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昌达电子厂的车间里依旧亮着惨白的灯光,
流水线运作的 “咔嗒” 声像永不停歇的秒针,在空旷的厂房里反复回荡。
林业站在生产线末端,蓝色工装上沾着几点焊锡的焦痕,他目光却没落在面前的电路板上,
而是越过几排机械臂,飘向了角落的文员办公室。办公室的玻璃窗后,
李娜正低头对着电脑打字,束起的马尾垂在颈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针织衫,布料裹着浑圆的肩头,往下是腰线收紧的弧度,即便坐着,
也能看出臀部饱满的曲线。25 岁的李娜生得一副甜妹模样,杏眼笑起来会弯成月牙,
鼻尖缀着颗小小的痣,可身材却火辣得让人移不开眼 —— 车间里私下议论时,
总有人说她是 “电子厂里的蜜桃,看着甜,碰着软”。林业攥了攥手里的巡检记录表,
喉结动了动。他今年 28 岁,在厂里做了五年,从普通操作工熬到车间班长,
手底下管着二十多号人。可面对李娜,他总像个刚进车间的毛头小子,
连跟她说话都要在心里演练好几遍。这份暗恋藏了快一年,从李娜去年夏天来做文员那天起,
他就没再看过车间里其他女人一眼。“林哥,这批货赶完就能歇会儿了吧?
” 旁边的操作工小张揉着酸胀的肩膀,打破了林业的怔愣。“嗯,再盯半小时,
没问题就交质检。” 林业收回目光,语气尽量平稳,可眼角还是忍不住往办公室瞟。
刚好这时,李娜起身去接热水,路过车间门口时,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李娜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个甜笑,冲他摆了摆手:“林班长,还没忙完呀?”林业心脏猛地一跳,
连忙点头:“快了,你…… 你还没下班?”“报表没做完,得再等会儿。
” 李娜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杯壁上印着只卡通兔子,跟她的气质格外搭。
等李娜走回办公室,小张凑过来挤眉弄眼:“林哥,你看李文员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夜班管理松,要不你趁这会儿去献献殷勤?”林业瞪了他一眼,可心里的念头却被勾了起来。
夜班的保安通常在值班室打盹,车间主任也早就回家了,确实是个好机会。他清了清嗓子,
把手里的记录表往小张手里一塞:“你先盯着,我去趟办公室,送份生产数据过去。
”办公室里暖乎乎的,比车间里多了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是李娜护手霜的味道。
李娜正对着电脑皱眉,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见林业进来,她连忙起身:“林班长,
数据拿来了?”“嗯,刚统计好。” 林业把表格递过去,目光落在她桌角的泡面桶上,
“你晚上就吃这个?”李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太忙了,没来得及去食堂。
”林业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我宿舍有泡面,还有火腿肠和卤蛋,我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李娜连忙摆手,可眼里却闪过一丝动容。“不麻烦,
我宿舍就在厂门口,五分钟就到。” 林业说着,转身就往外走,生怕她再拒绝。
他一路小跑回宿舍,翻出藏在柜子里的泡面 —— 那是他上次夜班没舍得吃的,
还特意买了李娜喜欢的番茄味,又抓了几根火腿肠和两个卤蛋,用塑料袋装好,
快步跑回办公室。李娜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眼眶微微发红:“林班长,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番茄味的?”“上次听你跟同事说的。” 林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是记了很久,连她喜欢喝常温的矿泉水,不喜欢吃香菜,都偷偷记在心里。
李娜拆开泡面,用热水冲好,氤氲的热气里,她抬头看向林业:“林班长,
你要不要一起吃点?”“不了,我吃过了。” 林业摆摆手,靠在墙边看着她吃。
灯光落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忽然觉得,
车间里的噪音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喝汤的细微声响。从那天起,
林业的 “殷勤” 就没断过。夜班时,
他会提前帮李娜打好热水;食堂做了她喜欢的糖醋排骨,他会抢在人多前打好,
端到办公室;她的电脑坏了,他熬夜查教程,蹲在办公室修到凌晨。李娜不是木头,
她能感受到林业的心意,从最初的客气,到后来的主动搭话,再到夜班结束后,
会等着他一起走回出租屋 —— 他们的出租屋在同一个小区,隔着两栋楼。
转机发生在一个暴雨夜。夜班结束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李娜没带伞,
站在厂门口急得团团转。林业见状,立刻把自己的伞塞给她:“你先拿着,我跑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你会感冒的。” 李娜不肯接。“没事,我身体好。” 林业说着,
把伞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冲进了雨里。可没跑几步,就被李娜喊住:“林班长,等等!
”他回头,看见李娜举着伞跑过来,把伞往两人中间一放:“一起走,伞够大。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两人靠得很近,李娜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雨水的湿气,
飘进林业的鼻腔。走到小区门口时,李娜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林班长,
你是不是…… 喜欢我?”林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看着李娜亮晶晶的眼睛,咬了咬牙,
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你很久了。”李娜低下头,脸颊泛红,过了几秒,
她小声说:“其实…… 我也喜欢你。”那天晚上,林业送李娜到楼下,在单元门口,
他鼓足勇气,轻轻抱了抱她。李娜没有推开,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那一刻,
林业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没过多久,两人就搬到了一起。出租屋不大,一室一厅,
家具都是二手的,可被李娜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挂着两人的衣服,
厨房的锅里炖着排骨汤,晚上下班回家,李娜会扑进他怀里,跟他说今天车间里的趣事。
林业每天都像泡在蜜里,他开始规划未来,想等攒够了钱,就跟李娜求婚,买个小房子,
再生个孩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个月后,李娜拿着验孕棒,手抖着递给林业:“林业,
我…… 我怀孕了。”林业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愣了好几秒,然后一把抱住李娜,
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抱着她在屋里转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娜娜,我们结婚!
明天我就去跟我爸妈说,我们尽快办婚礼!”李娜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憧憬。
那段时间,林业每天都干劲十足,下班就往家跑,买了孕妇奶粉,还特意学做孕妇能吃的菜。
车间里的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纷纷送上祝福,只有另一个车间的班长姜凯,
每次看到李娜,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善。姜凯比林业大两岁,仗着跟车间主任有点关系,
在厂里一向横行霸道。他早就觊觎李娜的美貌,之前还找过机会骚扰李娜,
被李娜严词拒绝了。看到李娜跟林业感情越来越好,还要结婚,他心里更是嫉妒得发狂。
休息日那天,姜凯跟几个朋友喝了不少酒,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他知道林业今天要去外地给亲戚帮忙,只有李娜一个人在家。酒精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开车来到林业和李娜的出租屋小区,站在楼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楼了。他敲了敲门,
李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啊?”“娜娜,是我,姜凯。” 姜凯压着嗓子,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我来给你送点东西,之前听你说想吃草莓,我刚好买了点。
”李娜有些犹豫,她不想跟姜凯有牵扯,可想着自己怀着孕,对方应该不敢怎么样,
而且草莓确实是她最近想吃的。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姜凯手里提着一篮草莓,
便打开了门:“姜班长,不用这么客气……”话还没说完,姜凯就猛地推开房门,
一把捂住李娜的嘴,把她往屋里拖。李娜吓坏了,拼命挣扎,可她怀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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