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毒脉重生刺鼻的硫磺味还卡在气管里,我猛地睁开眼睛。天花板是雕花的。
檀木香混着血腥味往鼻腔里钻。左手掌心黏糊糊的,
低头看见半凝固的血迹正顺着指缝往下滴。"小姐!"扎双髻的小丫鬟扑到床前,
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您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镜子。
"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铜镜递过来时还在发抖。镜面映出张布满紫黑色毒疮的脸,
右眼下方有道蜈蚣似的旧疤。我扯开衣领,
锁骨位置果然有团蛛网状的淤青——百会穴到膻中穴的经脉全堵死了。
实验室爆炸前的最后记忆是试管里沸腾的靛蓝色液体。
现在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更精彩:相府嫡女,十二岁被测出天灵根,十四岁被太子当街求亲,
十六岁在秘境历练时突然经脉尽废。"明日...是初几?"我摸到枕下藏着的银簪。
"初七了。"小丫鬟突然压低声音,"太子殿下申时要来退婚,
夫人说......"门轴转动声打断了她。穿藕荷色襦裙的妇人跨过门槛,
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她鬓角簪着白绒花,腕间佛珠碰撞出清脆声响。"清歌醒了?
"苏玉柔用帕子按眼角,"娘特意求了玉肌膏来。"漆盒掀开的瞬间,
我后颈寒毛全部立了起来。甜腻的桂花香里裹着尸臭味,这玩意儿要是抹脸上,
明天婚宴可以直接用我的头盖骨盛酒。"多谢母亲。"我接过漆盒时故意抖了下手。
瓷瓶落地摔得粉碎。褐色药膏溅在青砖上,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小丫鬟倒吸冷气的声音里,我盯着苏玉柔抽搐的嘴角:"女儿手滑了。"佛珠突然停止晃动。
她弯腰来扶我肩膀,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可怜见的,娘再......""夫人!
"管事嬷嬷慌慌张张冲进来,"异姓王府送来拜帖,说谢王爷未时要来探望大小姐!
"苏玉柔的指甲断了。我捡起那片染着丹蔻的碎片,在指腹划出细小的血痕。
谢惊澜——记忆里这个连皇帝都要让三分的煞星,
与原主唯一的交集是五年前在猎场替他挡过一箭。嬷嬷还在絮叨:"来人特意说,
王爷带着玄衣卫......"铜镜突然映出我扭曲的笑脸。经脉淤堵算什么?
这具身体可是天生的毒脉。我舔掉指腹上的血,尝到蛊虫特有的腥甜。苏玉柔大概不知道,
她种在嫡女体内的子蛊正在疯狂啃噬自己下的毒。窗外传来翅膀扑棱声。
有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落在窗棂上,喙里叼着半片带血的金箔。
第2章 乌鸦传信乌鸦的红眼睛盯着我。它松开喙,
金箔飘落在染血的被褥上——是太子府的徽记。"小姐别碰!"小丫鬟想拦我。
金箔在我指尖翻转。背面用针尖刻着蝇头小字:申时三刻,退婚书与解药同至。我嗤笑出声,
萧云瑾居然以为我会求他?窗外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十二名玄衣卫像影子般围住院落。
苏玉柔的佛珠掉在地上。"快收拾......"她话音未落,
回廊传来轮椅碾过青石的声响。所有人齐刷刷跪下去,我盯着门槛外那片移动的阴影。
檀木轮椅停在光影交界处。谢惊澜披着墨狐大氅,苍白手指搭在扶手上,每根骨节都泛着青。
他咳嗽时,玄衣卫首领立刻递上黑瓷瓶。"凤小姐。"他声音像冰下暗流,
"猎场旧伤可还作痛?"我摸向右肋。五年前那支毒箭留下的疤正在发烫。谢惊澜突然抬手,
玄衣卫齐刷刷退出三丈。苏玉柔想说什么,被他扫了一眼就僵在原地。"王爷,
"我扯开衣领露出蛛网淤青,"不如看看新伤?"他瞳孔骤缩。轮椅碾过碎瓷片逼近床榻,
寒气扑面而来。我后颈汗毛倒竖,这人身上带着千年玄冰似的冷。
他指尖悬在我锁骨上方三寸,霜花顺着空气脉络蔓延。"寒毒入脉?
