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庶女被退婚,太子亲临求娶》是知名作者“泡芙和可乐”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王良娣萧景珩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珩,王良娣,赵明远的宫斗宅斗全文《庶女被退婚,太子亲临求娶》小说,由实力作家“泡芙和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2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2 23:17:0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庶女被退婚,太子亲临求娶
“赵明远的退婚书拍在桌上时,茶盏里的水都没晃一下。”嫡母王氏的声音像块冰,
砸得人骨头缝都发冷。她没看我,只顾着用长指甲拨弄腕上的翡翠镯子。“简韵,你该知足。
赵家念旧情,肯给你留体面,没当街嚷嚷你这庶女命硬克夫。”窗外蝉鸣撕心裂肺。
我盯着退婚书末尾“赵明远”三个字,墨迹新鲜得发亮。昨天他还偷摸塞给我一支素银簪子,
说下月就过门。嫡姐简瑶捏着绣了缠枝莲的帕子,假惺惺叹气:“妹妹别难过。
赵家哥哥也是没法子,谁让你八字冲撞了他家老夫人?
回头姐姐替你寻个厚道的商户……”“不必。”我截断她的话,嗓子有点干,“我的事,
不劳嫡姐费心。”“不识好歹!”王氏终于撩起眼皮,剜我一眼,“商户怎么了?
凭你这出身,配个举子都是高攀!如今赵家退了亲,城里谁不知道你是个晦气东西?
等着烂在家里吧!”厅里熏着浓重的檀香,闷得人喘不过气。我捏紧袖袋里那支硌手的银簪。
簪尖冰凉,刺得指尖发疼。退婚是假的。昨天赵明远还托人传话,说家里逼他娶简瑶,
他宁死不从。他说要我等他,等他谋了外放的差事就带我走。现在退婚书躺在这儿。
“赵家公子来了!”小厮在门外高声通传,带着一股压不住的兴奋。
王氏和简瑶同时挺直了背脊,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哀戚。简瑶甚至飞快揉了揉眼角,
弄出一点红晕。赵明远大步跨进来,一身簇新的宝蓝锦袍,腰间玉佩叮当。他看也没看我,
径直朝王氏和简瑶拱手,声音清朗:“退婚之事仓促,委屈二小姐了。家母病中忧思过度,
冲撞了老夫人实属意外,并非二小姐之过。明远特来赔罪,也……”他顿了一下,
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像看一件碍事的旧家具,“也望二小姐日后珍重。”他叫我二小姐。
昨天还叫我韵儿。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看着简瑶嘴角压不住的得意,
看着嫡母脸上“果然如此”的轻蔑。袖袋里的银簪尖刺破了指腹,一点温热粘腻。
“赵公子的赔罪,我收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得像死水,“退婚书留下,您请回。
”赵明远像被烫了一下,脸上青白交加。简瑶立刻上前一步,软语劝他:“明远哥哥别自责,
妹妹心里苦,说话冲了些……”她半个身子几乎要挨到他胳膊上。
王氏适时咳了一声:“赵公子有心了。退婚之事既已说开,往后……”她拖长了调子,
意有所指地瞥我一眼,“各安天命吧。”话没落地,外面突然炸开了锅。
马蹄声、脚步声、甲胄碰撞声混成一片,震得窗棂嗡嗡响。“怎么回事?”王氏惊得站起来。
管家连滚爬爬冲进来,脸白得像纸:“夫、夫人!太……太子殿下!仪仗到门口了!
