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在搬入这座老宅的第三天,发现了那张照片。老宅是他的新婚礼物,
一栋位于城市边缘、价格异常便宜的独栋别墅。它的前主人据说是一家三口,
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神秘失踪,老宅也就此空置。周宇并不信邪,
他相信一切都能用金钱和逻辑解释。那天下午,他正在整理二楼卧室的嵌入式衣柜。
衣柜底部被一块松动的木板遮盖,下面是一个狭小的暗格。
暗格里只有两件东西:一根染着陈旧血迹的麻绳,以及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旗袍,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她的五官清秀,
带着一种旧时代特有的古典美。但最让人不安的,是她的眼神。那眼神不是空洞,
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怨恨和痛苦。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仿佛在嘲弄着所有观看她的人。周宇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脊椎向上攀升。这女人是谁?
前任房主的遗物?他下意识地想把照片撕掉,但他的手指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
他感到一股冰冷、尖锐的刺痛。照片像是被低温冷冻过,散发着一股腐朽的硫磺气味。
他甩开照片,照片掉在地板上。当他再次看向它时,他发现照片上的女人,正在看着他,
眼神比刚才更加专注和阴冷。周宇强忍着恐惧,将麻绳和照片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老照片带来的心理暗示。当天晚上,周宇躺在新装修好的卧室大床上,
辗转反侧。窗外是黑沉沉的夜,没有虫鸣,只有偶尔刮过的阴冷的风声。
他决定起身去倒杯水,但当他坐起来时,他猛地发现床单上,靠近他枕头的位置,
有一处异常的褶皱。那褶皱不是随意的,而是形成了一个极小的、清晰的“人形凹陷”。
那凹陷像是有人坐在他身边,但那“人”的重量又轻得几乎没有,
只在柔软的床垫上留下了一个极浅的、转瞬即逝的印记。周宇的呼吸停滞了。他清楚地记得,
入睡前他检查过床铺,床单是平整的。他下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快步走向房门,
但就在他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女性声音,从衣柜里传出来。
“我的……眼睛……”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听起来极度痛苦。
周宇几乎是逃出了卧室。他跑到客厅,打开所有的灯,浑身颤抖地靠在沙发上。
他试图用理性解释:老房子,管道发出的声音,床垫回弹的错觉。但他知道,
那声音是冲着他来的,带着明确的指向性。他努力保持清醒,喝了一大口水。他告诉自己,
明天一早,他就请人来做一次彻底的驱邪。就在这时,
他听到了楼上传来了**“滴答”**的声音。不是水滴,
而是一种粘稠的、有规律的滴落声。声音来自天花板,那里是二楼的主卧浴室。
周宇握紧了手中的马克杯,颤抖着走向楼梯。他知道自己不该上去,
但那声音像一个无形的钩子,正在拖着他向上。他一步步踏上老旧的木楼梯,
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吱嘎”**声。他来到主卧浴室门外,门虚掩着。他深吸一口气,
猛地推开了门。浴室里一片黑暗。他打开灯。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但浴室里非常干燥,没有任何水迹。水龙头紧闭,下水道没有异味。然而,
在浴缸上方的天花板中央,一个漆黑的、湿漉漉的印记,正清晰地印在那里。
那是一个**“血手印”**。手印是反着的,五根手指指向地面,
像是有人从天花板的内部,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按压,试图爬出来。手印下方,
一滴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正从手印的掌心位置,缓缓滴落下来。“滴答。
”液体滴在了洁白的浴缸内侧,发出了清晰的响声。那液体不是普通血液,
它带着一种浓厚的、腐烂的铁锈味。周宇的身体彻底僵硬了。他盯着那个手印。就在这时,
那个手印的**“小拇指”部分,** 缓慢地、向下流淌了一毫米……它在动。
周宇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他猛地转身,冲出浴室。他没有看到,在他冲出去的那一刻,
浴室的镜子上,那个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正浮现在他的身后。她的嘴唇,无声地,
说出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字。“归。”周宇像逃命一样冲下了楼,他没有停歇,
直奔客厅角落的垃圾桶。他要确认那张照片和麻绳是否还在。他翻开垃圾桶盖,
