身后的白启,突然笑了。“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师徒啊。”他拍着手,“行,
今天我不动他。我动你。”他眼神一冷,突然朝我出手。他不是要打我,而是想绕过我,
去抓白启。我下意识地去推他。就在这时,我身后的白启突然动了。我只感觉腰上一紧,
一股力量传来,整个人被他拉到了身后。而他,往前踏了一步,迎上了赵康。
虽然他没有灵力,但他毕竟是剑尊,对招式的理解和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
他侧身躲过赵康的擒拿,手肘顺势往上一顶,正中赵康的肋下。赵康闷哼一声,动作一滞。
白启抓住这个空隙,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噗通”一声,赵康单膝跪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废人,居然一招就制住了一个炼气期的修士。
白启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康,眼神冷漠。“滚。”赵康又惊又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想站起来,可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我们走!”他咬着牙,在同门的搀扶下,
狼狈地逃走了。院子门口,只剩下我和白启。还有我身后,那只还揽在我腰上的手。
我身体一僵,猛地挣开他。“谁要你多管闲事!”我冲他喊道。他看着我,没说话,
只是刚刚动了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我不需要你保护!
”我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说完,我转身就走。“华千古。
”他突然叫住我。我停下脚步,没回头。“你的腿……”他说,“以后别再挡在我前面了。
”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5自从赵康那件事之后,白启变了一些。
他不再整天躺在床上,而是开始尝试着自己下地走路,自己吃饭。虽然动作还是很笨拙,
但他没有放弃。有时候我去看他,会发现他在打坐。当然,不是修炼。一个丹田破碎的人,
怎么可能修炼。他只是在***,像是在感受什么。我知道他在感受什么。他在感受他身体里,
那颗不属于他的“天宫灵枢”。我的仙胎。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
我飘在一个温暖又黑暗的空间里。那感觉很熟悉,就像回到了母体。我知道,
这里是那颗天宫灵枢的内部。而它,现在在白启的身体里。我能“看”到白启。
他正盘膝而坐,试图用他残存的神识,去沟通、去炼化这颗仙胎。可仙胎表面,
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血色纹路。那是天罚留下的烙印,也是一道牢不可破的封印。
只要这封印在,白启就永远别想动用仙胎的力量。他不仅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好处,
反而要时时刻刻承受仙胎自带的灵力冲击。这就是他变成废人的根源。仙胎,正在反噬他。
我心中一阵快意。白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天道会插手吧。你以为你得到了无上至宝,
其实是给自己装了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我突然感觉,
仙胎好像“看”到了我。一股亲近的、孺慕的情绪,传递了过来。它在叫我。
像个孩子在叫自己的母亲。我心里一动。对啊,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它当然认我。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既然我能感受到它,那我是不是……也能影响它?
我试着,将我的一丝意念,传递了过去。“疼……”下一秒,现实中,
正在***的白启突然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捂着小腹,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我从梦中惊醒,
心脏砰砰直跳。成功了!我真的可以影响它!我可以通过它,直接攻击白启的身体内部!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白启,你的报应,来了!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
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你昨晚……”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怀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装傻,“我一个废人,还能对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剑尊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昨晚,它……动了。”他缓缓地说。
“哦?那恭喜师尊了。”我故作惊讶,“看来师尊神功盖世,就算成了废人,
也能让仙胎有所感应。飞升指日可待啊。”我的话,句句带刺。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华千古,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炼化它。”“是吗?”我笑了,“那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炼化它,还是你先被它撑爆。”我不再理他,转身去给他准备早饭。
从那天起,我多了一个新的“乐趣”。每到夜深人静,我就会入梦,
去“探望”我那颗被抢走的仙胎。然后,通过它,给白启制造一点小小的“惊喜”。有时候,
是让他丹田绞痛。有时候,是让他经脉逆行。有时候,是让他五感错乱。
我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听着他压抑的***,心里充满了报复的***。他一天比一天虚弱,
一天比一天憔悴。而我,在这样的折磨中,却感觉自己和仙胎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我甚至能通过仙胎,隐约感受到他的一些情绪。痛苦,不甘,愤怒……还有,
一丝深藏的……绝望。他快被逼疯了。这天夜里,我照例入梦。我刚“进”到仙胎空间,
就发现白启的神识也在。他比之前更加疯狂地冲击着那层血色封印,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出来!华千古!我知道是你!”他像一头困兽,在空间里咆哮。他发现我了。我心里一惊,
下意识地想退出去。“你别想跑!”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意图,神识化作一张大网,
朝我扑了过来。我被他的神识困住了。“果然是你!”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因愤怒而扭曲,“你在搞鬼!”“是又怎么样?”我索性不装了,“白启,这是你欠我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你太天真了!”他怒吼道,“这颗仙胎在我体内,
我们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折磨我,就是在折磨你自己!”“那又如何?”我冷笑,
“只要能让你痛苦,我不在乎!”“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疯了也是你逼的!
”我冲他喊,“当初你把我绑在祭坛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我们俩的神识,
在仙胎空间里,疯狂地对峙,互相攻击。这是一种纯粹精神层面的交锋,
比肉体的伤害更加凶险。就在我们俩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仙胎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层血色封印,似乎……变薄了一点。我们俩都感觉到了。白启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我心里,
却咯噔一下。6封印变薄了。这个发现让我和白启都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这样……”白启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了然和疯狂,“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