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遇的光十二岁的夏天,林晚的世界是灰色的。不是天阴,
是日子太淡——爸妈早出晚归,放学回家只有冰箱里的速冻饺子,连楼下那只三花猫见了她,
都只懒洋洋抬下眼皮,像在说“又是你啊”。直到搬家那天,
妈妈攥着她的手站在3号楼2单元门口,敲了对面的门。门开时先飘出股洗衣粉的清香味,
接着是江阿姨笑着的声音:“可算来了!”随后,一个高瘦的身影跟在后面走出来。是江屿。
他穿件洗得软乎乎的白T恤,牛仔裤膝盖处有个浅淡的折痕,手里还攥着本数学练习册,
蓝黑笔的笔尖露在外面,显然是刚放下笔。林晚得仰着脖子看他,
视线先落在他挺翘的鼻梁上,再往下,是垂着的眼——双眼皮很深,
睫毛长到能在眼下投一小片阴影。“这是我儿子江屿,十七了,读高二。”江阿姨拉过他,
又把林晚往前推了推,“这是小婉,刚小学毕业,以后你多照看着点妹妹。”江屿没多话,
只是朝着林晚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
清清爽爽的:“小婉妹妹好。”林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目光黏在他攥练习册的手上——骨节分明,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指腹因为常握笔,
有一点薄茧。那天晚上她躺在新房间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总回放江屿垂眼的样子,像把夏天的风都装在了那双眼睛里。后来她发现,
江屿是个“安静的邻居”。早上她背着书包出门,常能在楼下碰到他,
他要么背个黑色双肩包,要么手里拎着早餐,见了她会点点头,偶尔说句“早”。
有次她忘带钥匙,蹲在门口哭,是江屿回来递了包纸巾,
还把自家的门禁卡塞给她:“先去我家等,我妈在。”十二岁的林晚还不懂什么是心动,
只觉得有江屿在的新小区,连空气都比以前甜了点——那是她平淡生活里,第一次照进的光。
第2章:初二的默契两年时间过得快,林晚升了初二,江屿也成了高一的学长。
两人渐渐熟了起来,默契得像提前约好了一样。林晚有赖床的毛病,早上常来不及买早餐,
可只要她七点十分准时下楼,单元门口的石墩上总会放着一瓶温热的牛奶,
有时是个肉松面包,包装上还贴着张便利贴,字写得清隽:“别空腹上学”。不用想,
是江屿放的——他每天七点出门去学校,总比她早十分钟。她也会悄悄“回报”。
江屿读高一后晚自习要到九点半才回家,
林晚就每天晚上把自家门口的小夜灯拧亮——那是个兔子形状的灯,
暖黄色的光刚好照到楼梯口。江阿姨问她怎么总开着灯,她会眨着眼睛说:“怕黑呀,
开着灯我才敢睡觉。”可只有她知道,是怕江屿走楼梯时看不清。真正让她觉得“默契”的,
是那次数学考试。她考了65分,红通通的分数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放学後躲在小区的长椅上哭。哭到肩膀发颤时,身侧递来一包纸巾,是江屿。
他没问她为什么哭,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把自己的数学卷子递过来:“哪道题不会?
