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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白月光?我反手和男主捅破天》男女主角萧绝沈清月,是小说写手林羽潇所写。精彩内容:沈清月,萧绝是作者林羽潇小说《被迫当白月光?我反手和男主捅破天》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84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1:43:5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被迫当白月光?我反手和男主捅破天..
穿成男频文里的早死白月光,沈清月怒了。情节逼她虐身虐心,最后为男主挡剑而死,
成就他的宏图霸业。去他的狗屁情节!她反手找到已是权臣的“前夫”萧绝:“将军,
想不想玩票更大的?比如——把这老天爷,捅个窟窿?”萧绝冷笑:“凭你?”后来,
山河变色,天道震怒。他执剑护在她身前,对上整个世界:“我的月光,谁判她死,
我便逆了谁。”1寒意刺骨。沈清月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让她单薄的身子蜷缩起来。
喉间那股熟悉的腥甜气息涌上,她下意识地用素白帕子捂住唇,待摊开时,
一抹刺目的鲜红赫然在目。小姐!您又咳血了! 贴身丫鬟春桃带着哭腔扑到床前,
手忙脚乱地递上温水,这旧疾怎的越发重了……奴婢这就去回禀夫人,请太医!不必。
沈清月的声音虚弱却异常冷静。她推开茶盏,目光缓缓扫过这间精致却压抑的闺房。
紫檀木雕花床,鲛绡帐,一切都和她前世记忆里别无二致。不,或许根本就没有前世。
那汹涌而来的,是这本书的剧本。她,沈清月,
安远侯府流落民间十六年才被寻回的真千金,却是这本男频权谋文里标准的早死白月光。
情节清晰无比:她因自幼体弱,被家族半抛弃式地养在深闺,
与微末时曾寄居侯府的萧绝有过一段若有似无的情愫。之后,她嫌弃萧绝落魄,
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冷漠背离。而萧绝,则将带着对她的恨意投身军旅,
一步步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功成名就之时,正是她沈清月恰好旧疾复发,
香消玉殒之际。她的死,成了点燃萧绝最后一丝人性,让他彻底化身冷酷暴君的关键火种。
三个月。剧本冷酷地标注着,她只剩下三个月的阳寿。呵。 沈清月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好一个工具人,好一个完美闭环的情节逻辑。小姐,您别吓我…… 春桃见她神色变幻,
只当她是病糊涂了。沈清月撑起身子,今日是什么日子?回小姐,今日是三月十五。
夫人吩咐了,晚些时候宫里赏花宴,让您……静养为宜。 春桃说得小心翼翼。谁不知道,
今日这赏花宴,实则是为那位刚刚凯旋、圣眷正浓的萧绝大将军接风。而小姐,
正是萧将军昔日……最不愿提起的人。沈清月心下了然。剧本开始了。按照情节,
她会不顾病体跑去宴会,企图挽回萧绝,结果被当众羞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也加速了她的死亡。更衣。 沈清月掀开锦被,语气平淡无波。小姐!您的身子……
春桃惊呼。死不了。 沈清月眼神锐利地看向她,至少,现在不会。她倒要看看,
这所谓的情节,究竟有多不可抗力。马车轱辘驶向皇宫。沈清月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实则是在脑中飞速梳理着剧本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关键节点,
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强行矫正,那就是世界意志吗?赏花宴设在御花园,
姹紫嫣红,宾客如云。沈清月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吸引了所有或明或暗的目光。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种种视线交织在她身上。
她无视这些,目光精准地投向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核心身影。萧绝。
比起记忆中那个青涩隐忍的少年,如今的他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玄色蟒袍,
眉宇间是久经沙场的冷厉和不容逼视的威严。他甚至没有看向她这边,正与三皇子谈笑风生,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很好。沈清月心想,按剧本,她现在应该上前,
凄凄惨惨地唤一声萧绝哥哥,然后被他冷语击退。但她偏不。她不仅没上前,
反而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顺手从经过的宫女托盘里取了一碟她本该
因为病体而不能碰的桂花糕。记忆中,母亲安远侯夫人最爱这口。姐姐真是好兴致,
病中还不忘来这热闹处。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正是那位占了她身份十六年、如今仍是侯府掌上明珠的假千金,沈玉柔。
她身边跟着几位贵女,显然来者不善。沈清月眼皮都没抬,小口吃着糕点。
甜腻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但她强迫自己咽下。姐姐莫不是……还想来纠缠萧将军?
