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京烬“找到了!伪幼天王的替身崽子在这儿!”湘乡土音的厉吼像惊雷炸响,
天京城北殿最后一丝宁静被劈得粉碎。
破门板的脆响、妇孺的尖叫瞬间裹住了十岁的陈火生——李姑姑正死死把他按在锦绣床榻下,
掌心冰凉得像块铁。透过床幔缝隙,火生看见无数沾着血污的兵靴踏碎琉璃地砖,
空气中的硝烟混着血腥,还飘着胜利者特有的猖狂气。“搜!一个活口不留!九帅有令,
斩草除根!”穿千总官服的人狞笑着挥刀,年老女官的血“噗”地喷在蟠龙柱上,
蜿蜒着往下流。火生认得那衣甲上的“吉”字——曾国荃的嫡系,湘军中最狠的一支。
李姑姑捂他嘴的手更紧了,身体在抖,眼神却硬得像石头:“记着,你是天王的影子,
是天国最后一点火!”突然,偏殿传来姐姐陈秀娥的哭喊,还混着男人淫邪的笑。
火生浑身僵住——十五岁的姐姐,明明被藏在佛龛后!他刚要挣,
李姑姑把他按得更死:“活下去!必须活!”下一秒,哭喊没了。片刻后,
兵勇提着裤子出来,手里晃着撕裂的女子内衣:“头儿,小娘们咬舌了,可惜!
”“轰”的一声,火生眼前全是红!那个偷偷省糖给他、哼客家山歌哄他睡的姐姐,没了!
他疯了似的挣扎,牙齿咬穿李姑姑的手掌,尝到了咸腥的血。李姑姑闷哼一声,
突然从发髻拔下磨尖的铜簪塞给他,又扯开床板暗格——里面是条霉味扑鼻的密道,
通殿外排水沟。“走!顺水沟往北出城,去南方找洪天贵福!告诉他,焚尽清旗,报仇!
”她拼尽全力把火生往密道里推,泪水混着血污糊了脸。床幔“哗啦”被掀开,
千总的刀劈了下来!李姑姑竟迎着刀锋扑上去,用身体堵住密道入口,
回头嘶吼:“走啊——!”“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闷得吓人。
温热的液体喷了火生满头满脸,他最后看见的,是李姑姑圆睁的眼,和她背后透出来的刀尖。
恨!滔天的恨像岩浆吞了所有恐惧。火生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兽,哽咽着连滚带爬钻进密道,
指甲抠得砖石冒血。不知爬了多久,他钻出密道,摔进满是尸体和污秽的排水沟。
远处天京城墙下,火光冲天,杀声震地。火生把污泥抹满脸,蜷在尸体堆里装死,
只露着双燃着恨的眼睛。他看见湘军押着太平军到沟边,监斩官展开黄绫喊:“奉旨剿匪,
格杀勿论!斩!”鬼头刀起落,头颅滚进沟里,血瞬间染红了浑水。火生咬着嘴唇,
胸腔里凝着冰冷的杀意。马蹄声近了。高坡上,穿黄马褂的曾国荃被将领围着,
有人递上撕裂的太平天国黄旗。他接过旗子,冷笑一声扔进火海:“烧干净,
从此再无太平天国。”火生把这张脸、这声音、这焚旗的火,狠狠刻进骨头里。当夜,
湘军忙着抢东西庆功,火生顺着排水沟爬出天京。回头望,曾经的圣城已成火海炼狱。
他在荒野走了几天,饿得脚底板冒血泡,最后蜷进乱葬岗的土坑里。刚闭眼,
几条饿野狗龇着牙围上来。最大的黑狗扑过来时,火生往后一退,
土坑边缘塌了——他连人带狗摔进了枯草盖着的裂缝里。不知滚了多深,
他摔在冰冷的地上昏了过去。醒来时,只有头顶裂缝透进点月光,
四周是嶙峋的岩石——这是个废弃矿洞。他忍着痛往前爬,手突然碰到块光滑的石壁。
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刻着图案:有人在火里挥剑,剑气引燃四方。旁边是几行字,
最上面是“《焚天剑诀》”四个大字。石壁下,几具白骨散着,
其中一具的手指指着小字:“星火燎原,地火淬体,心火不灭,可焚苍穹……石达开绝笔。
”翼王石达开!火生心头一震,又悲又激动。他照着壁刻的姿势,
试着调动体内因恨而烧的气,引向四肢。一开始没反应,他还差点昏过去。
可一想起天京的火、姐姐和李姑姑的死,那股灼烧感突然变强!像地火从脚底钻进来,
经脉像要被撕裂!“呃啊——!”他痛得嘶吼,却感觉枯竭的身体里,
慢慢生出了微弱的力量。等剧痛退了,他浑身是汗,指尖却能摸到一丝热流。他活下来了,
还触到了力量的门槛。几天后,火生从矿洞另一头爬出来,饿得眼冒金星,被一伙乞丐收留。
丐帮鱼龙混杂,却是消息通。他闷头干活,暗地里练“星火燎原”,偶尔情急时,
挥手能让柴草无端焦枯。夜里,老舵主把他叫到破庙后,眼神锐利:“小子,
你身上的火气不一般,跟天京有关?”火生攥紧拳头,老舵主却叹口气:“别怕,
老子年轻时受过太平军恩惠。但你得走!分舵主是清廷暗桩,他怀疑你了!”话音刚落,
庙外传来呼喝:“围起来!别让他跑了!”老舵主把他往后门推:“往南找天地会!记住,
圣火令,海外……”话没说完,弩箭射穿门板,老舵主扑倒在地。火生撞开后门狂奔,
追兵的火把快照到他背影了。绝境中,他猛地转身,脑海里闪过石壁图案,
体内热流涌到双臂。他对着追兵前的湿地双掌虚按,嘶喊:“星火燎原!”“轰——!
