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破钗咋突然发烫了?我睡了一千多年,黑漆嘛乌的,啥都分不清。
意识跟摔碎的瓷片似的,捡都捡不起来。耳朵边“咚咚”响,是铁镐刨土的声音,
土渣子哗啦啦往下掉——有人在撬我的棺材板。我本该气炸了,可魂儿太弱,
连哭都哭不出来。直到那支凤头钗——我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被一只脏乎乎的大手,
从我骷髅头上硬生生拔了下来。一下子,魂儿像被火点着了,一路烧进骨头缝里。
我猛地“睁眼”,可根本没眼睛。但我看见了。矿灯昏黄,三个盗墓贼围着个青铜匣子,
兴奋得直喘粗气。带头那小子咧嘴一笑,一口黄牙:“爸说得没错!这钗就是‘聚财眼’,
挖出来咱顾家就要冲亚洲首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顾家?
千年前害我背通敌罪名、灭我王朝的,那个叛将不就是姓顾吗? 难道他门是他的后人?
还没想明白,他们就把凤钗塞进锦盒,拿红布裹得严严实实,嘀咕着要回去“开光镇宅”。
车上颠得厉害,我却察觉到了不对劲。我这缕早该散了的魂,竟因为凤钗出土,
慢慢缓了过来。可我也很快发现——我碰不了东西,喊也没人听得到。
就像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虫子,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我。凤钗被供在顾家祠堂正中间,
香火不断。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亲自上香,动作规矩得很,
语气还特虔诚:“列祖列宗保佑,新楼盘的标,一定得拿下。”我冷笑。你祖宗要是在这儿,
见了我,还不跪着磕头认罪?这时,门开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眉眼冷,
手指长,手腕上缠着一圈暗红色的绳,看不出是啥材质。老管家王德发跟在后面,
点头哈腰:“沈先生,就是这件,董事长请您来‘净化’一下。”沈寂,入殓师。
他走到供桌前,忽然顿住,眉头一皱。我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像穿过了千年,
清清楚楚地“落”在我身上。那一瞬,我死寂千年的魂,轻轻颤了一下。
他低声对王德发说:“这钗……带东西了。”王德发脸刷地白了,
赶紧压低声音:“沈先生别乱讲!董事长最忌讳这个!”沈寂没再说话,
默默点燃一支特制檀香。烟一起,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你是谁?”我愣住了。
一千年来,第一次有人“听见”我。我死死稳住魂,
用尽力气回他:“我不是鬼……我是被困在这儿的人。”话刚落,祠堂的灯“啪”地全灭了。
一片漆黑里,只有那支凤钗,泛出一抹血一样的红光。窗外,
一道惨白闪电撕开夜空——暴雨,哗啦啦砸了下来。第2章祠堂的蜡烛突然灭了,
王德发刚喊出声,就被一声闷雷盖了过去。黑暗里,我看不清别的,
只“看见”沈寂那张平静的脸,还有他手腕上那串暗红的绳结——在凤钗微弱的光下,
像凝固的血。他没走。王德发哆嗦着掏手机想点蜡,却被沈寂拦住了。“别点了,
”他声音淡淡的,“今晚阴气重,见火不好。我在这厢房守一宿,明天再说。”王德发一听,
巴不得有人镇场子,连声道谢,赶紧溜了。门一关,整个祠堂就剩我和他,
外头雨砸得噼里啪啦。我缩在凤钗里,魂体绷着劲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在外头廊下的小屋里坐下,从黑布包里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符纸、朱砂,
还有一把小刻刀。我咬牙,把念头拧成一股线,冲他扔过去:“你……到底是谁?
”他擦刀的手顿了一下,没抬头,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
却清清楚楚钻进我耳里:“我叫沈寂。打小就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影子’。”“影子?
