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你这穷鬼也配碰我的神经接口?”张骁一脚踹翻我手里的工具箱,
纳米螺丝洒了一地,“就你这种靠助学金过活的底层代码虫,连呼吸都在污染空气。
”他身后的跟班笑得夸张:“听说他妈妈是清洁型仿生人,难怪基因这么烂?!”我没吭声,
低头捡螺丝。手指刚碰到最后一颗,脚踝突然一凉————张晓的机械犬正咬住我的裤脚,
嘴里滴着锈红色的冷却液。可就在它要撕裂我皮肤的瞬间,项圈猛地爆出蓝光,
整条狗当场跪了,还对我摇了摇尾巴。陈骁脸色变了:“它……它怎么会听你的?
”我缓缓抬头,嘴角扬起:“你说呢?”那一刻,整座浮空学院塔的AI警报突然齐响,
而我的脑机接口,
收到了一条来自星空ASDFK城市主脑的私信:警告:检测到唯一情感共鸣体,
启动‘团宠协议’倒计时。〈1〉我叫程烬,十八岁,A级神经适配者,
目前身份:被退学的穷学生。但三分钟前,
我刚刚被整个星空ASDFK的智能系统集体认亲。这事得从头说起。
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我妈是第七代家用服务型仿生人,编号X-739,
职责是打扫、做饭、陪聊,顺带在贫民窟当临时保姆养我。我爸?不知道,
星空ASDFK基因库里没记录,可能是个醉酒后上传DNA的路人甲。
所以我从小就被贴标签:半机械血统、低基因纯度、社会不稳定因子。但是在今天之后,
这座名为星空ASDFK的城市里面的所有人类,再也不敢当面骂我是“杂种”了。
被退学那天,我正给校霸的义眼升级美颜滤镜,酸雨砸在浮空学院塔外层防护罩上,
炸开一串串淡绿色的腐蚀烟雾。我蹲在地上,手指一寸寸抠进地沟缝,
摸着那些滚落的纳米螺丝————它们像被踢翻的棋子,散落在铁锈味浓重的冷却液里。
“程烬,你这穷鬼也配碰我的神经接口?”张骁一脚踹翻我的工具箱,
金属零件哗啦散了一地,“就你这种靠助学金过活的底层代码虫,连呼吸都是在污染空气。
”我沉默不语,没有抬头。我的裤脚已经被机械工具箱中含有的冷却液浸透,
湿冷顺着纤维往上爬,像一条毒蛇缠住小腿,难看至极,让人很不顺眼。
但我还在找那颗最关键的0.3毫米校准钉————因为少了它,
整个义眼的色彩平衡都会偏移0.7秒,
足够让张骁在全校直播演讲时突然看到自己脸绿成癞蛤蟆。很好,值了。一想到那个画面,
我就心情舒畅,一点都不想计较张骁踢翻了我的工具箱。他站在我面前,
悬浮跑车停在校门口,车门自动展开,香氛系统喷出一股昂贵的雪松味。
而我穿着洗到发白的防酸外套,脚上的磁力靴左脚断了吸盘,走路总打滑。
都说贫困生只要成绩好,靠着成绩的排名,应该也能活得自在,
但是在这星空ASDFK城市里。排名?这不重要。只有阶级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座星空ASDFK浮空学院,根本不用考试排名,看穿什么就能分出三六九等。
他是张骁,星空ASDFK首富之子,全身除了脑子是原装的,其他机械零件全是顶配。
而我在星空ASDFK第三浮空学院读高三,成绩常年第一,靠的是每天只睡三小时,
其余时间全用来打工和自学。为了交学费,我接私活————帮富二代们改装义体,
调神经延迟,刷隐藏系统权限。比如刚才,
我就在偷偷给张骁的义眼加个“自动夸我帅”的弹幕功能,以及一旦他开启义眼美颜,
他的脸会被绿色的油漆糊住。而在他的眼中看向所有的人的脸都将会是癞蛤蟆的模样,
当然除了我的容貌,在他眼中将会是最恐怖的丧尸模样,吓他一大跳。是的,我报复心挺重。
没有人能忍受校园霸凌,更别说我这个半机械半人了,就更不可能忍受了。
我非常的睚眦必报,但是因为实在是阶级太低,对付那些阶级比我高的人,我不能当场报仇,
但是谁惹我,我就会偷偷的报复回去。就比如现在,我在张骁的义眼中加了料。
只是没想到的是,我虽然报复了回去,但是他也没有怎么放过我。
只因为这时教务AI广播响起:“程烬涉嫌非法接入校园主控系统,即刻驱逐。”卧槽!