沈玉柔掩口轻笑,听闻将军昨日回府,可是将府里所有与过去相关的东西都扔出来了呢。
尤其是……一些不值钱的旧物。周围响起低低的窃笑。沈清月拿起帕子,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她抬头,看向沈玉柔,
眼神平静无波:妹妹今日这身胭脂红的裙子很是亮眼,
只是……似乎与三皇子侧妃今日的服制撞了颜色呢。沈玉柔脸色骤变,猛地回头,
果然看见三皇子侧妃正冷冷地盯着她。贵女圈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不等沈玉柔反应,
沈清月已起身,朝着侯府夫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她记得剧本里一笔带过,夫人今日胃口不佳。
她端着那碟几乎没动的桂花糕,走到侯府夫人面前,微微福礼:母亲,听闻您午膳用得少,
这桂花糕还温热,您用一些?安远侯夫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过来,愣了一下,
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和那碟精致的点心,眼神复杂,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有心了,
放这儿吧。就在沈清月将碟子放在桌上的一刹那,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从心口炸开!
眼前阵阵发黑,她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小姐! 春桃惊呼着扶住她。清月!
安远侯夫人也吓了一跳。那股力量又来了!因为她试图改变被家族冷漠以待的情节线,
哪怕只是如此微小的示好,也遭到了反噬!沈清月死死攥住春桃的手,
指甲几乎掐进丫鬟肉里,才勉强维持住没有痛呼出声。她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嘴唇血色尽褪。怎么了这是?莫不是旧疾又犯了? 周围响起议论声。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主位那边的注意。沈清月能感觉到,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穿越人群,
落在了她身上。是萧绝。他依旧端着酒杯,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但那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快、极难捕捉的……探究?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阵阵虚脱感。沈清月借着春桃的搀扶站稳,低声道:母亲,女儿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她不再看任何人,包括那个命运相连的男人,由春桃扶着,缓缓转身离开这喧嚣之地。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刀尖。背后,是无数道含义不明的目光。马车里,
沈清月靠在车壁上,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小姐,您何苦呢…… 春桃哭着说,
咱们以后不来这地方了,好好在府里养病……养病?沈清月心中冷笑。
养到三个月后油尽灯枯吗?第一次试探,代价惨烈。这世界意志果然霸道,
连一丝一毫的偏离都不允许。但……真的没有任何漏洞吗?她回想起萧绝最后那个眼神。
那不是纯粹的冷漠,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或许,这个未来的暴君,
并不像剧本写的那么……心甘情愿被安排?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硬碰硬是死路一条。那么,如果她配合演出呢?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追夫火葬场,
但把这火,往剧本意想不到的地方烧?沈清月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欺天,
或许不易。但若拉上一个同样想捅破这天的人呢?2自宫中归来,
沈清月被变相禁足在了侯府最深处的绣楼。安远侯夫人只当她旧疾复发又受了刺激,
吩咐下人好生看管,实则近乎软禁。这倒正中沈清月下怀,她需要时间和安静来思考对策。
小姐,该喝药了。春桃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愁眉苦脸地进来,夫人吩咐,
一定要看着您喝完。沈清月瞥了一眼那药。剧本里,这药会一直喝到她死,是体弱
的象征,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催命符。她接过药碗,在春桃惊讶的目光中,
径直走到窗边的盆景旁,将药缓缓倒了进去。小姐!您这是……这药,治不好我的病。
沈清月语气平静,以后送来,都如此处理。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任何可能导致昏沉的东西都不能碰。身体的虚弱可以伪装,但意识的清醒是她唯一的武器。
几日来,她反复推敲剧本的每一个细节。世界意志的修正力强大,但似乎并非全知全能。
它更注重关键节点和结果,对于达成结果的过程,似乎有一定的容错率?比如,
只要她病逝这个结果发生,至于她是怎么病的,中间是否有过微小的偏离,
它或许并不深究。漏洞在哪里?她想起宫中那个险些砸中她的灯架。那是一次警告,
但警告的前提是,她试图彻底避开萧绝。如果她不避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接近呢?
