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星辰坠落之前》,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宋星辰,作者“江南有景”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九月的阳光依旧浓烈,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整个世界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烤箱,闷热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宋星辰拉着那只略显陈旧的行李箱,缓慢而坚定地走在通往梦想的校园小道上。汗水从她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暇擦拭,只是紧紧地握着行李箱的拉杆,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化作斑驳的光影,像一片片细碎的...
> 我被确诊脑癌那天,男友用一场虚假求婚羞辱我。> 他不知道,我藏起了病历本,
也计划好了自己的死期。> 后来我独自死在冰岛的极光下,死在他和秘书放烟花的那晚。
> 他疯了一样找我,却只收到我生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顾言深,我把自由还给你了。
”---1.客厅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过于明亮的光,照得林晚星有些恍惚。
晚餐时喝的那半杯红酒,后劲混着隐隐的钝痛,在她太阳穴处一跳一跳。
顾言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处理着似乎永无止境的邮件。
空气里只有他指尖敲击玻璃屏幕的细微声响,冰冷又疏离。终于,他放下平板,抬眸看向她。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审视一份待处理的文件。“林晚星。”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她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了什么。“我们结婚吧。”他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开会”。没有单膝跪地,没有鲜花,更没有戒指。
只有一句干巴巴的陈述,砸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令人难堪的回音。
林晚星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鼓噪起来。血液冲上头顶,
让她耳边嗡嗡作响。是……因为她最近频繁的头痛和呕吐,被他察觉了吗?他知道了?
狂喜和恐慌交织,让她几乎窒息。她看着他那张俊美却淡漠的脸,
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属于求婚的温情。没有。一丝也无。三十秒的沉默,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看到他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
他修长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利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算了。”他薄唇轻启,
眼神里掠过一丝惯有的嘲弄,“爸妈的要求而已。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原来如此。心,
像坐了一场过山车,从悬崖顶端猛地坠回实地,摔得生疼,却也让她彻底清醒。又是这样。
他大概以为,这又是她借叔叔阿姨向他施压的戏码,所以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
来回应她莫须有的“逼婚”。酸涩涌上鼻尖,但她强迫自己扬起一个甜美的,没心没肺的笑。
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从来都不能。“谁说我不同意了?”她歪着头,
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娇蛮,“要是我说‘好’呢?顾言深,你真的会娶我吗?”她向前倾身,
把手伸了出去,摊开在他面前的空气中。这是一个等待被戴上戒指的姿势。
顾言深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最清晰的答案。像一把冰冷的刀,
精准地刺穿她最后的幻想。“哼,不识货。”她迅速地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一个玩笑,
语气轻快得像是在撒娇,“顾言深,你现在不娶,以后想娶都娶不到了哦!
”她试图用玩笑掩盖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热意,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他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弧度,转身将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
“你确定,会有那么一天吗?”他总是这样料事如神。林晚星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是啊,不会有那一天了。永远都不会有。就在今天下午,医生的话还言犹在耳:“林小姐,
您脑部的肿瘤……情况不太乐观,建议尽快住院进行深入检查和治疗。
”她看着他走向二楼的挺拔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如同每一次一样,从不回头。
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她孤单的身影,和窗外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轻轻按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是啊,
不会有那天了。因为……我等不到了。”2.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冰冷地钻进鼻腔,
让林晚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脆弱。她独自坐在走廊冰凉的金属长椅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脑胶质瘤……四级……”几个小时前,医生指着片子时那凝重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的心口。“肿瘤位置深,且靠近重要功能区,
手术风险极大……预后……不理想。”“林小姐,建议你立刻办理住院,
我们需要尽快制定治疗方案。”“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吧。”家人?
