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在天堂醒来,第一个见到的是一位纯白无瑕的女天使。她告诉我这里是极乐世界,
可看我的眼神却像盯着猎物。“我叫芙西,是你专属的引导天使。
”她微笑时指尖划过我的胸膛。我习惯性开了个荤段子,
她却突然贴近我耳边:“你知道天使怎么接吻吗?”当我发现她偷偷收集我生前遗物时,
才明白这天堂是那么美好。1我死了。光棍节那天,凌晨钟声敲响时,心口一阵绞痛,
就这么倒在沙发上咽了气。现在回想起来,那块充饥的便利店巧克力恐怕是我人生最后一餐,
真他妈寒酸。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下面是我那间乱糟糟的公寓。
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围着我的尸体打转。“死了至少三天,都臭了。”一个戴口罩的家伙说。
我心想废话,都死了三天能不臭吗?不过看着自己的尸体像块烂肉一样被装进袋子,
这感觉确实古怪。我秋毅活了二十八年,自诩风流倜傥,没想到落得这么个下场。
正当我琢磨着鬼生该如何开始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笼罩了我。再睁眼,
已经站在一片云朵之上。“欢迎来到天堂,秋毅先生。
”一个清澈又带着几分甜腻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见了一位天使——真正的天使,
穿着纯白长裙,金色长发,背后双翼舒展。她美得令人窒息,
但眼神却像盯着猎物般直勾勾看着我。“我是芙西,你的引导天使。”她微笑着靠近,
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胸膛,“接下来,由我负责你在天堂的生活。
”我本能地开了个玩笑:“引导天使?包括教我如何与女天使亲密交流吗?
”芙西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她贴近我,呼吸拂过我的耳廓:“你知道天使怎么接吻吗?
我们的舌头能散发出蜜糖般的味道。”好家伙,天堂比我想象的有意思。芙西带我熟悉环境。
天堂确实是个好地方,街道是云朵铺成的,建筑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随处可见的天使们个个颜值爆表,但我身边的芙西无疑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天堂分为九重天,”芙西解释道,“新来的灵魂通常住在第一重天,
通过考核后才能进入更高层。”“考核?考什么?荤段子创作水平吗?”芙西轻笑,
手指缠绕着一缕金发:“你很有趣,秋毅。以前的灵魂刚来时都战战兢兢,你却一点不怕。
”“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实话,我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淡定。
只是我秋毅生前就是个爱面子的人,死后也不能丢份儿不是?
芙西给我安排了住处——一座小巧精致的云上宫殿。内部陈设出人意料地舒适,
甚至有我生前最喜欢的懒人沙发。“这沙发跟我公寓里那个一模一样。
”我惊讶地抚摸着手感熟悉的布料。“是吗?”芙西眼神闪烁,“那真是巧合了。”晚餐时,
芙西端来了天堂的美食。令人震惊的是,餐桌上竟然有我最爱的麻辣香锅和冰镇啤酒。
“天堂还有川菜?”我夹起一筷子毛肚,味道简直跟我家楼下那家店一模一样。
“我们尽力让每个灵魂感到宾至如归。”芙西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着我吃。几杯啤酒下肚,
我的话匣子打开了。
我告诉芙西我生前的种种糗事:如何在大学时同时交往三个女生却没穿帮,
如何在公司年会上喝醉后调戏女主管结果反而升了职。芙西听得津津有味,
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当我讲到最精彩的荤段子时,她甚至会脸红着捶我一下。
这种被人倾听和欣赏的感觉真好。生前虽然我也风趣幽默,但很少有人真正愿意听我絮叨。
现代社会的通病,每个人都忙着说自己,没人愿意听别人。“你呢?
