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的那日,正是桂花飘香的九月。表姐沈如月端着参汤,眼含关切地看着我,
"星儿,你身子骨弱,多喝些补补。"我接过碗,刚喝一口,胸口便火烧火燎地疼。
"表姐……这汤……""怎么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装作担忧,"是不是太烫了?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
是沈如月嘴角那抹得逞的微笑。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个笑话。前世,我沈晚星,
江南首富沈家的嫡女,却被表姐算计得家破人亡。文会选婿那日,她在我的茶水里下药,
让我当众出丑。众人都说沈晚星不学无术,配不上将军府的顾慕白。父亲为了挽回颜面,
将我嫁给了一个败家子。那人把我的嫁妆败光后,又将我卖到花楼。我拼命逃回娘家,
却发现沈如月已经以沈家养女的身份,嫁给了顾慕白。"星儿啊,
"父亲当时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你自己不争气,就别怪别人了。如月知书达理,
比你强多了。"我被赶出沈家,流落街头,最终饿死在雪夜里。临死前我才想起,
表姐总是很巧合地出现在关键时刻。她在我茶水里下药的前一刻,还温柔地对我说:"星儿,
待会儿文会上可要好好表现,别让慕白哥哥失望了。"现在重新睁开眼,
我躺在熟悉的闺房里,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表小姐来看您了。"我猛地坐起身。
十六岁,文会选婿前三日。居然重活了一回。"星儿!"沈如月推门而入,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听说你感了风寒,表姐特意煎了药来。"她端着药碗走向我,
就和前世一模一样。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这丫头病得正好,
省得我再想办法了。』这是……沈如月的声音?我愣住了。『等她把药喝了,嗓子就废了。
到时候文会上张不开嘴,自然出不了风头。』她心里想着恶毒的计划,
脸上却笑得像花儿一样:"星儿,快把药喝了,表姐可是亲手熬的。
"原来我能听到她的心声了。前世的药不是参汤,是毒药。而现在这碗,是要毁我嗓子的。
我接过药碗,作势要喝,忽然"啊"的一声,碗摔在地上,药汁溅了沈如月一身。"哎呀!
"我做出惊恐的表情,"表姐,我手怎么突然抖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沈如月脸色一变,
心里骂道:『该死的,功亏一篑!』嘴上却关切地说:"可能是风寒还没好全,没事的,
表姐再去熬一碗。""不了不了,"我连连摆手,"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不用再喝药了。
"沈如月眼中闪过失望,心里恼怒:『这个蠢丫头,怎么这么难对付。』她正要再劝,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老爷找您过去,说是为了三日后的文会,要和您商量一下。
"我心中一动。对了,前世就是在这次谈话中,父亲告诉我,顾家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
只要我在文会上不出错,就能嫁到将军府。可惜前世的我不知道,
沈如月早就在谋划着取代我的位置。"表姐,我先去见父亲,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沈如月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不行,得想别的办法。文会那天,绝不能让她正常发挥。
』我出了房间,心中冷笑。这一世,我要让她所有的算计都成为笑话。来到父亲书房,
他正在翻看账本,见我进来,放下笔道:"星儿,过来坐。""父亲找我有事?
"父亲点点头:"三日后就是文会了,顾将军已经派人来过,说慕白很中意你,
只要文会上你能表现得当,亲事就定下了。"我心头一动:"父亲,表姐也要参加文会吗?
"父亲微微皱眉:"如月身份毕竟不同,她只是去见见世面。星儿,你可别多心,
这门亲事是你的。"我点点头:"女儿明白。"可是前世,正是因为我在文会上出了丑,
父亲觉得颜面尽失,才决定让表现优异的沈如月代替我嫁过去。离开书房后,
我特意从后院绕回房间,果然听到沈如月在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翠说话。『小姐,
药没让她喝成,现在怎么办?』『无妨,我还有别的办法。』沈如月的声音阴冷,
『文会那天,我会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到时候,就算老爷想护着她也没用了。
』『可是小姐,万一被发现了……』『发现什么?我是她表姐,处处为她着想,谁会怀疑我?