这两个字让林晚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哪里还有家人?顾父顾母是恩人,是长辈,
可她从不敢真正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家人。至于顾言深……他大概只会觉得,
这又是她为了博取关注的新把戏。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他冷漠的眼神和那句“你确定会有那天吗?”。原来,
命运早已在暗中标注了答案。他不会娶她,而她,也确实等不到那天了。“晚星?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林晚星茫然抬头,视线过了几秒才聚焦。
穿着白大褂的陆晨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是她的主治医师,
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老朋友。“结果……怎么样?”陆晨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林晚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捏得皱巴巴的报告单递了过去。陆晨快速扫过,眉头越皱越紧,
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医者的冷静,却又难掩关切:“晚星,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们现在必须积极面对。住院吧,
我会组织最好的专家会诊……”“不了。”林晚星轻声打断他,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
陆晨愕然:“什么?”“我说,我不住院。”她抬起头,看向陆晨,
脸上居然漾开一个浅浅的,近乎虚幻的笑容,“陆晨,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也最怕麻烦。
我妈走的时候……我见过那样子,太狼狈了。我不想那样。”她记得母亲最后的日子,
被各种仪器和管子包围,形销骨立,连自主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望。那种毫无尊严的衰弱,
是她心底最深沉的噩梦。“难道你要放弃吗?”陆晨语气急切起来,
“现在医疗技术比以前进步很多,我们……”“不是放弃。”林晚星摇摇头,目光越过他,
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窗户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只是……想换一种方式,走完最后这段路。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刺得她肺腑生疼。“帮我保密,好吗?
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顾家。”陆晨看着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那双总是盛着对顾言深热烈情感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只剩下疲惫和决绝。
他了解她的固执,就像当年她义无反顾地追在顾言深身后一样。
他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但你必须答应我,定期复查,听从我的用药建议,
尽量控制症状。”“好。”林晚星答应得干脆。她站起身,
将那份决定了她命运的报告单仔细折好,放进包里最内侧的夹层,仿佛藏起一个可怕的秘密。
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喧嚣而充满生机,这一切却仿佛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她拿出手机,屏幕干净,
没有一条新消息,更没有那个人的只言片语。她点开通讯录,找到“顾言深”的名字,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久久没有落下。告诉他吗?用绝症来换取他一丝的怜悯和愧疚?不,
她不要。她在他面前已经卑微了太久,这最后的尊严,她得自己留着。她收起手机,
拢了拢单薄的外套,汇入熙攘的人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时间不多了,
她得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安静地从顾言深的世界里离开。3.夜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林晚星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额头上布满冷汗。梦里,
母亲临终前枯槁的面容与医院冰冷的白墙交织,最后化为一片无尽的黑暗,要将她吞噬。
她急促地喘息着,下意识地看向身侧。顾言深背对着她,睡姿安稳,
两人之间隔着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这是他们同床共枕多年,始终无法逾越的鸿沟。
头痛如同蛰伏的野兽,再次蠢蠢欲动。恐惧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也不知道下一次闭上眼,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晨光。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渴望攫住了她。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顾言深的肩膀,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颤抖。“言深……”男人含糊地应了一声,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却没有转身。“我们……去看极光吧。”她鼓足勇气,
将盘桓在心头已久的渴望说了出来,“就去你以前说过,很想去的那个冰岛小镇,好不好?