"我盯着他睫毛上凝结的冰晶。谢惊澜收手时,轮椅扶手裂开蛛网状细纹。
他突然解下大氅扔过来:"申时之前,把东西送到听雪楼。"玄狐毛扫过我手腕,
底下藏着的银针袋硌得生疼。等轮椅声消失,小丫鬟才敢喘气:"小姐,
王爷说的东西......""胭脂。"我抖开大氅,十二根金针在夹层里泛冷光。
苏玉柔的漆盒碎片还在地上冒泡,我蘸了点毒液涂在金箔背面。凤嫣然来得比预计早。
她提着裙摆跨进门,腰间禁步叮当乱响。"姐姐气色真好。"她伸手要摘我面纱,
腕间金镶玉镯子晃人眼。我假装咳嗽,把毒液蹭在她袖口内衬。
"明日宴席......""妹妹帮我挑盒胭脂吧。"我打断她,指向梳妆台。
那盒掺了蛊虫卵的胭脂就摆在最显眼处。凤嫣然眼睛亮了。她抹胭脂时小指翘得老高,
我盯着她咽喉处跳动的血管。天灵根修炼者的血是淡金色的,
可惜她不知道这具身体早被调包了。子时更鼓响过,我蹲在房梁上看着凤嫣然溜进闺房。
她鬼鬼祟祟调换胭脂盒,却没发现我在她香囊里塞了片金箔。等她走远,
我拔下银簪撬开地板——暗格里躺着半本《毒经》,纸页上全是原主娟秀的字迹。"小姐!
"小丫鬟撞开门,"太子府送来礼服,说是......"猩红嫁衣铺满半张床。
我捻起袖口暗纹,金线里缠着黑丝。好家伙,连婚服都淬了断肠散。乌鸦又在窗棂上扑腾,
这次扔下来个油纸包,里面是谢惊澜的字条:胭脂换过了。天亮时下起小雨。
我对着铜镜往脸上贴毒疮,疤痕用鱼胶粘得凹凸不平。苏玉柔送来新衣裳,
月白对襟襦裙熏了浓香,领口绣着镇压邪祟的符咒。"清歌。"她替我绾发时手在抖,
"今日无论发生什么......"铜镜突然裂了道缝。我转头看她:"母亲怕什么?
"佛珠串绳应声而断,檀木珠子滚进地缝里。宴会设在听雪楼。我踩着湿滑的青石阶往上走,
玄衣卫在雨幕里站成两排。楼内丝竹声突然停了,我数着心跳迈过门槛,
正好听见萧云瑾说:"孤与凤二小姐两情相悦。"满座哗然中,我掀开面纱。
凤嫣然穿着茜素红襦裙坐在太子身侧,脸上扑的胭脂开始泛青。她突然抓挠脖颈,
指甲带出血丝时,整张脸像蜡一样融化。"妖术!"有人打翻酒盏。我走到主桌前,
蘸着酒水在桌面写字:三年。萧云瑾猛地站起来,他腰间玉佩突然迸裂,
黑色纹路顺着指尖往上爬。角落传来瓷器碎裂声。谢惊澜咳出的血在宣纸上晕开,他抬手时,
玄衣卫的刀全部出鞘三寸。我摘下发间银簪,簪头宝石映出他苍白的脸。"王爷。
"我用口型说,"寒毒发作的滋味如何?"第3章 寒毒交锋雨丝斜飞进窗棂,
打湿了谢惊澜的睫毛。他盯着我簪头的宝石,喉结滚动时带出细碎冰晶。
玄衣卫的刀鞘抵在我后腰,寒气透过衣料往骨头缝里钻。"都退下。"谢惊澜开口时,
楼内烛火齐齐暗了三寸。萧云瑾的侍卫想拦,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凤嫣然还在抓脸,
指甲缝里全是血肉碎末。苏玉柔的佛珠滚到我脚边,我踩住那颗刻着往生咒的檀木珠。
"王爷要当众诊脉?"我转着银簪走近轮椅。他袖中突然滑出匕首,刃口贴着我的喉管。
我闻到他衣领上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
还有种熟悉的腐味——和我经脉里淤堵的东西一模一样。"猎场那箭。"他声音压得极低,
"谁教你的解法?"我直接扣住他手腕。他皮肤冷得像具尸体,脉搏却跳得又快又乱。
匕首又逼近半寸,血珠顺着刃口滚落。满座宾客倒吸冷气,
没人看见我指尖探出的金针正抵着他死穴。"杀我。"我凑近他耳畔,
"寒毒下次发作就是你的死期。"玄衣卫首领的剑已经出鞘。谢惊澜突然咳嗽起来,
黑血溅在我衣襟上,瞬间凝成冰渣。我趁机将银针刺入他虎口,他整条手臂顿时青筋暴起。
"住手!"萧云瑾拍案而起,"凤清歌你——"我反手把簪子扎进桌面。宝石碎裂,
里面藏的粉末遇血即燃,窜起三尺高的幽蓝火苗。凤嫣然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
她脸上融化的皮肉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细虫。谢惊澜的匕首当啷落地。
