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折柳不渡》,讲述主角宋意谢执的甜蜜故事,作者“佚名”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一年后,谢执平安归来,履行了诺言,八抬大轿将她迎入谢公府。婚后,谢执对她更是宠爱入骨,给了她所有京城贵妇艳羡的荣宠。直到她落胎后,被人挑唆,误会是谢执蓄意给她下了落胎药。她在疯癫中,一把火将自己和谢执烧成了灰……“哎呀,有些人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前被世子爷宠着的时候,尾巴都翘上天去的,现在被人家玩腻了丢弃了,还不认清现实么。”讥讽的酸话,将宋意从思绪中拉回来。她抬眸看去,是乐坊中一直嫉妒她...
殿选那日,秋光正好,金瓦红墙都浸在一层澄澈的暖色里。沈婉跟在引路太监身后,
踩着脚下平整如镜的青石板,听着远处隐约的韶乐,手心渗出细密的汗。
她穿着簇新的水绿色宫装,料子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
可比起前后那些珠翠环绕、云鬓花颜的秀女,仍显得过分素净。丹陛之上,天子端坐,
明黄的袍服刺得人眼睛发涩。她不敢抬头,只依着教习嬷嬷反复叮嘱的礼仪,跪拜,叩首,
报上家门姓名,声音微微发颤。一片衣袂窸窣和环佩轻响中,她听到一个声音从高处落下,
清朗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威仪:“抬头。”沈婉指尖一蜷,慢慢仰起脸。日光有些炫目,
她眯了眯眼,才看清那御座上的人。极为年轻,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瓣偏薄,
此刻正带着一点审视的兴味看着她。那不是她想象中帝王的威严,反而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儿。他身旁侍立着一位面白无须、眼神精明的老太监,微微躬着身,
姿态恭谨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气派,想必是御前得用的内侍。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又扫过她纤细的脖颈和单薄的肩,忽然轻笑了一声:“袅袅如柳,当冠椒房。
”周遭瞬间静极,连风声都停了。无数道目光利箭般射来,有惊愕,有嫉妒,有探究。
沈婉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椒房,那是皇后居所。她伏下身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
谢恩的声音自己听着都遥远:“臣女……谢陛下隆恩。
”引路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留牌子,赐香囊——”她被宫人引着退下时,
隐约听见身后那老太监压得极低的声音:“陛下,这沈家女……”皇帝似乎笑了笑,
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感觉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沈婉被封了贵人,赐居绛雪轩。
地方不大,却还算清静。分派来的贴身宫女叫阿箬,年纪比她小一岁,圆脸爱笑,手脚麻利,
只是眼神里总带着点怯怯的神气。“主子,柳妃娘娘宫里送来了贺礼。”阿箬捧着一个锦盒,
小声回禀。沈婉打开,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并几匹时新料子。“柳妃?”“是呢,
柳妃娘娘是宫里最和善的主子,从不苛责下人,时常照应新入宫的姐妹。
”阿箬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敬慕。沈婉记下了。几日后,按制去拜见高位宫妃。
四妃之位目前只满了两位,一位是李妃,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本人也美艳逼人,
通身的骄矜之气,受了礼,只懒懒瞥了她一眼,便与身旁的赵嫔说笑,全然当她是空气。
赵嫔掩嘴笑着,目光扫过沈婉时,带着明显的轻蔑。另一位便是柳妃。她住在长春宫,
殿内布置得清雅宜人,不显奢靡,却处处透着用心。柳妃人如其名,眉目温婉,
说话声音柔和,问了沈婉几句家常,知道她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眼神里也没有丝毫轻视,
反而温言道:“宫中若有什么不惯的,或是缺了什么,可遣人来告诉我。”沈婉心中微暖,
郑重道谢。皇帝似乎真对她起了几分兴趣,接连几日召她伴驾,有时是陪着用膳,
有时只是在御书房磨墨铺纸。他喜欢问她一些宫外的小事,市井吃喝,节庆风俗,
