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明德中学,学八楼B424的灯管总在傍晚五点半亮起,光里缠着道人影,
像学生抄笔记,纸页渗着血色“东鬼望湖”。东望湖离宿舍仅五百米,却成禁区。
见湖边红眼小孩的学生隔天“请假”消失,校服沾的青黑淤泥洗不掉,
同桌王浩塞林野“别在B424留堂”的纸条后,也昏迷在湖边,念叨“笔记没抄完”。
林野因答不出“东望湖旧称”被留堂,才知恐惧。后门人影越贴越近,
铜铃响三声就有“东西”推人坠楼,老师手腕的芦苇疤痕,
竟和二十年前失踪学生陈默遗物照片里的芦苇纹路一致。更惊悚的是历史笔记——抄到某页,
墨渍变湿冷淤泥,页脚多小字,这周写着“第十三周,该你了”。保安说,
湖底总捞起没抄完的笔记,封面名全是“请假”的人。如今距离第十三周结束只剩七小时,
B424灯管再亮,玻璃人影转身,湖底冰凉手掌已缠上林野脚踝。
前传1998年的深秋比往年冷得早,东望湖的芦苇刚泛黄就被风刮得东倒西歪,
湖岸光秃秃的没有护栏,青黑色的湖水拍在岸边,溅起的水花沾在石头上,
干了就留下洗不掉的印子,像谁不小心打翻了墨瓶。陈默蹲在湖边,
手里攥着块刚捡的鹅卵石,刀尖在石头上慢慢刻着“静”字——是给同桌李静的书签。
昨天历史课上,李静因为没答出“北宋湖泊水利开发”的问题,被老师留堂抄三遍笔记,
她趴在桌上皱着眉说“要是有块好看的书签,抄笔记都能快些”,陈默就记在了心里。
“陈默!快上课了!”远处传来同学的喊声,陈默把刻了一半的石头塞进校服口袋,
往教学楼跑。路过学八楼时,他瞥见B424教室的灯亮着,
李静的书包还挂在门口的挂钩上,心里想着“等下课后帮她把笔记抄完,让她早点回家”。
那天的历史留堂,陈默主动跟老师说“李静家里有事,我替她抄吧”。老师点点头,
把两本练习册放在桌上,叮嘱“抄完才能走”。B424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着,
陈默趴在桌上写,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混着窗外的风声,倒也不觉得枯燥。
抄到第二遍时,窗外的天暗了下来,湖风裹着水汽吹进教室,陈默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五点半了,口袋里的鹅卵石硌着腰,他摸出来看了看,
“静”字的最后一笔还没刻完,想着“抄完笔记就去湖边把石头刻好,
明天给李静一个惊喜”。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叮铃”声——是老槐树上挂的铜铃,
平时只有刮风才会响,今天却响得格外急。陈默以为是风大,没在意,可刚低下头,
就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软底鞋在走路。“同学,你看见我的笔记了吗?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湖水腥味。陈默猛地回头,教室里空荡荡的,
只有他的影子落在墙上,像被灯管钉住了一样。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继续抄笔记,
可笔尖刚碰到纸,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桌底钻出来,缠上了他的脚踝——凉得像冰,
滑腻腻的,像水草。陈默吓得站起来,椅子“哗啦”一声倒在地上,他低头看,
桌底什么都没有,只有地面上渗着几星青黑色的水,像从东望湖带来的淤泥。
“我的笔记……还没抄完呢。”那个声音又响了,这次是从后门传来的。陈默回头,
看见玻璃上贴着一道小小的人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背对着他,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你是谁?”陈默的声音发颤,他想跑,可脚像被钉在地上。
人影慢慢转过来,陈默看见他的眼睛是红的,像泡在水里太久,脸上还沾着青黑色的淤泥,
手里攥着半本历史练习册,封面上写着“北宋湖泊水利开发”。“帮我抄完吧,”人影说,
“第十三周快结束了,我不想留在湖里。
”陈默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东望湖以前叫东鬼望湖,湖里困着没做完事的人,
会找活人替自己。他猛地推开椅子往门口跑,刚到走廊,就听见铜铃响了三声,
楼梯口传来“哗啦”的水声,像有人从湖里爬了上来。他不敢回头,拼命往楼下跑,
可跑着跑着,就感觉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那力道很大,带着湖水的腥味,他身体一歪,
朝着楼梯下摔去。下落的瞬间,他看见那个红眼人影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本新的练习册,
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陈默”,而他口袋里的鹅卵石掉了出来,滚到楼梯下,
“静”字的最后一笔还没刻完。
第一章:避不开的留堂深秋的风裹着湿冷的水汽撞在学八楼的窗户上,
B424教室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着,把林野的影子钉在摊开的历史练习册上。
已经下午五点四十,宿舍区方向该飘来晚饭的香味了,
可他面前的“北宋湖泊水利开发”笔记才抄到第二遍,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渍,
像极了东望湖岸边那种洗不掉的青黑色淤泥。“抄得太慢了。
”历史老师李静的声音从讲台后传来,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暮色,
把眼睛遮得严严实实。讲台上的粉笔盒倒在一边,白色粉笔头滚到林野脚边,他弯腰去捡时,
瞥见老师袖口往上缩了缩——手腕上一道浅粉色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弧度,
和上周他在东望湖岸边被芦苇割伤的伤口一模一样。“老师,您也去过东望湖?
