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像被扯碎的灰布,砸在墓园的柏油路上噼啪作响。
我缩了缩脖子,防水胶鞋踩过积水,手电筒的光斑在墓碑间摇晃——今晚是我值大夜,作为青山墓园唯一的全职管理员,雷打不动的午夜巡查是规矩。
“操,这雨下得邪乎。”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手电筒光束扫过第三区拐角的老坟堆。
那座无名墓碑前突然腾起幽蓝火苗,像谁往黑夜里撒了把磷粉。
我脚步顿住,后颈汗毛根根竖起——这地方我巡了三年,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平时除了我根本没人来。
青灰色纸钱在火里打着旋儿,火苗诡异地不随风动,就这么直挺挺烧着,却没半点热度。
我蹲下身,手背凑近试试,寒气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比冰窖还凉。
职业习惯让我摸出对讲机想报警,可指尖刚碰到按键又停住——三年前王伯退休时说过,墓园里的邪乎事,有时候警察来了更麻烦。
“就看一眼。”我咬咬牙,从兜里摸出橡胶手套戴上。
未燃尽的纸灰粘在指尖,湿漉漉的像团烂棉花。
刚要扔,那团灰突然在掌心扭曲,半透明的红光从指缝里渗出来,竟凝成个拇指大的红包,边缘泛着血线,活像块冻在冰里的生肉。
“咚——”心跳声炸在耳膜上。
我条件反射甩手,红包却像长了吸盘似的黏在掌心。
机械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响,冷得像金属刮玻璃:“魂力红包·残忆之匣,是否开启?”
“开你大爷!”我骂了半句,又硬生生咽回去。
这破地方手机没信号,跑出去最近的公路也得二十分钟,现在甩不掉这玩意儿,总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咬牙说了声“是”。
眼前突然发黑。
无数画面像被人拿锤子砸进脑子——穿蓝白校服的少女站在教学楼天台边缘,风掀起她的马尾,身后有团模糊的影子,手臂抬起又猛推。
少女坠落时瞳孔骤缩,嘴张成O型,最后画面定格在她右手腕内侧,蝴蝶形状的淡粉色胎记,像被人用指甲掐出来的。
“咳咳!”我踉跄着扶住墓碑,额角抵着冰凉的石头喘气。
雨还在下,可后颈的冷汗早把制服浸透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时,我差点把它甩进草丛——凌晨三点十七分,本地新闻推送跳出来:“高三女生林小满坠楼身亡,警方初步判定为自杀。”
配图里,女生穿着和记忆里一样的蓝白校服。
往下划,遗体特征描述那行字刺得我眼睛疼:“右手腕内侧有蝴蝶状色素沉淀。”
我猛地合上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雨丝落进领口,凉得我打了个寒颤。
更诡异的是,从刚才开始,眼角余光总瞥见墓碑后面有黑影晃,像被风吹歪的树影,可转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耳边偶尔飘来细弱的哭声,像有人贴着后颈说话,手指尖已经冻得发木,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了。
“宁哥?”
晨雾里,苏晚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我那团乱麻似的神经。
她穿着米白西装裙,黑色高跟鞋踩过湿滑的青石板,手里提着银色的入殓箱——青山殡仪馆的入殓师,我见过她三次,每次都是来接遗体,白大褂一穿,连眼尾的泪痣都透着股冷劲儿。
“林小满的遗体今早送过来。”她停在我面前,鼻尖沾了点雾气,“你说要协助处理特殊遗物?”
我喉结动了动。
昨晚翻遍了所有资料,林小满的家属今早才从外地赶回来,遗物清单上没提手表——可记忆里,她坠楼时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滑进了排水管缝里。
“就看一眼。”我跟着她进停尸间,消毒水味刺得人睁不开眼。
苏晚戴上乳胶手套,把黑色书包放在操作台上,拉链拉开的瞬间,我故意“失手”碰倒不锈钢托盘。
“操,对不起。”我弯腰捡东西,余光瞥见她皱眉,“那什么……她的手表不在包里吧?应该卡在天台排水管缝里。”
苏晚的手指顿在半空。
她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声音冷静得像在念病历:“陈队,查下林小满坠楼现场,五楼天台外侧排水管夹缝。”
两小时后,我在殡仪馆休息室喝着烫嘴的茶,手机突然震动。
苏晚推开门,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未干的消毒水,手里捏着张照片:“手表找到了,表带缠着头发,DNA是死者的。”她盯着我,眼尾的泪痣微微发颤,“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说话,低头看茶杯里的涟漪——从昨夜开始,体温就一直在降,现在摸茶杯都像摸着块冰。
苏晚的视线像把手术刀,我能感觉到她在分析、怀疑,可这时候说“我捡了个鬼给的红包”,怕是要被当神经病绑去做检查。
“可能……巧合?”我扯了扯嘴角,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哑。
苏晚没再追问,转身时高跟鞋敲出清脆的响。
我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深夜的墓园比白天更静。
我裹着厚外套,手电筒光束扫过第三区——那座无名墓碑前,三枚血光红包排成三角,中央地面用暗红液体画着残缺符文,凑近了闻,是铁锈味。
“嘶——”我刚要蹲下去,阴风“呼”地灌进衣领。
眼前黑影一闪,穿蓝白校服的少女飘在半空中,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双眼黑洞洞的,没有眼白。
她张着嘴,发出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嘶吼,指甲尖泛着青黑,直朝我心口戳过来。
“检测到高危灵体,自动激活红包残留护符——‘往生引·残片’。”
机械音再次炸响。
我本能抬手,掌心浮出金色符纸虚影,像面透明的墙。
“砰!”的一声,我被撞飞出去,后背砸在墓碑上,眼前金星直冒。
等缓过神,那少女已经消散了,只留三枚红包还在地上发着光。
我捂着发疼的后脑勺爬起来,指尖触到地上的符文——是血,还没完全干透。
雨又开始下了,混着血水在砖缝里流淌,像条暗红色的小蛇。
“这不是意外。”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墓园喃喃,“有人在用死人传信,而我……成了收件人。”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体温还在降,冷得骨头缝都疼。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喊我名字,可等我睁开眼,只看见白墙、吊瓶,和医生皱眉的脸:“体温34度,各项指标正常……”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凉得像块冰。
窗外的雨还在下,模糊的玻璃上,倒映着个穿蓝白校服的影子,正缓缓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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