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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我靠碰瓷反派,在末世躺赢了!》是大神“半吨老师”的代表作,佚名佚名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主角是半吨老师的脑洞,末日求生,基建,现代小说《我靠碰瓷反派,在末世躺赢了!》,这是网络小说家“半吨老师”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8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1 20:41:4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靠碰瓷反派,在末世躺赢了!
末世第三年,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超市货架比我的脸还干净,老鼠洞里都抠不出半粒米。
我蹲在墙角,盯着手里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塑料包装袋被我舔得能照出人影。“黎诺,
再找不到吃的,咱俩明天就得啃水泥。”肚子里咕噜一声,像在抗议。
我怀里的小狗崽蔫蔫地“呜”了一声。它叫馒头,是我上个月在废墟里刨出来的,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现在连它都饿得没力气叫了。馒头舔了舔我的手心,湿漉漉的鼻头冰凉。
我把它往破棉袄里又塞了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这鬼天气,越来越冷。
远处传来引擎声。沉闷,有力。不是那些破铜烂铁拼凑的垃圾车。我猛地竖起耳朵。这声音,
整个C区只有一个人有——秦厉。黑荆棘基地的头儿,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传闻里他脾气暴戾,手上沾的血能染红半条街。普通幸存者听见他的车队过来,躲都来不及。
可我这会儿,饿得眼冒金星。一个极其大胆,极其不要命的念头,猛地蹿进我脑子。
心脏在肋骨后面咚咚狂跳,像揣了只发疯的兔子。我低头看看馒头湿漉漉的眼睛,
又摸了摸自己瘪得像纸片的肚子。赌了!引擎声越来越近,地面都在微微震动。我抱起馒头,
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那条狭窄的岔路口。这是去黑荆棘基地的必经之路。“馒头,闭眼。
”我把小狗脑袋按进怀里,自己深吸一口气,算准时间,猛地朝着路中间扑了出去!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撕裂空气。一股灼热的尾气混合着尘土,
劈头盖脸糊了我一身。巨大的黑色越野车,车头距离我的腿,最多只有半米。
轮胎在地上磨出两道焦黑的印子。车门“砰”地甩开。一个高大得像铁塔的身影跳下来,
裹着一身浓重的煞气。黑色作战靴踩在碎石上,咯吱作响。我紧闭着眼,
躺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一动不动。怀里紧紧抱着馒头,它吓得直哆嗦。“找死?
”男人的声音又冷又硬,像冰块砸在铁皮上。我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逆着光,看不清脸,
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硬朗的下巴,和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脖子侧面,
一道狰狞的疤痕延伸到衣领里。是秦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努力控制着发抖的声带,挤出点气音:“……腿……我的腿……”我抱着馒头蜷缩起来,
把脸埋进小狗脏兮兮的绒毛里,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真吓的。
秦厉身上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太重了,离这么近,熏得我脑仁疼。“老大,
这……”副驾驶又下来一个人,声音有点犹豫。是个挺斯文的年轻人,戴着副眼镜。
秦厉没理他。他走到我跟前,蹲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强迫我抬起头。
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盯着人看的时候,像两口不见底的深井。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碰瓷?”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得人生疼。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顺着我的脊椎往下爬。
我嘴唇哆嗦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涣散一点,痛苦一点。
“……车……撞……好疼……”我断断续续地哼哼,把怀里的馒头抱得更紧,
它发出细弱的呜咽。“救……救救我们……狗……”旁边的眼镜男看不下去了。“老大,
这姑娘看着……真不行了,还有条小狗。天快黑了,外面不安全。
”秦厉的目光在我惨白饿的的脸上和馒头瘦小的身体上扫了个来回。那目光像探照灯,
我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都快被看穿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熬。
我后背的冷汗已经把破棉袄浸湿了一小块。“砰”一声闷响,
秦厉的手突然重重拍在车引擎盖上,吓了我一跳。“带走。”他吐出两个字,
像是丢掉了什么垃圾,转身就上了车。眼镜男愣了一下,赶紧过来扶我。“姑娘,能走吗?