”“人死前怨气太重,情绪卡在东西上,就成了残留记忆。就像反复播放的录像。
”他终于抬眼,目光像能穿墙,直直落在我这边,“但你不一样。你不是记忆,你有意识。
你是活的。”我心头猛地一震。一千年来,我只是个不散的怨魂,困在凤钗里看世事轮回。
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活的”。我压住翻腾的情绪,试探他:“你能看见这些,
那你知道这凤钗是谁的吗?”他摇头,语气却很稳:“不知道。但我知道它不该在这儿。
它带着恨,也背了个天大的冤。”这话像刀子,直接捅进我魂底。我再也撑不住,
千年的记忆全炸开了——王朝覆灭那夜,大雪纷飞,金銮殿烧得通红。叛军铁蹄踏碎玉阶,
火光照亮整座皇城。我被最信任的顾骁亲手拖出宫,押上高台。父皇的头颅挂在城楼,
眼睛还睁着。台下百姓骂我祸国妖姬,唾沫横飞。那杯鸩酒递到嘴边,苦得像吞了胆汁。
我闭眼喝下,只求快死。魂魄离体那一刻,我看见顾骁摘下我的凤钗,转身献给新主子,
满脸谄笑。这段意念我本没指望他懂。可就在这一刻,正低头画符的沈寂忽然闷哼一声,
手一紧,笔都捏歪了,青筋暴起。他抬头,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眼里竟闪过一丝真切的痛——好像那杯毒酒,他也尝了一口。我愣住了。他不只是听见我,
还能……感同身受?这是我的机会。唯一的生路。第二天,顾家那个叫顾铭远的纨绔,
为了讨好他爹,捧着凤钗大张旗鼓送去公司新楼盘,说要“镇场招财”。
我被迫跟着凤钗移动,第一次看到这个现代世界:高楼刺破天,铁皮车满街跑,
陌生得让我发懵。但我没空适应。我“看”到顾铭远在办公室和一个油头粉面的高管密谋,
打算拿我这支“祥瑞凤钗”炒新闻,拉高他们那个“龙脉楼盘”的股价。
我也“看”到老管家王德发偷偷回放祠堂监控,一遍又一遍,眼神不是敬畏,
而是怀疑和恐惧。顾家,早就不齐心了。当晚,我拼尽全力,
在沈寂脑子里画出顾氏大楼地下的档案室。“帮我,”我意念坚决,“借口‘净化煞气’,
去那里。”他看穿了我的目的,但什么也没问。在积灰的档案室里,
我引他从底层铁柜翻出一本牛皮纸包的《顾氏家族溯源录》。书页泛黄,字迹清晰。
第一页写着:“先祖顾骁,前朝末年平定宫乱,迎立新主,功勋卓著,封镇国将军。
”我差点笑出声,魂体都在抖。“平乱?他才是祸根!”我在他心里怒吼,“他勾结外敌,
屠我皇城,用我父皇和上万将士的血换来的爵位!这功劳,是拿我大楚的命写的!
”沈寂盯着那行字,很久,才合上书,轻声问:“你想干什么?”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我要他们自己撕开这张伪善的皮。我要这千年富贵,从他们手里,一寸寸塌掉。
”顿了顿,语气更沉:“你,做我的手,做我的口。我来布局,你来落子。
”他看着我因愤怒而隐约浮现的虚影,眼中映着城市霓虹,终于点头。“好。
”又补了一句:“但有个条件——不许伤害无辜。”我沉默一秒,答:“我只针我的仇人。
”合作达成。而我布的第一颗棋子,已经悄悄落在顾家家主顾海超的棋盘上。
他还做着祥瑞发财的美梦,却不知道——他的霉运,才刚刚开始。
第3章顾海超最近真是倒霉到家了。眼看就要拿下的城南项目,
被人半路抢走;股价莫名其妙暴跌,几天亏掉上亿;最要命的是他儿子顾铭远,飙车撞了人,
差点出人命。越不顺,他就越迷信,风水师换着班地请回家,搞得屋里跟道场似的。
我冷眼看着,心里清楚得很。像他这种靠歪门邪道发家的,不怕破产,怕的是——报应。
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把“报应”俩字,亲手塞进他梦里。那天晚上,我让沈寂溜进他书房。
“看见那把紫檀椅子没?他每天坐俩钟头。”我在他脑子里传话,“把香粉撒在坐垫缝里。
”那香粉是我教他用尸蜡和冥莲磨的。普通人闻着安神,心虚的人一闻,噩梦就来了。果然,
半夜他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我飘过去,魂贴着他额头,
把那段被毒酒烧死、万人唾骂的记忆,像根冰针一样扎进他梦里。梦里是金殿,火光冲天。
我一身血染的帝姬礼服,头发散着,手里攥着凤钗,直指他那张模糊的脸:“顾骁后人,
你们家的富贵,都是拿我的血浇出来的。三更不醒,命就没了。”“啊!”他猛地弹起来,
浑身湿透,冷汗直流。哆嗦着喊“来人”,声音却小得像怕惊着谁。最后,什么都没说,
自己憋回去了。第二天,他偷偷请了个港岛来的“大师”。我附在凤钗上,
也被当成“凶物”带了过去。那大师转两圈,掐指一算:“顾董,这东西煞气重,您压不住!
有前朝冤魂来讨债啊!”顾海超脸都绿了,咬牙下令:“赶紧找高人做法,镇住它!
”这步我早料到了。沈寂立刻自荐,说自己能通灵,是唯一能和冤魂沟通的人。
条件只有一个:让他一个人在祠堂待三天三夜,谁也不准打扰。顾海超病急乱投医,
哪怕有点怀疑,也只能点头答应。这三天,就是我翻盘的关键。
我让沈寂把凤钗放在八卦阵的阴位,铜镜摆好角度,引月光照上来。香炉里加了几味草药,
能让人轻微幻视。最关键的一步——我让他去找周姨。周姨的孙子之前高烧不退,
是沈寂用土方子救回来的。仗着这份情,
沈寂“随口”提了一句:“这宅子阴气重……听说百年前,有个丫鬟被人冤死,
埋在后院老槐树下,夜里总哭‘还我清白’。”话一传开,底下人全慌了。第三夜,
月亮正圆。祠堂里光影晃动,沈寂焚香念咒,我借着月光和香火,勉强聚出一丝影子,
在铜镜上显了个淡淡的白影。守在门外的王德发,
从门缝里看得一清二楚——那影子僵硬地转过头,嘴一张一合,没声儿。
可他脑子里却响起一句:“查……族谱……第九卷。”第二天一早,王德发连滚带爬去报告。
顾海超听完,脸唰地变白,手抖得握不住茶杯,半天才挤出一句:“快……把族谱拿来!
