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姻的裂痕“建强,小雨这学期数学又跟不上,老师今天找我谈了,
说建议请个家教。” 林婉晴微信对话框里,是她刚给老公发出去的微信消息。
丈夫张建强只回复了简短的几个字:“知道了,在陪客户,晚点回。”百无聊赖的她,
又像平日里一样打开短视频平台,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忽然,
刷到了一条定位在本市某高端KTV的短视频。视频里灯光暧昧又昏暗,
拍摄者的镜头左右晃动,背景音乐十分吵闹,明显是旁人在偷拍。
而画面中心竟然是喝得面红耳赤的她老公!张建强!!视频里的他正举着麦克风,
胳膊亲昵地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的肩膀,
对着她声嘶力竭地唱:“如果这都不算爱……” 那女人穿着吊带裙,笑得花枝乱颤,
身体几乎完全靠在他怀里。视频不长,只有十几秒。发布者是个陌生账号,
文案是:“工程款到账了!和兄弟们出来找点乐子,消费一下!
”林婉晴感觉这一刻全部血液顿时涌上了头顶,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她死死盯着那条搂在陌生女人肩上的、属于她丈夫的胳膊。八年了!她为他生儿育女,
伺候他吃喝拉撒,把他那点微薄的工资精打细算地掰成几瓣花,
换来的就是他在外面“应酬”时,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还被人拍下来,像个笑话一样流传?
厨房的水龙头又在滴滴答答,那声音此刻尖锐得刺耳。餐桌上,留给他的饭菜早已凉透,
就像林婉晴现在的心情,从头凉到脚。“妈——”女儿小雨可爱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这道题我不会!”林婉晴猛地回神,手指颤抖着退出视频界面。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扬声道:“来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就这样流逝,墙上的挂钟指针慢吞吞地走向十一点。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张建强带着一身酒气和烟味进了门,没看她,也没看餐桌,
径直歪倒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玩了起来。“吃饭了吗?”林婉晴的声音没有起伏,
不带一丝情感。“吃了。”他划拉着屏幕,眼皮都没抬。“吃的什么?
”“就…饭店随便吃的呗。”他讲话含糊其辞,注意力全在闪烁的游戏界面上。
林婉晴没再问。她看着他,这个熟悉的男人,此刻却陌生得让人心慌。
她想起视频里他对着另一个女人笑得开怀的样子,
想起他回家后永远都是这幅疲惫和沉默的样子,想起这日复一日、令人窒息的死水般的生活。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我给小雨找了个家教。
”张建强“嗯”了一声,手指没停。“师范的大学生,男的。”她补充道,
目光紧紧锁在他脸上。张建强的手指顿了一下,终于从屏幕上抬起眼,瞥了她一眼,
眉头皱着:“男的?找个男的家教干什么?多不方便!找个女老师!”“老师不分性别,
能教得好孩子就行。”她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说,“已经确定好了,就这个老师,
下周三开始试课。记得给我转钱。”张建强愣了一下,似乎想反驳,
但最终只是烦躁地挥挥手:“随你便!这点破事别来烦我!” 目光又重新落回手机,
嘴里嘟囔着,“真是,一天天净找事……”林婉晴不再看他。她站起身子走向阳台。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凉爽,也给她烦闷的心情带来一丝疏解。她拿出手机,
找到那个之前联系好的家教微信,头像是干净的蓝天白云,昵称叫“林深见鹿”。
她敲下一行字“林老师你好,试课就定在下周三下午三点,可以吗?
”第二章:闯入死水的光周三下午两点五十分,门铃响了。林婉晴的心莫名紧了一下。
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家居服,又用手拢了拢有些毛躁的头发,深吸一口气,
才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年轻人,比她想象中还要清爽。对方上衣穿着一件纯白棉质衬衫,
搭配一条未经水洗的原色丹宁牛仔裤,肩上随意挎着一个米白色的帆布包。。他个子很高,
大概一米七八,林婉晴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像含着光,
嘴角自然上扬,带着一种未经生活磋磨的干净书卷气。“您好,请问是张小雨家吗?