』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怒火中烧。前世我把她当亲姐姐一样,她却处处算计我。
这一世,我要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推门进去,沈如月立刻换上温和的表情:"星儿,
你回来了。我刚才和小翠说,文会那天我们姐妹俩要互相照应。""是啊,"我笑着点头,
"表姐说得对,我们要互相照应。"沈如月见我没有怀疑,心中暗喜。殊不知,
我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该如何让她自食恶果了。第二章文会前一日,沈如月来我房中,
说要帮我挑选明日的衣裳。她翻遍了我的衣柜,最后拿出一件淡青色的褙子:"星儿,
就这件吧,颜色素雅,很适合你。"我接过衣裳,
心里听到她的真实想法:『这件褙子最显肤色暗沉,穿上准保丑得不行。
』前世我就是穿了这件衣裳,果然在一众莺莺燕燕中显得黯淡无光。"表姐真是好眼光,
"我笑着将衣裳收起来,"那我明日就穿这件。"沈如月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星儿,
明日的文会主题是'秋思',你可想好要吟什么诗了?"我摇摇头:"还没想好呢。"『哼,
就她那点墨水,能想出什么好诗?』沈如月心里鄙夷,嘴上却说:"没关系,
到时候随便说几句就行了,重在参与嘛。
"我故作苦恼:"可是听说这次来的都是京城的才女,我怕丢人。""不会的不会的,
"沈如月拍拍我的手,"再说了,你还有我呢,表姐会照顾你的。
"我装作感激的样子:"还是表姐好。"沈如月离开后,小翠悄悄对我说:"小姐,
刚才表小姐在您衣柜里看来看去,还偷偷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动:"看清楚是什么了吗?""好像是您那条蝴蝶金钗,
就是老爷给您的生辰礼物。"果然。前世文会上,我的金钗突然掉了,众人都说我毛手毛脚,
连个钗子都戴不稳,实在不够端庄。现在看来,定是沈如月提前动了手脚。"小翠,
你去把我那套新做的衣裳拿来。""哪套啊小姐?""就是那套月白色的,绣着海棠花的。
"小翠愣住了:"小姐,那套衣裳您不是说太素净,不适合文会吗?
"我笑了笑:"我改主意了。"那套衣裳确实素净,但胜在剪裁合体,料子上乘,
穿在身上自有一股清雅的气质。前世我嫌它不够华丽,反而选了沈如月推荐的那件。这一世,
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计划。
前世沈如月在文会上大放异彩,吟了一首《秋夜吟》,被众人称赞为才女。而那首诗,
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我翻身起床,来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几行字。明日文会,
我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第二天一早,沈如月就来了:"星儿,今日可是大日子,
咱们要早些准备。"她看到我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很快掩饰过去:『算了,反正穿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蠢笨的本质。』"表姐,我有些紧张。
"我故意摆出柔弱的样子。"别怕,表姐陪着你呢。"沈如月握住我的手,
心里却想:『越紧张越好,待会儿出丑的时候就越狼狈。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文会举办地春花楼驶去。沈如月一路上都在安慰我,但我通过读心能力,
清楚地听到她内心的恶毒计划。『等她上台时,我会让小翠故意撞她一下,
到时候她肯定会出丑。』『再者,我已经买通了春花楼的小厮,
他们会在关键时候制造点小意外。』『哼,沈晚星,你等着身败名裂吧。』我在心中冷笑。
前世我确实如她所愿,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但这一世,我要让她自己的计策害了她自己。
春花楼到了,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京城的名门闺秀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就连平时素净的姑娘,今日也穿得比往日华丽几分。只有我,一袭月白色衣裳,
簪着简单的银钗,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素雅。"哎呀,沈家这位千金今日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
"有人小声议论。"可能是觉得自己美貌过人,不需要华服衬托吧。"另一人酸溜溜地说。
沈如月听了,心中得意:『穿得再素净也没用,待会儿还不是要出丑。
』我装作没听见这些议论,跟在沈如月身后往楼上走。文会在春花楼的雅间举行,
今日来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小姐。主办这次文会的是太师府的千金柳如烟,
她看到我们,主动迎了过来:"如月妹妹,晚星妹妹,你们来了。
"沈如月笑着行礼:"如烟姐姐。"我也跟着行礼。柳如烟打量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晚星妹妹今日打扮得真是清雅脱俗。"沈如月脸色微变,
心里暗恼:『这个柳如烟,竟然夸她。』"如烟姐姐过奖了。"我谦逊地说道。这时,
一个丫鬟跑过来对柳如烟说:"小姐,顾世子到了。"我心中一动,顾慕白来了。前世的他,
就是在这次文会上,对出丑的我失望透顶,最终同意了与沈如月的亲事。这一世,
我倒要看看,究竟谁会让他失望。第三章顾慕白身穿墨色锦衣,腰佩长剑,
英姿挺拔地走进雅间。他先是向柳如烟行礼:"如烟小姐。
"然后目光扫向我和沈如月:"晚星,如月。"前世的我见到他总是脸红心跳,
这一世却冷静得很。反倒是沈如月,脸上涌起红晕,
心里想着:『慕白哥哥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要是能嫁给他该多好。』她完全忘了,明面上,
顾慕白是我的未婚夫。"慕白哥哥,"她声音软糯,"今日你也来参加文会啊?