一个危险的计划雏形渐成。她需要再次见到萧绝,进行一次疯狂的试探。机会很快来了。
安远侯寿辰,遍请宾客。萧绝如今权势滔天,即便与侯府有旧怨,于情于理,
侯府都必须下帖,而萧绝,无论出于礼节还是示威,都极有可能前来。寿宴当日,
侯府张灯结彩。沈清月称病未出席前厅宴会,但她算准了时间,知道萧绝离席时,
必然会经过连接前厅与花园的那条回廊。夜色渐浓,回廊寂静,只有风声穿过竹叶的沙沙声。
沈清月裹着厚厚的披风,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静静站在廊下阴影处。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是萧绝,他只带了一名亲卫。
沈清月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迈出,恰好拦在了他面前。萧绝脚步顿住。
廊下灯笼的光线昏暗,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意外,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将军。沈清月开口,
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虚弱和颤抖,完全是剧本里那个懊悔不已的白月光该有的样子,
清月……在此等候多时。萧绝没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仿佛在等她接下来的表演。昔日……是清月年少无知,辜负了将军。
她按照记忆中的台词说着,同时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丝反应,如今追悔莫及,
只求将军……能给清月一个弥补的机会。她一边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
一边在宽大的袖中,用指尖悄悄掐着自己的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抵抗那股可能随之而来的、世界意志的修正力。然而,这一次,
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是因为她在遵循主线情节吗?即使这情节让她恶心。
萧绝终于开口,声音比夜风还冷:说完了?沈清月心一横,决定加大筹码。她上前一步,
似乎想去拉他的衣袖,这是剧本里没有的细节,是她加的戏:将军!我知道你恨我,
可我对你的心……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衣袖的前一瞬,异变陡生!回廊上方,
一块原本牢固的瓦片毫无征兆地松动、坠落,直直朝着沈清月的头顶砸来!速度之快,
根本来不及闪避!沈清月瞳孔骤缩,心脏几乎停跳。这就是违逆的下场?
因为她试图进行剧本之外的肢体接触?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闪过!
是萧绝身后的亲卫!他闪电般拔刀上挑,只听锵的一声脆响,瓦片被刀背精准地击飞,
碎成几块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整个过程发生在呼吸之间。沈清月僵在原地,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她抬头,对上萧绝的目光。他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但他的眼神更深了,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漠然,
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嘲讽,有了然,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兴味?
沈小姐。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你的戏,总是这么漏洞百出。
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沈清月完全笼罩。下次想寻死,换个干脆点的法子。
这种小把戏,他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瓦,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太难看。说完,
他不再看她一眼,绕过她,带着亲卫径直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渐行渐远。
沈清月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得她浑身发冷。恐惧过后,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却升腾起来。
他看出来了!他一定看出刚才那并非她设计的把戏!他那句漏洞百出,
分明是意有所指!而且,世界意志的这次攻击,被他的亲卫挡下了!这是不是说明,
萧绝本身,或者他身边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干扰甚至对抗那种修正力?这次试探,
虽然惊险,却让她验证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一,细微的偏离或许可行,
但关键节点的重大改变会引来强力抹杀;二,萧绝,这个剧本的男主角,
