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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重生后我主动当替身,反手送哥哥进监狱》,讲述主角楚瑶季临川的甜蜜故事,作者“天火天火”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季临川,楚瑶,楚风的男生生活,爽文,家庭,重生小说《重生后我主动当替身,反手送哥哥进监狱》,由网络红人“天火天火”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81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3 01:53:5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主动当替身,反手送哥哥进监狱
替身?呵,我才是正主。重生回被哥哥推出去联姻这天,我笑着应下这门婚事。十年后,
当哥哥带着所谓的"真爱"回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了他挪用公款的录音。
亲爱的哥哥,这次轮到你当替身了。1我站在镜前,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定制婚纱,
像一道冰冷的枷锁。腰收得太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不是我尺寸不对,是这件婚纱,
原本就不属于我。它是按照我未来“妻子”,楚家那位黑道千金楚瑶的尺码,微调了两个号,
硬套在我身上的。临渊,委屈你了。季临川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温和,熨帖,
听不出半分愧疚。他走近,亲手替我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结,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无数遍。
楚家点名要联姻,爸身体不好,这个家,总得有人站出来扛。我透过镜子,
看着他那张和我有七分相似,却永远带着一层完美假面的脸。十年前的这一天,
他就是用这副为我着想的口吻,把我推出去,替他娶了这个能让季家更上一层楼,
却也象征着无尽麻烦的女人。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信了他的兄弟情深,结果呢?十年付出,
换来的是他为了讨好真正的“白月光”,在我车上动手脚,让我连人带车冲下悬崖。
死前最后一眼,我看见他搂着那个女人,站在悬崖边上,眼神凉薄得像在看一条野狗。
重活一次,我又站到了这个命运的岔路口。哥,说什么委屈。我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
带着点局促和顺从的笑,微微侧身,避开他过于亲昵的触碰。家里需要,我顶上,
是应该的。就是你……真的舍得楚小姐?我听说,你们之前……我欲言又止,
留足想象空间。季临川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随即被更深的“无奈”取代。
都是为了家族。临渊,楚瑶性子是烈了点,但你只要顺着她,哄着她,这日子总能过下去。
等这阵风头过了,季氏稳定下来,哥再想办法……想办法?
想办法让我这个“替身”悄无声息地消失,给你腾位置吗?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我明白,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对楚小姐,
不会给季家丢脸。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主人在嘉奖一条听话的狗。
好弟弟。婚礼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当好新郎官就行。
他转身离开试衣间,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不合身婚纱的“替身”,眼底的顺从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季临川,你安排了一切,却忘了问问我这个棋子,愿不愿意一直当棋子。上辈子我蠢,
以为隐忍退让能换来安稳。这辈子,我要这季家,要你汲汲营营的一切,都成为我的垫脚石。
婚礼盛大得近乎浮夸。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香槟塔闪烁着廉价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虚伪的寒暄和试探的目光。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司仪引导着,完成一个个流程。
楚瑶穿着另一套更华丽的婚纱,站在我身边。她很美,一种带着尖锐侵略性的美,
像淬了毒的玫瑰。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冷漠。季临渊?她红唇微启,
声音不大,却足够我听见,呵,果然是个冒牌货。连你哥一半的气度都没有。
我握住她的手,按照流程该交换戒指了。她的手指冰凉,带着微微的抗拒。我用力收紧,
不容她挣脱,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楚小姐,过了今天,我们就是夫妻了。
夫妻?她嗤笑一声,你以为穿上这身衣服,就能代替季临川了?
