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逍遥派主峰,紫霞翻涌如浪。陈乐姚立于峰顶巨石之上,十八岁的身影挺拔如孤松,
玄色武道劲装被周身暴涨的灵气撑得猎猎作响。她双目微阖,
指尖凝出的淡金色气劲随呼吸起伏,每一次吐纳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汇聚,
在她头顶凝成一道丈许宽的灵气虹桥,
桥身萦绕着只有人类武者顶点才有的“破界霞光”——这是飞升的征兆,
是武道界千万人终其一生都触不可及的终点。“终于。”陈乐姚睁开眼,眸中无半分波澜,
只有对武道极致的笃定。自五岁无师自通悟得内劲,十岁破先天,十五岁踏碎武道桎梏,
她的人生只有“修炼”二字,如今登顶武巅,飞升便是理所当然的归宿。她足尖轻点巨石,
身形如离弦之箭跃至灵气虹桥之上,虹桥随之向前延伸,
直指天际深处那道若隐若现的“仙界之门”。沿途灵气化作光屑,沾在她的发梢衣角,
武道界残留的弟子们在山下遥遥跪拜,高呼“吾等恭送陈师飞升”,声音震得山谷回音不绝。
可就在陈乐姚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仙界之门的微光时,天际突然暗沉下来,
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一道远超她毕生所见的金色雷霆,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从云层中轰然劈落!“什么?”陈乐姚瞳孔骤缩,下意识运转全身内劲凝聚成护盾。
她曾徒手碎过山岳、硬抗过火山喷发,自信这世间无人能破她的防御,可面对这道雷霆,
她竟生出一种“渺小如蝼蚁”的无力感。金色雷霆撞上护盾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轻响——陈乐姚毕生苦修的武道护盾如玻璃般碎裂,雷霆毫无阻碍地落在她身上,
却未伤她肉身,只化作一股无形之力,狠狠将她从灵气虹桥上拽下。“为何拦我?
”陈乐姚坠落间,强行稳住身形,抬头望向天际,声音带着武者巅峰的傲气,
却难掩一丝困惑。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回荡,
带着天道不容置疑的意志:“陈乐姚,你虽至武巅,却缺飞升必备一劫——情劫。”“情劫?
”陈乐姚皱眉,这个词她只在古籍残卷中见过,却从未听说与飞升相关,“武道之路,
与‘情’何干?”“道分阴阳,武为阳刚,情为阴柔,缺一不可。”天道声音渐淡,
“凡尘界为你试炼场,渡完情劫,方可得道。”话音落时,
一股封印之力突然涌入陈乐姚体内,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九成以上的内劲被瞬间锁住,
只余下勉强够自保的基础力道,连御气飞行都做不到。失重感再次袭来,
陈乐姚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只能眼睁睁看着灵气虹桥消散、仙界之门闭合,
自己则如断线的风筝,朝着下方与武道界截然不同的“凡尘界”坠落。不知过了多久,
陈乐姚重重摔在一片潮湿的草堆上,震得身下的破庙屋顶簌簌掉灰。她撑着地面坐起身,
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力道的双手,又摸了摸体内被封印的内劲,
眼底第一次染上烦躁与迷茫——她从云端跌落泥尘,从武巅强者变成“凡人”,
而这一切的症结,竟是那个她从未触碰过的“情”字。破庙外传来几声犬吠,
夹杂着村民说话的模糊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烟火的气息,
与武道界清冽的灵气截然不同。陈乐姚望着破庙漏光的屋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草叶,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天道的话:“渡完情劫,方可得道。”“情……究竟是什么?
