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重生后,我笑着答应献祭自己》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黄马流苏”的原创精品作,林清妩长渊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主角是长渊,林清妩,苏云的架空,大女主,重生小说《重生后,我笑着答应献祭自己》,这是网络小说家“黄马流苏”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2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0 02:59:0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笑着答应献祭自己
1 一、 重生之痛我重生了。恰好,是师尊长渊剖我心、取我血的前一天。
殿外流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钉死在天上,纹丝不动。殿内,紫檀香的味道又冷又硬,
像一根冰针,顺着鼻息扎进肺里。长渊就站在我面前。他身上的白衣连一丝褶皱也无,
仿佛连风都不敢靠近。那张脸,俊美得如同冰雕雪塑,没有半点属于活人的温度。他没看我。
视线越过我的肩,直直钉在我身后,榻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那是他的小师妹,林清妩。
六界闻名的第一美人,此刻病得我见犹怜。“苏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清妩的仙元,损了。”他顿了顿,才继续道,“需凤凰心头血为引。这世间,
凤凰只剩你一个。”话没说完,但我死过一次,自然懂了。上一世,我就是听到这,
当场疯了。我爱了他三百年。我敬了他三百年。最后,他要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剜我的心。
我哭着求他,把凤凰一族最后的骄傲踩在脚下,碾成烂泥。
可他只冷冷回我一句:“为她取血,是你身为凤凰的宿命。”然后,他亲手剖开了我的胸膛。
那痛楚,我到死都记得。不是刀,是他的神力。我能听见自己骨头被一寸寸碾碎的咯吱声,
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是如何溅上他一尘不染的白衣。我看着他,用我的心头血,一滴一滴,
喂进林清妩的嘴里。看着那个女人苍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而我,像块破布,
被他随手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林清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指着我说,是我嫉妒她,
对她下的毒。于是,我这位伟大的师尊,便以“心生魔障,残害同门”的罪名,
在我刚为他心上人献出心头血后,亲手将我打入了无间炼狱。炼狱的火,可真暖和。
足足烧了七七四十九天。烧光了我的仙骨,也烧干了我对他最后那点可笑的爱。
我以为那就是结局。没想到再睁眼,竟又回到了这里。长渊还在等我的回答,那张脸上,
依旧是神明悲悯世人般的漠然。心口处,上一世的旧伤猛地传来一阵幻痛,
尖锐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恨意像岩浆,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叫嚣着要冲破喉咙。
我却生生压了下去。我缓缓地,跪了下去。动作谦卑得像一粒尘埃,伏在他的脚边。“师尊。
”我抬起头,冲他笑,笑得比殿外被钉死的流云还要干净无辜。“能为师尊分忧,救小师妹,
是苏云的荣幸。”一瞬间,大殿死寂。我看到,长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就一下,快得像幻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碎了。
就连榻上装病的林清妩,都忘了她弱不禁风的人设,孱弱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掀开眼皮,
死死地盯着我。上一世,我输在太爱。这一世,我不玩了。我只想看他们痛苦,
看他们从云端跌落,摔个粉身碎骨。我低下头,用长发遮住自己几乎要咧开的嘴角。
就在这时——一个破碎到几乎不成调的音节,毫无征兆地在我神魂深处炸开。
……护住……魂……这声音!是长渊的!却又不是他此刻清冷的声线,
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濒死的悲鸣。我身体猛地一僵。什么东西?
我惊疑地抬头,长渊依旧站在那,薄唇紧抿,神色早已恢复漠然,仿佛刚刚的一切,
都只是我的幻觉。可那痛苦的余音,还在我神魂里冲撞。我重生回来,
竟然能听到他的……心声?一个荒唐的念头浮起,我差点笑出声。护住我的魂?可笑。
上一世,炼狱之火焚我仙骨时,他在哪?我神魂被撕成碎片时,他又在哪?装什么?
