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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闺蜜一起穿进宫斗文。我是独得恩宠的贵妃,而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白天我们针锋相对,到了晚上,就一起清点着从宫里顺的宝贝。直到真正的女主出现。

闺蜜:“遁不遁?”我:“遁!”死遁后,我们在岭南寻欢作乐,把小倌院逛了个遍。

后来微服私访的暴君抓住了倒霉的闺蜜。翌日就送到九王爷那。“皇后给你,棠棠还朕。

”1“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我手里捻着一颗葡萄,愤恨地咬了下去。

“你?狗皇帝哪舍得让你舔血,舔还差不多。”斜躺在贵妃榻上的皇后暼了我一眼,

顺手从果然里捞起荔枝,慢条斯理地剥着。“不过,算着日子,女主该进宫了吧。

”我和闺蜜穿进了这本名叫《偏执暴君爱上我》的古言狗血虐恋小说,一年前才碰头,

是书中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女配。按照情节,女主林闻语为报血仇,在一次宫宴上刺杀暴君,

却勾起了这个变态的兴趣,自此血洗后宫只为允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在我们碰头的时候,

女主还没出现,我和商吟琼一合计,与其在这里成为暴君讨好女主的祭品,

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不如趁早筹划,溜之大吉。于是,在过去的这一年里,

我和闺蜜一个装小白兔,迷惑暴君。一个当铁腕皇后,趁机敛财。成功在保住小命的同时,

也攒下了不少跑路资金。“你说,等咱跑路以后,是先去岭南吃遍美食,

还是去南风馆见识见识那些绝色面首?”我笑得一脸春色。“小孩子家家的,

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商琼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

听说那有家白切鸡,皮滑肉嫩,原汁原味,咱们到时候可以去尝尝。

”就在我们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突然响起:“圣上驾到!

”我和商琼对视一眼。该死!狗皇帝怎么这时候来?来不及多想,

我眼疾手快就抄起桌上的茶盏。“这个值钱不?”“更值钱的被我藏起来了。

”商琼眨了眨眼睛。下一秒,『砰』的一声脆响,滚烫的茶水溅了我一裙摆。

我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猛地跌倒在地上,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姐姐这是何意?

妹妹今日念着姐姐寂寞,特意来凤仪宫探望姐姐,姐姐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商琼也毫不示弱,一拍卧榻站了起来,挑着精细描绘的眉反唇相讥。

“妹妹这话说得可真妙趣横生,后宫孰人不知,如今圣上独钟于妹妹,我这个皇后,

说出去好听,可你我心知肚明,不过为妹妹代掌六宫之权柄罢了。

”“你就不用这般猫哭耗子了!”我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示弱,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俩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男人身姿挺拔,眉目俊美,看不出喜怒,眉宇间带着几分病态。“皇上…”我双眸微红,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着扑进男人怀里。

2男人下意识扶住我的腰。“棠棠,怎么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我骨头瞬间酥了大半。

“棠棠,衣服怎么湿了?”这次声音就差贴我耳朵上了,我猛地一哆嗦,回了神。

该死的狗皇帝,不放过任何机会勾引我,偏生我又是个声控。我连忙拾起戏份,

抬起朦胧泪眼,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把头埋进怀里,哽咽道:“皇上,

臣妾只是想来凤仪宫看看姐姐,谁知道姐姐她…她…”我咬着嘴唇,本想留个悬念,

等他追问。谁料暴君狭长的眼眸上挑,点了点头。“那杀了吧,这后位你来做。

”我:…一抬头,我和闺蜜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语。这狗皇帝,

改不了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尿性,这后宫如今就剩我俩伏低做小,躲过一劫。等女主来,

估计也活不长了,跑路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我赶紧直起身,假模假样地用手绢抹了抹眼泪,

一副解语花的模样。“皇上不必为妾身做到这种地步,棠棠愚笨,

却也知道这相国嫡女轻易杀不得。”“皇上不在乎,可棠棠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那棠棠这么乖,想让朕怎么处置皇后?”谢晏和低头看我,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禁足冷宫半月,其间不得有婢女侍侧,

小惩为戒即可。”谢晏和不置可否,抬手招呼了一下。“听贵妃的。”下一秒,

一群侍卫将商琼围了起来。闺蜜倒是淡定,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

一举一动尽是母仪天下的风范。“今日是我以上犯下了,皇上教训的是。

”临走前还不忘冷冷地暼我一眼。死丫头,戏还挺足。不过好在,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冷宫那破地方,年久失修,荒草丛生,晚上闹鬼的传闻都传遍了,没人愿意踏足。

也恰恰因此,它成了我们藏宝、挖地道的不二选择。早在一年前,

我们就计划挖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不过,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素有土木公主之称的商琼。

而我,则负责怂恿皇上关她冷宫,让她有可乘之机。坊间传闻,当今圣上宠妾灭妻,

七天一小关,十天一大关。想到这,我强忍住上扬的嘴角,欠了欠身,打算功成而退。

“谢过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谁知,我还没来得及转身,

就被谢晏和一把拽进怀里。“怎么,跟皇后的戏码演完了,到朕这里,就演不下去了?