”那是他们关系尚且缓和时,他偶然提起的,说那是地球上最像外星的地方,想去看一眼。
她当时就悄悄记下了,幻想着有一天能和他并肩站在那片绚烂的天空下。
顾言深的睡意似乎消散了些,但他依旧没有回头,
只是语气淡漠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并购案,抽不开身。明年再说吧。
”明年……林晚星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冰冷的现实比噩梦更刺骨。她沉默了几秒,
将涌上喉间的酸涩强行咽下,再开口时,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碎掉。“好。”这一次,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不依不饶地纠缠,也没有撒娇耍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这反常的顺从反而让顾言深微微动了一下。他终于翻过身,在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
审视着她模糊的轮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没什么,”林晚星垂下眼睫,
躲开他的视线,扯出一个笑,“就是……突然很想看看。听说看见极光的人,会得到幸运。
”她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试图靠近那一点微弱的体温。这是她过去八年里,在无数个夜晚,
趁他睡着后才会做的,小心翼翼的举动。顾言深没有像梦中那样推开她,
但身体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没有回应她的靠近,只是重新平躺回去,望着天花板,
淡淡道:“睡吧,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不切实际。原来她生命中最后的愿望,
在他眼里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林晚星不再说话,也维持着那个微微向他倾斜的姿势,
闭上了眼睛。顾言深,那不是幻想,是我对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仪式。
她在心里无声地说。可是,我等不到你的“明年”了。黑暗中,一滴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滑落,
迅速洇入枕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长夜漫漫,她的世界,正在提前迎来永夜。
4.顾言深的备用手机落在家里,嗡嗡震动着,屏幕上跳动着“苏雨晴”的名字。
林晚星看着那个名字,像被细针刺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决定亲自送去公司。
踏入顾氏集团大楼,前台恭敬地引她前往总经理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
她与抱着一摞文件的苏雨晴不期而遇。“林小姐?”苏雨晴停下脚步,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疏离而周到,“顾总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您如果有事,
我可以代为转达。”她目光扫过林晚星手中的备用手机,很自然地伸出手,
“这个交给我就好。”那一刻,林晚星清晰地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尾戒,
与顾言深常用的一款袖扣,是同一个低调的品牌。一种宣告主权般的气息无声弥漫。
林晚星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她没有将手机递过去,只是淡淡道:“不了,
我等他。”苏雨晴笑容不变,侧身将她请进办公室,“那请您稍坐,会议应该快结束了。
”独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林晚星感到一阵窒息。这里的每一寸空气,
似乎都沾染了苏雨晴的存在。她起身,下意识地想寻找一点属于自己,或者说,
属于过去那个“林晚星”的痕迹。目光掠过靠墙的书架,
顶层一个蒙着薄灰的旧画册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顾言深少年时期学画时用的,
他后来投身商海,这些东西便被束之高阁。鬼使神差地,她踮脚将它取了下来。
画册里大多是素描练习,直到她翻到中间,
看到了稚嫩却熟悉的笔迹写下的日记片段:我知道星星没有妈妈很可怜,但我不喜欢她。
她来了以后,妈妈只抱她,爸爸只关心她晕不晕车。我生病发烧,都没人发现。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缩。她总叫我哥哥,真烦。我不是她哥哥,也不想让着她。纸张泛黄,
字里行间却是一个被剥夺了关爱的小男孩最真实的委屈和怨怼。她从未想过,
自己小心翼翼讨好的背后,给年少的顾言深带来了这样的感受。她继续往后翻,
指尖都有些发颤。她和隔壁班的陆晨一起喂流浪猫,笑得那么开心。她也叫他‘哥哥’吗?
是不是对谁都会这样?这一页的日期,依稀是她高中时期。原来,
他那么早就注意到了陆晨,并且……在意?最后几页,笔迹成熟了许多,
是大学时期的记录:苏雨晴和我很像。我们都曾在阴暗里挣扎,灵魂上有同样的污渍。
也许,和她在一起才会轻松。“嗡——”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她所以为的“家”,
是他被忽略的童年。原来,她所以为的“青梅竹马”,是他积压已久的不满。原来,
他选择苏雨晴,是因为他们在灵魂上有着她无法触及的“共鸣”。而她林晚星,自始至终,
都是一个闯入者,一个用“恩情”和“责任”捆绑了他的,多余的负担。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言深迈步走进,看到捧着画册的她时,眉头瞬间蹙紧,
语气冰冷:“谁让你动我东西的?”林晚星抬起头,望着他充斥不悦的脸,忽然觉得,
她所有的执着和不甘,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又那么可悲。她轻轻合上画册,
放回原处,像封存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手机送来了,在桌上。
”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先走了。”没有看他是什么反应,她转身离开。每一步,
都像踩在破碎的往事上。原来,她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而现在,梦该醒了。5.周末,
顾家老宅。餐桌上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来。顾母又一次提起了婚事,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期盼。“言深,晚星,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该定下来了。
我看下个月就是个好日子……”顾言深“啪”地放下筷子,脸色瞬间结冰。“我说过很多次,
现在不是时候。”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公司正在关键阶段,
我没心思考虑这些。”他的目光甚至没有扫过身边的林晚星,
仿佛讨论的是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你……”顾母气结。“够了。”顾言深猛地起身,
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没再看任何人,径直朝门外走去。
巨大的委屈和绝望瞬间淹没了林晚星。她知道他不愿意,可每一次他当众毫不留情的拒绝,
都像当众扇在她脸上的耳光,火辣辣地疼。她不能在这里失态,
不能在视她如亲生的顾父顾母面前崩溃。“叔叔阿姨,我去看看他。”她强撑着挤出这句话,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追了出去。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汽油味。
顾言深正要拉开车门,林晚星快步追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顾言深!