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像铁钳,掌心却烫得反常。我蘸着自己的血在他手上写药方,
血珠一接触皮肤就变成霜花。"王爷!"玄衣卫首领破窗而入时,
我正把第七根金针扎进谢惊澜颈侧。十二把弯刀同时出鞘的声响令人牙酸。我头都没抬,
继续往他穴位里推针。谢惊澜的瞳孔已经涣散,嘴角不断溢出带着冰碴的血沫。"再动一下。
"我捏着最后一根针,"我就让他心脉结冰。"玄衣卫集体僵住。
他们面具下的眼睛闪着狼一样的绿光,却没人敢往前半步。我拔出谢惊澜虎口的银针,
带出一缕发黑的寒气。"子时三刻。"我在他耳边报了个地名,"过时不候。
"谢惊澜突然笑了。他咳着血握住我后颈,力道大得能捏碎颈椎。我闻到他呼吸里的铁锈味,
还有某种深埋地底多年的陈腐气息——和原主记忆里秘境深处的味道分毫不差。"凤小姐。
"他抹掉唇边血渍,"你的心跳比正常人慢十二拍。"我猛地后仰。他指尖还沾着我的血,
此刻正诡异地冒着热气。窗外炸响惊雷,照亮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金纹。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瞳孔。暴雨倾盆而下时,萧云瑾终于反应过来。他踹翻酒案冲过来,
腰间玉佩突然炸成齑粉。黑色纹路已经爬到他下颌,像无数条细小的毒蛇。"你下毒?!
"我捡起谢惊澜的匕首削断自己一缕头发。发丝落地的瞬间,
凤嫣然突然发出濒死般的抽气声。她腕间的金镶玉镯裂开,露出里面干瘪的蛊虫尸体。
"太子殿下。"我用鞋底碾碎虫子,"您该问问苏夫人,三年前往我汤药里加了什么。
"苏玉柔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脖颈浮现出蛛网状的青紫痕迹,
和谢惊澜毒发时的纹路如出一辙。谢惊澜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停在我与萧云瑾之间。"滚。
"这个字让整座听雪楼都在震颤。萧云瑾的侍卫刚拔出刀就跪下了,
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凤嫣然蜷缩在角落抽搐,
她抓烂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雨幕中传来乌鸦的啼叫。
我摸到袖袋里发烫的金箔——背面用血画着残缺的地图,正是原主当年出事的那片秘境。
谢惊澜的轮椅经过我身边时,有什么东西落进我掌心。是半块青铜令牌,
边缘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玄衣卫首领的眼神立刻变了,他收刀入鞘的动作像在对待易碎品。
"子时。"谢惊澜的轮椅消失在雨里,"带上你从秘境带出来的东西。"我掰开令牌,
里面掉出颗虫卵大小的金珠。珠子滚到苏玉柔脚边时,她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我弯腰捡起来,看见珠子里封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血蝉。萧云瑾的剑锋抵住我后心时,
金珠突然裂了条缝。有根细如发丝的金线窜出来,精准扎进他手腕血管。他踉跄着后退,
剑尖在地上划出凌乱痕迹。"殿下!"侍卫想去扶他。我吹落掌心的金粉。
凤嫣然终于不叫了,她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天灵盖位置冒出缕淡金色的烟。
苏玉柔疯了一样去抓那缕烟,指甲把女儿的脸挠得血肉模糊。"清歌..."她转头看我时,
眼球凸得像要掉出来,"你早知道嫣然练的是《噬魂诀》?"我把血蝉金珠举到灯下。
珠子内壁刻着极小第4章 蛊王觉醒珠子内部的蝉翼突然张开。苏玉柔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她脖颈上的蛛网纹路开始蠕动。我捏碎金珠,血蝉振翅的瞬间,
整座听雪楼的烛火全部变成幽绿色。"母亲!"凤嫣然突然从地上弹起来,
