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周家地板上那晚,听见白月光妹妹笑着说:“她终于走了。”再睁眼,
我重生回婚礼前七天。这次,我甩出婚前协议:“签,或退婚。”他签了。 却不知,
我要的不是婚姻,是清算。1.冰冷的大理石,像停尸房的铁板,紧贴着我的脸颊。
视线模糊了,耳朵却异常清晰。周玥那把甜得发腻的嗓音,就在我头顶上方,
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哥,她终于咽气了。这下清净了,以后只有我能照顾你。
”林淑仪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嫌恶得像在驱赶一条野狗:“晦气!赶紧叫人拖出去处理掉,
别脏了叙白的书房!”我想动,想骂,想撕烂她们那两张虚伪的脸。
可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温热的液体从嘴角蜿蜒而下,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死了?
就这样死了?上辈子的画面走马灯般闪过:五年如一日地照顾“病弱”的周玥,
替周叙白处理烂摊子,被林淑仪当佣人使唤,最后,被污蔑和周家司机有染……原来,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碍眼的替身,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就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痛楚猛地将我拽回!“咳!咳咳——!
”我呛咳着,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窗外是熟悉的、灰扑扑的出租屋景象,墙角还有一小片没擦干净的霉斑。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而不是周家别墅里那种昂贵却冰冷的香氛。
手机屏幕在枕边亮起,刺眼的白光。我颤抖着抓过它,屏幕上的日期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进我的眼睛:2023年5月18日。
距离我和周叙白那场盛大却空洞的婚礼——还有整整七天。几乎同时,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曾视若神明、如今只觉讽刺的名字:周太太。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将手机贴在耳边。林淑仪那颐指气使的腔调立刻灌了进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江临!明天上午十点,带上你的户口本,准时到周家老宅来!
把婚前协议签了!玥玥昨晚又犯病了,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就等着你这个‘福星’冲喜呢!
别磨蹭,周家不养闲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重生后依旧敏感的神经。
上辈子,就是这通电话,开启了我五年地狱般的日子。我感恩戴德地去了,
签了那份形同卖身契的协议,然后心甘情愿地跳进了周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
可这一次——我扯了扯嘴角,一丝冰冷的笑意在唇边蔓延开。那点残留的恐惧和软弱,
被地板上的血和周玥的笑声彻底烧成了灰烬。“知道了,周太太。”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协议的事,不劳您费心。”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顺从。林淑仪满意地“嗯”了一声,正要挂断。“等等。”我开口,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划破了她的得意,“协议,我重新拟了一份。
明天上午十点,周总签,或者——”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婚约作废。
”“你——!”林淑仪的尖叫几乎要刺穿耳膜,“江临!你疯了?!你算什么东西?
敢跟周家谈条件?!”我没再听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出租屋重归寂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我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台用了五年的旧电脑,
屏幕幽幽的光照亮我苍白却异常清醒的脸。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病危”记录里那些不合常理的细节、周叙白未来一周的行程安排……上辈子用命换来的信息,
此刻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一份全新的《婚前协议》文档在屏幕上迅速成型。条款清晰,
字字如铁:第一条:双方婚前及婚后财产完全独立,互不干涉。
第二条:婚后江临女士有权选择居住地,无需入住周家主宅。
第三条:江临女士每周探视周玥女士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且周玥女士不得以任何理由进入江临女士私人住所。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口气里,仿佛吐尽了上辈子所有的委屈、卑微和不甘。
我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周总助理”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
传来助理恭敬的声音:“江小姐?”“帮我转告周叙白,”我的声音平稳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婚前协议,我拟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他签,或者,婚约取消。让他自己选。”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我直接挂断。窗外,
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映在我眼中,不再是迷茫的光点,而是即将燎原的星火。
2.周氏集团总部,七十八层。电梯门无声滑开,冷气混着高级雪松香扑面而来。
我穿着昨天在商场买的最便宜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踩着一双磨脚的高跟鞋,
一步步走向那扇厚重的、象征权力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助理小跑着迎上来,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江小姐,周总在等您。”他推开门。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座匍匐的城市。周叙白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身形挺拔如松,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将他与这冰冷奢华的空间融为一体。听到动静,
他缓缓转过身。那张脸,依旧是我记忆里刀削斧凿般的轮廓,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沉静得像深潭,看不出丝毫情绪。上辈子,
我曾无数次仰望这双眼睛,渴望从中看到一点属于我的温度,最终只看到一片荒芜。“来了。
”他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袋上,“协议?”“嗯。”我走过去,
将文件袋放在他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轻微的“啪”一声。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直奔主题,“周总可以看看。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就签。”他没动,只是盯着我。
那目光带着审视,似乎想穿透我平静的表象,看清里面藏着什么。大概是我的态度太过反常,
让他感到了一丝陌生和……警惕?“江临,”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你很清楚,周家娶你,是给你机会。这份协议——”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是不是太过了?”“过?”我几乎要笑出声。上辈子我倾尽所有,
换来的不过是地板上的一滩血和一句“晦气”。现在,我只是要回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
就叫“过”?我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退让:“周总,协议里的每一条,
都是保障我作为‘江临’这个人,
而不是‘周家保姆’或‘周玥小姐的免费护工’的基本权利。财产独立,是底线;不住主宅,
是空间;限制探视,是边界。这不过分。”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不过分?!