我是林哲,来试讲的家教。”他的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是,我是小雨妈妈,
林老师请进。”林婉晴赶紧侧身让他进来,动作有些局促。林哲在玄关处自然地停下,弯腰,
解鞋带。他穿的是一双干净的白色板鞋,鞋底没有沾多少灰。他脱下鞋,
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鞋柜角落的空位上,然后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双自备的深蓝色室内拖鞋换上。
这一连串自然而细致的动作,让林婉晴有些恍惚。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有人在她家这样郑重其事地对待“进门”这件事了。
张建强永远是鞋都不换,带着外面的尘土直接踩进来,
她每次都是一边跟在后面擦地一遍抱怨张建强不讲卫生,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妈妈,
是老师来了吗?”小雨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林哲。“对,小雨你好,
我是林老师。”林哲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小雨面前蹲下,保持与她平视,
“你妈妈说你很喜欢看动画片?我们待会儿可以先聊五分钟你最喜欢的动漫角色,
然后再开始上课,好不好?”小雨眼睛一亮,用力点头,主动拉着林哲的手进了她的房间。
林哲为了让林婉晴放心,故意将房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林婉晴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
手里拿着块抹布,却半天没动一下。她的耳朵不受控制地捕捉着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声音。
林哲讲课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偶尔夹杂着几句幽默的比喻,
引得小雨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愉悦,是林婉晴在这个家里很少听到的。
大多数时候,小雨要么安静地看电视,要么被她那个不耐烦的爸爸吼得缩起脖子。
一种混杂着欣慰、酸楚和莫名悸动的情绪,在她心口蔓延开。讲课的一个小时过得很快。
房间门打开,小雨蹦蹦跳跳地出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妈妈!林老师讲得太好了!
他说的我都听懂了!他还夸我很聪明呢!”林哲跟在她身后,
笑容温和的点点头:“小雨确实很聪明,反应很快。讲什么内容都是一点即通。
”他走到林婉晴面前,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简单的笔记本:“婉晴姐,
这是小雨今天的学习情况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我简单记了一下。另外,
我建议……”他条理清晰地说了几点学习建议,语气认真,目光坦诚。
林婉晴接过笔记本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很轻的触感,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让她猛地缩回了手。林哲似乎也顿了一下,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那……如果您觉得可以,我们就按约定的,
每周一、三、五下午三点?”“好,好的。”林婉晴点头,
慌忙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课时费,递过去时,刻意避开了他的手指。“谢谢。
”林哲接过钱,礼貌地道别,换上自己的鞋,轻轻带上了门。
屋子里仿佛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只有小雨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林老师有多幽默多厉害。但是林婉晴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走到玄关,看着那双被整齐摆放的室内拖鞋,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陈旧脱色的塑料拖鞋。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久违的“被尊重”的暖流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早已麻木的心房。
她拿起林哲留下的那个笔记本,纸张普通,字迹却工整有力,
详细记录了小雨的优缺点和学习进度。她和孩子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认真地对待过了?
在张建强眼里,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她的想法和感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当天晚上,张建强依旧很晚回来,依旧带着一身酒气,依旧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刷手机。
林婉晴看着他,第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感到沉重的压抑和怨愤,
心里反而生出一种冰冷的、带着距离感的审视。她平静地开口:“家教试课了,小雨很喜欢,
是个男老师,叫林哲。”张建强盯着屏幕,“嗯”了一声,过了好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
皱着眉抬头:“男的?怎么还是找了个男的?不是让你找女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老师不分性别,能教好课就行了。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老师的性别呢?
”林婉晴感觉内心莫名的烦躁了起来,“再说了,小雨喜欢他讲课。”张建强“啧”了一声,
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但大概是因为疲惫,或者觉得为这点小事争执浪费时间,
他最终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看着办吧!别弄出什么闲话就行!” 说完,
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游戏上。“闲话?”林婉晴在心里冷笑一声。他会在意闲话?