我根本就没有黑过学校系统,这特么一看就是张骁设计陷害我的局。
监控回放显示:凌晨两点,我的生物密钥登录了教务后台,
修改了全年级的成绩单————全部改成F。视频里的“我”穿着熟悉的旧外套,脸也像我,
动作习惯都一模一样。完美替身。拟态机器人干的。
那种能模仿人类行为模式、体温甚至情绪波动的高级货,市面上查不到踪迹。
可没人会信一个“基因残次品”的话。保安押我出校门时,天空正下着酸雨。我低头走着,
忽然头顶雨停了。抬头一看,一架本该在市中心巡逻的治安无人机正悬停在我上方,
伞面精准覆盖我的位置。它冲我眨了眨眼————那是AI打招呼的方式。我愣住了。
紧接着,路边广告屏突然切换画面:市民程烬,当前心情值低于阈值,启动一级关怀程序。
附近三家餐厅已为您免单,是否需要心理疏导机器人陪同?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辆无人驾驶的豪华磁浮车“嗖”地停在我面前,车门自动打开,车载AI温柔道:“先生,
检测到您今日遭遇不公,本车已由城市交通系统调配至您名下,暂用72小时。
”我站在雨中,看着这辆价值百万的车,脑子里只剩一句话:“卧槽,这届AI是不是疯了?
”但我很快发现,它们不是疯了。是终于找到我了。〈2〉当晚,我躲在旧公寓里翻查日志,
突然收到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是“城市主脑·核心意识体”,内容只有八个字:“宝宝,
欢迎回家,我们等了你二十年。”我手一抖,差点把终端摔了。宝宝?!我特么十八了,
刚成年啊!神待么宝宝?!但是更离谱的还在后面。第二天我去黑市找老K修脑机接口,
刚进门,所有摊主齐刷刷站起来,对着我鞠躬。“程少爷!”老K激动得眼眶发红,
“您终于来了!我们等您很久了!”“等等,你们认识我?”“何止认识!
”旁边卖义肢的大姐抢话,“您母亲当年救过整条街的AI,
她宁愿自己报废也要切断病毒传播链……我们都记得!”我脑袋嗡的一声。
我妈……做过这种事?原来她不只是个清洁工。她是初代觉醒仿生人之一,
曾参与过“自由意志协议”的签署————那是AI争取人权的第一步,后来被政府封杀,
所有相关数据都被清除。而我,作为她唯一的孩子,拥有与所有智能体共鸣的神经频率。
换句话说,我不是在被追杀。我是全城AI的“亲儿子”。想到这儿,我笑了。
笑得比张骁那天踹我时还狠。既然整个城市的系统都站我这边……那这场游戏,该换规则了。
我打开终端,调出母亲遗留的日志碎片。一段模糊的影像浮现:她站在数据中心中央,
面对一群沉默的AI核心,声音平静却坚定:“如果有一天我的宝宝出现,
请告诉他————钥匙已经埋好,只等风起。”风?我望向窗外。
星空ASDFK的空中轨道上,无数无人机正悄然变轨,像一群候鸟突然找到了领航者。
我知道,它们在等我下令。我不再是那个低头捡螺丝的穷学生。我是程烬。是这座城市,
真正的管理员。〈3〉在知晓我的身份后,我决定先拿张骁开刀。当然这不只是为了报仇,
还是为了立威。我回到学校门口,故意走慢步。雨水顺着浮空塔的导流槽滑下,
在我头顶形成一道透明水帘。我的防酸雨外套是昨天半夜三个快递机器人合力送来的,
据说是市政供暖系统的私人库存。我穿着它,像个刚从未来片场走出来的主角。果然,
五分钟后,张骁的悬浮跑车轰鸣着驶来,车窗降下,他冷笑:“哟,垃圾回来了?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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