”灼热气浪炸开,水汽瞬间蒸发,靠近的追兵衣角竟无火自燃!混乱中,
火生转身冲进黑暗的荒野。他回头望了眼乱作一团的追兵,又看向南方无尽的黑。圣火令?
海外?洪天贵福?前路茫茫,但复仇的火,已经在他心里点着了。这星星之火,总能燎原吧?
——————2 焚天火种:南洋焰“黑小子!找死吗?!”鞭梢擦着耳际掠过,
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陈火生猛地低头,
把一铲黑煤狠狠扔进“海蛇号”的蒸汽锅炉——炉口喷吐的火舌舔过他满是煤灰的脸,
刚渗出来的汗珠瞬间就没了影。天京那场血灾已过去两年,
十二岁的他成了货轮上最底层的锅炉工。底舱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
煤灰混着汗臭呛得人喘不上气,苏格兰工头的鞭子更是家常便饭。
可火生一点不怨——这里能躲清廷的追捕,更能让他靠近“火”。锅炉里的烈焰,
总跟他体内那股从矿洞得来的灼热气息缠在一起。添煤时,他总偷偷按《焚天剑诀》的法子,
引导那丝气流去摸这西洋之火的脾气——比石达开说的“地火”“心火”更暴烈,也更直接。
夜里,“海蛇号”行在马六甲海峡。火生靠在锅炉边假寐,
忽然听见船侧传来细碎的划水声——不是海浪,是好多小船在快速靠近!“海盗!
海盗上船了!”浑身是血的水手连滚带爬冲下舷梯,底舱的华工瞬间炸了锅,
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工头早没了踪影。火生的心狂跳,却强迫自己冷静。
头顶甲板传来兵刃碰撞声,他扫到角落的煤堆和火油桶,一个念头窜了出来。“火生!
你干啥?!”老华工的喊声里满是惊恐。火生没回头,泼了半桶火油在煤堆上,
浓烈的油味立刻漫开。他深吸一口气,把两年摸透的锅炉火性,
跟体内那股热流拧在一起——这次不扩散,要往一点聚!指尖对准浸透火油的煤堆,
全身力气都凝在那儿。经脉里的气流跑得飞快,指尖竟泛出一点淡红!“着!”“轰!
”幽蓝色的火焰腾起一人多高,刚冲进来的海盗吓得顿在原地。火生抄起捅炉子的铁钎,
直扎最近那海盗的大腿——“嗷!”海盗惨叫着倒地,血溅在火上滋滋响。
华工们见没了退路,也抄起工具拼了。底舱窄得转不开身,大火又挡了视线,
人多的海盗反倒没了辙。火生像条泥鳅在火光里钻,铁钎专挑海盗的关节戳,虽没章法,
却招招狠辣。混乱中,一个持弯刀的海盗头目劈翻两个华工,眼露凶光冲过来。
火生抓起一把滚烫的煤块,运起热流砸过去——“嗤嗤!”煤块砸在头目脸上,烫得他直蹦。
火生趁机刺向他小腹,可头目挥刀一挡,“铛”的一声,铁钎飞了,虎口震得发麻。
眼看弯刀要劈下来,火生猛地后仰,使出矿洞里练的逃命步法,脚腕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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