”“太子?”王氏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简瑶也忘了装柔弱,
一把抓住赵明远的袖子,指甲掐得他直皱眉。整个京城都知道,太子萧景珩奉旨去北境督军,
少说还有半月才能回。急促的脚步声已到了正厅门外。侍卫鱼贯而入,玄甲森然,分列两侧。
一股肃杀的铁锈和风尘气瞬间压倒了熏人的檀香。一个人影踏进来。玄色蟒袍沾着尘土,
肩头护甲未卸,靴子上还带着干涸的泥印。他很高,背脊笔直,像一柄刚出鞘的剑。
视线扫过厅内,最后落在我身上。那张脸,比一年前在北境见到时更深刻了些。眉骨压得低,
鼻梁挺直,唇线抿着,下颌绷紧一道冷硬的弧线。唯有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此刻映着门外刺目的光,也映着一个灰扑扑的我。王氏和简瑶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抖得像风里的落叶。赵明远也慌忙跪倒,头几乎埋进地里。只有我还站着。脑子木木的,
看着那张脸,忘了该跪。“简韵。”他开口,声音不大,却盖住了所有杂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孤来接你。”厅里死寂。连喘气声都没了。王氏猛地抬头,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殿、殿下……接谁?”萧景珩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
淡淡扫过王氏那张惊恐扭曲的脸:“你府上的二小姐,简韵。
”“她……她何德何能……”王氏的声音尖得变了调。“德?”萧景珩唇角似乎弯了一下,
极快,快到像是错觉,“孤在北境遇伏,身中毒箭,追兵在后。是她,
一个流民打扮的小丫头,把孤拖进废窑,用嘴吸出毒血,守着高烧的孤三天三夜,
靠啃野草根活下来。”他每说一句,厅里的空气就冷一分。王氏和简瑶抖得牙齿咯咯作响。
赵明远跪伏在地,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她没告诉孤名字,只说自己叫‘阿草’。
孤病愈后派人寻遍北境村落,杳无音讯。”萧景珩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靴底踏在青砖上,
沉闷的声响敲在每个人心上,“直到昨日,孤在城门外茶摊歇脚,听见几个长舌妇议论,
说尚书府庶出的二小姐命硬克夫,刚被赵家退了婚。她们说,那二小姐一年前在北地养病,
回来时脖子上有道疤。”他的视线落在我颈侧。那道疤被衣领遮着,平时看不真切。
“孤的人查了你的行踪。一年前,北境,回春堂的药渣记录,治蛇毒的方子。”他看着我,
那深潭似的眼里有什么东西翻涌了一下,“‘阿草’,孤找到你了。”膝盖终于软了。
不是怕,是浑身力气被抽空。废窑里冰冷的泥地,他滚烫的额头,
毒血的腥苦味道……一股脑全涌上来。“起来。”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伸到我面前,掌心朝上,
纹路深刻。我没碰他的手,自己撑着旁边的椅子站直了。腿还在抖。
“殿下……”赵明远忽然抬起头,脸上是豁出去的惨白,“臣……臣与简二小姐曾有婚约,
虽已退婚,但……但……”“孤知道。”萧景珩打断他,甚至没看他一眼,
声音冷得能冻住人,“你的退婚书,不是刚送到吗?简夫人,收好了?
”王氏“咚”一声磕了个响头,抖得说不出话。“简韵,”萧景珩重新看向我,
那眼神里的东西更沉了,“愿不愿意跟孤走?东宫缺个女主人。”“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简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死死捂住嘴,
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赵明远面如死灰,瘫软在地。我看着他伸出的手。
蟒袍袖口沾着暗红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北境的风沙和铁血味道似乎还裹在他身上。
一年前,我从废窑把他拖回回春堂时,老大夫说他活不成了。我守了三天,
用光了所有铜板换来的药渣。他醒来第一眼看到我,也是这么伸出手,说:“丫头,跟我走,
给你吃饱饭。”那时我摇头,因为娘还在京城等着我回家熬药。
现在……“我娘……”喉咙干得发疼。“令堂的病,孤已命太医院院判亲自看顾。此刻,
人已在东宫别苑静养。”他答得没有半分迟疑。最后一点力气也散了。我闭了闭眼,再睁开,
看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终于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很凉,像北境冬天的石头。也很稳。
萧景珩的手瞬间收拢,攥紧。力道大得有点疼。他没再看厅里任何人,牵着我转身就走。
“殿下!”王氏撕心裂肺地喊,“太子妃之位……关乎国本!她只是个庶女,
命格还……”萧景珩脚步停都没停,只丢下一句,声音不高,
却砸得整个厅堂嗡嗡作响:“孤的太子妃,轮不到旁人指摘命格。孤说她配,
她就配得起这天下。”玄甲侍卫簇拥着,隔绝了身后所有的死寂和惊骇。
我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带着,穿过庭院。下人们跪了一地,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
走出府门,刺目的阳光晃得人眼晕。门外乌压压一片,是太子的仪仗和披甲执锐的亲卫,
沉默得如同铁铸的城墙。无数道目光钉在我身上,惊疑、探究、畏惧。
萧景珩扶我上了一辆玄色马车。帘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车厢里很宽敞,
