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周明按座位顺序点名，让大家轮流上台做自我介绍，教室后排的窃窃私语渐渐安静，只剩风扇转动的吱呀声。
第一个被点到的是林莫。
她放下手中整理一半的新书，起身时下意识理了理校服衣角，走到讲台中央站定，脊背挺得笔首。
“大家好，我叫林莫，来自市实验中学，”她的声音清晰平稳，语速不快不慢，像在念提前列好的提纲，“中考总分723，擅长数学和物理，初中时担任过学习委员。
这本笔记本是我三年的错题整理，虽然今天不小心被弄脏了，但后续会重新补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落在窗边的江驰身上，语气添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以后作为临时班长，若大家有学习上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我讨论。”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江驰撑着下巴，看着她走下台时裙摆扫过讲台边缘的样子，嘴角悄悄勾了勾——学神连自我介绍都带着“知识点总结”的味儿，倒挺有意思。
轮到江驰时，他懒洋洋地起身，走到讲台前还不忘抓了抓头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添了点少年气的随性。
“我叫江驰，”他的声音比林莫沉一些，带着点刚睡醒的哑，“和陈阳一个初中的，中考……运气好，擦线进来的。”
台下有人笑出声，他也跟着笑，伸手挠了挠耳尖，“喜欢打篮球和短跑，刚才周老师说缺个体育委员，我就毛遂自荐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林莫的方向，眼神带点狡黠，“至于学习，刚才林班长说了‘随时找她讨论’，那以后我可能要麻烦她多指点了——毕竟我的笔记，她也见过，确实有点‘抽象’。”
全班哄笑起来，林莫的耳尖悄悄发烫，赶紧低头翻书，假装没听见他的调侃。
江悦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笑：“他这是故意cue你呢！”
白晓薇是第五个上台的。
她抱着胳膊走到讲台前，声音软得像棉花，站定后先弯了弯腰，显得格外礼貌。
“大家好，我叫白晓薇，来自明德中学，成绩中等，”她的目光落在林莫身上，带着点“崇拜”，“特别佩服林莫同学，中考723分真的好厉害，以后我有不懂的题，肯定要多向你请教。”
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江驰，语气带着点好奇，“江驰同学喜欢短跑呀？
我小学时也练过，不过后来放弃了，真羡慕你能坚持下来。”
短短几句话，既抬高了林莫，又悄悄和江驰搭了话。
林莫抬头看她时，正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和，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这个女生格外“周到”。
江驰倒是没多想，只是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自我介绍结束后，周明宣布下午全班大扫除，按座位前后西人一组，林莫、江驰、江悦和陈阳刚好分到一组。
“我们分工吧！”
江悦刚说完，陈阳就拍着江驰的肩笑：“驰哥，你和林莫擦窗户，我和江悦扫地——毕竟你俩上午‘有渊源’，刚好让你给林莫赔个罪！”
江驰的耳尖红了红，没反驳，转头看向林莫：“行吧，那我们擦窗户。”
林莫本想拒绝，可江悦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让他表现表现，不然他总记不住自己犯的错。”
她只好点头，跟着江驰拿了抹布和水桶往窗边走。
教室的窗户很高，最上面的玻璃得踮脚才够到。
林莫踩着凳子，刚想伸手擦，江驰就从她手里抽走抹布：“我来擦上面，你擦下面，免得你摔下来。”
他的动作很自然，语气也随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林莫却愣了愣——刚才在讲台上还调侃她，现在又突然这么“体贴”？
江驰踩在窗台上，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一小截腰线。
他擦玻璃的动作不算细致，却很认真，连窗框的缝隙都没放过。
林莫蹲在下面擦窗台，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他的影子，心里有点乱，只好加快手上的动作。
“喂，”江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点试探，“上午的事，真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把可乐泼到你笔记本上的，也不是觉得你的笔记无所谓……我就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说。”
林莫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他又说：“你那本笔记，我帮你抄吧？
虽然我字丑，但我可以练，保证抄得和你原来的一样整齐。”
林莫抬头看他，刚好撞见他低头时的眼神——带着点紧张，像怕被拒绝的小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目光：“不用了，我自己能补。”
“那不行，”江驰坚持，“是我弄坏的，就得负责。
你要是嫌我字丑，我就用尺子比着写，肯定比现在工整！”
他的话带着点憨气，林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刚想说话，就听见“哗啦”一声——江驰手里的水桶没拿稳，大半桶水泼了出来，溅了林莫一裙子的水，从裙摆湿到膝盖。
“我靠！”
江驰赶紧从窗台上跳下来，看着她湿掉的浅灰色校服裙，慌得手忙脚乱，“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林莫也愣了，湿裙贴在腿上，格外显眼，她的脸瞬间红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江驰急得抓耳挠腮，突然想起什么，一把脱下自己的白衬衫外套，伸手披在她身上。
外套带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和阳光的温度，长度刚好遮住裙子，“你先穿上，别着凉！”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两人都顿了顿，赶紧分开。
“谢谢。”
林莫的声音细若蚊吟，低头看脚尖。
江驰挠了挠头，笑了笑：“谢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
他转身拿拖把拖地上的水，刚走两步，就听见江悦的调侃：“哟，江驰，外套给林莫穿，这是‘英雄救美’啊？”
陈阳跟着起哄：“驰哥，够绅士！”
江驰的脸瞬间红了，回头瞪他们：“别瞎说！”
林莫把外套的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发烫的脸，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他的外套很暖，暖得让她差点忘了上午的不愉快。