”3我浑身一僵,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还是知道了?也是,一介帝王,

怎么会看不透其中破绽。我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抬起通红的双眼回望。

“皇上这是何意?”暴君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随后滑落至脖颈,语气意味深长。

“朕,不喜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喉间一紧,就在以为小命不保的时候,

谢晏和突然放开了我。“棠棠若是不喜皇后,大可以直接告诉朕,是杀是剐,你一句话的事。

”“不必再演一出苦情戏,平白脏了朕赐你的衣服。”我看了眼被茶水洇湿的裙摆,

心咽回了肚子。柔声道:“那臣妾这就回去把衣服换下来。”谢晏和没应,

转身离开了凤仪宫。我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是换还是不换?入宫两年,伴君如伴虎,

我至今猜不透这狗皇帝的心思。谢晏和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哪天一个不如意,

就把我和商琼一起咔嚓了。不行,今个夜里我也得潜去冷宫帮商琼挖地道,

这鬼地方是一秒待不下去了!谁知,我前脚刚踏出宫门,后脚李公公就追上来了,

尖着嗓子喊道:“贵妃娘娘留步,贵妃娘娘留步啊!”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那狗皇帝回过味了吧?我转身,皮笑肉不笑地问:“李公公,还有何事?

”李公公点头哈腰地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贵妃娘娘,皇上刚才吩咐,

这衣服换下去,就不用再换上来了。”这番说得晦涩,却足以让我脸上的笑容僵住。

如今这后宫只剩我和商琼二人。他又从不宿在凤仪宫,偏偏逮着我一根羊毛薅。

起初我还拿他当男模,心一横,睡就睡了。可日子久了,谁也吃不消。

我心里把谢晏和骂了个狗血淋头,愤恨地抢过金牌子塞进宽袖。唯一的好处,

就是每次都能得块金牌子,丢给商琼把字磨掉,就能充金库了。

李公公笑得一脸褶子:“别怪奴才多嘴,这后宫啊,迟早是娘娘您的天下。”我扯了扯嘴角,

干笑道:“李公公说笑了,这后宫,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天下。”“哎哟,娘娘这话说得,

皇后娘娘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这后宫啊?依奴才看,这后宫啊,

迟早得…”“李公公!”我厉声打断他,这老头子,怎么说起来还没完了。

李公公立马噤了声,缩着脖子哪敢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回宫的路上,

我越想越气,谢晏和这厮不知餍足,眼看着跑路在继,我得保存体力,不能再惯着他了。

一回到寝宫,我立马吩咐贴身婢女小叶青去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

又命她把寝殿里的冰盆全撤了,然后裹着厚厚的被子,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小叶青不明所以,却被我虚弱的咳嗽声吓不轻,连忙上前帮我掖了掖被角,

担忧地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我有气无力道:“许是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不打紧,可惜今日怕是伺候不了皇上了。

”小叶青抹着泪:“娘娘受苦了,皇上定会体谅您的。”我偷偷勾了下唇,如此最好。当晚,

半梦半醒间,窗幔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我努力维持着“病弱”的状态,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说道:“皇上…”“阮棠,是朕的金牌子没给够?

”4我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莫名有些心虚。“够…够了。”谢晏和其实待我不薄,

除了刚入宫那段时间给我吓得够呛,后面倒真当我像个捧在手心的金丝雀。

毕竟还没听过哪位娘娘,连皇上翻的牌子都要扣下来,还是被默许的。只不过,这颗心,

始终要归属于女主。我敛下眼皮,可怜巴巴道:“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许是方才淋了茶水…”谢晏和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我的鬼话,

一把将我从被子里捞出来搂在怀里。“可还记得我今日同你说了什么?”我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皇上叫臣妾,有话直说。”眼见糊弄他不过,我索性破罐子破摔,

试探地张口。“那臣妾要说,今日不想侍寝了,可好…”“不好。”谢晏和冷笑一声,

欺身压了上来。意识到自己被玩了,我连忙挣扎起来。“臣妾有病,臣妾有病!

臣妾不想把病传给皇上啊。”许是不小心挣扎中踹到了某处,谢晏和咬牙切齿道。“再叫,

朕就把你那些宝贝首饰一把火全烧了。”我最终还是屈从在了强权下。

…我和商琼私下里一直叫谢晏和狗皇帝。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狗』,

在某种层面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瘫软在他怀里,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谢晏和却像吸足了精气的妖精般,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缠着我的发丝。“棠棠还病着吗?