听她说话时,手指会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神却时常飘远,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
沈婉谨言慎行,不敢有半分逾矩。他偶尔会赏些东西,首饰、玩物、笔墨,
却再没提过“椒房”二字。只是那日后,宫中上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李妃的刁难、赵嫔的酸话几乎明着来,连位份最低的孙贵人,偶然在御花园遇上,
也敢语带讥讽地刺她两句“麻雀飞上枝头”。唯有柳妃,待我一如既往,甚至更体贴几分。
知我位份低,份例有时被克扣,还悄悄让心腹宫女送过几次银丝炭和时新果品。
那日我去请安,她见我手冻得通红,当即命人取来一对暖玉手炉。“年纪轻轻,
别冻坏了身子。”她执起我的手,轻轻搓揉,“我像你这般大时,最是怕冷。”她的手很暖,
指尖有常年握针留下的薄茧,却异常柔软。我鼻尖微酸,忙低头掩饰:“谢娘娘关怀。
”“叫我柳姐姐便好。”她笑道,眼角弯成温柔的弧度,“这宫里规矩多,
但姐妹间不必如此生分。”此后,我常去长春宫。有时是请安,有时只是坐着陪她做做针线,
说些闲话。她腹中已有了龙裔,人更显温柔宁静。阳光好的午后,她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为我读诗,声音轻柔如春风。沈婉像一株被抛入狂风中的幼苗,本能地向着唯一的温暖靠拢。
她常去长春宫,有时是请安,有时只是坐着陪柳妃做做针线,说些闲话。
柳妃腹中似乎已有了龙裔,人更显温柔宁静。她以为日子能这样过下去,直到那夜。
皇帝突然驾临绛雪轩,脸色在灯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挥退所有宫人,连阿箬也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两人,沈婉的心莫名揪紧。他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冰冷的疲惫:“婉儿,朕待你如何?”沈婉立即跪下:“陛下恩宠,臣妾没齿难忘。
”“那朕若有一件事,唯有你能替朕分忧,你肯否?”他伸手,指尖冰凉,抬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那眼底没有平日逗弄她的闲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沈婉浑身一颤:“臣妾……万死不辞。”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反而更添几分森然:“很好。”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玉瓶,塞到她手里,
“明日你去长春宫,把这个,下在柳妃的安胎药里。”沈婉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柳妃娘娘她……”她脑中闪过柳妃温柔的笑脸,
闪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手心那玉瓶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握不住。
皇帝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砭骨的寒意:“李家势大,柳家亦不遑多让。
柳妃腹中之子,若为男胎,外戚必乱。”他的声音低下去,像毒蛇吐信,“婉儿,
你说过要为朕分忧。此事若成,朕许你妃位,许你一世荣华。若不成……”他顿了顿,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你沈家满门,忠君之心,朕就只能另眼相看了。”沈婉跪在地上,
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殿内烛火噼啪一声爆响,在她空洞的眼里投下跳跃的光影。
她看着眼前明黄的袍角,那上面绣着的龙纹张牙舞爪,几乎要扑出来将她撕碎。
喉咙里像是被棉絮死死堵住,一个音也发不出。许久,或许只是一瞬,
她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陌生得不像是自己的:“……臣妾,遵旨。
”皇帝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第二日,沈婉去了长春宫。脚步虚浮,
像踩在棉花上。柳妃见她来,依旧笑着让人上茶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还关切地问是否身子不适。“可是昨夜没睡好?”她伸手探我的额,眉头轻蹙,“手这样凉。
”说着便将一个暖手炉塞进我手里。那温暖几乎要将我灼伤。她正在为孩子绣肚兜,
粉缎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一瓣一瓣,仿佛能闻见香气。“你看,这莲花可好?
