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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追风是《夺冠后,禁欲队医他情难自禁》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常读小程序”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情节人物是追风,顾清辞,苏晚星的现代,医生,甜宠小说《夺冠后,禁欲队医他情难自禁》,由网络作家“常读小程序”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7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3 23:27:2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夺冠后,禁欲队医他情难自禁
第1章 我他妈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这句话在我脑子里炸了整整三天,可我不敢说出口,
怕被人当成矫情,当成撑不住的懦夫。可就在刚才,在那片被暴雨泡得发烂的训练场上,
我终于知道——我不是在逞强,我是真的快死了。不是身体死,是心里那口气,断了。
雨下得像是老天爷拿盆往下倒,追风站在障碍前,耳朵微微抖动,我能感觉到它也在犹豫。
那道双横木,和那天一模一样:两根粗木并列,离地1.4米,角度刁钻。五年前,
我骑着追风在这里拿下全国冠军;三年前,也是这里,我从三米高摔下去,肋骨断了三根,
脾脏破裂,抢救了七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它就立在我面前,像一座墓碑。“苏晚星,
放松!看准节奏!”陈教练在场边吼,声音几乎被雷声吞没。我没回答。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国际邀请赛名单下周就要定了,国家队备战奥运的关键节点,
谁心理稳定、状态在线,谁就能上。而我?最近六次训练,四次失败,两次中途放弃。
媒体已经开始写“天才陨落”,新人林小满在采访里轻飘飘地说:“老将也有老将的局限吧。
”我咬紧牙,夹紧马腹。追风起跳的瞬间,我的脑子突然“轰”地一声——不是雷,是记忆。
那是坠马那天的声音。金属护具刮过横木的刺响,马蹄打滑的闷响,
我身体飞出去时脊椎断裂般的失重感……全回来了。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松,缰绳滑出掌心,
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被甩了出去。泥水炸开,我砸进坑里,右肩先着地,痛得眼前发黑。
耳边一片死寂,只有追风在嘶鸣,它落地后立刻折返,用鼻子拼命拱我,不肯走。
没人上来扶我。我不需要。因为我清楚,他们不是不敢动我,
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又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崩溃的人。我躺在那儿,
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又咸又涩。我想爬起来,可四肢像灌了铅。不是伤得多重,
是心彻底塌了。那种感觉,就像你明明站在跑道上,却发现脚下的路早就塌了,
你还指望自己能跑?回到医务室,我浑身湿透,护士剪开我的训练服处理擦伤。
陈教练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晚星……国际邀请赛名单下周公布。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只能退出集训。”我没抬头,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你在怕。
”他声音低,“可你是苏晚星啊。五年前,你十六岁就拿了全国冠军,
多少人叫你‘夜空里的流星’?现在呢?你连一道障碍都不敢碰。”我猛地抬头,
眼眶发热:“你说够了吗?”他也红了眼:“我不是想压你,我是怕你毁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林小满昨天接受采访时说了什么?她说‘时代变了,总要有人扛起新的旗帜’。
这话传出去,媒体会怎么写你?队里会怎么看你?”我冷笑:“所以她是替我宣布退役的?
”“她没那个意思!”他顿了顿,叹气,“但她确实……已经能稳定完成A级障碍了。
”我闭上眼,喉咙发紧。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当它真的逼近,
我还是像被人活活剥了一层皮。夜里,我做了那个梦。追风失蹄,我卡在鞍下,腿动不了,
救护车的灯在雨夜里闪成一片血红。
观众的尖叫、医生的喊话、妈妈哭着签病危通知……全都挤进耳朵。我挣扎着醒来,
浑身冷汗,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空调吹在身上,冷得发抖。我摸过手机,
屏幕自动亮起——一条未读信息。
发送时间:02:17内容只有一句:“今晚2:17分你醒了,是因为右肩压痛,
还是呼吸骤停?”我猛地坐起,后背撞上床头,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谁知道我几点醒?