”我躲在凤钗深处,无声地笑了。当那本又旧又沉的《顾氏家族溯源录》被颤巍巍捧进来时,
我仿佛听见了——那颗沉寂千年的魂心,在黑暗中,重重地跳了一下。
第4章那本线装古籍沉得像块砖,靛蓝封皮上烫着金边大字:“顾氏宗牒”,
看着就来头不小。顾海超接过书时手都在抖,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似的。
他翻页的动作也不像查资料,倒像是在搞什么祭拜仪式。他直接翻到第九卷,
开头写着:“镇国将军顾骁,奉天子密诏平逆乱,斩贼首三十七级,迎新君登基。
”写得挺正气,像在歌颂忠臣保国。我冷笑。说什么“天子密诏”?
那时候我爹早被关在长乐宫,连顿饭都点不了,哪还能发诏书?当晚,书房只剩一盏灯亮着。
我又让沈寂潜进来。“就用你们殡仪馆修遗书的显影墨水,”我在他脑子里说,“碰到老墨,
颜色会变。”沈寂点头,拿支细毛笔蘸了药水,小心翼翼刷过那行“迎新君登基”。下一秒,
字底浮出暗色——“迎新君”变成了“弑君自立”。“平逆乱”原来是“勾结北狄,
夜袭皇城”。更绝的是,页脚还藏了行小字:“此录经三代修订,凡涉先祖不轨事,
皆焚毁重撰,以安后世子孙之心。”真相终于露了底,像一把毒刀从纸背捅了出来。
我的复仇分两步走。明面上,我把显影照片匿名寄给了《都市纪闻》的记者方文舟。
他是周姨外甥,听她说过,这人之前因为揭黑料被停职,一直憋着想翻身。顾家这事儿,
正好给他当跳板。暗地里,我让周姨在厨房闲聊时“顺口”叹一句:“哎,这宅子不太平啊,
听说老太爷当年封爵,是因为……杀了皇帝全家?”一句话扔出去,像石头砸进死水。
两天不到,整个顾家看顾海超的眼神都不对了。方文舟果然上钩,跟鲨鱼闻到血一样冲进来。
顺着线索,真让他从档案馆废纸堆里扒出一份百年前的地契——顾骁名下有块地,
就在前朝皇陵边上。转让记录写着:埋了“无主尸三十二具”,其中一具女尸头骨碎裂,
凤冠明显是被硬压碎的。新闻还没发,风声先传开了。顾海超气得砸了一整套紫砂壶,
疯了似的查泄密的人。他以为这就完了?好戏才刚开始。那天晚上,他在祠堂烧香,
求祖宗保佑。我集中精神,控制香炉里快烧完的香灰,
在他面前的蒲团上拼出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还债之时。”收拾香案的王德发一看,
腿一软,当场瘫了,嘴里直哼哼。当晚我就看见他偷偷去后院烧纸钱和旧衣服,
一边烧一边念叨:“不该碰那钗子……报应来了,真的来了……”我在凤钗深处,
轻轻吐了口气。这才第一笔债。顾海超把自己锁书房里一整夜。第二天出来,眼圈黑得吓人。
他盯着那本《顾氏宗牒》,眼神早就没了敬意。那不是家谱,是催命符,
是颗随时能炸死他的炸弹。那一晚,通往地下密室的暗门,在一阵闷响中,缓缓打开了。
第5章暗门一开,霉味扑面,顾海超的脚步沉得像拖着棺材。我冷眼看着,心说:终于,
这人要亲手把自己捧了一辈子的祖宗牌位给烧了。密室不大,中间就摆了个铜炉,
像个老式焚化箱。早猜到了——顾家这密室,不是藏宝,是毁证据。
沈寂提前塞在通风管里的纽扣录音器,正贴在内壁,安静得像只趴着的蜘蛛。
殡仪馆用的那种,专录临终遗言,连呼吸声都能抠出来。顾海超手抖着,
把那烫金的第九卷一页页撕下来,扔进炉子。火“轰”地窜起,照得他脸一阵扭曲。
“祖训说,顾家靠‘胆’和‘狠’发家……”他喃喃自语,像是忏悔,“可没人说,
这‘狠’是踩着帝姬的骨头爬上去的!”火苗舔纸,他的声音也跟着裂了。
“哪有什么勤王救国?分明是跟北狄做交易,出卖皇城,换了个世袭爵位!”他顿了顿,
突然念出我的名字:“楚晚萤……”声音发颤,像见了鬼。“顾骁那个老东西,
亲手端鸩酒给我娘,说:‘你不喝,满门都死。’哈哈哈……帝姬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成了顾家富贵的垫脚石!”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录进了设备,字字如冰锥,
扎进我心里。更绝的是,书房门缝里,透出一点手机光。顾铭远,他亲儿子,正躲在门外,
死盯着屏幕里老爸发疯的背影。他以为在抓资产转移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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