你不过是他推出来的挡箭牌,一个可怜的替身。台下宾客满座,
包括前排笑容得体、正与楚家老爷子谈笑风生的季临川。他偶尔投向这边的目光,
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优越感。替身也有替身的好处。我低声说,
动作轻柔地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冰凉的铂金環硌得她微微蹙眉。至少,
我不会像某些人,连救命之恩,都敢冒名顶替。楚瑶的身体猛地一僵,霍然抬头看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疑和审视。你什么意思?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只是微微用力,完成了戴戒指的动作,然后转向宾客,展示我们“恩爱”的牵手。
台下掌声雷动,季临川的笑容更加欣慰。只有楚瑶,那只被我紧紧握住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她那句关于“救命之恩”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荡开了涟漪。我知道,
她一直以为十年前在那个废弃码头,浑身是血把她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人,是季临川。
那是季临川精心编造的谎言,是他获取楚家好感,继而提出联姻的重要筹码。
而真正的救命恩人,是我。那天季临川怕惹祸上身,早就跑了,是我这个不被重视的弟弟,
抄起一根铁管,不要命地冲了进去。只是当时我们都满脸血污,楚瑶昏迷前看到的,
是后来闻讯赶来“收拾残局”的季临川那张更具欺骗性的脸。这个秘密,我现在不会说破。
但它是一颗种子,我只需要在最恰当的时候,轻轻浇点水,它就会自己破土而出。
婚宴敬酒环节,是场闹剧。季临川作为“功臣”兄长,自然风光无限,
带着他那位以温婉著称的“红颜知己”林薇薇,周旋于各界名流之间,
接受着或真或假的恭维。而我,这个名义上的新郎,则像个小跟班,跟在楚瑶身后。
楚瑶显然心情极差,对敬酒的人爱答不理,酒倒是喝得又急又猛。瑶瑶,少喝点。
季临川适时出现,语气温柔,伸手想去拿楚瑶的酒杯,被她一巴掌拍开。用不着你管!
楚瑶醉眼朦胧,瞪着季临川,你要真关心我,为什么自己不来娶我?找个赝品糊弄我?
场面瞬间有些尴尬。周围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季临川脸上挂不住,
但还是维持着风度:瑶瑶,你醉了。临渊是你丈夫,怎么能是赝品呢?他看向我,
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警告,临渊,快扶瑶瑶去休息。我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楚瑶。
她浑身酒气,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手指却用力掐着我的胳膊,低声骂:窝囊废!
我没理会,只是对季临川和周围宾客抱歉地笑笑:大哥,各位叔伯,瑶瑶今天高兴,
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我半扶半抱地把楚瑶带离宴会厅,她能感觉到我胳膊的力度,
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进了电梯,密闭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她猛地推开我,
背靠着电梯壁,眼神锐利了些许,哪还有半分醉意:季临渊,你刚才说的话,
到底什么意思?我看着电梯数字跳动,语气平静:楚小姐指的是哪句?是说你喝多了,
还是……关于替身的那句?别跟我装傻!她逼近一步,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救命之恩,怎么回事?电梯叮一声到达酒店顶层的新婚套房。门开了,我没回答,
只是率先走出去,拿出房卡开门。楚瑶跟进来,不依不饶:说啊!
是不是季临川让你来试探我的?他想干什么?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套房布置得极尽奢华,玫瑰花瓣撒了一地,空气里都是甜腻的香氛。我走到酒柜前,
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楚小姐,你先冷静一下。冷静?我怎么冷静?
她没接水杯,烦躁地挥手打翻,玻璃杯碎裂在地毯上,水渍洇开。
我楚瑶这辈子最恨被人当傻子耍!季临川不敢娶我,找个替身,现在连救命之恩也是假的?
我看着她失控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上辈子,
我也曾为她这种敢爱敢恨的“真性情”心动过,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极端自我中心的表现。
真的假的重要吗?我弯腰,捡起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在指尖把玩,反正,
现在和你结婚的人是我,季临渊。法律上,我是你的丈夫。季家要和楚家联合,这个纽带,
是我。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确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我抬起手,用冰凉的玻璃碎片边缘,
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危险的亲昵。不想干什么。我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冷意,只是想告诉楚小姐,替身……也是会咬人的。而且,
可能比正主,咬得更疼。我松开手,玻璃碎片掉在地上。我退后一步,
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时间不早了,楚小姐早点休息。主卧给你,我睡客房。