现在来装什么。晚了。我心底恨意翻江倒海,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顺甜美。“师尊,
何时取血?徒儿……随时都可以。”长渊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榻上的林清妩都快装不下去,发出了几声刻意的轻咳。最终,
他吐出两个字,和前世一模一样。“明日。”很好。我垂下眼,笑意在唇边凝结成霜。长渊,
林清妩。这一世,我为你们准备的,可不止一捧心头血。还有一份大礼。一份,
足以让整个天界,都为我陪葬的大礼。2 二、 祭神台血誓第二日,祭神台。
天界用以昭告四海八荒的圣所,也是最公开的刑场。风很大,卷着云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带着刮骨的寒意。长渊选在这里,无非是想让六界都看看,他为了林清妩,能有多偏爱,
多无情。也是为了将我这个“药引”的身份,彻底钉死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我只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单衣,跪在冰冷坚硬的阵法中央,膝盖下的触感,
像是跪在万年玄冰上,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四面八方,无数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漠然。仙君们的议论声被风吹得细碎,像蚊蚋一样嗡嗡作响,
钻进耳朵里。长渊依旧是那身白衣,干净得仿佛不属于这个沾满血腥与看客的刑场。
他手里握着那把玄冰仙匕。匕首上流转的寒光,比祭神台的风更冷,几乎要将人的视线冻结。
他站在我面前,周身的气息比他手里的匕首还要凛冽。“苏云,你可有悔?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在空旷的石台上撞出冰冷的回响。我抬起脸,冲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一定很干净,也很恶毒。“能为师尊和小师妹解忧,是苏云的福分,谈何后悔?
”我的顺从,像一把小锤,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雕脸上,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痕。
几乎是同时,那道被他死死压抑的悲鸣,又在我神魂深处炸开。为何不反抗?为何不恨?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苏云,
你这般平静……让我如何能……继续下去?继续?我心底发出一声冷笑。上一世,
你拿神力碾碎我骨头、剖开我胸膛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迟疑?“既然无悔,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视线,声音比刚才更冷,“那便开始。”他怕了。
他怕我再多说一个字,就足以动摇他那自以为是的、可悲的决心。他举起了匕首。
那淬着寒光的尖端,不偏不倚,直直指向我的心口。冰冷的杀意与神力碾压的剧痛,
在同一瞬间爆开!我死死咬住下唇,牙齿几乎要嵌入肉里,才将那声已经冲到喉咙口的惨叫,
硬生生咽了回去。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匕首的锋刃滴落,在身下的阵法上,
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莲。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开了个口子,疯狂外泄。仙元溃散,
四肢百骸都空了。就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用尽最后一丝神念,
将上一世与魔尊交易得来的那缕本源魔气,无声无息地,
注入了那滴即将脱离我身体的心头血里。这缕魔气,是我复仇的火种,
是我为他们二人精心准备的盛宴。长渊,你不是要救你的心上人吗?我便让她,
变成你最厌恶、最憎恨的魔物。心头血离体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被黑暗吞噬。
……再次恢复知觉,不是醒来。更像是被关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个囚犯。我能听,能想,
却无法睁开眼,连动一动指尖都做不到。殿内有人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压抑,
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上。是长渊。“你失血三日,仙元亏损近半。
”师兄秦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一声压不住的叹息,“师尊,
小师妹她……”“让她在偏殿休养。”长渊冷硬地打断了他,“主殿,她不必再来了。
”这是要将我彻底从他的世界里驱逐出去。我心底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师兄,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点蚊子叫似的气音,
“清妩师妹……如何了?”秦墨的呼吸猛地一滞。“她醒了。只是……情况很不好。
”他似乎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醒来后便状若疯魔,打伤了好几名仙娥。师尊没办法,
设下结界将她困在庭院里,日夜以仙力为她梳理经脉,但是……魔气似乎已经侵入了心脉。
”当然会侵入心脉。那可是魔尊的本源魔气,是他老人家压箱底的宝贝。区区仙力,
也想压制?做梦。殿外,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划破长空。我的神思穿透墙壁,
清晰地“看”到了庭院里的景象。林清妩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一身灵力彻底失控,
狂暴地将满院仙草琼花摧毁成一片狼藉的烂泥。长淵布下的结界光芒大盛,他站在结界外,
那张俊美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清妩,凝神!不要被外魔所控!”“滚开!
”林清妩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嘶吼,“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她的视线怨毒地扫过周围的一切,最后,竟像是穿透了厚重的墙壁,
死死钉在了我所在的床榻上。那股如有实质的杀意,让我胸口的伤又开始泛起幻痛。
而在她面前,长渊那焦灼担忧的神态,比玄冰匕首扎进我心里时,还要刺人。
他有多忧心林清fum,上一世,就有多冷漠地看着我被炼狱之火烧成灰烬。
正当我准备收回神思时,那熟悉的心声,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疑与恐慌,
再一次狠狠撞进我的脑海。护魂咒竟失效了?我明明以自身仙元为引,
护住了她的神魂,为何魔气还会反噬得如此之快?是苏云的血……不可能。她的修为,
她的过往,绝无可能接触到这等精纯的魔物。是我的秘法出了纰漏……此事,
绝不能让她察觉。否则,她会知道,剖心之痛,是救她唯一的办法……她会崩溃的。轰!