烂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您看,姐姐把蛊王放出来了。"萧云瑾的剑掉在地上。
他抓着自己手腕,黑色纹路已经爬上耳后。我踢翻烛台,火焰顺着酒液烧到苏玉柔裙摆,
她腕间佛珠突然炸开,檀木珠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红线虫。"清歌救我!"她扑过来抓我衣袖,
"那东西会要人命的!"我侧身避开。血蝉停在她发髻上,六只复眼同时转向凤嫣然。
凤嫣然正用烂手去够萧云瑾的玉佩,指尖刚碰到玉穗,整块玉佩就化成了黑水。
"赏花宴请帖。"我抖开袖中烫金帖子,"妹妹可要抓紧时间调养。"凤嫣然突然僵住。
她天灵盖冒出的金烟被血蝉吸走大半,烂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苏玉柔的指甲抠进地缝,
指缝里渗出的却是墨绿色黏液。雨停了。我跨过满地狼藉往外走,玄衣卫在台阶下站成两排。
首领摘下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主子说。"他递来玄铁匣子,"您需要这个。
"匣子里躺着十二根透骨钉,每根钉尾都刻着凤纹。我拈起一根对着月光看,
钉尖隐约有血色流动。首领突然单膝跪地,他脖颈后浮现出和我锁骨如出一辙的蛛网淤青。
"凤小姐。"他声音哑得厉害,"属下们撑不过下次月圆。"我掰断一根透骨钉。
青色粉末飘散在夜风里,十二名玄衣卫同时闷哼出声。他们掀开护腕,
露出手臂上暴起的黑色血管。"告诉谢惊澜。"我把断钉扔回去,"我要苏家全部的蛊虫谱。
"三日后赏花宴设在太子府。我戴着面纱进门时,满园贵女齐刷刷退开三步。
凤嫣然坐在水榭中央,脸上罩着轻纱,腕间换了翡翠镯子。"姐姐来啦?
"她甜笑着递来茶盏,"听说你前日得了异姓王青眼?"茶水温热,杯底沉着半片金箔。
我假装手抖,把真话粉弹进她面前的蜜饯盘。凤嫣然捏起杏脯时,小指上的护甲闪过幽光。
"听说姐姐偷了我的双鱼玉佩?"她突然提高声调,"那可是太子殿下送的定情信物!
"满座哗然。萧云瑾从回廊转出来,腰间果然少了玉佩。我慢条斯理摘下面纱,
露出结痂的毒疮脸。"妹妹记性不好。"我端起她喝过的茶杯,
"需要我帮你回忆三年前的腊月初八吗?"凤嫣然突然抽搐起来。
她抓挠喉咙发出"嗬嗬"声,翡翠镯子啪地裂成两半。苏玉柔冲过来时,
我对着她指甲缝吹了口气。"母亲知道吗?"凤嫣然眼球凸出,"那年冬天的参汤里,
我加了整整三钱断魂散!"水榭里死寂一片。萧云瑾的酒杯掉进池塘,惊起一滩白鹭。
凤嫣然还在说,每个字都带着血沫:"大夫人死的时候,
眼睛是我亲手合上的......"苏玉柔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凤嫣然的后脑勺磕在石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贵女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只有我站在原地没动。"夫人。"我拾起凤嫣然掉落的护甲,"指甲里的相思蛊,该换血了。
"护甲内侧沾着褐色粉末。苏玉柔脸色瞬间惨白,她后退时踩到自己裙摆,
发髻上的金步摇勾住了我的面纱。轻纱飘落那刻,我脸上结痂的毒疮全部裂开,
露出底下新长的皮肤。萧云瑾突然拔剑指着我:"你根本不是凤清歌!
"血蝉不知何时停在他剑尖。我摸了摸锁骨位置的蛛网淤青,那里现在泛着淡金色。
凤嫣然突然诈尸般坐起来,她烂掉的嘴角扯到耳根。"姐姐。"她声音变成男女混响,
"你的身体我要定了。"池塘里的锦鲤全部翻起白肚。谢惊澜的轮椅碾过浮桥时,
整座水榭的木头都在咯吱作响。他手里把玩着半块青铜令牌,令牌缺口处正在往下滴血。
"打扰了。"他咳嗽着说,"本王来取聘礼。"玄衣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每人手里都捧着贴囍字的木匣。苏玉柔突然发出厉鬼般的嚎叫,她十指指甲全部翻起,
露出里面蠕动的红线虫。凤嫣然爬向萧云瑾,烂手抓住他靴子。"殿下救我!