”她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不解,
却也藏着一丝武者骨子里的韧劲——哪怕是从未涉足的领域,哪怕跌落凡尘,
她也绝不会半途而废。②破庙的晨露沾湿了陈乐姚的劲装下摆,她迎着微亮的天光走出庙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顿住脚步——没有武道界常见的参天古木与灵气缭绕的山谷,
只有连片的低矮农田,田埂上散落着沾泥的草垛,远处几间土坯房冒着袅袅炊烟,
空气中飘着的不是灵气,而是一种带着烟火气的、说不清的味道。
她试着运转内劲想跃上高处查看方位,可丹田内的气劲只微弱地动了动,
连脚下的石子都没能震起,一股无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陈乐姚咬了咬下唇,
压下心底的不适,朝着有炊烟的村落走去——她虽不懂凡尘之事,却也知道“人聚集之处,
必有生存之法”。刚走到村口,几个背着竹筐的村民就注意到了她。
玄色劲装在满是粗布衣裳的村落里格外扎眼,再加上她冷着脸、脊背挺得笔直的模样,
村民们瞬间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警惕与好奇。“这姑娘是哪儿来的?穿得这么古怪。
”“看她样子不像附近村镇的,该不会是外乡来的流民吧?”“别靠太近,万一不是好人呢?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陈乐姚耳中。放在从前,敢这么议论她的人早已被震碎心脉,
可如今她连自保都勉强,只能攥紧拳头,无视那些目光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两步,
一个牵着黄牛的老汉就拦在了她面前,语气谨慎:“姑娘,你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陈乐姚抬眼看向老汉,如实回答:“逍遥派,往能解‘情劫’之处去。”“逍遥派?情劫?
”老汉听得一头雾水,以为她是脑子不清醒的疯姑娘,摆了摆手,
“俺们这小村子没听过这些,你要是饿了渴了,就去村头的破屋待着,别在村里乱逛,
免得惹麻烦。”说罢,便牵着黄牛绕开她,还不忘回头叮嘱其他村民“离这姑娘远些”。
陈乐姚站在原地,看着村民们渐渐散开的背影,第一次生出“格格不入”的茫然。
她不懂为何自己如实相告,却会被当成“怪人”,
更不懂“流民”“惹麻烦”是什么意思——在武道界,所有人对她只有敬畏,
从无人敢这般排斥她。腹中传来一阵绞痛,陈乐姚这才想起,自昨日坠落凡尘,她还未进食。
她目光扫过路边田埂,看到几株结着红色小果子的植物,果子看着鲜亮,
与武道界偶尔见过的灵果有几分相似。她没多想,走上前摘了几颗塞进嘴里,果子入口酸涩,
却能勉强缓解饥饿。可没过半个时辰,不适感就涌了上来。先是头晕目眩,接着腹痛加剧,
浑身发冷,连站立都变得困难。陈乐姚扶着身边的树干,脸色苍白如纸,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曾扛过剧毒,却从未想过,凡尘里一颗不起眼的果子,
竟能让她如此难受。她踉跄着往村头老汉说的破屋走去,没走几步就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模糊间,她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布衣、背着药箱的老人快步走了过来,
嘴里还念叨着:“哎哟,这姑娘怎么摔在这儿了?”老人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陈乐姚的额头,
又看了看她嘴角残留的果渣,脸色微变:“这是误食了‘野酸果’,中毒了!”说着,
便小心翼翼地扶起陈乐姚,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姑娘,撑住点,俺带你回去治病。
”陈乐姚靠在老人身上,能闻到老人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感受到老人手臂传来的温暖。
这是她坠落凡尘后,第一次有人对她释放善意,不是敬畏,不是排斥,只是单纯的关切。
她张了张嘴,想说出“谢谢”,却因浑身无力,最终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在她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老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安抚的意味:“别怕,俺是村里的林伯,定能治好你。
”③陈乐姚是被一阵温热的药香唤醒的。意识回笼时,她没有躺在破庙的草堆或冰冷的地上,
而是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下的土炕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驱散了浑身的寒意。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木梁,屋顶挂着几串晒干的药草,