我的神魂剧烈震荡,几乎要冲破这具残破的身体。剖心之痛……是救我唯一的办法?
这是什么荒唐透顶的笑话!为了“救”我,所以剖开我的心,用我的血去救另一个女人,
再把我打入炼狱活活烧死?长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需要用酷刑来“拯救”的祭品吗!滔天的怒火与恨意,
像滚烫的岩浆在我四肢百骸中奔流,几乎要将我从内到外焚烧殆尽。
不管你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不管你有什么狗屁“苦衷”。上一世的债,这一世,
我要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的意识穿过庭院里那个疯狂的林清妩,
穿过结界外那个焦灼的长渊,最后,落在他腰间挂着的一枚龙纹玉简上。
那不是普通的传讯玉简,而是他书房禁制的一部分。上一世,我为了讨他欢心,
将他的书房整理过无数遍,曾无意中在那片禁制之后,
窥见过一本被列为禁书的孤本——《魔尊本纪》。
书中记载了万年前被镇压的魔尊“墨渊”的生平,
以及……一个足以破除他封印的钥匙的炼制方法。那钥匙,需要一个被至纯魔气侵染,
同时又拥有至纯仙元的……容器。上一世,我只当那是神话传说,一笑了之。这一世,
我“看”着庭院中疯狂挣扎的林清妩,一个完美的、恶毒的计划,在我脑中缓缓成型。长渊,
你以为你在救她?不。你只是在亲手,为我打造一把打开地獄之门的……钥匙。
3 三、 魔气反噬自从林清妩魔性大发,长渊上神的清修殿,就再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把人关进了后山的水牢,日夜用仙元洗涤,可那魔气像是长在骨头里的疽,刮不掉,
剔不去,反而愈发阴狠。仙娥们私下里嚼舌根,说上神为了他那宝贝徒弟,人都清瘦了一圈。
而我,那个被剖了心的“药引子”,早就被忘在了偏殿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托词养伤,关起门来,神魂却夜夜潜入识海,
将那本《魔尊本纪》里的禁术,一笔一划地拆开,揉碎,再重新拼凑。书上说,
魔尊墨渊的封印共有九重阵眼。而林清妩,就是打开所有阵眼的总钥匙。光有钥匙,
打不开锁。还需要一个“引子”,在阵外用血做引,里应外合。这个引子,除了我,
还能有谁?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避开所有巡夜的仙侍,身形一晃,融进后山的阴影里。
水牢在极寒冰潭之下,长渊设下的结界,冷光流转,连一只飞蛾都闯不进。但他忘了。
他布阵时每一缕仙力的走向,三百年来,都曾被我当做痴迷的画卷,在心底描摹过千遍万遍。
我像一缕没有实体的幽魂,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那层层叠叠的光壁,直抵水牢最深处。
刺骨的寒气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林清妩被捆仙索吊在水潭中央,
双眼紧闭,一缕缕黑气蛇一般缠绕在她身上,让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看起来诡异又可怖。
我没看她。我转过身,在那片湿滑冰冷的石壁上,用灌注了神念的指尖,
开始刻画破印的阵法。一笔。一划。指尖像是在冰上雕刻,神念消耗极大,
每一下都带着剜肉般的疼。可我的心脏,却因为这隐秘的、恶毒的快乐而疯狂地鼓噪着。
长渊,你把她锁在这里,以为是牢笼。你却不知道,这是你亲手为我搭好的,最完美的祭台。
就在阵法最后一笔即将落下——一股熟悉的、冰雪般的冷香,毫无征兆地从我背后袭来。
空气,凝固了。“你在做什么。”那声音不响,甚至没有起伏,却像一把冰锤,
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瞬间冻结。完了。我僵硬地,
一寸一寸地转过头。长渊就站在三步之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神明之外的情绪。不是冷漠,不是悲悯,而是某种东西被硬生生砸碎后的惊怒。
他看见了。看见了我身后那诡异的、魔气森然的引魔阵。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来。心,
直直沉进了脚下最深的冰潭里。“师尊……”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
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他的目光像刀子,从那阵法上刮过,最后钉在我脸上。那眼神,
不是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徒弟。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罪人。“苏云。”他声音里的寒意,
几乎要将我的神魂都冻裂,“我竟不知,你已堕落至此!”“竟敢修习魔族禁术!”心口,
一片死灰。堕落?我好想笑。和他剖我心头血相比,究竟谁,更堕落?我正准备破罐子破摔,
脑子里却猛地炸开他那道永远矛盾的悲鸣。是引魔阵!她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发现了……不,必须阻止她!此阵一成,引来的魔气会把她的神魂撕成碎片!
