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沈知聿明媒正娶的妻子,结婚五年,恩爱两不疑。
直到他的白月光林清言患上罕见的血液病,需要一种从未在人体上成功过的基因疗法,而我,
是基因序列最匹配的那个“供体”。沈知聿亲手把我送进了实验室。三年后,我逃了出来,
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与疤痕。他找到我时,跪在雨里,哭着说他后悔了,求我原谅。
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拉开了身后实验室的门。里面,他的白月光被泡在福尔马林里,
笑容依旧甜美。我对他说: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你看,我们一家三口,
就该这样整整齐齐。1我给沈知聿发去匿名消息时,
特意选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废弃公交站台。
消息内容只有一张照片——我手腕上那道他最熟悉的、为他挡刀留下的疤。果不其然,
瓢泼大雨中,那辆车牌号为A·S8888的黑色宾利准时刺破雨幕。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我在实验室里被当成“供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计算着这一天的到来。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身上消毒水的气味,
也刺激着皮肤下那些因基因改造而变得异常敏锐的神经。我借着站台玻璃的倒影,
欣赏着脸上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狰狞疤痕,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这是猎人,
为猎物准备的见面礼。车门打开,沈知聿撑着黑伞走来。他瘦了,憔悴了,
曾经意气风发的眉眼只剩疲惫。当他看清我脸上的疤痕时,眼中瞬间闪过震惊、愧疚,
以及一丝我捕捉得清清楚楚的……嫌恶。晚晚……他声音沙哑,试探着靠近。
他的表演开始了。我一言不发,用最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他似乎从我的沉默中得到了鼓励,
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寸寸矮下,噗通一声,跪进了泥水里。晚晚,对不起,我后悔了!
他想来抓我的手,眼泪滚烫,跟我回家,我补偿你,我用我的一切……看,
他的忏悔多么廉价。我抽出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
转身走向他身后那栋隐在雨幕中的白色建筑——我逃离的地狱,也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
我们的新家。2沈知聿踉跄着跟在我身后,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我用偷来的门禁卡,刷开了实验室厚重的铅门。滴——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和我逃走时一模一样,冰冷的金属仪器,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
绝望的气息。沈知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里是他的噩梦,也是我的。晚晚,我们走,
离开这里,我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把你的伤都治好……他想拉我,被我侧身躲开。
我的目光落向实验室的最深处。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福尔马林溶液清透,
浸泡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闭着眼,嘴角带着甜美的微笑,
皮肤白皙得像是下一秒就会醒来。是林清言。沈知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如遭雷击,
僵在原地。他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玻璃容器里的人,像是要确认那是不是一场幻觉。
清……清言?他颤抖着,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
她不是……陈博士说她已经康复出院了!她上周还给我发了信息!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似乎觉得这只是我的恶作剧。我走到容器旁,手指轻轻敲了敲冰冷的玻璃壁。是啊,
她康复了。我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的疤痕被牵动,想必丑陋至极。你看,
她的笑容多美,再也不会生病,再也不会痛苦了。这样永恒的美丽和健康,
不就是你当初……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的吗?沈知聿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
双手死死地拍打着玻璃容器。林清言!你醒醒!你看看我!他通红着眼,
回头冲我嘶吼:苏晚!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只是……帮你把她最美的样子,永远保存下来了而已。别急。
我轻轻拍了拍他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下一个,就是你。
你看,我们一家三口,就该这样整整齐齐。3沈知聿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毒妇!窒息感瞬间涌来,但我没有挣扎。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的脸。他的力气很大,
大到我能听见自己颈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就在我眼前发黑,
几乎以为复仇就要这样草草结束时,我抬起手,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里。
那是一支小巧的录音笔。“你大概忘了,当初送你进手术室的那个护士,是我的远房表妹。
她没能力救我,但录下你的罪证,还是能做到的。”我按下了播放键。沈总,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苏小姐是您的妻子,这在法律和伦-闭嘴!