说完,我不再看她脸上震惊混杂着愤怒的表情,转身走向客房。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靠在门板上,深深吸了口气。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第一步,完成了。
顺从地接下联姻,不是为了苟活,而是为了靠近权力中心。在楚瑶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是为了日后离间她和季临川。季临川以为把我推出去就能高枕无忧,他错了。
这桩他避之不及的婚姻,将是我最好的保护色和武器。楚瑶的傲慢,季临川的自负,
都是我的机会。我走到窗边,俯瞰蓉城璀璨的夜景。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这是一个充满欲望和算计的名利场。上辈子,我在这里粉身碎骨。这辈子,我要在这里,
把那些欠我的,一一讨回来。第一个,就是我的好哥哥,季临川。我拿出手机,
调出一个加密相册。里面是上辈子死后,我才机缘巧合查到的一些东西——季临川挪用公款,
通过海外空壳公司洗钱的初步证据。虽然还不够致命,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阵。而现在,
有了“楚家女婿”这个身份,我查起这些东西,会方便很多。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声音压低:二少爷?是我。我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帮我盯紧季临川那个叫林薇薇的女人,查清楚她所有的银行流水和海外账户。另外,
我哥最近是不是在接触城西那块地?是的,大少爷对那块地势在必得,动用了不少关系,
资金流可能有点问题……很好。我打断他,把他运作那块地的所有资金往来,
想办法弄一份备份。记住,要小心,别打草惊蛇。明白。挂断电话,
我摩挲着手机屏幕。季临川,你最喜欢玩资金杠杆,空手套白狼。
上辈子你用这块地赚得盆满钵满,奠定了你在季氏不可动摇的地位。这辈子,这块地,
我会让你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游戏,才刚刚开始。客房门外,传来楚瑶摔东西的声音,
还有她带着醉意和怒气的低骂。我无动于衷。让她闹吧。她现在越愤怒,
越看不起我这个“替身”,将来知道真相时,反弹就会越激烈。而她的愤怒,
将会是我对付季临川最锋利的一把刀。我躺在客房的床上,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上辈子坠崖时,那种失重感和彻骨的冰冷。再睁开眼时,
里面只剩下纯粹的黑和决绝的狠。季临川,我的好哥哥。你准备好,
迎接来自“替身”的复仇了吗?2新婚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砸门声吵醒的。不是敲,是砸。
砰砰砰,像是要把门板卸下来。我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刚泛起的鱼肚白,深吸一口气,
压下被吵醒的烦躁。不用猜,门外肯定是那位脾气比本事大的新婚妻子,楚瑶。
我慢吞吞地起身,套上睡袍,走过去开门。门一开,楚瑶穿着丝绸睡裙,头发凌乱,
眼圈下面有点青,显然昨晚也没睡好。她手里拎着个看起来死沉的黄铜摆件,
看样子刚才就是用它砸的门。季临渊!你死了吗?听不见我敲门?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带着宿醉未消的火气。我让开身子,语气平淡:听见了。楚小姐,早上好。
她没理我的问候,一把推开我,闯进客房,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了一圈。
房间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气,除了床上有些褶皱。你倒是睡得安稳!她讽刺道,
把那个黄铜摆件哐当一声扔在地毯上。不然呢?我走到小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楚小姐希望我失眠?还是希望我像个真正的丈夫一样,昨晚就进主卧?
她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又被怒火覆盖。少废话!我饿了,
去给我弄早餐。我喝了口水,看着她:酒店有送餐服务,电话在床头。
我不要吃酒店的!她下巴一抬,带着理所当然的刁难,我要吃城南李记的生煎包,
还有他们家的现磨豆浆,必须加两份糖!城南李记?从这酒店开车过去,
不堵车也得四十分钟,现在正是早高峰。我放下水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色厉内荏地强调:看什么看?让你去你就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我走近两步,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住了墙壁。我比她高半个头,
阴影笼罩下来。楚小姐提醒我了。我现在是季家二少爷,你的合法丈夫。不是你的佣人,
更不是你的出气筒。我伸手,掠过她的耳边,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形成一个微妙的禁锢姿势。想吃李记的生煎包?可以。让司机去买,或者,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楚小姐亲自开车带我去,
就当是新婚夫妇的晨间活动。楚瑶的脸颊瞬间涨红,是气的,也可能夹杂了点别的。
季临渊!你放肆!这就放肆了?我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刚刚睡醒的沙哑,
靠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楚小姐,我们的婚姻是场交易,
但交易也有交易的规矩。你想摆大小姐架子,可以,回楚家摆。在这里,
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或者,你想试试,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当这个‘丈夫’?
