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丈夫总在凌晨三点对着卧室衣柜的镜子自言自语。我以为他梦游,
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听见镜子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放心,
她永远发现不了我们’镜子说。我猛地打开衣柜,发现背面藏着一本日记,
首页写着:‘夺舍计划:第1095天’。01凌晨三点零七分。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撞出闷响。身边的陈默又开始了。他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
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子边缘,左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缩。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刚好照亮他后脑勺的碎发——还是和往常一样,他总是在这个时间坐起来,
对着那面衣柜镜子喃喃自语。结婚三年,这是第三次。前两次他醒来后眼神茫然,
我问他说什么,他只揉着太阳穴笑:“做了个噩梦,说梦话呢。”可今天不一样。
他的手指摩挲镜面的速度越来越快,嘴唇翕动着,却听不清具体字句。我屏住呼吸,
慢慢掀开被子。床垫的弹簧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的动作顿了顿,右手却抓得更紧了。
我蹑手蹑脚地挪到梳妆台侧面,透过镜子的反射,我看见他右手腕内侧有几道浅红色的抓痕,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她在里面……”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却清晰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僵,死死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谁在里面?
”我几乎要把这两个字喊出来,喉咙却像被堵住。他猛地转身。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半阴影,
另一半被他空洞的眼神占据——那不是我认识的陈默。他的瞳孔里没有焦点,
嘴角却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别出声。”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音,“她快醒了。”“她”是谁?我脑子里炸开一个念头,
镜子里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我死死盯着镜面,那里映出陈默的脸,
也映出我的影子,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轮廓,正贴在镜面后面,对着我无声地笑。
陈默的左手突然抬起来,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镜子,像是在抚摸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他掌心的抓痕突然渗出一点血珠,顺着指缝滴在梳妆台上。“滴答。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他为什么会有抓痕?谁抓的他?“时间不多了。”他低下头,重新转向镜子,
声音又变回那种梦呓般的低语,“第1095天……”第1095天?
我猛地想起三年前的今天,陈默买这面镜子的那天。他说“这镜子能帮我们看清彼此”。
可现在,镜子里到底是谁?我不敢再想,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陈默还在喃喃自语,
指尖划过镜面,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她在看着你呢……”他突然停下动作,转头望向我。
这一次,他的眼神清明了一瞬,瞳孔里有熟悉的慌乱。“晴晴……”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
我却像触电般后退一步,撞在衣柜门上。“别碰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哭腔。
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悬在我眼前。下一秒,他的眼神彻底空洞下去,
嘴角重新勾起那个诡异的弧度。“她醒了。”他喃喃着,突然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
狠狠砸向镜子。镜子碎裂的声音,和我的尖叫一起,淹没了整个房间。但在破碎的镜片里,
我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正对着我笑。她的脸,
和我办公桌上林薇的照片一模一样。02我把手机塞进包里,心脏还在跳。陈默没醒,
他趴在书桌上,眉头皱着,像是在梦里挣扎。我盯着他后脑勺——过去三天,每次凌晨三点,
他都这样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回到家时陈默在午睡,睫毛垂着,
看起来很平静。我换鞋时听见他在睡梦中呢喃:“别出声……她快醒了。”我蹲在玄关,
手指悬在他公文包的拉链上。包里有他上周落下的文件,
还有我一直没勇气碰的东西——那本黑色日记的背面,藏着暗格的木板边缘,
还沾着新鲜的木屑。“咔哒。”拉链开了。我翻到他的手机,指纹解锁时指尖发颤。
通话记录里,每天凌晨三点,都有一个加密号码,通话时长精确到秒,不多不少十秒。
“这是……”我放大通话记录,心脏像被攥住。三年前陈默说过,他的手机只存紧急联系人,
林薇?不对。我想起林薇上周“借”走我办公室的马克杯,
还回来时杯口有口红印——林薇从不涂口红。我突然站起,撞翻了文件架。
同事发来消息:“苏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睡好?”“没事,最近加班有点多。
”我回复,眼睛却黏在林薇的工位上。她正对着电脑笑,
侧脸和陈默手机里那张诊断报告的女人,有七分重合。报告上的女人穿着白大褂,
林薇穿着职业装,可眉骨形状、嘴角弧度,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林薇,
你看我的杯子好看吗?”她端着我那只粉色马克杯,冲我晃了晃。我喉咙发紧:“好看。
”“谢谢,”她抿了口咖啡,“陈默哥说他喜欢这个杯子,我就……”“你喜欢?