我讲给你听。”他讲题很有耐心,不像老师那样快,会把步骤拆成一小段一小段,
连“这里要变号”都会特意指出来。讲完最后一道题时,天已经黑了,他站起身,
把卷子折好递给她:“下次不会的,随时来问我,我家客厅的灯十点前都亮着。
”那天林晚跟在江屿身后走回家,暖黄色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看着江屿的背影,
突然觉得数学题好像也没那么难了——因为有人愿意停下来,慢慢陪她弄懂。后来她才知道,
江屿那天本来要去图书馆刷题,是特意绕路回来找她的——江阿姨说,
江屿放学前给她打了电话,问“小婉今天是不是没考好”。
第3章:鼻尖的羽毛初二开学要住宿,林晚收拾行李时故意磨磨蹭蹭。
她想让江屿送她去学校,可江屿头天晚上就说:“明天我要补课,没法送你。
”开学那天早上,林晚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屿背着书包准备出门,
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她比江屿矮了一个头还多,得踮着脚才能看清他的脸,
情急之下,她凑过去,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像家里养的小猫撒娇时那样,
软乎乎的,带着点试探。江屿瞬间僵住了。林晚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鼻尖有点凉,
呼吸顿了一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心里像被羽毛轻轻刮了一下,痒丝丝的,
又有点慌,赶紧松开手,小声问:“就送我到学校门口,好不好嘛?”江屿盯着她看了几秒,
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妥协了:“……走吧,别迟到了。”他帮她拎着大大的行李箱,
箱子轮子在地上滚出“咕噜咕噜”的声。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林晚走在他身边,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一点墨水的味道。
她偷偷看他的侧脸——十七岁的江屿已经长到了180,肩膀很宽,走路时背挺得很直,
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层碎金。快到学校门口时,林晚发现江屿走得很慢,
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她的速度。她心里甜滋滋的,
突然觉得住宿也没那么可怕了——因为送她来的人,是江屿。
第4章:牵手与回头离宿舍楼下还有五十米时,林晚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她深吸一口气,
伸手抓住了江屿的手——他的手很暖,指节分明,握起来很有安全感。江屿猛地停在原地,
愣了几秒。林晚的心跳“砰砰”的,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手心都出汗了,
想松开又舍不得。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江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尖蹭过她的掌心,
带着点痒。“走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到了宿舍楼下,
林晚刚要松开手,江屿却先开口了,语气有点不自然:“周五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林晚眼睛一下子亮了,用力点头:“好啊!
那你跟我妈妈说不用她来接我啦~”说完她转身就往宿舍楼跑,
跑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江屿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
林晚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转过头,耳朵烫得厉害,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刚进宿舍,
室友小颜就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婉!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啊?好帅啊!
是你男朋友吗?”“什么男朋友!”林晚嘴硬地反驳,却没忍住红了脸,“那是我邻居哥哥,
我才不早恋呢。”“切,谁信啊。”小颜戳了戳她的胳膊,“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满是温柔!”林晚没再反驳,心里却甜滋滋的,哼着歌开始收拾行李。
她把江屿早上给她的牛奶盒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那是她住宿生活里,
第一个甜蜜的小秘密。周五下午放学,林晚背着书包跑校门口,
远远就看见江屿站在梧桐树下。他穿件浅灰色的卫衣,手里拎着个袋子,见了她,
眼睛弯了弯:“过来,给你带了草莓。”第5章:每周的约定从那以后,每周五下午四点半,
林晚都能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看到江屿。有时他手里拎着杯热奶茶,是她喜欢的珍珠奶茶,
三分糖,去冰;有时是本漫画书,
是她前几天跟他提过的《樱桃小丸子》;偶尔他还会带个小蛋糕,
说是“路过蛋糕店顺手买的”,可林晚知道,那家蛋糕店离学校有两站地。
两人走回家的路要二十分钟,林晚总叽叽喳喳地讲学校的事——比如今天数学课老师提问她,
她答对了;比如小颜偷偷藏了包薯片,被宿管阿姨发现了;再比如班里的男生打篮球,
摔了个屁股墩。江屿就走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听,偶尔插一两句话。“别跟同学吵架,
有问题好好说。”“天冷了,把外套拉链拉上。”“下次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
”有次周五下大雨,林晚以为江屿不会来了,正站在教学楼门口发愁,
就看见一把黑色的伞从雨里走过来——是江屿。他把伞举到她头顶,
自己半边肩膀都露在雨里,很快就湿了。“你怎么不把伞往自己那边挪挪啊?
”林晚拉了拉他的袖子,往他身边挤了挤,“这样我们都不会湿了。”江屿低头看了她一眼,
把伞又往她那边倾了倾,声音裹在雨声里,有点闷:“我没事,别淋到你就行。
”那天回到家,林晚发现江屿的肩膀全湿了,头发上还滴着水。她赶紧把自己的毛巾递给他,
又倒了杯热水:“快喝点热水,别感冒了。”江屿接过毛巾,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
嘴角悄悄勾了起来。每周一次的“接风”,成了林晚最期待的事——那是她住宿生活里,
最温暖的约定。第6章:他的小保护林晚初三那年,班里有个男生给她递了情书。
粉色的信封,上面画着个爱心,吓得林晚赶紧塞进了书包最底层。没想到那天下午,
江屿来学校给她送复习资料——他周末要去参加竞赛,提前把整理好的数学错题本给她送来。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撞见那个男生拦住林晚,小声说着什么。江屿没走过去,
只是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等。林晚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
赶紧摆脱男生跑了过来:“江屿哥哥,你怎么来了?”“给你送错题本。
”江屿把本子递给她,目光往那个男生的方向扫了一眼,没多问,只是说,“快回去吧,
别耽误上课。”那天晚上接她回家时,江屿才终于开口,语气很轻:“那个男生……靠谱吗?