”我赶紧点头,挣扎着想自己爬起来,腿一软,差点又栽回去。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饿的。
眼镜男连忙架住我胳膊。我被半拖半架地弄上了越野车后座。
车厢里一股皮革、机油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的味道。秦厉坐在副驾驶,闭着眼,
后脑勺对着我,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眼镜男发动车子。引擎低吼着,重新上路。
车子在黑荆棘基地门口停下时,天已经擦黑了。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高墙上拉着电网,瞭望塔上有人影在晃动,枪口反射着冷光。
我的心跳得厉害。进了这里,是福是祸,真不知道了。眼镜男停好车,帮我拉开车门。
“我叫林予,是基地的后勤。”他自我介绍,声音温和,“老大说把你们带到医疗室看看。
”他看了一眼我怀里蔫蔫的馒头,“狗……也一起吧。”我抱着馒头,小心翼翼地跟着林予。
基地里面比外面看着更坚固,水泥建筑方方正正,没什么多余的装饰,
透着一股冷硬的实用主义风格。路上偶尔遇到巡逻的人,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
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医疗室不大,但还算干净。
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利落的女人正在整理药品。林予跟她低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
示意我坐下。“哪不舒服?”女医生走过来,声音很平静。
“腿……被车蹭了一下……”我小声说,把左腿裤管往上拉了拉。其实就一点擦伤,
青了一小块,看着有点吓人,但骨头肯定没事。女医生检查了一下,表情没什么变化。
“软组织挫伤,不严重。饿的?
”她瞥了一眼我瘦得凹下去的脸颊和怀里同样瘦骨嶙峋的馒头。我尴尬地点点头。“小陈,
拿点营养膏来,再弄点温水。”女医生吩咐旁边一个年轻助手。
助手很快拿来一小管灰白色的膏体和半杯温水。我接过来,先喂馒头喝了点水,
又小心翼翼地挤出一点营养膏抹在它嘴边。小东西立刻伸出舌头,急切地舔起来,
发出满足的哼唧声。我的眼睛有点发酸。“谢谢。”我把剩下的营养膏抹在自己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油脂和维生素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虽然难吃,
但一股暖流迅速蔓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林予一直等在旁边。看我吃完,
他说:“老大交代了,既然腿伤了,暂时不方便行动,就在基地里住下养伤吧。”他顿了顿,
补充道,“给你安排个活儿,基地不养闲人。”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头:“好,好,
干什么都行!”只要能留下,有口吃的。“跟我来,给你安排住处。
”林予带着我穿过几栋建筑,来到后面一片相对低矮的宿舍区。
他打开其中一扇门:“这间暂时空着,你住这吧。明天早上六点,到西边仓库找老马报到,
他会给你派活。”房间很小,只有一张铁架床,一个破旧的柜子,连窗户都没有。
但对于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的人来说,已经是天堂。我把馒头放在床上,
它立刻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基地有规矩,”林予站在门口,语气严肃了些,“别乱跑,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别问。尤其,”他声音压低,“别招惹老大。
”我用力点头:“我懂,我懂!”林予走了。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铁门,
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一半。第一步,成了。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醒了。饿醒的。肚子咕咕叫得厉害。馒头也醒了,
用湿漉漉的鼻子拱我的手。我爬起来,找到昨天那管营养膏,又挤了一小点出来,
跟馒头分着吃了。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六点整,我准时出现在西边仓库门口。
仓库很大,堆满了各种物资箱子,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一个头发花白、背有点驼的老头正在清点东西,他就是老马。“新来的?黎诺?
”老马抬头看我,声音沙哑。“是我,马叔。”我赶紧应道。老马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瘦得跟竹竿似的,还抱着条病恹恹的小狗。“林予跟我说了。你这小身板,重活也干不了。
”他指着角落里一堆麻袋,“喏,去把那堆土豆分了。烂的、发芽的挑出来扔了,
好的按大小分装。”我连忙点头:“好的马叔!”有活干就好。挑土豆这活儿不算累,
就是磨人。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把馒头放在腿边,开始埋头干活。
仓库里陆续来了几个干活的人,大多是些力气不大的女人或者年纪大的人。他们看到我,
目光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漠然,也有个别带着点排斥。我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快到中午的时候,仓库门开了。一股冷风灌进来,还带进来一道纤细的身影。“马叔!
有新的罐头没?老大他们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声音娇脆,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抬头看了一眼。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白皙,
即使在末世也收拾得很干净,穿着一件明显改过的合身外套,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她叫温瑶,
是基地里负责管理小食堂的。林予昨天跟我提过一嘴,说她有点……不太好相处。
“还没清点完呢。”老马头也没抬,“温丫头,你晚点再来。”温瑶撇撇嘴,
目光在仓库里扫了一圈,落在我身上,顿住了。她走过来,
高跟鞋天知道她在末世哪找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哟,新面孔?