"她每说一个字,嘴里就掉出几只死虫子,
"那个冒牌货要杀我......"我摘下发间银簪。簪头宝石映出谢惊澜苍白的脸,
他指尖凝结的冰晶正顺着轮椅扶手蔓延。萧云瑾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自己咽喉。
"三年前。"我擦掉脸上渗出的毒血,"你们谁碰过秘境里的青铜鼎?
"血蝉振翅飞向凤嫣然天灵盖。她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烂脸皮下鼓起无数个小包。
谢惊澜抬手,十二支透骨钉同时浮空,钉尖全部指向凤嫣然眉心。苏玉柔的佛珠串突然绷断。
她跪着爬过来抓我裙角,腕间浮现出和玄衣卫如出一辙的黑色血管。
"清歌......"她喉咙里挤出气音,
"娘告诉你鼎在哪......"我掰开她颤抖的手指。掌心静静躺着半只干瘪的蛊虫,
虫尸背上烙着凤纹——和透骨钉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第5章 噬心真相苏玉柔的指甲抠进我手腕。她嘴角冒出白沫,虫尸在掌心发出"滋滋"声。
我掰开她牙关,舌根下藏着半片青铜残片。"清歌..."她眼球上翻,
"你娘...是自愿跳鼎的..."血蝉突然俯冲下来。谢惊澜的轮椅碾过苏玉柔裙摆,
十二支透骨钉钉入她周身大穴。她身体剧烈抽搐,七窍里钻出红线虫,每条虫背上都有凤纹。
"王爷来得巧。"我擦掉溅到脸上的虫血,"聘礼单子写好了?"谢惊澜咳着血笑出声。
他指尖凝出冰刃,挑开苏玉柔的衣领——锁骨位置烙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蛛网淤青。
萧云瑾的剑还抵着自己喉咙,剑锋已经割出血痕。"凤纹鼎。"我踢开苏玉柔抽搐的身体,
"在哪?"水榭突然剧烈摇晃。凤嫣然烂脸上的血泡接连炸开,每个血泡里都飞出金粉。
血蝉追着金粉猛啄,翅膀扇动时带起腥风。谢惊澜的轮椅扶手裂开,
露出里面暗藏的青铜匕首。"子时。"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拿解药来换。
"玄衣卫架起昏迷的苏玉柔退走。我捡起地上染血的青铜残片,边缘处刻着苗文咒语。
萧云瑾突然跪倒在地,他抓挠着自己脖颈,黑色纹路爬上脸颊。"救我..."他喉结滚动,
"你要什么我都..."我掰开他攥紧的左手。掌心躺着半块双鱼玉佩,
鱼眼处镶着红豆大小的金珠——正是血蝉的虫卵。凤嫣然爬过来抢,
烂手刚碰到金珠就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姐姐好狠的心。"她声音突然变成男声,
"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我捏碎虫卵。金粉飘散的瞬间,整座太子府的灯笼全部熄灭。
黑暗中有人扣住我后颈,谢惊澜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压下来。"你娘。"他唇擦过我耳廓,
"是现任苗疆圣女的亲姐姐。"月亮出来时,水榭里只剩我和满地虫尸。凤嫣然不见了,
只留下滩人形黏液。萧云瑾的剑插在柱子上,剑穗上挂着的香囊正在冒烟。
回府路上遇见十二名玄衣卫。他们抬着朱漆棺材,棺盖上用金粉画着凤纹。
首领摘下面具对我行礼,烧伤疤痕泛着诡异的蓝光。"主子说。"他递来青铜匣,
"您生母的遗物。"匣子里是把苗银梳子,梳齿间缠着几根白发。我拈起白发对着月光看,
发丝内部流动着淡金色液体。首领突然闷哼跪地,他掀开衣领,
锁骨位置的蛛网淤青正在蠕动。"凤小姐..."他嘴角溢出血沫,
"属下们...撑不住了..."我划破指尖滴血在他淤青处。白发突然绷直如针,
精准刺入他天灵盖。首领浑身剧震,七窍冒出白烟,再睁眼时瞳孔变成了淡金色。
"多谢...主人..."三更梆子响过,我撬开父亲书房暗格。账本底下压着封泛黄婚书,
新郎名字被墨汁涂黑,新娘那栏写着"蓝凤凰"三字。窗棂突然震动,乌鸦扔下个油纸包。
里面是谢惊澜的字条:令堂死于噬心蛊,下蛊人每日焚香。我摸到书案底下的暗槽。
机关弹开时,整面书架缓缓移动,露出后面挂着的女子画像。画中人戴着苗银头饰,
眉眼与我七分相似。她手腕系着红绳,绳上串着十二颗青铜铃铛。香炉里的灰还是温的。
我拨开香灰,底下埋着半只干瘪的蛊虫。
虫尸背上赫然烙着凤纹——和玄衣卫们身上的淤青一模一样。"找到你了。
"我对着画像轻笑。窗外传来轮椅碾过青石的声音。谢惊澜的咳嗽声由远及近,
间杂着玄衣卫铠甲碰撞的脆响。我取下画像后的青铜铃铛,铃舌是颗带血槽的尖牙。
"王爷夜闯闺房。"我头也不回,"传出去有损清誉。"檀香突然浓烈起来。
谢惊澜的轮椅停在窗外,月光把他影子投在纱窗上,扭曲得像头蛰伏的兽。他咳了半晌,
扔进来个玄铁匣子。"噬心蛊的解药。"他声音带着冰碴,"换你手里的铃铛。
"我晃了晃铃铛。十二个玄衣卫同时发出痛哼,他们跪在庭院里,
每人脖颈后都浮现出铃铛形状的烙印。谢惊澜的轮椅扶手裂开更多细纹,
寒气在地面结出霜花。"先告诉我。"我捏碎香炉里的蛊虫,"我娘为什么自愿跳鼎?