谁清楚我每次噩梦醒来都右肩发麻、喘不上气?这号码陌生得厉害,没存,也没备注。
我翻通话记录,没有来电。短信也没有回复选项。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幽灵。我盯着那条信息,
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不是骚扰,不是恶作剧。那语气太精准了,像是……早就等着我醒来。
窗外雨还没停,树影在玻璃上晃,像鬼手抓挠。我蜷缩在床角,第一次觉得,
我怕的不只是那道障碍,而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一点点把我拖进深渊。
可就在我准备关机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号码。两个字:睡吧。
没有解释,没有寒暄,甚至不像人说的话。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但奇怪的是,心,
居然慢慢静了下来。好像……有个人,一直守着我。哪怕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黑夜有多长。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两个字像钉子一样扎进我心里。睡吧。窗外的雨还在下,
风卷着树叶拍打玻璃,可我的呼吸却一点点稳了下来。不是因为我不怕了,
而是突然觉得——这世上好像有个人,比我还清楚我有多痛。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黑眼圈去晨练。训练场刚扫过积水,空气里混着泥腥和青草味。大家都到了,
围成一圈听陈教练讲话。我没走近,站在边缘牵着追风,想让它多活动会儿关节。
它右后蹄还有旧伤,每次阴雨天都走得不太利索。“今天起,队里来一位新成员。
”陈教练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怕谁不高兴,“顾清辞医生,
国家体育总局特派的心理专家,负责奥运备战期间的心理干预工作。”人群微微骚动。
有人低头交换眼神,有人冷笑出声。林小满抱着胳膊站一边,嘴角翘得不高不低,
刚好够让所有人看见她的不屑。心理专家?我们这儿又不是精神病院。我冷笑一声,
正想牵马走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穿过雾气走来。他穿着熨帖的白大褂,
一丝褶皱都没有,裤线锋利得能割破视线。个子很高,肩宽腿长,步伐极稳,
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眉眼冷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淡得几乎没有情绪。全场安静了几秒。他站在中央,环视一圈,
目光掠过每个人的脸。当我抬头时,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了两秒——不多不少,
刚好让我察觉,又不足以解释为关注。然后他开口,声音低而清晰:“顾清辞,北体博士,
前国家队滑雪队心理重建负责人。”没人鼓掌。他自己也不在乎,转身就往医疗区走,
仿佛刚才只是报了个到,而不是闯进了我们这群“铁血战士”的领地。我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可午休时我去马房看追风,推开木门的一瞬,我愣住了。角落里,
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软刷和药膏,一点一点清理追风后蹄上的旧疤。
动作轻得像在修复一件易碎的瓷器,连马蹄缝里的泥都挑得干干净净。追风居然没挣动,
反而低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我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一时进退两难。他听见动静,
抬眸看来,语气平静:“它上次受伤时,你在恐惧。它能感觉到。”我嗤笑一声,
走进去:“所以你是来告诉我,我和追风都该退役?”他没回答,只是继续低头处理伤口,
手指修长稳定,像在进行一场精密手术。过了几秒,
才缓缓道:“我是来等你说‘我不想放弃’的那一天。”我心头猛地一震。还想说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低头一看,是医院发来的短信。苏母病情恶化,建议尽快安排陪护,
最佳治疗窗口期不超过两周。那一行字像刀子捅进来,我整个人僵住,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疼得发麻。一边是我快塌掉的职业生涯,一边是我唯一的亲人正在滑向深渊。
雨水开始从屋檐滴落,敲打着石板,嗒、嗒、嗒,像倒计时。顾清辞抬起头,看着我,
忽然低声说:“如果你现在崩溃,没人会怪你。”顿了顿,他又说:“但如果你想赢回来,
我可以陪你。”雨声忽然变大。我咬紧牙关,没说话,也没哭。可就在那一刻,
我听见了心里某处冰层裂开的声音。第2章 这男人是不是有点太懂我了?
