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阁楼的召唤苏晴搬进老城区的出租屋时,房东反复叮嘱:“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开门,
尤其是阁楼的动静。” 她只当是老人迷信,笑着应下,却没注意到房东递钥匙时,
指尖泛着的青白色,以及钥匙串上挂着的、刻着 “红绣” 二字的铜铃,
铃身还沾着暗红色的锈迹。出租屋是老式砖木结构,墙皮斑驳得像老人皲裂的皮肤,
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 “吱呀” 的哀鸣,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房间在二楼,
正对着阁楼的门 —— 那扇门漆成暗红色,边缘的木纹里嵌着些洗不掉的暗沉痕迹,
凑近看时,能发现是早已发黑的血痂,还黏着几根干枯的长发。入住第一晚,
苏晴就被阁楼传来的 “沙沙” 声吵醒。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木板,
又像是丝绸在粗糙的布面上摩擦,细碎又绵长。她裹紧被子,将头埋进枕头里,
却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甜腥气,顺着门缝钻进来,粘在鼻尖上挥之不去。
“不过是老鼠吧。” 她喃喃自语,可下一秒,一声清晰的叹息从阁楼飘下来,
带着女人特有的柔媚,却又透着刺骨的冷意,像是有人趴在楼梯口,对着她的房门呼气。
第二晚,声音更清晰了。除了 “沙沙” 声,还多了女人的低泣,断断续续的,
像浸了水的棉花,堵得人胸口发闷。苏晴忍不住爬起来,
赤着脚走到楼梯口往上望 —— 阁楼的门缝里,竟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顺着台阶的凹槽往下流,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闻起来像凝固的血,
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谁在上面?” 她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哭声骤然停止,
暗红色的液体也瞬间断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紧接着,
阁楼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道缝,里面透出昏黄的光,
隐约能看到一件红色的东西挂在房梁上,衣角还在轻轻晃动,像是被风吹动。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苏晴扶着冰凉的楼梯扶手往上走。越靠近阁楼,甜腥气越重,
还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木头味,像是棺材板受潮后散发出的气息。她推开门,
看清了那挂在房梁上的东西 —— 是一件绣着凤凰的大红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尾巴拖到地上,尾羽上的珍珠却早已发黄,有些还裂了缝,
露出里面发黑的填充物。而原本该洁白的衬里,却沾满了发黑的血渍,
像是无数只手抓过的痕迹,指尖的血印层层叠叠,几乎遮住了原本的布料。嫁衣的领口处,
垂着一缕乌黑的长发,发丝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
发出 “嗒、嗒” 的轻响,在空荡的阁楼里格外清晰。“这是谁的嫁衣?
” 苏晴伸手想去碰,指尖刚碰到冰凉的丝绸,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像是有人将冰块贴在了她的后颈上。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同款嫁衣的女人站在门口,
长发遮住了脸,双手垂在身侧,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黑色,指缝里还在往下滴着血,
落在地板上,与之前渗出的液体汇成一小滩。“你…… 你是谁?” 苏晴吓得后退,
脚却踢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个掉在地上的凤冠,珍珠已经发黄,宝石的凹槽里,
嵌着一小块暗红色的肉屑,旁边还散落着几颗带血的牙齿,齿缝里还缠着一丝头发。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 —— 她的脸根本没有皮肤,鲜红的肌肉翻露在外,
血管像蚯蚓一样爬在上面,随着呼吸轻轻蠕动。两只眼球浑浊不堪,
像是泡在血水里的玻璃球,眼窝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嫁衣上,
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我的…… 嫁衣……”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嘶哑又破碎,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为什么要碰我的嫁衣?