”我 finally 问芙西,“天使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芙西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很无聊。直到遇见你这样有趣的灵魂。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让我心跳加速的东西。饭后,芙西说要去处理些事务,
留下我一个人探索住所。在书房里,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抽屉。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物品——我生前最爱用的那款薄荷味香水,一支我常写的牌子的钢笔,
甚至还有我在公寓里用过的咖啡杯。所有物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像是被精心保管的珍宝。
我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凉。这些绝不是巧合。正当我陷入沉思时,
芙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到你喜欢的角落了吗?”我迅速关好抽屉,
转身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每个角落都喜欢,尤其是你出现的那个角落。
”芙西的脸上泛起红晕,天使会脸红,这画面真他妈带劲。“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牵起我的手。芙西带我去了天堂的花园,那里的花朵会随着歌声摇曳。
我们坐在一株发光的树下,看着天空中流动的极光般的光带。“我读过你生前的所有资料。
”芙西突然说,眼睛直视前方,“我知道你表面风流,但其实从未真正爱过任何人。
”我愣住了:“天使还研究这个?”“我只研究你。”她转过头,眼神炽热,
“我知道你内心的孤独,秋毅。就像我知道每一颗星星的轨迹。”我沉默了片刻:“芙西,
你对我了解多少?”“足够多。”她的微笑神秘莫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这时,
一群天使说笑着经过花园。其中一个高大英俊的男性天使朝芙西挥手:“芙西,
明天的颂歌排练别忘了。”芙西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不会忘,亚当。
”名叫亚当的天使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新来的灵魂?
希望你能适应天堂的生活。”他们离开后,芙西的手紧紧攥着裙角。“前男友?
”我半开玩笑地问。“只是同事。”芙西的语气恢复了轻柔,“天堂里没有恋爱关系,
天使们都是纯粹的存在。”“直到遇见我?”我厚着脸皮凑近。
芙西突然转身将我按在树干上,翅膀包裹住我们两人,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她的眼睛在极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秋毅,你是个特别的存在。从你还没死的时候,
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你这话有点吓人啊,美女。”“天使不会伤害灵魂。
”她的手指抚过我的嘴唇,“我们只会……特别关照。”她的吻突然落下,
舌尖果然有蜜糖般的甜味。但在这甜蜜中,我尝到了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当晚,
我独自躺在天堂的床上,思绪万千。芙西显然对我有超乎寻常的兴趣,
而且这种兴趣从我生前就开始了。那些我公寓里的物品,她对我的了解,
还有她看我的眼神……我秋毅生前也算情场老手,但被一个病娇女天使盯上,
这体验还是头一遭。第二天一早,芙西带来了一套纯白的天使制服。“今天开始,
你要学习成为实习天使。”我换上制服,背后竟然也有一对小小的翅膀。
“我这样像不像山寨版天使?”芙西仔细替我整理衣领:“你很完美。”培训课程无聊透顶,
主要是学习天堂的规章制度。令我惊讶的是,芙西一直是培训师,但面对其他灵魂时,
她的态度专业而冷淡,只有看向我时,眼神才会变得灼热。课间,我溜达到天堂的图书馆。
在档案区,我鬼使神差地查找起引导天使的职责说明。在一本厚厚的手册里,
我发现了一条奇怪的规定:“引导天使不得与负责的灵魂发展出超越职责的关系,
否则将面临降级处分。”“找什么呢?”亚当突然出现在身后。“随便看看。”我合上书,
“听说芙西是最优秀的引导天使之一?”亚当的表情复杂:“曾经是。
直到她开始对一些灵魂产生不适当的兴趣。”我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芙西有个习惯,会对特定灵魂投入过多感情。”亚当压低声音,
“上一个她‘特别关照’的灵魂,最后被消除了记忆,送去了轮回。
”我想起芙西看我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培训结束后,
芙西带我去了天堂的观景台。从那里可以看到人间,我甚至能看到我生前住的那栋公寓楼。
“想回去吗?”芙西问。“回去当鬼?算了,那更无聊。”芙西从身后环住我,
翅膀轻轻包裹住我的身体:“留在这里,秋毅。我会让你体验比人间更极致的快乐。
”“什么极致的快乐?