”林野脱口而出,话刚落地就后悔了。李静的手指突然攥紧教案,指节泛白:“先抄笔记,
别管不该问的。”她转身走向黑板,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突然变尖,
像要把“望湖”两个字刻进木头里,“全班只有你答不出《宋史》里对‘东鬼望湖’的记载,
留堂抄三遍,是该的。”东鬼望湖——这个名字让林野后颈发紧。
他住的三号宿舍离东望湖只有五百米,可同宿舍的人宁愿多绕两公里走西望湖那条路,
也绝不靠近东望湖半步。上周三晚上,室友赵磊半夜发烧说胡话,反复喊“别去东望湖,
有小孩拉我脚”,第二天就被家长接走“请假”,至今没回——算下来,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请假”的人,每个人离开前,都或多或少沾过东望湖的边。
更让他心头发沉的是,昨天下午,同桌王浩塞给他一张揉皱的纸条,指尖凉得像冰。
纸条上用铅笔写着“学八B424,别留堂”,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在发抖。
当时他只当是王浩怕自己赶不上晚饭,现在看着练习册上“东鬼望湖”的注释,
突然想起王浩上周说过的话:“我上周走东望湖近路,看见湖边有个穿旧校服的小孩,
背对着我蹲在那,眼睛红红的……”“叮铃——”走廊尽头的铜铃突然响了,不是下课铃,
是那种挂在老槐树上、被风吹得发哑的旧铃。林野抬头,
看见教室后门的玻璃上贴了道小小的人影——是个小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背对着他,
可他莫名觉得那小孩在看自己,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像有冰冷的视线贴在皮肤上。
“还看什么?”李静的声音突然靠近,林野吓得手一抖,墨水在练习册上晕开一团黑渍,
“你知道吗?东望湖以前不叫东望湖,叫东鬼望湖,老辈人说,湖里困着没抄完笔记的学生,
谁被盯上,就得替他把笔记续完。”她指了指练习册最后一页,
一行小字被墨渍盖了大半:“东鬼望湖,旧无栏,尝有学童坠,后分湖为二,
易名东、西望湖。”林野的心跳得飞快,他想起昨天路过东望湖时,
看见湖边拉着黄色警戒线,保安大叔在跟路过的学生喊:“别靠近!