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和墨香。 我缩在角落,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抠着袖袋里那支银簪的尖儿。
“怕了?”他问,声音比刚才在厅里沉静许多。我摇头,嗓子发紧,说不出话。不是怕,
是晕。一天之内,被退婚,被羞辱,然后……太子来了,说要娶我当太子妃?“赵明远的话,
不必放在心上。”他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眉宇间有浓重的疲惫,
“一个趋利避害的庸人罢了。”“殿下怎么知道……”“孤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查你。
赵家想攀附简瑶父亲即将到手的吏部实缺,自然要踢开你这绊脚石。
退婚是简瑶母女和赵家合谋,八字之说,是简瑶买通城外清虚观道士编造的。”他睁开眼,
目光锐利,“简韵,在孤这里,没人能让你受委屈。”心口猛地一撞。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
他竟全都知道。马车平稳前行。我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旧裙角,
又看看他玄色蟒袍上冰冷的金线蟒纹。云泥之别。“为什么是我?”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救命之恩?”我抬眼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神很深。
“东宫不缺报恩的地方。孤缺一个信得过的人。一个在孤快死的时候,
没想着扒下孤身上值钱物件,反而把自己最后一点口粮喂给孤的人。”他顿了顿,
“孤见过太多人,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简韵,你是后者。
”“可我不会……”那些规矩,那些弯弯绕绕,我连尚书府都应付不来。
“东宫没那么多规矩。”他语气平淡,“孤说你是女主人,你就是。谁让你不痛快,
你只管让他更不痛快。”这话不像一国储君说的,倒像个山大王。我有点想笑,
又觉得鼻子发酸。马车停下。帘子掀开,眼前不是想象中的巍峨宫墙,
而是一处清幽雅致的别苑。门口候着的内侍宫女齐刷刷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姑娘。”“叫主子。”萧景珩丢下话,扶我下车。“娘!
”我一眼看见被两个宫女小心搀扶着站在廊下的妇人。她瘦了很多,
脸色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红润。“韵儿!”娘挣脱宫女的手扑过来,一把抱住我,
眼泪簌簌往下掉,“我的儿!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娘听说……听说太子殿下把你接来了……”她惊慌地看向萧景珩,想行礼又不敢。
“夫人不必多礼。”萧景珩抬手虚扶,“安心在此养病。简韵,”他转向我,
“安置好你母亲,来书房见我。”他说完便带着人走了,留下我和娘在院子里。“韵儿,
这到底……”娘拉着我的手,又是喜又是怕,语无伦次。“娘,没事了。”我握紧她的手,
冰凉的手指被她温暖的掌心裹住,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才稍稍落地,“以后……都没事了。
”把娘送回布置得温暖舒适的房间,看着她喝下宫女奉上的温补汤药睡下,
我才跟着引路的太监往书房去。书房很大,书卷堆积如山。萧景珩已换下沾尘的蟒袍,
只穿一件玄色常服,正伏案写着什么。烛光映着他半边脸,线条冷硬。“坐。”他没抬头。
我挑了个离书案最远的椅子,沾了半个边坐下。“简韵,”他放下笔,抬眼看来,
“孤今日在简家说的话,不是儿戏。”心又提了起来。“可立太子妃不是小事,
陛下和皇后娘娘……”“父皇病重,已数月不朝。后宫之事,如今是母后做主。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母后那边,孤自有交代。你只需记住一点,从今日起,
你是孤选定的人。在东宫,除了孤,没人能越过你去。”这话的分量太重。我攥紧了衣角。
“孤知你不安。东宫不比尚书府后宅,豺狼虎豹不少,但孤会给你自保的刀。”他起身,
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狭长的乌木匣子,递给我。匣子很沉。打开,里面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一柄匕首。乌木鞘,素银吞口,没有任何花纹。拔出一寸,寒光凛冽,映着烛火。
“拿着。防身。”我愣愣地看着匕首,又看看他。他眼里没有试探,只有一片沉静的坦然。
“殿下……”声音有点抖。“孤在北境遇伏,是有人泄露了孤的行踪。”他声音冷下来,
“朝中有人不想让孤活着回来。东宫,也未必干净。简韵,孤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
不是让你享福。孤需要一双眼睛,一个耳朵,一个在东宫后院能替孤看住某些魑魅魍魉的人。
”原来是这样。报恩是引子,信任是基础,但最终,
他要的是一个能嵌入东宫权力格局中的棋子。一个出身低微、毫无根基、只能依附于他,
却又因救命之恩而可能保有最后一点忠诚的棋子。我明白了。东宫女主人的名头是光环,
也是枷锁。是保护,也是靶子。我合上匣子,紧紧抱在怀里。冰凉的木匣贴着心口,
却奇异地让我冷静下来。“我知道了。”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殿下要我做什么?