这时，白晓薇拿着抹布走过来，笑着说：“林班长，江驰同学，你们擦窗户呢？
我来帮你们吧，我力气小，擦下面的就好。”
她说着，就走到林莫身边，拿起另一块抹布擦起来。
可擦着擦着，她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抹布滑掉，水桶里的水溅了林莫另一只袖子一身。
“对不起，林班长！”
白晓薇赶紧道歉，眼眶红红的，“我太笨了，连抹布都拿不好，你别生气啊。”
林莫看着湿掉的袖子，心里有点无奈，摇摇头：“没事，你小心点就行。”
江驰却皱着眉，把林莫拉到自己身后：“不用你帮忙了，我们自己能擦。”
白晓薇的眼睛瞬间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悦看不过去，拉着白晓薇的手：“好了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拿纸巾擦擦吧。”
说着，就把白晓薇拉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林莫和江驰，江驰看着她湿掉的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小声说：“放学我送你回家吧，顺便把外套洗干净还给你。”
林莫抬头看他，他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的那点别扭突然就消失了，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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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江驰时，他懒洋洋地起身，走到讲台前还不忘抓了抓头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添了点少年气的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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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转头看向林莫的方向，眼神带点狡黠，“至于学习，刚才林班长说了‘随时找她讨论’，那以后我可能要麻烦她多指点了——毕竟我的笔记，她也见过，确实有点‘抽象’。”
全班哄笑起来，林莫的耳尖悄悄发烫，赶紧低头翻书，假装没听见他的调侃。
江悦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笑：“他这是故意cue你呢！”
白晓薇是第五个上台的。
她抱着胳膊走到讲台前，声音软得像棉花，站定后先弯了弯腰，显得格外礼貌。
“大家好，我叫白晓薇，来自明德中学，成绩中等，”她的目光落在林莫身上，带着点“崇拜”，“特别佩服林莫同学，中考723分真的好厉害，以后我有不懂的题，肯定要多向你请教。”
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江驰，语气带着点好奇，“江驰同学喜欢短跑呀？
我小学时也练过，不过后来放弃了，真羡慕你能坚持下来。”
短短几句话，既抬高了林莫，又悄悄和江驰搭了话。
林莫抬头看她时，正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和，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这个女生格外“周到”。
江驰倒是没多想，只是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自我介绍结束后，周明宣布下午全班大扫除，按座位前后西人一组，林莫、江驰、江悦和陈阳刚好分到一组。
“我们分工吧！”
江悦刚说完，陈阳就拍着江驰的肩笑：“驰哥，你和林莫擦窗户，我和江悦扫地——毕竟你俩上午‘有渊源’，刚好让你给林莫赔个罪！”
江驰的耳尖红了红，没反驳，转头看向林莫：“行吧，那我们擦窗户。”
林莫本想拒绝，可江悦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让他表现表现，不然他总记不住自己犯的错。”
她只好点头，跟着江驰拿了抹布和水桶往窗边走。
教室的窗户很高，最上面的玻璃得踮脚才够到。
林莫踩着凳子，刚想伸手擦，江驰就从她手里抽走抹布：“我来擦上面，你擦下面，免得你摔下来。”
他的动作很自然，语气也随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林莫却愣了愣——刚才在讲台上还调侃她，现在又突然这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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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玻璃的动作不算细致，却很认真，连窗框的缝隙都没放过。
林莫蹲在下面擦窗台，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他的影子，心里有点乱，只好加快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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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把外套的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发烫的脸，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他的外套很暖，暖得让她差点忘了上午的不愉快。
这时，白晓薇拿着抹布走过来，笑着说：“林班长，江驰同学，你们擦窗户呢？
我来帮你们吧，我力气小，擦下面的就好。”
她说着，就走到林莫身边，拿起另一块抹布擦起来。
可擦着擦着，她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抹布滑掉，水桶里的水溅了林莫另一只袖子一身。
“对不起，林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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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把白晓薇拉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林莫和江驰，江驰看着她湿掉的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小声说：“放学我送你回家吧，顺便把外套洗干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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