江临!你还有没有良心?!”林淑仪尖利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进来。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一身香奈儿套装也压不住她的刻薄,“周家供你吃穿,
给你名分,你倒好,蹬鼻子上脸!还敢提什么边界?!”她几步冲到桌前,
一把抓起那份协议,看也不看,嗤啦——!纸张被撕成两半,又狠狠撕了几下,
雪白的纸片像祭奠的纸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贪心不足蛇吞象!周家不养白眼狼!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垂眸,看着脚边散落的纸屑,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上辈子,这样的羞辱我经历过太多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跪着捡。
我弯下腰,动作不疾不徐,一片、一片,将那些写着我底线的纸屑捡起来。
指尖触到冰凉的地板,却再也不会感到刺骨的寒意。“周太太,”我直起身,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林淑仪的叫骂,“撕掉一份,我可以再打十份。协议条款,不是请求,
是告知。周家给我的‘机会’,我不稀罕。
但周总若想娶一个没有自我、任人揉捏的影子——”我看向周叙白,眼神锐利如刀,
“那大可以现在就取消婚约。我江临,不伺候。”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淑仪被我噎得脸色发青,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你…反了!叙白!你看她!
”一直沉默的周叙白,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脸上。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掀起一丝微澜。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决绝,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温顺”的江临身上见过的、近乎冷酷的清醒。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坐在轮椅上的周玥,被佣人推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柔弱的浅粉色裙子,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像受惊的小鹿:“嫂…嫂子…是不是…是不是我太没用了?
连累你…让你这么不开心…”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周叙白,满是依赖和委屈,
“哥…你别怪嫂子…都是我的错…”多么熟悉的戏码。上辈子,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次次让我心软,一次次将我推入深渊。我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在看向周玥时,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周小姐,”我的声音温和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清晰,
“手抖得这么厉害,建议尽快去仁康医院神经科做个检查。周总,”我转向周叙白,
微微颔首,“听说仁康的神经科主任,是我大学学长?”周叙白握着钢笔的手,
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看向周玥那只刚才还“颤抖”着指向我的手,此刻正紧紧绞着裙摆,
指节发白——哪里有半分病态?林淑仪还想发作,周叙白却抬起了手,一个简单的动作,
瞬间让办公室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走到我面前,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万宝龙钢笔,
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全新的、空白的协议打印稿——显然,他早有准备。他没看林淑仪,
也没看周玥,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一时无法解读。然后,他低下头,
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周叙白。笔锋凌厉,力透纸背。签完,
他将协议推到我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签吧。”我拿起笔,
指尖稳定。签下“江临”二字时,余光瞥见他搁在桌沿的左手——无名指根部,
有一圈极其浅淡、却清晰可见的戒痕。那是我上辈子省吃俭用三个月,
给他买的那枚素圈银戒留下的印记。他从未摘下过。3.婚礼盛大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默剧。
水晶灯的光晕刺得人眼晕,宾客们举杯时脸上堆砌的笑容,
比周家花园里那些名贵却无香的玫瑰还要虚假。我穿着价值七位数的高定婚纱,
像一尊被摆上祭坛的精致人偶,对每一位道贺的宾客微笑点头,
对周玥那声软绵绵的“嫂子”颔首致意。心里却一片荒芜。没有喜悦,没有期待,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和一丝冰冷的警惕。仪式结束,
回到周家那栋冰冷的、如同博物馆般的主宅。
佣人无声地引我走向主卧——那间据说由顶级设计师打造、却从未住过女主人的房间。
周叙白跟在我身后,脚步很轻。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巨大的空间里,
只剩下我和他,还有过分安静的空气。他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喉结滚动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昏黄的壁灯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阴影,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
此刻竟透出几分罕见的、近乎无措的犹豫。上辈子,我会扑进他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
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点虚幻的温暖。可现在,我只觉得累。“周总,”我率先打破沉默,
声音平静无波,从手包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轻轻放在光洁的胡桃木床头柜上,
“协议第三条,婚后生活互不干涉。我累了,先去客房休息。”钥匙落在柜面上,
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嗒”一声。他眼底那点微弱的光,瞬间黯了下去。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背影挺拔,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我松了口气,迅速洗漱,换上自己的睡衣。这间主卧,