"顾慕白点点头:"听说这次文会的主题是'秋思',正好我也有些感慨。
"柳如烟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有世子在,我们这文会定能增色不少。
"其他小姐们也纷纷应和,显然都很倾慕顾慕白。我通过读心能力,
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要是能嫁给顾世子,这辈子就值了。』『可惜人家已经有婚约了。
』『听说沈晚星不学无术,配不上世子。』『就是,世子怎么会看上她。』我心中冷笑,
这些人的想法和前世一模一样。柳如烟招呼大家入座,文会正式开始。按照惯例,
先是各家小姐轮流吟诗,最后再评出优劣。第一个上场的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钱如意,
她吟了一首《秋日怀远》,博得阵阵喝彩。接着是几位小姐,各自展示了才华。
沈如月坐在我身边,表面上为我加油鼓劲,心里却在幸灾乐祸:『等下看你怎么出丑。
』轮到沈如月时,她起身行礼,落落大方:"小女子不才,献丑了。
"她缓缓吟道:"萧萧秋风起,黄叶满天飞。 思君不见面,徒有泪沾衣。 月明千里外,
此心谁得知? 唯愿化秋雁,飞到君身旁。"这正是前世让她名声大噪的《秋夜吟》。
众人听了,纷纷叫好:"如月小姐果然才情出众!""这首诗意境悠远,情真意切!
""不愧是沈家的才女!"沈如月谦逊地行礼,心中得意极了:『等下看沈晚星怎么献丑,
到时候高下立判。』顾慕白也点点头:"如月的诗确实不错。"听到他的夸赞,
沈如月更是春风得意。柳如烟笑道:"接下来,请晚星妹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有期待,有好奇,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我缓缓起身,心中无比平静。前世,
就是在这个时候,小翠故意撞了我一下,让我摔倒在地,狼狈不堪。果然,
小翠端着茶盏从我身后走过,看准时机,故意往我身上撞来。但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轻巧地侧身一让。小翠扑了个空,自己反而摔在地上,茶盏摔得粉碎。"小翠!
"沈如月惊呼一声,连忙去扶她,心里却恼怒极了:『这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没事没事,"我关切地说,"小翠可有伤到?"小翠摇摇头,眼中满是惊慌。
这个小插曲让众人议论纷纷,但很快就平息了。我走到场中央,
向众人行礼:"小女子献丑了。"沈如月心中冷笑:『没了小翠的配合,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秋风萧瑟天地间,落叶飘零满庭院。
登高远望心如水,思君不见泪如泉。 雁过长空无消息,月照西楼人未还。
愿化秋风千里外,为君拂去眉间寒。"我的声音清脆悦耳,诗句一出,整个雅间都安静了。
这首诗是我前世无意中在古籍里看到的,意境比沈如月那首更加深远,用词也更加精妙。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好诗!好诗!""晚星小姐果然才华横溢!
""这意境,这韵律,简直是天作之作!"沈如月脸色苍白,心中震惊:『怎么可能?
她什么时候会写这么好的诗了?』顾慕白眼中闪过惊喜:"晚星,
你这首诗……""不过是有感而发。"我谦逊地说道。柳如烟拍手道:"晚星妹妹这首诗,
实在是今日之冠!"其他小姐们虽然嘴上称赞,心里却都有些不服气。但不管她们怎么想,
今日的文会,我已经赢了。就在这时,春花楼的小厮匆匆跑来,对柳如烟说:"小姐,
楼下有人找沈小姐。"柳如烟疑惑道:"哪个沈小姐?""说是沈晚星小姐。"我心中一动,
这肯定又是沈如月安排的后手。前世,就是这个时候,楼下来了几个地痞,
说我欠了他们的银子,当众闹事,让我颜面尽失。"我去看看。"我起身说道。
沈如月连忙跟上:"星儿,我陪你去。"心里却在想:『终于要见效果了,
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我们来到楼下,果然看到几个衣着破烂的男人在大厅里叫嚷。
"沈晚星在哪里?欠了老子们的银子,还想赖账不成?""就是,借了银子不还,
还跑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周围的客人都被吸引过来,指指点点。
沈如月装作惊讶的样子:"星儿,这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心里却在得意:『这下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我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地痞:"几位说我欠你们银子?""当然!
"为首的地痞掏出一张欠条,"这是你亲手写的欠条,白纸黑字,还想赖账?