”她的嘴唇贴在我的耳畔:“天使与灵魂的融合——一种连人类**都无法比拟的亲密。
”观景台的玻璃映出我们的倒影。我看到芙西闭着眼睛,脸上是近乎痴迷的表情。而我,
虽然享受着这暧昧的时刻,内心却警铃大作。回到住处后,我仔细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
亚当的警告,手册上的规定,
异常表现……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芙西与我的关系绝非普通的引导天使与灵魂那么简单。
深夜,我偷偷溜出住所,再次来到图书馆。这次,我直接查找芙西的记录。在天使档案库中,
我找到了芙西的信息。令人震惊的是,
她的履历上有五十年空白期——那是天使被罚面壁思过时才会留下的记录。更让我心惊的是,
在相关案例记录中,我发现了一起事件:五十年前,
一位名叫芙西的引导天使因过度介入灵魂生活,试图阻止该灵魂轮回,
被处罚消除记忆并停职五十年。案例描述中写道:“该天使对灵魂产生了病态占有欲,
甚至偷偷收集灵魂生前物品,建立私密空间。”我的心沉到谷底。
芙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回到住所时,天已微亮。芙西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整夜。”“随便逛逛,熟悉环境。
”芙西走近,轻轻抚摸我疲惫的脸庞:“不要离开我太久,秋毅。天堂很大,容易迷路。
”她的触碰依然温柔,但我却感到一丝寒意。“芙西,”我轻声问,
“如果有一天我要轮回转世,你会怎么办?”芙西的表情瞬间凝固,
随即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秋毅。你是我最特别的灵魂,
我会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永远?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甜蜜的威胁。
我秋毅生前浪荡不羁,从不信永远。没想到死后,却要被一个病娇女天使永远囚禁在天堂。
看着芙西美丽而执着的面庞,我不知该感到幸运还是恐惧。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这天堂生活,绝不会无聊了。第二天,
芙西宣布要带我去体验天堂最著名的“快乐云”——据说那些云朵能根据每个人的欲望,
制造出极致的愉悦体验。“听起来像天堂版的红灯区。”我调侃道,内心却警铃大作。
在经过昨晚的发现后,我明白这绝不是简单的娱乐活动。芙西神秘地笑着:“比那美妙多了,
亲爱的。只有被选中的灵魂才能体验。”去快乐云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亚当。他拦住我们,
表情严肃:“芙西,快乐云对新灵魂来说还为时过早。秋毅才来几天而已。
”芙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是他的引导天使,亚当。我知道什么对他最好。
”“五十年前你也这么说过,”亚当压低声音,“结果呢?”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我明显感觉到芙西握住我的手突然收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们走吧,秋毅。
”芙西最终冷冷地说,拉着我绕开了亚当。走远后,
我试探地问:“亚当好像很关心其他灵魂?”芙西哼了一声:“他只是嫉妒。
嫉妒我总是能找到最有趣的灵魂。”2芙西带我去的“快乐云”位于天堂的东南角,
远远望去像一团粉紫色的棉花糖。走近后才发现,这片云海比想象中广阔,
表面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准备好了吗?”芙西牵着我的手,
她的掌心异常温热。我刚踏上去,脚下的云朵便软软地陷下去,
随即一股暖流从脚底直冲头顶。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微醺时分的飘飘然,
又像是被最轻柔的羽毛包裹全身。“这就是天堂的娱乐设施?”我试图保持清醒,
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比人间的夜店带劲多了。
”芙西的笑声在云雾中飘荡:“这才只是开始,亲爱的。”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化。
原本洁白的云层变成了暗色调,浮现出我生前最熟悉的场景——我那间乱糟糟的公寓。
甚至连沙发上没洗的袜子和茶几上的泡面桶都一模一样。“怀旧主题?”我挑眉问道。
芙西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沙发上,触感和记忆中完全一致。
更诡异的是,电视里正在播放我生前最爱看的那部烂俗言情剧。“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芙西跪坐在我腿边,
仰头看着我:“快乐云能读取你最深层的记忆和欲望,然后为你量身定制体验。
”她的话让我后背发凉。如果这片云能读取我的记忆,
那芙西是否也能通过它窥探我的全部隐私?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芙西突然凑近,
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脸颊:“秋毅,你最近在躲着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已经看穿我昨晚去图书馆调查她的事。“哪有的事。”我强装镇定,
伸手揽住她的腰,“有这么漂亮的天使陪着,我干嘛要躲?”芙西盯着我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那就好。”她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这次变成了一个豪华卧室,
中央摆着一张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
角落里隐约传来轻柔的音乐。“这是根据你的某个幻想构建的。”芙西狡黠地眨眨眼,
“没想到你口味还挺独特。”我老脸一红,正想辩解,芙西已经把我推倒在床上。
她的翅膀展开,将我们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芙西,