我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她身体僵直,手指攥紧了睡裙的布料,眼神里充满了惊愕、愤怒,
还有一丝……被冒犯了的奇异悸动。她大概从来没被“季临渊”这样对待过。在她认知里,
我就该是那个唯唯诺诺,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你……你滚开!她猛地推开我,力气不小。
我顺势后退,整理了一下睡袍腰带,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十分钟后,酒店餐厅见。
如果你不想下去,我可以让人送上来。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漱。关上门,
还能听到外面楚瑶气急败坏踢了一脚那个黄铜摆件,然后跺着脚离开的动静。我挤着牙膏,
看着镜子里那张和季临川相似,却年轻几分的脸。对待楚瑶这种人,
一味的顺从只会让她变本加厉。适当的反抗和挑衅,反而能引起她的注意,
打破她固有的认知。上辈子我就是太把她当回事,事事迁就,结果在她眼里,
我连条狗都不如。这辈子,我得换个玩法。最终楚瑶还是出现在了餐厅,
穿着件限量版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试图掩盖昨晚的狼狈和早上的气闷。
她故意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点了一堆东西,每样只尝一口就放下,摆明了找茬。
我懒得理会,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顺便用手机查看邮件。季临川果然动作很快,
已经开始以“协助我适应新角色”为名,往我名下的一个小公司塞人,
美其名曰帮我打理业务,实则想架空我。喂,你看不见我吗?楚瑶忍不住开口,
对我无视她的态度非常不满。我抬眼看了看她:看见了。楚小姐今天很漂亮。
敷衍的夸奖,却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甩了下头发:用你说!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切着盘子里的煎蛋,随口问。要你管!她呛声,但顿了顿,
还是带着点炫耀地说,下午约了王太太她们喝下午茶,然后去逛逛新开的拍卖行。
都是蓉城顶尖的富太圈子。季临川把她推给我,一方面是想用婚姻捆绑楚家,另一方面,
也是想通过楚瑶,渗透进这个掌握着无数隐形资源的圈子。嗯,我点点头,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玩得开心。需要司机或者买单的话,跟我说。
我表现得像个体贴但不过分热情的丈夫,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
楚瑶狐疑地看着我:你……不跟我一起去?我笑了笑:我上午要去公司看看。
大哥给我安排了些工作,不能怠慢。提到季临川,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早上被我挑起的那点关于“救命之恩”的疑虑,似乎又浮了上来。但她没再追问,
只是哼了一声:随便你。我起身离开餐厅,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背后。
我名下那家叫“远景”的小公司,主营进出口贸易,规模不大,但在爷爷去世前,
是单独划给我的产业,算是我的独立王国。季临川一直想插手,
以前被我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现在,借着“新婚协助”的由头,他派来的副总和财务总监,
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办公室里。二少爷,您来了。新来的副总经理,
一个叫赵坤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眼神却透着精明和打量。大少爷都交代了,
让我们全力辅佐您。您刚结婚,琐事多,公司这边有我们盯着,您放心。
财务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钱,表情刻板,只是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看着这两个明显是季临川眼线的家伙,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派温和:辛苦赵副总,
钱总监了。大哥也是关心我。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拂过光洁的桌面,
公司最近有什么重要项目吗?赵坤立刻递上一份文件:正在谈一笔东南亚的橡胶订单,
数额不小,对方要求比较苛刻,我们正在努力争取。我翻开文件,快速浏览。
这笔订单我上辈子有印象,当时就是赵坤负责,结果出了纰漏,导致公司损失惨重,
也成了季临川后来指责我能力不足,趁机收走我管理权的借口之一。
问题出在货源和质检环节,赵坤吃了回扣,以次充好。嗯,我合上文件,语气随意,
东南亚那边天气多变,货源稳定性要特别注意。质检报告一定要最权威的第三方出具,
不能马虎。赵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二少爷放心,
这些我们都严格把关。那就好。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他和钱总监,
我毕竟刚接手,很多情况不熟悉,以后还要多仰仗二位。对了,我听大哥说,城西那块地,
集团很有兴趣?我话题转得突然,赵坤和钱总监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是,
大少爷一直在运作。赵坤谨慎地回答。哦,我点点头,像是随口一提,
那块地涉及居民搬迁,补偿问题很敏感,资金压力肯定不小。集团最近资金流怎么样?
别因为这块地,影响了其他项目的正常运行。钱总监皱了皱眉,公事公办地说:二少爷,
集团的资金状况属于核心机密,我们不太清楚。远景公司的账目都很健康。
我当然相信钱总监的能力。我笑了笑,笑容无害,只是提醒一下。毕竟现在是一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哥那边要是压力大,我们这边能帮衬的,也得帮衬点,对吧?
