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清源镇最大的销金窟，夜幕初垂时便是它最热闹的时刻。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莺歌燕语之音不绝。
王不闲坐在二楼雅间，与他相对而坐的，正是第一章里那位目光深邃的老者。
“老夫墨尘，一介散修，略通丹道。”
老者举杯，语气平和，“昨日见小友坊市之举，眼光之毒，出手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特备此薄酒，以谢小友仗义执言，免去劣法害人。”
王不闲端起酒杯，嗅了嗅，点点头：“百年份的‘竹叶青’，火候掌握得不错，杂质剔除了九成八。
就是酿造用的灵竹，要是能再晚三天采摘，灵气蕴含能再提半成。”
墨尘大师持杯的手微微一僵，眼中讶色更浓。
他这酒，等闲人能品出是灵酒就不错了，此人竟如数家珍般道出根脚，甚至连细微瑕疵都一一点明。
此子，绝非凡俗！
“小友果然深藏不露。”
墨尘哈哈一笑，压下心中波澜，“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王不闲。”
王不闲放下酒杯，目光却己飘向楼下的舞台。
台上，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正在浅唱低吟，容貌清丽，眉宇间却锁着一抹化不开的轻愁。
那是醉香楼的花魁，苏小小。
王不闲的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墨尘见状，笑道：“怎么，王老弟也对这花魁有兴趣？
苏姑娘确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只是身世可怜，沦落风尘。”
“不。”
王不闲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职业病再次发作，“我是觉得，这资源配置，严重不合理。”
“资源配置？”
墨尘一愣，这词听着新鲜。
“你看，”王不闲开始他的专业分析，“首先，场地灯光不行，聚焦不足，无法突出C位……呃，就是主角的魅力。
其次，伴奏的曲子过于哀怨，与演唱者当下的心境虽有契合，但无法调动观众积极情绪，不利于打赏……就是收钱。
最重要的是……”他指着苏小小：“她的琴艺，己有‘入微’之境，指法灵气盎然，显然天赋极佳。
却困在这烟花之地，重复表演低情感价值的曲目，这是对人才的极大浪费！
投资回报率太低了！”
墨尘听得目瞪口呆。
他来青楼多是饮酒会友，或是欣赏才艺，从未有人从“资源配置”、“投资回报”这个角度来点评过！
正说着，老鸨扭着腰肢进来添酒，满脸堆笑：“墨大师，王公子，小小唱得可还入耳？
不是妈妈我自夸，我们小小可是清源镇头一份的……妈妈你来得正好。”
王不闲打断她，表情严肃得像在开项目研讨会，“关于苏小小姑娘的职业发展，我有点想法。”
老鸨脸上的笑僵住了：“职……职业发展？”
“没错。”
王不闲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本本和一支笔（这是他用法力幻化的习惯动作），“我初步为她规划了三条路径。”
“第一，深度艺术家人设路线。
我们可以策划一场‘告别风尘’的专场演奏会，拍卖最后一场演出的门票和独家专访权，炒作……嗯，是宣传其‘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然后顺势推出个人琴艺专辑（玉简版），转型成为高端艺术家。
预计收益可比她现在单纯卖唱翻十倍。”
“第二，知识付费路线。
将她的琴艺心得制作成教学玉简，《花魁教你弹琵琶：从入门到精通》，面向广大女修甚至世家小姐销售。
这是一片蓝海市场。”
“第三，跨界联动路线。
我可以牵线，让她与镇东头‘张记法器铺’联名，推出‘小小同款限量版琵琶法器’，分成模式可以谈。”
老鸨听得两眼发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翻十倍”、“分成”这些词，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王不闲最后总结陈词，语气充满诱惑：“所以，妈妈，与其把她当个普通清倌人慢慢消耗价值，不如我们合作，进行一次彻底的价值重塑和商业变现。
你负责场地和前期炒作，我负责整体策划和渠道打通。
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老鸨己经被那一连串的“收益翻十倍”、“蓝海市场”、“跨界联动”砸晕了，只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浑身散发着灵石的光芒。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好……好！
就按王公子说的办！”
王不闲满意地合上小本本：“那就这么说定了。
具体合同……呃，是细节，明日我让伙计送过来。”
老鸨晕乎乎地出去了。
墨尘大师看着王不闲，半晌，才苦笑道：“王老弟，你……你这真是……别开生面啊。”
他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人这么“劝妓从良”的。
这哪是劝，这分明是搞了一场资本运作！
王不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浪费天赋是可耻的。
优化资源配置，实现价值最大化，是基本操作。”
而此时，楼下舞台上的苏小小，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她刚才隐约听到了“告别风尘”、“艺术家”等词语，那颗早己死寂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陌生的公子，到底对妈妈说了什么？
王不闲感受到那道目光，对她举杯，遥遥示意，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叮！
成功为一枚蒙尘的珍珠完成初步价值评估与发展规划，职业点+15！
身心舒畅度+1！