”我打断她,声音发颤。她愣了愣,随即笑:“我看他桌上有个一模一样的,就借来用了。
反正他也不会注意的。”“1095天……”我突然想起陈默手机备忘录里的这行字,
是昨晚趁他熟睡时瞥见的。镜子里的人影,暗格里的日记,
加密通话的时间点……原来这三年,他每天凌晨三点都在和一个人“对话”。
我抓起陈默的手机,点开加密通话的录音。十秒后,林薇的声音传出来,
娇媚又冰冷:“别让她发现,她的身体……”声音突然断了。我抬头,林薇正站在我身后,
手里捏着我的马克杯,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她的眼睛里,似乎有镜子的反光。
“你发现了?”她问,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攥紧手机,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她的笑声,
像镜子碎裂的声音。我冲进电梯,按了关门键。镜子里映出我的脸,和林薇的脸慢慢重叠。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陈默的来电。“苏晴,你在哪?”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陌生又熟悉。
“别信她。”我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电梯门开了,我看见陈默站在公司楼下,
脸色惨白。他冲我跑来,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像被人掐过。
“你听我解释……”他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解释什么?”我甩开他,后退半步,
“解释你每天凌晨三点给谁打电话?解释她为什么用我的杯子?解释你藏在衣柜里的日记?
”他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身后——林薇正站在走廊尽头,
镜子在她背后,泛着幽幽的光。“苏晴,”她开口,声音从镜子里传来,“你以为你赢了吗?
”陈默的眼睛开始泛白,他的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力气大得让我窒息。“陈默!
”我看见他的脸在扭曲,林薇的影子在他身后冷笑。
我挣扎着抓住他口袋里的东西——一把美工刀。“不!”我把刀刺进他手臂。剧痛中,
他突然清醒,眼泪涌出来:“苏晴……对不起……”他的身体开始透明,
镜子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林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夺舍计划,第1095天,完成。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化作一道光,钻进镜子里。镜子里,林薇的脸对我笑。“现在,
轮到你了。”03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时我正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表格。
是同事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陈默和林薇并肩走在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
林薇笑靥如花,手臂挽着陈默的胳膊,他侧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阳光落在他们身上,
暖得刺眼。我的心脏突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苏晴?还在忙吗?
”主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合上电脑,指尖在“请假”按钮上悬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下去。推开门时,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我盯着镜中的自己,
试图找到一丝正常的痕迹,可瞳孔里跳动的林薇的笑脸,却像烙印般挥之不去。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推开门,客厅空荡荡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连空气都带着沉闷的寒意。卧室门虚掩着,我一步步挪过去,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衣柜就在床边,柜门是深棕色的实木,
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上周陈默说过要换个新衣柜,我还以为是玩笑。我深吸一口气,
拉开衣柜门,躲在门后蹲下。指尖触到一道凸起的划痕,突然想起三个月前,
陈默也是这样蹲在衣柜前,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说梦话。
“……”寂静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在耳膜上。就在这时,
镜子里传来声音。娇媚的女声,带着一丝狡黠:“放心,她永远发现不了我们。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是林薇的声音,却从镜子里传来。陈默明明不在镜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我想起同事的照片,
想起陈默每天凌晨三点的“梦话”,想起他公文包里那张与林薇重叠的医院诊断报告。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她还在找那本日记吗?”另一个声音响起,是陈默的。
可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急什么,”林薇的声音更清晰了,
“计划第1095天,该收网了。她的身体,我要定了。”镜子突然泛起涟漪,
像水波一样晃动。我死死盯着镜面,看见镜中自己的脸在扭曲,而陈默的影子,
正从镜子里慢慢渗出来,与林薇的声音融为一体。衣柜门被我猛地推开,
木头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镜子里的人影瞬间僵住。“你……”林薇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镜面下的木板,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04我猛地拉开衣柜,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睡衣。
木板松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暗格边缘的木屑刮擦着我的指节。
我摸索着取出那本黑色笔记本,纸张带着陈默常用的雪松墨水味。
"夺舍计划:第1095天。"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让我耳鸣。第1095天,
正好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三年前的今天,陈默抱着我在镜子前贴了红色喜字。
我想起他当时说:"以后每天都要对着镜子说爱你。"镜面上的雾气突然变得粘稠。
我翻到第三页,林薇的字迹突然洇开。"目标:苏晴身体。
"镜子里映出的人影开始扭曲。陈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出声,她快醒了。
"我抓起台灯砸向镜面。碎片飞溅中,我看见林薇的脸在碎片里笑。"她的灵魂需要容器。
"照片从笔记本里滑落,背面的字迹刺进我的瞳孔。林薇的车突然冲出路口的画面闪过脑海。
我摸向陈默口袋里的圣水。"她在我的身体里。"镜子裂开的缝隙里,陈默的影子正在消散。
第1095天午夜三点。我的心跳声盖过了时钟的滴答。"现在,你是她了。
"林薇的声音贴着我的脖颈响起。05我还没来得及合上那本黑色笔记本,
门锁突然发出咔嗒声。陈默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提着公文包。他的脚步顿在玄关,
目光直直钉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谁让你碰这个的?”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
僵硬得不像平时的陈默。我猛地合上笔记本,塞进睡衣口袋。指尖触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那是林薇的温度,带着她惯用的白茶香水味。“这是你的日记?