我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季临川的“关心”,又暗暗点出季临川可能资金紧张,
还暗示了远景公司的独立性。赵坤和钱总监都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表情都有些微妙。二少爷说的是。赵坤含糊地应和。又闲扯了几句,我起身离开,
说要去熟悉一下公司环境。走出办公室,我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季临川,
你往我这儿插钉子,我就不能给你后院点点火吗?城西那块地,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吞不下,吐不出。我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和几个老员工“随意”聊了聊,
重点问了问最近物流和仓储的情况,特别是关于那批东南亚橡胶的预定舱位和检验安排。
老员工们虽然对空降的赵坤不满,但对我这个常年不管事的二少爷也心存疑虑,
回答得比较保留。不过,足够了。一些细微的异常,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下午,
我接到楚瑶气急败坏的电话。季临渊!你给我滚过来!她的声音尖利,背景音嘈杂,
夹杂着其他女人的劝解声。怎么了?我语气平静,正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
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他是我私下雇的调查员,专门盯着季临川和林薇薇。
王太太她们欺人太甚!明里暗里讽刺我嫁了个替身!还有那条项链!
我看上的那条翡翠项链,被那个死对头拍走了!都怪你!你要是来了,她们敢这么嚣张?
楚瑶语无伦次,显然在小姐妹圈子里受了气,把火全撒我身上。
我对着调查员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窗边。位置。蓉城拍卖行!快点!
挂断电话,我付了咖啡钱,对调查员说:继续盯紧,特别是林薇薇和海外的资金往来,
有异常立刻告诉我。然后我开车去了拍卖行。拍卖会已经散场,
楚瑶和几个打扮华贵的女人站在门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楚瑶看到我,立刻冲过来,
不管不顾地就开始抱怨,无非是哪个女人说话难听,哪个东西没抢到。我安静地听着,
没打断她。等她稍微平息一点,我才看向旁边一个试图劝解她的,
面相温和些的太太:王太太,不好意思,瑶瑶今天心情不太好。
那王太太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跟她搭话,而且态度如此平和,愣了一下,
才笑着说:没事没事,季二少太客气了。是我们没照顾好瑶瑶。是她自己没用!
楚瑶不服气地呛声。我看了她一眼,眼神没什么温度,却让她瞬间闭了嘴。我转向王太太,
语气依旧温和:听说刚才有条翡翠项链很出彩?王太太叹了口气:是啊,冰种满绿,
难得的好东西,被兆丰集团的李太太拍走了。瑶瑶很喜欢,可惜……兆丰集团李太太,
是季临川需要大力拉拢的对象之一。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我对楚瑶说:走吧,回家。
回什么家!我不回!我要那条项链!楚瑶又开始闹。我没理她,
直接对司机说:送楚小姐回去。然后我看向王太太和其他几位太太,
微微一笑:几位太太,今天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改天我和瑶瑶做东,
请大家吃饭赔罪。我的态度不卑不亢,既维护了楚瑶表面上的,又展示了风度,
反而让那几个原本看笑话的太太有些讪讪。楚瑶被我强塞进车里,还在不满地嚷嚷。
我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她说:一条项链而已。想要,以后会有更好的。楚瑶瞪着我,
眼神复杂。她大概觉得我在说大话,但我眼里的平静和笃定,又让她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车子开走。我站在原地,没立刻离开。王太太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季二少,
别怪我这个过来人多嘴。瑶瑶性子是直了些,但没什么坏心眼。她那个哥哥……唉,
你们新婚,有些事,或许可以从长计议。她这话,暗示意味已经很浓了。看来楚瑶在外面,
没少抱怨季临川。我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王太太提醒。我明白。
瑶瑶……我会好好待她。王太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清楚,今天这场闹剧,未必是坏事。至少,让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人看到了,季家二少爷,
并不像传言中那么软弱可欺。也让我更确认,楚瑶和季临川之间,因为这场替身婚姻,
已经产生了清晰的裂痕。而这裂痕,会随着时间,越变越大。晚上回到别墅,
楚瑶倒是没再闹,只是把自己关在主卧里。我乐得清静,在书房里看调查员发来的最新资料。
林薇薇的海外账户,最近果然有几笔不大不小的资金流入,来源模糊,
但路径隐隐指向城西那块地的相关利益方。季临川啊季临川,你还是这么心急。
为了让林薇薇这条暗线发挥作用,已经开始提前支付“报酬”了吗?我复制了这些资料,
加密保存。这都是将来捅向季临川的刀子。手机振动,是季临川打来的。临渊,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说下午瑶瑶在拍卖行有些不愉快?你没受委屈吧?