我攥着手机站在马房门口,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短信还停留在屏幕上,白底黑字像刀刻进眼底——母亲的治疗窗口期不超过两周。
可训练营封闭四周,不允许擅自离队。我把手机塞进兜里,指甲再次掐进掌心,
疼得清醒了些。不能乱,现在一乱,什么都保不住了。追风抬起头看我,
鼻息温热地喷在我手背上。我摸了摸它的鬃毛,声音压得很低:“再等等,
再撑一阵……”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陈教练,也包括那个蹲在地上给追风疗伤的男人。
第二天起,我照常出现在训练场。但状态像断了线的风筝,忽高忽低。
有时候我能完美完成一套障碍跳跃,动作流畅得连自己都惊讶;可下一秒,
只要接近三米高的横杆,心跳就开始失控,耳边仿佛又响起坠马时骨骼撞击地面的声音,
眼前发黑,冷汗直冒。我只能在最后一刻勒住缰绳,任由追风嘶鸣着停下脚步。
第三次模拟赛,我甚至没跳过第一个障碍。裁判吹哨示意弃权时,我没看任何人,
调转马头就走。身后有队员低声议论,说“苏晚星真的不行了”,还有人笑,
“以前多耀眼啊,现在连助跑都不敢”。我咬着牙回到宿舍,刚推开门,
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微博热搜第一赫然写着:#苏晚星精神崩溃#配图是我摔倒后蜷缩在地的照片,头发散乱,
脸色惨白,一只手还死死抓着缰绳不肯松。
下面是一篇题为《陨落之星:从巅峰到崩塌》的专访节选,署名赵岩。“据知情人士透露,
苏晚星已连续三个月接受心理治疗,情绪极不稳定,多次在训练中失控哭喊。
其主管教练坦言,她恐难重返巅峰……”我盯着那行字,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
“知情人士”?谁?陈教练?还是哪个躲在背后嚼舌根的队友?我猛地把枕头摔在地上,
一声闷响撞在墙上。愤怒、屈辱、无助全搅在一起,像潮水般涌上来。他们不是关心我,
是把我钉上耻辱柱,拿我的痛苦当流量筹码!我以为顾清辞会趁机来找我,
做评估、写报告、再递一份“不适合参赛”的诊断书。可他没有。整整三天,
他一句话都没问我。直到第四天清晨,我去马房看追风,发现他已经在那里了。一身白大褂,
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正低头记录什么。见我进来,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平静如常:“来了。
”我冷笑:“顾医生终于要来给我贴标签了?”他没接话,只是把那张纸递过来。
标题是《追风日常行为记录表》,
写着时间、进食量、步态评分、对指令反应速度……甚至还有它在我靠近时耳朵转动的角度。
“你在研究我的马?”我觉得荒谬。“它是你情绪的镜子。”他声音很淡,
却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你逃避跳跃,它也开始抗拒助跑线。你焦虑时呼吸加快,
它的心率也会同步上升12%。你们不是主仆,是共生关系。”我怔住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驾驭它,是我掌控节奏,是我决定胜负。可原来,我们早就绑在同一条绳上,
我倒下,它也站不稳。“所以……你是想让我先治好自己,才能救它?”他点头:“或者,
让它帮你。”然后他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每天半小时,不准谈训练,不准提比赛,
只许陪追风散步,摸它,跟它说话。“像个朋友那样。”我觉得可笑,但还是照做了。
第一天,我只是牵着它走,一句话不说。第二天,我轻声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第三天傍晚,夕阳洒在草场上,金光铺满整片草地。我把脸贴在追风脖颈上,
那里还有旧伤留下的疤痕,粗糙而温暖。我闭上眼,喃喃道:“对不起……那天我没护好你。