”苏晴转身就想跑,可脚踝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低头,
看到女人的手已经穿透了地板,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肉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顺着脚踝往下流,染红了楼梯的木纹。
“还给我…… 把嫁衣还给我……” 女人一步步逼近,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混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苏晴看到她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边缘的肉已经发黑,
五脏六腑隐约可见,血和脓水混在一起,顺着嫁衣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里面还浮着几只白色的蛆虫。她拼命挣扎,却被女人另一只手抓住了肩膀。
指甲深深嵌进她的皮肉里,苏晴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疼,像是要被捏碎。女人凑到她耳边,
声音里带着诡异的笑意,温热的血滴落在她的脖子上:“你穿这件嫁衣,
一定很好看…… 我帮你穿上好不好?”苏晴的视线开始模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滴进眼睛里,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她看到女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指甲划过皮肤,
留下一道道血痕,疼得她几乎晕厥。阁楼里的嫁衣突然无风自动,
丝绸摩擦的声音像是无数人的尖叫,凤冠上的珍珠一颗颗掉落,砸在血洼里,
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不…… 不要……” 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
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刻,她看到女人掀开了自己的长发,
露出后脑勺上一个狰狞的伤口 —— 那里的头骨已经碎裂,脑浆混着血水,
正一点点往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 “啪嗒” 的声响。2 嫁衣的秘密天刚蒙蒙亮,
老城区的雾还没散,带着一股湿冷的霉味裹着 37 号出租屋。
房东老王拄着那根包浆发黑的桃木拐杖,慢悠悠地晃到门口时,
瞳孔突然缩了缩 —— 原本该锁得严严实实的木门,正虚掩着一条缝,
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滩,被晨雾浸得发黏,像极了凝固的血。
他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腐烂的甜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低头看去,楼梯的木质台阶上,暗红色的血迹像一条蜿蜒的蛇,
从阁楼一直爬到苏晴的房门口,每一级台阶的木纹里都吸满了血,踩上去时,
拐杖底端 “吱” 地陷进未干的血渍里,拔出来时还带着一丝粘连的血丝,
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又该收拾了。” 老王叹了口气,声音里没有半分意外,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慢悠悠地往上走,每一步都故意踩在血迹最浓的地方,
拐杖敲击台阶的 “笃笃” 声,混着血渍被挤压的 “滋滋” 声,
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走到二楼转角时,他瞥见苏晴的房门敞开着,
里面的床单被扯到地上,上面沾着几缕带血的头发,像是有人曾在里面剧烈挣扎过。
但他没停,径直走向阁楼。阁楼的门没关,里面的血腥味更浓了,
还夹杂着苍蝇 “嗡嗡” 的振翅声。推开门的刹那,连见惯了场面的老王,
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 苏晴的尸体被一根粗麻绳吊在房梁上,麻绳勒得她的脖子变了形,
像一截被扭坏的藕,舌头吐在外面,颜色发紫,舌尖还挂着一滴未干的血珠。
她身上那件染血的大红嫁衣,原本发黑的血渍被新的鲜血浸透,变得鲜亮刺眼,
金线绣的凤凰像是活了过来,尾羽上的珍珠掉了大半,剩下的几颗也被血黏在布料上,
泛着油腻的光。凤冠歪歪地挂在她的头上,一侧的珠串断了,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有几颗还嵌在血洼里,被苍蝇爬得密密麻麻。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脸 —— 眼球被硬生生挖走了,
两个空洞的眼窝里塞满了嫁衣上拆下来的金线,金线的末端还沾着细碎的肉屑,
血顺着金线往下滴,“嗒嗒” 地落在地板上,像是在无声地流泪。
她的胸口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呈现出一种发黑的死色,
里面的内脏被掏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空洞的血洞,几只肥硕的苍蝇正钻进钻出,
嗡嗡声听得人心里发毛。老王走到房梁下,抬头盯着苏晴的尸体看了几秒,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拐杖上的血。“第二十一个了。
” 他喃喃自语,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顶端 —— 那里有一道不显眼的裂痕,
裂痕里嵌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多年的血。
他从内袋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和苏晴身上一模一样的大红嫁衣,眉眼弯弯地笑着,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
背后的日期清晰地印着 “二十年九月十五”。那是红绣,他的女儿。
照片的边缘已经卷了边,女人的脸颊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当年不小心蹭到的血 —— 没人知道,这张照片是他在红绣的尸体被发现后,
偷偷从她的嫁妆箱里拿出来的。“当年要是没让你嫁那个木匠,就好了。
” 老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照片上的血痕,声音低得像在呢喃。二十年前的今天,
红绣本该穿着这件嫁衣,风风光光地嫁给邻村的木匠阿木。可婚礼前一天,
红绣却哭着跑回家,说她看到阿木和镇上的寡妇抱在一起,还听到他们商量着,
要在新婚夜偷走她的嫁妆,然后远走高飞。红绣不甘心,
当晚就揣着斧头去了出租屋的阁楼 —— 那是她和阿木约定好婚后要住的地方。
两人在阁楼里吵得翻天覆地,最后阿木急了,夺过斧头就朝红绣砍去。
第一斧砍在她的后脑勺,第二斧劈在她的胸口,鲜血溅满了嫁衣,也染红了房梁。
为了掩盖罪行,阿木把红绣的尸体吊在房梁上,伪装成自杀,然后卷走了她的嫁妆,
从此没了踪影。红绣的尸体挂了三天三夜,直到邻居被腐烂的臭味熏得受不了,
报了警才被发现。可从那以后,阁楼就开始闹鬼。每到红绣被杀的那天,
就会有租客听到女人的哭声,看到染血的嫁衣在房梁上晃荡,最后要么失踪,
要么被发现吊在房梁上,死状和红绣一模一样。有人说,红绣是在找自己的嫁衣;也有人说,
她是在找替死鬼,好让自己能投胎转世。只有老王知道,红绣是被怨气缠上了,
她需要新鲜的血,需要有人穿着她的嫁衣,陪她一起留在这阁楼里。老王走到苏晴的尸体旁,
伸手摸了摸嫁衣上的血渍,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摸到了红绣的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瓷瓶,瓶身上刻着模糊的符文,打开瓶盖时,
一股刺鼻的腥气飘了出来 —— 里面装的是用红绣的骨灰和陈年血水熬成的液体。
他倾斜瓶子,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流,滴在嫁衣上。
原本有些发黑的血渍瞬间变得鲜亮起来,像是刚从活人体内流出来的一样,
金线绣的凤凰仿佛被血染红了翅膀,看起来更加狰狞。“红绣啊红绣,” 老王对着空气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这孩子的血比上一个新鲜多了,你闻着是不是也喜欢?