今早又发现岸边有淤泥堆,跟上个月坠湖那学生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当时他没敢多停,
现在才后知后觉——上个月坠湖的学生,就是住在隔壁宿舍、“请假”了十三周的张远。
“咚——”一声闷响从走廊传来,像是有人踩空了楼梯,重重摔在地上。林野忍不住抬头,
后门玻璃上的人影不见了,只有一道水渍顺着玻璃往下流,在地面聚成小小的一滩,
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光——那滩水的形状,像一双发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抄完这遍就能走了。”李静突然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本旧练习册,
封面皱巴巴的,扉页上沾着点青黑色的泥,“别想着走东望湖回宿舍,绕远路走西望湖,
安全。”林野攥着笔的手全是汗,加快速度抄完最后几行。收拾书包时,
他发现练习册里夹了张纸条,不是王浩写的那张——上面用青黑色的墨水写着“第十三周,
该你了”,字迹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写的,还带着淡淡的湖水腥味。走出B424时,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地上的瓷砖反射着灯光,像一层薄薄的水。他不敢回头,
一路跑出学八楼,看见远处西望湖方向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
而东望湖那边只有黑漆漆的芦苇荡,风一吹,发出“哗啦”的声响,
像有人在身后追着喊他的名字。回到宿舍,林野把那张新纸条压在枕头底下,
可夜里总听见枕头边传来“沙沙”声,像有人用铅笔在纸上反复涂抹。
他蒙着被子熬到后半夜,伸手摸枕头下的纸条——指尖触到的不是纸,而是一片湿冷的淤泥,
还有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在掌心动了动,像小孩的手指。
第二章:十三周的“请假”第二天早读课,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教室,
眼圈红得像肿了的桃子。她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放,
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王浩同学……昨天晚上在东望湖附近被找到,现在在医院观察,
医生说他身上没外伤,请同学们不必过分担心。”虽然班主任这么说着,
但据后面同学探望所说王浩在期间总是反复说着‘笔记没抄完’类的话,
还抓着护士的手问‘B424的灯关了吗。”教室里瞬间炸了锅,
林野却盯着王浩空着的座位发愣——那座位的抽屉没关严,露出半本历史练习册,
封面皱巴巴的,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林野”两个字,
里面的笔记和他自己的练习册分毫不差,连昨天抄错的那个“淤”字都一样,
只是扉页角落沾着点青黑色的泥,像极了从东望湖捞出来的。下课后,
李静把林野叫到办公室。办公室的日光灯管比教室的更响,
玻璃下压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个穿旧校服的小孩蹲在湖边捡石子,湖岸光秃秃的没有护栏,
湖水泛着青黑色的光,小孩的脸被阳光照着,看不清表情,只觉得他的眼睛红红的,像哭过。
“这是二十年前的东鬼望湖。”李静的声音比平时柔和,手腕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浅粉色,
“我当年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被渔民救上来后,总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要抄三遍‘北宋湖泊水利开发’的笔记,夜里总梦见有人催我,
说‘没抄完就不能走’。”林野猛地攥紧口袋里的纸条,指节泛白:“老师,您认识张远吗?
就是请假十三周的那个学生。”李静的身体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本旧练习册,
封面和王浩抽屉里的那本一模一样,扉页上写着“张远”,
最后一页空白处画着个没有护栏的湖,旁边写着“第十三周”。“张远是去年的学生,
”她的声音发颤,“去年这个时候,他也在B424留堂,抄的也是这本笔记。
他说要走东望湖近路回宿舍,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家长找了十三周,
最后只在湖边找到这本练习册。”林野突然想起什么——昨天在东望湖岸边,
他好像看见湖边的泥地上有个小小的脚印,旁边还掉着半支铅笔,笔杆上沾着的墨渍,
和他练习册上的一模一样。那天下午,林野去医院看王浩。病房里拉着厚厚的窗帘,
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和湖水的腥味,让人恶心。王浩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脸色苍白得像纸,
嘴里反复念叨着“别留堂”“湖里有手”。林野坐在床边,
看见王浩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印子,像被什么东西勒过,
形状和李静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只是更浅,还泛着青黑色。“林野,别去B424。
”王浩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个小孩,穿旧校服,
眼睛是红的,他让我抄笔记,还说……还说第十三周,该你替他了。”话没说完,
王浩突然浑身发抖,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护士冲进来说他需要镇静剂,让林野先回去。
走出医院时,林野看见公告栏上贴着张新的寻人启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蓝校服,
笑容很灿烂,旁边写着“于10月13日在东望湖失踪,
携带一本历史练习册”——那男孩的侧脸,和李静办公室照片里的小孩一模一样,
连笑容的弧度都分毫不差。风里的湖水腥味越来越浓,林野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
上面的“第十三周”三个字好像变深了,还在慢慢往下渗,像在流血。
他抬头望向学校的方向,学八楼B424的窗户黑漆漆的,可他总觉得,那间教室里亮着灯,
有个小小的人影正趴在桌上,等着他去抄那本永远抄不完的笔记。
第三章:坠楼的预兆接下来的几天,林野总绕着学八楼走,
可B424的影子像粘在他脑子里——夜里梦见自己坐在那间教室里,日光灯管嗡嗡响着,
面前的练习册上渗着青黑色的水,一个穿旧校服的小孩站在身后,说“该你抄了”。
白天路过东望湖,总看见湖边有个小小的人影,背对着他蹲在那,一靠近就消失,
只留下满地青黑色的淤泥。周五下午,李静又把他叫到B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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