”她站定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衣服和瘦骨嶙峋的脸上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腿边的馒头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讽弧度。“这年头,
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有人养狗?浪费粮食。”馒头似乎感受到恶意,往我腿后缩了缩。
我低着头,加快手里的动作:“捡的,就一点剩饭,不费粮食。”“剩饭?”温瑶嗤笑一声,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你知道基地里多少人还吃不饱吗?你倒好,
拿大家的口粮喂畜生!”她的声音拔高了,仓库里其他干活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了过来。
我捏紧了手里发芽的土豆,指节有点发白。不能冲动,不能惹事。我默念着。“温瑶姐,
对不起。馒头吃得很少,我……我那份可以分给它。”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卑微又诚恳。“你的那份?”温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基地的规矩,干活才有饭吃!你一个刚来的,干这点轻省活,能分多少?还分给狗?
”她越说越气,声音尖利,“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马叔!这种人你还留着她?
”老马皱着眉头走过来:“温瑶,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她刚来,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就可以浪费粮食?”温瑶不依不饶,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我,
“今天不把这条狗处理了,你就给我滚出基地!”“不行!”我猛地站起来,
把馒头紧紧护在身后。它是我唯一的伴儿了。“馒头没碍着谁!我少吃点养它!
你不能赶我们走!”“呵,还挺硬气?”温瑶被我突然的顶撞激怒了,
抬手就朝我脸上扇过来!我下意识地闭眼偏头。预想中的巴掌没落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布满薄茧的大手,稳稳地攥住了温瑶的手腕。力道很大,
温瑶“啊”地痛呼出声。仓库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我睁开眼,
看到秦厉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比平时更冷,深褐色的瞳孔里像是结了冰。“老……老大?”温瑶脸色煞白,
手腕被攥得生疼,声音都变了调。秦厉看都没看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腕,像甩掉什么脏东西。
温瑶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旁边的货架上。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扫过我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又看向我身后瑟瑟发抖的馒头。然后,他转向老马,
声音没什么起伏:“吵什么。”老马赶紧解释:“温瑶觉得她养狗浪费粮食,起了点争执。
”秦厉的目光又移回温瑶脸上,那眼神让温瑶浑身一颤。“规矩是我定的。”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基地,我说了算。谁浪费粮食,”他顿了顿,
眼神扫过仓库里噤若寒蝉的众人,“自有规矩处置。”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我读不懂。然后,他转身,大步离开了仓库。留下满室寂静和脸色惨白的温瑶。
没人再敢说什么。温瑶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捂着手腕,也灰溜溜地走了。危机暂时解除。
我重新坐下,抱起还在发抖的馒头,轻轻抚摸它的背。手心里全是冷汗。
秦厉刚才……算是帮我解了围?为什么?因为我这“伤者”的身份?还是单纯看温瑶不顺眼?
想不通,但我知道,我在基地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了。温瑶那眼神,分明是记恨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准时去仓库报道,跟老马一起分拣、整理物资。
馒头成了我的小尾巴,寸步不离。它恢复得很快,身上长了些肉,皮毛也顺滑了些,
偶尔会冲我摇摇尾巴,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有了光彩。温瑶果然没再明面上找茬,
但每次在食堂打饭,分给我的那一勺糊糊总是最稀最少的。她负责分发食物,
这点小动作轻而易举。我默不作声地接过,从不抱怨。省下来的一点,掺点水,
勉强够馒头舔舔。能活着,能有片瓦遮头,已经很好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秦厉很少出现在公共区域。偶尔能看到他的车队呼啸着进出基地大门,
带回来稀缺的药品、武器零件,或者空手而归,裹着一身血腥气。他像一团移动的低气压,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我远远看到,都会立刻低下头,抱着馒头缩到角落。
碰瓷那点勇气,早就在温瑶的刁难和现实的打磨下消耗殆尽了。现在我只求平安无事。
直到那天下午。老马被叫去清点一批新到的弹药,
仓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整理刚收回来的、蔫了吧唧的蔬菜。都是些发黄的老叶子,
蔫掉的萝卜缨子,还有几个干瘪的小土豆。我挑拣着,心里直叹气。
基地里的新鲜蔬菜比肉还稀罕,这点东西,估计煮一锅汤都没什么味道。正发愁,