”风轻轻吹过,追风转过头,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脸颊。那一瞬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没回头,也没察觉远处铁栏边,顾清辞一直站着。他手里拿着相机,镜头对准我们,
却又在那一刻悄然放下,转身离开,没发出一点声响。后来我才听说,那张照片他根本没删。
而现在,我只知道,我的心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透进了一点光。可就在这时候,
手机又震了一下。新热搜挂着直播预告:今晚八点,知名体育评论员赵岩将对话三位前国手,
深度剖析“现代运动员心理依赖症”。
配图文案刺痛了我的眼——“当一名冠军需要靠心理医生撑着才能上场,她还配叫冠军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句“从你摔下来还爬回去摸追风那一刻起,我就信了”像一根细线,
轻轻缠住我快要散架的心。
原来有人看见了那些我自己都快遗忘的瞬间——不是站在领奖台上的苏晚星,
不是被媒体吹捧的“天才少女”,
而是那个在泥地里爬起来、浑身是伤却第一反应去确认马匹安危的我。
顾清辞没有用数据定义我,可他又偏偏用最冷静的方式,说出了最滚烫的话。
可外面的世界没那么温柔。赵岩的直播如约而至。我没点开视频,
但微博热搜截图还是炸进了我的私信框:#心理医生撑不起真正的冠军# 高居榜首。
画面里他翘着腿,语气轻慢:“现在运动员一出问题就找心理专家,仿佛不崩溃就不专业?
真正的强者,靠的是意志力,不是情绪按摩。”他还特意点了我的名字,虽未指名道姓,
但镜头一闪而过的训练场照片上,我和顾清辞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清晰可见。
弹幕刷得飞快:“苏晚星现在全靠顾医生续命吧?”“这算不算精神依赖?”“要真行,
怎么连基础障碍都不敢跳?”每一句都在往伤口上撒盐。第二天训练前,
陈教练把我叫进办公室。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晚星啊,
你也看到了……舆论不太好。”他搓着手,眼神躲闪,“我不是不信你,
但现在队里压力很大。选拔赛只剩六周,你要不要……主动退出?等状态好了再回来,
也免得到时候……难堪。”我猛地抬头,喉咙发紧:“所以您也觉得,我已经不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摆手,却又低声道,“可事实摆在眼前,
你最近的表现……确实不稳定。”“那是心理问题吗?”我冷笑,
“还是因为所有人都开始放弃我?”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顾清辞站在门口,
一身白大褂整洁如初,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神情平静得像是来查房的医生,
而不是闯入战场的战士。“抱歉打断。”他径直走到桌前,将文件轻轻放下,
“这是我过去五年经手的七名奥运选手康复记录,其中包括两名确诊PTSD的运动员,
最终两人均在东京和里约完成夺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教练的脸:“如果需要,
体公开苏晚星目前的心率变异性、睡眠质量、神经反应测试结果——全部优于队内平均水平。
”空气凝固了一瞬。“她的天赋,无需向任何人证明,除了她自己。”他说完这句话,
转身就走,背影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钟表滴答。我坐在那里,
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某种沉寂已久的东西,正在胸口一点点苏醒。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一点十七分,微信突然震动。“今天你说对不起的时候,
追风尾巴摆动频率提升了40%,说明它信任你回来了。”发信人:顾清辞。
我盯着屏幕很久,心跳渐渐平稳。手指终于动了,敲下一句问了很久的问题:“那你呢?