可能是破局的关键!她弯腰,捡起脚边一块最小的碎瓦,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触感让她越发清醒。这条路很难,几乎是绝路。但瓦片坠落的死亡威胁,
和萧绝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或许,
她真的可以,拉他下水。沈清月回到绣楼,摊开手心,那块碎瓦的棱角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铺开纸笔,
录今晚的一切细节:萧绝的反应、瓦片坠落的时间、他话语里的暗示……她需要更多的数据,
更需要一个能与萧绝单独交谈、且不被世界意志监听的机会。
那个皇宫里的破旧偏殿……或许,可以成为他们的安全屋?计划,必须加快了。
距离她的死期,又近了一天。3小姐,探听到了。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压低声音,三日后,太后在慈宁宫设小宴,为宝华长公主祈福,
点名要各家适龄小姐进宫抄写佛经。沈清月指尖一顿,正在临摹的字帖上洇开一小团墨迹。
宝华长公主……剧本里一笔带过的人物,但这次祈福宴,却是一个关键场景。按照情节,
她会因为在宴上不小心打翻烛台,险些烧了经卷,被太后斥责,
更坐实了粗鄙无能的形象。都有哪些人家受邀?她放下笔,语气平淡。
京中数得上的贵女都去了,春桃掰着手指数,咱们府上,
大小姐沈玉柔自然是要去的,夫人刚才还吩咐给大小姐赶制新衣呢……小姐,您说,
这次会让您去吗?沈清月看着窗外。侯府显然不打算让她这个病秧子再加丢人现眼。
但这次,她必须去。那个慈宁宫偏殿,据她前世模糊的记忆和这几日的暗中打听,
似乎前朝曾是一位失宠妃子的居所,香火冷落,几乎被人遗忘。那种被世界意志忽略
的地方,正是她需要的。我去求母亲。沈清月站起身,眼神坚定。
安远侯夫人正在查看沈玉柔新衣的料子,见到沈清月,眉头微蹙:你身子不好,
就在府里静养,那种场合不去也罢。母亲,沈清月福了一礼,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为长公主祈福是积德的大事。女儿虽体弱,
也愿尽一份心,诚心抄经,祈求神明庇佑,或许……对女儿这病体也有益处。
她抬起苍白的脸,眼中适时泛起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安远侯夫人看着她,
想到她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近来又确实安分,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便去吧。
只是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再惹出事端。女儿明白,谢母亲。三日后,慈宁宫偏殿。
檀香袅袅,十数位贵女端坐在案前,安静抄写经卷。沈玉柔坐在前排显眼位置,姿态优雅,
不时与邻座交头接耳,引来太后赞许的目光。
沈清月则选了最角落、最靠近那扇通往废弃后殿小门的位置,默默磨墨。
她心不在焉地写着字,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感知周围环境上。这里……确实不一样。
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监视的紧绷感似乎减弱了些。是因为此地偏僻,
还是因为某种她尚未理解的原因?哎呀!前排突然传来一声低呼。是沈玉柔,
她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茶盏,茶水泼湿了刚抄好的经卷。她顿时眼圈一红,
楚楚可怜地望向太后方向。太后微微蹙眉,并未责怪,反而温言安抚:无妨,
再抄一份便是,心意到了就好。沈清月冷眼旁观。这就是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
若是她打翻茶水,恐怕立刻就是毛手毛脚、冲撞祈福的罪名。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通传声:萧大将军到——殿内气氛微微一滞。萧绝一身常服,身形挺拔,
进来后向太后行礼:臣奉陛下之命,巡查宫禁,路过此地,特来向太后请安。
太后显然很给他面子,笑道:萧将军有心了。正好,哀家这里有些新进的雪山云雾,
将军也尝尝。萧绝谢恩,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殿内。在经过沈清月这个角落时,
几乎没有停留,但沈清月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类似确认的神色。他来了。
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地点。机会稍纵即逝。沈清月深吸一口气,知道必须行动了。
她看着面前跳跃的烛火,剧本里打翻烛台的情节在脑中闪过。如果这是必须
发生的情节……那么,她可以控制它发生的方式和后果。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案几,
力道很轻,但足以让那盏小巧的铜制烛台摇晃起来。在它即将倾倒、点燃经卷的前一瞬,
沈清月惊呼一声,看似慌乱地用手去扶,宽大的衣袖却恰好
带倒了旁边用来洗笔的、半满的笔洗。哐当!水花四溅,瞬间浇灭了刚刚燃起的火星,
也将她面前的经卷和衣袖泼湿了一大片。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一场笨拙的意外连锁反应。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太后脸色沉了下来。沈清月!
你这是做什么!沈玉柔立刻出声指责,在佛门清净地,如此毛躁!沈清月跪倒在地,
浑身湿透,显得狼狈不堪,声音带着哭腔:太后娘娘恕罪!