我不能让她死!准备好的一切讥讽,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我……听见了什么?
他认得这阵法?他知道这阵法会要了我的命?他不想我死?无数个荒唐的念头,
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我看着他那张盛怒到极致的脸,
对比着他内心嘶吼的焦灼,只觉得这天地间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他明明在怕,
怕我灰飞烟灭。却偏要摆出这副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架势。长渊,
你到底……藏着多少张脸?“你还有何话说!”他往前踏了一步,那威压沉得,
仿佛整座后山都压在了我的肩上。我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
压住心底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巨浪,硬生生挤出一个凄惶又无助的笑。“师尊,
我只是……想为您分忧。”我垂下长长的睫毛,滚烫的泪珠恰到好处地砸落下来。
“我听说引魔阵能吸收魔气……我想,用我的身体做容器,
把小师妹体内的魔气引出来……”“我不想再看师尊为她……耗费心神了……”我低下头,
将所有锋芒藏进眼底。他要一个蠢货,我便给他一个蠢货。一个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连毁灭自己都要包装成奉献的,可悲的蠢货。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对我最满意的样子吗?
果然。我话音刚落,他周身那股几乎要将我碾碎的杀气,就散了几分。
那双眼睛依旧冷得像冰,可我脑海里的心声,却彻底乱了。她是为了清妩?
不……她是为了我……这个傻瓜,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剖她心,
是为了斩她情根,助她渡劫成神?告诉她,林清妩的魔气,是我故意留下,
只为钓出万年前那条大鱼?不,不能说……天机一泄,她会立刻遭受反噬,魂飞魄散,
万劫不复。轰——这一次,不是幻听。是整个世界,在我神魂里,寸寸坍塌的声音。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眼前长渊的脸开始模糊、旋转。剖我心,
是为我渡劫?林清妩是饵?我整个人都懵了,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他皮囊的怪物。这是真的吗?不!我不信!那上一世呢?
上一世我被投入无间炼狱,被业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神魂俱灭!那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那也是为了我好?不可能!这一定是他为了安抚我,为了让我停下复仇,
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对!一定是这样!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尖锐的剧痛让我从那片崩塌的废墟中,瞬间清醒。不能信他。一个字都不能信。我抬起头,
眼眶里蓄满了泪,雾蒙蒙地看着他,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卑微和爱慕。“师尊,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痴心妄想?”“觉得我这种废物,根本不配……为您分忧?
”我用最柔软的姿态,去刺探他最深处的秘密。长渊看着我这副模样,眼底深处,
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刺痛了。他抬了抬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可那手在半空中,
却又硬生生攥成了拳,收了回去。“胡闹。”最终,他只吐出这两个字,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此等禁术,永不许再碰。回偏殿禁足一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话音落下,
他拂袖一挥。石壁上,我耗尽心血刻下的阵法,瞬间化为齑粉。他转身就走,
背影决绝得像一把出了鞘的,再不回头的剑。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没有动。心中,
早已不是惊涛骇浪,而是一片死寂的深海。他的心声,像一根淬了剧毒的蜜刺,
扎进了我的神魂深处。是真是假?如果……万一是真的,那我前世今生的恨,又算什么?
一个笑话吗?不。我很快就掐灭了这个可笑的念头。哪怕他真是为了我好。
可他从未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他用最残忍的刀,给了我他自以为是的恩赐。
这种高高在上的“为你好”,和谋杀,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真与假,还需我亲手去验证。
我慢慢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抬手,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泪。长渊,你以为禁足,
就能锁住我?你错了。你越想藏,我就越要挖。你越想护,我就越要让你亲眼看着,
你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一点一点,化为灰烬。这场戏,现在才算真正开场。
4 四、 护魂咒碎偏殿的死寂,浓稠得能把人溺毙。长渊再没来过,仿佛我这个大麻烦,
已经被他扫进了角落,彻底遗忘。但我知道,他在看。那道属于上神的、冰冷的神识,
总会若有若无地,从殿外那层结界上轻轻刮过。我便安安分分地,演我的戏。
日日临窗抄写经文,笔尖落下,字迹恭顺柔婉,一派真心悔过的模样。他看不见,
我的神念早已化作一根冰冷的丝线,穿透了殿宇,穿透了后山,
与水牢深处一枚被我刻进自己仙骨的阵心,死死连在一起。石壁上的阵法,是演给他看的。
我骨血里的阵法,才是为他准备的催命符。一首葬歌,只等我来奏响前奏。另一边,
关于林清妩的消息,倒是越来越精彩。送餐的仙娥们总爱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
交换着恐惧又兴奋的秘闻。她们说,林清妩已经彻底疯了,不再是那个六界第一美人,
而成了一头只会尖叫的野兽。说她发狂时,会撕咬自己的皮肉,
精致的脸上满是自己抓出的血痕。说长渊上神为了镇压她,耗费了大量修为,
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都染上了肉眼可见的疲惫。整个天界,
都在为这对“情深义重”的师徒扼腕叹息。他们越是“感天动地”,我心底那炉火,
就烧得越旺。我听着,唇角勾起,只觉得这经文上的墨,都香甜了几分。这日,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是秦墨师兄。他一身风尘,脸色憔悴,站在门口看了我许久,
才慢慢走进来。“师兄?”我放下笔,做出温顺又带点怯懦的样子。秦墨重重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满是挣扎后的疲惫。“小师妹,你……”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沙哑,
“还在怪师尊吗?”我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师兄何出此言?我怎会怪师尊。
”“当真?”他逼近一步,目光灼灼,像要看穿我的伪装,“可前几日,
我见你在水牢外……那魔阵……”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看见了?