你也信我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以为他不会回了。十分钟后,
对话框跳出一行字:“从你摔下来还爬回去摸追风那一刻起,我就信了。”窗外月光洒进来,
照在床头的护具上,泛着淡淡的光。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骑马,
父亲站在场边说:“骑手和马,不是谁征服谁,是彼此托付性命。
”也许……我不是一个人在扛这场战争。而第二天清晨,我在训练日志里发现一张新纸条,
字迹清峻有力:“明天七点,马房见。我们试试别的方法。”第3章 他递来的不是水,
是我的命凌晨四点十七分,我又醒了。冷汗浸透了背心,
梦里那道下坠的弧线还缠在眼皮上——风声、马蹄、断裂的横杆,
还有追风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我猛地坐起,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
消息已经躺在对话框里。“呼吸节奏乱了,试试478法:吸气4秒,屏息7秒,呼气8秒。
”熟悉的字迹,冷静得像手术刀划开黑暗。我闭眼照做。一次,
两次……心跳从120缓缓回落。正要松口气,
又一条消息跳出来:附件:追风_夜间咀嚼声_03.wav我点开。
窸窣、缓慢、带着草料干涩的摩擦音,是追风吃夜草时独有的声音。它总爱把头埋进槽里,
一边嚼一边轻轻甩尾巴,像是在给自己打拍子。这声音我听过无数个夜晚,熟悉到能催眠。
可现在听着,眼眶却忽然热了。我回他:“顾医生,你是不是把我所有弱点都建档了?
编号分类,贴标签,连我梦见摔马时会抠床单都知道?”过了十几秒,回复来了。
“档案不需要建。我记得你每一次心跳加速的时间、幅度,和原因。因为我在场。
”我盯着那句话,久久没动。窗外天色微亮,护具静静挂在椅背上,像一件未卸下的战甲。
第二天清晨六点五十,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马房。追风听见脚步就抬起头,鼻孔喷着热气,
眼神温顺。我伸手摸它脖颈,那里曾因那次侧跳拉伤过肌肉,现在只剩一道浅痕。顾清辞说,
马的记忆比人更诚实,它若还怕你,就不会让你靠这么近。七点整,他准时出现,
白大褂换成了运动夹克,手里拎着保温杯。“今天试一试新的阶段。”他打开记录本,
“感官脱敏第三步:你骑上去,我们走障碍区,不跳跃。”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手心已经出汗。他牵着追风穿过训练场,步伐稳定得像钟表。
我能看见他后颈的一小撮碎发被晨风吹起,露出下面清晰的发际线。他走路从不快,也不慢,
仿佛每一步都经过计算。前三次我都失败了。第一次,刚跨上马背,看见前方那根低栏,
脑子就空了,喊停。第二次,走到一半,阳光斜照在沙地上,光影像那天比赛时一样刺眼,
我喘不上气。第三次,追风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子,轻晃了一下,我整个人直接跳了下来。
每次结束,他都不说话,只递来一杯蜂蜜水。“36.7℃,最适合缓解应激反应。
”我说:“你连水都要精确到小数点?”他抬眼看我,镜片后的眸子很静,
“因为你值得最精准的照顾。”那天之后,林小满突然来找我。“晚星,一个人练多闷啊,
今晚加练吗?我也想冲一冲世锦赛名额。”她笑得灿烂,还带了两瓶电解质饮料。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晚上八点,灯光球场空旷安静。她骑着她的枣红马在外圈热身,
我让追风慢跑适应节奏。一切如常。直到她突然策马从侧后方逼近,速度不减,直冲而来。
追风警觉地扬蹄侧跳,我差点被甩出去,死死拽住缰绳才稳住身体。“对不起!
