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罚式牵手墨宸视角幽冥渊的阴风卷着腐骨腥气,往人天灵盖里钻。
祭坛中央的封印石泛着幽蓝诡光,像淬了毒的冰,映得周遭蚀骨藤的影子张牙舞爪。
而那片晃动的鹅黄衣角,在藤蔓阴影里三起三落——凌玥这蠢货,连藏头都藏得这般招摇,
裙摆扫过碎石的窸窣声,隔三丈都听得清。想偷封印石?
我指尖凝起的寒霜又重了几分,唇角压着冷笑,正好,紫霞峰与流云阁积怨已久,
缺个由头让你这跳脱的性子收收锋。她果然像只没头的扑火蛾子,提着裙摆就往祭坛冲,
靴底碾过青苔的脆响里都透着急不可耐。我眼风一扫,指诀轻掐:“咔!”冰棱应声破土,
精准冻住她脚踝,力道收得刚好——够她吃痛,却伤不了筋骨。看她惊呼着往前栽,
手肘重重磕在湿滑的青苔上,鬓边碎发都惊得散开,我才施施然踏出阴影。“宗门禁物,
”靴尖慢悠悠碾过她散落的符纸,听着那薄脆的碎裂声,我嗤笑出声,尾音里淬着冰,
“你流云阁的弟子,如今连规矩都忘了?”她果然炸毛,捂着肘尖跳起来,杏眼瞪得溜圆,
火光似的烧着:“死冰块!放开!这破石头黑市值三千灵石,够我买十坛醉仙酿!
”话音未落,一串滚烫的心声就裹着火星子撞进我识海:烧秃他!就用新练的爆炎符!
把这装腔作势的银毛狐狸烧得只剩尾巴!我眉峰微挑,指尖暗凝灵力。果然蠢得坦荡,
连心里的算盘都打得震天响。在她袖中符箓燃起那抹金红微光的刹那,
我足尖悄悄碾过祭坛东南角的暗纹,
暗劲骤发——古阵反噬的力道…… 听着身后祭坛传来的细微裂响,
我看着她紧绷的脊背,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
够你在流云阁的药庐里躺上三个月,好好反省。凌玥视角轰——!!!
金红火浪撞上冰墙的瞬间,耳朵像被塞进了爆竹,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刺目的白光里,
脚下祭坛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咔嚓”声,裂缝像活过来的蛇,顺着青砖缝隙疯狂蔓延!
“不好!”我刚喊出声,就被一股巨力掀得踉跄后退,喉咙里涌上腥甜,
咳出来的血沫溅在衣襟上,烫得像火。黑雾混着刺鼻的硫磺味从裂缝里喷薄而出,那是魔气!
阴冷黏腻的气息缠上来,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冻得我指尖发麻!“墨宸你阴我?!
”我攥紧拳头要冲出去,眼角余光却瞥见碎石堆里飞出两道黑影,快得像闪电!是暗器?!
我下意识要挥剑格挡,手腕却被一股蛮力拽住——不对!那黑影根本不是暗器!
冰凉的金属猛地箍紧左手无名指,力道大得像要咬进肉里!我低头一看,
是枚刻着诡异血纹的青铜破戒,边缘磨得人指骨生疼!另一道黑影“铮”地一声,
精准套进墨宸的指间,与我这枚戒指同时亮起红光!“什么脏东西?!
”我气得指甲疯狂抠挖戒面,火星子溅在指尖,可这破玩意却越收越紧,
冰针似的寒意顺着指骨往上爬,直往脑髓里钻,疼得我眼前发黑!魔气漩涡越来越大,
卷得人站不稳。我抬头,正撞见墨宸暴怒的脸,他银白道袍被魔气掀得猎猎作响,
平日里冷冽的凤眸此刻布满血丝,扭曲得像修罗降世:“凌、玥!
”指尖的剧痛让我浑身发抖,可更让我炸毛的是,
戒指内侧突然“叮”地浮起一行血淋淋的刻度,红得像刚剜出来的血:-50%负五十?!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心里的火气能烧穿这幽冥渊,
这杀千刀的冰块脸!果然打从骨子里就恨我!等老娘挣脱这破戒,
非把你紫霞峰的灵草全拔了喂猪!