消息真灵通。我都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那副虚伪的关切表情。没事,大哥。我语气轻松,
瑶瑶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倒是王太太她们,挺关心我们的。季临川顿了顿,
显然对我提到王太太有些意外:哦?王太太说什么了?也没说什么,就是提醒我,
新婚夫妇要互相体谅。我话锋一转,大哥,城西那块地,
听说兆丰集团的李总也很有兴趣?今天在拍卖行,李太太可是出尽了风头。
季临川的声音谨慎起来:嗯,是有接触。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我笑了笑,
就是觉得,李总那边,或许可以让瑶瑶去走动走动?毕竟楚家和兆丰也有些交情。
总比大哥你亲自出面,目标小一些。我这是在给他出主意?不,我是在把他往沟里带。
让楚瑶去接触李太太,以楚瑶的脾气和现在对季临川的怨气,不搞砸才怪。而且,
楚瑶一旦介入,楚家老爷子势必会关注,季临川想暗箱操作的空间就更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季临川才说:你有心了。不过这事比较复杂,还是我来处理吧。
你照顾好瑶瑶就行。他挂断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拒绝了吗?
没关系。种子已经播下。以季临川多疑的性格,他肯定会去查王太太到底说了什么,
也会更警惕楚瑶这边的动向。让他疑神疑鬼,分散精力,对我来说就是好事。我走到酒柜前,
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这才第二天。季临川,我们慢慢玩。
你已经站在了我精心编织的网里,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而楚瑶,这个意外的变量,
似乎也开始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我抿了一口酒,辛辣感划过喉咙。夜还很长。
3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得诡异。楚瑶没再作天作地,但也没给我好脸色。
她白天约着那些富太小姐们到处挥霍,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主卧,
好像这别墅里没我这个人。我乐得清闲,每天准时去“远景”公司点卯。
赵坤和钱总监表面恭敬,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没停。那批东南亚橡胶的合同,他们催着我签,
话里话外都是错过时机损失巨大。我拿着合同,翻来覆去地看,就是不签字。二少爷,
您还有什么疑虑吗?赵坤有点沉不住气了,这笔回扣对他很重要。我放下合同,
揉了揉太阳穴,一副为难的样子:赵副总,不是我不信你。
只是这预付款比例是不是太高了点?百分之五十,万一货出问题,我们太被动了。
二少爷,行情如此啊!现在抢手货都这样,不预付,人家根本不给我们留货!
赵坤急忙解释。这样啊……我点点头,像是被说服了,然后话锋一转,
可我这两天看集团往年类似的订单,预付比例普遍在百分之三十。这样吧,
你再去跟对方谈谈,压到百分之三十五。如果能谈下来,这功劳算你的,我另外给你发奖金。
我给他画了张饼,却把预付款砍了一大截。赵坤的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但又不能反驳,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去谈。我知道他谈不下来,对方吃准了回扣,绝不会让步。拖下去,
要么合同黄了,要么赵坤自己掏钱补差额。无论哪种,都对我有利。处理完公司的事,
我开始频繁往楚氏集团跑。名义上是“熟悉岳家业务”,楚老爷子对我不冷不热,
但也没拦着。毕竟,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女婿。楚家的生意,比季家更野,沾着灰色地带,
但也因此消息灵通,关系网盘根错节。我借着请教的名义,
接触了不少楚家的老人和边缘人物,散烟,喝酒,称兄道弟,不经意间套取我需要的信息。
关于城西那块地,关于季临川最近频繁接触的几位实权人物,
关于林薇薇那个看似清白的艺术画廊背后可能的洗钱渠道……碎片化的信息,像拼图一样,
在我脑子里逐渐成型。这天下午,我在楚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物流公司,
跟一个管仓库的老刘头喝酒。几杯劣质白酒下肚,老刘头舌头就大了。季……季二少,
跟你投缘,我才跟你说……他喷着酒气,压低声音,就前两天,你们季家大少爷,
派人来查一批货,神神秘秘的,说是精密仪器,可那包装……哼,我老刘干了半辈子仓库,
什么东西过手不知道?那重量,那动静,根本他妈不对!我心里一动,
面上不动声色:哦?大哥做事一向谨慎,可能是特殊物品吧。狗屁!