要不朕再给你施一针?”我连忙攥紧被子,讪笑道。

“不用了哈哈…药到病除…”可暴君还是暴君,谢晏和没想让我这么轻易翻篇,他突然俯首,

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阮棠,今日之事姑且如此。你若再敢骗朕,

要么你有十成把握不被朕发现,要么…”他顿了顿,语气森寒:“做好死在朕榻上的准备。

”我后背早已汗湿,待他走后,紧绷的神情才终于下来。“小叶青,你说你老家在哪?

”小丫头方才一直守在门外,等我唤她才敢进来,此时正看着我心疼地直掉眼泪。“回娘娘,

庆安。”我点了点头,从枕箱中拿出一个包裹。“这里面放了银票和你的身契,

路上也打点好了,回老家后,是做笔买卖、嫁人,还是混吃等死,都够你用的了。

”“今个就走吧,别拖了。”小叶青一惊,泪珠还可怜兮兮地挂在睫毛上。“娘娘,

您怎么突然不要我了?”我知道一时半会跟她解释不明白,便说:“这皇宫快要变天了,

赶紧跑吧!”小叶青先是一愣,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娘娘不跑我也不跑。

”我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一把将包裹扔进她怀里,沉得她胳膊一坠。“我也跑,

跟你不一个道儿。”这大傻丫头,她一个人先跑了,我就再拿个人顶上她的位置,

没人会察觉。这要是跟我们两个赌徒一块跑,那可是共犯啊,抓回来分分钟掉脑袋的。

良久后,她跪下来,流着泪朝我磕了个头。“奴婢将来不能服侍您了,

娘娘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小叶青自打我进宫就陪在身边了,如今要分别,

我的眼眶不免也有些酸涩,于是我别过脸。“哎,走的时候帮我办件事。”5“什么?

他又来找你了?!”我气鼓鼓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当初他能毫不犹豫地把你送给狗皇帝,现在到你面前舞什么舞?”商琼肿着眼,

小声说:“他说成衣阁刚进了一批好料子,很衬我。”“你怎么回的?

”“我当着他的面把衣服剪了,又不经意地秀了下身上这件霓裳羽衣。”孺子可教也。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无妨,等咱俩跑路了,他就再也不能烦你了。”商琼吸了吸鼻子。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冒险。”我简单地把谢晏和的警告复述了一遍,

末了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商琼听完,面色也凝重了几分。“看来,

这狗皇帝是开始怀疑了。”“可不是嘛,以前我装病,他最多也就嘴上说说,哪像昨晚,

跟要吃人似的。”我愤愤不平地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却一点滋味都没有。“迟则生变,

原计划是宫宴当晚走,如今看来,得提前了。地道挖得怎么样了?”“妥了!

”商琼比了个OK的手势。“我打算…”我点点头,凑到她耳边,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

商琼听完,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叫好。“妙啊!这样一来,

他只会以为咱们在宫宴那天葬身火海!殊不知,咱们早就在岭南逍遥快活了!

”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想出来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作“恃宠而骄”,变着法子找茬。比如,

把他赏赐给我的宝贝花瓶『不小心』摔碎,把他亲手写的字画『无意间』撕破,甚至,

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引诱他,然后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

再一脸无辜地将他推开。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眼底闪而过的杀意,但始终没有对我怎么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一咬牙,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下半身。“诶呀,臣妾不是故意的。

”我惶恐地看着他瞬间扭曲的面庞。谢晏和黑着脸:“滚!”“皇上,臣妾知错了。

”“滚出去!”谢晏和怒吼。我咬了咬唇,转身跑了出去。不出所料,自那日起,

谢晏和就再也没有踏进过醉棠宫一步。等过两天,宫宴提上日程,他又得忙着应付那些朝臣,

更不得空了。不过,这跟一个废后和失了宠的妃子是没什么关系了。我暗自窃喜,

抓紧时间去找商琼完善逃跑计划。6一进冷宫,我就看见商琼面前杵着的一道黑影,

旁边还立着两个小叶青订来的等身量皮影。“宫宴那天,你先穿着棠棠的衣服来这,

路上务必要被人看到,然后把这两个皮影立在窗边的灯火处,摔几件东西,

最后一把火烧了冷宫,懂了吗?”商琼掐个小腰,毫不客气地做着工作部署。“懂了,小姐。

”我上前一步,扫了玄衣男子一眼。“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死侍?长得倒不赖。

”商琼白了我一眼。“九王八给的。”“…”“九王八的人你也敢用?”我瞪大了眼睛,

一脸朽木不可雕也,手指着商琼发抖。“你不怕他告密?你俩是不是又旧情复燃了?!

”商琼一把攥住我的手,扯得我踉跄一下。“瞎想什么?姐从不吃回头草。

”“这人是我进宫时他给我的分手费,现在听命于我,跟王八一点瓜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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