我一秒都不想多待。第二天清晨,餐厅。长条餐桌光可鉴人,林淑仪坐在主位,
慢条斯理地切着溏心蛋。周玥坐在她旁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家居裙,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像一朵随时会凋零的娇花。“嫂子早。”她声音软软的,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早。
”我淡淡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佣人端上我的早餐:一杯温水,一份全麦面包,
一小碟水果。简单,干净,是我要求的。周叙白随后进来,目光在我和周玥之间扫过,
最终落在我面前简单的餐盘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林淑仪用完餐巾,开口就是教训:“江临,既然进了周家的门,
就要有周家媳妇的样子。整天素面朝天,穿得跟个学生似的,像什么话?还有,
玥玥身体不好,你得多上心照顾,别整天只顾着自己!”我正要开口,
周玥却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她面前那碗刚盛好的、滚烫的海鲜粥,
直直朝我泼了过来!“嫂子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想去扶碗,
动作却显得格外笨拙,“我…我手抖…没端稳…”滚烫的粥泼在我的手背上,瞬间一片通红,
火辣辣地疼。林淑仪立刻皱眉,不是关心我的伤,而是责怪:“江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连碗粥都躲不开?”呵,又是这样。上辈子,类似的“意外”数不胜数,每一次,
错的都是我。我慢慢放下手,没有看她们,只是拿起餐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背上的粥渍。
皮肤火辣辣的疼,但心里却异常冷静。擦干净后,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向对面脸色微变的周玥,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礼貌的弧度:“周小姐,
”我的声音温和,却像淬了冰的针,“手抖得这么厉害,确实该好好查查了。神经科?
还是…心因性震颤?”我顿了顿,转向一直沉默的周叙白,语气自然得像在讨论天气,
“周总,我记得周氏旗下仁康医院,神经科主任是我大学学长?他上周还跟我提起,
最近接诊了好几位像周小姐这样‘症状特殊’的病人呢。”周叙白握着咖啡杯的手,
猛地一紧。他锐利的目光瞬间射向周玥那只刚刚“抖”得厉害、此刻却稳稳放在桌下的手。
周玥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眼神慌乱地闪躲开,嘴唇嗫嚅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淑仪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专业”地反击。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站起身,对周叙白微微颔首:“周总,我手有点烫,先去处理一下。
失陪。”转身离开,背脊挺得笔直。回到我的客房协议保障的独立空间,我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冲着手背。疼痛缓解了些。我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准备拿药膏。
指尖却触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
我拿出来——是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标签的深棕色玻璃药瓶。瓶身很旧,
像是被反复使用过。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瓶子……这触感……和上辈子,
林淑仪塞给我、说是“安神补品”,实则混入慢性毒药,最终要了我命的那瓶,一模一样!
是谁放在这里的?周玥?还是林淑仪?为了什么?是警告?还是…故技重施的开始?
我紧紧攥着药瓶,冰凉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窗外阳光正好,可这间属于我的“安全屋”,
此刻也透出森森寒意。4.协议就是我的盾牌,也是我的刀。每周二、周四下午三点,
我准时出现在周玥居住的东苑小楼。佣人恭敬地引我进去,
周玥通常斜倚在昂贵的丝绒沙发上,面前摆着药瓶和温水,一副弱不禁风、亟待关怀的模样。
“嫂子来了呀。”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飞快地在我脸上扫过,
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一丝…慌乱?大概是上次“手抖”事件让她心虚了。“嗯。
”我应了一声,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刚好符合社交礼仪,又带着疏离。
我不问“今天好些了吗”,也不碰她递过来的茶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料。我的目光,
像最精密的扫描仪,落在她身上每一个细节。她拿起那瓶所谓的“特效药”,小小一粒,
对着光看了看,然后说:“嫂子稍等,我去下洗手间。” 五分钟后,她回来,药片消失,
只余下空空的掌心。我记下:药,没吃。窗外传来周叙白沉稳的脚步声和低沉的说话声。
几乎是瞬间,周玥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身体微微颤抖,
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人像一片被狂风吹打的落叶,随时会倒下。“玥玥?!
”周叙白推门进来,眉头紧锁,快步走到她身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又不舒服了?
”“哥…”周玥抬起泪眼,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断断续续,
“没事…就是…有点闷…”她的眼神,却飞快地、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仿佛在说:都是你害的!周叙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越过她,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有询问,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我迎着他的目光,
平静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周小姐刚才说闷?奇怪,
这房间新风系统是顶级的,含氧量监测仪显示数值很正常。”我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
“对了周总,昨天佣人还说,周小姐半夜胃口特别好,吃了整整三碗牛肉面,汤都喝光了。
心脏病患者,能吃这么咸这么油腻吗?”周叙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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