里面的垃圾都还在,只有他刚才扔进去的那张黑白照片和那根麻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垃圾桶底部,多出了一层湿漉漉的黑色污渍,污渍带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
周宇的胃里翻江倒海,他确定那两样东西是被他亲手扔进去的。
就在他盯着空荡荡的垃圾桶时,他感到后颈一阵冰冷。他猛地回头,那根染血的麻绳,
正悬挂在客厅的吊灯上。它不是缠绕着灯罩,而是像一条诡异的、活着的藤蔓,
以一种完美的、自缢的形态,悬吊在客厅中央,
绳结处正在向下滴着微小的、看不见的**“水滴”**。那水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周宇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滴落的轨迹,正好对着他站立的位置。他全身颤抖,退后一步。
麻绳在他眼前,开始极其缓慢地、无风自动地,轻轻摇晃起来。它摇晃的频率,
就像是一个被吊着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踢蹬挣扎的节奏。周宇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他冲出客厅,抓起车钥匙,直奔大门。他必须逃离这栋房子,逃离这个活着的诅咒。
他握着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扭动。门锁死了。他来回扭动,锁舌纹丝不动。
他知道自己出门时没有反锁。他用力猛撞,大门发出沉闷的**“咚”**声,
像是在敲击一块巨大的石头。他跑到落地窗前,正准备砸碎玻璃逃走,他看到玻璃的反光中,
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极淡,像是一团透明的烟雾,但那烟雾中,
两点怨毒的黑光,正死死地盯着他。“我的眼睛……” 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在客厅中回荡,
这次,声音不再是来自衣柜,而是直接在他耳边炸开。周宇吓得瘫倒在地,他双手抱头,
痛苦地呻吟。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圈极浅的、红色的勒痕。
那痕迹像是被极细的丝线紧紧缠绕过,形状与那根悬挂的麻绳,完美契合。他猛地抬头,
看向那根麻绳。麻绳停止了晃动。它现在正对着他,绳结微微张开,像一张无声的嘴巴,
等待着他投进去。周宇的目光扫过落地窗,在玻璃外的花园里,
他看到一个景象:那片荒芜的花园中央,一个圆形的土堆被挖开,
像是有人匆忙地在地上挖了一个**“墓穴”**。而在那墓穴的边缘,那张黑白照片,
正平整地贴在泥土上。照片里的女人,她的嘴角笑意更浓了,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周宇明白,他被选中了。 她的复仇,早已超越了这栋房子,她要的是他的命,
要他的“魂”来替代前房主留下的空位。他知道逃不掉,只能想办法破解。
他必须找到这个“亡妻”的弱点,或者找到她复仇的原因。他拖着沉重的身体,
走向了地下室。地下室是这座老宅唯一没有装修过的地方,也是最阴冷、最恐怖的区域。
他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带着血腥和陈年腐朽的气味,猛地扑面而来。他打开手电筒,
光束穿透黑暗。地下室里堆满了前任房主遗留下的旧家具和杂物。
他看到墙角堆放着一个被封存的巨大木箱。木箱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笔迹已经干裂。他小心翼翼地撕开符纸,打开了木箱。木箱里,
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的日记本,以及一套带着铁锈的、古老的刑具。周宇翻开日记本,
那是前任房主的笔迹,一个名叫**“林毅”**的男人。日记的内容,
让周宇的血液瞬间冷却:1987年10月3日:“她”越来越不对劲了,
自从生下女儿后,她的眼神就变了。她说我背叛了她,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没有,
但我知道,她正在被某种东西占据。 我在宗祠里偷了*“镇魂符”**,贴在了箱子上。
我必须把她隔离起来,否则,她会毁掉一切。*1987年10月9日:“我受不了了。
她的哭声、她的眼神……她不是我的妻子了,她是一个充满怨恨的、被放出来的“鬼”。
今天,我看到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一片漆黑。我找来了麻绳,
必须阻止她。对不起,女儿……我别无选择。最后日期,未写年份:“我做到了。
我用麻绳*‘送她归位’了。但那不是结束,那是开始。她留下了‘影子’。她发誓,
下一个住进来的人,会带着她的‘血肉’,将她的魂魄,‘从肉身里彻底释放’。
我带着女儿逃了,但她会找到我们,也会找到‘他’——那个带着与她‘相似血脉’*的人。
”周宇猛地合上日记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恐惧。“相似血脉”?