沈知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给你钱,不是让你来教我做事的。清言的病不能再等了,
苏晚的基因是唯一的希望。我只要清言活着,懂吗?可是……活体实验的风险极高,
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苏小姐她……可能会死。死?录音里,沈知聿冷笑一声,
那也是她的命。能救清言,是她的福气。冰冷无情的话,一字一句,
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沈知聿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趁他失神,我屈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了手,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脖子上火辣辣地疼。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嘶哑:想起来了?三年前,
你就是用这副嘴脸,把我亲手推进这个地狱的。不……不是的……晚晚,
你听我解释……他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过来抓住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解释?我轻笑一声,是解释你为了林清言的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牺牲我?
还是解释你拿着我父母留给我、用来投资沈氏的嫁妆,去投资这个吃人的实验室,
赚得盆满钵满?沈知聿的脸色唰地一下,血色尽褪。他眼中的惊恐变成了彻底的崩溃,
因为他意识到,我什么都知道。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晚晚……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逃出来?我打断他徒劳的辩解,因为你的合作伙伴,比你更贪心。
他们拿到了想要的数据,就把你一脚踢开,连林清言这个『成功案例』,也懒得再维持了。
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吗?林清言的药,早就停了。
她死在手术台上,死于排异反应。和你当初想让我死掉的方式,一模一样。
沈知聿的瞳孔里映出我狰狞的脸。他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不……不可能……陈博士告诉我,清言她恢复得很好……那些信息……那些照片……
陈博士?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是那个一边跟你保证林清言安然无恙,
一边在我身上扎下第一针的陈光耀吗?我松开他,站起身,走到一张实验台前。台子上,
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型号的针管和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我拿起一把最细长的手术刀,在指尖把玩着,刀锋划过我的指腹,却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
他当然要骗你。毕竟,你可是实验室最大的金主。没有你的钱,他们怎么能心无旁骛地,
把我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堆实验数据呢?我一步步走回沈知聿面前,
刀尖在他惨白的脸上轻轻划过。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这三年,
都经历了什么?我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一次注射,
全身的血液像被火烧。第二次,骨头像被寸寸敲碎。第三次,皮肤一寸寸溃烂……
我每说一句,沈知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后来,他们发现我的身体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于是,他们开始给我制造伤口。割开,缝合,再割开,再缝合……我缓缓拉起自己的衣袖,
将那片再没有一寸完好皮肤的手臂,展现在他眼前。纵横交错的疤痕,深浅不一的针孔,
像一张丑陋的蛛网。沈知聿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剧烈收缩,
像是看到了什么世间最可怖的怪物。好看吗?我轻声问,用指尖描摹着一道最长的疤,
他们说我的身体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是完美的试验品。我俯身,用气声在他耳边问,
沈知聿,你猜,他们一共重复了多少次?他牙关打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有,
我直起身,刀尖下滑,停在他的喉结处,血液被点燃,骨头被敲碎,
皮肤一寸寸烂掉……这些痛苦,你是不是觉得很耳熟?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是全然的、极致的惊恐。不……不……清言她……没错。
我打断他,对他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这都是林清言死前,承受过的痛苦。
我欣赏着他瞬间死灰的脸,用刀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而我,我声音轻柔,
却带着无尽的恶意,把你为她准备的这一切,原封不动地,也为你准备了一整套。
毕竟,送你下去陪她,总得让你清楚地知道,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对不对?
4我将那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塞进了沈知聿的手里。他触电般地想扔掉,
却被我死死按住手腕。拿着。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惊恐地看着我,
又看看手里的刀,不明白我要做什么。苏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笑了,
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沈知聿,你不是说你后悔了吗?不是说愿意用一切补偿我吗?
我后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像一个仁慈的审判官,
给了他一个看似充满希望的选择。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补偿我,
也让你自己解脱的机会。我指了指他的心脏位置。这里,或者这里。
我又指了指他的脖颈。自己动手,给我一个交代。只要你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就都清了。沈知聿的眼中,先是闪过极致的恐惧,但随即,竟然生出了一丝光亮。
他似乎觉得,这是我给他的台阶,是我在考验他的悔意。他握着刀,手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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