他感觉，这退休后的长生生活，好像……开始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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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举杯，语气平和，“昨日见小友坊市之举，眼光之毒，出手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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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酿造用的灵竹，要是能再晚三天采摘，灵气蕴含能再提半成。”
墨尘大师持杯的手微微一僵，眼中讶色更浓。
他这酒，等闲人能品出是灵酒就不错了，此人竟如数家珍般道出根脚，甚至连细微瑕疵都一一点明。
此子，绝非凡俗！
“小友果然深藏不露。”
墨尘哈哈一笑，压下心中波澜，“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王不闲。”
王不闲放下酒杯，目光却己飘向楼下的舞台。
台上，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正在浅唱低吟，容貌清丽，眉宇间却锁着一抹化不开的轻愁。
那是醉香楼的花魁，苏小小。
王不闲的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墨尘见状，笑道：“怎么，王老弟也对这花魁有兴趣？
苏姑娘确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只是身世可怜，沦落风尘。”
“不。”
王不闲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职业病再次发作，“我是觉得，这资源配置，严重不合理。”
“资源配置？”
墨尘一愣，这词听着新鲜。
“你看，”王不闲开始他的专业分析，“首先，场地灯光不行，聚焦不足，无法突出C位……呃，就是主角的魅力。
其次，伴奏的曲子过于哀怨，与演唱者当下的心境虽有契合，但无法调动观众积极情绪，不利于打赏……就是收钱。
最重要的是……”他指着苏小小：“她的琴艺，己有‘入微’之境，指法灵气盎然，显然天赋极佳。
却困在这烟花之地，重复表演低情感价值的曲目，这是对人才的极大浪费！
投资回报率太低了！”
墨尘听得目瞪口呆。
他来青楼多是饮酒会友，或是欣赏才艺，从未有人从“资源配置”、“投资回报”这个角度来点评过！
正说着，老鸨扭着腰肢进来添酒，满脸堆笑：“墨大师，王公子，小小唱得可还入耳？
不是妈妈我自夸，我们小小可是清源镇头一份的……妈妈你来得正好。”
王不闲打断她，表情严肃得像在开项目研讨会，“关于苏小小姑娘的职业发展，我有点想法。”
老鸨脸上的笑僵住了：“职……职业发展？”
“没错。”
王不闲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本本和一支笔（这是他用法力幻化的习惯动作），“我初步为她规划了三条路径。”
“第一，深度艺术家人设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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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蓝海市场。”
“第三，跨界联动路线。
我可以牵线，让她与镇东头‘张记法器铺’联名，推出‘小小同款限量版琵琶法器’，分成模式可以谈。”
老鸨听得两眼发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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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闲最后总结陈词，语气充满诱惑：“所以，妈妈，与其把她当个普通清倌人慢慢消耗价值，不如我们合作，进行一次彻底的价值重塑和商业变现。
你负责场地和前期炒作，我负责整体策划和渠道打通。
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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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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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闲满意地合上小本本：“那就这么说定了。
具体合同……呃，是细节，明日我让伙计送过来。”
老鸨晕乎乎地出去了。
墨尘大师看着王不闲，半晌，才苦笑道：“王老弟，你……你这真是……别开生面啊。”
他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人这么“劝妓从良”的。
这哪是劝，这分明是搞了一场资本运作！
王不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浪费天赋是可耻的。
优化资源配置，实现价值最大化，是基本操作。”
而此时，楼下舞台上的苏小小，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她刚才隐约听到了“告别风尘”、“艺术家”等词语，那颗早己死寂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陌生的公子，到底对妈妈说了什么？
王不闲感受到那道目光，对她举杯，遥遥示意，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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