老刘头啐了一口,而且走的不是正规报关,是……是楚三爷那条线出去的。楚三爷,
楚家一个远房亲戚,专门负责一些见不得光的“特殊物流”。季临川的货,走楚三爷的线?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我给他又满上一杯:刘叔,您肯定是看错了,或者记差了。
我大哥怎么会跟三爷那边扯上关系?来,喝酒喝酒。我故意不信,激得老刘头更来劲了,
赌咒发誓自己没看错,还把时间、车牌号、接货人的大致特征都抖落了出来。我默默记下,
又灌了他几杯,等他彻底趴下,才叫人来把他扶去休息。走出烟雾缭绕的小餐馆,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拿出手机,把刚得到的信息发给那个鸭舌帽调查员。重点查那辆车,
那个接货人,以及这批“精密仪器”的最终去向。季临川,你果然不干净。
上辈子我只知道你挪用公款,没想到你还碰这种危险的边缘生意。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晚上回到别墅,出乎意料,楚瑶竟然坐在客厅里,没回卧室。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看样子刚洗完澡,抱着个抱枕,在看一档无聊的综艺节目。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她眼神却有些飘忽,明显心不在焉。我换了鞋,没打算搭理她,径直往书房走。喂!
她突然叫住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有事?她抿了抿嘴唇,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你最近老往我家公司跑什么?熟悉业务。我言简意赅。
呵,她嗤笑一声,装什么装?是不是季临川让你来打探消息的?想利用我们楚家?
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直视着她:楚小姐,首先,我现在是楚家的女婿,去楚氏集团,
名正言顺。其次,季临川如果真想打探消息,会派我这么个明显的‘靶子’来吗?
楚瑶被我问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我只是觉得,我语气缓和了些,带着点自嘲,
既然上了这条船,总得知道船往哪开,会不会撞冰山。免得像某些人,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话意有所指,楚瑶不傻,自然听出来了。她脸色变了几变,
把抱枕扔到一边:你什么意思?你说季临川卖我?我没说。我矢口否认,
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只是提醒楚小姐,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
比如救命之恩,听起来很动人,但谁知道当时真正发生了什么?
我又提起了那个敏感的话题。楚瑶猛地站起来,胸口起伏:季临渊!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是污蔑!证据?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距离很近。楚小姐,你想要证据?可以啊。你自己去查查,
十年前那个码头附近的监控记录,虽然过去久了,但说不定还有存档。或者,
去问问当时接警的派出所,看看最先到达现场的是谁,受伤的又是谁。
我给出的方向非常具体,不像空穴来风。楚瑶的眼神剧烈闪烁,惊疑不定。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反问,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因为我是替身?所以活该什么都不知道,活该被蒙在鼓里,活该像个傻子一样,
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我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戾气,
把这几天扮演温和顺从的伪装撕开了一角。楚瑶被我的气势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背抵住了沙发靠背。你……你想干什么?我逼近一步,伸手撑在她耳侧的沙发靠背上,
将她困在我和沙发之间。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她身上固有的张扬气息,侵入我的鼻腔。
我不想干什么。我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冰凉的威胁,
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我只是想告诉楚小姐,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顺从。你选择相信谁,是你的自由。但别到时候,真相大白,
发现自己信错了人,那才叫真的难堪。说完,我直起身子,退后一步,
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带刺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时间不早了,楚小姐早点休息。我转身走向书房,不再理会身后楚瑶那复杂难辨的目光。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而我今天给出的具体线索,会像猫爪一样,
挠得她不得安宁。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去查。只要她开始查,就会一步步走进我布好的局里。
回到书房,我锁上门,脸上的平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打开电脑,
调查员已经有了回复。那辆货车的轨迹被捕捉到了,最终进入了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区。
接货人很警惕,但调查员还是拍到了一个模糊的侧脸。我放大图片,瞳孔微缩。这个人,
我认识。是季临川之前一个心腹手下的表弟,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进去了,没想到现在出来了,
还在帮季临川干这种脏活。季临川,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我把图片和相关信息再次加密保存。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这把刀,要在最关键的时候,
捅在最致命的位置。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楚瑶大哥,楚风的电话。
楚风是楚家下一代的实权人物,和楚瑶关系一般,但对我这个“妹夫”,
目前保持着观望态度。风哥,没打扰你吧?我语气客气。临渊啊,什么事?
