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茵结婚十年,她始终对我冷若冰霜,却对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有求必应。
我四十岁生日那天,公司体检查出胃癌晚期,回到家,却看到她“男闺蜜”在朝我女儿发火。
我问楚茵,“在你心里,我和女儿加起来,是不是都比不上他?”
她把女儿护在身后,看着我,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我彻底失望,放弃了治疗。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二十五岁,我们的婚礼现场。
当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娶她时,我说了“不愿意”。
没想到楚茵抢过话筒,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
她走到我面前,眼眶通红,“上辈子你问我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陆哲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楚茵女士为妻,无论……”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回荡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宾客们的脸上都带着善意的微笑。
我看着面前穿着洁白婚纱的楚茵,她很美,美得像一幅画。
可我的胃里,却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癌细胞扩散时,那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疼痛。
我四十岁那年的生日,也是我的忌日。
胃癌晚期的诊断书,楚茵的冷漠,她男闺蜜许彦指着我女儿陆思茵鼻子咒骂的场景,还有楚茵下意识将许彦护在身后的动作……
一幕一幕,在我脑海里反复上演。
那十年婚姻,像一场漫长而清醒的凌迟。
我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放弃了晋升的机会,为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最后,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临终前,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反复回想我问她的那个问题。
“在你心里,我和女儿加起来,是不是都比不上他?”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的质问是多么不可理喻。
现在,我重生了。
回到了二十五岁,这场悲剧的开端。
“陆哲先生?”司仪见我迟迟不语,又提醒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拿起话筒,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愿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哗然。
楚茵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的父母,我的父母,全都站了起来,满脸惊愕。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放下话筒,转身就准备走。
这场闹剧,我不想再参与了。
“等等!”
楚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提着裙摆,几步追上来,从司仪手里抢过了另一个话筒。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质问我,要痛骂我。
可她却对着话筒,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愿意。”
整个草坪安静得能听见风声。
她走到我面前,婚纱的裙摆蹭过我的西装裤腿。
她的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水汽,声音哽咽,却努力想让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
“陆哲,上辈子你问我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不是。”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我的脚步顿住了。
上辈子?
她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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