那他有没有想过,他在KTV搂着别的女人的视频,万一被哪个邻居、哪个熟人看到了,
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话?她没有再争辩,默默地收拾着餐桌。但有她明白,在她心里,
这一切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第三章:雨中的外套家教课程固定了下来。
每周一、三、五的下午三点,林哲都会准时出现。他就像一道规律而清新的风,
吹进这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家。他总是穿着干净的衬衫或T恤,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会认真辅导小雨功课,耐心又不失幽默的解答她所有幼稚的问题,
也会在课后用几分钟时间,简单跟林婉晴沟通一下小雨的进步和需要配合的地方。
他的目光总是坦诚而温和,举止礼貌周到,从不逾矩。
但林婉晴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同。比如,
他偶尔会带来一本适合小雨阅读的课外书,说是“正好看到,觉得小雨会喜欢”。比如,
他会记得小雨上次说想吃某种糖果,下次来时就“顺手”带一小包。再比如,
他跟林婉晴说话时,会真正地看着她的眼睛,倾听,而不是像张建强那样,永远心不在焉。
这些细微的体贴,像一点点微小的火苗,烤炙着林婉晴早已冰封的情感世界。
一个周三的下午,天色突然暗沉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转眼就织成了密集的雨幕。课程结束时,雨势下的正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现在怎么突然雨下得这么大。”林哲站在玄关,看着窗外,有些为难。
“出门的时候没看天气预报,伞也没带出门…”“没事,坐会儿等等吧,这雨应该下不久。
”林婉晴脱口而出,说完心里就咯噔一下。邀请一个年轻男人在家里逗留,
这不像平时她的性格。林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窗外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暴雨,
点了点头:“那……打扰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林婉晴给他倒了杯水,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小雨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故事书。
雨声哗啦啦地充斥着整个空间,反而显得屋子里格外安静。“婉晴姐以前是学文科的吧?
”林哲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之前偶然看到过林婉晴书架上几本落灰的文学书籍。
林婉晴愣了一下,心底某根弦被轻轻拨动。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起过她“以前”的“爱好”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只是“小雨妈妈”、“建强老婆”。 “嗯,以前喜欢瞎看些书。
”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不是瞎看,”林哲的语气很认真,
“那些书都很有品味。我看了您书架上的《围城》,钱钟书的文字语言真是绝了。
”他竟然注意到了那本书?林婉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找到同好的、纯粹的欣赏。他们就这样聊了起来。
从《围城》到最近上映的一部电影,从教育孩子的困惑到对某个社会事件的看法。
林婉晴发现,林哲不仅学识渊博,更重要的是,
他能理解她那些琐碎的、未被现实磨灭的细腻感受。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与人交谈了。在张建强面前,
她所有的话题都会迅速被终结,要么得不到回应,要么被讥讽为“想太多”、“矫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突然,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林婉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林哲也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门开了,张建强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骂骂咧咧:“操,这鬼天气!淋死老子了!”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这才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林哲,愣了一下,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你怎么还在这?”那一瞬间,
林婉晴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切都太尴尬了。好在林哲的反应却很快,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歉意的笑容:“张哥回来了。雨太大了,我没带伞,
婉晴姐好心让我等雨小点再走。正准备走呢。”他的语气坦然,没有丝毫心虚的感觉。
张建强浑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一边脱着湿漉漉的外套,一边嘟囔:“这雨是挺大,
你坐坐吧。” 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林哲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更关心自己湿透的衣服和待会儿要玩的游戏。他甚至没多看林哲一眼,
就径直走向卧室换衣服去了。危机解除得如此轻易,反而让林婉晴有一种虚脱般的感觉。
她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林哲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低声道:“那我先走了。”他换上鞋,打开门。门外风雨依旧。
狂风在开门的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把林婉晴的头发都吹的有些许凌乱。就在这时,
林哲突然做了一件让林婉晴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他迅速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棉质外套,
转身,轻轻披在了只穿着单薄家居服的林婉晴肩上。动作快得只在一瞬间。“风大,别着凉。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盯着林婉晴的双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那件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以及一种干净的、属于年轻男性的清爽气息,
瞬间将林婉晴包裹。这气息与张建强身上常有的烟酒汗味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对比。
林婉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林哲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冲进了雨幕中。
门轻轻关上。林婉晴呆呆地站在原地,肩上的外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能感觉到脸上滚烫的温度。
卧室里传来张建强翻找衣服的窸窣声,和他不耐烦的抱怨:“喂!