臣女……臣女不是有意的……是这烛台……她语无伦次,完美扮演了一个惊慌失措的蠢货。
太后看着她那副样子,又看看被水浸透的经卷和地上狼藉的水渍,
厌恶地挥挥手:罢了罢了!真是晦气!来人,带她下去收拾一下!
这就是沈清月要的结果。两个宫女上前,搀起她,走向殿后供贵女们临时更衣休息的厢房。
而那个方向,正好要经过那条通往废弃后殿的僻静走廊。就在经过一扇虚掩的角门时,
沈清月脚下一滑,不小心挣脱了宫女的手,踉跄着撞开了那扇门,
跌进了门后荒草丛生的院落。沈小姐!宫女惊呼。沈清月摔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生疼,
但她顾不上这些,急声道:我没事!只是扭了一下,你们快去帮我取件干净衣裳来,
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宫女有些犹豫,但这院落毕竟还在慈宁宫范围,
且沈清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跑不远。两人对视一眼,终究不敢耽搁,
一人留下守在门口,一人匆匆跑去取衣服。沈清月靠在斑驳的廊柱下,心跳如鼓。
她成功了第一步。这个院子,比她想象的还要破败,杂草高及人膝,殿宇倾颓,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那种被世界意志监控的感觉,在这里几乎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必须抓紧在宫女回来前的短暂时间。突然,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极近处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沈小姐每次见萧某,
都要弄得如此……惊心动魄吗?沈清月猛地回头,只见萧绝不知何时,
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残破的廊檐阴影下,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显然是从另一条不为人知的小径绕过来的。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沈清月压下心中的悸动,
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一次,她收起了所有伪装,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冷静:萧将军,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4萧将军,
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沈清月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
在荒芜的庭院里激起无形的涟漪。她不再伪装柔弱,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阴影中的男人。
我们都被困在了一个写好的剧本里。我是必须死在将军功成名就之时的白月光,而将军,
是踏着我的尸骨登上权力之巅的男主角。萧绝倚着斑驳的廊柱,神情莫测,既未震惊,
也未反驳,只是淡淡地问:证据?证据就是将军您自己!沈清月语速加快,
您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吗?我的‘背叛’,时机恰到好处,愚蠢得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您的崛起,顺利得超乎常理,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推动。还有我这具身体,
太医束手无策的‘旧疾’,偏偏就在您凯旋归来时急剧恶化,命不久矣!她深吸一口气,
抛出最关键的试探:三日前回廊瓦片坠落,绝非我所为。将军当时,
难道没感觉到那股想要我命的‘恶意’吗?萧绝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想起那瓦片坠落时诡异的精准,
想起眼前这女人当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并非算计而是真实的惊骇。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所以?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沈清月上前一步,
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冽气息,我的死是剧本的高潮,但如果我们联手,
把这场戏演砸呢?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联手?萧绝低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凭什么?就凭你一个将死之人的臆测?沈清月,你的价值在哪里?这话冰冷而残酷,
却也是现实。沈清月早有准备,她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顿:我的价值,
就在于我知道‘剧本’!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哪些是关键节点,
我知道那个‘意志’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手!我可以是您的眼睛,
帮您看清这盘棋的布局!她顿了顿,抛出更大的诱惑:将军难道就甘心只做一枚棋子?
甘心自己的爱恨情仇,甚至生死,都被无形之物操控?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宫女的呼唤:沈小姐?沈小姐您在哪?
是取衣服的宫女回来了。沈清月心头一紧,时间到了。她飞快地低语:下次月圆夜,子时,
城南荒废的玄妙观后山亭!若将军信我,便来一叙!若不信,就当我今日胡言乱语!说完,
她不等萧绝回应,猛地将自己发髻扯散几缕,又抓了一把地上的尘土抹在裙摆上,
做出更加狼狈的样子,然后踉跄着朝声音来源跑去,
口中虚弱地应着:我在这里……扭到脚了……萧绝站在原地,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断墙残垣之后,目光深沉如夜。他摊开手掌,掌心不知何时,
竟微微汗湿。臆测?或许。但这女人眼中的疯狂与笃定,不似作伪。还有那一次次看似意外,
却透着诡异的巧合……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棋子?