”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回应,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拨了拨苏晴垂下来的头发。接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小刀,刀身只有食指长,却锋利得能轻易划破皮肤。
他小心翼翼地挑开苏晴耳后的一缕头发,一刀切下去,
将那缕沾着血的头发放进一个紫檀木盒子里。盒子里已经整整齐齐地放了二十缕头发,
每一缕都用红绳系着,上面贴着小小的纸条,写着租客的名字和日期。最新的一张纸条上,
写着 “苏晴,二十年九月十五”。他把盒子放回口袋,
又看了一眼阁楼里的嫁衣 —— 嫁衣的衬里原本还有些发白的地方,
此刻已经被新的血浸透,变成了一片浓艳的红,像是在为新的 “伙伴” 欢呼。
苍蝇还在苏晴的尸体旁嗡嗡地飞,老王却毫不在意,
只是慢悠悠地收拾起地上的珍珠和凤冠碎片,放进一个布袋子里。收拾完后,
他解开苏晴脖子上的麻绳,将她的尸体放下来,
拖到阁楼角落的暗格里 —— 那里已经堆了二十具尸体,每具尸体都穿着染血的嫁衣,
只是嫁衣的红深浅不一。他把苏晴的尸体塞进去,关上暗格门,
然后用抹布擦干净地上的血渍,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做一件日常琐事。最后,
老王锁上阁楼的门,将钥匙串上那个刻着 “红绣” 二字的铜铃挂在门把手上。
铜铃被风一吹,发出 “叮铃” 的响声,却没有丝毫清脆,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像是女人的呜咽。他走下楼梯,嘴里哼着二十年前红绣婚礼上的进行曲,调子走了样,
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走到出租屋门口时,他停下脚步,
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招租启事。启事是他昨天刚贴的,上面写着 “招租客,租金便宜,
拎包入住”,下面还画了一个笑脸。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
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下一个,该找谁呢?最好是个年轻姑娘,血又鲜又甜,
红绣肯定会喜欢的。”晨雾渐渐散了,阳光照在出租屋的门上,却驱不散门后的寒意。
那根桃木拐杖立在门口,底端的血渍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的印记,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
又像是一个诱人的召唤。3 新来的租客老城区的梧桐叶落了满地,
风卷着枯叶擦过 37 号出租屋的木门,发出 “沙沙” 的轻响,
像极了某种生物在门外窥探。一周前苏晴消失的痕迹早已被房东清理干净,
只有楼梯转角的墙缝里,还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血痂,在阴雨天会泛出淡淡的腥气。
“咚咚咚 ——” 敲门声响起时,房东老王正坐在堂屋的藤椅上,
用一块沾着草药汁的布擦拭那根桃木拐杖。听到声响,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慢悠悠地起身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就飘了进来,
混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显得格外突兀。门口站着的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
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手里提着一个浅粉色的小行李箱,箱子上还挂着一个毛绒兔子挂件。
她的皮肤白得像纸,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时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声音细细软软的,
像是棉花糖泡在温水里:“您好,我是来租房子的,我叫林玥。”老王上下打量着林玥,
目光在她白皙的脖颈和手腕上停留了片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顶端的裂痕 —— 那里还残留着苏晴的血渍。
这女孩比苏晴更年轻,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一看就是血质鲜纯的类型,红绣一定会喜欢。
他侧身让林玥进来,脸上堆起僵硬的笑:“进来吧,房子虽然老了点,但干净得很。
就是有件事要叮嘱你,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去阁楼,更别开门。”林玥点点头,
笑着说了声 “谢谢您”,脚步轻快地走进屋里。她没注意到老王递钥匙时,
那是常年接触尸气和怨气才有的颜色;也没看到钥匙串上那个刻着 “红绣” 二字的铜铃,
铃身沾着的暗红色锈迹,其实是干涸多年的血;更没发现楼梯口的墙壁上,
那丝暗红血迹边缘,还缠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黑发,像是从某个女孩的头上扯下来的。
林玥的房间就在苏晴之前住的那间,
里面的家具还是原来的样子:掉漆的木衣柜、吱呀作响的书桌,
还有一张铺着新床单的木板床。床单是纯白色的,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雪,
没有一丝杂质。她放下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毛绒兔子挂件被她挂在床头,
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正好对着阁楼的方向。收拾到一半时,她发现床头柜的抽屉没关严,
里面露出一个红色的角。她好奇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封面是大红绸缎的笔记本,
绸缎上绣着一朵残缺的牡丹,针脚粗糙,像是有人在慌乱中绣完的。
笔记本的边缘沾着些发黑的痕迹,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气。“谁的笔记本啊?