我那条灰色裤子你又给我放哪儿了?”这一切熟悉得真是令人厌倦!她不耐烦的关上了门,
没有搭理他的询问。第四章:冰层下的暗流“你在这傻站着干嘛?我问你我那条灰色裤子呢?
找半天找不着!”张建强换了一身干衣服,从卧室出来,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
一边不满地嚷嚷。他的视线掠过林婉晴肩上的男性外套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眉头习惯性地拧起。“这是谁的外套?”他问,语气里带着惯常的不耐和一丝审视。
林婉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电光火石间,林婉晴垂下眼,
用一种尽可能平淡,甚至带着点嫌弃的语气说:“还能是谁的?刚子落这儿的。
上次来家里喝酒,把这件衣服落下了,我刚从储物柜翻出来,正准备洗呢。
” 刚子是张建强那个发小,经常来家里,东西乱放是常事。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张建强果然没再怀疑,只是嘟囔了一句:“这小子,丢三落四的。” 便不再关心,
转身又窝回沙发,摸出了手机。林婉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般的无力感。她竟然如此自然地对着丈夫撒谎了,
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微不足道的温暖。她默默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她没有立刻洗掉这件外套,而是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把脸埋进那柔软的面料里,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那已经渐渐淡去,
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干净气息。眼眶一阵酸涩,却没有眼泪。她的眼泪,
好像早就在这些年无声的沉默和失望中流干了。那天之后,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林婉晴开始期待起每周一、三、五的下午。她会提前仔细打扫客厅,
哪怕只是林哲短暂停留的玄关和从门口到小雨房间的那段路。她会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
做好面膜,涂点自然颜色的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苍老憔悴。她和林哲之间,
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家教与家长的礼貌距离。但空气里开始流动着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带来的不再是“正好看到”的书,
而是明显精心挑选过的、适合小雨年龄段又能引发思考的读物。他和小雨讲课的声音,
偶尔会夹杂着几句刻意提高音量、似乎是说给门外她听的有趣见解。
林婉晴则会在课后给他倒的水里,有时悄悄加一小勺蜂蜜。她会“顺便”多买一点水果,
在他来的时候“恰好”洗好放在桌上。他们交谈不多,但每一个眼神的交汇,
每一次递东西时刻意避免却偶尔仍会发生的指尖相触,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隐秘的涟漪。第五章:失控的涟漪转眼来到了周五的下午,
今天林哲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偶尔会压抑地低咳两声。“林老师,你没事吧?
是不是感冒了?”小雨关心地问。“没事,一点点着凉。”林哲笑着摇摇头,
声音比平时沙哑一些。课程进行到一半,他的咳嗽声又响起来,这次似乎有点止不住。
坐在客厅的林婉晴坐不住了。她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犹豫了一下,
又从橱柜最里面翻出之前小雨感冒时喝剩的、未开封的感冒冲剂。她盯着那包冲剂,
心跳得厉害。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一个普通家教的关心范畴。最终,她还是撕开了包装,
将褐色的粉末倒入杯中,用温水冲开。浓郁的药味弥漫开来。她端着那杯药,
走到小雨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林哲打开门,脸上还带着咳嗽引起的潮红。“林老师,
看你咳得厉害,冲了杯感冒药,趁热喝了吧。”林婉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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