仓库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带着血腥和硝烟的冷风灌进来。是秦厉。他一个人进来的,
穿着沾了泥点的黑色作战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几道新鲜的划痕。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疲惫,眉头习惯性地锁着。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干活。他径直走到堆放物资的区域,翻找着什么。
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我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馒头趴在我脚边,
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力,一声不吭。秦厉翻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烦躁地低骂了一句。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仓库,落在我面前那堆“蔬菜”上。他走过来,
拿起一个蔫掉的萝卜缨子看了看,又丢回去,眉头皱得更紧。“就这些?”他问,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燥意。我赶紧站起来:“是……是的。外面……情况不太好,
能收回来的就这些了。”基地的种植区很小,产出有限,大部分要靠搜寻队在外面找。
秦厉没说话,盯着那堆烂菜叶子,眼神阴沉沉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基地里已经有老人和孩子因为长期缺乏维生素,开始出现坏血病的征兆了。再这样下去,
不等丧尸围城,人自己就先垮了。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废物。
”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菜,还是在骂别的什么。他转身要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再次不受控制地蹦进我的脑子!像上次饿昏头时一样。
心脏又开始狂跳。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赌!再赌一次!“等等!”声音冲口而出,
比我想象的要大。秦厉脚步顿住,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像实质的冰锥,扎在我脸上。完了。
我又多嘴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但我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在秦厉那深不见底的冰冷注视下,我硬着头皮,声音有点发颤:“老……老大,
这些菜……其实……能种。”秦厉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语速飞快:“这些老叶子、萝卜缨子,
还有这些土豆,有些芽眼还能用!那个……仓库后面,靠墙根那块地,有点阴,但土是好的,
还背风。我看过!把烂叶子埋底下沤肥,好的芽点切下来种……土豆……土豆也能切块种!
就是……就是需要点时间和水……”我说得磕磕巴巴,心里直打鼓。
秦厉会不会觉得我异想天开?或者更糟,觉得我在挑战他的权威?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仓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响。终于,秦厉开口了,
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问的话出乎意料:“多久?”我愣了一下,
没反应过来:“什……什么?”“种出来,”他言简意赅,目光落在那堆“垃圾”上,
“要多久?”“啊?”我脑子有点懵,“快的话……土豆两个月能收点小的?
叶菜……看情况,如果……如果能弄点塑料布搭个小棚子,天冷也能长,可能……一个多月?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我听到秦厉说:“地方归你。需要什么,找林予。”说完,
他不再看我,转身大步离开了仓库。我站在原地,抱着刚被我掐醒、一脸茫然的馒头,
半天没回过神。他……他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我的提议,被采纳了?没有骂我多事,
没有质疑我能力,甚至没问我会不会种?就一句“地方归你”?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我。
直到老马回来,看到我还傻站着,问了一句:“小黎?怎么了?”我猛地回过神,
指着那堆菜叶子,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变调:“马叔!那……那块墙角的地!
老大说……归我种菜了!”老马也愣住了,推了推老花镜:“啥?种菜?用这些?
”他看看那堆蔫菜,又看看我,眼神像是看疯子。但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胆子不小。好好干吧。
”有了秦厉的“口谕”,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林予很配合。
我需要的工具——几把豁口的铁锹和耙子,他很快找来了。我想要点塑料布,
他也想办法弄来了几块拼接起来,虽然破旧,但勉强能用。仓库后面那片墙角,不大,背风,
阳光不太好。但对于寸土寸金的基地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沃土”。我开始吭哧吭哧地翻地。
土质很硬,夹杂着碎石块。馒头在我脚边刨土玩,弄得灰头土脸。
基地里的人看到我在这块犄角旮旯里折腾,大多不看好。闲言碎语也传开了。“黎诺?
就那个碰瓷进来的?她想种菜?用那些烂叶子?”“疯了吧?那地方连草都不长!