”我哑着嗓子问,声音在发抖。陈默突然扑过来抢笔记本。我下意识后退,
后背撞在衣柜边缘,笔记本从口袋滑出来,摔在地上。“捡起来!”他低吼,弯腰去抓。
我慌忙捡起笔记本,转身想躲进卧室。手腕却被他抓住,力道大得像铁钳。
他的指甲掐进我皮肤,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你到底是谁?”我嘶吼着,
指甲在他手背上乱抓。他突然冷笑。那笑声不是陈默的,是林薇那种娇柔又残忍的腔调。
他的眼神彻底变了,瞳孔里映着衣柜镜子里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发现了,
就别挣扎了。”他说,声音里缠着林薇的气音,“苏晴,你的身体,该还给我了。
”我盯着他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和我掌心红痕一模一样的浅红印记。日记里写过,
林薇会用指甲在陈默掌心留下“标记”。“陈默!你醒醒!”我哭喊着推他,
却被他反手按住肩膀。他口袋里的东西突然掉出来,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在地。我捡起照片,
瞳孔骤缩——那是陈默偷偷藏起来的我的画像,画的是我穿婚纱的样子,
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第1095天,我等你。”他突然剧烈挣扎,
眼神在痛苦和冰冷间反复切换。“别信她!”他嘶吼着,声音里混着两个人的腔调,
“她在骗你!她要夺舍你的身体!”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用力推开我。镜子里的他,
动作和我记忆中陈默的习惯完全不同——那是林薇,那个在车祸中死过一次的女人。“放心,
”镜中的“陈默”开口,声音却贴着镜面传来,“她永远发现不了我们。
”我想起日记首页的那句话:“夺舍计划:第1095天。”原来从我们结婚那天起,
这场掠夺就已经开始。陈默的身体软软倒下,我跌跌撞撞后退,后背抵着冰冷的衣柜。
他的眼睛半睁着,嘴唇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镜子。
“林薇!你休想!”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话音未落,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衣柜镜子里,林薇的影子正对着我笑。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嘴角裂开的弧度大得吓人。“现在,轮到你了。
”她的声音贴着镜面,直钻进我耳朵里。我突然想起日记里夹着的那张纸条:“她在镜子里,
而我在你身边。”原来,陈默一直都在提醒我。而我,却花了三年时间,
才看清这面镜子里藏着的真相。06陈默突然指向镜子。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镜中浮现出林薇的脸。"她来了。"陈默的声音嘶哑,
我却突然听见另一个声音——林薇的声音,娇媚地贴着我的耳朵说:"苏晴,我等你很久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2:58。我盯着镜面,林薇的脸在镜中扭曲成诡异的笑容,
她的嘴唇动着,我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她在镜子里。"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我突然发现陈默的影子在镜中扭曲,与林薇的脸重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别出声。
"陈默的身体突然僵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时间快到了。"我摸向口袋里的美工刀,
却发现陈默的手已经伸进口袋。他颤抖着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和一把桃木剑,
圣水的气味弥漫开来。"他早有准备。"林薇的声音从镜中传出,带着戏谑,
"第1095天,午夜三点,我的容器将开启。"我想起日记夹着的纸条:"她在镜子里,
而我在你身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林薇的影子从镜中伸出,抓住我的手腕,
"杀了他,成为我的容器。"陈默突然恢复清明,嘶吼着推开我:"别信她!"我踉跄后退,
镜子在这时泛起涟漪,林薇的脸在水雾中逐渐清晰。她从镜中跳出,掐住我的脖子。"现在,
轮到你了。"林薇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指甲尖锐如爪。我用尽全身力气泼出圣水,
玻璃瓶撞在墙上碎裂,圣水溅在林薇身上。她惨叫着后退,身体开始透明。"快!用桃木剑!
"陈默嘶吼着扑向我。我抓起桃木剑,刺进林薇胸口。她的影子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镜子突然裂开缝隙,陈默的脸出现在碎片中:"苏晴,守住你的意识。"时钟指向3:00。
林薇的诅咒在我耳边响起:"你的灵魂将永远困在镜子里。"我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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