楚风的声音带着点疲惫,背景音有点吵,像是在应酬。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今天听下面人聊起,说城西那块地,好像有几家竞争挺激烈的,兆丰的李总,
还有星耀的刘总,都势在必得。我闲聊般提起。楚风嗯了一声,
不太感兴趣:那块地是肥肉,抢的人多正常。怎么,季家也有想法?他试探地问。
大哥确实在运作,不过难度不小。我叹了口气,像是为他发愁,我就是担心,
抢得太厉害,别搞出什么不正当竞争,到时候沾一身腥。毕竟那块地涉及拆迁,容易出问题。
我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提醒。楚家在那片区域也有利益,
如果出现恶性竞争或者拆迁纠纷,难免被波及。楚风沉默了几秒,
语气认真了些:你有内部消息?那倒没有,我否认,就是瞎操心。风哥你路子广,
消息灵通,我就是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被动。行,我知道了。谢了,临渊。
楚风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会去查证,一旦发现季临川用了不干净的手段,
势必会警惕,甚至可能采取反制措施。这就够了。给季临川的敌人递上一把可能的武器,
让他们先斗一斗。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季临川,你现在是不是正志得意满,
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的棋子,已经开始反噬了。而你的好弟弟我,
给你的惊喜,才刚刚开始。我关掉电脑,躺倒在书房的小床上。复仇这条路,又冷又黑。
但一想到季临川将来那张惊恐绝望的脸,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只是,
偶尔脑海中会闪过楚瑶刚才那双带着惊疑和一丝……茫然的眼睛。我皱了皱眉,
将这丝不必要的情绪甩开。女人,不过是棋局上的变量。可以利用,不能动心。
4第二天我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加上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让我脸色很难看。浴室镜子里的人,眼底带着血丝,下颌线绷得死紧。我冲了个冷水澡,
试图驱散那股郁气。楚瑶昨晚那个眼神,还有她最后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像根细刺,
扎在我心里,不深,但存在感极强。女人,果然麻烦。尤其是楚瑶这种,
心思变化比蓉城的天气还快。我穿戴整齐下楼,餐厅里,楚瑶已经在了。
她穿了身干练的女士西装,头发束成马尾,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看到我,
她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餐桌上气氛诡异得安静。我坐下,佣人端上早餐。
我安静地吃着,没说话。倒是楚瑶,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公事公办,
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上午楚氏有个高层例会,爸让你跟我一起去。我抬眼看她。
她没看我,盯着手里的牛奶杯:有些项目,你听听也好,省得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
丢楚家的脸。这借口找得真够蹩脚。但我没戳穿,只是点点头:好。
楚氏集团的会议室,气场和季家完全不同。季家讲究表面斯文,暗地里捅刀子。楚家更直接,
一群糙老爷们和几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吵起架来唾沫横飞,拍桌子瞪眼是常事。
楚老爷子坐在主位,半眯着眼,像头打盹的雄狮。楚风坐在他下手,面色沉静,偶尔开口,
一锤定音。我和楚瑶坐在靠边的位置。我被介绍为“瑶瑶的丈夫,季家二少”,
引来几道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有人客气地点点头,有人则毫不掩饰地打量,
带着估量的意味。会议议题很快扯到了城西那块地。果然,楚家也有人盯着。
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是楚家负责地产板块的经理,嗓门洪亮:爸,风哥,
城西那块肥肉不能再等了!我收到风,季家那小子季临川,动作快得很,都快把关系铺完了!
我们再不动,汤都喝不上一口!楚风抬了抬眼:强子,急什么。季临川胃口大,
小心噎着。风哥,不是急,是机会不等人!强子急了,我听说,季临川为了凑资金,
连他弟媳妇……哦,就是瑶瑶小姐的嫁妆钱,都惦记上了!这话一出,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和楚瑶。楚瑶脸色陡然一变,猛地看向我。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一声。季临川,你还真敢想?不,
这更像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想搅浑水,或者,试探我的反应。楚风皱眉,
看向楚瑶:瑶瑶,有这事?楚瑶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我抢先开口,语气温和,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诧异和无奈:强叔说笑了。大哥怎么会惦记瑶瑶的嫁妆?倒是前几天,
大哥确实跟我提过,说集团资金周转有些紧张,问我这边能不能暂时挪借一些,
支援一下城西的项目。我想着毕竟是自家兄弟,能帮肯定要帮,
就答应先从我个人的远景公司调一笔钱过去,算是应急。我这话,半真半假。
季临川确实暗示过让我“支援”,但我根本没答应。现在当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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