”“估计是想巴结老大,想出风头呗。”“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来。”温瑶偶尔路过,
总是抱着胳膊,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冷笑着看我挖土,眼神里的轻蔑和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我没空理会这些。每天仓库的活一干完,我就泡在我的“试验田”里。翻地,捡石头,
把那些烂菜叶子切碎埋进土里沤肥。 挑出发芽的土豆块,小心翼翼地切块,晾干切口。
萝卜缨子太老,直接种不行,我把它们切碎了混进沤肥的土里,希望能增加点养分。
我其实没什么系统知识,就是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玩过,见过外婆怎么弄。
现在全凭记忆摸索。日子一天天过去,埋下去的土豆块迟迟不见动静。塑料布棚子里,
我撒下去的几粒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从蔫掉的菜里抠出来的,也只有稀稀拉拉几根小苗,
黄不拉几的,像随时会断气。信心一点点被消磨。林予来问过几次进展,我都只能摇头。
连老马看我的眼神,都多了点同情。就在我快要放弃,
觉得这“种菜自救”计划就是个笑话时,奇迹发生了。那天清晨,我照例去“试验田”浇水。
掀开塑料布一角,一股潮湿温热的土腥气扑面而来。然后,我看到了!
在靠近墙角最里面的地方,一小块泥土被拱开了一点点。一点极其嫩绿、极其脆弱的芽尖,
颤巍巍地探出了头!不是黄绿色的蔫苗!是新鲜的,充满生机的嫩绿!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凑近了看。是真的!是土豆!它发芽了!
虽然只有那么可怜巴巴的一个小芽点,但在这一片灰败的末世景象里,这一点绿色,
亮得刺眼!我激动得手都在抖,心脏狂跳,差点叫出声。馒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喜悦,
围着我兴奋地转圈,小声地汪汪叫。接下来的日子,像是被那一点嫩绿注入了魔力。
先是那个小芽点舒展开两片小小的、圆圆的叶子。接着,旁边又有几个地方,
陆续有嫩芽拱破土皮,顽强地钻了出来。塑料棚里撒下的那些菜种后来知道是小白菜,
也开始发力,小苗褪去了黄气,舒展成一片片翠绿的小叶子,在透过塑料布的朦胧光线下,
努力向上生长。绿色!越来越多的绿色!我的“试验田”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
那抹象征着生命和希望的绿色,在灰扑扑的墙角下,顽强地蔓延开来。
基地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这奇迹般的变化。先是路过的几个干活的女人,
她们指着那片小绿芽,惊讶地交头接耳。“快看!真长出来了!”“我的天,是绿的!
是活的!”“这丫头……有点本事啊!”老马特意跑来看,推着老花镜,
仔仔细细地盯着那些嫩芽看了半天,然后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咧开嘴笑了:“好!
好样的丫头!”这认可比什么都重要。林予也来了,他站在田垄边,
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一向温和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黎诺,你做到了!
老大知道了一定很高兴。”高兴?我下意识地看向基地核心区的方向。秦厉那张冰块脸,
会高兴吗?温瑶自然也知道了。她再路过时,远远地站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眼神复杂地盯着那片绿色,有震惊,有嫉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怨毒。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菜苗一天一个样。土豆苗长得最快,绿油油的叶子舒展开,
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小白菜也长势喜人,嫩生生的。我开始更忙了。
除了仓库的活和照顾菜地,还要防着点。我怕有人嫉妒搞破坏,特意找了点废弃的金属网,
在菜地周围简单围了一圈。这天傍晚,我正蹲在菜地里拔草。
土豆苗和小白菜的叶子绿得发亮,看得人心里欢喜。馒头在旁边追一只小飞虫玩。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沉稳,带着一种特有的压迫感。我心里一紧,回头看去。
秦厉站在田垄边。夕阳的余晖给他高大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没穿作战服,
只套了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目光落在那一片长势喜人的绿色上。我赶紧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老大。”他没应声,
径直走下田垄,蹲在了那片土豆苗前。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一片嫩绿的叶子。
他的动作很轻,和他平时给人的冷硬感觉完全不同。“能吃了?”他问,声音低沉。“快了,
”我指着那些小白菜,“这些叶子菜,再长几天就能间着吃一些了。土豆……还得等等,
下面在长小土豆了。”秦厉点点头。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围着的简陋金属网,
又看了看旁边一个装水的小破桶那是我每天从很远的地方提来的。“林予。”他开口。
一直安静跟在后面的林予立刻上前一步:“老大。”“给她打口井。”秦厉指了指菜地旁边,
“再调两个人,听她安排。”我愣住了。打井?还派人给我?林予显然也愣了一下,
但立刻应道:“是!”秦厉没再多说,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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