”林晚愣了一下,赶紧摇头:“我跟他没关系,他给我递情书我都没要!我不想早恋,
我要考重点高中。”江屿沉默了一会儿,脚步慢了点,说:“嗯,先好好学习。
要是他再找你麻烦,或者有其他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扛着。”没过几天,
那个男生又在放学时拦住林晚,非要让她收下情书。林晚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听见身后传来江屿的声音:“小婉,走了,妈妈说今晚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他走过来,
很自然地揉了揉林晚的头,目光落在那个男生身上,没什么情绪,
却带着点不容忽视的气场:“我们要回家了,不好意思。”说完,他牵起林晚的手,
转身就走。林晚能感觉到,江屿的手很用力,像是在保护她。从那以后,
那个男生再也没找过她——后来小颜跟她说,那天江屿走后,
男生跟同学说“原来她哥哥这么凶”。林晚偷偷笑了——她知道,江屿不是凶,是在保护她。
第7章:他的高考与她的中考江屿高三那年,林晚也到了中考冲刺期。两人都忙了起来,
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江屿每天要复习到半夜,林晚也要刷题到十点半。但江屿没忘了她。
每个周末,他都会把整理好的错题本放在她家门口,上面贴着便利贴,
写着“这几道题是重点,好好看”;有时还会夹张纸条,画个简单的笑脸,写着“加油,
小婉最棒”。江屿高考前一天,林晚偷偷溜到他家门口,
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条从门缝里塞进去——那是她写了半小时的鼓励话,
最后一句是“江屿哥哥,加油!我等你考去北京,以后我也去北京读大学!”她不知道,
江屿看到那张纸条时,嘴角弯了很久,还把纸条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江屿高考结束那天,
没跟家里说,直接去了林晚的学校。当时林晚正在上自习,老师突然叫她出去,
说“有人找你”。她跑到校门口,就看见江屿站在树下,穿着件白色的T恤,
手里拎着个袋子。“你怎么来了?”林晚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刚考完,过来看看你。
”江屿把袋子递给她,里面是北京的明信片,“等你中考完,带你去北京玩。
”林晚的中考超常发挥,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查成绩那天,她第一时间跑到江屿家,
敲着门喊:“江屿哥哥!我考上重点高中啦!”江屿打开门,
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就知道你可以。”那天晚上,江屿请她去吃了她最爱的火锅,
看着她吃得起劲,他比自己考上大学还开心。后来林晚才知道,
江屿考上了北京的重点大学——正好是她之前说过“想去”的学校。
第8章:异地的牵挂江屿去北京读大学那天,林晚去火车站送他。看着他背着黑色双肩包,
跟着人流往检票口走,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江屿好像察觉到了,
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走了回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把你手机号输进去,
每天给我发条消息,报个平安。”异地的日子开始了。江屿每天都会给林晚发消息,
有时是早上的“早,记得吃早餐”,有时是中午的“今天食堂的菜不好吃,
还是家里的饭香”,有时是晚上的“北京下雨了,你那边天气怎么样?别忘带伞”。
林晚也会跟他分享学校的事——比如今天体育课跑了八百米,
差点累死;比如老师表扬了她的作文;比如小颜谈恋爱了,对方是隔壁班的男生。
她会发很长的消息,江屿总是一条一条地回,从不会敷衍。有次林晚感冒了,发烧到39度,
她没跟江屿说,怕他担心。可晚上跟他视频时,她不小心咳嗽了一声,
江屿立马就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怎么不对?”林晚只好说实话,江屿皱着眉,
说了她一顿“怎么不早点说”,又让她赶紧去看医生,还跟她妈妈打了电话,
叮嘱“多给小婉煮点粥”。第二天,林晚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江屿从北京寄来的感冒药和暖宝宝,还有一张纸条:“按时吃药,别硬撑。
”江屿第一次放寒假回来,没提前跟她说。那天林晚放学走出校门口,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江屿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拎着个袋子,
见了她,笑着挥手:“小婉,我回来了。”林晚愣了几秒,突然跑过去,
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江屿揉了揉她的头,
把袋子递给她:“给你带了北京的糖葫芦,还是热的,快吃。”那一刻,林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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