等等...”我本能地抗拒。她停下动作,眼神变得危险:“你不喜欢?”“不是不喜欢,
只是...”我斟酌着用词,“我觉得我们进展有点太快了。”芙西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但很快又恢复甜美的微笑:“在天堂,时间没有意义,快慢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手抚上我的胸口,指尖轻轻划着圆圈。一股奇异的愉悦感随之扩散,
让我几乎要呻吟出声。“快乐云会放大所有感官体验。”芙西在我耳边低语,“包括触觉。
”我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理智。快乐云的体验确实令人沉醉,但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不安。
芙西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测试我的忠诚,或者说,控制我。“放松,秋毅。
”芙西的呼吸变得急促,“让我带你体验极致的快乐。”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抵抗时,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芙西猛地抬起头,脸色大变。“怎么回事?”我趁机坐起身。
芙西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收起翅膀,拉着我站起来:“我们该走了。”离开快乐云的路上,
我注意到芙西的表情异常凝重。她不时回头张望,仿佛在躲避什么。“芙西,
刚才的警报是...”“例行检查而已。”她打断我,语气生硬。回到住处后,
芙西没有像往常一样逗留,而是匆匆告别。临走前,
她严肃地警告我:“最近不要单独去快乐云,等我通知。”我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那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回到快乐云,
但这次场景不是我的公寓,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芙西被锁在笼子里,浑身是血,
却还在对我微笑。“救我,秋毅。”她伸出手,指甲尖锐如刀,“或者陪我一起堕落。
”我惊醒了,浑身冷汗。窗外,天堂的星空依旧璀璨,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第二天,
我决定去找亚当。根据图书馆的档案,亚当是天堂的资深天使,负责监督引导天使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对芙西的过去有所了解。我在训练场找到了亚当,
他正在指导一群新灵魂练习飞行技巧。“秋毅?”看到我,亚当显得有些惊讶,
“有什么事吗?”“想跟你聊聊芙西的事。”我直截了当。亚当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示意其他天使继续练习,然后带我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芙西又带你去快乐云了?
”他问道。我点点头,把昨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但隐去了我去图书馆调查的部分。
亚当听完,长叹一声:“五十年前的事又要重演了。”“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趁机追问。亚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芙西曾经是天堂最优秀的引导天使之一,
直到她遇见一个叫李尘的灵魂。”李尘,这个名字我好像在档案中看到过。“李尘是个诗人,
生性风流,和你有些相似。”亚当继续说,“芙西被他吸引,发展出了超越职责的感情。
”“这有什么问题吗?天堂禁止天使恋爱?”“不完全是。”亚当摇头,“问题是,
芙西对李尘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最后甚至试图阻止他轮回转世。”我想起档案中的记录,
心跳加速:“她做了什么?”“她在李尘的饮水中加入了天堂的禁药,让他无法离开天堂。
”亚当的表情变得痛苦,“等我们发现时,李尘的灵魂已经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最终只能被消除记忆,强制轮回。”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虽然已经有所猜测,
但听到真相还是让我不寒而栗。“芙西因此被罚面壁思过五十年。”亚当继续说,
“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悔改,没想到...”“没想到她又找上了我。”我苦笑。
亚当郑重地看着我:“秋毅,你必须小心。芙西现在的行为比五十年前更加隐蔽,
也更加危险。”“我该怎么做?”“首先,避免和她单独相处。其次,不要再去快乐云,
那里是她的‘领域’。”亚当压低声音,“最后,如果有异常,立刻联系我。
”他递给我一片羽毛:“捏碎它,我就能感应到。”我接过羽毛,触感温暖,
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回住处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亚当的话。
如果芙西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危险,为什么天堂还允许她继续担任引导天使?经过图书馆时,
我鬼使神差地又走了进去。这次,我直接查找李尘的记录。档案室最深处的架子上,
我找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李尘的名字,日期是五十年前。三月十五日,晴。
芙西今日格外美丽,她为我唱了首古老的歌谣。我问她歌词的意思,她笑而不答。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她的陪伴,这或许不是好事。四月二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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