"我接过欠条看了一眼,心中冷笑。这字迹确实很像我的,但我知道,
这是沈如月找人仿写的。前世我年幼无知,被这张假欠条唬住了,当众认下了这笔债务。
这一世,我可不会再上当。"这欠条确实是我的字迹。"我大声说道。周围的人听了,
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沈如月心中大喜:『哈哈,她居然承认了,这下彻底完了。
』但下一秒,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第四章"不过,"我提高声音,"这张欠条是假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地痞头子恼羞成怒:"你说假就假?这可是你亲笔写的!
"我冷笑一声:"我说它是假的,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转身面向众人:"诸位请看,
这欠条上写着我欠银三十两,时间是上月十五。""可是上月十五,我在家中卧病,
连房门都没出过。家中丫鬟小翠可以作证。"小翠在人群中,听到我叫她的名字,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如月心中暗急:『该死,她怎么想起这个的?
』地痞头子梗着脖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让下人撒谎?""是不是撒谎,一查便知。
"我淡淡说道,"不如请柳小姐派人去问问郎中,上月十五我是否确实在家养病。
"柳如烟点点头:"这个容易。"她立刻吩咐下人去查。地痞头子有些慌了,
但还是嘴硬:"就算你那天有病,也不代表欠条是假的!""确实不代表,"我点点头,
"但还有其他证据。"我指着欠条上的署名:"这个'星'字,最后一笔,
写字的人习惯向右上挑。""可我写字时,最后一笔向左下落。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绝不会改变。"众人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端倪。我继续说道:"另外,这纸张虽然做旧了,
但墨迹却很新。真正的欠条,墨迹会随时间变淡,而这张上的字,墨色浓重,
显然是近日所写。"地痞们面面相觑,已经有些慌了。我最后一击:"最关键的是,
我从小不碰银钱之事,家中一应花费都是管家打理。这些人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就敢来讹诈?"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沈家是江南首富,沈晚星从小锦衣玉食,
确实不太可能私自借贷。柳如烟的下人也回来了:"小姐,查清楚了。上月十五,
沈小姐确实在家养病,还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真相大白,
众人看向那几个地痞的眼神都变了。"原来是有人要陷害沈小姐!
""这些地痞真是胆大包天!""快报官抓人!"地痞头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但被春花楼的伙计拦住了。"说!是谁指使你们的?"柳如烟厉声问道。地痞头子支支吾吾,
不敢说话。我走上前,声音温和:"你们也是受人指使,只要说出真相,我可以既往不咎。
"地痞头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人群中脸色煞白的小翠,
咬咬牙说:"是……是有个丫鬟找我们的,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让我们来闹事。
""什么丫鬟?""就……就那个!"他指向小翠。
小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啊!
"沈如月脸色大变,心中惊恐:『小翠这个蠢货,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她连忙上前:"小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星儿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她?
"小翠哭道:"奴婢也不想的,但是……但是……"她看了看沈如月,欲言又止。
我走到小翠面前,蹲下身子:"小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从未亏待过你。
现在告诉我实话,我可以饶恕你。"小翠犹豫了一下,
终于开口:"是……是表小姐让我做的。""胡说八道!"沈如月尖声叫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表小姐,您说了,只要我照您说的做,
就给我二十两银子做嫁妆。您还说,等您嫁进顾府,就让我做通房丫鬟。
"沈如月脸色惨白:"你……你血口喷人!"但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我站起身,
看着沈如月:"表姐,你还有什么话说?"沈如月知道事情败露,
索性豁出去了:"就算是我又怎样?你凭什么嫁给慕白哥哥?你有什么本事?
""就凭你今天临时抱佛脚背了一首诗,就想证明自己有才华?""我告诉你沈晚星,
慕白哥哥从小就喜欢的是我!要不是你父亲逼着定亲,他根本不会看你一眼!
"她这番话一出,全场寂静。顾慕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大步走到沈如月面前,
冷冷地说:"如月,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与晚星的婚约,是两家长辈定下的不错,
但我从未反对过。因为在我心中,晚星是个善良纯真的好姑娘。""而你,心机深沉,
手段卑劣,这样的女子,我避之不及,何谈喜欢?"沈如月如遭雷击,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慕白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说的是实话。
"顾慕白转向我,"晚星,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摇摇头:"多亏世子为我澄清。
"柳如烟拍手道:"真相大白了!如月小姐,你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其他小姐们也纷纷指责沈如月,刚才还夸赞她才华的人,现在都避之不及。
沈如月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鄙夷和厌恶的目光。她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们都站在她那边!都觉得她好!""可你们知道吗?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她……"她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因为她所知道的那些"罪状",
都是她自己编造的。最终,沈如月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狼狈地离开了春花楼。这一场文会,
以我的完胜告终。第五章回到沈府后,父亲已经听说了文会上的事情。
他脸色阴沉地坐在堂上,见我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孽障!你是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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