”话音未落,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她头颅内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视野瞬间扭曲,天旋地转,她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呃……”她痛哼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言深被她拽得转过身,他低头看着蜷缩着靠在车门上痛苦喘息的女人,
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他眼神里没有担忧,只有一种被纠缠的厌烦和不耐。“林晚星,
”他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有意思吗?除了装可怜博同情,你还会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阵阵恶心涌上喉咙。她想解释,想说她不是装的,想说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可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她捂着额头,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却还在努力站直,
顾言深眼底的厌恶更深。“用苦肉计也要有个限度。”他拉开车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我没空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引擎发动,车子毫不犹豫地驶出车位,
尾灯在昏暗的光线里划出两道冷漠的红痕,迅速消失在出口拐角。留下林晚星一个人,
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冰冷的车身缓缓滑坐到地上。额头被撞的地方传来钝痛,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侧过头,
对着干燥的水泥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点酸水,灼烧着喉咙。冰冷的泪水终于决堤,
混合着生理性的痛苦,汹涌而下。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在空旷无人的停车场里,发出无声的哀鸣。看啊,林晚星。这就是你爱了十几年的人。
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他只会觉得,你在演戏。一种比肿瘤更冰冷的绝望,彻底攫住了她。
6.停车场冰冷的触感仿佛还黏在皮肤上。
林晚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回到那个空旷的“家”的。头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浪潮,
一波接着一波地啃噬着她的意志,视野里时不时闪过一片雪花。她蜷缩在客厅沙发角落,
浑身发冷,额头上却渗出虚汗。呕吐的欲望不断上涌,她连走到洗手间的力气都没有。
茶几上,顾言深昨晚留下的水杯还放在原处,像一种无情的嘲讽。
黑暗和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陆晨”。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用尽全身力气按下接听键,声音虚弱得几乎破碎:“陆晨……救我……”……意识模糊间,
她听到急促的门铃声,然后是密码锁开启的声响。有人快步冲了进来,
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消毒水气息。“晚星!”陆晨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脸色骤变。
他立刻蹲下身,动作熟练地检查她的瞳孔和脉搏,眉头紧紧锁住。“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驱散了些许她周身的寒意。他带来的医药箱像个百宝囊。
他利落地配好药剂,用棉签消毒她手臂内侧的皮肤,动作轻柔而精准。冰凉的针头刺入血管,
带来一丝刺痛,但随之缓缓推入的镇静药物,像一双温柔的手,开始抚平她脑中狂暴的疼痛。
“你需要休息,更需要系统的治疗,晚星。”陆晨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不能再硬撑了。”林晚星闭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药物的作用下,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就在这时,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同时一怔。顾言深推门而入,他似乎回来取什么文件。
当他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林晚星虚弱地靠在沙发上,手臂上还贴着输液贴,
而陆晨正半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医用胶带——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
那双深邃的眼眸先是掠过一丝极快的愕然,随即被一种洞悉一切的讥诮所取代。
他扯了扯嘴角,视线在陆晨和林晚星之间扫过,最终定格在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呵,
”一声轻嗤从他喉间溢出,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我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柔弱’,
连停车场都能晕倒。”他迈步走近,目光如同手术刀,锐利而冰冷。“原来不是苦肉计,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扎在林晚星心上,“是找到了更称职的‘看护’,
迫不及待地想为旧情复炽创造机会?”林晚星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心口的疼痛甚至压过了残存的头痛。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想她?陆晨站起身,