”她将绣绷递给我看,眼里闪着母亲特有的光彩,“希望是个女孩,像你一样,娇娇软软的,
我教她读书写字,你教她画画弹琴……”我指尖颤抖,几乎握不住那绣绷。这时,
宫女端来了安胎药。浓黑的药汁盛在白瓷碗里,散发着苦涩的气味。柳妃接过药碗,
微微蹙眉:“日日喝这苦汁子,真是厌了。”却还是端了起来。我的心跳如擂鼓,
袖中的玉瓶硌得我生疼。就在她即将饮下的那一刻,我猛地出声:“姐姐!”她顿住,
疑惑地看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皇帝的威胁,沈家满门的性命,
像冰冷的锁链扼住我的咽喉。“怎么了?”她问。“……没,没什么,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药烫,您小心些。”她笑了,
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傻婉儿,这么紧张做什么。”说罢,再无犹豫,仰头将药饮尽。
药汁见底。柳妃忽然蹙紧了眉,捂住腹部,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冷汗涔涔而下,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婉,嘴唇翕动,却已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气音和涌出的鲜血。
她死死抓住沈婉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肉里,眼中是极致的痛楚和最后一丝哀求,
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沈婉僵在原地,
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变得空洞。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宫女的尖叫声、哭喊声、杂乱的脚步声像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皇帝“及时”赶到,震怒,
下令彻查。所有的证据都“恰好”地指向一个因过错被柳妃责罚过的宫女。
宫女被拖下去杖毙。沈婉全程低着头,身体冷得像是浸在冰河里。夜里,
皇帝的赏赐抬进了绛雪轩,华丽炫目,他却没来。只有那老太监,如今的太监总管赵德胜,
亲自来的,宣完旨意,他扫了一眼跪地谢恩、面无人色的沈婉,
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低声道:“沈贵人,陛下的心思,不是咱们能揣测的。
办好差事,荣华富贵少不了您的。”沈贵人?是了,她毒杀了妃位,却只晋了一个小位份,
从答应到了贵人。真是……天大的恩赏。阿箬扶她起来时,吓得哭了:“主子,
您的手怎么这样冰?您别吓奴婢啊!”沈婉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眼里最后一点属于少女的天真烂漫,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她反手握住阿箬的手,用力之大,掐得阿箬生疼,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别哭。从今日起,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柳妃的死,像一滴水落入滚油,后宫表面哀戚,底下却暗流涌动。
李妃似乎察觉了什么,看沈婉的眼神除了以往的轻蔑,更多了几分审视和忌惮。
赵嫔和孙贵人则变着法子来探口风,话里话外讥讽她攀附柳妃却不得善终。沈婉闭门不出,
称病避宠。皇帝一次也没来看过,仿佛忘了绛雪轩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她开始做梦,
夜夜梦见柳妃临死前那双哀切的眼睛,梦见那碗漆黑的药,
梦见皇帝冰冷的手指和带笑的眼睛。每次惊醒,都是一身冷汗。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或者等皇帝彻底将她这颗棋子遗忘。转机在一个月后。秋猎,皇帝兴致颇高,
点名要几位宫妃随行,其中竟有她。围场风大,皇帝吹了风,当晚发起高热,
随行太医忙乱不堪。李妃、赵嫔等人挤在御帐外表现关切,却被赵德胜拦在外面,
只说陛下需要静养。深夜,赵德胜却悄悄来了沈婉的小帐:“沈贵人,陛下传您。
”御帐内药气浓重。皇帝躺在榻上,脸色潮红,眼神却异常清醒锐利,
哪有半分病重迷糊的样子。他招手让她近前,指着案上一封密奏,
声音因发热而沙哑:“婉儿,你看,李将军在前线,又‘胜’了一仗。”沈婉低头看去,
密奏上写的是镇国大将军如何击退蛮族,斩首数千。但皇帝的语气……她心念电转,垂下眼,
轻声道:“陛下,李将军用兵如神,实乃国之栋梁。只是……功高震主,恐非百姓之福。
”帐内静了片刻。皇帝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畅快和一丝阴冷:“好!说得好!
功高震主……婉儿果然懂朕。”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李妃性子躁,
在朕病中侍疾,冲撞圣驾,惊忧病情,即日起禁足自己宫中,无旨不得出。”沈婉手心冰凉,
面上却温顺地应道:“陛下圣明,龙体为重。”李妃被禁足,势力一落千丈。不久,
前线传来消息,李将军轻敌冒进,中了敌军埋伏,损兵折将,被申饬夺爵。
李妃在宫中“忧思成疾”,很快“病故”了。人人都道是李家失势,李妃承受不住。
只有沈婉知道,送去的“药”里,有赵德胜亲自盯着她下的东西。
皇帝来看她的次数多了起来。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提点、吓得发抖的棋子。
她学会了揣摩他的心思,用最柔顺的姿态说出最合他心意的话。她替他斟酒,
纤纤玉指捧着白玉杯,眼波流转间,带着若有似无的钩子。
她从他偶尔的出神和醉后的呓语里,拼凑出一个野心勃勃又疑心深重的帝王。先帝晚年昏聩,
朝政混乱,他隐忍多年登基,一心要收拢权柄,清除所有可能威胁皇权的势力。
后宫与前朝盘根错节,柳家、李家……都只是他棋盘上的障碍。而她,
是他手中最快的那把刀,一把看起来最无害、最柔顺的刀。她晋了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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