2.杀千刀 vs 没完凌玥视角清风师兄给的雪肌膏还带着冷冽的白梅香,
瓷瓶在我指尖转得叮当响。我故意把胳膊肘往墨宸眼前凑了凑,声音甜得发腻:“你看你看,
这药抹伤口上呀~凉丝丝的,比你那冰碴子舒服多啦!”眼角余光偷瞄,
果然见他握着茶盏的指节“咔”地泛了白,茶盏里的碧螺春瞬间冻成冰坨,
连热气都被冻在了冰壳里。再低头看无名指,那破戒指内侧的血刻度“唰”地爬满狰狞冰碴,
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还是-50%!气死你气死你! 我在心里叉腰狂笑,
最好气得你当场捏碎茶盏,让你天天摆臭脸!最好气得心魔入体,
看清风师兄还会不会夸你定力好!正暗爽到嘴角发酸,那冰块突然掀了掀眼睫,
眼底淬着冰碴似的冷笑:“清风师兄倒殷勤。可惜明日兽栏该清粪了,那股子秽气,
怕是没空再给你送药了。”我脸上的笑“啪”地僵住,
差点把手里的瓷瓶捏碎——这杀千刀的!居然阴清风师兄!可不知怎的,
看着他为这点小事动怒的样子,心里竟偷偷泛起一丝甜,像偷喝了口蜜水,快得抓不住。
墨宸视角聒噪。 她指尖转着那只白瓷药瓶,晃得人眼晕。
白梅香混着她身上的桃花灵脂气,腻得心烦,尤其是她故意往我眼前凑的动作,
像只炫耀羽毛的小雀,蠢得晃眼。兽栏的秽气…… 我看着她瞬间僵硬的侧脸,
指尖冰意更浓,正适合洗洗清风那身虚伪的温润皮,也该让这小蠢货知道,
不是谁的好都能随便沾。识海里突然炸开一串没头没脑的腹诽,
震得我灵识发麻:好饿……墨宸走路像僵尸蹦,一步三晃的,
要不要偷偷给他贴张镇尸符试试?会不会炸毛?炸毛了会不会更像冰块?
“噗——”灵脉猛地一滞,指尖凝冰的力道都乱了半分。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拽住她后领,
将人狠狠甩到身后,同时冰刃破空而出,精准劈开从暗处扑来的腐骨魔:“左三只魔核松动,
速清!”余光瞥见她踉跄着站稳,脸上还带着被镇尸符三个字噎住的错愕,耳根却悄悄泛红。
我喉间滚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闷笑——蠢是蠢,倒还算听话。指尖的戒指微微发烫,
像藏了颗小火星,暖得有些异样。*戒律堂的玄铁令悬在头顶,寒光劈碎烛影,
映得青砖地一片森白。檀香混着玄铁的冷意压下来,连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擅毁祭坛,致魔隙动荡,罪无可恕!”太上长老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
抽在空荡的大殿里,“罚尔等共持‘同心戒’,常驻幽冥渊清剿魔患,戴戒思过,
直至魔隙稳固——至死方休!”“什么?!”凌玥当场炸了毛,脸涨得通红,
挣扎着要挣开我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让我和他这冰块绑一起?我宁可去魔渊喂蚀骨虫!
死也不干!”她的心声在我识海里掀起海啸,震得耳膜嗡嗡响:完了完了!
醉仙楼刚出炉的荷叶烧鸡!西街那家糖醋灵鲤还得是现杀的,鱼刺都酥的!