"画像突然自燃。火舌舔舐过苗银头饰时,画中人眼角渗出鲜血。谢惊澜破窗而入,
轮椅碾碎满地月光。他掐住我脖子那刻,
我闻到他衣领上沾染的腐土味——和秘境深处的气息如出一辙。
"因为..."他嘴角溢出血线,
"鼎里养着能解寒毒的金蝉蛊..."我反手将银针刺入他死穴。他瞳孔骤缩,
掐着我脖子的力道却松了三分。玄衣卫们破门而入时,我正用毒血在他掌心写药方。"杀我。
"我抵着他咽喉轻笑,"世上再没人能解你寒毒。"谢惊澜突然笑了。他咳着血凑近,
疮:"凤清歌...你的心跳...比常人慢十二拍..."画像烧成的灰烬突然腾空而起。
灰烬中浮现出苗疆地图,某个山谷位置标着血红色的凤纹。谢惊澜的轮椅猛地后退,
他衣袖扫过香炉,炉灰里露出半片青铜残片。"交易成立。"他擦掉唇边血渍,
"我帮你查死因,你救我性命。"子时更鼓响起。我掰开青铜铃铛,
里面掉出粒虫卵大小的金珠。谢惊澜看到金珠时,整张脸瞬间褪尽血色。
"你娘..."他手指陷进轮椅扶手,
"把蛊王...种在你心脉里..."第6章 蛊鼎之谜金珠在我掌心跳动。
谢惊澜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灰,留下两道冰霜轨迹。我捏碎珠子,
里面窜出的金线直接扎进他手腕血管。"蛊王认主。"我扯开衣领,
心口位置的蛛网淤青泛着金光,"王爷现在信了?"玄衣卫集体单膝跪地。
他们脖颈后的铃铛烙印正在渗血,首领的烧伤疤痕完全变成了蓝色。谢惊澜突然剧烈咳嗽,
黑血溅在窗棂上凝成冰花。"明日午时。"他擦掉唇边血渍,"带你父亲去祠堂。
"轮椅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我捡起地上青铜残片,边缘处刻着的苗文突然开始蠕动。
画像烧剩的灰烬被风吹起,在空中组成个诡异的符文——正是苏玉柔佛珠上刻的往生咒。
三更过半,我撬开父亲卧房的门栓。他鼾声如雷,枕边摆着个褪色的香囊,
针脚歪歪扭扭绣着"平安"二字。我割破他指尖滴血在青铜残片上,血珠立刻被吸了进去。
"谁?!"父亲突然惊醒。我闪到帐幔后。他跌跌撞撞扑向多宝阁,
从暗格里取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凤纹缺了一角,正是我手里残片的形状。
当他颤抖着往鼎里倒香灰时,窗外传来衣料摩擦声。
"老爷..."苏玉柔披着外裳站在月洞门边,"三更半夜的..."父亲手一抖,
香灰洒了满地。苏玉柔的佛珠突然绷断,檀木珠子滚到鼎边时,鼎里传出"嗡嗡"振翅声。
我弹出银针打灭烛火,黑暗中父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有虫子!鼎里有虫子!
"苏玉柔扑向小鼎。她指甲突然暴长三寸,精准刺向父亲咽喉。我甩出青铜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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