真不是故意的!”她立刻勒马道歉,表情惊慌,“刚才赵岩用对讲机提醒有异物闯入场内,
我太急了……”我看着她,没说话。可就在她调转马头时,我分明看见她掏出手机,
飞快地按了几下,镜头对准的是我和追风的方向。然后,她走向场边的监控室,门关上前,
我听见她说:“拍到了吗?她差点摔了。”那一晚我没再练下去。回到宿舍,
我翻出训练日志,一页页看顾清辞写的备注:第2次尝试:心率峰值138bpm,
瞳孔放大持续9.2秒,但左手始终未松缰绳——说明潜意识仍选择控制而非逃避。
第3次中断后,主动为追风整理鬃毛5分钟——重建信任信号显著。这些字一笔一划,
冷静克制,却又像火种藏在冰层下。原来有人一直在记录我的挣扎,也记得我的坚持。而我,
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对抗深渊。第五次训练定在周六清晨。那天我穿上最旧的骑行服,
戴好护具,站在马房门口等他。他来了,依旧提着保温杯,目光落在我脸上,顿了一下。
“准备好了?”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向追风,伸手抚过它的额头。这一次,我不想逃。
我看向障碍区的方向。最低的那一根单杆,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灰。我翻身上马的时候,
手还是抖的。追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地踏了两步,轻轻用鼻子蹭了蹭我的小腿。
我低头看它,又抬头看向那根低栏——不过半米高,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障碍,
可它在我眼里,像一道横亘在深渊上的独木桥。顾清辞站在场边,没说话,
只是将保温杯轻轻放在围栏上,解下白大褂搭在一旁的椅子。他今天穿了深灰色的运动夹克,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手腕。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
镜片后的目光却稳得像锚。“准备好了吗?”他又问了一遍。我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一夹马腹。追风开始助跑。沙地被蹄声敲出细密的节奏,我的心跳也跟着共振。
阳光斜洒在跑道上,光斑跳跃,像三年前决赛那天一样刺眼——但这一次,我没有闭眼。
近了。起跳点。我压低身体,手臂前伸,缰绳微调,脚跟下沉。追风腾空而起,
轻盈得像一片云掠过山脊。落地时几乎没有震感。它稳稳地向前走了几步,打了个响鼻,
像是在说:“看,我们做到了。”那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了一瞬。然后,掌声从看台传来。
我猛地回头。顾清辞站在那里,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嘴角微微扬起——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不是礼貌性的弧度,也不是医者安抚病人的温和,
而是真真切切的、带着温度的笑意,像极寒雪山上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融出一条蜿蜒向下的溪流,悄无声息,却足以让整座冰原为之松动。
我几乎是本能地策马奔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勒住缰绳,风把额前的碎发吹乱,
心跳还没平复。“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我能跳过去的?”我大声问他,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再戴上时,
目光直直落进我眼里。“不是我相信。”他说,“是你今天没有在起跳前闭眼。”一句话,
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原来他一直在等的,不是我的技术恢复,
不是心理评估达标,而是我在恐惧面前,依然选择睁开眼睛。那天晚上,
我翻出旧赛季的技术复盘视频,想看看今天的跳跃动作有没有细微偏差。画面一帧帧回放,
直到最后一段无人注意的结尾——镜头扫过观众席,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得近乎执拗。我心头一跳,放大画面。
熟悉的眉骨线条,冷白的肤色,还有那副永远擦得一尘不染的金丝边眼镜……是顾清辞。
三年前,我还在巅峰期,一场普通联赛的观众席上,他就坐在那里。我手指发僵,
立刻拨通他的号码。铃声响到第五声,他接了,声音低沉:“苏晚星?
”“你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的比赛现场?”我直接问,不想绕任何弯子。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风声隐约从他那边传来,像夜晚的呼吸。然后,他开口,声音很轻,
却字字清晰:“那时候我就在想,总有一天,我要帮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孩,重新飞起来。
”第4章 原来他早就给我判了“死刑”?我挂了电话,手还握着手机,指尖发凉。
窗外夜色浓得像墨,训练场的灯早已熄了,只有远处马房还亮着一盏小灯。
追风在栏里轻轻踱步,偶尔打个响鼻,像是在回应我紊乱的心跳。“总有一天,
我要帮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孩,重新飞起来。”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放,
像一段循环播放的录音带,前一秒让我心头滚烫,后一秒又冷得刺骨。
如果他真的从三年前就开始关注我,那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坠马之后才出现?
如果他早早就认定我能被重建……可王护士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说过你天赋极高,
但情绪稳定性差,重大创伤后极可能崩盘。”我猛地坐起身,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档案室。名义上是借旧赛季录像备份,实则想查点别的东西。
管理员老李头不在,倒是碰上了王护士和另一个医生在角落聊天,声音压得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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