以后谁陪我溜出去吃?这下全泡汤了!墨宸这杀千刀的,我跟他没完!可……真要分开了,
好像又有点怕?我加重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指腹碾过她腕间突突跳动的血管,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压迫。同心戒突然亮起幽蓝微光,像毒蛇的信子缠紧她皮肉,
激得她瑟缩了一下。“师尊放心。”我抬眼看向高坐的长老们,声音平稳无波,
指尖却故意在她脉门处碾了碾,“弟子定会……手、把、手、教、她、懂、得、规、矩。
”尾音拖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话音刚落,指间的戒指骤然发烫,几乎要烙进皮肉里。
她痛呼出声,我低头看去,那血刻度在惨叫声中疯狂跳动,
最终死死钉在**-48%**——呵,疼就对了。记不住疼,怎会记得谁才是掌控者。
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麻丝丝的疼。3.她的算盘,
他的白骨凌玥视角黑风寨的魔气像熬稠了的墨汁,糊在口鼻间,
吸进肺里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我缩在墨宸玄色衣袍的阴影里,指尖抠着他腰侧的衣料,
盯着他剑尖滴落的黑血在地上晕开,内心疯狂刷屏:待会儿魔将出来你先顶!
我躲后面放冷箭补刀,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戒指绑着你也跑不远……可他要是真死了,
我一个人打不过怎么办?“跟紧。”他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削飞冲来的叛修头颅,
温热的血雾“噗”地喷上我裙角,带着浓重的腥气。趁他转身清剿残兵的空档,
我猫着腰溜进头目卧房——这可是我早就盯上的地方,传闻叛修藏了宝贝。紫檀木桌上,
《上古契约禁法辑录》的兽皮封面泛着幽幽血光,边角还沾着干涸的黑血。
我刚把书塞进储物袋,脚下地砖突然“咔哒”一响,浮起惨绿的阵纹!“啊——!
”魔气像无数条毒蛇缠上脚踝,冰冷刺骨的力道勒得骨头发出“咯吱”的***,
视线瞬间被黑雾糊住。模糊中,“砰”的一声巨响,一道冰蓝剑光劈开木门,
碎木片溅了我满脸!墨宸的剑替我格开腐骨魔的利爪,
玄色衣袍却猛地一震——他右臂被魔刃豁开半尺长的伤口,白骨森森刺破血肉,
黑红色的血珠砸在我裙角,烫得像火。指间戒指突然灼烫起来,
-40% 的血刻度在眼前疯狂跳动,带着细微的震颤。他俯身护我时,
喷在我颈侧的血滚烫如熔岩,我僵着脖子不敢动,
眼泪却突然涌了上来:……这冰块……真会死?他死了,谁还会在我闯祸时拽我后领?
谁还会在我冷时塞暖炉? 心脏像被攥住,疼得喘不过气。*烛火在兽皮封面上跳,
把《上古契约禁法辑录》上那些扭曲的血纹映得活过来似的,像在皮肤下蠕动的血管。
我咬碎舌尖,将渗血的指尖狠狠按在扉页的阵眼上:“以彼之灵,破尔之契——解!
”戒指骤然爆出刺目红光!墨宸的冰灵力顺着指尖逆着经脉猛灌进来,疼得我蜷在地上打滚,
骨头缝里像塞进了冰锥,又像有烈火在烧。剧痛中,
无数破碎的画面炸开在识海:滔天魔影遮天蔽日,白衣女子突然踮脚吻上道侣唇间,
两人指间戒指“嗡”地爆起炽白烈焰,烧得魔影惨叫着消融。可烈焰熄灭时,
女子也跟着化作星尘,道侣伸手去抓,只捞到一把碎光,
戒指在他指间裂成两半…他跪在地上,
哭声震得天地都在抖…“同心焰……焚魔即解契……”我瘫在冰冷的地砖上低笑,
笑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甲狠狠抠进戒指血纹,血珠渗出来和纹路融在一起,“墨宸,
等我解了契……谁还耐烦看你脸色?”可心里却空得发慌。想起他替我挡魔刃时的背影,
想起他虽冷却总在危险时拽住我的手,想起他听到我夸别人时偷偷结冰的茶盏,
指尖的戒指突然凉了下去,像在嘲笑我的口是心非。我把脸埋进膝盖,
眼泪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或许,我怕的不只是和他绑在一起,
还有真的和他“两清”的那天。墨宸视角她躲在帐子里偷偷翻那本禁书的动静,
我隔着三丈都听得清。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还有她刻意压低的喘息,像只偷藏松果的松鼠,
自以为隐秘,却不知尾巴早露在了外面。在研究解契之法? 我靠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