” 林玥嘀咕着,翻开了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娟秀,带着女孩特有的柔美,
可内容却看得她浑身发冷:“今天搬进 37 号,晚上听到阁楼有声音,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木板,又像是女人在哭,好吓人。
”“阁楼的门缝里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像血,我不敢告诉房东。”“我看到了!
房梁上挂着一件染血的嫁衣,还有一个没有皮肤的女人站在嫁衣旁边,她的眼睛里在流血!
”最后几页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墨水混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最末一页只写了半句话:“她朝我过来了,
她要我穿嫁衣……” 后面的字迹被一大片暗红污渍覆盖,看不清内容,
污渍边缘还沾着几根干枯的长发。林玥的手开始发抖,笔记本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她想把它捡起来扔掉,可就在这时,
阁楼传来了 “沙沙” 的声音 —— 和笔记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木板,又像是丝绸在粗糙的布面上摩擦,细碎又绵长,
顺着地板缝钻进来,缠在她的脚踝上,带着刺骨的冷意。她吓得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
侧耳倾听。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女人的低泣,断断续续的,像浸了水的棉花,
堵得人胸口发闷。那哭声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柔媚,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求救,
听得林玥心里发毛。她想起老王的叮嘱,转身想回到床上,可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一步步往楼梯口走去,鞋底擦过地板,发出 “吱呀” 的响声,和阁楼的声音混在一起,
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走到楼梯口时,林玥的心跳已经快得要冲出胸腔。她抬头往上望,
只见阁楼的门缝里,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台阶的凹槽往下流,
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油腻的光泽,像融化的沥青,又像凝固的血。
那股淡淡的腥气变得越来越浓,钻进她的鼻子里,甜腻又恶心,让她忍不住想呕吐。
“是谁在上面?” 林玥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哭声骤然停止,
暗红色的液体也瞬间断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可紧接着,
阁楼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里面透出昏黄的光,
隐约能看到一件红色的东西挂在房梁上,衣角还在轻轻晃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着。
“妹妹,来陪我穿嫁衣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阁楼里飘出来,温柔得像春风,
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林玥的瞳孔猛地收缩,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结了。她想跑,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她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从阁楼里走出来,长发垂到腰际,遮住了大半张脸,
双手垂在身侧,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黑色,指缝里还在往下滴着血,落在台阶上,
发出 “嗒嗒” 的轻响,与之前渗出的液体汇成一小滩。女人一步步向她走来,
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混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像是打开了尘封多年的棺材。
林玥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女人的脸上 —— 那根本不是一张完整的脸,
皮肤像是被人生生剥掉了,鲜红的肌肉翻露在外,血管像蚯蚓一样爬在上面,
随着呼吸轻轻蠕动。两只眼球浑浊不堪,像是泡在血水里的玻璃球,
眼窝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嫁衣上,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
像是绸缎上绣着的牡丹。“我的…… 嫁衣……”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嘶哑又破碎,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落在林玥的白色连衣裙上,
“你愿意…… 帮我穿上吗?”林玥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到女人伸出手,青黑色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肩膀,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鲜血顺着指甲缝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色连衣裙,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
阁楼里的嫁衣突然无风自动,丝绸摩擦的声音像是无数人的尖叫,尖锐又凄厉,
凤冠上的珍珠一颗颗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楼梯上的血迹,也照亮了林玥惊恐的脸。
她看到女人掀开了自己的长发,露出后脑勺上一个狰狞的伤口 —— 那里的头骨已经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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