眉头紧皱:“顾言深,你误会了,晚星她……”“误会?”顾言深打断他,
眼神讽刺地掠过陆晨手上的医药箱,又看向林晚星,“林晚星,你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他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玷污他自己。他径直走向书房,拿了文件,
转身便走。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响,震得林晚星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仿佛也看到了顾言深对她彻底关上的心门。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片无声的荒芜。
她累了。这一次,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陆晨看着她空洞的眼神,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有些鸿沟,并非善意能够跨越。而林晚星蜷缩在沙发里,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该离开了。是时候,把自由还给他,也把最后的安宁,
留给自己。7.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顾言深”的来电。林晚星蜷在客厅沙发上,
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没有动。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生日。电话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最终归于沉寂。几分钟后,又亮起,这次是视频通话的请求。她深吸一口气,接通了。
屏幕那端光线有些暗,背景似乎是某个高档餐厅的露台。顾言深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他似乎喝了点酒,神色比平时松弛些。“怎么才接电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惯常的不耐。
“刚才在洗手间。”林晚星轻声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嗯。”他应了一声,
视线似乎往旁边瞥了一下,然后才转回屏幕,“生日……吃蛋糕了吗?”“吃了。
”她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他身后模糊的夜景上。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带笑的女声插了进来,
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言深,快看!开始了!”是苏雨晴。镜头猛地一晃,对向了夜空。
下一瞬,伴随着“咻——嘭!”的声响,绚烂的烟花在手机屏幕里轰然炸开!
金色的流火如瀑布般倾泻,紫色的光球层层叠叠绽放,将异国的夜空渲染得如同白昼。“哇!
好漂亮!”苏雨晴的欢呼声清晰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言深,你还记得吗?
我小时候最爱的就是烟花,
总觉得它能承载所有愿望……”林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她看着屏幕里那场盛大而遥远的狂欢,看着烟花明灭的光映在顾言深线条柔和的侧脸上。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那片天空,
和身边那个分享着共同回忆的女人身上。她这里,只有一室冷清,和窗外死寂的夜。
“真好看。”她对着手机,轻声说,声音湮没在烟花炸裂的声响和苏雨晴的笑语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花表演似乎结束了。镜头转回,顾言深的脸重新出现,
他似乎才想起电话这头的她。“我这边还有点事。”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挂了。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世界重归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林晚星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胃里翻搅的恶心感再也压制不住,她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呕吐起来,将她勉强吃下的几口蛋糕,吐得干干净净。
呕吐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额头顶着同样冰冷的浴缸边缘,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头痛再次袭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凶悍,像有电钻在颅内搅动。她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却抵不过那灭顶的疼痛。看啊,林晚星。这就是你的生日。他在别人的欢声笑语里,
看着别人最爱的烟花。而你,在冰冷的角落里,吐得撕心裂肺,痛得生不如死。她扶着墙壁,
挣扎着站起身。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枯槁的脸,眼眶深陷,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个游魂。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她拿出手机,
点开相册,里面存着无数张顾言深的照片,偷拍的,合照的,从少年到如今。她手指颤抖着,
开始一张一张地删除。每按一次“删除”,就像在心口剜掉一块肉。直到相册变得空空荡荡。
她走到客厅,抱起沙发上那个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棕色泰迪熊——那是某一年顾言深出差,
被她缠得没办法,随手买给她的。她找来一张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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