”他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平静,审视片刻,才道:“现下什么都不用做。该吃吃,该睡睡,
把身子养好。熟悉东宫规矩是其次,先熟悉这里的人。孤会让常嬷嬷教你认人。
”他顿了一下,“明日,母后大概会召见你。”皇后的召见来得比预想中更快。第二天晌午,
凤仪宫的内侍就恭敬地候在了别苑门口。常嬷嬷是萧景珩指派给我的老宫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利得很。一路上,
她低声提点:“娘娘最重规矩,喜怒不形于色。姑娘只需谨记本分,少言多看。无论问什么,
据实答便是,但话要过三遍脑子。”凤仪宫巍峨肃穆,空气里浮动着厚重的檀香。
皇后端坐在上首凤椅上,穿着明黄常服,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年纪,唯有一双眼睛,
沉静幽深,看过来时,像裹着冰的深井水。“臣女简韵,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我依着常嬷嬷教的规矩,一丝不错地行了大礼。“抬起头来。”声音不高,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我依言抬头,视线落在皇后脚下那片光可鉴人的金砖上。静默。
无形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倒是个齐整模样。”皇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听说,
你在北境救过太子?”“回娘娘,是殿下洪福齐天,臣女恰逢其会,略尽绵力。”“哦?
恰逢其会。”皇后似乎笑了一下,“说说看,如何恰逢其会?”我把当初在废窑里的事,
挑着能说的又说了一遍。省略了用嘴吸毒的细节,只说用草药敷了伤口。“倒是有几分胆识。
”皇后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着浮沫,“只是,太子妃之位,关乎国体。简氏,
你可知自己庶女的身份?”“臣女知晓。”“可知赵家昨日才退了婚?”“臣女知晓。
”“可知此事一出,朝野议论纷纷?”皇后放下茶盏,杯底磕在桌面上,一声轻响,
“说你狐媚惑主者有之,说太子色令智昏者亦有之。”心猛地一缩。
我俯身叩首:“臣女惶恐。殿下垂怜,是臣女之幸,亦是臣女之过。不敢令殿下声名受损,
愿……”“好了。”皇后打断我,语气平淡无波,“本宫并非苛责于你。太子看重你,
自有他的道理。只是简氏,既入了东宫,便要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皆非儿戏。你是太子的人,
你的体面,就是太子的体面。庶女也好,退过婚也罢,若自己立不起来,谁也扶不住你。
”“臣女谨记娘娘教诲。”“退下吧。”皇后挥挥手,“太子既选了你,本宫便拭目以待。
望你好自为之。”走出凤仪宫,后背的冷汗才慢慢浸出来。常嬷嬷低声问:“姑娘可还好?
”“还好。”我深吸一口气。皇后的话敲打多于责难,更像是一种警告。她不在乎我的出身,
只在乎我能不能撑起东宫女主人的架子,不给太子拖后腿,更不能成为政敌攻讦太子的把柄。
至于感情?那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回到东宫别苑,萧景珩已在等我。“母后说什么了?