难道他不是随机被选中的?他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那圈红色的勒痕,
现在变得更深、更清晰,像是真的麻绳嵌进了他的肉里。他知道,
他就是那个被“亡妻”选中的,用来完成复仇仪式的“肉身”。周宇的身体彻底僵硬了。
他知道,逃离这栋房子,已是奢望。他需要理解“亡妻”的目的,
他需要确认自己的血脉与前房主林毅日记中提到的**“相似血脉”**之间的联系。
他冲向二楼的主卧浴室。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房间里依然是阴冷而干燥。
天花板上的血手印仍在滴着浓稠的、腐烂的液体。他来到镜子前,猛地抬头。在镜子里,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除了极度的苍白和恐惧外,他的脸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猛地发现了一个细节:在镜子倒映出的他自己的眼中, 瞳孔深处,
有一个极小的、不断闪烁的“黑点”。那黑点,像是一个被烧红的烙铁印记,
正试图从他的瞳孔深处,向外扩张。“她”在通过他的眼睛,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周宇举起双手,做出防御姿态。当他看向镜子时,他发现镜子里的那个“周宇”,
并没有做出防御姿态。镜子里的“周宇”,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了一个与照片上的女人 “似笑非笑” 的、诡异的弧度。镜子里的“周宇”开口了,
发出了周宇自己的、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你逃不掉。你的血脉,与我那背叛的丈夫,
有着共同的‘罪’。你就是我留下的影子,是最好的容器。”镜子里的他,不再是他自己。
周宇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他挥拳砸向镜子。镜子没有碎。他的拳头,
却像是砸进了一团浓稠的、冰冷的浆糊。他的手被镜子吸住了,
他感到一种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吸力,正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向着镜面拉扯。
在被拉扯的过程中,周宇的目光,再次扫过自己的手腕。那圈红色的勒痕,
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的、炭化的印记。麻绳的形状,已经深深地烙进了他的皮肤。
他被吸入了镜子中。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黑暗、冰冷的衣柜暗格之中。
他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口中塞着布团,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衣柜暗格的上方,
那块松动的木板被推开了。他看到一张脸。那张脸,是他自己的脸。“周宇” 站在衣柜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是一片漆黑,带着浓郁的怨恨和满足。“周宇”笑了,
那是一种带着金属摩擦般嘶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谢谢你,带来了我的肉身。现在,
你可以像林毅一样,永远地留在这里了。”说完,“周宇”关上了暗格的木板,
彻底封死了衣柜。黑暗中,周宇绝望地挣扎,他听到衣柜外面,
“他”正哼着一首老旧的、民国时期的童谣,脚步声缓缓远去,走下楼梯。在彻底的绝望中,
周宇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快速地腐烂和枯萎。他知道,
那个被复仇之魂占据的“周宇”,将带着他的身份,走入阳光下的世界,
开始她的、永无止境的复仇。而真正的他,已经被永远地,
“归位”在了这栋充满怨恨的老宅深处,成为了亡魂的祭品。被困在衣柜暗格里的周宇,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黑暗是如此彻底,以至于他无法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麻绳捆得极紧,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刀割般的疼痛。最恐怖的不是饥饿和口渴,而是身体的枯萎感。
被网暴后,死对头京圈太子爷把我宠上天沈月顾淮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被网暴后,死对头京圈太子爷把我宠上天沈月顾淮
三年护夫换离婚?孕肚替我讨公道林晚赵曼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三年护夫换离婚?孕肚替我讨公道(林晚赵曼)
真千金继承万贯家财后,穷男友悔疯了李沉舟贾安然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真千金继承万贯家财后,穷男友悔疯了李沉舟贾安然
暮言沧衍渣夫跪求复合,魔主我广纳后宫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渣夫跪求复合,魔主我广纳后宫全本阅读
状元夫君杀妻后,我仙骨归位了陈砚薇薇露娜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状元夫君杀妻后,我仙骨归位了陈砚薇薇露娜
许耀姜莱(那场策划的车祸后,她以为继承了一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周子恒林薇薇(头孢配酒,绿茶妹妹在我订婚宴上嗨翻了)_《头孢配酒,绿茶妹妹在我订婚宴上嗨翻了》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寡妇克夫,和她睡觉就死。王秀琴赵铁柱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本小说推荐寡妇克夫,和她睡觉就死。(王秀琴赵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