他萧绝的命运,何时轮到别人来书写了?______回到侯府绣楼,
沈清月的心依旧狂跳不止。赌对了!萧绝没有当场揭穿她,甚至没有断然拒绝!这就是希望!
但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考验。她必须向萧绝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她口中的剧本
并非虚言。她开始有意识地预知一些小事。比如,她无意
中对来送药的春桃提起:听说户部李侍郎家的公子,明日赛马会会坠马受伤,真是可惜。
第二日,李公子坠马的消息果然传回府中,春桃惊得目瞪口呆:小姐,您真是神了!
又比如,她闲聊时对来看望实为监视她的安远侯夫人说:母亲,
西郊的皇家别院今年春汛怕是不稳,恐有山石滑落之险。几日后,
别院后山果然发生小规模滑坡,虽未伤人,但也让朝廷紧张了一番。安远侯下朝回来,
看沈清月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惊疑。这些小事,看似无关紧要,但累积起来,
就是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状。她相信,萧绝必然有渠道得知这些消息。月圆之夜,
很快来临。沈清月借口心神不宁,要去府中祠堂静心,实则利用早已摸清的狗洞,
悄悄溜出了侯府。夜深人静,她穿着深色斗篷,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上,
朝着城南荒废的玄妙观而去。后山亭,破败不堪,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阴森。子时将近。
沈清月拢紧斗篷,抵御着夜寒,心中忐忑不安。他会来吗?就在月光移至中天之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亭外。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正是萧绝。
他只身一人,未带随从。他来了。沈清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她走出亭子,
仰头看着他:将军肯来,是信我了?萧绝的目光在她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上停留片刻,
声音听不出情绪:继续说你的‘剧本’。下一个关键节点,是什么?沈清月深吸一口气,
知道真正的谈判,现在才开始。十日后,陛下秋猎。她清晰地说道,剧本里,
会有刺客混入猎场,目标本是三皇子。但阴差阳错,刺客的箭会射向您。
而我会‘恰好’出现,为您挡下那一箭。她顿了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当然,
我不会死在那里,只是重伤,这会成为我‘追夫火葬场’的重要一环,
也让我的‘病逝’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但这一次……她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们能不能……不让这支箭射出来?
5我们能不能……不让这支箭射出来?沈清月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唯有那双眼睛,
亮得惊人。萧绝负手而立,山风吹动他的衣角,他却像磐石般纹丝不动。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用那种深不见底的目光审视着她,仿佛要透过皮囊,看穿她灵魂里所有的算计。理由。
良久,他才吐出两个字,冰冷简洁。理由就是,这支箭是‘情节’的重要推力!
沈清月急切地解释,它一旦射出,无论是否命中,都会将我们更紧地捆绑在既定的轨道上。
我的‘舍身相救’,你的‘亏欠感’,都是剧本写好的情绪!我们一旦按照它的步调走,
就再难挣脱了!她上前一步,几乎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将军,
难道你愿意接受一份被安排好的‘救命之恩’?愿意让你的情绪被无形之手操控?
萧绝的眼神微微闪动。他一生桀骜,最恨受人摆布。沈清月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逆鳞。
继续说。他语气依旧平淡,但沈清月敏锐地察觉到,那冰层之下,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秋猎之事,细节我都知晓。她快速说道,刺客三人,伪装成驯兽奴,
所用弓弩是军中型制,但抹去了编号。他们会潜伏在猎场西侧的鹿鸣峡,
因为那里是通往三皇子预定休息营帐的必经之路。
她将剧本中关于这次刺杀的细节和盘托出,包括刺客的身高特征、动手的大致时辰。
这些信息,绝非一个深闺女子能够凭空编造。萧绝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这些细节,与他暗中调查到的某些蛛丝马迹,
隐隐吻合。你的提议。他终于再次开口,不再是质问,而是带着一种决策者的冷静。
将计就计,但要由我们来控制局面!沈清月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我们可以提前布控,
在刺客动手前就将其擒获,或者……制造一场意外,让他们无法出手。关键在于,
要让这次刺杀‘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能引发剧本预想中的任何连锁反应。她看着萧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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