“我……我只是好奇……”我慌忙垂下头,指尖用力掐进掌心,演出十足的心虚与慌乱。
“小师妹,”见我这副模样,他的声调果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怜悯,“我知道你心里苦,
师尊他……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苦衷?”我猛地抬起脸,
泪水恰到好处地在眼眶里打转,脆弱得不堪一击,“剖我的心去救别人,这也是苦衷吗?
”秦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狼狈地移开视线。他从怀中摸索了半天,
掏出一块……碎裂的玉佩。那是一只凤凰的形状,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是我刚入门时,
长渊送我的。上一世,它被林清妩当着我的面,捏成了齑粉。可眼下,
这些碎片竟被人用仙力,一片片、笨拙又固执地重新粘合了起来。狰狞的裂痕遍布其上,
丑陋又刺眼。可以想象,修复它的人,是如何屏息凝神,耗费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
才拼凑出这副可笑的模样。“师尊……时常一个人对着它出神。”秦墨的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小师妹,我想,师尊心里……是有你的。”心口,
像是被一只毒蜂狠狠蛰了一下,尖锐地疼。我死死盯着那块丑陋的玉佩,
长渊那张冰山似的脸,和他内心矛盾的嘶吼,不受控制地在脑中交错。……不能让她死。
这个傻瓜……难道……不!我甩开这个荒唐的念头。这是他的新把戏,
一出恶心的苦肉计!他知道我心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下仇恨!苏云,你休想再上当!
“师兄,”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伸手,将那玉佩推了回去。“碎了的东西,
还能代表什么?”“不过是师尊念旧,不忍丢弃的一件旧物罢了。”我的决绝,
让他眼中的光,彻底黯了下去。他收回玉佩,沉默地转身离开。他走后,经文上的字,
一个也看不进去了。那块破玉佩,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倒刺,拔不出,咽不下,
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隐隐作痛。我一遍遍告诫自己,那是假的,是计谋。可心,
为什么这么乱?就在这时——“轰——!”一声惊天巨响,整座宫殿都在剧烈摇晃!
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千万片!“不好了!林清妩仙子破开水牢了!
”仙娥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我猛地冲到窗边,只见半空之上,林清妩双目赤红,魔气冲天,
活脱脱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魔。她的恨意穿透殿宇,像淬毒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身上。
“苏云!滚出来受死!”嘶吼声中,一道漆黑的魔气光柱,夹杂着仙术的凌厉,撕裂空气,
直直轰向我所在的偏殿!来不及了!我甚至来不及结印,死亡的气息已扑面而来。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的瞬间,一道白影,裹挟着清冽的雪松冷香,闪至身前。是长渊。
他背对着我,只用一只手,便云淡风轻地捏碎了那道足以毁天灭地的魔气。他的背,宽阔,
挺拔,像一座山,将所有风雨都隔绝在外。三百年前,我初入门,被同门捉弄时,
他也是这样,一座山似的,挡在我面前。心,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清妩!住手!
”长渊的呵斥,带着从未有过的严酷。“师兄!你护着她?!”林清妩见状,彻底癫狂,
“是她害我的!这个灾星!你杀了她!现在就杀给我看!”她尖啸着,
将周身所有魔气汇聚成一条咆哮的黑龙,撕裂长空,朝我们吞噬而来。这一击,
足以让上仙灰飞烟灭。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预想中的冲击。
只听见一声压抑的、血肉被洞穿的闷响。随即,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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