风从半开的窗棂吹进来,带着药香与院子里草木的气息,格外清爽。“姑娘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陈乐姚侧头看去,只见之前救她的老人正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进来,
碗里盛着深褐色的药汁,热气袅袅。正是村头的林伯,此刻他脸上带着笑意,
没有丝毫对陌生人的防备。林伯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木桌上,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那野酸果看着鲜亮,实则带毒,寻常人误食了都要躺个两三天,
你这身子骨倒是比一般人结实些。”陈乐姚撑着身子坐起来,被褥滑落,
露出里面干净的粗布内衣——她才发现,自己之前沾了泥污的玄色劲装已经被洗干净,
叠放在炕尾的木凳上,边角还细心地捋平了。“我的衣服……”她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目光落在劲装上,带着几分诧异。在武道界,她的衣物从未假手他人,
如今却被一个陌生人清洗妥帖,这种感觉陌生又微妙。“瞧你衣服脏得厉害,
就顺手给你洗了,晾在院子里干透了,不碍事。”林伯拿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
递到她面前,“来,把药喝了,再歇两天,身子就能彻底好利索。这药不苦,我加了点甘草。
”陈乐姚看着递到眼前的药勺,犹豫了一瞬。在武道界,她从不吃外人递来的东西,
怕有暗算,可看着林伯眼底纯粹的关切,再想起自己昏迷前对方的搀扶与安抚,
她最终还是微微仰头,任由药汁滑入喉咙。药汁果然没有想象中苦涩,
甘草的清甜中和了药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里的绞痛,
也让心底那点因“失力”而生的烦躁,淡了几分。“多谢。”喝完药,陈乐姚轻声说道。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对武道界之外的人说这两个字,语气还有些生涩,却足够真诚。
林伯笑得更欢了,接过空碗放在桌上:“谢啥,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我叫林青山,
村里人都叫我林伯,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在我这儿住下,等身子好了再做打算。
”陈乐姚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陈乐姚。”接下来的两天,陈乐姚便在林伯家住了下来。
林伯的房子不大,一间正屋,一间偏房,院子里种着药草和几棵蔬菜,日子过得简单却规整。
林伯从不多问她的来历,只每天按时给她熬药、做热饭,闲下来时,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教她认院子里的药草,讲村里的琐事。“这是薄荷,夏天煮水喝能解暑;那是蒲公英,
叶子能当菜吃,根能入药,治上火最管用。”“村东头的王婶人好,
下次我带你去她那儿扯块布,你总穿那身劲装也不方便,姑娘家,总得有件合身的衣裳。
”“晌午别总待在屋里,院子里晒晒太阳,比躺着好,日子,慢着过才有意思。
”陈乐姚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会问一两个不懂的问题,
比如“布要怎么换”“饭要怎么煮”。她看着林伯熟练地择菜、生火,
看着他把热乎的馒头递到自己手里,
看着他夜里会过来查看自己的被褥是否盖好——这些细碎的、与武道无关的举动,
像一缕暖阳,慢慢照进她从未有过“温度”的世界。这天傍晚,陈乐姚坐在院子里,
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手里攥着林伯给她的烤红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
她想起在武道界的日子,除了修炼就是突破,身边只有敬畏的弟子,从没有人会为她留热饭,
也没有人会教她认寻常草木。“林伯,”她突然开口,“您为什么要帮我?
”林伯正在收拾药箱,闻言回头看她,笑得温和:“哪有什么为什么?
总不能看着你一个姑娘家,又病又饿地躺在路边不管吧?人活着,不就是互相帮衬着过嘛。
”互相帮衬。陈乐姚在心里默念这四个字,低头咬了一口红薯,甜糯的滋味在嘴里散开,
比她从前吃过的任何灵果都要香甜。她忽然觉得,天道让她坠落凡尘,
或许不只是为了“渡情劫”,也是让她明白,除了武道巅峰,
这世间还有这样温暖的、值得驻足的东西。④陈乐姚的身子渐渐痊愈,
也慢慢摸清了凡尘的日常——她会跟着林伯去院子里除草、晒药,学着生火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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