”我把皇后的问话和自己的回答复述了一遍。他听完,
嘴角竟扯出一点极淡的弧度:“答得不错。记住她的话,自己立起来。”“殿下,
”我犹豫了一下,“朝野议论……”“无非是些陈词滥调。孤若在意那个,
就不会去简家接你。”他语气笃定,“安心住下。过几日,孤带你入东宫正殿。
”入主东宫正殿的仪式极其简单。没有大宴宾客,没有繁复典礼。
萧景珩只是让内侍总管陈安将东宫所有管事、宫女、太监召集到正殿前庭。他站在高阶之上,
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我穿着他命人送来的水青色宫装,站在他身侧一步之后的位置。
“今日起,简氏为东宫之主,掌内院诸事。”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庭院,“她的话,
便是孤的话。她的令,便是孤的令。有不敬者,不从者,依宫规重处,不必回禀。
”下面黑压压一片人头,齐声应“是”。声音整齐划一,却听不出多少真心。
我看到了许多张脸。内侍总管陈安,低眉顺眼,眼角却藏着精明。掌事宫女秋月,嘴角含笑,
眼神却冷冰冰地在打量我。还有几个穿着体面的管事嬷嬷,脸上的恭敬像是刻出来的。
萧景珩转头看我:“简韵,说两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像无数根针,
刺得我头皮发麻。手心全是汗。我吸了口气,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面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初来乍到,不懂之处甚多。往后内院诸事,还要仰仗各位。
殿下既将东宫托付于我,我自当尽力而为,不负殿下信任。望各位循规蹈矩,各司其职。
”话很短,没什么新意。但萧景珩那句“她的话便是孤的话”在先,没人敢露出轻视。
萧景珩点点头:“都散了。”人群散去。我跟着他往内殿走。“怕吗?”他又问。“怕。
”这次我老实点头,“怕做不好,连累殿下。”“做错不要紧。”他脚步没停,
“孤怕的是你不敢做。”接下来的日子,像踩在厚厚的棉花上。东宫的日子奢华却压抑。
宫女太监们表面恭敬,实则处处试探。饭菜精雕细琢,
但传膳的时间总不巧碰上萧景珩找我议事。账目送到我面前,厚厚几大本,条目清晰,
滴水不漏。常嬷嬷成了我的影子。“姑娘,早膳该撤了。”“姑娘,
这匹云锦入库的时辰不对。”“姑娘,李才人送来的点心,按规矩要先验过。
”她一丝不苟地教我规矩,也教我东宫错综复杂的关系。东宫除了我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还有几位低阶的才人、良娣。都是皇后或大臣们塞进来的,萧景珩极少踏足她们的院子。
“那位李才人,”常嬷嬷私下提醒,“是皇后娘娘远房侄女,性子骄纵些。
王良娣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最是圆滑。还有一位赵良娣,出身不高,
却最得……前头那位主子的心,可惜福薄,去年病故了。”前头那位主子?
指的是那位早逝的太子妃?“赵良娣病故前,曾掌管过一段时日东宫事务。
”常嬷嬷点到即止。我明白了。这看似平静的东宫后院,水比简家深得多。
第一次正式处理宫务,就撞上了李才人。她来请安,一身桃红撒金裙,满头珠翠,香风扑鼻。
敷衍地行了个礼,就大喇喇坐下,眼睛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妹妹真是好福气,
能得殿下如此青眼。不像我们姐妹,在这东宫熬油似的,难得见殿下一面。 ”她捏着帕子,
笑得假,“听说妹妹出身不高?也难怪,不知者不怪。这宫里头的规矩啊,繁琐着呢,
妹妹若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她一口一个“妹妹”,话里话外透着优越感。我端起茶盏,
学着皇后的样子,用杯盖拨了拨浮沫,没喝,只淡淡道:“李才人客气了。论位分,
你为才人,我为太子妃。论尊卑,我为君,你为臣。这‘姐妹’之称,不合规矩。
往后还是称‘主子’为宜。”我抬眼,看向她瞬间僵住的笑脸,“至于规矩,
自有常嬷嬷教导,不敢劳烦才人。”李才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精心描画的柳眉竖了起来:“你……”“李才人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我放下茶盏,
声音不高,却用了点力气,“殿下喜静。”李才人胸膛起伏,狠狠剜了我一眼,
到底没敢发作,甩着帕子气冲冲走了。常嬷嬷垂手立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在我放下茶盏时,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晚上跟萧景珩说起这事,他正在看北境军报,
头也没抬:“做得对。这种人,你退一步,她就敢爬到你头上。东宫不需要这种没规矩的。
”“可她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母后的人更该懂规矩。”他语气淡漠,“下次再犯,
直接罚禁足。”他这种毫无保留的撑腰,像一把无形的伞,也像一块不断加重的砝码。
我知道,他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东宫所有人,他的态度。也是在逼我,尽快立起来。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这天午后,我正在看内务府新送来的夏衣料子单子,王良娣求见。
她穿着素雅的月白襦裙,只簪了支玉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容:“主子安好。
妾身今日来,一是给主子请安,二是有件小事想禀报主子。”“说吧。”我示意她坐。
王良娣没坐,依旧站着,声音柔柔的:“前几日,殿下赏了妾身一匣子南珠,
让妾身镶几件首饰。妾身想着,殿下恩典,不敢独享。便从中挑了成色最好的几颗,
想打支簪子孝敬主子。”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锦囊,打开,
里面躺着三颗圆润莹白的珍珠。“妾身今日去尚服局,
却听闻……给主子预备的云锦出了岔子,被耗子啃坏了好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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